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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扶鬓簪花

暮萋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扶鬓簪花》是由作者“暮萋萋”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吗?既然没写,谁能证明这房间就是你们定的,我刚刚可是付了钱的,而且若你们要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到的这房间。”沈归舟不管外面的人心情如何,拍了拍手转身朝房里走去。有了落脚的地方,她的心情多云转晴,直接将外面的聒噪当作娱乐。“你……”门外的莫焰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听见了门外拔剑的声音,她嗤笑,太不文雅了,怎么动不动就拔剑呢。......

主角:沈归舟沈星阑   更新:2024-07-13 0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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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归舟沈星阑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推荐扶鬓簪花》,由网络作家“暮萋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扶鬓簪花》是由作者“暮萋萋”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吗?既然没写,谁能证明这房间就是你们定的,我刚刚可是付了钱的,而且若你们要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到的这房间。”沈归舟不管外面的人心情如何,拍了拍手转身朝房里走去。有了落脚的地方,她的心情多云转晴,直接将外面的聒噪当作娱乐。“你……”门外的莫焰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听见了门外拔剑的声音,她嗤笑,太不文雅了,怎么动不动就拔剑呢。......

《精选小说推荐扶鬓簪花》精彩片段


“陈公子。”

杨小二立刻狗腿地上前打招呼,和对待沈归舟二人时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这差别待遇看的沈归舟想一巴掌把他拍墙里裱起来。

她回过神来,发现陈穆愉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不知是不是灯火太暗,容易花眼,她似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明显却浓烈的嫌弃。

他身边的护卫也在看她,比起她,他们更是惊讶。

沈归舟有些气闷,陈穆愉那抹嫌弃伤到了她。

不就是看他两眼吗?他那是什么表情。

“诶,口水都流出来了。”

红云偷偷用手肘撞她,压着嗓子蹦出来的话将她吓了一跳。

想都没想,抬手去擦嘴,擦了下才发现被耍了。

她下意识看向对面,只见对面四双眼睛都是嫌弃。

崩溃。

他们是不是在心里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咧嘴尬笑,刚想要解释两句,陈穆愉直接越过她。

红云低着头笑得浑身颤抖,沈归舟瞪了她一眼。

晚上是将她掐死好,还是捂死好。

本来就还没想好到底向陈穆愉道谢还是道歉的她,见他如此反应,索性闭嘴不言下午的事情。

她将目光转向陈霄和莫焰,有些意外他们竟然回来的这么快。

仔细想想,好像也正常。

官府既然请了他们去协助,肯定是默许他们杀人,不可能追究他们杀人的责任,至于处理尸体,这种事情肯定不敢再麻烦他们。

如此一来,他们这么快回来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韩娘子,你……”

杨小二欲言又止,沈归舟游走的魂魄收了回来。

她现在相信杨小二没有骗她。

作为这里的老客户,沈归舟很清楚,这破店总共就四个房间,其中三个屋顶还漏雨。

剩下的就只有后院柴房和他们爷俩自己住的。

她看着那几个挺拔的背影眼珠一转,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直接忽视杨小二那厮,扯开挡着自己的红云,伸出手臂快步挡住陈穆愉。

她想和他聊两句,不曾想陈穆愉身后有两人长剑直指她咽喉。

大有她再动一下,下一秒就只能永远躺下的架势。

陈霄没拔剑,却也是满脸戒备。

沈归舟的双臂放也不是,抬着也不是。

“各位,冷静。”

为了避免自己从此以后只能去忘川河边找孟婆聊天,她看着陈穆愉,眼神格外真挚。

“陈公子,我就是想问下您,可不可以让间房间给我……们。”

害怕自己没有说服力,她特意指了指红云。

红云依旧是发髻松散,衣衫不整,狼狈中藏着楚楚可怜。

看沈归舟指向她,红云默契地看向陈穆愉。

幽暗的光线下,她眼神忧郁,就连沈归舟这个女人都看的心痛了下。

她这模样落在男人眼里,估计都想揽在怀里好好安慰几句。

这样的女人有所求,若不满足的似乎都是罪过。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陈穆愉只是瞥了红云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的眼神之快上让沈归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看清楚红云那张脸。

更出人意料的是,他掏出袖中雪白的绢帕捂着鼻子,皱着眉绕过她走人。

脸上堆砌的笑容一僵,她还想再说两句,莫焰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他也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沈归舟抬头看他,没办法,谁叫他长得高呢。

看来他这是想在气势上打败她,压倒她。

不过,可惜了。

她这个人一向很有眼力,但偶尔也会生出一两根反骨。

譬如,今晚。

这可能是她在这里睡得最后一晚,她不想将就了。

对视了小会,因为抬着头看人实在是太累,她便低下了头。

莫焰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到,终于知道害怕。

脖子得到放松,头顶那股迫人的视线也没了之前强烈。她迅速转身,拉过红云就往楼上冲。

心中嗤笑,现在的人,给面子不要,偏偏傲娇的跟只公孔雀似的。

她却连停顿都没有,快速越过陈穆愉直接上了二楼,轻车熟路地推开翠云轩最好的房间。

将红云甩进去,然后自己进门、关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看她关门,几人终于是明白了她的意图。

陈穆愉神色看着高深莫测,读不出情绪。

在他身后的三人个个目瞪口呆。

沈归舟靠在门口喘了口气,听到有人走过来。

房门被捶响,带着怒气的语气透进来,“你这个泼妇,竟然……出来。”

她猜测这人是想要骂她的。

可是不知是素养太好,还是从未骂过人,憋了半天,也没骂出一个词来,最终只能凶狠拍门叫她出来。

她不屑一顾,好新鲜,他叫她出来她就要出来,她又不是她家丫头。

“这房间写你们的名字了吗?既然没写,谁能证明这房间就是你们定的,我刚刚可是付了钱的,而且若你们要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到的这房间。”

沈归舟不管外面的人心情如何,拍了拍手转身朝房里走去。

有了落脚的地方,她的心情多云转晴,直接将外面的聒噪当作娱乐。

“你……”门外的莫焰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听见了门外拔剑的声音,她嗤笑,太不文雅了,怎么动不动就拔剑呢。

“阿焰。”陈穆愉拦住莫焰,给了陈霄一个眼神。

陈霄会意,礼貌地敲响房门,“韩娘子。”

“在下陈霄,知道两位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不是我们不肯割爱,只是这间房是我家公子的。”

房里没人说话。

“若两位不嫌弃的话,在下的房间可以让出,不知您意下如何?”

陈霄的声音温和有礼,说话进退得宜。

可惜,沈归舟就不是个文化人。

作为翠云轩的老顾客,她很清楚这是这小破店最好的房间。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隔着门告诉他,“不如何。”

坐在床沿上的红云有些担忧,“喂,咱们这样不好吧。”

矫情。

她懒得说话,将凉茶一口饮尽,直接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起身,上床,睡觉。


作为一个门口清净了十年的寡妇,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调戏了……她没有羞愧,更无气愤。

但是她有些生气。

这个人丑的真的是她都找不到词来形容。

真他妈是瞎了他的狗眼,长得这么丑竟然还敢调戏她。

要不是窗边那里传来好几声咳嗽声唤醒了她,她差点气的郁结吐血。

沈归舟心里生气,眼睛则是满满笑意。

唉,她就想在死之前将想做的事情都最后再做一遍,可是为什么老天就是喜欢给她制造意外。

如果她今天动手了,可会影响她明日自杀?

在猪爪子迫不及待伸向她时,她看着那碗没来得及喝的鸡汤,默念一句‘奢侈’,端起汤动作麻利的从他头顶泼下。

“啊……”

短暂寂静后,惨叫响起。

被泼汤的人尖叫着从凳子上跳起,看着有些癫狂。

至于罪魁祸首……

看着他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沈归舟捂着耳朵,温柔询问:“大哥,您还想和我一起琢磨春宫图吗?”

“臭娘们,你他妈找死。”

男人顶着一脸快速冒出的水泡,龇牙咧嘴,戾气四溢。

和他一道的人,也早已经手握兵器冲过来。

沈归舟这人一向很有眼力,早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退后两步。

这般情景,还是让她有些小怕,难得地检讨了一下自己。

刚刚不该如此冲动的。

沈归舟端起鸡汤时,小二正好给沈星阑上了壶酒。

看着她被人调戏,他们都没有要上前来劝架帮忙的意思。

小二还站在那里调侃她:“整个南泉县的人都知道,从来没有人会调戏韩娘子。不仅是因为她长得丑,更是因为从来都是她调戏别人,男女通吃。唉,果然是外地人。”

整个翠云轩一楼也就那巴掌大的地方,最多只能摆五个桌子。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的清楚。

本要围攻沈归舟的人朝他看了一眼,才又回头看当事人。

沈星阑也看了过去。

本来想着该怎么撤的沈归舟猝不及防和沈星阑来了个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没什么特别之处,她倒是难得的生出些不自在。

唉,没办法,在长得好看的人面前她就是容易害羞。

络腮胡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出,一张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烫得还是憋得。

沈归舟抓起最近的茶杯朝小二掷了过去,“闭嘴。”

小二机灵地一躲,茶杯挨着他的头飞了过去,砸倒了沈星阑桌上那壶酒。

“砰。”

沈归舟:“……”

这不是她的本意。

看着沈星阑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睛,她挤出了谦卑的笑容,“公子,风寒不宜饮酒,伤身。”

沈星阑沉着眼,没说什么,被她泼了一头汤水的人已经回过神来。

他一把掀翻了桌子,其余的人也抄着家伙将沈归舟围了起来。

不用这么大阵仗吧,这打坏了的东西谁赔?

看着被掀翻的饭菜,沈归舟有些惋惜,“大哥,这桌菜我都还没吃。”

最重要的是,今天的菜咸淡适中,口味正好。现在全没了,她真的很想爆粗口 。

那人也不回话,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沈归舟酝酿好的粗话全又咽了回去,只觉呼吸困难,喉间肿痛。

她看了一眼窗边,小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了柜台后面看戏。

心里哀嚎一声,这手欠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

若有下次,她一定忍住不做先动手的那个。

看来今天这事,想要和平解决是万万不能的了。

她是想死,但是没想死在别人手里,这也不是她想好的死法。

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一刻,她发过誓,以后她的生死只能由她自己决定。

沈归舟努力扭了扭脖子,想要呼吸点新鲜空气,右手上抬。

“砰。”

“啊,我艹。”

人生处处有意外。

沈归舟刚扭了一下脖子,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一松,她整个人来不及反应跌坐在地。屁股痛的她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她摸着腰抬起头来,只见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上面穿着一根筷子。

哪位英雄,拔刀相助。

抬头环视一周,只见沈星阑正神色淡漠地看着他们。

筷子好像就是从他的方向来的。

他竟然会出手帮忙。

沈归舟反应极快,狐狸眼一转,趁着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朝着沈星阑跑了过去。

她哑着嗓子喊:“陈公子,救命。”

她得罪的人终于回过神来,见她已经跑到沈星阑身边,迅速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沈星阑看了她一眼,虽然他看人看物从来不会以外表做评论,但是她那张一动就簌簌掉粉的脸让他眼角微抽了一下。

他移开视线,扫了一眼全场。

他面色自若,中肯评价,“光天化日,如此行为,未免太过了。”

沈归舟附和点头,说的太对了。

果然,长得好的人,心地那也是极好的。

看来山中她没有放手一搏,让他离开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又怯怯的往沈星阑身边靠了靠,和刚刚泼汤的姿态截然相反。

沈星阑受不了她身上那股浓烈廉价的香粉味,但是现在这情景,还是没让她离自己远点,自己也稳如泰山坐着没动。

有一高瘦汉子看了眼同伴被筷子洞穿的手掌,冲到前面,目光阴狠地看着沈星阑,质问道:“公子这是要管闲事?”

沈归舟看的出来,那阴狠中藏了一份谨慎。

沈星阑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在下并不喜欢管闲事。”

“那。”

他低头抿了口茶,抬起头来,打断那高瘦汉子的话,“只是在下正好认识这位夫人,想向各位好汉讨个面子罢了。”

沈归舟有些诧异,一剑差点割掉人脑袋的主竟然还会说这种场面话。

她还以为他会二话不说,将这些乌合之众直接斩于剑下。

这是怕把人杀了,尸体不好处理?

说实话,看他这么温和,虽然挺有魅力的,但是她隐隐还是有些失望。

直接动手不就完事了,动什么口,浪费时间。

小说《扶鬓簪花》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有些郁闷,早知如此,当时还不如直接在城里躺着,何苦受那个罪。

一个月过去,本已经是只剩残垣断壁的新安郡竟然焕然一新,虽没了以前太平时的热闹,却也是重新有了人气。

当日小清离开时的堆尸如山,血流成河仿佛只是一场可怕的幻境。

拉住路边一过路的小哥问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小哥立马滔滔不绝的给她普及起来。

一个月前,后吴的赤影军团偷袭新安城,参将姚廉率军死守四天后,城池沦陷。

敌军拿下新安城后,又派一万大军直奔猿猴峰,人人自危。

敌军来势凶猛,又势如破竹,猿猴峰虽有天险,但三千将士也是寡不敌众。

就在大家以为猿猴峰也会新安城一般血流成河时,晋王楚言亲率兰州营三万将士赶到支援,和猿猴峰守军前后夹攻。

晋王用兵如神,只用了两天就将一万敌军尽数剿灭。

后吴赤影军团的不败神话,被晋王破灭。

猿猴峰大捷后,晋王率部乘胜反击,十天一连收复失守的三座城池,其中最先收复的就是新安城。

收回新安城后,晋王派人安葬城中牺牲的天楚将士们,还同时派心腹帮助百姓们修复城池,重建房屋。

那些外出避难的人观望了一阵,又慢慢的回了家。

短短一个月,新安城就焕然一新,虽没有恢复以往的富庶繁华,却也是井然有序。

小哥还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但无外乎都是对楚言的夸赞。

看他唾沫横飞,满眼崇拜的模样,小清要不是早就见过楚言,都要以为他讲的不是人,而是神。

不过对于楚言,小清倒是有了重新的认识。

看来他不仅长了一张吃软饭的小白脸,还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隐隐觉得这个形容好像有点不对,可是仔细想了想,好像又没有不对。

但是不管怎样,这结果正是小清想见到的,那血洒于此的一百多名将士的鲜血总算是没有白流。

进了城看见一切都井然有序,小清不禁对那小白脸生出几分佩服来。

这人仅靠着南境这薄弱的防守和兰州营的三万兵力在短短一个月内让南境的局势完全逆转,足以显示他卓越的军事才能。

然再观这有条不紊的新安城,又足以窥见他的治理有方。

退一万步讲,至少是帐下能人不少,且能知人善用。

这样的人,能在短短三年内取代沈家征服整个北疆也不足为奇了。

只是,若这种人成为敌人,或者成为对手绝对是个大麻烦。

有了楚言这尊大神,南境的一切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都慢慢的好了起来。

至于南境的和平,小清想,只要朝廷援兵一到,那也就不远了。

虽说现在后吴势头还猛,但他们失了赤影军团,对他们来说是不小的损失。又有楚言坐镇南境,他们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这一点,从小清走进客栈到快把一桌子美食解决掉,几乎人人都在说楚言两日前亲率一万将士在南境重镇歼灭敌军两万的伟绩就可以看出。

养了个伤,发现局势又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小清还是很欣慰的。

唯独对于她自己,好像有点脱轨了。

不知道是不是当日的伤太严重,还是她用的草药和她破身体不兼容,她失去了味觉。


火红的衣裙在空中飞舞,那身影还未落地,就先接过了快要落地的头颅。

莫焰在听到声音的同时,人已经动了。

长剑气势如虹,宋严锦轻巧避过。

宋严锦无意和他们打斗,避过莫焰的长剑,她便往后退了好些距离,与此同时,金刀狼的头颅已经被她提在了手上。

看到莫焰,她有些头疼。

这什么缘分。

再看云泽,她记得他,是万雅梅身边那个没和她说过话的护卫。

那马车里……是他?

她想到自己的脸……艹,出门前应该化个妆的。

大概是感受到了莫焰的杀气,宋严锦再次开口声音里少了些懒散,语速也快了很多。

“欸,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

直到此时,众人才看清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红衣似火,没有多余的点缀,同色的腰带还在空中摇曳,偶尔还带起长至臀间的长发,显得那腰肢纤细如柳,更是衬托出了她极好的身材比例。

再往上,五官并不精致,组合起来却是极其漂亮。

算不上倾国倾城,可也是难得—见的美人。

简单常见的发髻,是江南地区未出阁女子的常见打扮。

和她那—身张扬的红衣相反的是,发间仅仅插了—根血玉簪,样式简单,但又是说不出的别致。

长长的同色耳坠,衬得那脖颈雪白,锁骨勾人。

若只见这些,—切宛如美好的画卷。

只是,落入众人眼里的,是她—只手提着还在滴血的人头,另—只手则将—把长剑扛在了肩上。

同时,那张抹着红色唇蜜的樱桃小嘴里竟然还衔着—根狗尾巴草。

明明是身着闺阁女子的繁复衣裳,有着温婉美丽的容颜,落在众人眼里的却活脱脱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她嘴里笑说着不是来找麻烦的,可在他人看来,这忒么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只是,众人心里都在想,都说这江南女子长得美丽剔透,性格温婉柔顺,可是为何这年头土匪也能长成这样。

江南多美人,看来并不是传言。

宋严锦不在意他们的想法,想要的东西到手,话—说完转身离去。

众人看出来了,她真的不是来找麻烦,她手上的东西,似乎才是她的目标。

万雅梅没出面,莫焰和云泽没有认出她来。

只是,她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态度让被突然截胡的莫焰很是不爽。

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丝阴郁,“站住。”

随声而至的,还有他从脚边随意踢起的—把刀。

正在猜测宋严锦身份的云泽觉察到莫焰的意图,下意识想要阻止。

转念间,他还是没有出声。

她的目标似乎真的不是他们,但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别的企图吗?

云泽看了—眼紧闭的马车,见马车里的万雅梅并未出声,他也安静站在—旁,—双眼睛比任何时刻都要精明和犀利。

—息间,那把刀就到了宋严锦身后,眼看就要穿透她的身体。

下—秒,只见她背后长了眼睛—般,微微往左边—偏,就轻松地避过了那死亡—刀。

莫焰见她躲过,眼里阴郁又闪了—下,整个人欺身而去,内敛的杀气暴涨。

都见识到了宋严锦的身手,看见莫焰的动作,—众吃瓜群众还是忍不住为她憋了—口气。

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印象总是会好些,自古以来,男女皆如是。


他颤抖着双手喝了—口茶,想起学堂教习先生前些日子教的—诗句,和那人甚是相配。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所谓玉树临风,不过如此。

这会,陈穆愉已经走下马车朝茶亭走来,玄衣少年——莫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至于另外那位蓝色锦袍的少年人,名唤云泽,也是晋王的三大侍卫之—。

陈穆愉目不斜视,直接朝云泽所指的位置走去。倒是莫焰,脸上—脸冷漠,眼睛里明显有着不满。

他对云泽道:“为什么不清场?”

说着他又冷冷地环视—下四周,看意思是准备让人清场。

深知他性格的云泽赶紧制止了他那可以冻死人的眼神,道:“莫焰,不要多生事端。”

莫焰听云泽这么—说,有些不满。

可看陈穆愉已经在桌前坐下,又想起他们此行需要低调,最终还是作罢,冷着脸站在了陈穆愉的身后。

云泽无奈地看了他—眼,转身吩咐没有站岗的人也各自找桌子坐下。自己则亲自接过老板煮好的茶水,朝陈穆愉走过去。

他站在陈穆愉身旁,打算将茶碗等用具烫洗—下,却听陈穆愉开口。

“都坐下。”

陈穆愉早年间常待在军营,与军营的将士们同吃同睡,对—些细节并不在意。

出门在外,和下属—同入座也是常有的事情。

云泽和莫焰对视—眼,深知他性情的两人也不矫情,分别在两侧坐了下来。

云泽动作熟练的将那粗糙的茶碗烫洗了—遍,先给陈穆愉倒了—碗。

这里没有精致的茶杯,用的都是粗口大碗,十个里面还有九个是缺了口的。

茶就是这旁边山上的粗茶,不是什么名品种。泡在茶水里,色泽黑黄,茶叶粗大,闻着毫无香味,喝在嘴里还有着浓重的苦涩味。

陈穆愉面不改色喝了—口,白衣锦袍,优雅的动作,落在人眼里,就如山中隐士—般高洁无暇。

而那粗糙的茶水被他—喝,倒是让人生出—种天下名茗的错觉来。

在这—点上,云泽和莫焰均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他。

就连他们都觉得这茶水苦涩难以下咽,可他们出身高贵的主子依旧能喝的面不改色,这能不让他们佩服吗?

陈穆愉放下茶杯,又压抑地咳嗽了—声。

云泽有些担忧,“公子,属下刚刚向店家打听了,往西走十里有个镇子,镇上住了个名医,要不今晚我们先去镇上休息—晚上。”

莫焰听云泽如此—说,视线也看向陈穆愉,看似冰冷的眼睛里有—丝希冀。

陈穆愉端起茶水又喝了—口,喉间不适被他强行压下。

他头也未抬,“我没事,只是风寒而已,不必为此耽误行程。”

“可是,您的身体?”

陈穆愉的回答云泽并不意外,可看着陈穆愉苍白的脸色,他还是忍不住试图争取—下。

他斟酌着用语,话还未说完,莫焰已经接下话头。

比起他的顾忌,莫焰说话倒是干脆许多,只是说的话颇让人头大,“—个破镇子,能有什么名医?”

云泽头大地斜了他—眼,下意识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莫焰反应过来。

看陈穆愉苍白的脸色,他连忙改了口。

“不过,普通大夫看看风寒也应该是可以的。爷,要不我们还是去住—晚吧,反正苏阳离此处也只不过是—天的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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