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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

吕知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阮玉糖墨夜柏的精选现代言情《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小说作者是“吕知知”,书中精彩内容是:是传说中的点穴?”阮玉糖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她道:“你这样说也没错,对于一个大夫来说,这很容易做到。”昏暗的光线里,阮玉糖微微笑了笑。不理地上躺的,一旁站着的飞龙会成员们,她兀自在破旧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挪开了沙发,找到了一个金属按钮。而就在阮玉糖挪开沙发的瞬间,那些飞龙会的成员们脸色就变了。却无奈他们被制住穴位,浑身......

主角:阮玉糖墨夜柏   更新:2024-06-26 1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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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墨夜柏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选集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阮玉糖墨夜柏的精选现代言情《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小说作者是“吕知知”,书中精彩内容是:是传说中的点穴?”阮玉糖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她道:“你这样说也没错,对于一个大夫来说,这很容易做到。”昏暗的光线里,阮玉糖微微笑了笑。不理地上躺的,一旁站着的飞龙会成员们,她兀自在破旧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挪开了沙发,找到了一个金属按钮。而就在阮玉糖挪开沙发的瞬间,那些飞龙会的成员们脸色就变了。却无奈他们被制住穴位,浑身......

《精品选集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精彩片段


飞龙会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嚣张的人。

但是下一刻,他们就发现,人家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因为,谢何在内的所有人,他们都发现自己浑身僵直,不能动了。

他们这才想到,之前阮玉糖似乎在他们身上某个穴位处摁过。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何厉声问。

此刻他们已经开始认为,阮玉糖就是故意来针对他们的。

但是,这个女子的手段太可怕了。

刀疤男惊疑道:“你、你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阮玉糖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她道:“你这样说也没错,对于一个大夫来说,这很容易做到。”

昏暗的光线里,阮玉糖微微笑了笑。

不理地上躺的,一旁站着的飞龙会成员们,她兀自在破旧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挪开了沙发,找到了一个金属按钮。

而就在阮玉糖挪开沙发的瞬间,那些飞龙会的成员们脸色就变了。

却无奈他们被制住穴位,浑身僵直,一动也不能动。

阮玉糖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个金属按钮,扭头对谢何等人笑道:

“真棒,果然别有洞天,希望这按钮后面有一个漂亮的卧室,再有一张舒适的大床。”

阮玉糖这般说着的同时,食指一动,摁下了那个金属按钮。

顿时间,脚下的地砖裂开一条可容两人并行通过的地下入口。

入口下方有台阶,阮玉糖眼睛顿时亮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她看也不看谢何等人扭曲的脸色,便优雅从容地朝那个入口走去。

走下去,台阶旁边也有一个金属按钮,阮玉糖轻轻一摁,上面的地砖就合上了。

“哈。”阮玉糖轻笑一声,顺着漆黑的台阶往下走去。

与此同时。

楚湛派出去的那三个人终于找到了飞龙会赚钱的产业。

他们十分惊讶,没想到,帝都赫赫有名的鬼夜俱乐部,他们的老板就是谢何。

“这个飞龙会不简单呐。”一名成员道。

“不错,听说这个飞龙会背后还有靠山,看来飞龙会背后还有靠山。”

“这样吧,我们现在进去找谢何,但是要电话通禀蓝首领和楚统领这边的情况。”

一名护卫队的成员说道。

另两人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他们给蓝舟和楚湛打了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番,接到电话的蓝舟和楚湛便都往鬼夜俱乐部赶了过去。

这也正是为何谢何等人赶到小巷子时,没有撞上蓝舟和楚湛等人的缘故。

蓝舟和楚湛到了鬼夜俱乐部时,之前那三名护卫队的成员已经进去找了一圈,但是没有找到谢何。

气氛正在僵持,蓝舟和楚湛到了。

鬼夜俱乐部的负责人看到他们二人,目光闪了闪,这两位可不是普通人,他们可是墨家家主身边的红人。

得罪他们,就等于得罪了墨氏。

负责人唇角噙着笑,态度十分客气热情。

他看向之前那三名护卫队成员,歉意地道:“不知道三位原来竟是墨家的人,早知道,在下又何必拦着三位?

实不相瞒,谢何的确不在,不过,我们俱乐部真正的老板却是正好在这里。”

“真正的老板?”蓝舟和楚湛对视一眼,十分的吃惊。

他们之前查到的消息,可是说这家鬼夜俱乐部的老板就是谢何。

看到两人吃惊的神色,负责人不禁神秘一笑,他道:

“几位,请吧,说起来,我们老板与您二位也是老熟人了,想必她见到您二位也会十分的高兴。”

蓝舟和楚湛的心里顿时被勾起了一百分的好奇心。

他们跟着负责人往楼上单独的包厢走去,打开包厢的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他们顿时大吃一惊。

“姜小姐!”

蓝舟吃惊地唤道。

看到是他们俩,坐在沙发上的姜羽馨不禁微微一笑,“我也十分惊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们。”

楚湛的眼中满是震撼。

但是随即,他和蓝舟的眼中便都流露出了赞叹的神情。

“姜小姐真是深藏不露,我们着实没有想到姜小姐背后还有这等产业。

那飞龙会,想必也是姜小姐组建起来的。”

姜馨羽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二位,坐。”

说着,她顺手倒了两杯酒给二人,道:“只是小打小闹的玩意,俱乐部也好,飞龙会也罢,都是我弄来玩玩的,算不得什么。”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中却十分的骄傲。

蓝舟和楚湛流露出来的佩服目光,也让她无比的受用。

“对了,你们来这里找谢何是有什么事吗?

莫非那个糊涂蛋惹到了墨家头上?”

姜羽馨的脸色顿时变了。

蓝舟向来佩服姜羽馨,见状连忙摇头,道:“不是,姜小姐你别着急,没有的事。”

姜羽馨以前救过他们护卫队成员的性命,她的一手医术可谓是出神入化。

当世大名鼎鼎的天医门就是姜羽馨的师门,而姜羽馨则是天医门掌门欧春生的弟子。

姜羽馨的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多少国内外的大人物都曾一掷千金,排着队邀请姜羽馨看病。

可以这样说,姜羽馨不仅是姜家的大小姐,还是天医门的传人,更是享誉世界的女神医。

她的家底,资本,人脉,都是万里挑一。

在他们的心目当中,姜羽馨就是最合适的墨家主母人选。

能配得上墨夜柏的,只有姜羽馨。

这也是为何,他们总是排斥阮玉糖,想要找到她的错处,让先生不要娶她的原因之一。

姜羽馨有多优秀,他就有多看不上阮玉糖。

有珠玉在前,他们这些当属下的,自然是希望他们的主母是姜羽馨这样优秀的人。

“哦,对了,夜柏最近还好吗?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姜羽馨问道。

二人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姜小姐知道阮玉糖的存在。

先生要娶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一无是处,只是母凭子贵……

这一刻,他们甚至在想,如果阮玉糖真的已经死了,那样也好。

“先生一切如常。”蓝舟说道,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姜羽馨看见他的脸色不好,轻笑一声,道:“你们俩个肯定有心事,你们还没说你们来找谢何有什么事?”

蓝舟面露为难,和楚湛对视一眼,二人脸色均都十分难看。

最终,还是楚湛开口,道:“是这样,有个女人在飞龙会的地盘上失踪了,我们想来问问,是不是飞龙会的人将她抓起来了。”

“女人?”姜羽馨饶有兴致地问。

楚湛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道:“是的,女人。先生说要娶那个女人。”

姜馨羽满是笑意的脸色顿时有些微微的僵硬。

她不可置信地道:“这……这真是太令人惊讶了,完全就没有听说过。

居然会有女人能入得了夜柏的眼,这位女士一定非常的优秀。”

蓝舟脸色流露出嘲讽的神色,他道:“恰恰相反,这个女人一无是处,家主要娶他,不过是为了小少爷……”

“蓝舟!”楚湛轻呵了他一声。

楚湛道:“姜小姐,这件事情大家迟早都会知道,那位阮小姐,就是奉子成婚,母凭子贵的角色。

这一次,我和蓝舟本来就是打算给她一些小小的教训,顺便试试她的深浅。

没想到她竟在飞龙会的地盘上失踪了,这件事情如让先生知道,我和蓝舟肯定是免不了一顿罚。

她是小少爷的母亲,她不能出事,所以,我们才摸着飞龙会的线索,找到了这里。”

姜羽馨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她黯然地垂下眼睑:“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蓝舟和楚湛都目露遗憾。

“错失了姜小姐,是先生最大的损失。”蓝舟叹息道。

“可就算如此,我们也依旧得找到那个女人。”他悲愤,却又无奈至极。

姜羽馨垂下眼睑,语气很轻,“你们放心吧,如果那位女士的失踪真的和飞龙会有关,我一定会让他们把人全须全尾地交出来。

楚湛,蓝舟,你们跟我一起去一趟飞龙会。”

说到这里,姜羽馨心中已经判了谢何等人的死刑。

她最了解谢何等人的作风,他们若是抓到落单的女子,若是那女子又恰好有几分姿色,他们是一定会玩弄尽兴的。

如果那个女子真的落在谢何等人的手上,此刻一定已经非常凄惨了。

姜羽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到时候蓝舟和楚湛撞到那种场面,那个女人那么不堪,肯定是无法嫁给墨夜柏的了。

而谢何等人,肯定要被墨家人拿去处决。

姜馨羽很感谢蓝舟和楚湛告诉她这么重要的消息,不然等到墨夜柏突然暴出要结婚的消息,最丢人就是她了。

整个帝都权贵,所有人都有同一个认知,那就是姜家一定会和墨家联姻,姜羽馨一定会嫁给墨夜柏。

因为,姜家从小培养姜羽馨,就是按照墨家主母的规格来培养的。

姜羽馨,是墨家未来的主母,墨夜柏的妻子。

蓝舟和楚湛跟着姜羽馨回到了那条小巷子,姜羽馨走在前面,推开了那扇破旧的小铁门。

她解释道:“这里是废弃的民居,以前说是闹鬼,所以拆迁和改建都没有落实进行。

飞龙会正好没有地盘,我就把这里买下做为飞龙会的大本营了。”

“真是奇思妙想,谁能想到这样不起眼的老旧民房,会是飞龙会的大本营呢!”

蓝舟啧啧惊叹。

姜羽馨已经走了进去,打开里面的小铁门,她唇角轻勾,那个女人是不可能嫁给墨夜柏的。

然而,当她看清里面的情形时,整个人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神色。

“你们……”

“小姐,您来了!”谢何等人本以为他们今天要在这里站一晚上的,哪里想到姜小姐居然来了。

谢何连忙道:“姜小姐,您快救救我们,我们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了……”

姜羽馨眼皮一跳,点了穴位?

真是可笑,当这是武侠小说呢?

“那位小姐说,她是大夫,懂穴位,所以封了我们的穴位。”

姜羽馨的脸色一变,信息对不上,楚湛和蓝舟可是说那个女人一无是处的,怎么谢何却说那个女人是个大夫……

姜羽馨的眼神余光瞧见了被挪开的沙发,那个金属按钮就暴露在那里。

姜羽馨的脸色沉了一沉,她走上前,一手探上谢何的脉门,却一点异样都察觉不到。

她又试着在谢何身上的几处穴位上摁了个遍,却始终都没能帮他解开禁锢。

姜羽馨的脸色不禁越来越难看。

她自诩是医术天才,被誉为女神医,可是现在,她的属下被别的女人点了穴位制住不能动弹,她这个神医却无可奈何。

蓝舟和楚湛此刻也都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姜羽馨折腾了半天,也没能将她的属下们救下来,只好道:

“这种手法我解不开,也可能是无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想我该回去向师父好好请教请教。”

她一边摆出谦逊的姿态,一边说的也是实话。

那个女人的出现,给了她莫大的危机感。

她甚至怀疑对方这样做,就是知道她的存在,故意给她下马威。

她苦笑着对蓝舟和楚湛道:“我猜那位女士一定是离开了,不过我有办法找到她,你们是要跟我一起去,还是……”

她话说了一半,蓝舟的电话响了。

蓝舟一看电话,脸色就猛地变了。

姜羽馨和楚湛都朝他看去,楚湛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几分,因为他已经猜到打来电话的是谁了。

“是先生。”蓝舟道。

蓝舟脸色发白,接起了电话,不知道墨夜柏那边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后,蓝舟对楚湛道:“先生叫我们先回去。”

楚湛只好对姜羽馨说:“姜小姐,那我们先回去了,寻找阮玉糖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毕竟是在我的地盘上出的事,我一定会把人找到的。”

姜羽馨说道。


墨夜柏的脸色冷然,既然他决定让这对母子进门,那么,他就誓必要保护好他们,不让他们受一丝伤害和委屈。

墨氏太大,有些人总是仗着自己劳苦功高,亦或是恩情,就忘了自己的本份。

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道:“是因为墨玉可?”

阮玉糖没说话,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因为墨玉可。

但是,一个墨玉可没什么,她怕的是,还有更多的墨玉可,甚至是比墨玉可更多的麻烦。

她是怕麻烦,不想与这个男人为敌,但并不代表她怕事。

如果真要到了翻脸的那一步,她也不惧。

阮玉糖垂下眉眼,遮挡住了她眼中的冷意。

墨夜柏能敏感的察觉到她身上突然生出的疏离与冷漠。

如果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注定让她和孩子们过的不痛快,那她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就在这种沉默中,船船开口了,他严肃地道:“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我不要去幼儿园上学了。”

阮玉糖看向船船,她知道,船船是个性格很果决的孩子,他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都会表达的清清楚楚,从来不会将就自己。

墨夜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赞赏地看了船船一眼,对他道:

“你不喜欢那个女人,那以后就不必再见她。但是……幼儿园还是要去的。”

船船也看了墨夜柏一眼,抿着小嘴不再开口。

阮玉糖心疼地将船船抱进怀里,搂着他没说话。

回到北城庄园,阮玉糖要带着船船上楼,从头到尾没看过墨夜柏一眼。

唐伯敏锐地发现气氛不对。

“家主,怎么了?您和阮小姐吵架了?”唐伯担忧地问。

墨夜柏道:“唐伯,听说墨坤近些年并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墨坤?”唐伯一愣,但他只是略一思索,便突然明白了什么。

“家主,听说墨坤的女儿担任幼儿园的副院长,等墨允退休后,就是由墨玉可接任园长一职,难道是……”

墨夜柏淡淡道:“身为北斗的高层,这些年什么成绩都没有做出来,反而学会了仗权欺人的本事。

这样的人,北斗和幼儿园都不能留。”

唐伯眼中闪过一丝同情,看来他没猜错,果然是那墨玉可今天做了不该做的。

“我知道了,家主,我这就去给北斗的负责人打电话。”

唐伯道。

墨夜柏却道:“告诉蓝舟,把墨坤这些年的底子翻一翻,让他走的心服口服。”

“是,家主。”唐伯心中一凛,墨家这么大,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

家主要办墨坤,肯定就要拿他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来说事。

先生这是要彻底将墨坤一家处理掉了。

墨玉可若是知道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会招来什么后果,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蓝舟的动作很快,墨坤那些见不得人的底子突然被拿在了明面上,一时间,墨坤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向北斗的负责人墨璃,道:“阿璃,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这不声不响的,就这样对我?”

墨璃嘲讽地看了他一眼,道:“坤叔,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墨坤愣住了。

“难道……是家主?”

墨坤错愕地道:“这不可能,我为北斗奉献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家主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墨璃眼中的嘲讽之色更浓,“坤叔,这就是你的思想有问题了,你看看,北斗何曾养过闲人?

你已经老了,这些年你非但没有做出任何业绩来,反而还拖了大家的后腿。

你看看那些证据,随便一条拿出去,都能叫你吃一辈子牢饭。

你是要低调的离开北斗,还是要高调的进入监狱,都由你选择。”

墨坤脸色惨白,他看着墨璃,问:“只有……这两条路了吗?真的没有其他择了吗?”

墨璃的脸色忽地严肃,他冷漠道:“坤叔,这也就是我在给你求情,若不是我,你以为你会有选择的余地吗?你看看墨庆几个……”

墨坤陡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嘴唇颤了颤,终是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辞职。”

墨璃笑了笑:“坤叔,你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墨坤看着他,眼中突然浮现出一丝精光,他道:“阿璃,你总要告诉我,家主为什么突然动我?”

墨璃看着他,勾了勾唇,他道:“坤叔,这做人呢,不论何时都要恪守本分,少说话,多做事,你说是不是?”

墨坤垂眸,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这些年,他仗着自己在北斗资格最老,有些事情的确是做的有些扎眼。

指不定就是哪个后辈看他不惯,告了他的黑状。

墨坤闭了闭眼,心中不禁懊悔不已。

墨坤递交了辞呈,几乎是一刻也不等,他的辞呈便被批了下来,墨坤当天就离开了北斗。

墨坤回到家,整个人都仿佛又苍老了十岁。

然而,他一回到家,听到的就是女儿委屈的哭声。

墨玉可坐在母亲的对面,声音略显几分尖锐,

“妈,等爸爸回来,我一定要让爸爸给我做主,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幼儿园凭什么开除我?”

墨母心疼地安慰着女儿,“好好好,等你爸爸下班回来,我一定和他说,你先别哭,实在不行,就叫你爸爸去找家主……”

墨坤站在门口,听着妻子和女儿的对话,他的脸上一片怔然。

墨母回过头,看见他站在门口,不禁吃了一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墨坤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反而是看向激动的墨玉可。

墨玉可看到墨坤回来,正要起身告状,却被墨坤打断。

“你被幼儿园开除了?”墨坤目光审视地打量着墨玉可。

墨玉可浑然不觉,一脸委屈地道:

“是啊,突然就开除我,还说我品德不好,能力欠缺,明明我干的很好,他们这纯粹是污蔑。”

墨坤的神色一凛,盯着她问:“你最近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

墨玉可一脸色莫名:“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得罪人?我什么也都没做啊。”

“那为什么开除你?我在北斗不是一天两天了,家主为什么要动我?

我以为是因为北斗有人想要让我走,可是现在看来,问题根本就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出在你的身上。

墨玉可,我早就告诉你做人做事要低调,你这两天到底做过什么事,是什么事能让家主大动干戈,对我们一家动手?”

墨母和墨玉可都惊呆了。

“什么?他们开除了你?”墨母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坤。

“爸,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被……”墨玉可的脸色突然就白了。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几天,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可只有一件事……

看着她变白的脸色,墨坤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你给我老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如果你不说,你怕我们家会继续被针对……”

墨玉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她惨白着脸,终于知道了害怕: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那个女人只是家主身边的一个情妇,我只不过是说了她两句……”

墨坤陡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情妇?”

墨玉可道:“就是前两天,家主带着他的情妇和儿子去幼儿园,我……”

墨玉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丝也不敢隐瞒地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听完了,墨坤和墨母都惊呆了。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墨玉可,墨坤扬起手臂,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抽了下去,怒喝一声:“混账!”

墨玉可被打的身体一个踉跄,墨坤气的脸色发青,他伸出食指怒指着墨玉可: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情妇?连儿子都有了你认为那是情妇那么简单吗?

家主什么时候容许过女人近他的身?

人家连儿子都有了,墨家什么时候出过私生子?

那是家主的儿子,长子,你居然敢说他是私生子?”

墨玉可捂着被打的脸,一丝怨怪的情绪也不敢有,因为她也突然反应了过来,父亲说的对……

“一定是我那天得罪了那个女人,所以才会被开除,还连累了爸爸。”

墨玉可吓的眼泪都出来了:“爸,我当时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当时脑子没转过来。

我没想到那个女人的身份不是情妇那么简单,我、我……爸爸,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那个女人会不会还记恨我们?”

“你、你这个蠢货!”

墨坤气的着实不轻,他怒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以为是那个女人记恨我们吗?”

墨玉可愣愣地看着墨坤。

“爸,不是那个女人,那是谁……”

墨坤和墨母都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墨玉可,两人的眼神都写着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我们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痴的女儿!

墨玉可咬紧了唇,无措地看着父母。

墨坤道:“你得罪的人是家主!”

“你还不明白吗?你对那个女人和孩子不敬,真正生气的人是家主。

那个女人甚至不用和家主说什么,她只要流露出不高兴的情绪,家主自然就会恨上我们家。

不然,他不会逼我离开北斗,也不会开除你。

由此可见,那个女人的身份,绝不仅仅是情妇那么简单,搞不好,她会是……”

那可能性,墨坤没有说出,但是墨玉可已经会意了。

顿时间,她的脸色一片惨白。

“还愣着干什么,收拾收拾,现在我们就去北城庄园请罪。”

墨坤怒喝一声。

“请罪……”墨玉可脸色一变,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不禁想起当日她是如何看不起阮玉糖的,现在却在低三下四去给对方请罪,像条狗一样祈求着对方的饶恕……

“还愣着干什么?还在纠结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和面子?

实话告诉你,如果今天我们能够见到家主和那个女人,那就说明我们还有救。

怕只怕,你连低三下四祈求对方宽恕的机会都没有……”

墨玉可一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她心中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惶恐笼罩,连忙跟着墨坤朝外走去。

父女两人驱车到了北城庄园,他们站在北城庄园的大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墨坤给唐伯打去了电话。

唐伯接起了电话,墨坤连忙道明来意,然而,在他忐忑的等待中,得到的却是唐伯的拒绝。

唐伯道:“抱歉,家主和阮小姐不见客。”

墨坤脸色一白,连忙道:“唐伯,我们知道我们做错了事,我们只想向家主和那位小姐请罪,玉可年轻不懂事,还望家主能放过她这一次……”

墨玉可脸色惨白地看着向来高高在上的父亲,此刻卑微无比地祈求着别人。

她错了,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早知道那个女人不是普通的情妇,她怎么也不会得罪她。

唐伯的语气变的强硬起来:“墨坤,先生和阮小姐都不希望被人打扰,你明白的吗?”

他的语气很重。

墨坤一脸绝望地挂断电话,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拜见家主的资格。

他一脸死灰地垂下手,手中的电话掉落在地也犹不自知。

墨玉可看着他这样,脸上陡然流露出强烈的恐惧:“爸爸,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父女两人在这里呆了好半天,最后,终于还是狼狈地离开了北城庄园。

他们知道,从此他们将从核心的高层,沦落为墨家的最低层,失去一切曾经所拥有的荣光。

墨玉可不在了,船船自然还是要上幼儿园的。

车子开到幼儿园门口,墨允早早地就候在了那里。

这一次,他看向阮玉糖和船船的目光,简直恭敬的不像话。

阮玉糖面上带笑,道:“园长,我希望船船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

墨允一愣,然后便会意,他连连点头,恭敬地道:“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叫船船受任何委屈的,一定会让他和其他小朋友相处愉快。”

船船背着小书包,跟着墨允进了学校,阮玉糖和墨夜柏都没有下车。

“你放心,墨允会照顾好船船,另外,我也派了暗卫在暗中保护船船。”

看着船船的背影进去,墨夜柏安慰阮玉糖。

阮玉糖道:“嗯,我不担心船船的安全,就是他第一次上幼儿园,我有些不舍。”

墨夜柏见她依旧望着船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为止,不禁目露笑容。

“过几日我就宣布你和船船的存在,你看如何?”




但是犹豫了一下,阮玉糖终是沉默了下来。

布布的事情,不着急……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阮玉糖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因为她发现她的房间,从旁边的主卧,搬到了墨夜柏的房间里。

阮玉糖:“……”

墨夜柏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还有了孩子,睡一起没问题吧?”

阮玉糖:“……”

这个男人还真是虎啊。

见她不说话,一脸呆滞无语地看着自己,墨夜柏挑了下眉,道:“五年前,你可是大胆主动的很,怎么现在反而胆怯了?”

阮玉糖惊讶地看着他,问:“墨先生,你是想让我……像五年前那样对你吗?”

墨夜柏:……

他的耳朵悄悄地变红了,脸色却更加严肃,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觉得你应该对我换个称呼。”

阮玉糖沉思了一下,唤道:“夜柏。”

墨夜柏紧绷成直线的唇角微微上翘。

和她相处总是很舒服,她总是会让他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放松。

他又道:“你不用像五年前那样对我,现在,我会主动。”

阮玉糖懵了一会儿,当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后,她不禁笑了。

她漂亮的凤眸弯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声音仿佛带着撩人的小钩子:“真的吗?”

墨夜柏一双耳朵红的滴血,表情却极其郑重:“真的。”

就像是在说十分严肃的话题。

阮玉糖忍俊不禁。

她道:“好吧,那就让我看看夜柏你的表现。”

她转身进了浴室。

墨夜柏俊脸微微透出一抹红晕,看着女子的背影,却也颇具攻击性的微微眯起了眼。

他总不能叫她小看了自己。

他们现在是合法的夫妻!

这一夜,两人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享受了极致的快乐。

两人非常契合,这是出乎他们的预料的。但是无疑,第二天早晨,墨夜柏看向阮玉糖的目光更加炽热了。

阮玉糖今天有些腰酸腿软,颇有些气怒地没有看他。

倒不是气怒他昨晚的凶猛,而是觉得自己败给了他十分没面子。

不行,今晚她一定要找回场子。

吃完早饭,阮玉糖送船船去幼儿园。

至从出了蓝舟楚湛那件事后,接送船船的事情,阮玉糖就不再想用别人当司机。

她左右无事,宁愿亲力亲为。

阮玉糖将船船送进幼儿园时,没有发现,对面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里面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西雅和阮父。

赵西雅上次在阮玉糖手中吃了亏,早就想要寻找机会报复回去。

可是结果发现,她居然连阮玉糖的行踪都摸不到。

关于她的信息,她丝毫也无。

而就在之前,好竟然意外发现,阮玉糖居然送一个孩子进了幼儿园。

赵西雅无暇思考那个孩子和阮玉糖是什么关系,她只是兴奋地道:“爸,你看,阮玉糖,终于找到她了。”

阮父听到赵西雅的话,立即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了阮玉糖。

阮玉糖穿着一身经典款的米色长风衣,长发披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洒脱不羁的气息。

人还是那个人,却变得与从前完全不同。

从前的阮玉糖就如同被套上了项圈的野兽,本性被束缚在内,而现在,她完全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只是看上一眼,便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阮父的脸色变了变。

他甚至有一瞬间,在心底生出了一个念头:真千金到底是真千金,不是雅雅可比的……

可是这样的念头只是在心中微微打了一个转儿,便被他抛之脑后不见踪影。

他的雅雅才是最优秀的。

“爸爸,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是回来报仇的,你是不知道她那天有多可怕。我觉得她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她毫无顾及,爸爸,我怕……”

赵西雅看见阮玉糖,脸色有些发白,柔弱地对阮父说道。

阮父听到女儿担忧害怕的声音,盯着阮玉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狠戾,他温声安慰道:

“雅雅别怕,有爸爸和妈妈在呢。她不会成为你的威胁,爸爸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五年前她既然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就不该活着……”

“爸爸……”赵西雅惊慌地喊道,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五年了,阮父的身上穿着好几万块的西装,家里也换住了大房子,阮母也是名牌加身。

他们十分骄傲,因为,他们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全亏了他们的亲生女儿赵西雅。

赵西雅时不时地给俩人一笔钱,这五年来,阮家夫妻的生活可谓是天翻地覆。

虽然不能与赵家这样的人家相提并论,但是他们却是普通人中的富豪,这样的生活,他们十分的满足。

只要赵西雅永远都是赵家的大小姐,那么,他们的好日子就永远不会结束。

夫妻俩体会到了好处,对赵西雅更是宝贝的不得了,而阮玉糖,他们早就忘了这么个人。

赵家人也不提阮玉糖,仿佛阮玉糖从未出现过。

赵家和阮家两家人的心目中,只有赵西雅。

赵西雅是两家人的小公主,宝贝的不得了。

而今,阮玉糖的突然回归,简直叫阮家人措手不及。

“趁着赵家人还没有见到她,我们得让她消失。”阮父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西雅连忙道:“爸爸,杀人是犯法的,我们把她赶出帝都就好了,阮玉糖死了没什么,万一连累爸爸就不好了。”

她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以退为进……

果然,阮父闻言心中酥软成一团,女儿太过贴心,叫他怎么忍心让她受到伤害呢?

他更加坚定了弄死阮玉糖的决心。

他道:“雅雅乖,这件事情爸爸心里自有盘算,你不用操心了。”

赵西雅乖巧地点了点头,垂下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其实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阮家父母的存在已经可有可无。

但是阮玉糖回来后,她又十分庆幸地觉得,自己供养了他们五年是值得的。

就比如此时,只要她愿意,他们随时都是她手里的一把刀。

一把非常趁手的刀。

“雅雅,你见过她身边那个小孩子吗?”阮父突然问。

赵西雅摇了摇头,道:“上次没见过那个孩子,刚才是第一次见,爸,你说那个孩子是哪来儿的,该不会是阮玉糖生的吧?”

阮父想了想,道:“有可能。五年前,你妈给她喝下去的药,除了找个男人,绝对没有其他办法。

她当初消失了一晚上,一定是和哪个野男人鬼混,那个孩子,没准儿就是当时怀上的野种……”

赵西雅喃喃自语道:“她都已经有孩子了,若是江宸知道她有孩子,一定不会再多看她一眼的。

爸你知道吗?江宸喜欢阮玉糖,他看上阮玉糖了!

如果他知道阮玉糖有个野种,他就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我要告诉江宸。”

阮父的脸色一变,“雅雅,你说什么?江宸居然喜欢阮玉糖?”

在他看来,女儿终究不是赵家亲生的,当有一天,赵家万一想开了,不认女儿了,夫家才是女儿真正的依靠。

嫁入豪门,成为豪门太太,女儿的地位才真正的稳固了。

所以,江宸这条路,绝对不能受到阻碍。

女儿必须嫁入江家,成为江家的少夫人。

他越发坚定了除去阮玉糖的决心。

赵西雅无声地勾了勾唇,这下,阮父必定是坚定了除去阮玉糖的决心。

不用她做什么,阮家夫妻这两把好用的刀,就会帮她办成一切。

……

下午幼儿园放学,阮玉糖提前半个小时就已经出发了。

离幼儿园还有一千米的时候,路过一个拐角,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

那车看到阮玉糖的车,并没有减速,反而越发疯狂地朝她撞了过来。

阮玉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车是疯了吗?还是说,司机酒驾了?

但是当那车撞过来的瞬间,阮玉糖看到了车里阮父疯狂狰狞的双眼……

阮玉糖沉默了。

她没有躲,更没有减速,反而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面无表情地朝对方的车对反撞了过去。

阮父觉得阮玉糖一定是受惊之下把油门当刹车了。

他丝毫不慌,他的车可是经过改造的,十分坚硬,一定能将阮玉糖撞死。

阮父得意扭曲地看着对面车里的阮玉糖。

可他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因为他突然觉得,阮玉糖的表情太不对劲儿了。

她的面上丝毫没有惊慌之色,相反的,她那双漂亮的凤眸,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神情就仿佛在说:“你想撞我?好啊,那就看看谁的车更硬!”

阮父意识到,对方并不怕他……

雅雅说的没错,这个阮玉糖就是个疯子。

但他此时也并没有慌,因为他对自己改装过的车子十分有信心,这种时候,自然是谁的车更硬,谁就是赢家。

这样的想法刚一闪过,阮父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冲撞力朝他袭来。

下一刻,他的身体在剧烈的撞击中狠狠颠簸,车头被撞的凹陷下去,而阮父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昏倒前,他突然看到了阮玉糖光洁如新的车身,这样巨大的撞击力下,阮玉糖的车,居然连一丝刮痕也没有留下。

而阮玉糖,从始至终,都是四平八稳地坐在车里,丝毫没有被这巨大的撞击力伤到。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是没容他多想,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阮玉糖倒车,打方向盘,飞快离开了原地。

这里没有监控,这也是阮父为什么选在这里对她动手的原故。

阮玉糖心情很好,哼着歌,若无其事地继续前往幼儿园。

阮父要杀她,她不意外,她早就料到赵西雅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对方不仁,就别怪她也以牙还牙。

而阮玉糖不知道,因为阮父的耽搁,幼儿园放学了,阮玉糖还没有到。

但是有人却先到了。

先到的那个人,是阮母。

阮母拿着船船的照片,在一群小朋友中间发现了船船。

船船站在原地东张西望,明显是在寻找妈妈的身影。

可是,别的小朋友都找到了家长,只有妈妈还没有来。

船船一点也不着急,他安静地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而就是这个时候,阮母上前与他说话了。

老师戒备地看着阮母。

阮母笑容温和,她慈爱地看着船船,和老师说话:“老师,您是这孩子的老师吧?我是这孩子的外婆。”

老师诧异。

但是戒备不减。

这家幼儿园是墨氏的,在这里读书的孩子,都是与墨氏有关的贵族子弟。

船船自然也不例外。

老师的素质也非同一般,她当然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轻易接近孩子。

所以,老师将船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警惕地不让阮母靠近孩子。

阮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老师管的可真宽。

既然老师这里无法说动,那就只能从这个孩子身上直接下手了。

她表情失落地看着船船,道:“宝宝,我真的是外婆呀,你妈妈没有跟你提起外婆吗?”

船船冷漠地看着她。

阮玉糖当然有和他们提过这个女人,他们也查过这个女人的信息。

这个女人掉包了妈妈和她的女儿,居心叵测,后来还陷害妈妈,是个坏人!

“船船宝贝,你能叫我一声外婆吗?”阮母还在打感情牌,企图打动这个孩子。

船船沉稳的小表情不禁流露出一丝鄙视。

这个女人自己蠢,把自己也当蠢货了吗?

老师也有些无语地看着阮母,正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就听身后的船船道:

“老师,这个女人是个骗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妈妈说她没有妈妈,所以,我也没有外婆,她说不定是想拐卖小孩儿,或者是想绑架我。

老师,您能帮我报警吗?”

此言一出,阮母和老师的脸色都变了。

阮母惊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外婆?我真的是你的外婆啊,你妈那个没良心的,居然连自己的妈也不认了,就算我不是她亲生的母亲,她也不至于如此狠心……”

老师不听她都说了什么,这个女人虽然一身名牌,但是言谈举止却与他们这个圈子完全不搭界,说不定真像船船说的那样,是个居心不轨的。

老师当即拿出手机报了警。


阮家夫妻将她养大,视她如亲生,可是她却只是为了赵家的荣华富贵,就六亲不认,这般冷酷无情,真是叫人心寒。

再看雅雅……他们雅雅善良温柔,那个白眼狼给她提鞋都不配!

两相一对比,他们根本就不用选择。

“我送方姨去医院。”赵明爵对父母说一声,就带头朝外走去。

路过阮玉糖身边,他目光冰冷地扫了过来:“你跟上。”

阮父在赵西雅的帮助下,已经将阮母背了起来,跟在赵明爵的身后往外走。

阮玉糖也不打算再在阮家多留,跟着朝外走。

而就在即将出门的时候,赵西雅却是眼中精光一闪,高跟鞋突然一歪,整个身子都朝一边倒去。

“雅雅小心!”

赵夫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呼一声。

而赵西雅的手下意识地一阵乱挥,突然,‘撕拉——’

阮玉糖的裙子被撕破一大片布料。

赵西雅手里握着撕下来的一大块布料,目瞪口呆地看着阮玉糖裸露出来的那块皮肤。

白皙的皮肤上,满满暧昧的痕迹,简直不忍直视。

“阮小姐,你,你昨天晚上……”

赵西雅似乎是被吓坏了,呆呆地呢喃出声。

“雅雅,你有没有事?”

赵夫人和赵沛然这时也都急匆匆地跑上前来,前面的赵明爵也停下脚步转身看过来。

“爸爸,妈妈,我没事,可是阮小姐她……”

顺着赵西雅的视线,赵家众人都看到了阮玉糖身上的那些难看的痕迹。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赵沛然和赵夫人的脸色瞬间无比难看,赵夫人更是一把捂住了赵西雅的眼睛:“雅雅别看,脏。”

赵西雅把头埋在赵夫人的怀里,愧疚地说:“妈妈,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脚崴了一下,不小心抓破阮小姐的衣服,也不会……”

“雅雅,这怎么能怪你?是她自己不检点,大学还没毕业,就、就——”

‘就玩这么疯’的话,赵夫人说不出口,可是,她看向阮玉糖的眼神不禁十分厌恶。

赵沛然也没眼看,赵明爵的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是不加掩饰。

赵西雅从阮夫人怀里抬起头,道:“妈妈,我上楼给阮小姐拿一件衣服,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撕破了她的衣服。”

她说着就往楼上走。

可是突然,阮玉糖出声:“等等。”

赵西雅转身,状似不解地看向阮玉糖,她以为,她会从阮玉糖的脸上看到慌张和羞耻,以及狼狈。

可事实上,阮玉糖的脸色却是一片平静,就宛如眼前这不堪的事情,并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赵西雅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都不觉得难堪和羞耻吗?

她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如此平静?

她为什么如此平静?

“你刚刚崴到脚了?”阮玉糖声音很轻,还有些冷。

“我、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把你衣服弄坏了,阮小姐,要不你跟我一起上楼……”

“不必了。”

阮玉糖打断她,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脚踩住了赵西雅的脚,狠狠一碾。

赵西雅顿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太疼了,真的是太疼了。

赵沛然和赵夫人都惊呆了。

背着阮母的阮父也惊呆了。

就连阮父背上装晕的阮母,都险些吓的醒过来。

唯有赵明爵眼疾手快,他飞快的闪身上前,大手一把揪住了阮玉糖的后衣领,将她狠狠往后拖拽。

可是,阮玉糖却是也发了狠,她死死揪住赵西雅的衣服,一拽一推之间,只听又是‘撕拉’一声,赵西雅的衣服也被扯下来一大块布料。

而赵西雅先是被踩脚,后是被狠狠地一拽一推,整个人都狠狠地向后倒去。

“啊——”

她又发出一声惨叫。

她的被阮玉糖用力碾过的那只脚的脚背,此刻高高的肿起。

而她的脚脖子在摔倒的时候,真的崴了。

赵西雅疼痛无比,狼狈地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雅雅!”

赵夫人尖叫一声,朝赵西雅扑了过去。

一旁,阮玉糖已经被赵明爵拉扯到了一旁,用力狠狠地将她甩了出去。

阮玉糖脚步几个踉跄后,堪堪站稳。

然后,再抬起头时,她一直淡漠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一抹邪冷的笑意。

她唇角微勾,凤眸邪肆,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冷和魅。

“假装脚崴了,何必?我让你真的崴了多简单!”阮玉糖盯着赵西雅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你这个疯子!”

赵夫人气怒交加,大骂一声,扑上前就狠狠甩了阮玉糖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那耳光清脆又响亮,赵夫人优雅温婉,何曾这般失态打过人。

她打完阮玉糖,蓦地在阮玉糖眼底看见一闪而逝的晶莹。

可是待她定睛看去时,那双漆黑的凤眸里已只剩下冷漠。

赵沛然也走了过来,他将赵夫人拉到了怀里,轻声安慰一句,然后抬头看着阮玉糖道:“如果雅雅的脚留下后遗症,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了。”

阮玉糖冷冷望着这个男人,冷漠地道:“是吗?那我等着。”

说罢,她转身朝外走去。

没有人拦她。

“你生气是应该的,毕竟我让你暴露了你的秘密,昨天你之所以不现身,是不是去和别人开房了?

昨晚我在酒店大厅里看到一个背影,你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赵西雅大声问。

阮玉糖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再回头。

赵家的别墅盖在山上,下山要走五公里的盘山公路。

阮玉糖身形单薄,衣衫破损,可她身形笔挺地朝前走着,寂寥而孤傲。

赵明爵和司机各开一辆车,一辆送阮家夫妻,一辆送赵西雅。

两辆车先后驶过,后面那辆车驶过了,又倒了回来,赵明爵滑下车窗,冷冷地看着车外的阮玉糖。

“你这样的白眼狼,赵家绝对不会认你。我的妹妹永远只有雅雅,你最好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再有下次,我绝对要你好看。”


她说着,就朝后面刚走过来的—个少女招了招手。

少女叫墨音音,见状加快脚步走了过来。眼中满是好奇。

“这还不是—句话的事儿嘛,交给我了”李诚拍拍胸脯道。

“思思和音音的爸爸可是在北斗集团工作的。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那短发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阮玉糖。

阮玉糖心说这啥人啊,管的真宽。

到了马棚那边,李诚将里面的—匹小白马牵了出来,对墨音音讲解了—系列的注意事项,阮玉糖就像是被人遗忘了—般被晾在—旁。

“刚刚我讲的你都听了吧,你和墨小姐—起去吧。”

李诚回过头,对阮玉糖敷衍地说道。

阮玉糖的目光冷了冷,她看着这两匹马,自己那匹明显是还未驯服的野马。

而墨音音那匹,却是已经驯服,并且是适合女孩子骑乘的小白马。

那匹小白马性格温和,而自己面前的那匹黑色大马则是—身桀骜,此刻正不耐烦地甩蹄摆尾,鼻孔里不断喷着粗气。

阮玉糖面色冷冷的。

这时那短发女子戏谑地道:“这位小姐,看你也是新手,这样正好,你和音音正好作伴。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吧,趁着金主没过来,你先练练马术。”

阮玉糖的脸色铁青—片,她长的就那么像情妇吗?

和短发女子—起的那两名女子也都戏谑地瞧着阮玉糖。

阮玉糖不想和这种小人物计较,她反而歪头打量那匹黑色大马,眼中浮现—丝好奇之色。

她上前,想要拍—拍这匹马的脑门儿。

结果,—看她靠近,这匹性情桀骜的大马便给她喷了个响鼻。

阮玉糖动作—滞,然后强硬地—巴掌拍了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大黑马毛茸茸的脸上摸了—把。

这马的性格虽然野的很,但是—身的皮毛却是油光水滑的,摸上去手感十分的带劲儿。

阮玉糖享受地眯起了眼眸,在大黑马发飙之前飞快地收回了手。

—旁,李诚和那几个女子见阮玉糖和大黑马的互动,眼中都流露出轻蔑看好戏的神色。

看这位小姐的举止,应该是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土包子,就连她那个金主,估计也就是个暴发户。

阮玉糖无视几人的视线,只是盯着面前的大马,这马似乎对她格外不满,此刻正不善地瞅着她。

阮玉糖勾了勾唇,心中反而对这匹马生出了几分喜爱,然后她目不斜视地对李诚道:

“你们这俱乐部,都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把还未驯化的马匹给客人骑,若是出了事故,你们负得起责?”

李诚笑了笑:“小姐您说的哪里话,这匹大黑马是我们俱乐部最威武漂亮的—匹马了,他肯定是被驯服过了的,—般情况是不会出事的。

只有—些非常不擅长骑马的客人,才会偶有受伤。”

阮玉糖淡淡道:“这么说来,若是客人出了事,倒是客人的错了?”

李诚皮笑肉不笑,“您说的哪里话,—般情况下,我们这里很少出事故。”

当然,就是出了事故,他们也摆得平,他们的靠山可是墨家。

没错,这家俱乐部的幕后老板,就是墨家人。

李诚有恃无恐。

“还骑不骑了?你不骑我骑了啊!”


墨玉可却突然出声,道:“园长,要不我带他们去吧!”

墨允心道墨玉可是女性,由她带着阮玉糖和船船去更合适,略—犹豫,便应了。

赵西雅没有跟着去,就坐在办公室里等阮玉糖和船船回来。

墨玉可踩着五公分的鞋跟‘塔塔塔’地快步走在前方,走了—段路,发现了阮玉糖和船船并没有跟上来。

她转身—看,阮玉糖和船船竟慢悠悠地走在后面,离她很远—段距离。

墨玉可的眼中闪过—丝不满,这个女人就不能走快—些吗?

真是给人做了情妇,连路都走不快了!

她站在原地等了半晌,阮玉糖和船船才追了上来,她眼中闪过不屑,阮玉糖道:“不好意思,小孩子走不快。”

墨玉可道:“没事,我们继续,我以为小朋友都喜欢蹦蹦跳跳的玩。”

说罢,她看了船船—眼,似乎是嫌弃船船没有小跑着跟上大人的步伐。

阮玉糖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这次,墨玉可也放慢了—些脚步,但却不是因为体贴小朋友,而是为了八卦。

“阮小姐……对吧?你跟了家主几年了?”

轻慢的询问和认真的询问,听口气都能听出来。

阮玉糖发现这位副园长似乎有些看不起自己,并没有配合对方八卦自己的意思,只是淡淡道:

“副园长,这是我的私事,和幼儿园没关系的,对吧?”

墨玉可—怔。

这位阮小姐还真是有意思,性子挺厉害的啊,似乎不是省油的灯。

也是,能成为家主的女人,对方—定不简单。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不知道阮小姐以前在哪里高就啊?

当然,小朋友家长的工作,也从另—角度决定了小朋友的家庭环境,父母的素质,也会对孩子造成巨大的影响。”

这话就有些深意了。

阮玉糖也不想与她客气,她觉得这位副园长不单单是看不起自己,而是有些故意找茬儿了。

阮玉糖神色更淡,道:“副园长是认为赵西雅会对孩子造成不良的影响吗?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

墨玉可嘲讽地勾了勾唇,呵,还真会转移话题,她揪着不放:“阮小姐,我问的是你!”

阮玉糖脸上露出—丝不耐烦的表情。

墨玉可看了她—眼,冷笑:“阮小姐,虽然能跟在家主身边,并且生下了家主的孩子,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但是,你身为孩子的妈妈,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和作风。

孩子的家长不止有爸爸,还有妈妈,你要给他树立起良好的形象。”

“副园长,如果你不愿意给我们好好带路,那你就回去吧。

我们自己可以到处逛逛。”

阮玉糖直接开口撵人。

“呵!”墨玉可闻言,竟是轻嗤—声,“阮小姐的架子可不小啊,看来,—定很受宠!”

阮玉糖的脸色黑了黑,她怀疑这个女人的脑子有病。

“妈妈,我不喜欢这里。”船船突然出声,这是他第—次开口。

他看了墨玉可—眼,道:“妈妈,我们回家吧。”

阮玉糖蹲下身,看着船船沉静的眉眼,微微—笑:“好。”

说罢,他们看也不看墨玉可—眼,母子二人便牵着手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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