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优质全文阅读

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优质全文阅读

月落1986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月落1986”的《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上一秒还说要娶她回家的男人,现在却在和别的女人鬼混?她:“没用了,剁了吧!”出手后,她还不忘找一个替罪羔羊。她:“实在抱歉,但竟然你没几天可活了,就帮帮我吧,下辈子还给你!”他:“???”殊不知,他不是病弱透明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后来,她发现好像认错人了,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腰……他:“这就想跑?我的报酬呢!”她:“你要多少。”他:“你的全部……”...

主角:傅明烛叶娇   更新:2024-06-03 03:3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的现代都市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月落198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落1986”的《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上一秒还说要娶她回家的男人,现在却在和别的女人鬼混?她:“没用了,剁了吧!”出手后,她还不忘找一个替罪羔羊。她:“实在抱歉,但竟然你没几天可活了,就帮帮我吧,下辈子还给你!”他:“???”殊不知,他不是病弱透明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后来,她发现好像认错人了,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腰……他:“这就想跑?我的报酬呢!”她:“你要多少。”他:“你的全部……”...

《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叶柔滑跪在地,叶夫人怒气难消。

“想我堂堂国公府,虽无实职在朝,但毕竟是清门静户人家,竟沦落到要靠卖女儿攀附权势了吗?”

叶柔哭泣道:“母亲,女儿实在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叶夫人高声质问,“且不说外室子的身份,有多么遭人鄙视。就说他去年在平康坊被骗到只穿一条亵裤回家,难道是常人心智吗?想要这么糟蹋妹妹,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钱友恭?”

钱友恭,便是叶柔的丈夫,如今在京兆府做司户参军。

司户参军需要常常同户部打交道,他自然要巴结逢迎户部官员。只是没想到竟如此狠毒,心思动到妻妹身上。

叶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说不到头,就要大口喘气。奶娘把她扶坐在八仙椅上,她的眼睛盯着叶柔发髻上颤抖的发簪,摇头道:“柔儿,你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怎么学得如此……”

辱骂的词语梗在叶夫人喉中,面对亲生女儿,她无法骂出口。那支摇摆的发簪,还是叶柔出嫁当天,她亲手插上的。

叶柔只知道哭着道歉,叶夫人挥挥手,赶她离开。

“你走吧,回去告诉钱友恭,再有如此下作的想法,我定饶不了他!”

叶柔颤颠颠起身,丫头扶住她的胳膊,她像触碰到雷电似的躲开。

“母亲,”临走前,叶柔抹泪道,“娇娇喜欢吃西市的桃酥,女儿来时过去买,已经卖完了。改日我让丫头买了送来。”

叶夫人余怒未消,手背支着额头,仿佛没有听到。

叶柔心如刀绞地回去,进家后先去梳洗,再到婆母面前请安。

婆母略微问了几句,劝她不要担忧娘家。

“这事闹到了早朝上,圣上都知道了,自然也会为你妹妹留意好人家。”

叶柔稍稍宽心,告退回屋。

刚进院落,便见洒扫的丫头面色不对。叶柔再走几步,就听到正房内有调笑之声。她推门而入,钱友恭正坐在春凳上,怀里抱着新纳的小妾。

屋内有腥咸的气味若隐若现,身体饱满的小妾露出半边酥胸,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看向叶柔,不闪不躲,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在这个家里,正房嫡妻是没有什么尊严的。

见叶柔回来,钱友恭的身子动了动。

因为有些胖,他屁股下的春凳“吱呀”作响。在小妾大腿上又捏了一把,钱友恭才推她离开。

“滚回去等着爷。”

话不好听,声音却腻得能淌下油水。手中的红布丢给离开的小妾,正是他刚从小妾身上解下的肚兜。

“怎么样?”钱友恭端起茶盏,询问叶柔。

“不成!”叶柔的声音硬了几分,“母亲气得不行,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想要巴结户部侍郎可以,别把我妹妹往火坑里推!”

钱友恭似乎没想到素日温顺的叶柔竟敢教训起他,顿时丢掉茶碗走过来,矮胖的身子活像个一座矮山。

叶柔后退着想要躲避,手腕已经被钱友恭握住。

她忍痛蹙眉,陪嫁丫头春燕吓得跪地求饶。

“老爷,求求您松手,娘子在安国公府挨了骂,这才冲撞了您。娘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呢。”

“滚开!”钱友恭一脚踢在春燕胸口。

“叶柔,你给我好生听着,”他厉声骂道,“丢了宰相家的婚事,你们安国公府便再无出头之日。你指望着你那哥哥能有本事吗?我呸!嫁给户部侍郎外室子,都算你们安国公府高攀了朝臣!”

叶柔紧咬牙关面容惊惶,钱友恭的手指像铁钳般,几乎把她的骨头捏碎。

“所以你当初上门提亲,是因为想要同相府公子做连襟吗?”

叶娇的婚事定在叶柔前面。

“不然呢?”钱友恭丢开叶柔,“难不成是为了你那些嫁妆?为了你这寡淡无味不懂伺候人的性子?”

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如今叶娇的婚事黄了,这点指望都没有了。

他捏住叶柔的脸颊,扯得她唇角变形露出贝齿,叶柔忍痛没有呼叫,钱友恭顿觉索然无味,丢下她扬长而去。

丫头春燕连忙拿来活血化瘀的药水,给叶柔涂抹。

不光是胳膊,她的全身各处,遍布钱友恭施暴的痕迹。

“小姐,”春燕的泪水雨滴般落下,“咱们回去告诉夫人吧,逼他和离也好休妻也罢,就算一辈子孤苦,也好过日日被人欺负。”

“不行……不行,”叶柔快速摇着头,似乎要挥走心中的念头,“妹妹被人退婚,我再和离归家,我们安国公府更加遭人议论,沦为笑柄了。我留在这里,那些想欺负我们的,起码会看在京兆府的面子上,不敢太过猖狂。”

虽然京城遍地都是当官的,京兆府的司户参军官职也不大,但总好过朝中无人。

春燕忍不住悲声哭泣。

“这算什么事儿啊,求娶小姐的时候,他恨不得跪下。怎么娶到了手,反而不知珍惜了呢?”

“都怪我识人不明,”叶柔翻折衣袖,仔细涂抹伤痕,“他求亲的时候,母亲就不同意,说钱家读书人少,钱友恭是举孝廉做官,家世同国公府相差太多。可那时我贪恋他关心呵护细致入微,昏了头。”

主仆二人相互帮忙抹药,叶柔认了命,只盼早日怀上孩子,能得一点眷顾。

紫宸殿。

用过午膳,皇帝开口询问九皇子的事。

“真是憨傻,把朕那么好的楠木箭匣,拿去可怜国公府。”

皇帝用帕子揩干净唇角,嘲笑道。

“这是九皇子敦厚。”

宦官之首高福捧来清茶,伺候皇帝漱口,恭维道。

皇帝抬眼抿唇。

“你没看到今日宰相傅谦那样子,朕忍了几忍,才没有笑出来。当日他做言官时,没少弹劾朕疏于教子,怎么轮到了他,儿子竟然在御街上脱裤子呢?”

皇帝哈哈大笑,惹得几个随侍的宦官连忙低头。

傅明烛当然没有在御街上脱裤子。

但是传言就是这样,越传越荒唐。

现在京都的人说,傅明烛被抬到御街上时,身上已经没有一件衣服了。说他用车板挡着私密之处,还不如户部侍郎那个傻儿子呢。

人家起码穿着开裆裤。

“还有那个秦落晖,”皇帝道,“他怎么那么倒霉呢?”

“也不算倒霉,”高福恰到好处地堆着笑,“陛下宽宥,让他和宰相结亲,也算是个好结果。”

皇帝颔首,又面露不悦。

“这媒可不是我做的,孩子们不懂事,朕只是从中说和。”

反正只是牺牲国公府而已,宰相是他的左膀右臂,还是哄着点吧。

高福笑着点头,皇帝又想起什么,问道:“是谁三箭逼出秦家姑娘,还没查出来吗?”

“没有。”高福道,“十六卫都在查,只是那箭头像是自制的,怎么都查不到。”

皇帝顿觉有些扫兴。

住在宫里,日子千篇一律,偶尔有点浪花,他忍不住说了又说。

“查出来,射箭的和雇人抬车的,肯定是一个人。朕觉得很有趣。”

高福连连点头。

日光之下,龙首原之上,长安大明宫。

在御街上远远望见东西二十丈宽的丹凤门,便会被大唐气势恢宏的宫城正门震撼。

待进入皇宫,见殿宇巍峨、檐兽庄严,那些番邦前来觐见的使臣,大多都瞪大眼睛,以为坠入梦境。

若有幸进入后苑,又能见绿茵漫漫、广场星罗、繁花锦秀、曲径通幽。

然而这样的巍峨锦绣,却跟李策的关系不大。

在一处最僻静的后宫殿宇含棠殿,九皇子李策正在伺候顺嫔用膳。

“母妃,”他的声音低沉柔和,“昨日我来看过您,送的礼物,您可还喜欢吗?那个枕头是儿子采来蒲公英,晾晒做成的。采了一年才凑够,太医说您体内火气过盛,说不定这个有用。”

“儿子今日就要回皇陵去了,再见您,只能等到中秋。”

“母妃,”他又道,“儿子见到一位极有趣的姑娘。她蹦得很高,跑得很快,像一团没有规矩的火,暖得很。”

李策停了停,似乎在回忆着今日短暂的见面,忍不住笑了。

“她还送这个给儿子吃。”李策从衣袖中拿出一颗桃核,桃核缝隙里的桃肉已经剔除干净。

李策像拿着一件极好玩的东西,抛向天空,又稳稳接住,眼中星光闪烁。

自始至终,顺嫔都没有说话。

她乖巧地张口吃饭,吃到硬物便吐出来,吐得前襟脏兮兮的。李策认真地给她擦拭干净,似乎早就司空见惯。

李策的母亲顺嫔,已经疯傻七年了。

皇帝怜悯,给她找了一处安静的院落养病。

李策走到屏风后,等母亲换好衣服,再走回来。

宫婢一面为顺嫔打扇,一面道:“每次九皇子回来,娘娘总能多吃点。”

李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还是点头表达谢意。

临走前,李策把随身带来的包袱放在桌案上。

“这些银两和金叶子你们收着,好好伺候着母妃,若有什么尚药局不容易买到的药,就托人给我捎信儿。”

又嘱咐了几句,李策便起身离去。

宦官早等在含棠殿外,引着李策,缓步离开大明宫。

一路上宦官缄默不语,李策也没有说话。

他能听到自己的脚踩在大明宫光洁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每一声,都有些舍不得离去。

以前也不想走,但从来不像今日一般。

一定不是因为什么叶娇,是因为京都有些事还没有处理妥当,让他放心不下。

走到宫门口时,李策遇到五皇子李璟。

璟,玉之光彩,帝王珍视之物。

李策避让到一边,对李璟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以前李策都是郑重施礼,今日他没有那么做。

李璟是皇后嫡子,相貌英俊、性格开朗,就是对李策很是嫌弃,说话也难听。

偶尔参加宫宴时,李策坐在哪边,李璟就要把位置换到另一边,并且在桌案上放一块泰山石。

说是镇邪。

今日见到李策,李璟也有些没好气。见李策没有行大礼,更是忍不住气愤。

“哟!”李璟歪头道,“还活着呢?又去看你那个疯娘了?”

其实像这样侮辱奚落的话,李璟以前也说过。

但今日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李策看一眼宫门外等着接他回皇陵的马车,再看看李璟趾高气扬的样子,上前一步。

“你想干什么?”李璟挺胸道,“打架吗?”

李策一拳头砸在他胸口,沉声道:“打架!”

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一次见这人,他讹诈她两个珠花。那珠花是纯金的,价值不菲。

第二次见这人,他在国公府外溜达,比她这个翻墙的,都更像贼。

到底这人是谁啊?

不正经,又阴魂不散。

水雯听到呼唤,已经跑到车窗旁。

叶娇对她耳语几句,水雯瞪大眼向后看看,鼓起勇气,挪步到李策身前。

李策同样觉得,叶娇不是好人。

他固然讹了她金子,但他也为叶娇背锅,被削去半年俸禄。更别提第二次见面时,叶娇竟然当场搜身,抢了他一包银子。

那包银子,够买下全京城的桃子了。

对,她不是好人,她还举止轻浮。

李策看到车窗里那双狡黠的桃花眼,就想起叶娇抬膝顶着他手臂的样子。

不能想,一想就要脸红。

他该上前讨要自己的银子,可叶娇的丫头来了。

这丫头的脸颊红红的,李策稍稍安心。

她若是替主人道歉,自己就大度原谅吧。

可万万没想到,水雯走到李策面前,双手叉腰咳嗽一声,抬手指着李策,大喊道:“看什么看?登徒子!”

安国公府正对着宽敞的坊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水雯这么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策身上。

李策先是略觉意外,再缓缓扭头,对随从扬声:“听到了吗?不要乱看。”

路人又齐齐看向随从,不少人面露鄙夷指指点点。

随从抱紧包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策转过头时,水雯已经跑走了。

马车车帘落下前,他看到叶娇的笑容。

又淘气,又无礼。

“殿下……”随从小声道,“这位小姐,可不像其他几位皇子娶的妻子那般贤惠乖巧啊。”

“嗯,有点扎手。”李策重重点头。

随从放下心来,主子总算没有失去理智。

“那咱们?”他问道。

“咱们回去,”李策向前走去,“你再去打听一下,叶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随从迈出的脚步有些踉跄,差点摔倒。

“成吧,”随从小声嘀咕,“殿下哪里像是在养病,白天逛街,晚上还出门溜达。五皇子都怀疑您夜里是在出门招鬼。”

“那怎么能?”李策淡淡笑着,“京都夜景美,我是出来赏景。”

因为妹妹到来,叶柔心情大好。

她含羞带笑,命奶娘和丫头收下礼物,便讲起自己孕初的不适。

夜里睡不好,白天却又嗜睡,喜欢吃酸,讨厌油腻。为了让她吃得好,钱友恭专门换了新厨子。

叶娇伸手道:“我能摸摸吗?”

“还摸不出来呢。”叶柔阻止妹妹的手,“等他会动了,再给你摸。”

叶娇点头:“等他出生了,我要送他一个大金锁,抱着他到平康坊逛花楼。”

叶柔拍打叶娇,姐妹俩笑作一团。

“你要赶紧找个婆家了。”她仍然为妹妹的婚事担忧。

提起找婆家,叶娇便不想多说。

傅明烛的事情已经翻篇,但被人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

“好,”她敷衍姐姐,“我夜里出门找找。”

叶娇的房间安排在水塘边的楼阁。

水塘是半月形,楼有两层,一楼可临水观景、会客闲聊,二楼能凭楼远眺、休憩安眠。

这里只有一个缺点,就是没有紧挨的偏房抱厦,故而奶娘和丫头们都只能住在远处的厢房里。

叶娇倒不在乎住在何处。

“池塘里有鱼吗?”她顺手抄起一个网兜,在水池里打捞。

水光潋滟,一群各色锦鲤从假山缝隙里游出来,有一条误入网兜,慌张着逃窜。

“家里没有冰,你住在这里,也可吹吹凉风,夜里好安眠。”

叶柔引着叶娇上楼,叶娇随手把网兜插进木桥缝隙里。

网兜的铁杆晃了几下,在日光下反射冷意。

住进来的第一夜,一切安好。

叶娇平日最烦她那个姐夫钱友恭,如今钱友恭不在家,姐妹两个很是自在。

第二日时,叶柔也想睡在阁楼,被奶娘劝回去。

“孕期不能换床,小心动了胎气。”

只要是跟“胎气”有关的事,叶柔就很在意。

她第一次做母亲,一切谨小慎微,唯恐出什么差错。

“热吗?我让厨子给你做碗绿豆沙。”

叶娇嘟着嘴点头:“好,多放糖。”

绿豆沙做得多,不光给叶娇送了,随叶娇一起来的丫头婆子,人人有份。

如今正是砂糖价高的时候,但钱府显然不缺钱。

糖放得太多,叶娇觉得太过甜腻,只吃了半碗。

她唤水雯撤下吃食,回二楼休息。

凉风习习、纱帘拂动,皓月迷人,今夜该做个好梦。

“水雯,”叶娇抬手想解钗环,却觉得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轻声唤道,“把窗子放下吧。”

没有人回应,叶娇沉沉睡去。

她做了个梦。

梦中自己站在一座高山下,抬头看着山中的浮云,努力向上爬。

父亲到底在哪一座道观里呢?

叶娇走了很久,她在山间小径迷了路,四周云雾障目,不管选择哪条路,都找不到道观。

叶娇急得向前跑去,忽然有人从身后推了她一掌,她坠入悬崖,猝然惊醒。

不知道是不是梦魇刚醒的原因,叶娇四肢无力难以动弹。

窗户没有关,清亮的月光照进来,屋内比平日点灯时还要亮。

“水雯。”

叶娇轻唤,没有人回应,窗外却出现一个人影。

宽肩窄腰,那是男人的身影。

叶娇心跳如雷,身上汗毛倒竖、冷汗涔涔。

“谁?”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开口叱问。

声音不大,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湿黏的棉花。

“怎么还醒着?”外面的人自言自语。

那声音很陌生,叶娇仔细回想,不记得听过这个声音。

是闯进来行窃的贼吗?这可是京兆府司户参军的家,哪个贼会不长眼偷到官员家里?

“无妨,”另一个声音道,“就算醒着也动不了。”

叶娇的心沉下去。

这个声音她知道,正是她的姐夫,京兆府司户参军钱友恭。

不怪这贼大胆,是有人愿意引狼入室。

窗子被推开,外面的人翻入室内。

他小心翼翼走进来,口中发出“嘘嘘”的声音,贴近床榻,轻声道:“小娘子莫怕,整个平康坊都知道,我手上不用蛮力,绝不让小娘子疼痛。”

平康坊,京都妓院欢场最多的地方。

严从效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不是没想过正大光明提亲,但那条路显然走不通。

既然安国公府的人看不起他,就休怪他使出非常手段。

严从效探出手指捏紧薄被,轻轻一掀,模模糊糊间,床上似乎躺着个人。他迫不及待就要去抱,却只抱到一团被褥。

怎么回事?

明明在外面听到屋里有人啊。

严从效疑惑地起身,身子还未站直,忽然床底有动静传来。

“咚”地一声巨响,不知是什么东西打在他的腿骨上。严从效尖叫一声低头,见床底滚出一个人。

叶娇穿着白色的寝衣,虽然长衣长裤,却能看到曼妙的身形。

她腿脚无力难以起身,手握短棍从床底出来,迅速向门口爬去。

严从效痛呼着抱住脚踝,又惊又怒间蜷缩身体,指着叶娇道:“你,你到哪里去?”

叶娇回头,又给了他一棍子。

她好恨自己没有带上匕首或者刀剑,棍子只能打断腿,不能把他一刀刺死。

“钱友恭!钱友恭!”

屡屡受挫的严从效歇斯底里地喊,在外面早就着急惊乱的钱友恭推开门进来,气道:“小点声!你小点声!”

叶娇已爬到门口,被钱友恭双手按住。

她挣扎着,钱友恭的指甲划破了她的脖颈,她手里的棍子被夺走,气喘吁吁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小姨,”钱友恭哄劝道,“这是我和你姐姐给你寻的亲事。”

叶娇一言不发,只是暗暗蓄力。

她觉得脚趾能动了,腰腹也渐渐恢复力气,只是钱友恭毕竟是男人,她还无法挣脱。

“他是谁?”半晌,叶娇才开口询问。

“户部侍郎之子。”

“不是!”叶娇道,“户部侍郎的儿子我认识,名叫严从铮,字戍楼。”

“这是另一个,”钱友恭道,“严从效。”

叶娇轻声哭起来。

“哪有这样介绍亲事的?姐夫,你这是在欺负我。”

钱友恭的手按轻了些,又慢慢松开。

“小姨,如今你把严公子打成重伤,若再不从他,你们国公府就完蛋了。”

叶娇只是哭,严从效疼痛稍缓,慢慢靠过来。

钱友恭对他挤挤眼,起身离去,关上门。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