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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俘全文

冯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武侠修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女俘》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冯蕴”大大创作,冯蕴冯敬廷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冯敬廷   更新:2024-04-13 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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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冯敬廷的现代都市小说《女俘全文》,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武侠修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女俘》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冯蕴”大大创作,冯蕴冯敬廷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女俘全文》精彩片段


“冯氏阿蕴,只要你放下刀,二十万石便是你的。”

长这么大,淳于焰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说过软话。

然而,他服软得到的,只是冯蕴不屑的一声冷笑。

“轻易相信男人的话,容易早死。”

匕首放下,她哪里还有命在?冯蕴不傻。

淳于焰脑子快要炸开了。

他今日遇到的,是他二十年的人生里不曾遇到甚至想都不曾想过的遭遇,世上竟有如此大胆的女郎,敢对他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一个连面容都不肯示人的世子,上上下下都让人看光是何等屈辱?

淳于焰额头突突直跳,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

“疯子!冯氏女,你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我多谢你。彼此彼此吧。”

“说吧!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肯满意?”

冯蕴道:“很简单。等裴大将军到花月涧时,我要世子当着将军的面,亲口许诺二十万石粮,并签下文书。这样才能放心。”

好一个冯氏女!

淳于焰身上的冷汗顺着脊背淌下来,因为愤怒,身子更是敏感地呈现出勃勃生机,偏生那女郎毫不知耻,一动不动地看着,让他无所适从,身上像有万千蚂蚁在爬,越愤恨,越难耐。越难耐,越亢奋……

“我会杀了你的!”

“不要以为有裴獗撑腰,我便奈何你不得……”

“冯氏!本世子在此立誓……”

“嘘!”冯蕴轻笑一声,匕首压下,“年纪轻轻就发誓,对寿元不好。再说,发誓又有什么用呢?灵山寺那么多菩萨都保不住寺院里那些冤魂的命。”

淳于焰冷笑,“你为他们抱不平?”

“我不是女菩萨,懒得管那么多闲事。”冯蕴看他气得身子直抖,满意极了。

这辈子,她终于报了上辈子被淳于焰无端欺辱却无能为力的仇,于是言辞间更是极尽羞辱。

“淳于世子这身子……当真是妖得很呐。你看你,分明就是对我有情,诚心想要勾引我的……”

她似笑非笑,将上辈子淳于焰对她讲过的话,全都奉还给他,更狠的是,尖刀还有意无意往他要害一碰。

“果然好物……”见淳于焰俊脸臊得几欲滴血,她又沉着脸解释,“我是说我手上的刀……你看它多锋利呀,吹毛即断,削起东西来定是,嚓……”

“冯蕴!”连名带姓,淳于焰快要崩溃了。

“嘘,小声点。”冯蕴低声提醒,“要是让你的属下听见,我便只有请他们进来一起观赏了……”

淳于焰:……

他认命地闭上眼。

室内的温度好像更低了一点,他有些冷,从未有这么冷过。但那该死的冯氏女仍不肯放过她,言语带笑却毒辣异常。

“世子不用担心,这也并不是什么出挑的物什,比起裴大将军……也不怎么够瞧。我看过便忘了,记不起来的。”

冯氏女着实可恶!

敢这般羞辱他!

淳于焰双眼灼红,浑身滚烫。

“妖女!疯子!我必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冯蕴手腕微转,双刃翦水慢慢地滑动,寂静中,那蚂蚁般的爬痒令人焦渴难耐,淳于焰咬牙警告。

“不要乱来!”

冯蕴:“什么是乱来?这样,还是这样?”

“冯氏,二十万石粮,我给你,你说怎么给,就怎么给。”

“那世子还要不要杀我?”

杀!杀一千回,杀一万回。

淳于焰闭眼吸气,“不杀了……”

冯蕴眉梢低下,盯住他,“世子说我该信吗?”

女郎的呼吸落在脸颊,淳于焰耳朵红透,整个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了,身子下意识发颤,不受控制,甚至有一种怪异的错觉,希望她不要离开,再靠近一点,亲近一点……

“世子怎么不说话?”冯蕴笑问。

“唔……”淳于焰万万没有想到,在女郎清香的气息落在耳窝时,他竟浑身窜麻,脑子里仿佛有根弦绷断,情不自禁地低哼出声。

同一时间,楼下传来仆从的声音。

“世子可是有事召唤?”

“我听到楼上有女子的声音,有些不对,我们可要上去看看?”

“世子在沐浴,哪里会有女子的声音?”

“世子该不会是……嘻嘻……”

“可莫乱说。”

“唤世子不应,我们还是上去看看为好。”

淳于焰脸上刚升起一抹希望,很快又变成了绝望,他的眼前是冯蕴那张极致美艳又极致无情的脸。

“不想让下人瞧到你这副丢人的模样,就告诉他们:你很好,无事发生。”

见淳于焰抿唇不动,她又缓缓笑开。

“当然,世子也可以大方呼救,告诉你的侍从,你不着寸缕被冯氏女持刀要挟,让他们赶紧来救你……”

“……”

淳于焰紧紧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沉声道:

“本世子沐浴,擅闯者,死!”

一个死字是咬紧牙关发出来的,冯蕴觉得他想杀的是自己。

但那又有什么所谓?

重活一回,就想看这些衣冠楚楚的尊贵公子急得跳脚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呢?



淳于焰从来没有过这样难熬的时刻。

他期待时间过得更快一些,既希望裴獗快一点出现,又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在这种复杂而漫长的等待中,无数次崩溃,想求冯蕴给一件衣物遮羞,又无数次告诫自己保持镇定。

不就是被一个女郎看了吗?

何足挂齿?

他淳于焰岂会在乎?

不就是被她言语羞辱吗?

他又不是真的小!是她眼瞎而已!

一面疯狂爆汗暗骂,一面疯狂想着怎么杀死她,淳于焰被动承受着那种失去掌控力的无助,刀锋的摩擦里,一波波凶猛的情绪浪潮般汹涌,忽冷忽热,如坐针毡,那女郎却不肯让他好过,艳美姿容频频撩动,让他生不如死……

仿若过了一世那么久远,楼下终于传来侍从的禀报。

“禀主子,裴大将军求见……”

雅榭四周安静一片。

裴獗踩着木梯,脚步极赋节奏。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帐幔外。

光线的强弱差异,导致裴獗看不见帐里的画面,但帐里的两个人可以清晰地看见裴獗。五官冷漠,一举一动带来的凛冽和压迫感,天然有一股令人不敢靠近的强大气场。

冯蕴扪心自问,要是换了裴獗,她大概不敢像对淳于焰那般下手……

嗯,她会换种方式……

裴獗看着低垂的帐子,在仆从的引领下,在客位的席上挺背跪坐下来,冷漠而不失礼数。

“淳于世子,久违了。”

两个人有点沾亲带故的表亲,淳于焰不见人的怪僻,裴獗很清楚,他好似没有注意到帘后的人今日有什么不同。

仆从也不知情。

除了奇怪主子没有掌灯,帘子里不见光,没有发现异常,只是规规矩矩地为裴獗奉茶。

帐幔里好似动了一下。

淳于焰的声音,有点慢,“妄之兄为何今日过来?”

裴獗道:“来找世子借粮救急。”

这理所当然的姿态,与那可恨的冯氏女一模一样,就好像笃定他有,也笃定他不会拒绝。

淳于焰半晌没有说话。

隔着一层帐幔,似有隐隐的怒气涌动。

裴獗抬眼:“世子不愿?”

“是……”

停顿,淳于焰略带颤音地嗯了一声,吸口气又笑道:“云川在安渡郡……是有储粮二十万石,本是为今冬荒年而备。既是妄之兄急求,拿去救急便是……”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阿楼看着满院倒地的北雍军兵士,吓得腿都软了。

“女郎,这可怎生是好?”

冯蕴一言不发,迅速回屋将斩蛟剑用粗布包裹起来,塞在温行溯的怀里,“大兄,快走!”

温行溯明白她的心思。

他是信州守将,大齐宁远将军,一旦落入冯敬廷的手里,死反而是最好的结果,怕的是生不如死。

但温行溯怎么能丢下冯蕴?

他眉头微蹙,“腰腰,跟我一起走。”

冯蕴摇了摇头,不忍心看温行溯的眼神,回头喊:“邢丙。”

温行溯身上有伤,靠他自己是没有办法离开安渡的。邢丙将门板卸下,找两个部曲把温行溯抬上去,又用布条将他缠在门板上,免得路上颠簸下来。

冯蕴道:“我备了条小船,他们八个会护送大兄过河,直接回台城。然后他们就不回来了,等到战事结束,再看缘分。”

八个得令的部曲眼圈潮红,低低应喏。

“我们必不负女郎所托。”

冯蕴点头,“往东走石观县,不要回信州。”

走信州看似很近,又有齐军驻守,但沿途必有大批北雍军士兵巡逻,反而危险。石观县和安渡城商路未断,来往民众较多,这条路最安全。

看冯蕴把一切都规划好了,温行溯心里一酸,伸出长臂想去拉她,“腰腰,要么我留下,要么你跟我走!”

冯蕴双眼带笑看着他,“大兄,我回不去了。你这次回去不要再来,好好养伤。以后再有战事,不要那么拼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不行!”温行溯瞳孔震动,手指死死拽住门板,试图挣扎起身,但邢丙将布条缠得很紧,又在上面搭了条被子,只剩一双胳膊还能动弹,又怎么敌得过四个梅令郎的钳制。

“腰腰!”温行溯低吼。

空气里充斥着难言的悲凉。

来不及多说,冯蕴摆摆手:“走吧。”

四个梅令郎抬着温行溯,迅速往庄子外走。

冯蕴跟着走出大门,看着越去越远的人影,又叮嘱邢丙。

“你带几个人跟上,远远护卫,以保大兄周全。”

邢丙抱刀行礼,“喏。”

庄子外不到二里地就有一条小河,是花溪村长河的支流,一路往东便直通石观。

等敖七醒来或是冯敬廷反应过来,温行溯已然离开北岸,再追是追不上的了。

“大兄,保重!”

冯蕴站在金子般洒下的阳光下,望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平静的面孔下,心潮如层层巨浪在翻腾。

上辈子温行溯被冯敬廷五马分尸……

她既知宿命,怎肯让往事重来,眼睁睁看着他死?

当然,她没有想过此事能隐瞒冯敬廷,也瞒不住。

但她认为冯敬廷看在二十万石粮的份上,不会轻易要她的命。只不过,再要取得冯敬廷的信任,只怕就要再下点功夫了。

甚至难免要付出点什么……

冯蕴想到这里,叫来阿楼,“姬妾们近来如何?”

自从冯蕴到花溪村,阿楼的心思就都放过来了。新管事上任三把火,府里上上下下他都盯着,但凡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听冯蕴问,他道:“女郎放心,小人眼睛亮着呢。”

冯蕴朝他招招手,阿楼当即俯耳过来,听到冯蕴吩咐,双眼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吐出那口气,拱手行礼。

“小人明白。”



西屋的青瓦房里,几个姬妾吃过饭,没像往常那样去歇晌,而是坐在窗前神思复杂地等待。

冯十二胆敢毒害北雍军,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不仅做,还做得如此从容,好像半点害怕都没有,姬妾们各怀心思,有人期待大将军过来看到这情形,将会何等震怒,有人害怕受到牵连。

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

“将军会宽恕十二娘吗?”

有人问,便有人答。

苑娇犹豫着,不安地点头。

“会吧,将军待十二娘很是恩宠。”

林娥嗤一声,仿佛听了个什么笑话,低头摩挲着自己长出茧子的指腹,目光恨恨的。

“毒害士兵是何等重罪?你当北雍军的军法是摆设不成?”

不知想到什么,她又幽幽一笑,“便是大将军肯饶她,不是还有陛下,还有太后殿下么?也肯饶她不成?冯十二啊,这回死定了。”

众姬齐齐看向林娥。

这些日子冯十二没少搓磨她们,可渐渐习惯了,有些人也就安定下来,觉得没什么不好。

干活才能吃饭,天经地义。

冯十二做什么都摆在明面上,没有她们以前听人说的,大户人家宅子里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手段。

于是便有人道:“十二娘真出了什么事,你我……往后还能得这一方所在遮风挡雨吗?会不会又被送到哪户人家,为奴为妾……”

林娥瞪过去,“你们就这点出息?被冯十二当奴仆使唤几日,真当自己是她的奴仆不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在这群人中间素来强势。

一发狠,便没人再吭声。

林娥便又冷笑,“没了冯十二,你我才有侍奉将军的机会。以后姐妹同心,把将军伺候好,何愁没有好前程?哪像如今,看看你们的肌肤,看看你们的手,还当冯十二是好人吗?”

众姬被她说得羞愧,低下头。



立秋前暑气正浓,骄阳似火。

冯蕴在屋外站了一会,整个人仿佛要烤焦了似的,出一身汗,回到庄子里就让小满备水。

小满没有多想,喜滋滋下去了。

大满跟上来,眉目里可见一丝轻愁。

“一会将军要来,你去女郎屋子洒扫一遍,被褥都换一下,我来备水。”

小满不解,“将军来就来,为何要洒扫女郎的屋子?”

大满看她单纯的模样,叹口气,指了指屋外那些昏迷后被梅令郎拖到草棚底下避暑的北雍军兵士。

“女郎这一关不好过了。弄不好,你我都得掉脑袋。”

小满这才感觉到凶险,顿时惶惶不安,“那怎么办?”

大满看一眼屋子,“女郎应当有对策了,你听话行事就是。”

这个田庄是冯蕴准备长住的,这几日里里外外都好生收拾了一番。净房的地面上,重新铺了一层木板,双脚踩上去很干净。

她喜欢这种感觉。

空气里弥漫的湿气,挟裹着软玉温香。

木施上挂着崭新的裳裙,是大满特地为她准备的。

冯蕴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她明白大满的心思。

送走温行溯是杀头的大罪。

大满想让她用身体来换得活命。

冯蕴一笑,冷静持然。

“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她将外衫褪去,在水雾朦胧间,拖着裙摆慢慢走向浴桶。那一身雪肌玉骨,乌发丰艳,精美得如同画上拓来的美人,便是大满和小满看了,也难免心旌摇曳,自惭形秽。

“喏。”

极致美艳带来的压迫力,让二人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好似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走出净房,小满才松一口气。

“女郎真是美极。我若是将军,得了女郎,也会将其他姬妾视如敝屐……”

话一出口,方才发现大满脸色不好。

“阿姐,我不是说你,阿姐也很美……”

大满轻笑,“你没有说错,有十二娘珠玉在前,将军眼里容得下谁人?”

小满眨眨眼。

“我知阿姐心仪将军。若女郎以后要为将军选侍妾,我便推荐阿姐。”

大满听得心惊胆战,眼睛都瞪大了。

“你何处听来的闲话,我何时心仪将军了?”

小满嘟嘟嘴,“阿姐瞒得了旁人,可瞒不过我。那日在大营里看将军月下舞剑,阿姐眼里满是爱意,我都看见了……”

大满猛地捏住她的胳膊,“小蹄子你不可胡说,你想要阿姐的命啊……”

“嘶,痛。我没告诉旁人。”小满拿开她的手,又压着嗓子安慰,“反正将军房里也不会永远只得女郎一个,只要阿姐诚心侍候,机会总比别的姬妾多吧?女郎会抬举你的……”

“赶紧闭嘴!”大满被她说得脸颊绯红,觉得那赤辣辣的阳光从竹帘斜射过来,晒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我去帮女郎添水。”

她扭头便走。

小满知她害羞,笑着弯腰捡起土粒,刚想抬手掷屋檐上的麻雀,庄子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

遭了!将军来了。

怎么来得这样地快?

小满心里一震,转身就往屋子里跑,刚喊一声“女郎”,迎面就撞上脸色煞白的大满。

她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不仅变了脸色,连声音都变了。

“女郎不见了!”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如果不是醉了,冯蕴问不出这样的话。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她不该问。

但当面说不出的,醉得东倒西歪的她可以。

“你负我。”她眼眶发热,气恨地往那坚硬的胸膛撞过去,咬牙切齿,几近撒野,“为何要负我……”

她知道自己情绪有点大了,可酒是很好的催化剂,强烈地煽动着她的神经,她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这么干。

一拳拳锤在身上,冯敬廷伸手想制住她,掌心却刚好落在她腰上的伤口上,痛得她嘶声低呼,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狠。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

冯蕴望着男人眼里化不开的冷意,喃喃地笑。

“你实在是个坏的,很有些欺负人的本事……”

没有回应,冯敬廷似乎皱了下眉头。

冯蕴见他木头桩子似的,便又记起来了。

他不喜欢太过亲密……

从她第一次侍寝,他就当她是个物什,用完就走,从来不动半分情意。

冯蕴恨从心生,冷冷嗤笑一声,扑上去搂住他精壮的腰身,密不透风地勒紧,带着酒气霸道地命令。

“抱我!抱紧些。”

冯敬廷身子倏地紧绷,眼底似有海啸般狂涌的火焰,手终是按在她的肩侧,刚要将人推开,冯蕴便滑不溜手地靠上来,紧紧贴住他,“你来,不就是想我了吗?”

手上的俏肩仿佛有千斤之巨,怎么推都推不开,男人微微往仰,避开她毫无章法的乱来。

“她不能满足你,对不对?”冯蕴望入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笑得不怀好意,“你怜惜她身子娇贵,不忍动她……对我,你就舍得……”

屋子里光线昏暗,一片寂静。

冯蕴看不见他皱紧的眉头,借着酒意气恼地声讨,一句句说得颠三倒四。

“我都离开了,被你抛弃了,我成全你们,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一定要我死……我死了你们才满意吗?”

男人冷脸沉沉,如若铁铸。

冯蕴见状更生气了。

“冷若冰霜,无情无义。不肯说话是吗,我偏要你说出来……”冯蕴眼神幽幽地盯住他,忽冷冷一笑,坏坏地扯住冯敬廷的衣裳,把他拉向自己,再顺势下滑熟练地握他要害。

“还装不装……嗯?”

冯敬廷后腰一麻,高大的身躯登时僵然而立。冯蕴一笑,像是意外又像是不意外,脸上慢慢浮出几分娇意。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明明不喜欢我……却可以对着我……硬……硬……硬来!”

“松手!”冯敬廷呼吸停滞,低冷的嗓子像被酒气化开,带点喑哑的不耐。

他在生气。

每次都是如此。

但到了这个时候,冯蕴是不怕他的了。

再是愤怒再是生气,他都没有办法再克制,拿她从来无奈,疯狂的忍耐只会让他更难受,令冯蕴更开怀。她看不清冯敬廷的脸,单凭熟悉在他身上持续叠加,听他呼吸吃紧,笑容比方才更为明艳。

“我离开时久,这里可有让人碰过?”

“冯氏阿蕴!”冯敬廷低头看她,极力按捺着喘急,双眼渗透着令人战栗的威压,俊容在这一刻格外阴森可怖,好像冯蕴再不住手,就要剁了她。

然而,冯蕴什么都分辨不清,她在跟自己的梦境搏斗。

“怎么不叫人家腰腰了……腰儿……腰腰……多好听……”

冯敬廷的脊背迅速被汗水打湿,从冰冷到烈焰,也不过须臾。作恶多端的手,妖娆肆意,紧紧相贴的娇躯,鼓鼓诱人、娇态横生,他被掐得止不住颤抖,额际青筋爆出,喉结滚动。

“再胡闹,我便……”

“如何?你要如何?”冯蕴问得如妖如狐。

“……”长久的沉默,只有男人沉重的呼吸。

冯蕴不依不饶地笑,借着酒意将小性子释放得很是彻底,“说啊!说!我想听……”

前世经过人事,今生的她也不再是少女心。冯敬廷这一副诱死人的身材,让她玩得十分兴起,隐隐有些渴望,又有些害怕他的狰狞。罢了,反正在梦里无人知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须在意,为所欲为。

“难以出口?那我来替你说可好?你想得很,想狠狠的……”

“冯蕴,你可是疯了?”冯敬廷咬紧牙槽,仍是不免哼出声音,冷冷的警告变成无奈地低喘。

冯蕴不怕死地点点头,鸡啄米一般,将额际抵在他的肩膀。

“是……疯了,早就疯了。你生气吗?我知你不好惹,来啊,把我骨头拆了,给你心爱的女子熬汤……”

指腹刮蹭,衣料厮摩,她藤蔓般交缠上来,像只豁出命去的小兽,破罐破摔。冯敬廷呼吸凝滞,哪怕极力抑制,那一股骇人的力量仍然蓄势待发地想要冲撞上去,恶狠狠将他抛向崩溃的边缘。

“看清楚。我不是萧呈,无须在我眼前发癫!”冯敬廷近乎粗暴地捏住她的胳膊,将人扯离,冷冷盯住那双眼睛。

萧呈?黑暗里的声音满是怒气。

这个名字一入耳,冯蕴迷迷瞪瞪地笑着,脸上浮出怪异的愤怒,突然发狂地将人推开,“什么脏东西……也敢找上门来负我,给你脸了是吗……”

冯敬廷:……

从极致的柔软到冲天的恨意,冯蕴变脸毫无征兆。

“萧子偁,你给我听好……”

“从今往后,只有我冯蕴负人,断没有人可以负我!”

她面容冷艳,情绪波动极大,骂完推开他就跌跌撞撞往外走。

冯敬廷拦腰将她扶住,不料她突然扭头,张嘴就咬。

一声闷哼,冯敬廷吃痛,将人拎起来摁在榻上,压住她的脖子,气息粗重得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冯蕴呼呼喘着气,仍不知危险,挣扎几下爬不起来,头歪到一侧,无声的掉泪。

“不就想我死吗……杀了吧……你们都想我死……杀了我……一了百了……”

脖子上的禁锢,让那个重复了千百遍的噩梦再次冲入脑海,好似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黏住她,生生世世黏住她,摆脱不了。哪怕她已经重生、清醒,知晓一切,竟然还要困在网中,动弹不得,任人欺辱……

冯蕴很是伤心,“杀啊……怎么不用力……”

酒液放大了她的情绪,重生来没有掉过的眼泪,在他面前肆意横流。

冯敬廷垂着眼看她,松开卡住她脖子的手,神色晦暗不明。

“腰伤何人所为?”

冯蕴将脸在软枕上蹭了蹭,把泪擦去。

“我,冯氏阿蕴凭本事弄的。”

“……”

冯敬廷沉默片刻,又问:“何故如此?”

冯蕴吸了吸鼻子,“为帮冯敬廷筹粮。”

“为何帮他?”

“想做他的谋士。”

“为何做他谋士?”

“不想做他的姬妾。”

这一次冯敬廷沉默了许久,低头靠近,呼吸好似贴在耳旁落下,很亲昵的距离,声音却冷得钻心:

“为何不肯做他的姬妾?”

醒醒!为何不肯做姬妾?

冯蕴在脑子里问自己,声音迸出如同冷笑,“负我……抛弃我……看我惨死……你们要的只是我的身体……我的肚皮……生孩子……我不要……”

灵魂里的脆弱好似被尖利的刀子拉扯开来,冯蕴磕磕绊绊的话,将记忆全都混淆在一起,说得模糊不清,但很真切,把眼睛都哭红了……

冯敬廷愣是没有出声。

要不是那胸腔在剧烈起伏,身上就如同压了个死人。

“动一动,你动动呀。”冯蕴不舒服,推他。

冯敬廷深吸一口气。

身体的感官清晰致命,汹涌的欲望几乎就要破茧而出……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冷硬的铁器钝响,如同兵器划破了夜风……

“左右包抄!将长门院围起来。”

是敖七的喊声,他发现了长门院的异样,带人捉贼来了。

紧接着,庭院里灯火骤亮,几乎照亮半个夜空——

整个府邸的人都被惊动了!

梅令郎们刚吃了庆功酒,正是热血上头的时候,一听有人闯入长门院要伤害主子,一个个提着砍刀就飞奔过来。

“你们守在外间,没我命令,不许靠近。”

整个长门院里安静得没有声音,敖七怀疑仆女仆妇全被人放倒,心下绷紧,怕伤害到冯蕴,也怕这么多侍卫一起闯进去会坏了女郎的名声。

于是吩咐完,他握紧环首刀便蹑着步子靠近房门。

夜风从廊下拂过来,敖七的手刚试探性放上去,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敖七心里一凛,迅速出刀,不料胳膊被人一把抓住。

“大胆小贼——”

“是我。”没有情感的声音,满是威慑。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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