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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完整文本阅读

寒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任原大宋,由作者“寒羽”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下辈子,你最想用身高换什么?他随便在网页点了个悟性,却没想到被网页吸入穿越洪流!穿到水浒,他悟性满点,开局拜师周侗!上梁山,排位次!他带梁山好汉横行北宋,在北宋掀起时代新浪潮!...

主角:任原大宋   更新:2024-08-17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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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原大宋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完整文本阅读》,由网络作家“寒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任原大宋,由作者“寒羽”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下辈子,你最想用身高换什么?他随便在网页点了个悟性,却没想到被网页吸入穿越洪流!穿到水浒,他悟性满点,开局拜师周侗!上梁山,排位次!他带梁山好汉横行北宋,在北宋掀起时代新浪潮!...

《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粗略一算,起码也有两万贯了!

张青孙二娘这两个禽兽能藏下这么多的财物,冤死在他们手下的孤魂野鬼只怕早已是满坑满谷!

“正好,那三位兄弟每人拿5个在身上,就是安家费了,然后取15个银锭子,一会儿路过附近的村庄,发给里面的村民。剩下的咱们当盘缠。”

任原想了想,立刻安排。

“哥哥,为什么要分给百姓银锭子?”

广惠也有些不解。

“大师,这是我给梁山定的规矩,但凡有缴获,要分三分之一分给当地百姓,这60个银锭子,你们三个人分走15个后,还剩45个,因此要拿15个出来分给百姓。”

“哥哥真是仗义疏财,既然是山寨规矩,那咱们就按规矩办。”

孙安非常佩服,这年头,别说愿意给百姓分钱的山寨,就是愿意给百姓分钱的地方官府,几乎都没有!

那些贪官污吏只会往口袋里捞钱,怎么会往外送钱呢!

梁山这个做法,让孙安对自己未来的栖身之所,产生了无尽的好奇。

“哥哥,都抄完了,那些伙计也都打晕扔树林里了。”

广惠这边,很快也忙完了,他手里拿着火把,时迁正在给店铺四处泼火油。

“烧吧,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从此清清白白。”

广惠主动负责点火,一边点,一边还转动他的人骨念珠,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超度这店中的亡魂。

大火很快包围了整个店铺,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伴随着广惠的超度声,一缕缕黑气在消散在火焰之中,似乎真得有亡魂得到了解脱。

火势越来越大,一直烧到店铺外的那颗大树。

那颗抱饮人血的大树,在火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在哭诉哀求什么,但随着火焰越来越大,那棵树终于轰然倒下,走完了自己的最后一程。

“走吧,从此之后,这里就太平了。”

虽然火还没有熄灭,但这把火似乎有灵性一样,只在店铺的范围内燃烧,不曾蔓延开来。

四人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先在周围的村子里,散了银两,然后雇了车架,继续前往少华山。

……

少华山。

在华阴县,这少华山也算是险峻的山脉了,所以近日子,有三位英雄,来到此处,准备安营扎寨。

是哪三个英雄呢?

为头的那位,名叫朱武,绰号神机军师。也是任原此次最重要的目标,因为梁山目前是真没有军师。

朱武原是定远人氏,能使两口双刀,虽无十分本事,却精通阵法,广有谋略,平时是一副道袍打扮,有诸葛范蠡之谋,而且内政精熟,是个不可多得的军师人才。

第二个好汉姓陈,名达,原是邺城人氏,虎背熊腰,力健声雄,性烈如火,惯使一条出白点钢枪,

第三个好汉姓杨,名春,蒲州解良县人氏,腰长臂瘦,为人谨慎,颇为稳重,善使一口大杆刀。

这朱武,陈达,杨春三人,是结义兄弟,陈达杨春两个武夫甘愿奉朱武这个文人为首,说明朱武确实有本事。

而且任原明白,朱武这人除了谋略上厉害,审时度势的能力也很强,原著中他能当机立断,把大寨主位置让给史进,就说明他绝对是能屈能伸的好汉子。

而且原著上了梁山之后,朱武虽然没有被宋黑子重用,甚至被吴用那个半吊子压制,但他依然能混得不错,当他和卢俊义这个同样被打压的人合作的时候,那起到的效果反而比宋江吴用的组合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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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张青先是重重砸在桌上,但任原力量太大了,去势不减,不仅桌子被砸坏了,还重重摔在地上!

铁臂膀周侗亲传的拳法中,包括了擒拿之法,任原在满级悟性的帮助下,早就把这一套绝技练得炉火纯青。

收拾张青这种人,再加上任原含怒出手,那真是小意思。

张青受此一击,整个人感觉骨头都散架了,当时就说不出话来,只能哼哼。

“我说当家的,你在干嘛呢,动静这么大,快点把那两个人搬进来啊!磨磨唧唧的!”

就在任原收拾完张青后,孙二娘带着三个汉子,手里拎着把剔骨尖刀,把门帘掀开,又转了出来。

一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色,孙二娘就傻了。

酒店内一片狼藉,桌椅碎片到处都是,那个原本被迷晕的汉子正站在店中间,脚下是缩成一团,被打成死狗一般的自家丈夫!

孙二娘看向任原,却发现任原也在看着自己,脸上还露出一种不屑,怜悯的神情。

这种只如看向将死之人的目光,孙二娘又怎会不熟悉?她平日里望向那些被绑在剥人凳上的羔羊们时,便是用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

此时却被人用这种目光看着,孙二娘哪里还忍得住火,大怒道:“好家伙,你居然使诈,还砸老娘的店!来啊!给老娘捉了这厮,活剥了他!”

但接下来她就后悔了,因为任原一脚把张青踢了过来,半空中就吐出好大一口血,同时任原左右手各拎着一张桌子,使得虎虎生风,几下就打翻了她的手下,然后杀到她面前!

重拳击腹!凤眼锤直接破膻中穴!

这是关中红拳杀招之一!任原上来直接就用!

孙二娘哪里躲得开,硬生生受此一击!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尖刀落地,双手捂着肚子就倒了下去!被任原同样一脚踢到她丈夫张青边上。

“就你们这两下子?就敢开人皮客栈?”

打完之后,任原觉得自己心中的愤怒稍微下去了一点,于是搬了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坐下,等着张青和孙二娘。

而时迁那边,他不慌不忙从柜台里翻出绳索,把那些伙计都绑起来。

“咳咳,阁,阁下到底儿是,是谁?今日,今日是我夫妻二人,有,有眼,有眼不识泰山,还,还望见谅。”

张青挣扎着扶着自己的妻子,嘴里一边咳着血,一边看着任原问道。

“这就是你们的遗言?”

任原一点和这两个人交流的欲z望都没有,只不过刚才打得有点儿上头,他坐下稍微冷静一下。

“此,此番是小店不对,但,但你们也伤了我店中这么多伙计,伤,伤了我和我娘子。此事就算扯平了,两位客人便去了罢,都是江湖儿女,我说一句算一句,今日之事我们绝不寻仇。”

张青稍微缓过来一些后,主动示好。

这话给时迁都听乐了:

“哥哥,听这话,感觉今儿咱们放了他们,还得感谢他们哩。”

“放了他们?做梦呢。”

任原冷笑看着张青:

“道歉有用的话,要衙门干什么?你们搞这人肉买卖,就需知天道好轮回!”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好汉!都是江湖儿女,饶命啊!”

张青看出任原是真得动了杀心,赶紧磕头求饶!一旁的孙二娘,也忍着剧痛,陪着磕头!

“现在求饶?”

任原冷笑:

“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过?肥的做成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张青、孙二娘,你两视人命如草芥、谋财害命只如等闲,简直就是畜生,还敢说什么自己是江湖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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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也更加了解自己的这位带头大哥,难怪当日见面自己被抓着之后挣脱不开,传自大宋的拳法,让任原在擒拿方面也是一流。

“哥哥,前面有家酒店!”

这天两人行走半路,正有些饥z渴,突然间,眼尖的时迁发现了前面的酒店。

任原正准备取干粮吃,听到时迁的话,他有些惊讶,抬头看了看附近,这是一个小山坡,只见这坡上冷冷清清,看不到一户人家。

讲道理,这里应该不是有酒店的地方。

可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土坡下,却有数间草屋,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一个酒帘儿,嘿,还真是一家酒店!

“走,先喝口水,打起精神,然后再去看看。”

常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和谨慎,让任原先拿出水壶灌了一大口水,也给时迁灌了一大口,两个人都精神之后,才一起往前走。

走到酒店跟前时,任原带头停下脚步,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酒店,太过诡异。

只见那酒店前,为头的一株大树,却与别的树木凋零景象不同,生得甚是繁茂妖异。

那树身干粗大,看看没四五个人合抱不拢,顺着那树往下看时,只见那树根处湿湿腻腻的一片暗红,好似人血一般,正滴滴往土壤里沁。

“哥哥,有血腥味。”

时迁俯下身子,把鼻子凑近树根处,起身后一脸严肃地说。

“不太妙啊。这个店,很有问题。”

任原也是一脸严肃。

他很清楚,宋朝的绿林,有一个行为很恶心。

那就是吃人。

水浒原著也不止一次提到,有些开黑店的,用蒙汗药麻翻过往行人,然后谋财害命,把人扒皮剔骨,再把人肉切下来,肥一些的拿去做肉包子,剩下的杂碎直接扔到河里,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

这种行为,任原是非常反对的,所以接管梁山后,他下命令之一,就是让梁山所有酒店,都不得再搞这种事儿。

同理,对于那些喜欢吃人肉的家伙,任原心里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

特别是水浒中著名的张青孙二娘夫妇,这两个吃人狂魔……

等一下!

任原突然间惊醒过来!

这个山坡,这棵树,好家伙,这不会就是大树十字坡吧!

那这家店,就是那个黑店咯!

“时迁,准备好朴刀。”

任原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既然被自己遇上了,那这家店,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至于张青和孙二娘这两个杀人,吃人狂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两个的祭日!

“是,哥哥。”

时迁第一次感到任原身上的杀气,他也立刻严肃起来,知道眼前的这个店,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不会让自己的哥哥这么生气。

“一会儿进去,什么东西都别吃,随机应变。”

任原叮嘱了时迁一句,然后大步往酒店那边走。

他相信以自己的体格,酒店里的人,一定会把自己干掉,然后剁成肉酱拿去卖。

就在任原带着时迁往酒店走的时候,那酒店出来一个妇人,双手端着一个木盆,里面满满当当,装着不知道是什么,见到任原和时迁,她不由一慌,随即又喜道:“各位客官里面请,我这就来!”说完便端着盆,急忙转身进去了。

时迁鼻子一动,这血腥味,更加明显了。他脸色也是一变,然后紧了紧手里的朴刀,冲任原点了点头。

“呵呵。”

任原冷笑一声,继续往这酒店里走去。

刚走到那酒店门口,只见那窗槛旁立了一个小牌,任原停下脚步,看了看,只见上面写道:


虽然说,他还没有怎么听说过梁山,但擎天柱任原的名号,可是甩田虎十条街不止!

孙安家境也殷实,读过书,自然是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好好好,好兄弟!你先随我前去办点事,然后我们再回山!”

任原把双铁剑递给孙安,一脸兴奋。

“兄长,本想此次跟你一同前往河北,但现在……”

孙安接过铁剑后,先冲着任原抱拳,然后带着歉意和身边的另一个汉子说道。

“没事儿,不打紧儿。”

这一个汉子,是一个头陀打扮,八尺左右身高,面上带一个箍头的铁界尺,胸前戴着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作成的数珠。

他被救出来之后,不知为什么,除了感谢任原之外,就没有多说别的话。

“这位大师,可是少林屏风岭分院的双刀头陀广惠大师?”

任原想了想,率先打破了僵局。

“恩公也知道我?”

广惠有些惊讶地抬头,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吧,可不算太好。

自打从少林寺总院学成双戒刀之法后,广惠一直就有争强斗狠的心思,而且他生性严苛,又修杀生道,对佛门戒律并不十分遵循,在江湖上行走多年,那是毁誉参半。

他是戴着108颗人骨数珠,但这数珠和戒刀一样都是少林至宝,是少林前辈用108个罪大恶极的罪人顶骨制成,镇压在少林寺以震慑天下犯人。并非他广惠杀了108人并做成念珠,当然他那一对戒刀下,也是死了不少恶人便是。

他是杀人喝酒吃肉,不守佛门戒律,但他当年拜师,学得就是杀生道,本就不是佛门正统法门,自然会被人当成不守清规戒律的和尚。

所以他现在才一副头陀打扮,还留着头发,因为他觉得,自己甚至都不配披着袈裟。

至于这次和好友孙安一起出行,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名声不好,再待在是寺院里,只能败坏寺院名声,才准备一起去田虎那里碰运气。

此刻,广惠被救出之后,心里其实翻江倒海想了很多很多。

甚至他都在想,如果刚刚自己死了,会不会更好?

“大师,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经此一难,大师应该对自己的道,更加明悟才对。”

任原看着广惠的样子,大概猜出来了一些什么,他把戒刀先还给广惠,然后慢悠悠地开口。

毕竟结合一些史料,广惠确实心性有些不稳,名誉也是好坏都有。

不过想来也正常,任谁天天和人骨念珠还有雪花戒刀这两件充满杀气的至宝待在一起,那都会心性不稳。

一般人在这两件杀生道宝贝的影响下,估计早疯了。广惠能保持清醒,也能侧面说明他佛法精深。

所以。任原就用后世看来的对杀生道的评价,来开导一下他。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广惠听到这话之后,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有些呆了,嘴里不断重复。

“对啊,大师,你看,这张青孙二娘两人,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把这两人斩杀了,是不是就阻止了他们的恶行?这样子别的好人就得到福报,这难道不是一种守护众生的行为吗?”

任原也不管说得对不对,反正现在这个广惠头陀估计内心正在天人交战,他这些话,不说白不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听了任原的话之后,广惠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似乎明悟了什么东西,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很玄乎的变化!


太原西门外不远,周侗戴着范阳斗笠,背着一个包袱,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手里提着一把朴刀,正不紧不慢地走着。

突然间,他耳朵一动,听到身后传来十分有力的脚步声,而且还在不断朝自己逼近。

他有些疑惑,自己的名声在江湖上还算显赫,这脚步声直冲自己,莫非是想和自己有仇?

单手按住朴刀,周侗回头,想要看个究竟。

一回头,土路上烟尘滚滚,一条大汉直冲自己而来,离自己还有五六步时双腿一弯,推金山拜玉柱,“哐哐”给自己就磕头!

嘴里还喊着: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谁?为何直接就拜师?”

周侗大吃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敢情这厮是来拜师的?

可不对啊,江湖都知道自己不怎么收徒,怎么还有人上来就拜师?

“师父在上,您铁臂膀周大侠的名字江湖上无人不知,弟子自小便崇拜师父的侠名。听闻师父最近来看弟子相扑,想着定是准备收我为徒,心情激动,以至于吃饭时因此差点儿噎死。”

“幸亏老天爷垂怜,阎王爷说弟子还未和老师相认,命不该绝,便让弟子重新醒转。刚好赶上师父出城,可以重新和师父续上师徒缘分,此乃天定缘分,我自然要拜您为师!望师父成全!”

任原当然知道周侗之前可能并没有收徒的意思,但他早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辞。

我就是因为听说你要来看我比赛,激动滴差点儿噎死,你作为大侠,不给点补偿说不过去吧。

再说了,我都是差点死一次的人了,我说这是阎王让我拜你为师,缘分天定,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哦,原来是那个摔跤的后生。”

周侗听完之后,看着任原的模样,也记起他是谁了。

是了,就是那个之前自己挺感兴趣的后生,听说吃馒头差点儿噎死,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说法。

毕竟大宋年间,鬼神之说还是很有可信度的,加上任原这次差点儿噎死也是真事,看着这么真情实意的表现,周侗也信了七八分。

“是啊,师父,是我,如今我重新醒了,您应该收我为徒啊!”

任原也是豁出去了,等不了王进了,周侗这条大腿,必须抱紧!

“嗯……”

周侗没有说话,一边捋着胡子,一边上下打量着任原。

任原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了,能不能被周侗看上,就看现在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被周侗盯着看时,任原感觉自己像被猛兽盯住了一样,感觉全身上下似乎都被看透了!而且似乎有种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但他没有动摇分毫,咬紧牙关,挺直脊背,就这么跪在周侗面前。

相貌庄严,身板不错,心志也不错,可惜年纪有些大,咦,等等……

本来正准备说点什么的周侗,突然看到任原双膝跪地磕头后,地上出现了几个坑。

要知道这虽然是条土路,但平时人马来往,早就把土跺得严实,这能磕出坑来,此子一身神力怕是难得。

“好,那我就收下你。”

一念至此,周侗直接答应了。

“师父啊,你一定要……啊?”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任原,瞬间都傻了。

啊?这么轻松的嘛?不用再多说一些什么,不用进行考验的?

“怎么,我收下你了,你不愿意?”

周侗有些玩味地看着自己这个新徒弟,小子,还想在你师父面前玩心眼?

你还太嫩!

“愿意!愿意!”

任原当即再次拜倒,“今日起,我任原便是周师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然后“哐哐哐”,又是三个响头!

“行了,起来吧,回去收拾一下吧。”

周侗看着新收的徒弟,有些好笑。

“啊?师父,你刚收下我,就要赶我回去?”

任原咧了咧嘴,要不要这么刺激?

“你想什么呢?看看你身上,你的包裹呢?盘缠衣物都没有,怎么跟我走?快去收拾一下,为师再此等候。”

周侗笑了笑,走到路边一颗大树下盘腿而坐,徒弟他不是没收过。但这个样子的徒弟。倒还是第一次见。

倒也有点儿意思。

“好咧!那师父你一定要等我啊!我去去就回!”

“师父,你一定要等我啊!”

任原听了之后,赶紧爬起来就往回跑,生怕周侗反悔!

“快去快去!皮猴子一个!我就在这里!”

周侗笑骂了一句,靠着大树假寐,这徒弟,确实有意思。

任原这边,他则是快速冲回了租住的小院子,开始收拾东西。

他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粗重家伙什一概不要,就收拾几件衣服,打包一下屋内的现钱,拿了双鞋,提了一根哨棒,风风火火就冲了回去,连小院的门都没关。

“你看,就说这厮噎住之后,出毛病了吧,出门都不关院子。”

“就是就是,好好一个后生,说疯就疯了。”

……

在任原离开之后,街坊邻居们又探出头来,看着远去任原的背影议论纷纷。

但这一切,对任原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

乡间的小路上,师徒俩正一前一后走着,风中时不时传来他们的对话。

“师父,我是你第几个弟子来着?”

“嗯……你算第三个吧,当然,也可以算第二个。”

“啊?为什么啊?”

“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告诉你。”

“哦,那师父,你打算教我什么?”

“你想学什么?”

“只要师父教的,我都学,嘿嘿。”

“滑头滑脑。”

周侗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嬉皮笑脸的任原,心里倒是不讨厌。

可能是前几个弟子,面对自己时都特别恭敬有利,像任原这种脸皮这么厚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任原。”

“弟子在。”

任原赶紧答应。

“在为师门下,勤学苦练,风餐露宿是常事,你能做到吗?”

周侗语气严肃。

“能!弟子不怕苦!”

任原当即拍着胸脯说。

有这么强悍的身体作为基础,再有可怕的悟性作为金手指,这要是再学不会周侗的本事,那自己可以去跳湖了。

“好,我门下弟子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你若学有所成,便可行走江湖。”

“但你切记,行走江湖,不可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卖国求荣,否则的话,师父定会清理门户!”

“弟子谨记!”

春日的暖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师徒俩并肩而行,慢慢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柴进带着任原等人进院子,然后来到一个大厅。

柴进上首坐了,任原坐在客席,宋万和朱贵坐在下首。

不多时,庄客就端上来四壶酒,三尾鱼,两只鸡,一只羊,还有时令蔬果。

“招待不周,各位随意。”

柴进照顾三人,酒过三巡,说些闲话之后,柴进主动问了:

“任兄弟刚才说,有笔生意想跟我谈?”

“那是,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大官人肯定会有兴趣。”

任原放下酒杯,冲着朱贵招手,朱贵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壶,恭敬地放在柴进面前。

“这是何物?”

饶是柴进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是何物。

“这壶里,是我酿的酒,名叫神仙醉,大官人可以尝尝。”

任原扒开塞子,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从壶里飘散出来,让柴进眼神一亮。

倒出一点儿,细品之后,柴进说话了。

“去岁在京城,就有一种名为神仙醉的酒横空出世,引得多家豪门抢购。但数量不多,柴某有幸购的数瓶,但和今日这酒相比,去岁的神仙醉可有些名不副实啊。”

“大官人休怪,去年的神仙醉,只不过是最初的版本。我让我这兄弟尝试贩卖,也是为了看看人们是否喜爱。至于现在大官人喝得,这才是神仙醉的最终版本。”

任原抱拳解释。

“那不知任兄弟说得生意是?”

任原笑了笑,继续说:

“任某想和柴大官人共同卖这神仙醉,任某可以供酒,大官人只负责帮我贩卖,所得钱财你我二人分成,如何?”

“有意思,那不知这分成怎么分?”

柴进挑了挑眉毛,他不是啥都不会的二世祖,神仙醉的火爆,他当然能想到,这可真是笔大生意。

至于为什么任原会来找自己,柴进觉得很简单,毕竟自己在大宋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而且有丹书铁劵护身,也不担心生意被别人抢去。

“愿意和柴大官人五五分成。”

任原直接就特别豪爽地说了,五五开。

这魄力也让柴进更看好他了。

“任兄弟高义,但我不能平白占你便宜,我只负责贩卖,五成太多了,我拿三成即可。”

小旋风也不是贪财之人,他主动提出三七分,而且自己拿得少,从这点儿上看,柴进确实是一个心胸开阔,光明磊落的人。

“不可,这是我等借了大官人的光,不然的话这生意可不一定能能保住,五成的份子是大官人应得的。”

任原不同意,还是坚持五五开。

“江湖都说你擎天柱任原豪爽讲义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但你也别忘了,柴某在江湖也是有名号的,你能大气,我就不能了么?三七分,就这么定了!”

柴进也是霸道,毕竟是皇族血统,有时候霸气起来确实没问题。

“我这两成利,是一定要给大官人的,因为我还有一笔生意,需要大官人点头。这两成,就算是给大官人的利钱。”

任原拱了拱手。

“哦?不知道任兄弟指的生意,是什么?”

柴进也严肃起来了。

两成利,这可不少,尤其是神仙醉这种畅销的东西,两成利可以说是巨大的份额了。

用这笔钱跟自己再谈一个生意,这代价可不算小。

“梁山。”

任原也不兜圈子,直接说了。

“梁山?”

柴进有些疑惑,这个名字有些陌生,而且自己似乎并没有产业在那里啊。

“大官人莫不是忘了,去岁有个白衣秀士王伦,和一个摸着天杜迁,这两人占据了水泊梁山,据说是从大官人这里得到的资助。”

“任某不才,也看上了梁山,想要作为基业,但此二人是大官人资助,若我直接上门索要,那就太不给大官人面皮了。”

“所以,任某想要用这两成利,跟大官人换一下梁山。”

“大官人可以不用出面,但日后江湖上若有传说说任某不给大官人面子,强夺梁山,还望大官人为任某澄清。”

柴进明白了。

原来如此,这个擎天柱,看上的是梁山。

难怪会给自己两成利。

但对于柴进来说,这并不是事儿。

虽然王伦和杜迁,确实是从自己这里得到了资助,然后建立了梁山山寨。

不过梁山成立之后,和自己并没有多少关系。

王伦等人也没有打着自己的旗号在江湖上游走,严格来说,梁山并不算自己的附属势力。哪怕发生了火拼啥的,也应该和自己没关系。

但任原给自己面子,在取梁山之前,居然主动上来和自己商量,给足自己的面子。

还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利益!

这怎么能让柴进不动心呢!

“好!我知道任兄弟要什么了!”

柴进也不耽搁,直接同意了,他吩咐庄客拿来笔墨,准备亲自给王伦写一份书信。

“任兄弟有心,那我也不能让你难做。我这就给王伦书信一封,如果他愿意将梁山让给任兄弟,我愿资助他另起炉灶,再立山寨,梁山不远有处二龙山,他可以带人去那儿,立寨一切费用,我出。”

“如果他不愿意让位,那任兄弟就按江湖规矩办事,不存在不顾我柴进面皮,夺人基业的事情。”

“多谢柴大官人。”

任原带着宋万和朱贵起身拜谢,他要的就是这个,只要有柴进的声明,任原的江湖名声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至于夺人山寨,拜托,任原又不是已经上了梁山火并大哥,他更强,自然可以做梁山之主!

“多谢任兄弟才是!”

柴进也是非常高兴,这一次买卖他几乎没有任何付出,就获得了这么大的便宜,饶是他小旋风见多识广,也不免有些惊喜。

至于王伦,不好意思,柴进这些年资助过的强人没有几百也有好几十,王伦算啥?

而且,这些被他资助过的强人,都是嘴上念他好,也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像任原这样子主动给好处的,这可是第一个。

“大官人,任某还有一个请求。”

“叫大官人就见外了,我痴长贤弟几岁,贤弟有话直说,喊声兄长便是。”

柴进现在很热情,刚才老管家告诉他,如果神仙醉卖的好,那一年五成的收益能让全庄收益翻一番。

“那小弟就直说了,此去和王伦商谈,小弟这边只有兄弟三人,势单力孤,想请兄长拨些健壮庄客同行,壮壮声势。”

任原的话,其实也很直接,那就是向柴进要人,毕竟自己给了那么大的好处,要点儿人也很合理。

“贤弟不用担心,来人,去庄内,点上八十闲散庄客,再备二十匹马,二十车粮草。”

柴进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庄,养的人是真多,这一下子拿出的东西,不比一些刚立寨的山寨差了。

真不愧是小旋风,出手真阔绰!

“多谢兄长(大官人)!”

任原等人再次拜谢,尤其是任原,他内心也是长舒一口气。

和柴进做生意,拉关系,这一步棋,他走对了!

“哥哥,柴大官人,为什么会这么大方?”

柴进离开以后,宋万低声问出自己疑惑。

“你也知道,赵官家夺了柴家天下,柴大官人也是心中不忿,所以他才常常庇护江湖中人,就为了和赵管家斗气。”

“所以,这一次大官人大方,说白了也是投资我们,他觉得我们能成事儿。”

任原当然知道柴进的意思,但他无所畏惧。

相比空手上山,有人投资,何乐而不为?


和柴大官人达成协议之后,柴大官人办事儿确实快,两天功夫,一切东西都备齐了。

八十位身强力壮的闲散庄客,二十匹好马,二十车粮草,还有两车金银。

“兄长,这金银?”

任原交接的时候,有些疑惑,之前没说到要银子啊。

“贤弟,做大事儿都要本钱,这金银也不多,这算下来也就两万贯,算为兄给你的本钱!”

“而且,我也给王伦那边送书信了,这一次就是公平竞争,他有什么不满,直接跟我说。”

柴进拍着任原的肩膀,不知道怎么滴,他就觉得任原是个大事儿的人,所以想再多帮帮他。

“那就多谢兄长,我当速去梁山,尽早办完事儿,给兄长回信儿。若那王伦愿意不伤和气离开,这两车金银中,有他一车!”

任原也是挺感动,虽然他知道柴进肯定是分析了一下情况后才做的决定,但起码他表面上做得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

“嗯,贤弟保重!”

“兄长保重!”

一行人离开柴家后,直奔梁山而去,由于扮成商队且打着柴家旗号,并无官军前来为难。

一日后,在一处树林前,有四十多人,在一个大汉的带领下,推着十辆车子,静静等候任原一行人。

当任原队伍出现时,领头的大汉松了口气,赶紧上前:

“哥哥,朱富带着全体兄弟,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

任原赶紧下马,和朱贵一起上去迎接。

笑面虎朱富,朱贵的亲兄弟,两人长相相似,能力也接近。在朱贵成为自己人后不久,朱富也被介绍过来,目前管理着后勤保障。

“朱富兄弟辛苦了,带上兄弟们并入队伍吧!”

“是,哥哥!”

朱富和宋万也寒暄了几句,然后把队伍合并起来,休息了片刻之后,一群人再次出发。

这一路上相当顺畅,沿途小寨一看百二三十人打着柴字旗号,根本不敢上来拂虎须。

打劫这种队伍,是嫌命长了么!

但有时候,偏偏世上,就有例外。

离梁山还有一百余里时,一群人又路过一处树林,林子很深,一看就是杀机四伏的那种。

“都看好车驾!”

宋万和朱富赶紧吆喝众人看好车子,他们也是走过江湖的,面对这种林子,直觉告诉他们,要出事儿。

果不其然,见到队伍停下,林中转出一个大汉来,以一人之力,挡在整个队伍前!

好汉子,端得了得!

九尺身躯,赤面黄须,手里两把水磨炼钢挝,威风凛凛。

“在下赤面虎袁朗,北上会友盘缠告急,希望朋友照应些许,在下自不会让朋友受到损伤。”

好么,明明是拦路强人,却还彬彬有礼。

“哥哥,这厮似乎很厉害。”

朱贵等人看着袁朗的身板和气势,心里就先怯了几分,自觉应该不是此人对手。

“他,他可不是一般厉害。”

任原笑了笑,心里非常开心。

赤面虎袁朗,原著中的纪山军五虎之一,能和秦明打一百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的存在,这种大将,怎么能错过!

一念至此,任原跳下马,走向袁朗。

“阁下说是访友,不知访得是何人?”

“在下访的,是名震黄河两岸的擎天柱任原。”

袁朗虽然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任原,心里有些凝重,看样子这盘缠不好借啊。

但他好歹读过几年书,还是有礼有节地回答。

“胡说!访甚么访!我哥哥就在眼前!你都不认得,你这厮撒谎!”

朱富和宋万也上来了,听见袁朗的说法,朱富立刻大声喝到。

“你是任原哥哥?”

袁朗粗中有细,一听朱富如此说道,立刻转头再次打量任原。

“恕袁某有眼不识泰山。早就听说任原哥哥拳法盖世,刀法无双,袁某不才,此次拜访就为了能和任原哥哥切磋一番,不知哥哥可否赏脸。”

显然,对朱富的话,袁朗只信了五分,出口就是试探之意。

“无妨,赤面虎袁朗的名号,我也多有耳闻,江湖相遇便是缘,今儿我就陪兄弟练练手,宋万,取我三尖刀来!”

任原伸手示意身后所有人都别庆轻举妄动,然后向宋万示意。

“哥哥接刀!”

任原这三尖刀格外沉重,只能放在车上。宋万还算力大,能够做到把刀扔过来。

“砰!”

任原单手接刀。顺势舞了一个刀花,然后重重杵地,地面都顺势裂开好些纹路。

袁朗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行家的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一下袁朗可以确定,此人八九成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任原了。

但随机他脸上就露出浓浓的战意,这种和高手过招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任原也一样,除了他师父之外,这一两年来,袁朗是他碰到的,第一个有名有姓的高手,这怎么不让他热血沸腾!

“赤面虎袁朗,请指教!”

“擎天柱任原,请指教!”

“杀!”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任原的三尖二刃刀是长兵器,袁朗的炼钢挝是短兵器,想要取胜,袁朗就必须近身!

但任原怎么会让他近身呢?

要知道挝这种武器,非天生神力者不可用,袁朗能靠着这武器出名,那他近身之后,绝对是个麻烦!

任原猛地一踢刀把,力从腰起,双手舞花转乌云盖顶,一招力劈华山,直接冲着袁朗头上劈过去!

一刀斩下,寒光一闪,空气似乎都被任原的三尖刀吸过去了一样,发出一阵尖啸声。

袁朗不愧是任原遇上的第一位猛将,面对任原这一招,持短兵器的他不躲不闪,双手用力上撩,两把挝自下而上,正面迎击三尖刀!

“铛!”

重重的碰撞声响起,火花四射,任原心中一喜,接力回旋转身,换手持刀横扫千军,再斩袁朗腰间!

“铛!”

袁朗反应也很快,挡下第一招时他就知道任原的力量在自己之上,没有那么容易近身。

于是立刻收挝护住腰间,再次挡住任原的横扫!

任原的招数变化很快,横扫再次被挡后顺势下撩,劈向袁朗的腿!

这一次袁朗直接跳起,躲开大刀的同时双挝用力下砸!然后强势准备近身,背身反抽!

任原当然不会上当,抽刀回防,同时脚下移动,控制距离!

两个人闪电般交手起来,在场其他人根本看不清之间的门道,其中的凶险只有二人自己清楚。

但能确定的是,两个人都打得非常痛快,颇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

炼钢挝凶,招招直扑天灵盖,三尖刀猛,回回不离胸腹间,一时半会儿间,不分胜负!

两人走过五十余合。袁朗架开任原大刀,抽身跳出圈外。

“哥哥好武艺,小弟服了。”

他收起双挝,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一丝冷汗,率先认输。

“哈哈,袁兄弟谦虚了,你我这是不分胜负啊。”

任原也收刀站立,不过比起袁朗,他看上去似乎更加轻松。

能在自己手中走五十多合不分胜负,袁朗不愧是纪山军五虎!

而且袁朗兵器吃亏,长兵打短兵,如果不是力量巨大,或者身法流畅能快速近身,那能保持不败就非常不容易。

“哥哥抬爱了。”

面对任原的说法,袁朗也没有点破,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步伐切不进任原身边,先天上已经是输了一筹,再切磋下去如果没有特殊的机会,自己必败,只不过是多少回合后败而已。

“朱贵,拿酒肉来。”

看着袁朗有些饥饿的样子,任原招呼朱贵上酒肉,袁朗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袁兄弟,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

任原开口问道。

“本来这次北上,就是为了和哥哥见面,这次已经见到了,袁某也已经无憾了。如若哥哥不弃,袁某愿伴哥哥左右!”

袁朗不是傻子,看着任原这一队人马,他知道肯定会有什么事情。

那跟着任原,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任原名号,在大宋江湖还是很不错的。

“固所愿也,这可是大好事儿!”

任原喜不自胜,袁朗绝对是一员虎将,能得到他的投靠,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儿!

朱贵等人也上来和袁朗见面,口称哥哥。

毕竟刚才那场大战,他们也见到了,袁朗的水平足够让他们心服口服。

“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可是那梁山泊?”

寒暄之后,袁朗问任原。

任原看着远处的梁山,自信地一笑:

“不错,正是梁山泊!”


“有没有兴趣,来我梁山。”

任原看着时迁,想着原著中他的命运,心里也有些不忍,在他看来,时迁这一身轻功,是斥候的不二人选。

“哥哥愿意收我上梁山?!”

时迁瞳孔放大,他原本也有这个意思,但他一直觉得自己做贼的身份会被梁山人看清,所以一直不敢。

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被梁山大寨主,直接邀请了!

“小弟愿意!愿为哥哥,鞍前马后!”

时迁赶紧表忠心。

“哈哈哈,好!我梁山规矩,头领上山,一个人有500两安家费,但我身上没这么多,你且跟着我,等到回山,再给你补上可好。”

任原扶起他,心里也是非常开心。

时迁只要用的好,那绝对能起大作用!

“全凭哥哥吩咐!”

“哥哥,咱们这是去哪儿?”

时迁没有家眷,也没有家,所以他直接就跟在任原身边。

“少华山,听说过没。”

任原带着他进了客栈,要了三四斤牛肉,两坛酒,还有几个馒头。

这会儿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些江湖趣事。时迁很好奇,作为梁山大头领,任原怎么会独自一人上路。

“华阴县那个么,我有耳闻,据说上面最近,刚刚有三个强人在落草。”

“可以啊,你这消息多灵通。”

任原忍不住夸时迁,他知道少华山三英,是因为熟知历史,时迁又不是华阴县人,居然也能知道,这确实厉害。

“嘿嘿,不怕哥哥笑话,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做我们这行的,消息灵通是非常必要的。”

时迁倒也是坦荡,也知道自己干的啥。

“盗亦有道,你刚说从不对穷苦百姓下手,这就足够了。不过时迁,回山之后,若非必要,你这一手神偷绝技就别用了。我倒是觉得,之后山上有个非常重要的职位,更适合你。”

任原放下手里的馒头,看着时迁,非常认真的说。

“哥哥吩咐,时迁定当全力以赴。”

这半个多月,梁山的名头在江湖上是也是开始传开,特别是他们开仓放粮的行为,让很多穷苦百姓暗暗叫好,有些百姓已经暗中准备上梁山诉说冤屈了,期望梁山能早日来到自己村日惩治恶霸。

还有的百姓就拉着全家老小,一起准备上山。

可以说,梁山是大宋绿林目前最有前途和实力的山寨之一,能为这座山寨出力,时迁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山寨扩充很快,所以打探四方消息就很重要,你上山之后,领一营人马,专为山寨探听各方消息,做山寨的千里眼顺风耳,如何?”

“时迁本是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承蒙哥哥不弃,还要委以重任,我时迁再此发誓,日后定然不负哥哥重望,至于这一身神偷本领,若无哥哥许可,我绝不再出手。”

时迁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宋时候,爷们的保证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起码一个唾沫一个钉。

“行,吃饭!”

任原也不多说,他相信时迁,这条好汉本性不差,就是那个宋黑子不会用他,只能让他去偷鸡摸狗,一辈子不得志,最后在杭州病死,勉强算一个善终。

这一世,可坚决不能让他再重蹈覆辙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任原从店家再打包了一些干粮之后,带着时迁再次出发,两个人一路前进了两三日,任原对时迁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时迁这一手轻功和神偷技术,据说传自战国的盗跖,所以他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一般情况下,真不会对穷苦人家下手。


“没什么,就突然有些感慨。”

任原指着下面的宴席方向,对袁朗说道:

“你看到那边那些人了吗?我梁山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些人的笑容啊。”

袁朗同样看了过去,中下阶层出身的他,对这种场面,也是感触颇深。

“太平盛世,安居乐业,这是老百姓们最想要的。”

半晌之后,袁朗也默默说出了这么一句。

“是啊,我等上山为了什么?可不是只为了满z足自己,而是要为天下像他们一样的人努力。”

任原转过身,对袁朗说道:

“当今天下,贪官污吏纵横,百姓苦矣,我也不怕你笑话,这个世道是黑的,但我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为天下人保留一份清平之地。”

“所以,我将来断然不然走招安这条路,少不得要和当今朝廷做过几场。”

“所以……”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袁朗打断了。

“哥哥,某自打跟哥哥相遇,就已经下决心和哥哥共进退了,今日又得知哥哥心中的宏图大志,某更是佩服!今后哪怕哥哥要打上那凌霄宝殿,某也愿意为哥哥当先锋!”

说完之后,袁朗冲着任原举起碗,一饮而尽!

“好兄弟!干了!”

任原高兴地举杯。

这个世道或许很艰难,但是有这么一帮兄弟在,他并不孤单!

梁山自打打下西溪村之后,替天行道的名号就开始传开了。

这对梁山未来的发展,是非常有好处的。

但对于梁山头领们来说,这段时间压力是比较大的。

主要的原因是,目前梁山上,并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文官头领。

袁朗读过几年书,杜迁等人也会算账,但也仅此而已了。

总不能事事都要让任原亲自来吧。

而且山寨的武力值,断层很严重,虽然有任原和袁朗两大高手,但接下去就真得没有能看的了。

所以,在梁山不断壮大的情况下,现在他们需要更多有能力的头领!

阮氏三雄的上山,只是解决了水军问题,但其他人才,梁山还是急缺的。

“袁朗,这段时间,你替我坐镇梁山,负责全山寨的安全,山寨的规矩,已经定下的那些一定要严格遵守,至于还需要补充的,你可以先和其他人商量,等我回来再议。”

“哥哥放心,我袁朗在,梁山就不会出事儿。”

袁朗拍着自己的胸脯。

“但哥哥,你此次去少华山,一个人真得可以吗?”

“放心,梁山现在正是需要稳定的时候,不能有太多人跟我离开,而且你看你们几个,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职位,阮氏兄弟水寨刚立,事情一堆,朱贵朱富的酒店,也是刚刚开张,他们两个也走不开。以至于梁山大寨,只能靠你和宋万杜迁三个人。”

“可是哥哥现在是梁山泊主,哥哥若是出事儿,那梁山就乱了。”

袁朗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好了,我跟恩师学艺的时候,也一个人闯荡江湖,再说了,我这一身武艺,怕过谁呢?”

任原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让他放心,毕竟自己的步战能力,整个大宋江湖,能和他一战的人恐怕都找不出一手之数。

“那哥哥快去快回,梁山缺了谁都行,就是不能缺了哥哥。”

“放心,我这一去,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三月,定然回来。”

“哥哥放心,等哥哥回来的时候,某定会让哥哥看到一个更好的梁山!”

和袁朗告别之后,任原带上一顶范阳斗笠,挎着一把腰刀,背着一个包袱,提上一根哨棒,独自一人到金沙滩,坐着小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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