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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

香蕉披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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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昭苏清妤   更新:2024-07-30 12: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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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苏清妤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由网络作家“香蕉披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香蕉披萨”创作的《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前世,她成婚三年都未圆房。可表妹忽然牵着孩子站到她身前,她才知道那人不是不行,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行。表妹剥下她的脸皮,顶替她成了侯府嫡女,沈家当家奶奶。重生回到两人议亲那日,男主的葬礼上,她带着人捉奸,当场退了婚事,选择嫁给男主这个已死之人。京中都等着看苏清妤的笑话,看她嫁给一个死人是个什么下场。只有她偷着笑,嫁给死人多好,不用侍奉婆婆,也不用伺候夫君。直到男主忽然回京,把她摁在角落,“听说你爱慕我。”救命,没人跟她说,男主还能回来。...

《短篇小说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精彩片段


苏清妤拿起那对玉如意,仔细看了起来,从手感和细节她就能确定,确实是沈老夫人的。

可沈家的东西,怎么在徐家的聘礼中呢?前世这东西可是一直在沈老夫人那的,到底是哪里错了?

苏清妤正愣神的功夫,苏宜慧忽然走到了她身后,紧接着手肘就往苏清妤身上撞了过去。

“啊。”

苏清妤被撞的猝不及防,一个站不稳,身体的重心也向前倾去,手里的玉如意直接飞了出去。

眼看着玉如意就要掉在地上,玛瑙快速上前,弯下腰迅速抓住了玉如意。

苏清妤长出了一口气,还好东西没事。

在一边的苏宜慧却忽然上前,一个巴掌打在了玛瑙的脸上,“你算什么东西,谁让你动我的聘礼的?”

说完又斜眼看向苏清妤,“大姐姐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因为我嫁的好,就看我不顺眼,进而毁了我的聘礼?”

苏清妤不解地看向苏宜慧,冷声说道:“你在说什么?玉如意不是没事么?还有,你凭什么打我的人?”

此时整个院子都因为姐妹俩的争执安静了下来,苏承邺,苏老夫人,端亲王,丘大人都走了出来。

苏宜慧哭着跑到苏承邺面前,“父亲,大姐姐要嫁给死人,怎么能碰我的聘礼?她是什么居心?”

“还有她那个卑贱的丫鬟,也抓了我的玉如意,这若是让徐家知道,还不知道怎么想我们家。”

苏清妤沉着脸看向苏宜慧,不耐地说道:“我没听说过这样的规矩,谁规定的下人不能碰聘礼?”

“若是损坏了,我自然赔给你,可现在东西完好无损,你别无理取闹。”

“还有,刚才是你在我身后撞了我一下,不然我也不会脱手。”

苏宜慧闻言委屈地哭了起来,“父亲,我没有撞她,不信你问如锦表姐。”

程如锦闻言上前说道:“我刚才一直和三表妹在一起,她确实没碰大表姐。”

“倒是大表姐……看三表妹聘礼的时候,明显很不高兴。可能她也是一时糊涂,祖母就饶了她这次吧。”

看似是在替苏清妤求情,实际上坐实了苏清妤嫉妒妹妹,故意损坏聘礼的罪名。

一直在边上跟着学记账的苏顺慈见状,连忙小跑着上前,站到了人前。

“父亲,祖母,我亲眼看见三姐姐撞了大姐姐,我能给大姐姐作证。”

苏宜慧皱眉看向苏顺慈,这个妹妹不是最胆小怕事了,怎么今天胆子这么大?

她瞪了苏顺慈一眼,“这没你说话的份,退到一边去。”

紧接着,就见苏承邺摆摆手,就有下人把苏顺慈拽到了一边。

按理说,玉如意完好无损,苏承邺该开口化解这场姐妹间的小争执。但是因为那三十万两银子,苏承邺心里对苏清妤一直颇有怨怼,便想趁机敲打敲打她,让她知道在侯府谁才是天。

这个嫡女最近太过放肆,他正愁没找到机会训斥她呢。

再说苏宜慧得了徐家的看重,他心里也更偏向苏宜慧。

“这件事是清妤不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苏家和徐家颜面无存,传家法。”

苏清妤眉心一拧,因为一个没摔坏的玉如意,用家法惩罚她?

苏家人的势利眼还真是一代传一代,都刻在了骨子里。

玛瑙不动声色地靠近了苏清妤,今日谁敢伤大小姐,她就跟谁拼命。

苏承邺还在等着管家拿家法过来,苏清妤却一步步走到了苏承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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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本来在喝茶,沈昭两句话说的他一口茶水直接喷在了地上。

顾不得礼仪,白先生把茶盏放到楠木方几上,问道:“大小姐说什么?把林家的账清了?挂在账上十多年前的那笔账?”

沈昭心说,这白先生怎么年纪大了,脑子还不转了,她说的还不清楚么?

还有这反应,至于这么激烈么?

“就是那笔账,你现在账上有二十一万两,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卖的,库房里的古董字画,或者是宅子田地,抓紧给我凑够三十万两。”

既然父亲不拿她们母女当回事,该还的账也该还了。总不能母亲贴着嫁妆银子养家,外祖家还要贴钱给父亲养外室吧。

正好她需要银子囤粮,这笔银子到手,她就能和表哥大干一场了。

白先生用力咽了下口水,平复内心的惊诧和恐慌,他在侯府做了几十年账房,还从来没碰上过这么难的事。

三十万两,不是三十两,没有侯爷发话,他敢动这么大笔银子么?大小姐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三十万两还给林家,侯府也就得喝西北风了。

“大小姐,这么大的事,我得去问问侯爷。”白先生开口说道。

沈昭哼了一声,“侯府内外涉及钱财的事,他什么时候操过心?现在母亲去庄子安胎,这些事都交给了我,出了事我担着,你怕什么?”

白先生无奈地看向沈昭,“大小姐,这数额太大了,真的不行。”

三十万两银子这么出去,侯爷还不得杀了他?再说了,这银子侯府若是想还,还会在账上挂了十多年么?摆明了根本不想给林家。

沈昭重重撂下茶杯,冷声说道:“事成之后如果父亲责怪,我给你五百两银子,让你带着全家去江南生活。你若是不肯帮我,那我不介意明天就换个账房,我也不怕你跟父亲告状,你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白先生先是一阵错愕,随后便是满脸纠结。

大小姐才十多岁,怎么行事手段比夫人掌家的时候还要狠辣,这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摆在面前的两条路,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沈昭也不催促,坐在首位安静的喝茶,看都未看白先生一眼。

过了好半天,白先生动了动堆满皱纹的唇角,“那小姐说,咱们卖什么好?宅子怕是一时半会不好出手,古董字画倒是有些值钱的。”

这几年账上的银子从未超过三十万两过,只要有要超过的趋势,侯爷就会买古董字画或者孤本古籍回来。有几次夫人明显生气了,顾及侯爷的面子没说什么。

沈昭想了想,说道:“那就卖古董字画吧,挑值钱好出手的卖,给你两三天时间,给我凑三十万两出来。”

白先生也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就听小姐的。到时候需要签字画押的文书,小姐都要签好了。”

沈昭笑道:“那是自然,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先生的。”

白先生心说,这还不叫为难?他怎么感觉小姐掌家,这家里的天就变了呢。

送走了白先生,等了片刻,苏氏粮行的四个掌柜就来了。

苏家在京城有四家粮行,分别在东南西北四城区。

这四家粮行是林家给林氏的陪嫁产业,包括四位掌柜,也都是林家的人。甚至就连粮食,都是林家在江南收的,派人送到这四家粮行。

可以说这四家粮行,就等于是林家送给苏家的下蛋鸡,只需要捡鸡蛋,什么都不必操心。所有的收益,都是苏家的,林家不会染指一分。

因林家是南直隶最大的粮商之一,所以这四家铺子在京城的口碑也极好,每年收益都有十几万两银子。

林生是西城粮行的掌柜,也是四家铺子的总掌柜,今年四十多岁,留着一撮山羊胡。

沈昭对林生等几位很客气,让人上了好茶,又寒暄客气了几句,才问道:“林大掌柜,咱们在京城的仓库和铺子里,现在总共有多少米?”

林生想也未想便说道:“仓库里还有三万石米,年底前还能再到两万石。”显然这些账目,都是烂熟于心的,并不需要多加思考。

沈昭眉头微微皱起,五万石……差的太多了。

她又问了现在的售卖情况和仓库的大小,便让几位掌柜回去了。

送走几位掌柜,沈昭站起身,“珍珠,让人备车,我要去找二表哥。”

又问道:“松鹤堂那边怎么说了?有消息了么?”

珍珠回道:“三小姐和大少爷并未去松鹤堂,雪z姨娘把三小姐接回了芙蓉苑,说是让三小姐先休息,这些事情晚点再说,侯爷虽然生气,但是也没说什么。”

沈昭也未多想,只以为雪z姨娘是心疼女儿。

午后,林氏商行后面的花厅内,沈昭正在听二表哥林文柏的唠叨。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来和我们商量一下?”

“嫁给死人,你怎么想的?别说是沈三爷,就是皇帝,死了也就没什么用了。”

沈昭吓得连忙白了他一眼,“表哥说什么呢?这话能随便说么?小心隔墙有耳。”

林文柏也知道刚才这句话僭越了,但是唠叨却没停。

“沈昭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不想嫁给他,表哥有的是办法,干嘛还要往沈家的坑里跳。”

“要我说,沈三爷那门子晦气婚事你也退了,若是怕受欺负,不如我在林氏族里找一个,你三表哥……”

沈昭连忙打断林文柏的话,这二表哥什么都好,就是嘴皮子碎,任由他说,还不得说到明日。

“二表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林文柏一双剑眉微微挑起,笑着说道:“什么正事?说说看,听说现在你掌管家业了,不会是来求我帮忙的吧?”

沈昭心说,她可不是来求帮忙的,她是来给林家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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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现在连祖母宴请贵客都敢生事,以后还指不定惹出什么祸事呢。”

苏老夫人脸色也沉的吓人,她最在意的就是侯府的脸面,刚才赵夫人那番话说的她有些下不来台,现在想起来,依然怒气上涌。

“给我查,查出任何人都不用包庇,都给我发卖了。”

“你若是下不去狠手,就来回了我,我亲手处置她们。”

沈昭娇笑道:“哪里需要麻烦祖母,我以后要嫁到沈家,这些事也要学着做,祖母若是放心,我就全权做主了。”

苏老夫人痛快地说道:“你做主就是了,就算有点差错也别怕,凡事有祖母给你兜底。”

这些日子府里的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老夫人忽然发现,就这个嫡出的长孙女比那几个都强。从前她还觉得苏宜慧端庄,程如锦可人疼,这些日子看下来,都是只会装模作样的绣花枕头。

沈昭得了老夫人的首肯,便起身出了正院,去了后面的小厨房。

那几个婆子正在门口摘菜,沈昭居高临下地看着,开口说道:“来人,把她们四个给我带去寒烟阁。”

寒烟阁是一处废弃的宅院,沈昭打算在那料理掉苏家内宅的蛀虫。

她身后是两个粗使婆子,她特意跟元嬷嬷要的。

两个婆子闻言上前呵斥道:“没听见大小姐的话么?还不起来自己滚过去。”

寒烟阁的一间偏厅内,沈昭坐在上首喝茶,那四个婆子跪在地上。

“说吧,油是谁换的?”

“还有两位师傅的药,是谁下的?”

为首的王婆子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道:“大小姐莫要冤枉人,我在小厨房伺候十多年了,可从没做过亏心的事。”

沈昭手里的茶盏重重撂在了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查清楚就会审问你么?”

“我给你机会说实话,你若是不说,那就只能我来说了。”

“这些年,你靠着小厨房捞了多少油水,别以为我不知道。”

“大厨房采买的副管事,是你的远房表弟吧?”

“还有小库房管着珍稀药材的小管事,有一个是你女婿。”

“我已经算过了,你们家这些亲戚都担着有油水的要职,这几年捞到手里的银子最少也有五万两。”

“五万两啊,够你们全家死几遍了。”

沈昭几句话说完,王婆子的脸色就已经变得惨白。

“大小姐,冤枉啊,我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五万两银子可不是五十两,夫人管家多年,不会容许我们这么做的。”

沈昭心里冷笑,光靠她们当然不可能吃下这么大笔银子,大头怕是都进了顾若云的口袋了。

这几年母亲主要精力都在外面的铺子上,内宅的事顾若云也会帮衬一二,母亲不想家宅不宁,很多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她苏家的钱,顾若云吃进去多少,都得给她吐出来。

沈昭站起身,走到王婆子身前,微微俯身冷声说道:“还不说么?你现在不说,我马上就能把你们全家都发卖出去,还是最肮脏下贱的地方。”

王婆子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大小姐的话冷的让人发寒。

“我说,我都说,是……是表姑太太。”

沈昭一连审问了五个人,都是顾若云的人。审问完的人被她关在了厢房,她则坐在偏厅想着接下来的事,琢磨怎么让顾若云把银子吐出来。

珍珠端了热茶上来,“小姐,这次真是多亏了月桃,她给的名单省了咱们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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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沈昭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嘱咐几人盯着点程如锦,便继续看账册。

晚饭依旧是几碟素菜,一碗杂粮粥。

用过饭本打算继续去书房看账册,就见琥珀再次快步走了进来。

“小姐,表小姐让小厨房做了好几个菜,去老夫人的小佛堂看大少爷和三小姐了。”

沈昭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问道:“都做了什么菜?”

“做了煎银鱼,脆皮鸭,冰糖肘子,拌芥菜,还有蜜汁藕。”

“厨房的马婆子可能是表姑太太的人,我特意去打探,她什么都没说。”

沈昭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走,我们去看看祖母。”

松鹤堂内,沈昭眼眶通红地跪在老夫人脚边,身后的丫鬟翡翠手里还拎着食盒。

老夫人此时正在卧房里轻捻佛珠,见沈昭红着眼跪在一边,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昭低眉顺眼地说道:“祖母,我惦记三妹妹和大哥。如今天这么冷,不吃饭怕是受不住,真冻出病来可怎么好?”

老夫人没想到沈昭经历了一场算计,还能顾念手足之情,脸上泛起欣慰的笑意。

“难为你还惦记他们,冷也得受着,犯下那么大的错,跪上三天都是轻的。”

沈昭伸手挽住老夫人的手臂,撒娇地说道:“祖母,我给大哥和三妹妹求个情,我做了几个素菜,要不咱们去看看,也让他们垫垫肚子,好不好?”

沈昭本就长得明艳,这一撒娇,倒是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憨。再加上沈昭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夫人也不忍心拒绝,看看天色,便说道:“那现在就去吧,早去早回。”

沈昭笑着扶起老夫人,祖孙两人朝着松鹤堂后院的佛堂走去。

刚推开佛堂外屋的门,就听里间传出说笑声,是程如锦的声音。

“表哥,你吃这个香酥鸭,我特意让厨房多炸了一会。”

“三表妹,这个银鱼是特意给你做的,尝尝合不合口味。”

紧接着是苏元恺的声音,“多谢表妹了,还好有你想着我们。”

“那个沈昭,下次我一定让她没有翻身的机会。”

老夫人脸色铁青,抬脚往里面走去。

就见佛堂内三人席地而坐,苏元恺和苏宜慧正吃的满嘴流油。

老夫人历来的习惯是早起上香磕头,晚上不会过来。此时跪坐在地上的三个人都一脸惊诧地看向门口,老夫人骇人的目光让三人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程如锦反应最快,连忙跪在地上请罪,“祖母息怒,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想着天气冷,饿肚子伤身,忘了佛堂的规矩了。请祖母责罚,如锦绝无二话。”

苏元恺和苏宜慧也反应了过来,两人甚至顾不上擦唇角的油腻,也一起跪在一边请罪。

只是怎么看,都没有程如锦心诚。尤其是苏元恺,一边请罪,还一边用力咽下了嘴里的肉。

苏老夫人气得胸膛起伏,怒声吩咐身边的大丫鬟知春,“去通知侯爷,请祖宗家法,今日我要在佛堂打死这三个孽障。”

沈昭扶着老夫人,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劝道:“祖母消消气,表妹也是心疼大哥,只不过忘了咱们苏家的规矩。她毕竟不是苏家人,也情有可原。”

老夫人想起程如锦的身世,眼底下意识涌出一丝厌恶的情绪。之前还觉得这丫头乖巧懂事,如今看来也是个拎不清的。

“如锦,你是要去沈家做妾的,虽不是我们苏家的姑娘,可也是在苏家长大,去了沈家以后万不可再这样行事,丢了家里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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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房内乱成了一团,一个男人抱着苏宜慧半坐在床边,地上还一个男人被几个小厮按着。

苏清妤认出床上的男人是内阁首辅徐以祥之孙,徐良平。

前世苏宜慧和徐良平的奸z情是在两年多以后,今生竟然这么快就相遇了。

这俩人还真是……有缘。

地上被小厮按着的也是熟人,周氏商行的少爷周正。

前世苏元恺和周正因为抢花魁,两人合伙把礼部尚书家的公子给揍了。

那天她恰好回府送节礼,见到周正和苏元恺在苏家偏厅跪着,求她父亲帮忙去礼部尚书家说话。

所以先进来意图不轨的男人是周正,徐以良应该是恰巧路过,听见声音带着人闯了进去。

此时的苏宜慧应该是被暖炉里的香影响了,原本白皙的脸蛋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一只手抓着徐以良的衣襟,胡乱摩挲。

苏元恺也认出了徐以良,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徐少爷,您怎么在这?多谢徐少爷救了我妹妹。”

徐以良低头看了看怀里娇艳欲滴的少女,一颗心也跟着躁动了起来。

“这是你妹妹?这可怎么好,荒郊野岭的中了这种东西,你们都出去吧,这有我呢。”

徐以良知道苏元恺的身份,却并未拿苏家当回事。再说了,今日这事说出去,他还算是拔刀相助呢。

苏元恺已经慌的不行了,妹妹的清白若是这么毁在他手里,他回家怎么交代?

可眼下带着人下山也不现实,这玩意又没有解药,总不能把妹妹扔到雪地里。

再加上眼前的人又是徐以良,苏元恺无奈,只能在慌乱中退了出去。

一同退出去的,还有苏清妤和徐家的小厮。

一出正房,苏元恺就怒目圆睁地看着苏清妤,“你对宜慧做了什么?怎么是她在里面?”

苏清妤意味深长地看向苏元恺,“我还想说呢,怎么三妹妹在我房里?还有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干什么?”

她又看向在地上被按着的周正,“这人又是谁?为什么进我的房间?我看先把人送到刑部吧。”

苏元恺闻言面色一沉,眼底浮现出一抹惊慌之色。

然后冲着苏清妤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别站在这了,赶紧回房去。”

摆明了不想让苏清妤再问下去,还有周正,他得把人放了,他怕周正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苏清妤自然能看透他的心思,也不戳破,带着丫鬟回了西厢房。

厢房西北方向的密林中,文竹正低声在严三爷耳边说道:“三爷,属下去看过了,苏家大小姐无事。这事应该是冲着她来的,好在她机敏,提前有了防备。”

严三爷微微点了点头,主仆二人刚要转身,就听见正房内传出的声音。

文竹脸色一变,“三爷,徐以良也太混账了,竟然敢玷污佛门圣地。”

严三爷神色不变,手指轻抚手腕上的老檀木佛珠,“佛门里进两个妖魔鬼怪,不是很正常么?”

又吩咐文竹,“把这件事告诉老师,明日御史会上弹劾折子,趁着徐阁老管教孙子的空档,我正好抓紧办事。我今日还在想,怎么牵制一下徐阁老的精力,还要做的不动声色,不能被他看出端倪,她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礼。”

文竹躬身说道:“是,属下这就去陈阁老府上。”

苏清妤很快就带着丫鬟们回了西厢,正房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几个姑娘只能弄了棉球塞到耳朵里,但还是羞的面红耳赤。

好在几人白天都累了,迷迷糊糊间也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苏清妤是被哭声惊醒的。

天冷,她窝在被子里不想起身,就让珍珠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时,珍珠掀起帘子进来,又在门口站了会,散去身上的冷气,才走到床边。

“小姐,打听清楚了,昨儿夜里那个周少爷就下山了。半个时辰前,徐少爷从正房出去,丫鬟替三小姐换了衣裳,现在三小姐正跟大少爷哭呢。”

苏清妤嗯了一声,吩咐珍珠,“等她不哭了,你去问问大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翡翠端了热水进来,伺候苏清妤洗漱,“小姐,我让胡嬷嬷去拿早饭了,咱们简单吃点豆浆和饼子。”

苏清妤对吃并不挑剔,在她看来,热乎的山泉水豆浆和素饼子已经很好了。

等到她带着几个下人吃了早饭,那边也传来了苏元恺的回应,说是即刻回府。

苏宜慧和苏清妤各自带着自己的丫鬟一辆马车,苏元恺骑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侯府。

马车刚在侯府二门处停下,就见管家苏忠慌里慌张地上前。

“大少爷,两位小姐,侯爷让你们马上去松鹤堂。”

苏清妤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苏忠下意识看了一眼苏宜慧,解释道:“今日侯爷上朝的时候,被御史台弹劾了,说苏家小姐和徐家少爷玷污佛门净地,行苟且之事。”

“皇上斥责了侯爷和徐阁老,让他们二位回府好好教养后辈。”

苏清妤一愣,被御史台弹劾?

这事从发生到现在还不到十个时辰,御史台不仅知道了,还写了折子弹劾。是皇上的耳目太灵,还是昨夜的事被有心人看见了?

这样也好,正好用这件事牵制住父亲,毕竟她接下来要办的事,父亲知道一定会大怒。

也不知道谁这么好心,上了一道弹劾的折子。

苏清妤还有事情要处理,不想去掰扯这件事,便说道:“我还有事,跟父亲说一声,我晚点过去。”

说完便带着人回了碧水阁。

回去之后换了衣裳,又重新洗脸梳头,翡翠怕她在庙里吃的不好,重新上了茶点。

苏清妤让珍珠给她找一身稳重的衣裳,然后吩咐道:“去通知苏氏粮行的四个掌柜,来给我回话。另外,我要见一见府上的账房。”

不多时,偏厅内侯府账房管事白先生走了进来,“参见小姐。”

他已经知道了,侯府内院的事务都交给了这位大小姐。

白先生心里很不以为然,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能管什么事?怕是算盘都打不利索,账本也看不明白。

苏清妤可不管白先生怎么看她,只要能办事,管他是白先生还是黑先生。

吩咐珍珠上了茶,又关上了门,苏清妤才说道。

“白先生,今日请您来是要问问,府上现在有多少现银?”

“回大小姐,现在府上有现银差不多二十一万两。几个铺子的进项刚送进来,今年田庄的收成也不错。”

苏清妤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回去给我凑三十万两,把林家的三十万两银子还了。”


老夫人刻意说她不是苏家的姑娘,就是为了敲打她,私心里也有不想承认她身份的意思。

程如锦低垂着头跪在地上,紧咬着一口银牙,心里恨极了沈昭。如果不是沈昭,祖母怎么会这个时候来祠堂?

“是,祖母,我再也不敢了。”

不多时,平宁侯苏承邺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双手捧着鞭子的管家苏忠。

来的路上,苏承邺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进门之后,扯过鞭子先朝着苏元恺的后背打了上去。

啊。

就听苏元恺一声惨叫,后背直接渗出了血迹。

沈昭眼底划过一抹报复的快感,只觉得通体舒畅。

一连抽了三鞭子,苏承邺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苏元恺哪受过这样的惩罚,跪在苏承邺腿边,抱着他的腿求饶。

老夫人站在边上一直没说话,微眯着眼睛捻着小叶佛珠。

见苏承邺停下了,才开口说道:“女儿家不好上鞭子,她们两个,就在这跪上三日吧。”

“元嬷嬷,你亲自带人在这看着,不许给吃的,也不许她们偷懒,给我好好跪上三天再说。”

佛堂罚跪,是世家内宅常用的惩罚手段。普通的罚跪可以时不时歇着,甚至还能睡上一觉。这次老夫人动了大气,一点不许通融,寒冬腊月跪上三天就能要人半条命。

不等两人求情,老夫人就抬脚走了出去,显然不想再多说,苏承邺见状吩咐人把苏元恺抬回去,也离开了。

佛堂内只剩下程如锦和苏宜慧,还有元嬷嬷带着丫鬟盼夏。

“两位小姐,还请好好跪好。”元嬷嬷沉声说道。

两人只得面对佛像跪好,沈昭看了看手里的食盒,遗憾地说道:“那这些素菜,我只能带回去了。等两位妹妹出去了,我再给你们接风。”

次日一早,沈昭刚起床就听说松鹤堂发卖了两个守门的婆子。她淡笑了一声,这家里也该整治了。

吃过早饭,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沈昭吩咐珍珠叫了母亲的陪房林二进来。

林二今年四十多岁,管着林氏除了铺子之外的其他陪嫁产业。像是城郊的田庄,城里的房产都是林二在打理。

“大小姐,您找我有事?”林二进来先行了礼,才开口询问。

沈昭示意他坐下,吩咐人上了茶,才低声说道:“林二叔,我有事要麻烦您了,帮我找个稳妥机灵的人,去宣府查点事。”

林二见沈昭说的郑重,神色也肃穆了起来,“大小姐尽管吩咐。”

沈昭说道:“我怀疑苏元澈不是父亲的血脉,当年父亲是在宣府把这孩子接回来的,那个叫莫语的妾室是父亲外放的时候纳的。我想请林二叔帮我查查,莫语到底有没有孕,还有生孩子的细节。”

既然他们说苏元澈是妾室莫语生的,那她也正好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最后还有什么话说。

林二闻言面色一变,“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亲自去宣府走一趟,对外就说我老家有事,回去探亲了。”

沈昭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林二叔办事细心,您亲自去我自然放心。”

又低声嘱咐道:“如果这孩子不是莫语生的,那么证据要落到纸上,能带回来的人,最好带回来。”

“别怕花银子,多带点银子出门。”

“另外一定谨记,不管查到多少,过年之前都务必要回来。”

林二离开之后,沈昭茶还没喝上一口,账房白先生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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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桃红色挑金的凤尾裙,头上是一支嵌着宝石的洒金步摇,进来的时候下巴已经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沈昭看着苏宜慧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浮现出了《山海经》里那只炸毛的孔雀。
她仰头看着雕花房梁,努力收回唇角的笑意。
苏宜慧见沈昭正在摆弄一根暖玉簪子,走上前拿起看了看,眼底是浓浓的嫉妒,怎么沈昭总是能轻而易举得到这些好东西。
心里这么想,嘴角却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这种货色,也值当你当好东西看?”
“徐家的聘礼单子,哪件不比这个值钱。”
其实徐家还没下聘,她不过是想拉踩沈昭一下,才这么说。
在苏宜慧看来,徐家下聘,东西肯定差不了。
沈昭闻言故作惊诧地说道:“徐家对三妹妹真是上心,我这根簪子是舅舅送我的及笄礼,料子加上工钱差不多八千多两银子。”
“徐家的聘礼里若是能有这样的东西,那妹妹的聘礼在京城可是头一份了。”
苏宜慧闻言神色一滞,这根暖玉簪子竟然要八千多两?
徐家就算娶当家宗妇,也不会用这么贵重的簪子吧?
越是世家大族,规矩越是多。
就像苏家,嫡女的嫁妆按照两万两银子置办,庶女则只有一万两。
至于至亲给的陪嫁,那就要另算了。比如沈昭出嫁,夫人林氏会在自己的嫁妆里拿一部分给她,外祖家也会给不菲的添妆。
苏宜慧这种没有外祖家撑腰的,嫁妆就会略显寒酸一些。
此时的苏宜慧,越看这根簪子,心里越是发赌。为什么她是庶女?为什么她没有一个有钱的外祖?
心里想着,手不知怎么的就松了一下,簪子也顺势滑了下去。
苏宜慧眼底划过一丝兴奋的暗芒。
既然八千两的簪子她没有,沈昭也别想戴。
她就不信摔坏了,沈昭还能让她赔不成?
若是让她赔,她就去找祖母哭诉,银子再重要,也不能逼死家里姐妹不是么?
眼看着簪子就要落到地上,就见在一边伺候的翡翠忽然弯腰伸手,簪子就到了翡翠手里。
“三小姐还是小心些,这若是摔坏了,三小姐拿聘礼赔么?”
翡翠说话有些冷,说完小心地退到一边把簪子收好。
苏宜慧是憋着一口气离开碧水阁的,直接去了雪/姨娘住的雪香院。
“姨娘,我成亲的时候,会有多少陪嫁?”苏宜慧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雪/姨娘想了想说道:“府中嫡女的嫁妆是两万两,庶女是一万两,按照这个数目置办。”
“夫人去养胎了,我会和侯爷说,你的嫁妆由姨娘亲自置办,一定为你精心挑选。”
苏宜慧却说:“才一万两银子,够买什么的?姨娘,你跟父亲好好说说,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添妆,这样我嫁到徐家也有底气。”
“徐家的大少奶奶是端亲王府的嫡女,听说当年可是十里红妆嫁进徐家的,我这一万两银子的嫁妆,还不得被妯娌欺负死。”
雪/姨娘闻言神色便有些凝重,都怪她出身不好,她若是有个好出身,女儿还愁没嫁妆?
虽说苏家就这规矩,可女儿说的也有道理。徐家毕竟是当朝顶级权贵之家了,女儿多点嫁妆也说的过去,兴许往后对侯爷的仕途也有助益呢。
这么一想,雪/姨娘心里又有了底气,庶出怎么了,只要嫁的好,家里也得高看女儿一眼。

这两人都是武将中的清流,世家里的权贵。来一个都是苏家天大的面子,何况是两个一起。

苏承邺此时顾不得苏清妤,连忙上前见礼,又问道:“您二位怎么来了?”

卫国公环顾四周,见苏家气氛有些不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来晚了,便带着歉意地说道:“今天下聘这事怪我,路上遇到一个故友,聊了几句。我让他们先来念聘礼单子,他们念了么?”

忠义侯和卫国公关系向来亲近,便调侃道:“都怪你,懒驴上磨屎尿多,我就说先下聘,你非要跟陈老三扯两句。”

苏承邺恍然大悟,徐家下聘不光请了端亲王和丘尚书,这是还请了忠义侯和卫国公来?

这可真是京城世家里,从未有过的荣耀。

可也没听说卫国公和忠义侯跟徐阁老关系这么近啊?

虽有些狐疑,但是苏承邺还是坚信,这是徐家为了给苏家体面。

苏宜慧见状脸上泛起喜色,高傲地白了一眼苏清妤。又吩咐边上的小厮,“还不把那丫头拖下去,下聘的日子闹成这样,真是晦气。”

说完又对卫国公和忠义侯解释道:“让两位大人见笑了,家里姐姐不懂事,下聘这么重要的日子也不知道避讳,您二位别在意。”

按理说这种场合没有苏宜慧说话的份,可她为了显摆自己得徐家看重,就硬生生上前找起了存在感。

还未等卫国公反应过来,苏宜慧又扬声说道:“父亲,还是让大姐姐回去吧,我越想越觉得晦气。她是要嫁给死人的,还是别靠近我的聘礼了,我怕沾上霉运,到时候对徐家也不好。”

卫国公脸色忽然变得古怪,他看向苏宜慧,“你说什么?嫁给死人晦气?”

苏宜慧想,卫国公既然是帮着徐家下聘的,那自然一切都为徐家考虑。她见卫国公脸色有些沉,便心生喜意,卫国公定然也是觉得这事犯了徐家忌讳。

这事闹大了,父亲说不定会把苏清妤直接禁足,就算不禁足,也会训斥她一顿,让她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想到此,苏宜慧便张嘴回了卫国公的话,“我大姐姐配给了沈家三爷,您说这大喜的日子,她仗着掌管中馈来给我清点聘礼,这不是故意找晦气么?”

“我父亲说了她两句,还不高兴了,带着丫鬟要死要活的,丫鬟又见了血。”

“真是让众位见笑了,我这就让她回去。”

说完她瞪了一眼苏清妤,“大姐姐还不回去,影响了我的婚事,你担待的起么?”

仗着和徐家这门亲事,苏宜慧今日可算扬眉吐气了,说话都比平日硬气了不少。

苏清妤正在吩咐身边的丫鬟,把玛瑙先送回去,再好好找个大夫。

听苏宜慧这么说,她便转头冷声说道:“沈三爷以身殉国,嫁给他我只觉得荣耀,你若是再提晦气这两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前两句只是随口一说,后两句才是她要说的。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就听卫国公大喝了一声,“说的好。”

下一刻,卫国公就阴沉着脸,满是杀气地看向苏承邺,“苏侯,你女儿竟然背后如此诋毁之修,你是不是该给本侯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忠义侯也是满脸怒意,目光阴狠,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厮杀了。

苏承邺猛然惊醒,卫国公是沈三爷的亲姨父,他说来下聘,可没说给徐家。


没一会儿,苏元恺和苏宜慧就走了进来。

苏宜慧一脸的委屈,走到沈昭身边,还狠狠地瞪了一眼。

雪z姨娘见儿子和女儿进来,也回过了神,说道:“宜慧,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省得你大姐姐不认账。”

苏宜慧看了沈昭一眼,说道:“昨天晚上,大姐姐喊我去她屋里说话,我去了之后本来说的好好的,忽然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和男人的说话声,我吓坏了,问大姐姐是谁。大姐姐拿起手帕,就把我捂晕过去了。那帕子上肯定有迷药,她是故意的。”

苏宜慧说完之后,苏元恺上前说道:“祖母,父亲,那位周少爷已经招认了,说他和沈昭早就认识,两人这次在寺里幽会是约好的。”

“沈昭还说,要把妹妹也送给他,还好徐少爷路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兄妹俩一番话说下来,自认为没有一点瑕疵。屋子是沈昭住的屋子,又有人证,只要祖母和母亲信了三分,周正再咬死和她有了首尾,这件事就算成了。

苏承邺看向沈昭,怒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苏家的嫡长女居然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沈昭面上不见一点惶恐之色,略带嘲讽地看了苏元恺兄妹一眼。

开口问道。

“大哥和周少爷认识么?”

苏元恺一怔,梗着脖子说道:“不认识,我们怎么会认识。”

沈昭轻笑了一声,说道:“大哥和周少爷可是莫逆之交了,两人都是香春楼云霄姑娘的入幕之宾,算是不打不相识。”

“之后便经常在一起喝花酒,逛赌z场,常去的赌z场是永安大街那家。”

“父亲可以让人去香春楼和赌z场打听打听,都认识他们。”

苏元恺整个人僵在原地,随着沈昭的话出口,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慌。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沈昭笑了一声,“早上花三两银子查的。”

这事其实是前世她听说的,倒是没想到今日用上了。

“大哥,你和周少爷关系那么好,难道不是一起上山的?”

“你们为什么上山?”

说完,不等苏元恺解释,就扬声说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翡翠捧着一个暖炉走进来递给沈昭,赫然是之前苏宜慧的那个。

苏宜慧眼睛瞪得老大,这个暖炉她上了马车才发现不见了,以为忘在了护国寺,怎么在她手里?

沈昭把手里的暖炉放到苏承邺和老夫人中间的桌上。

然后说道:“这暖炉外面包着的锦缎,上面绣着荷叶,我让人去打听了,和三妹妹贴身丫鬟翠柳的针脚一样。”

“还有这个暖炉,是入冬的时候府上采购的,每人的样子都不一样,府上有账册登记着。”

“这暖炉里点的香,也不是寻常女儿家用的,现在找大夫看,还能分辨的出来。”

“父亲,祖母,昨日我做完了法事就回了房间,后来又觉得正房后面的树林子有些吓人,便去厢房想和珍珠挤一挤。”

“我并不知道三妹妹为何去我的房间,更不知道周少爷是怎么冲到我房间的。”

“请父亲和祖母详查,或者直接把周少爷送到刑部好了。我也想知道,他为何大半夜进了我的房间,三妹妹的香炉里又被谁下了催情的药。”

一番话说完,老夫人也不捻佛珠了,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苏元恺兄妹。苏承邺也一脸的不可置信,面色阴沉的可怕。


“我想着咱们不知道也就是算了,既然知道了,就得早做准备。”
林文柏听完一脸震惊,表妹去护国寺他是知道的,因为他昨日去侯府了,打算问问表妹的婚事,守门的说大小姐去护国寺了。
想来表妹不可能无缘无故要筹集一百万石粮食,若真是慈恩大师说的,那这事还真应该提早准备。
做生意,谁能抢占先机,谁就赢了。
林文柏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要亲自回趟云州府,去见见父亲。”
一百万石粮食,他不可能避开父亲擅自做主,这件事太大了,需要拼尽林家全力。
苏清妤说道:“这样也好,但是务必告诉舅舅,这件事一定要掩人耳目。多派点生面孔出去,不要打着林家的旗号到处收粮。”
林文柏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会和父亲说的。”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天灾还没发生,传出去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揣测。
苏清妤又和林文柏商议了几句后续要注意的事,才上了马车回了侯府。
马车刚在垂花门处停下,就见琥珀正焦急地等在那。
见苏清妤下车,忙上前低声说道:“小姐,侯爷等着审问您呢。”
苏清妤眉目轻挑,“审问我?怎么回事?”
琥珀跟在苏清妤身后,解释道:“三小姐今日在房里要自尽,正好被侯爷撞见了。三小姐说那个周正是您在外面的相好,你们俩幽会却牵连了她,还说您就是故意害她。”
琥珀话还没说完,主仆几人就被管家苏忠拦住了去路,“小姐,侯爷在松鹤堂等您一天了,您现在过去吧。”
苏清妤冷艳的面容上浮了一层愠色,淡淡地说道:“那就走吧。”
松鹤堂的偏厅内,老夫人和苏承邺坐在主位,顾若云则在一边安慰哭泣的雪/姨娘。
见苏清妤进来,雪/姨娘就跟见到杀父仇人了一样,站起身对着苏清妤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贱人,你自己下贱,为什么要祸害我女儿?”
“我今天非掐死你不可,你这个败坏门风的东西,你不得好死啊。”
“你说,你在外面跟多少男人睡过了,你嫉妒我女儿冰清玉洁是不是?”
雪/姨娘的话越说越难听,哪里还有一点侯府贵妾的样子,简直和村子里泼妇骂街差不多。
苏清妤脸上寒霜渐起。
啪。
一声脆生生的巴掌响,雪/姨娘也被打了一个踉跄。
苏清妤冷声问道。
“清醒了么?没清醒就先拖下去打一顿板子。”
顾若云见状扶住雪/姨娘,对苏清妤说道:“清妤,她怎么说也是长辈,你怎么能动手呢?”
苏清妤似笑非笑地看向顾若云,“她一个妾室,跟我充什么长辈?”
“妾室和外室这种身份,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主子。”
“表姑母,您说呢?”
顾若云脸色微变,想发作又没有发作的道理。
苏清妤的目光寒凉的犹如能割破人心的利刃,让顾若云心头一惊。
苏承邺见状用力拍了下桌子,震的茶盏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孽女,闯下这样的祸事,还不思悔改?”
苏清妤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没上前给苏承邺一巴掌。
“父亲说我惹了祸事,证据呢?刑部审案子还要证据呢,父亲也不能冤枉人吧。”
苏老夫人坐在一边,微眯着眼睛捻着手里的小叶佛珠,看不出喜怒。
闻言忽然开口说道:“让宜慧和元恺进来,这事还是要当面对质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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