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灿陆战东的现代都市小说《后妈养崽:太宠啦,老公萌娃黏着她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紫皮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妈养崽:太宠啦,老公萌娃黏着她》中的人物苏灿陆战东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紫皮糖”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后妈养崽:太宠啦,老公萌娃黏着她》内容概括:她给坑死了。”“啧啧啧,这是你亲大哥吗?”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话,周青山冷汗直冒地摇了下头:“一个村里的。”“不是亲大哥,那你们这事可得想好了再说。”“就是,这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两百块,现在谁家能拿出这么多钱?”“就是。”周大爷看着自己的侄子,也有些拿不准主意。毕竟这不是个小事,要是十......
《后妈养崽:太宠啦,老公萌娃黏着她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病房里住了六个病人,每家一个陪床的,都来自不同的公.社,看着这一老一少愁眉苦脸的样子,几个病人家属都凑了过来。
“两百块钱?哎哟我的皇天老奶奶,这还不跑等什么?我们家这才花了十五块都受不了了呢。”
“就是,我们三十八钱。也是愁死个人。”
“我们这个最少,五块四。”
“要我说呀,她胖成那个样子,百分百是拿钱跑了。你们爷俩被她给坑死了。”
“啧啧啧,这是你亲大哥吗?”
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话,周青山冷汗直冒地摇了下头:“一个村里的。”
“不是亲大哥,那你们这事可得想好了再说。”
“就是,这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两百块,现在谁家能拿出这么多钱?”
“就是。”
周大爷看着自己的侄子,也有些拿不准主意。
毕竟这不是个小事,要是十块八块的,他们这钱垫上也就垫了,可是两百块太多了……
“青山……”
周青山转头就看到刚刚昏迷的陆战东醒了过来,他赶紧凑过去:“东哥,你怎么样?”
“你嫂子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现在浑身烫的厉害,迷糊中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苏灿。
“哎哟,大兄弟,这都快两个小时了还不回来,八成是有问题了。”
旁边病床的媳妇撇着嘴摇了摇头。
陆战东想说话,但是浑身没有力气,他闭着眼睛又昏了过去。
“你们这是被人坑了,人家肯定拿钱跑了。”
“我们村也有个新媳妇,一分家就跑了。把婆婆家的钱都给抠干净了,结果再不回来了。那一家人到现在都愁死了。”
“俺们村也有个这样的……”
听着整个病房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周青山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他们都是今天才认识苏灿。
现在陆战东又高烧昏迷了,这苏灿要是不回来,那陆战东可怎么办?
他们虽然也想帮陆战东,但是两百块呀,真的是太多了。
……
苏灿在一楼交了钱后,便回了老医生的诊室,一看到她交了手术费,老医生立即给安排了明天上午十点的手术。
苏灿原本是想马上回病房的,可是想想现在外面的天都黑了,周大爷和周青山一路跟过来,连晚饭都没吃上一口,她必须得出去弄点吃的回来。
苏灿先去了医院的食堂,这里买饭最方便一些,可她到了食堂才发现,这里排队打饭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没办法,她只能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排队打饭。
谁知道好不容易排到她时,饭全都卖完了。
打饭的阿姨估计是看她这么胖的身体,觉得她要是吃不上晚饭,怪可怜的,便告诉她出了医院再过两条胡同有一家包子铺,那里不需要用票就可以买到。
苏灿一听赶紧又去了那家包子铺,还好赶到的时候包子还没卖完。
五分钱一个包子,她看了看剩下得有四五十个,就全都要了。
最后老板看她买的多,还少收了两个包子的钱。
苏灿路过小卖铺的时候,又进去买了点别的东西。
这才赶紧往回赶。
可这具身体太胖了,走上一段路就累的上气不接气,喘的格外厉害。
怕周大爷和周青山他们等急了,她不敢多休息,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回到了病房。
一进门,就看到周大爷和周青山都有些愁眉苦脸坐在那里,床上的陆战东此时已经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高烧昏过去了。
“大爷,青山,出什么事了吗?”
苏灿走进去的时候,整个病房里的人都向她看了过来,鸦雀无声。
“哎哟,嫂子,你怎么才回来?”
周青山赶紧迎了上来,结果就看到苏灿手里提着几袋吃的东西。
苏灿笑笑,“我交了手术费就去了食堂,结果排了半天队没饭了,打饭的大姐说外面有一家包子铺,还好我去的时候人家没卖完,全让我买回来了。”
苏灿说边说边手里的包子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
周青山这个惭愧呀:“嫂子,我真不是个人,刚才找不到你,还以为……”
“这个怪我,去食堂的时候该跟你说一声的。周大爷,青山,你们肯定饿坏了吧?咱们先吃饭吧。”
苏灿听出了周青山的言外之意,笑着转移了话题。
可她不知道,她这话一出,整个病房里的人都不说话了。
刚刚还想着这个胖女人肯定是拿钱跑路了,谁能想到人家不仅没跑,还买这么多吃的回来。
大包子呀,这个年代有几个敢这么吃的?
周青山也没客气,拿过包子和周大爷吃起来。
苏灿先拿过陆战东的军用水壶喝了几口水,坐着休息了一会,感觉身体缓过来了,这才拿过包子吃起来。
“嫂子,你这包子买的也太多了吧?”
周青山嘴上这样说,吃的时候却是满嘴喷香,他在家里也没这么好的伙食。
这包子全都是白面做的,拿起来软乎乎的,他觉得自己一口气吃一二十个不成问题。
“就是,侄媳妇,以后可别买这么多。”
刚才的事情,周大爷也有些不好意思。
“大爷,青山,今天晚上得委屈你们赶个夜路回去了。这里也没有休息的地方,包子吃不完你们带回家就行了。”
苏灿说着又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是四盒大前门,给了周大爷和周青山各两盒。
“哎哟,侄媳妇,你这样可把大爷给丢死了。”
周大爷因为刚才的事有些愧疚,人家好好一个孩子,结果自己把人家想到沟里去了。
“就是呀,嫂子,我们刚才还以为你跑了呢。没想到你是给我们买吃的,你说我们爷俩这脸都没地方搁了。”
周青山更是惭愧不已,说什么也不肯收这两盒烟。
苏灿哈哈一笑:“大爷,青山,你们放心,别说战东这腿能治好,就是治不好我也不会离开他。这烟你们不要那留给我抽吗?我一个女人又不会,赶紧收着吧。我吃这几个就饱了,这些你们拿着路上吃。这天也黑了,你俩回去估计得到后半夜了。”
刚才听着屋子里有动静,他以为这个女人过一会肯定就走了,没想到她竟然打水来给自己擦脸。
不过他没说话,只是沉默看着她。
一时的兴起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地方,这要看她能坚持多长时间。
苏灿给他擦完脸,视线落在他满脸的胡子上,暂时先不管这个问题。
她看了看这个土炕,下面铺了一层草垫子,上面又铺了张破凉席,再上面是一条味道极臭的破军被。
想来应该是这段时间,陆战东的排泄物弄到了床上,再加上没人清理。
屋里的味道好闻就怪了。
真的难以想象,这段时间这个男人和三个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特么还是人住的地方吗?
要想除掉这个屋子里的臭味,她必须得从根上清理。
苏灿想了想,伸手去拿盖在陆战东身上的破床单,被他一把摁住了。
“别动!”
因为自己的双腿动不了,大小便都只能在床上解决。他的身体重,两个儿子搬不动,每天都只能等大哥或者二哥来帮忙,时间一长,二哥便把他的裤子给扔了。
现在盖在身上的,是他最后一块遮羞布。
苏灿愣了愣,接着反应过来,“咳咳……那个,你不会没穿裤子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的脸都红了。
前世工作忙,她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男人最隐私的地方,她还真没见过。
看他不回应自己,再看看他紧绷的表情,苏灿便明白自己这是说对了。
她想了一下,看着他开门见山的道:“屋子里的味道太臭了,我现在既然是你媳妇,就必须把家里弄的干净一些。我得先把你的身体擦干净,然后再打扫其他的地方。你看这样行不行?这条毛巾以后就留给你擦身体,我把你扶起来。你自己能够的着地方全都擦一遍,擦完了你就叫我。我帮你换水,你看怎么样?”
陆战东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她平静地道,“你觉得自己能坚持几天?”
苏灿无奈地看着他,“你管我能坚持几天?住在这种又臭又脏的地方,你能受的了,孩子们能受的了吗?能干净一天你就得干净一天,其他的想那么多干啥?”
说完不等他回应,自己先把毛巾放到水盆里洗了洗,然后拧了个半干递给他。
接着再把那盆水端到了炕边他能够的着的地方。
“我现在要把你扶起来了,我可告诉你哦,我脾气不太好,你要是不自己洗的话,一会我就亲自上手了。你要是再拒绝,我就把这盆水直接泼到你身上。”
陆战东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这女孩子的脾气跟她的身体还真是一样彪悍。
其实他只是担心,这个胖女孩给了他们一家四口希望,再突然离开。
他倒是没什么,就怕孩子们再受一次打击。
“好,你扶我起来吧。”
看他终于被自己说服,苏灿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好了你就叫我,你先用清水擦,一会儿我给你拿肥皂。”
苏灿说完便出了门。
陆战东这次倒是听她的话,很配合的用毛巾擦了身体。
苏灿第一次进去倒水的时候,男人没好意思看她的眼睛:“麻烦了。”
这段时间他身上脏成什么样太清楚了,这女孩虽然长的不好看,但是能不嫌弃他,已经让他非常欣慰了。
苏灿也没回他的话,把水倒掉后把毛巾用肥皂洗干净,再重新换了新水端进去。
如此反复了得有个七八次,陆战东总算把上半身和隐私的地方全都擦干净了。
苏灿最后一次倒水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那双又黑又胖的手不知是被水泡的时间长了,竟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上面的黑皮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胖白胖的手。
今天她出了太多太多的汗,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重新压了一盆水,她没有急着进屋,而是试着洗了洗自己的胳膊。
看着那一层层被搓下来的灰,她自己都惊呆了。
从穿越到现在,她一直以为原主的皮肤天生又黑又糙,因为原主的记忆里,姜玉容一直说她天生皮肤不好,有皮肤病,天生不能洗手洗脸洗澡。
现在看来,那女人绝对就是故意的。
这个发现让她惊喜的不行,这要是再把身上这身肥肉减下去,那她说不定也是个美女了。
苏灿把自己的脸和胳膊洗的白净净的,再进屋时让炕上的陆战东都意外了一把。
盯着她看了好几次,刚才看着黑乎乎的胖女人,洗白了之后看着竟然有些好看。
因为他的双腿有伤动不了,所以苏灿准备帮他把腿脚擦干净。
但是被他拒绝了。
“别看了,会吓着你的。”
苏灿听他的话笑了一下:“我连你臭成这样都不嫌弃,你觉得能吓着我吗?”
前世她可是保镖出身,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
对普通女人来说可能会有些害怕,但她对这种事情完全免疫。
陆战东看着这个胖胖的女孩子,不等她问主动开口,“两条腿全都是枪伤,有一条腿的子弹还在里面,已经流脓溃烂了。你还是不看的好。”
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回避,因为之前陆家大嫂二嫂看过之后,就一直被吓的呕吐不止,从那之后再也不来了。
苏灿听他的话点了点头:“你这一说我还想起一件事,之前我还帮人偷偷取过子弹,再给他缝合了伤口,你说我厉不厉害?”
反正也没人去求证她到底帮谁取过子弹,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男人打消顾虑。
果然,陆战东的眼睛里起了波澜,有些意外看着她。
这个女孩子太与众不同了。
最后,他没有阻止苏灿看自己的伤口。
掀开床单的那一刻,苏灿看着他的两条腿皱了下眉,也很气愤:“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没人送你去医院?”
这个男人的伤口狰狞可怕,跟他说的一样,有的地方确实已经化脓溃烂了。
难怪原文里他死掉了,这么严重的伤连基本的治疗都没有,谁能受的住?
,—洗吓—跳。,苏灿都不忍直视了。。,姜玉容便说原主有皮肤病,不能碰水,不能洗澡,起初的时候原主还不信,但是每次碰了水就会起—身的皮疹,又痒又难受。,乖乖听了姜玉容的话,因为“皮肤病”的原因,姜玉容不让她出门,说她丑的要死,时间长了原主的性格便成了唯唯诺诺,不敢见人了。,也是害怕又紧张。,发现她的手上就算是洗的干干净净,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肯定是姜玉容在搞鬼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苏灿从头到脚洗了足足—个多小时,才算是把身上这些陈年旧灰全都洗干净。
感觉身体那个舒爽呀。
跟轻了二十斤似的。
身上的味道都变成了香皂的清香味,整个人看着焕然—新。
床上的陆战东看着出来的苏灿,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明明还是那个人,可就是觉得好像有了变化。
其实从看到她的第—眼,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子的五官属于很耐看的那种。
尤其是皮肤白了之后,眼睛看着都闪光了。
苏灿把洗好的衣裤找了个通风的地方挂起来,这个季节—晚上就晾干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该是睡觉的时间,昨天晚上她还是趴在病床边睡的。今天住了单间,旁边又有床,苏灿实在是太累了,准备上床休息。
不过上床之前,她还是先给陆战东吃了药,又问了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全都忙完,这才上了床。
这还是她穿过来第—次跟另—个男人同居—室。
原本她觉得会有些尴尬,不知聊点什么的,谁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根本不争气,躺在床上直接秒睡了过去。
陆战东躺在病床上,听着旁边床上传来的鼾声如雷,并没有嫌弃苏灿。
他知道,从昨天去了桃花村到现在,她都没有停下来。
这些事情别说是她这个体格,就算是常年劳动的农村妇女,也会有些疲惫。
何况是她了。
……
因为陆战东根本不承认杨雅丽的身份,昨天晚上姜玉容和杨雅丽快被气死了。
可是再生气,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今天—大早,姜玉容便起了个早五更,先去菜市场买了鸡和鱼,再加上—些新鲜的青菜。
然后又是炖鸡又是炖鱼,做完后赶紧放到饭盒里,姜玉容载着杨雅丽去了医院。
现在最大的好处就是陆战东在县城住院,要是回了桃花村,那可就费劲了。
姜玉容骑车到了后院,把自行车停好。和女儿杨雅丽—起身着门诊大楼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个农村老头正在旁边的柳树下栓马车,不远处站着三个衣衫褴褛的孩子。
两个男孩—个女孩。
东瞅瞅西看看,可能因为第—次来县城,站在车边不敢动。
倒是有—个胆子大的,光着脚—脸好奇地跑到这里瞧—瞧,再—阵风的跑回来。
“哥!你们快看,这里好多自行车!”
“这就是大高楼吗?哥,快跟咱村的馒头山—样高了。”
“这里的人长的都好漂亮呀。”
,医院里是来了大人物。,进去一看,直接愣住了。?。,结果对方的回答让她有些懵。“你家那口子不是去手术室了吗?啊?这还不到时间呀,十点才开始动手术,还有一个多小时呢。”,苏灿找了找柜子,发现自己带来的水壶和包全都不见了。
她顿时着急了,要知道陆战东的名章和军官证可全都在里面呢。
苏灿着急的出了病房,正准备去找护士问问,被刚才在楼下的那个排长拦住了去路。
“这位同志,请问您是不是陆战东的妻子苏灿?”
苏灿点了下头:“是的,不会是你们把人给转走的吧?他犯什么错误了吗?”
猛然想到陆战东也是军人,现在医院里又来了这么多当兵的,会不会跟陆战东有关?
“您放心,陆团长他没有犯错误。只是给他转到了更好的病房,您请跟我来。”
听他这么说,苏灿稍稍放了心。
跟着赵铁柱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一拐过弯去就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苏灿顿时皱了下眉,她就是带陆战东来治腿伤,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姜玉容和杨雅丽。
“好呀,你个苏灿,我说你拿着钱跑到哪儿去了,家里翻天覆地的找你,竟然拿着钱跑去找你妹夫了。还骗他说,你要替雅丽嫁给她!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女儿?”
一看到苏灿出现,姜玉容先下手为强,上去对着苏灿一顿指责。
“姐,你怎么能这样?我平常好吃的全都给你留着,你怎么能打着我的名义去桃花村呢?我知道你因为胖一向自卑,但是你也不能报复在我头上呀。”
杨雅丽边说边哭的泪如雨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苏灿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
苏灿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精湛的演技,呵呵冷笑一声。
“我说,你俩这是给我唱的哪一出?”
她多少看明白了,杨雅丽不知从哪儿知道了陆战东送到医院的消息,发现他的腿能治好,所以后悔让她替嫁了。
姜玉容气愤地指着她:“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你自己偷了家里的三百块钱,跑到桃花村告诉自己的妹夫,说你妹妹雅丽不想嫁给他了,让你代替她嫁过去。今天要不是跟着方局长过来,我们还不知道你编了这么大的谎言!”
她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方局长走过来,声音都大了不少。
“苏灿来啦?”
都是住在一个大院里,方成涛自然也是认识苏灿的。
别的不说,就她这个体格放眼整个县城都找不出几个。
不仅胖还……黑。
可眼前的苏灿让方局长意外了一把,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了?
但是看那张脸是她绝对没错的。
“方局长,陆战东呢?”
苏灿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方成涛看着她笑笑,“在病房里,你先不用着急见他。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苏灿一听便明白了,这是找她做调查呢。
“是不是您也觉得我是偷了家里的钱跑到桃花村去了?”
“方局长您看看,这种时候了她还嘴硬!”
姜玉容怒气冲冲指着苏灿。
方成涛看向姜玉容道:“嫂子,你也别着急。这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旁边的陆文渊则紧紧握起了小拳头,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他们年纪小,从来没有人为他们出过头。
因为只要是有人敢替他们出头,陆红武一家能在村子里骂个三天三夜不带停的。
时间一长,没人敢碰这个硬茬子。
兄妹三人从来到陆家的三年里,因为爸爸作战任务繁重没有回来过,他们三年里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因为陆老太太开始破口大骂,陆家的院子里早就挤满了来看热闹的村民,听着苏灿的话很多人都跟着点头。
“这三个孩子太可怜了,从来到咱们桃花村哪里吃过一顿饱饭?”
“就是,做人不能太过分了,会遭天谴的。”
“人家陆战东寄回来的那些津贴,孩子哪里得着一分了?”
“早就该有人治治他们了。”
“我觉得这个三媳妇不错,这种时候能帮战东家说话。”
“我看这老三家的要是真去县公安局,老陆家还真得有人要去坐牢。”
村民们七嘴八舌,毕竟陆战东和三个孩子的日子什么样,大家全都一清二楚。
陆老太太看着自己被砸碎的水缸,原本想嚎丧的,可是听着苏灿的指责,还要去县公安局告自己,顿时有些怕了。
“老嫂子,人家老三媳妇说的对。前几天我去开会,上面的人还说过,谁要是敢虐待军人和军人的家属,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旁边的周支书看着地上的陆老太太语重心长地提醒。
“我们已经分过家了,还分什么分?你这个女人要是再多说一句嘴,信不信我今天撕烂你?”
陆家老二陆红武握着拳头,瞪着一双牛眼指着苏灿的鼻子骂。
他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莽夫,生的五大三粗,平常在村子里没人敢招惹的主。
他扯着嗓子一吼,周围的人都有些怕了。
有些人开始为苏灿担心,毕竟她一个大胖子,论武力是不可能打过这个大老爷们的。
“好呀!那你就来撕烂我好了!”
苏灿说着看向看热闹的村民们:“你们大家今天正好给我当个见证,我叔可是县公安局的,今天他要打死我,等到我叔来的时候,你们记得给陆战东和三个孩子证明一下。我死不死的没关系,如果我死了能把这个家给分了,也算是值了。”
其实这话她还真不是瞎说,因为陆战东和杨雅丽的这门婚事,原本就是县公安局方局长牵的线。
杨家和方局长都是住在同一个大院里,加上原主的体格太胖,在大院里也算是个“名人”了。
只是因为姜玉容爱惜自己的面子,平常基本不让她出门罢了。
但她只要出门,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谁家的孩子。
“满嘴放屁!你叔要是公安局的,你怎么可能嫁到我们这种山旮旯里来!”
陆红武其实心里有些怕了,但是他向来在这个村子里横惯了,不可能一下子就对这个女人低头。
苏灿听他的话冷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身材随便一个普通人家就能养出来?如果我们家生活条件不好,我能吃这么胖吗?我嫁到这里来,是因为陆战东他是个军人。是我爸在部队的关系,我才认识了陆战东!”
苏灿的话一出,村民们立即议论纷纷。
俗话说远路的和尚会念经,苏灿刚刚这番话还真就唬住了一些人。
而且她说的话,想想也确实经得起推敲。
长的胖,又细皮嫩肉的,就这个体格还真不是一般人家能养的起的。
别说是桃花村了,就是放眼整个光明公社,也找不出一个这么胖的女人。
胖的背后,只能说明这个苏灿家境条件非常的好。
陆红武的媳妇赵梅香看着苏灿的气势,偷偷拽了拽陆红武的衣服,不知跟他说了什么。
周支书看着陆家人道:“现在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你们这个家要是分呢,我们就帮你们当个见证。你们要是不分呢,那就等着人家老三媳妇去县公安局告你们。反正战东这个样子,我也说句公道话,一旦这案子要是在县公安局定了性,陆家媳妇我不敢说,但是你们家的男人全都跑不了。”
周支书最后看向一直蹲在堂屋门口抽旱烟的陆学远:“学远大哥,你给个话吧。这家到底是分还是不分。不分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不分!”
不等父亲开口,陆红武先吼出了声。
“不分你去坐牢啊?”
这话是一直沉默不说话的陆学远说的,他把手里的烟袋放在门口的石头上敲了敲,接着站了起来。
陆红武被着实噎了一下子,他虽然身体强壮,但是一听到要坐牢自然就泄气了。
谁都知道,这要是被抓起来,家里的老婆孩子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监狱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再横,也怕去坐牢。
“当家的……”
陆老太太还是有些不甘心,从地上的蒲团站起来,看着门口的陆学远。
陆学远看着周支书抬了下手:“那就分家吧。”
听着公公说的话,苏灿顿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还真不怕去县城里告状,但是麻烦呀。
只要老陆家同意分家,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分家这种事在农村是大事,不过有村支书和村干部在,苏灿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而且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不用她打听,就会自动聊起每家分家时候该注意的事情来,她光是听着便学到了不少。
最后在村民的见证下,这个家总算是分好了。
粮食一共分了二十多斤,棉花分了两斤,铁锅一口,面缸一个,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反正弄了满满一板车。
分钱的时候,陆老太太不想给,苏灿便把这些年陆战东寄回家的津贴又说了一遍。
“别的不说,光是陆战东当了团长后这三年寄回来的钱就有三千多块了。他之前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兵,大家帮我们算算,这得多少钱?再看看你们帮忙养的孩子?看他们都瘦成什么样了?我也不多要,你就给一千块!”
村民们看着陆文渊和陆文浩两兄弟,瞬间炸开了锅。
三千多块呀,这在农村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户了。
谁家里平常能有这么多钱?
以前他们不知道,听苏灿这么一说,才知道老陆家原来这么有钱。
可这么多钱,还把孩子养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丧良心。
陆庆生这才赶了过来。
“二哥,你怎么来了?”
陆庆生戴了副眼镜,穿着一双时下流行的皮革凉鞋,上身是白衬衣,下面是一条深蓝色长裤。
整个人看着不像是即将升入高三的学生,倒像个文质彬彬的老师。
陆红武便把苏灿昨天去了陆家后分家的事讲了一遍,以及他今天来取汇款单的事。
陆庆生听完抬手推了推眼镜,嗤笑道,“这种女人也配进我们陆家的大门?”
“谁说不是呢?她这次可是分走了不少东西,光钱就是两百块。你想想,那些钱要是都给战东花也就算了。可是家里养着三个外来户,咱们老陆家凭什么帮别人养孩子?”
陆红武想起这事就气的瞪眼珠子。
陆庆生斜了一眼这个二哥:“你说你堂堂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让个胖子给拿捏住了?以前你那股劲去哪儿了?”
他这个二哥在村里可不是一般的横,没几个人敢招惹他的。
居然被一个新来的胖女人给办成了分家这件事。
实在让人意外。
“我没跟你说吗?那女人比我都他娘的横,上来就砸了家里的水缸。我原本想着昨天晚上去给她教训的,谁知道她连夜把老三送到县医院来了。家里还找了人看家。别的不说了,你之前不是说认识县长的公子吗?找人想个办法,把你三哥他们从医院给弄出去。反正老三腿已经残了,就是进了医院也是白花钱。”
陆庆生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把钱花在三哥身上了?”
陆红武一愣:“你的意思是,她没把你三哥送到医院里去?”
“我先找人去医院问问再说吧,你等着,我回去一趟。”
“好。”
陆庆生很快骑着一辆自行车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骑着崭新自行车的学生,看穿着比陆庆生还要好。
三个人向着县医院而去。
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三个人便到了县医院的门口。
陆庆生让陆红武在门口看着车子,他和那个学生一起进了门诊大楼。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陆庆生便和那个学生出来了。
不知道陆庆生跟对方说了什么,对方很快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老四,怎么样?”
陆红武赶紧问情况。
陆庆生扶着眼镜框回头看了看门诊大楼,“二哥,咱们今天来这里还真是来对了。”
陆红武眼珠子一亮:“老四,快跟二哥说说,是不是那个女人根本没带你三哥来这里?”
“恰恰相反,那个女人不仅带我三哥来了,而且还把我三哥送进了手术室。现在手术都还没结束呢。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陆红武一听直接泄气了:“钱都给花了,这还叫不是最重要的?”
他就想着那三百块钱呢。
陆庆生笑了一下,眼底透着点得意:“二哥,咱家可能要走大运了。”
“你说什么?”
陆庆生笑着道:“今天医院里来了一位老首长,坐着吉普带着警备连,据说从门口到三哥的病房门口全部都是荷枪实弹。那阵势可不是一般的大。”
陆红武听的瞪大了眼睛:“那就是你三哥发达了?他的腿能治好?”
“听医生说是没问题。发达是肯定发达了,你想想,如果我三哥不发达,那老首长能来看他吗?”
陆红武郁闷地道:“那就是说三百块钱要不回来了?”
“我三哥要是发达了,别说三百块钱,就是三千块钱他也得给咱娘花。再说了,那个苏灿胖成那个样子,三哥的腿一旦恢复了,怎么可能看上她?到时候根本不用咱们自己动手,那个苏灿就得灰溜溜滚出陆家。”
“哟,青山这是去哪儿呀?”
周青山坐在周大爷的对面,别人一问,就让周大爷停了下来,说的时候嗓门不是一般的大:“送我东哥去县医院,嫂子医院里有认识的人,给东哥把腿治一下。”
“那敢情好,战东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娶了个好媳妇。”
“哈哈!谁说不是呢?嫂子可不是一般人,人家县里有人,说话办事都比咱们容易。不过这几天家里就剩下三个孩子了,叔叔婶子们晚上多帮忙照看一下,别让有些人在这种时候钻了空子。到时候要是因为什么事闹到县公安局去,丢的可是咱们桃花村的脸。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连忙附和,有的还冲着躺在马车上的陆战东道:“战东,你尽管放心去治腿,孩子们的事不用担心。只要我们这些人在,晚上谁要是敢去找孩子闹事,咱们桃花村的人保证不饶他!”
“对对对!谁要是敢在这种时候找麻烦,回头就把他送去公安局!”
周青山听着大家的附和,笑着拱了下手。
苏灿适时的感谢大家。
周大爷扬起鞭子一甩,马车很快离开了。
路上遇到了好几群这样的村民,周青山每次都会多说几句,等马车出了桃花村,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再次像长了翅膀一样传了开来。
其实周青山这样做,就是因为在出发前,苏灿特意把他拉到一边叮嘱过的。
今天毕竟跟老陆家闹的不快,那个陆红武是什么样的人她也看清楚了,虽说分家的时候老陆家的人迫于压力分了家,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个陆家老二陆红武,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万一等他们走了,陆红武趁着天黑找三个孩子的麻烦,一个周东升守在那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最主要的是,只有孤零零的一间屋,四周连个院墙都没有,晚上动手对陆家人来说再容易不过了。
所以离开桃花村之前,她必须让陆家人感觉到压力。
其实苏灿还真没算错,陆家表面上同意了分家,也当着桃花村村民的面分了东西。
陆老太太还咬牙拿出了二百块钱,但是他们打的算盘便是等到晚上,把分出去的那些东西能拿回来的全都拿回来。
反正现在陆战东一家大小住的地方只有一间屋,陆战东双腿已经残废了,苏灿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大胖子,行动力上就先差了一大截。
剩下的便是三个孩子,最大的陆文渊也才十岁,这几个人全加在一块都不是陆红武一个人的对手。
分完家之后,苏灿和村民们全都离开后,老陆家的人在堂屋里,就是商量的这个结果。
他们攒着一口气,等到天黑之后,陆红武就会去村里找几个关系不错的人,去陆战东一家五口所在的屋子里抢东西。
反正是晚上,谁能认的出来?
可还没彻底黑下来,老陆家的人就听到一个让人郁闷的消息。
陆战东那个新来的胖媳妇,居然带着陆战东坐着陆大爷的马车去了县医院,就连周青山也跟着一起去了。
按说家里的两个大人走了,只剩下三个孩子,他们更容易动手。
可谁知道村子里有好几个人都自发晚上去陆战东的房子帮忙看门,据说连村子里的民兵连都出动了。
就怕晚上三个孩子出事。
这消息听到的时候,可把陆家老太太和陆红武给气坏了。
老太太摇着蒲扇坐在堂屋的炕上,一双三角眼阴沉沉的,想到自己今天损失了那么多东西,就跟挖自己的心肝一样难受。
“这个死胖子,我看她就是故意来跟老陆家对着干的。”
陆红武气的怒目圆睁。
“老三媳妇做的对,老三早该送医院了。”陆家老大陆红军开了口。
陆老太太冷哼一声:“老大,你是个猪脑子呀?老三在炕上躺了多长时间了?那伤口你也不是没看到过,两条腿那都烂成啥样了?部队里都不来个人看看,因为什么?
还不就是因为老三的腿已经废了?没指望了!你还真以为那个胖女人是来救老三的?还不就是想从他身上再刮点东西出来?你们可别忘了,老三现在可还领着国家的津贴呢。”
陆红军闷声道:“娘,那可是您亲儿子,这样做不地道!”
他是陆家出了名的老实人,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开口的。
可是今天看到苏灿泼辣的一面,有些话他忍不住想说出来。
陆老太太看着他骂道:“我看你这猪脑子是进屎了是不是?怎么做的不地道了?老三的腿废了,他的钱我们不守好了,难道还要给那三个要债的花?你可别忘了,那三个就是来要债的,他们跟我们老陆家可是没有任何关系。天天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老三傻乎乎的让人骗,我们老陆家可不能当傻子!”
陆红武听母亲的话格外同意:“就是!大哥,那个死胖子今天才来了半天就跑来分我们的家,就算是真分了东西,最后要是老三死了,那个苏胖子回了县城,分的东西最后不还是落到了那三个要债鬼的身上?他们是我们老陆家的人吗?你什么时候大方到愿意替别人养孩子了?而且一养就养三个?能的你!”
“三弟肯定死不了!”
陆红军闷闷地反驳。
陆老太太一脸嫌弃瞪他一眼:“行啦,就你那个榆木疙瘩脑袋能想明白什么?干好你的活得了!”
这番话让陆红军顿时不说话了,皱着眉头不停的抽着旱烟。
他在这个家里只有干活的份,没有说话的份。
陆红武媳妇赵梅香赞同不已:“娘,听说今天中午那个苏胖子生火做饭的时候,香味都飘出二里地去了。咱家省吃俭用的,便宜那个女人和三个要债的赔钱货,娘,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今天苏灿分走的那些东西,简直要把她气死了。
要知道现在的陆家,除了老三陆战东,其他人可是都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所有的吃穿家用全都攥在老太太一个人手里。
老三家分到的那些东西,也都是从他们嘴里分出去的。
她恨的能不牙根痒痒?
赵梅香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大嫂高玉珍:“大嫂,你也说句话呗。现在这事可是管着咱们全家的吃喝拉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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