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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全集小说

易烟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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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瞿绾眉宁彦   更新:2024-08-19 1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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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周氏眸中露出几分喜色,总觉得还能继续哄骗瞿绾眉,当即拉着她坐到身侧,指着满桌子的菜,笑道:“我听说,你许久都未和彦儿一同用膳,今日我把他也唤来,你们夫妻二人重归旧好,别因为那些个女子心生嫌弃。”

说罢,朝门口的女使使了眼色。

女使转身去院中,将宁彦迎进屋,他今日早早就收到周氏的吩咐,换上一身白衫,比那晚去瞿绾眉院中时要俊逸许多。

他一进门就闻到了瞿绾眉身上飘来的淡淡桂花香。

桂花香中,隐约好似还有一股浅浅的松木香。

松木香大多只有京中男子才用,仅在达官贵人之间。

瞿绾眉今日在公主府的时候,离着摄政王那般近,所以不知不觉染上一些他身上的气息。

宁彦皱起眉头,仔细闻了闻,又发现只能闻到那浓浓桂花香气,可是不知为何,就觉得浑身不适。

“这是什么香味?”他没忍住问。

松木香太淡,就连瞿绾眉自个都未有所察觉,她如实回:“是长公主府里的熏香。”

宁彦刚才来时,已经知道瞿绾眉乘坐长公主轿辇一事,听后并未有所怀疑,很快将香气一事抛之脑后,面色变得温和许多。

他坐到瞿绾眉身侧,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她过去最爱吃的香酥糕。

瞿绾眉看着碗中糕点,五味杂陈,前世自打她入府后,宁彦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她,更别说是夹菜。

今日之举,讨好的之意太过明显。瞿绾眉在心中暗自发笑,拿着筷子夹起碗中的香酥糕十分嫌弃地丢在手边一侧的空碟里。

宁彦见状,双眸一怔,眉宇间浮现出不悦:“你......”

他的话还未说出口,周氏按住他的手,笑着朝瞿绾眉问:“今日这菜式不合你胃口?”

瞿绾眉将筷子轻轻放下:“今日的菜式并没有不合儿媳的胃口,只是方才那块香酥糕落灰,脏了......”

她把脏字咬得非常重,字里行间都在讽刺宁彦。

宁彦脸色越发不好,今日落下面子与她共用晚膳,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瞿绾眉的举动,让他觉得她这是不识抬举。

“瞿......”他刚要发话,又再一次被周氏打断:“脏了,就不吃了,这里还有。”

说罢,将一整叠的香酥糕放在瞿绾眉跟前,顺道朝宁彦使了眼色,让他不要再乱说话。

宁彦敛住不悦,侧过身,自个连吃几块肉,瞧着气鼓鼓,一双眼睛却时不时朝瞿绾眉看,气归气,这几个他夜夜梦见见她坐在窗旁绣花的模样,如今见着真人,竟还有些喜悦。

周氏以为瞿绾眉还在因为章氏的事情闹小情绪,她命人将方才瞿绾眉丢在一旁的糕点收下去,随后柔声道:“绾眉,世家男子都一样,没有不纳妾的,你瞧国公爷,不也纳了好几房妾室,妾是妾,妻是妻,她们肚子里就算有孩子又如何,那还不都是你的孩子,你才是他们的母亲。”

瞿绾眉拿起筷子低头,自顾自地吃着,好似没听见她在说话。

周氏的眼眸微微暗下,面上保持着笑颜,继续道:“彦儿这次的确有错,但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二人是拜过祠堂敬过祖宗的正经夫妻,就莫要被这小事伤了和气。”

“彦儿在外养几个女子,回头到你屋里,依旧是你的夫君,你也一样,是他八抬大轿娶进来的正室,这该管的,还是要管。”


女使侧过头,偷偷擦去眼角的眼泪,捏紧帕子道:“姨娘,你先好生休息,婢子去后厨给你取些热汤。”

“嗯。”柳香轻声应下一句,继续暗自伤神,眼泪哗啦啦地流着。

流着流着,她开始咬牙絮叨来:“是她,章莺莺,都是因为她,自从她进府之后,二爷便开始冷落我!”

柳香嫉妒宁彦对瞿绾眉的纠缠,同时也怨恨章莺莺霸占宁彦的心,她想要报复她们。

等女使走后,她只身一个人来到章莺莺的房里。

章莺莺被宁老夫人灌下热汤,躺在床上到现在还没回魂,见到柳香进屋,十分不悦地侧过身,让荣儿将她打发走。

柳香见着章莺莺赶人,连忙喊道:“章姨娘,我今日路过前院时,见到二爷三番五次讨好二少奶奶,说是今晚要去她房里过夜!”

章莺莺背对着她的身子一僵。

柳香继续道:“你说这还真奇怪,二爷过去一直瞧不上二少奶奶,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双眼睛就盯着二少奶奶身上,还想着今夜去她房里,与她温存......”

她故意夸大其词,想要唆使章莺莺妒恨瞿绾眉,让二人拔剑相向。

章莺莺回头看向她,用着刺痛的喉咙哑声问:“当真?”

柳香捏着手中帕子,过往一双清丽的眸子暗藏着狡黠:“当然是真的,方才他还和二少奶奶一同用膳,听夫人院里的人说,他们二人还互相夹菜,你侬我侬,说不定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宣国公府的嫡孙就要出生。”

此话正中章莺莺的软肋,脸色陡然冷下,唇角颤了颤,冷笑回:“柳姨娘,二少奶奶身为二房正室,和二爷用膳不是情理之中,你有何大惊小怪?你还是早些回去把身子养养,说不定也能怀个孩子。”话落,立马朝荣儿唤道:“来人,送客!”

她的喉咙还有泡,说话的声音像生锈的锁刮过一片斑驳的墙,呲呲得人头皮发麻。

“是,小姐。”荣儿来到柳香身侧。

柳香不等荣儿开口,自己起身离开,临走之前,如着魔了一般,回头淡淡道:“章姨娘,你说二爷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二少奶奶?”

“你说二少爷一旦动了真情,还会不会眷顾我们这些莺莺燕燕?”

“你?!”章莺莺坐起身子,似有发怒之意。

柳香转身离开,留给她一抹嘲讽的笑。

章莺莺死死盯着柳香消失在屋门口的背影,目光变得狠厉,伸手打翻了桌上的药碗。

经过宁老夫人一事,她已经深知府中的生存之道,只有心狠才能站稳脚跟。

荣儿来到章莺莺身侧,安抚道:“姨娘,你先把伤养好,不用理会她。”

章莺莺哑着声音道:“宁老夫人来欺辱我也就罢了,她一个贱妾也敢用瞿绾眉来羞辱我!她也配?!”

荣儿怔怔站在一旁:“姨娘,你......”

章莺莺吃痛地起身,嘶哑的声音里透着恨意:“留她在这院里也是碍眼。”

莺莺说罢,在荣儿耳边小声交代几句。

荣儿大惊:“姨娘,这?”

章莺莺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去吧,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荣儿过去是章夫人身边的人,算不上特别忠心,但有把柄在章夫人手上,无论章莺莺说什么她都会照做。

荣儿慌忙低头,应道:“是,姨娘。”

章莺莺扶着自己的肚子,缓缓侧身坐到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霞光,脑海里都是那日宁老夫人灌她热汤时的模样。

滚烫的汤,一双双按着她的手,还有宁老夫人冷漠的讥笑。


宁彦一怔,低头看着周氏调换过的枣核,犹豫起来。

周氏催促道:“彦儿,你要快些做决断。别忘了,娘教你的,成大事者,不可优柔寡断,你还有数月就要科考,待入试仕之后需要不少银子来打点。府中亏空如此之多,你嫂嫂维持不了几日。”

宁彦这下不再迟疑,站起身朝周氏掬一礼:“是,母亲。”

周氏薄唇轻呡,露出欣慰的笑:“去吧,孩子。”

宁彦和周氏告别之后,待夜深时,独自前往瞿绾眉的院子。

一路上,他心神不宁,思绪乱飞。

与瞿绾眉生子,他从未想过。

成亲数年,他们二人除了对坐喝茶用膳,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更何况是同房。

唯独上次她递来和离书时,那双眼睛深深刻在他的心里,那样的凉薄,那样的决绝,仿佛视他如猪狗。

他一向被人捧在手心,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看待,这几日他因此心情不畅,就连章莺莺也不想见。

现在又来到这个院里,他莫名变得忐忑。

今日瞿绾眉的院子十分安静,宁彦缓缓推门进入,往日映入眼帘的雪白梨花变成了一棵棵绿叶葱葱的桂花树。

他面露诧异,情不自禁伸手去拂开那些树叶。

谁知尖尖的树叶扎着他的手指,痛得他猛地将手收回。

宁彦再一次觉得心烦意乱,他记得,这满园的梨树是瞿绾眉特地为他所种。

只因他一句喜爱白梨,瞿绾眉连夜花银子将在这里种满梨树,只能来年开花,他能来这里赏一赏。

可惜,梨花开了一年又一年,他踏足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宁彦渐渐将烦闷变成怒火,大步朝里走,他想要进去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将这满园的梨树都拔了。

然而,他才刚走到门口,正见着瞿绾眉坐在窗旁一针一线绣着花儿。

瞿绾眉今个穿着一身水蓝色薄纱,里头是一件淡紫色齐胸襦裙,裙上嵌满珍珠。

珍珠圆润光泽,是瞿家过去出海时,在海上打捞起的海珠。

珠子不大,豌豆大小,镶嵌在裙子上刚刚好。

她头上戴着一顶雕成牡丹的银发冠,两鬓垂着长长的银步摇,额心画着淡蓝色花钿,花钿末端贴着一颗小小的珍珠。

院子里银白色的月光斜斜照来,衣服上的珍珠折射出朦胧光晕,瞿绾眉周身仿佛被一层银白的微光所包裹,一眼看去宛若幻境中被海雾环绕的鲛人,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宁彦不知不觉看愣了,尤其是她露在外的颈脖,白皙修长,再往下锁骨分明,令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他喉结动了动,胸口那把烈火烧得更旺,令他渐渐有些燥热。

瞿绾眉正耐心地绣着手中的金桂,隐约感觉到异样,抬眸朝窗外看去,目光不偏不倚与宁彦看得入迷的眼睛撞个正着。

“二少爷夜里来我院中有何贵干?”她放下针线,嗓音淡而轻,像凉凉的月光。

宁彦怔怔看着那双冰若寒池的眸,仿佛是因偷窥被人抓包一般,又羞又恼,一下把方才周氏的话抛之脑后。

“我......夜深路黑,我走错了院!”他语无伦次,话落,跌颤几步,转过身直直撞向身后的漆黑桂树林,落荒而逃。

一旁端着茶水走来的玉瑶看得一头雾水:“小姐,姑爷这是为何?怎么来了又走?”

瞿绾眉眼眸一转,大概能品出个四五分:“许是又起了什么坏心思,被我方才那么一望,心里发虚,乱了分寸。”

玉瑶一听,急了:“小姐,姑爷他又打算对小姐如何?”

瞿绾眉看向宁彦离开的方向,讥笑道:“放心,在这个院子里,他暂且翻不出什么天来。”

方才宁彦进门时,看似四下无人,其实院内院外早就暗地里把守着十多名武艺高强的护卫。

这些护卫是瞿绾眉花大价钱从武行所买,她就怕宁家那伙人,狗急跳墙,对她不利。

玉瑶轻轻拍了拍胸口,长松口气,自从小姐不管家后,她一直担惊受怕,好在有丹烟和乳娘在。

在外查探消息的丹烟回到院中,朝瞿绾眉行礼:“小姐,章莺莺今日在有意巴结老夫人。”

瞿绾眉放下手中绣架,站起身:“她的伤大致已恢复,是该折腾折腾了。”她说罢,朝丹烟招了招手:“待夜里无人之时,你偷偷去梅姨娘房里,替我给传几句话。”

丹烟迈着极轻的小碎步来到瞿绾眉跟前,俯身低头道:“小姐,您说。”

瞿绾眉在她耳边小声交代。

丹烟听着点了点头,二人抬眸之际,对视一笑,心领神会:“是,小姐。”

与此同时,院外,宁彦从瞿绾眉的院子里仓皇逃离后,不知不觉来到章莺莺所住的青石院门口。

他抬头看着院内的灯光,迟迟没有踏入。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有人唤住了她:“二爷。”

宁彦回头看,是柳香。

柳香一身藕粉色素衣,衬得她柳腰纤细,楚楚动人。

她和章莺莺容貌上有些相似,不过眉宇间多了几分清冷,柔情似水,同时又有着花柳巷子里的文人清高。

“二爷,夜里天凉,快些进屋吧。”柳香将凌乱不已的宁彦带进自己的屋里,替他擦拭风尘,替他温茶。

同样是被养做通房,和梅落不同,柳香自幼对宁彦倾心,心甘情愿在他身侧。

宁彦在她的温香软玉下,扫去方才的狼狈,决定今晚在柳香这里睡下,正好败败刚才的火气。

他搂住她柔软的腰,磨着衣裳朝床榻走去,脑海里竟全都是瞿绾眉方才在月光下的身影。

同一个院子里,章莺莺还在等着宁彦,她今个去了一趟宁老夫人那里伺候,想着等宁彦回来后,跟他诉诉苦,好得些银两,然而,直到夜深还未见到他的身影。

她暗觉不对,连忙朝荣儿问话:“二爷又在梅落那儿?”

荣儿摇头:“二爷今日去了二少奶奶院里。”

“什么?!”章莺莺一听宁彦是去了瞿绾眉的屋里,一改往日从容镇定的模样,脚步一停,险些的打滑摔倒。

荣儿连忙扶住她:“章姨娘,小心。”

章莺莺站稳身子,手脚发抖:“所以他今晚是睡在二少奶奶房里?”

平日里这些个小妾与她争争,她也只不过是生个气,但是瞿绾眉不一样,一旦瞿绾眉当真得宠,她日后更难有出头之日。

章莺莺不等荣儿回话,眸光瞥向桌旁的剪刀,她握着剪刀朝着自己的左手毫不留情地剪下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往外漫出。

她忍痛捂住伤口,朝荣儿吩咐道:“去,告诉二爷,说我的手不小心被剪刀所伤,让他快些过来!”

荣儿见着鲜红的血,吓得分寸大乱,转身朝外跑去。

院子里其他的女使见着荣儿急匆匆往外走,上前喊住她:“荣儿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荣儿慌慌张张回道:“我家姨娘手伤着了,我要快些去叫二爷!”

屋里的梅落听到声音,冷哼一声道:“哟!伤着手不喊大夫,喊二爷,怎么,二爷还能包治百病!”

荣儿脸唰的通红,她左顾右盼,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催促的章莺莺,没跟梅落多言,继续朝院外跑。

女使再次将她拦下:“你不是要找二爷吗?二爷在柳姨娘房里,你直接唤他便是!”

荣儿惊愣住:“你说二爷在柳姨娘房里?”

女使点头:“夜里来的,现在大概已经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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