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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反转之官场升职记第2章 悲伤的孩子在线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 2024-02-28

“这位大人,此事全系在我赵家,不关我弟弟的事”,赵娘子咬牙切齿道

“关不关系,又怎能凭你一个瘸子说,放你一马,就赶紧滚吧,哈哈哈哈”为首的女将讥笑

砰,一拳击在女将脸上,赵宇良收起手冷冷道“我们家再如何,也是庆国公府的旧部,事情没定论前岂容你作践”

“你!”女将摸着脸,刚想拔刀给他点颜色看看,忽然想到什么,冷冷一笑。

“父亲,怎么回事”沈宸带着大夫回来,看见一群人堵在院子里。他紧张的看着父亲,感觉氛围有些凝重。

“宸儿”看着自己的孩子,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没什么大事,有些误会,需要父亲走一趟”

停顿了一下“你先回府,看好你妹妹”

沈宸慌了,茫然地愣愣一会后,疯狂的向庆国公府跑去,他要去回府找母亲,母亲肯定有办法。

赵宇良看着孩子,跑出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忽然有种预感,这估计是最后一次见自己孩子了……

“走吧,这位爷”女将催促道,另有官兵拖着如死狗的林氏,吵闹声引着街道上人员驻足,小声议论着发生了何事。

荣禧堂书房内,沈芸正在处理公务,忽然院内嘈杂,听见孩子在吵闹“让我见见母亲,母亲,母亲,孩儿有事求见”

“何事大声喧哗”

“禀娘子,是宸少爷”

“让他进来”沈芸眉头紧锁,平日这孩子不会如此咋咋呼呼。

沈宸,一进来就扑跪在母亲桌前

“求母亲救救父亲,父亲肯定是冤枉的”

“什么事?”沈芸看着慌的不成样子的孩子,“平时,你父亲怎么教你的,没有规矩。”

沈宸刚想开口说什么,沈芸直接对身边侍女说“查查怎么回事”

听到母亲出面,沈宸稍微平复心绪,沉下气慢慢将今天发生事情叙述给母亲。

当沈芸听到马道师,只是皱了下眉头,再听到巫咒之术,眉头更是拧成疙瘩,随即说道“你回去好好读书,我去处理你父亲的事情”

“母亲”沈宸刚想说什么,就被自己母亲眼锋一扫,他知道自己要退下了,默默叩首离开。

沈芸默默把手扣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忽然起身,吩咐自己侍女去荣晏堂通报,说自己晚饭要去拜见父亲。

看着书房外的残荷,这位国公府的二娘子,深深感觉今年冬天比以往来的都要更早些。

戌时刚过,荣晏堂内。

“父亲”沈芸恭敬的对着榻上的男子行礼。

眼前的男子看着有些年纪了,鬓边已染上银霜,但通身的气势却隐隐压着人喘不气来。一双眼睛仿若历尽世事沧桑,洞悉一切,他双手交叉着,随后端起一杯香茶,轻抿一口,一系列下来,行云流水,优雅至极,感觉世家熏陶莫过于此。

此人正是庆国公府的太君,当世庆国公沈蔓的父亲,如今的帝师,原一品相公,超品的庆国公太君,谢明珺。

“芸儿”谢太君,挥了挥衣袖“事情我知道了,这事你怎么看”

“父亲,依女儿之见,马道师事件只是表面,究其根本,是有人想把巫咒案联系我庆国公府,敌人在暗,我等在明,俗语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待到查明到底何人为敌,方能根除隐患。”

谢太君把香茶放桌面,沉思很久

“你对大皇女巫咒案怎么看”

“女儿不太清楚”沈芸踌躇了一下“大皇女巫咒大皇君,此案透着古怪,大皇子府的长史张大人坐罪被诛,皇家的事……”说着,迟疑的看了下荣安院。

“皇家的事”谢太君轻蔑的一笑,有些讥讽

“如果我说,巫咒案牵扯着太子谋反案呐”

“什么!”沈芸猛然站起来,带着桌子一震,打翻茶杯,沈芸身体忍不住发冷,控制不住的回想当年的太子谋反案,手止不住颤抖,当时的望京腥风血雨,世家大族没有不被牵扯的,甚至有立国传承的侯府权贵被除爵灭族,就连自己的母亲,先庆国公都被牵连,不得已自戕已证清白,当时自己还没成亲,兵卒嘈杂的闯进院子。

彼时的国公府,风雨飘摇,是父亲进宫,面见当时的官家,如今的太上皇,不知谈论什么,只知道自那以后,庆国公府完全退出军中,手中再无兵权,连长姐沈蔓袭爵,都只承了一个虚衔,从本朝建国开始,手握军权的庆国公府自此正式成为历史。

“父亲”沈芸迟疑了“如今……”

“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啊,”谢太君顿了下,不合时宜的提了个问题,“如果染布的时候有一块不小心染坏了怎么办”

“重新染?”沈芸没想到这个时候父亲还考教自己

“错,最好的方法是截掉那一段,这样除掉了染坏的,剩下的就是完美的一块布,只有无懈可击,没有破绽,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如果为了染坏的那一块,整匹布重新染,哪怕表面看不出,隐患仍在,很大概率整匹布都会废掉”谢太君意味深长的盯着沈芸。

沈芸底下头,沉默许久,嗫嚅道“宇良跟我很久了,更何况,还有两个孩子”

“所以呐,脑子清醒点,不管谁,一旦牵扯入大皇女巫咒案,都会被打入诏狱,锦衣卫,那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狗,一点点血腥引来他们,都能把人咬死,现在人还在望京府衙,一切都还可以斡旋,到了诏狱就由不得我们了”

说完,谢太君看向荣安堂,眼神苍凉“少君那孩子同样,我也很可惜,这两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说完,谢太君把茶盖重重的盖在茶杯上。

良久后,沈芸点了点头“父亲,我知道了”

“最近芷儿突发急病,经查,赵氏勾结马道师,行巫咒之术,意图谋害嫡嗣,现国公府将其移交望京刑事府衙。”

谢太君听罢,双眼微眯。

“国公爷,没想到到今天,那些人还不放过庆国公府,不知地下的你,是否后悔了,养在池塘的鱼,什么时候上案板可不由鱼做主。”

榻桌上的香炉,烟雾袅袅,衬着太君的面容有些模糊。

“听说了没,赵侍夫勾结马道师行巫咒之术,谋害四小姐,真的好大的胆子”

“嘿,没看出来啊,看着这么本分的人,竟然谋害嫡嗣”

“人不可貌相,这几年,二娘子早已经不召见赵夫侍了,说不定,他因此忌恨周主君呐”

“让我说,大小姐因为世君家里事受牵累,以后不知道怎么样呢,二小姐先天口吃,除掉了四小姐,以后不就是三小姐承袭庆国公爵位”

“不可能吧,三小姐是庶小姐啊”

“嘿,庶不庶出,不就是族谱的一个名字嘛”

听着这些下人的闲言碎语,沈宸面上不显,内心愤怒如墨池,他真想去打杀那些奴仆,他的父亲是这么好的人,往日从不多说一句话,不曾与他人交恶,为什么都要污蔑他,还有母亲,为什么骗他,为什么不救父亲。

菀妹也哭闹着找父亲,一时间,所有的流言如潮水涌入,少年实在承受不住了,沈宸多次冲向荣禧堂的书房,想要求见母亲,可惜却被侍女挡在门外。

“二少爷,回去吧,二娘子没空见你”。

少年坚定的跪在书房外,高呼,“母亲,父亲是冤枉的,请您明察”说完便一叩首,一遍又一遍,声音逐渐嘶哑。

不知何时,沈菀也跪在哥哥旁边,三四岁的孩子,稚气还为褪去,面容绷的紧紧的,跟着哥哥一起呼喊,叩首,两个小人儿,身子板板正正,一声比一声绝望,天空开始下起大雨,滂沱的大雨中,世间万物仿佛消失不见,视线中,天地间仿若只留这一对兄妹,孤澪澪的。

书房中,沈芸怔怔望着窗外。

她已经有两年不曾召见他,印象中,早年间她也曾喜爱他的言色,时常唤他陪伴,甚至在周明晔进府后还继续召见他一段时间,但是不知何时,自己厌烦了他的沉默,渐渐的,也不想再见他,连同他的样子也模糊了,这次事件后,他的面貌却又清晰起来,确实,那曾是个如朗月一般男子。

听着外面孩子们的呼声,想起与他所生的两个孩子,除了在她肚中九月孕育,这两个孩子平常并不多见,大户人家,孩子一落生,乳母,保父俱备,一向由他们父亲教养,不过孩子们真的被教养的很好。

看着窗外的大雨,她想,她不是一个好母亲,也不是一个好娘子。

庆元三年,立冬的前一天,庆国公府二娘子的侍夫,赵宇良,因身陷巫咒之案,被发现畏罪自缢于燕京府衙狱中,以腰带缚于狱梁,死前无挣扎。

尸身发还赵家后,是日,沈宸带着妹妹沈菀,来到夹石胡同赵家。

看着身覆白布的父亲,沈宸迟疑的走近,他有些不敢相信,明明前两日父亲还抚摸着他的头,说着无事,让他回去照看妹妹,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沈宸缓缓跪坐在父亲身前,回想着父亲的音容笑貌,眼底漫出雾气,死死的攥着手。

旁边,三四岁的沈菀紧紧攥着哥哥的手,不敢向前,“阿父,你起来啊,菀儿会乖,菀儿听话,菀儿不吃酥酪了,菀儿好好念书,你起来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沈宸慢慢止住眼泪,眼睛变的通红,突然硬扯着沈菀跪下,恶狠狠盯着她,怒道“不许哭,从今天起,我们没有父亲了,沈菀,你要记住,你是赵宇良的女儿,永远都是。”

看着平日里从不大声对自己说话,变得有些可怕的哥哥,沈菀有些害怕,咬紧下唇,不让哭声溢出,渐渐有明白,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立冬当天,望京天降大雪。

因赵夫侍定罪前已自缢,谢太君发话可以允其葬于金陵庆国公府旧部赵家的祖陵中,由三小姐,二少爷扶灵归乡,守孝三年。

兄妹俩启程前一日,深受胞弟死讯打击,明显时日无多的赵娘子突然清醒,她躺在炕上,脸色潮红,死死攥住儿子的衣袖。

“宜儿,你舅父去的太冤”说着赵娘子一阵猛咳,彷佛要把肺咳出,时宜急忙轻扶起母亲,让她能好受些。

“国公府不是个善地,你的两个表弟妹没有父亲庇佑,那些人定会磋磨他们,为母已时日无多,无法顾及他们,我要你,我要去护住他们”

时宜听见母亲语意里的不祥,心里有些害怕,想止住母亲话语。

“发誓!我要你发誓!赵时宜从此要保护表弟沈宸,表妹沈菀,但凡所能,永不背弃,若违誓言,诸天神明,让我母亲死后魂灵不得安息!”赵娘子语音压抑,显然这些话已经耗尽她的力气

时宜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看不得母亲这样。

“我,我赵时宜,今生会拼尽我所能,保护表弟沈宸,表妹沈菀,永不背弃!若违此誓,诸天神明,让我母亲,死后魂灵也不得安息!”

听到时宜抽噎着发誓,赵娘子好像了却最后的心愿,缓缓呼出一口气,攥紧的手也垂了下来,双目合拢,嘴角微笑。

看着母亲,赵时宜泪流满面。

启程日,沈菀有些发烧,在畿道前,沈宸看到了负着行李,红着双眼的表兄赵时宜,他仿佛知道了什么,什么都没说,只是从奴仆手中接过妹妹递给时宜,时宜也没有吭声的接过表妹,稳稳的抱住她。

众人上了马车,沈宸远远的望了庆国公府一眼,此时这个少年,好像完全褪去少年最后一丝赤诚,完全沉稳下来,转头对着车夫,“出发”……

立冬第三天,荣安堂卧榻上,型消骨立的庆国公府少君,止不住的咳嗽,听到徐海禀报赵侍夫自缢,沉默了许久,看着在身前念书给自己听的栖梧,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发髻。

沈栖梧已经6岁了,长相上承袭了父母双方的优点,大大的眼睛如凝聚着一汪见底的溪水,娇俏玲珑的鼻子,粉面桃腮,刚开蒙不过两年,却已经可以给父亲通篇诵念经书,一本正经,极是可爱,张世君想着和病人待在一起总归不好,便让保父带栖梧回去休息。

徐海看着自己已经瘦出腮骨的主子,悲痛不已,这些日子,他眼睁睁看着主子被软禁,一天天,满腹的心思,一宿宿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熬到灯尽油枯,却没任何办法,自己对不起老主母,没有护住少爷。

“徐海,世女回来了嘛”,张世君半闭着眼,声音呢喃。

徐海忍住心中坳痛,“主子,世女马上从书院回来了,您再等等。”

门外栖梧并没有离去,透过窗隙,看着自己的父亲,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已经六岁了,懂了不少事,外面发生什么具体她不清楚,只知道忽然间,疼爱她的外母出事,父亲被软禁在院中,母亲突然被送至崖山书院读书,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榻前给父亲读书,看着父亲一日消瘦过一日,面色逐渐蜡黄,她内心泛起恐惧,却无人可以诉说。

她曾求过祖母庆国公给书院母亲捎封信,往常疼爱她的祖母却连见她都不肯,只是让她好好读书,不要耽误功课。

她想对祖母说,她不读书了,想去照顾父亲,却不敢开口,怕祖母听了,连父亲面都不让他见了,往常,作为国公府世孙女,她从不顾及他人想法,也没想过,但是父亲倒下后,荣安院被封,她开始明白,世孙女身份之下,她有多么渺小。

忽然她想到一个人,用袖子抹掉眼泪,一跺脚,冲至洗书阁,跪在阁前。

“孙女沈栖梧,求见祖父”

她曾听闻,现在这位祖父燕栩,乃是祖母庆国公的继室,早年自己亲祖父,母亲的亲身父亲,萧祖父因病逝后,祖母续娶这位继祖父,听说他出身行伍,管着所有庆国公府的护卫,府兵。

这位真正庆国公府主君,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和祖母生育子女,府上下人便不大瞧的起他,加上祖母许久不召见他,长久以往,就变成府中的透明人,不过燕祖父本人倒挺安之若素。

见了燕祖父,栖梧禀明了父亲情况,这位燕祖父沉默许久,还是答应了报信。

庆元三年,三九天开始后,庆国少君睡着比醒的时候还多,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张少君日子快走到头了。

大寒日这天,门房刚打开门,就被一人踹开,冲进内院,门房还没看清人,刚想呵斥,定晴一看,不是世女是哪个,只见世女沈葵大步迈进荣安堂内院,浅蓝色的裙袍翻飞,猛地推开门,屋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拜见,便来到张少君榻前。

看到命若浮丝的世君,世女转头怒喝侍从。

“怎么照顾少君的,反了天不成”

听到世女的声音,张少君仿佛回光返照般,也可能真的是回光返照,睁开双眼。

眼神发亮的看着世女,曾经的张少君好像回来了。

“葵娘子,泽端许久不见您了”

“泽端”沈葵眼眸含泪,这个曾经被培养二十年的世女,一举一动莫不符合礼规,此时完全不顾礼节,抓住夫君的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那高高隆起的腹部,让张少君先是一楞,然后喜意从眼底弥漫。

“泽端,我又有了我们的孩子,栖梧要当姐姐了”

“啊!娘子,我好高兴”

“少君,你坚强一些,孩子要等着父亲来照顾呐”

“孩子啊,抱歉,为夫等不到照顾他了,世女,如果这是个男孩就好了,”张少君强撑着笑了一下“栖梧一直都想要个弟弟”

“不过是个女孩也好,这世道总是女孩好过些,如果是个男孩,就取名,鹏飞,沈鹏飞,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愿他像鹏鸟一样,自由飞翔”张少君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需要有人把耳朵贴在他嘴边,才能听清楚他的呢喃。

忽然他挺起身子,大声高呼

“母亲!母亲!孩儿不孝,不能送您最后一程,原谅我,原谅我!”

“母亲,我又见到您了……”

庆元三年,大寒日,庆国公府,张少君殁,第二年,春分时节,庆国公世女生育嫡子,沈鹏飞,小名念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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