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畅读佳作推荐娇妻万福

畅读佳作推荐娇妻万福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娇妻万福》是作者“蔷薇晓晓”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石锦绣宇文炎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石锦绣是京城长兴侯府小姐,不过父亲只是个庶子,他们四房在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几天之前石锦绣做了一个梦,一个将她一生都走完的梦,梦中她被三伯母鲁氏所骗,嫁给了大伯母李氏娘家的傻侄儿,不得善终。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主角:石锦绣宇文炎   更新:2024-07-17 22: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娇妻万福》,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娇妻万福》是作者“蔷薇晓晓”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石锦绣宇文炎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石锦绣是京城长兴侯府小姐,不过父亲只是个庶子,他们四房在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几天之前石锦绣做了一个梦,一个将她一生都走完的梦,梦中她被三伯母鲁氏所骗,嫁给了大伯母李氏娘家的傻侄儿,不得善终。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畅读佳作推荐娇妻万福》精彩片段


回了长兴侯府的石锦绣趁着家人未醒之时,赶紧换下了身上的夜行衣,重新钻回了被子里躺下。

跟着宇文炎东奔西跑了一晚的她,早已累得沾枕便睡。

只是她睡下没多久,又不得不跟着家人一块起床,用早饭。

“昨晚没睡好吗?”看着石锦绣眼下的青紫,简氏就很是关心地问。

“嗯。”石锦绣就胡乱地应着,“因为有些担心爹爹。”

“可你不是说大伯和三伯他们都在想办法么?”简氏就抚了抚肚子,肚子里的孩子自今早起就有些不太安分。

石锦绣的心里就一咯噔,为了不让母亲生疑,她就故意撒着娇,娇嗔着:“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爹爹!”

“不如我今天也出去打听打听吧!”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石楠突然道,“我认得一些朋友,他们或许也有些门路。”

石锦绣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他。

“离下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还是和许砾在家好好温书吧!”石锦绣就同石楠瞪眼,万一要是被石楠打探出什么,到时候想再瞒着母亲怕就难了。

见石楠没有搭话,深知这个弟弟性子的石锦绣就逼着他做下承诺:绝不会在这温书的关键时期三心二意。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小孩子就不要给大人们添乱了。”虽然心里也在担心着丈夫,可简氏还是相信石家人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与其放几个孩子出去瞎胡闹坏了事,还不如把他们都拘在屋里。

在用过早饭后,石楠就被遣回外院去温书,而石锦绣也趁机去补了个觉。

一夜未睡,她真是困极了。

这一觉,她就睡到了正午。

就在她梳洗着准备去正屋陪母亲用午饭时,却突然有人来报:石楠被京兆府的学府衙门除名了。

“怎么会?”石锦绣一把扔下手中的帕子,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来报信的是门房的婆子,说是京兆府的差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因此石锦绣再也问不出一句多余的话。

“姑娘就别为难我一个守门的婆子了。”那婆子就苦着脸道,“要不是怕耽误了三少爷的事,我也不会急着跑来给你们报信呀!”

石锦绣也知道为难这婆子没意思,也就从袖子里摸出半吊铜钱,打发了那个婆子。

“大姐,你出手怎么那么大方了?那可是半吊铜钱呢!”石嫣在一旁看着,不解地问。

在石嫣看来,不管是娘还是大姐,平日里是最舍不得的了,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哪里有见过如此大方的时候。

“嫣姐儿,刚才的事,你千万不要声张出去!”石锦绣就嘱咐着石嫣,“不管是娘那还是楠哥那,都不许透露半分!”

可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得石楠很是落寞的声音:“可是姐,我都已经知道了。”

石锦绣一扭头,就见着了靠在院门上的石楠,他的面色惨白,神情落寞,眼神浑浊,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精神。

许砾跟在了他的身后,显然是因为不放心,而一路跟了过来。

“我……真的无法参加此次的府试了吗?”石楠的声音就很是虚弱,显然像是来求证。

“怎么可能!你别听他们胡说!”石锦绣就厉声斥责着,“你一个要下场的人,不要听风就是雨!倘若是有人要故意扰你心神呢?别忘了你还和王明尚有赌约,倘若输了,可是要学狗叫的!”

果然一提到王明,石楠的眼中就有了些神色。

他更是满脸期待:“所以,那消息是假的么?”

“至少还待考证吧!”石锦绣就安慰着石楠,“你放心,姐姐这就去为你打听一二,你就在家里好好地温书!”

说着石锦绣就回房换了一身衣裳,带着杜鹃出了门。

可是,她应该去找谁?

出了门的石锦绣就犯了难。

难不成又去镇抚司找宇文炎么?

自己已经拜托他调查爹爹的事,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劳烦他了。

可除了宇文炎……还有谁?

石锦绣就想到了蔡襄儿。

梦境中,石楠就是因为蔡家的干预而断了学业之路,他们既然让石楠参加不了府试,那也应该能帮石楠恢复府试的资格吧?

一想到这,石锦绣便雇了马车往郑国公府而去。

郑国公府里,蔡襄儿正为厨房送过来的饭菜不合口味而使小性。

任凭身边的丫鬟怎么劝说,她也不愿意尝上一口。

若不是怕推了桌子遭母亲责罚,她早就想将这一桌子菜扫到地上去了。

“你去厨房问问,是不是咱们短了她们的银两了?这桌菜素得连点肉沫子都不见,让人怎么下咽?”蔡襄儿就插着腰在那闹。

“可是大小姐,这都是夫人特意吩咐的!”丫鬟们也很是无奈。

她们之前跟着大小姐都是吃香喝辣,如今也只能跟着一块清茶小菜,嘴里都快淡得没有味了。

可国公夫人的吩咐,谁敢违抗?

“我不管!我不管!我这都三天没有吃上肉了!”蔡襄儿就继续闹,她就是想吃肉,想吃肥嘟嘟亮晶晶的咕噜肉。

因此当石锦绣被人拎来见蔡襄儿时,她还正杵着嘴生气。

“你这是怎么了?”瞧着满院子丫鬟都是屏气凝神的模样,石锦绣也就猜到了几分,“和谁置气呢?”

“绣姐儿!”一看到石锦绣,蔡襄儿就同她诉苦,“她们这些臭丫头想虐待我,竟然不让我吃肉!还说是我娘的意思。”

“是与不是,你去问问国公夫人不就知道了?”石锦绣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好较真的。

可蔡襄儿一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她也就敢在自己的屋里闹闹。

“绣姐儿,你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不想吃肉啊!”蔡襄儿就撅着嘴同石锦绣道。

不想吃肉?

石锦绣想了想:“我倒是有个秘方,能让你一闻着那些油腻的食物就失了胃口,让你再也不想吃肉!”

“真的么?”蔡襄儿将信将疑地问。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吃了,可她就是馋,控制不住自己,倘若石锦绣说的法子有效,她也是愿意一试的。

小说《娇妻万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你骗人!”明明和石锦绣说好等在外边的蔡襄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门房,“我是申初写的帖子,你在未时怎么拿得到?未卜先知么?”

“这……这约莫是小人记错了……”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管事,这会子却抹起了汗。

府里的五姑娘他自然是不怕的,可如果再加上郑国公府的蔡大小姐……他可不敢确定三太太还会不会像说好的那样护着自己。

“记错了?”石锦绣显然不信他说的这话,“昨日我同母亲出府去上香,未正的时候就已经回了府,梨香院里怎么可能会没有人?”

她愤怒地拿起放在方桌上的拜帖,就往那管事的脸上抽去:“分明就是你的人犯懒,根本没有去送这拜帖,险些让蔡大小姐扑了一个空!”

石锦绣用的力道不小,加之郑国公府用来做拜帖的纸张又硬,那管事的脸上就被扇出了一道红印。

俗话说,宰相的门人七品官。

这人整日地在长兴侯府的门房迎来送往,旁的人都是那好话哄着不敢怠慢,他自然也跟着生出了些傲气。

被石锦绣这么一打,他虽恨得牙痒痒,却毫无还手的余地。

而且还有郑国公府的蔡大小姐作证,他也不能真像三太太所交代的那样“出了事,就把事情闹大”,然后让她来“做主”。

为今之计,只能自己先息事宁人,把事化小了。

“五姑娘,是小的鬼迷了心窍。”那管事突然毫无预兆地跪到了地上,还不由分说地抽起了耳光,“小的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这一次吧!”

听着那清脆的耳光声,石锦绣就知道他并没有作假。

她来,原本也只是想要个说法,既然对方已经认了错,她也没有穷追猛打的道理。

更何况,她更想知道,蔡襄儿一大早的来找自己,到底是所为何事。

因为门房不是说事的地方,蔡襄儿就把石锦绣拉上了自己的朱轮华盖车。

只是人还没坐稳,蔡襄儿就神秘兮兮地塞了个荷包过来,石锦绣用手一捏,便知道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沓银票。

“这是……”她就疑惑地看向了蔡襄儿,并把荷包往回推。

“你就收下吧!”蔡襄儿就冲着石锦绣挤眉弄眼,然后在她耳边耳语,“你制的香,我表姐已经拿到了,这是她特意感谢你的!”

石锦绣就摇着头拒绝:“可我上回已经收过三皇子妃的钱了!”

“那是买香料的钱,这是特意感谢你的酬金,怎么能混为一谈?”蔡襄儿就冲着石锦绣瞪眼,“而且对于表姐而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有人愿意帮她这个忙,而你,就是唯一的那一个肯帮她的人!”

“表姐说了,你的这份恩情她记下了,只是日后所需的芙蓉香恐怕也得拜托你了!”这一次,蔡襄儿一脸真挚地同石锦绣道,“你要不肯收下这个钱,我表姐肯定会不心安的!”

可收下钱,我也会不心安呀!

石锦绣就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绣姐儿,咱们不说这些了!”蔡襄儿一见,就赶紧转换了话题,“你刚才是要去哪儿,正好我有马车,我送你去!”

石锦绣这才想起自己要去永盛门外。

“去那干嘛?”蔡襄儿虽觉得奇怪,可还是让马夫将车往永盛门赶,而杜鹃和蔡襄儿的丫鬟翠儿则是坐在了车架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

石锦绣只好委婉地说起自己想在永盛门外买宅子的事。

“那边的宅子又破又小,而且周围住的都是些下九流的人,你买那儿的宅子做什么?”这一下,蔡襄儿更不解了。

石锦绣当然不能说自己买那些宅子是等着升值的,只得含糊道自己钱少,这样的宅子买一家算一家,有总比没有好。

而蔡襄儿却想到了前不久听闻有个远房表嫂在成亲时陪嫁了几个根本不能住人的院子,可写在陪嫁礼单上却是很有面子。后来,为了修葺那些院子,她的夫家又花了一大笔银子,气得那远房表嫂的婆婆四处说那表嫂的坏话。

绣姐儿想买这永盛门外的宅子,大概也是异曲同工之妙吧!

蔡襄儿就在心里想着,到底没有继续多问。

待到了永盛门外,石锦绣便追忆起梦中的场景来,她得知道到底有哪些宅子在大火中付之一炬,又有哪些宅子幸存了下来。

她就让蔡襄儿的车夫驾着马车围着永盛门外的那些杂板房走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她找到了一条记忆中的青石街,因为街道还算宽,又铺着青石,所以街上一侧的宅子全被烧,而另一侧却被完好地保存了下来。

“不知这里的宅子是怎么卖的?”虽然青石街上有好几家也贴出了“吉屋出售”的红纸,可看着那已是人去楼空的宅子,石锦绣一时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找谁来买这些宅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蔡襄儿就有些得意地同石锦绣道,“像这些主人都懒得管的宅子定是挂到了衙门里去了,咱们只需记下门牌,直接去京兆府衙门交钱过户就行了。”

还能这样操作?

石锦绣就将信将疑。

“哎呀,你就信我的吧!”蔡襄儿就同石锦绣道,“之前我家有个家生子,因为立了功,爹爹就放了他的籍,还把他安排到京兆府衙门里当了个刀笔吏,负责的刚巧就是这个事!”

不待石锦绣反应过来,蔡襄儿又把她拉上了车,让车夫往京兆府衙门而去。

石锦绣虽生在京城,可这京兆府衙门却是第一次来,看到门口的那对表情狰狞的石狮子,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发怵。

蔡襄儿却显得熟门熟路,一跳下马车,就拉着石锦绣往衙门里跑。

“哎……哎……哪来的小孩啊?这里可是京兆府衙门,要玩去别的地方!”一见到她们俩,就有差人厉声斥责着。

蔡襄儿也不发怵,而是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说明了来意,那差人立马换了一副态度,将二人带至了公事房。


宇文炎一直将石锦绣当孩子,可没想到她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今年多大了?”他皱眉。

“十六。”

宇文炎就越发不信了。

京城里十六岁的小姑娘们可没有人会关心这些。

这小丫头,似乎有着一些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成熟。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宇文炎便问。

“自然是从书上看来的。”石锦绣就垂了眼,不看他。

石锦绣的态度,反倒挑起了宇文炎的兴趣,他在石锦绣的跟前坐下:“什么书上会说这些?不如也借给我瞧瞧?”

“不过是一些杂书,看过就忘了。”石锦绣顿时心生警惕。

他不是来质问买宅子的事的么?怎么这会子却和自己说起了这些?

对方可是羽林卫的大统领,令人闻风丧胆的镇抚司掌司,怎么会有功夫和她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大人,您还有其他的事么?”石锦绣就壮起胆子问。

“嗯?”宇文炎就微微眯眼,这世上除了庆德帝,好像还没有谁敢和他这样说话。

这小丫头,果真不怕自己了。

这个发现,让他隐隐有了些兴奋。

“没事我就不能来坐坐?倒是你,我都来过两回了,一不知道上茶,二不知道上点心,家里有没有教过你待客之道?”说完,宇文炎还特意敲了敲身前空无一物的炕几,以示抗议。

这是什么情况呀!

石锦绣突然觉得有点慌,并且开始怀念之前那个对自己不苟言笑的宇文炎。

可见他不再追问自己买宅子的事,石锦绣也松了一口气。

“这都大晚上了,喝茶会提神,不如我帮您煮一杯茶奶吧?”她就提议着,也不待宇文炎回话,便起身去屋外提了个泥炭小炉进来。

她一并带回的,还有一小罐羊乳。

见宇文炎瞧着有些诧异,石锦绣便同他解释:“我娘怀了幼弟胃口不太好,因此我们特意买了只母羊回来喂着,每日可得一罐羊乳。”

说话间,石锦绣就将羊乳倒入了泥炭小炉上的煮茶罐里,随后又倒入了一些碎茶末和细砂糖,然后拿着一根细长的木勺慢慢地搅拌着,不多时,宇文炎便闻到了混着茶香的奶香。

石锦绣取来了茶漏,将羊奶中的茶叶滤去,再分装成两个杯子,并将其中一杯推至了宇文炎的跟前。

宇文炎瞧着那杯带着茶色的乳白色茶奶并不急着去喝,而是有些奇怪地问石锦绣:“你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个幼弟?”

这一问,差点让石锦绣没能答得上来。

她只能打着岔笑道:“这不过是我的一个愿景而已,毕竟我已经有个妹妹了,我希望将来还能有个弟弟能帮楠弟。”

“你们兄弟姐妹的感情好像很好?”宇文炎的手指摩挲着装了茶奶的土陶杯,发现这些器具虽拙,却也透着古朴的气息。

“嗯,因为他们是除了父母外,同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石锦绣就弯了眉眼笑。

莫名的,宇文炎就羡慕起石锦绣的家人来。

为了不让石锦绣发现他的窘样,他便端起土陶杯轻饮了一口茶奶,那香甜的味道一下子就充满了他的鼻腔,浸润了他的味蕾,可谓是唇齿留香。

“好喝吧?”石锦绣就笑嘻嘻地问他。

宇文炎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他只得轻嗯了一声,眼神却投向了石锦绣搁在炕头的一本书上。

那书看上去很是破旧,明明侧页像是被狗啃了一样的残破,却被人很是用心地重新贴过书皮和修补过。

宇文炎就顺手将书拿过来,并翻看了起来。

这好像是本医书,其中画了不少经络图,可瞧着又不像是医书,因为上面标注的并不是药材,而是香料。

“你在学医?”宇文炎问。

“没有,我在学制香。”那本书的书页很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弄坏,因此石锦绣很是宝贝地从宇文炎的手中将书抢了回来。

“学制香?学制香为何还要看经络图?”宇文炎虽不通医术,但对此却是稍有涉猎的,因此看到那些经络图,他并不是完全不懂。

“因为香料和药材并不分家,所以我想以香为药,替人治病。”石锦绣就很是认真地同宇文炎道,“只可惜这本书不全,我研习得特别辛苦。”

“是因为不懂七经八脉么?”宇文炎也看了出来,那些经络图并不全。

石锦绣就点了点头。

“我倒是认识个人,如果他愿意收你做学徒,这些将来对你而言,都会算不得什么难事。”宇文炎就将双手负在胸前,冲着石锦绣挑眉。

“谁?”石锦绣做梦都想有人能教教自己。

“自然是陈记医馆里那个臭道士。”宇文炎就云淡风轻地道,“只不过他这个人清高孤傲得很,平日里都是眼高于顶,想让他收你做学徒,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石锦绣听着就扯了扯嘴角。

宇文炎是她见过的,最为清高孤傲的人,连他都觉得清高孤傲的人,那得清高孤傲到什么样子啊?

就在石锦绣脑补陈大夫的绝世冷清模样时,宇文炎却突然开口问:“明日……你出门么?”

“明日……我得去一趟郑国公府……”石锦绣就想了想道。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忙石楠的事,帮蔡襄儿制好了香都无暇送过去。

“既是这样,明日我送你去。”宇文炎听着,便道。

石锦绣听着,一口茶奶含在嘴里,差点就喷了出来。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向他。

她可不觉得宇文炎会闲到来给自己做马车夫。

“有件事,我考虑了一晚上,还是需要你帮忙!”

宇文炎正色道。

“什么事?”

他不是无所不能的大统领么?怎么还有要自己帮忙的时候?石锦绣就忍不住嘀咕。

“这些你都不用管,只需明日巳初出府便成,我会先送你去郑国公府,你可以在郑国公府待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若是没有出来,我会去郑国公府找你!”宇文炎单方面做着决定。

这越发让石锦绣觉得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要弄得如此神神秘秘?


石珊瑚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她今日明明是来抓蔡襄儿的痛脚的,怎么反倒被将了一军?

宝琴那死丫头不是说亲眼看着蔡襄儿出了府么?而且自己还派人守住了各处门房,只要蔡襄儿一回来,就会自投罗网。

可现在,蔡襄儿却好端端地出现在梨香院,难不成自己一开始接到的消息就是有误的?

一想到这,石珊瑚就恶狠狠地瞧向了身边的丫鬟宝琴。

知道自己办砸事的宝琴则是把头一缩,满脸的心虚。

好在石珊瑚素来是个喜欢见风使舵的,她一瞧这情形不对,就黏上了石太夫人,满脸委屈地撒娇:“祖母,我也是因为担心五妹妹才这么做的,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的。”

“要这么说,我之前也是为了四姐姐好,也没有安坏心呀!”蔡襄儿就针锋相对。

石珊瑚很是不满的瞪来过来,而蔡襄儿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石太夫人身边的杜嬷嬷就赶紧笑着出来打圆场:“既然两位姑娘都没有错,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四姑娘这边也是出于好心,五姑娘那边也已经领过罚了……”

说着,杜嬷嬷就不断地向蔡襄儿和石珊瑚使眼色,示意她们两位各让一步,以免闹得两人都得不了好。

蔡襄儿并不关心石珊瑚会怎么样,可若是能因此让自己免于受罚,她还是乐见其成。

于是,她就噤了声。

而石珊瑚也不敢再多话。

石太夫人在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蔡襄儿后,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就这么着吧”,就让杜嬷嬷扶着她离开了。

石珊瑚很不甘心地撇了眼蔡襄儿,很快就笑语盈盈地追上石太夫人。

瞧着这群人声势浩大地离开后,蔡襄儿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原来,之前那个一直忍气吞声的自己真是太好欺负了!其实只要自己硬气一点,石珊瑚也无可奈何。

“走吧。”一直躲在屋顶上的杜鹃则是神色淡淡地拎着暗云的衣领,一个纵身,消失在京城那连成片的屋顶之间。

“姐,刚太夫人的意思,是不是已经免了你的禁足和罚抄了?”石嫣就很是兴奋地问。

“大概是吧!”蔡襄儿就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

姐妹二人正说着话,四太太简氏却急色匆匆地带着丫鬟玉兰从外面赶了回来:“怎么回事?我怎么听闻府里的下人说,太夫人来过?”

看着玉兰手臂上挂着的布包袱,蔡襄儿便知她们又去外面的绣庄接绣活了。

“娘,您这都怀了三四个月的身子了,还是不要再接这些活了吧!”蔡襄儿就赶紧上前扶住了简氏。

“我哪有这么娇贵。”简氏却拍着蔡襄儿的手笑道,“当初我怀你们三个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而且我不去接绣活,哪里来钱补贴日常的开销?”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蔡襄儿生生地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在梦境中,因为石家突逢变故,她又被三伯母骗嫁至大伯母的娘家,遭受多重打击的简氏这一胎生得极为艰难,伤到了身子。加之年纪又大,在生下幼弟石林苦熬了半年后,简氏终于撒手人寰。

一想到梦境中失去母亲的悲痛,蔡襄儿至今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娘,做完这批绣活后,您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蔡襄儿就劝着母亲,“日常补贴的钱,我来想办法。”

简氏知道大女儿这是在担心自己,但她并没有将蔡襄儿的话往心里去,毕竟在她看来,家里这几个都还是孩子,养家的重担岂能落到他们的身上?

可蔡襄儿却不是说说而已。

是夜,她就捣腾起制香的事来。

好在制香的过程早已烂熟于心,就算闭着眼睛,她也能写出近百种制香的方子。

现在所需的,不过是一些制香的时间而已。

因此,当她娴熟地配料和捣粉时,杜鹃却在一旁看呆了。

自幼和姑娘一块长大的她,却从不知她们家姑娘竟有这样一份手艺。

“嘘!”瞧着满脸疑问的杜鹃,蔡襄儿就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会制香的事,千万别声张!别忘了,京城第一的禧香堂可是大伯母娘家的产业。”

“可姑娘制的香同禧香堂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姑娘还会抢他们的生意?”杜鹃就越发想不明白了。

“被你说中了!”蔡襄儿就笑着看向了杜鹃,“我不但要抢禧香堂的生意!还要让他们的这门生意在京城做不下去!”

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多了,蔡襄儿前思后想,就越发觉得那个梦境就是一个预示,一个关于未来的预示。

靠人不如靠己!

如果将来注定要与李家水火不容,那她就要早做打算。

可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杜鹃却觉得有些疯狂,李家的制香产业那么大,姑娘这无异于是在蚍蜉撼树!

只是这些话,杜鹃也只敢放在心里,不敢在自家姑娘面前瞎逼逼。

闭门三日后,蔡襄儿终于做出了第一批香。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蔡襄儿就特意用桑皮纸糊了一些小袋子,并在小袋上用心地写下了“慕年华”三个字,然后将制成的香粉装了进去。

待她收拾好这些,便带着杜鹃光明正大地出了门。

东大街的繁华自是西市不能比的,除了江南来的绫罗绸缎香粉膏脂,还有各种从海外舶来的稀罕物件,珠光宝气地堆在一起,直叫杜鹃看直了眼。

“喜欢么?回头给你买一个!”见杜鹃拿了个珐琅瓷的香粉盒在手里捣腾,蔡襄儿就同她嬉笑着,人却走到了街的另一侧。

杜鹃自然不敢当真,这粉盒差不多要五两银子一个!够她小半年的工钱了。

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粉盒,快步追了上去。

东大街上最富盛名的香铺自然是禧香堂,三层楼的门脸装修得金碧辉煌,在所有的店铺中很是打眼,身着秋香色服装的伙计在门口迎来送往,接待的女客是一波又一波。

蔡襄儿在街边驻足看了一会,却一转身,进了身后门可罗雀的铺子。


“沐王爷有没有折腾我们镇抚司,圣上自有定论,这事就不劳沐王爷操心了!”杜鹃就拱手道,“我今日来,却是同沐王爷讨要一个人的。”

沐王爷就揣着明白装糊涂:“真是奇了?我这庄子里竟还会有你们镇抚司要的人?”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松口,不管是镇抚司还是羽林卫都无权搜查他的庄子。

对此,杜鹃也很是上火。

两个月来,他一直在同这位沐王爷明里暗里地交手,却也只打了个半斤八两,不分胜负。

亏是得了蔡襄儿的提醒,才让他占了一丝先机。

而今日,也是因为蔡襄儿,才让这位一直躲在幕后的沐王爷,现了真身。

可这会子蔡襄儿她人呢?

自己可是亲口许诺了她,会救她出去的!

“沐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您的手下掳了个女子回来,我要的就是这名女子!”面对着沐王爷,杜鹃也没有退让。

“那可是本王看上的女人,怎么?宇文大统领也想要?”沐王爷就一脸不屑地看向了杜鹃。

和亲王抢女人,他连杜鹃也没这个胆。

“正是!”只见杜鹃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手势,他身后的羽林卫就好似潮水一样地冲了进来,涌向了庄子的各个角落。

“杜鹃!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擅闯亲王宅邸那可是要判死罪的!”沐王爷就变得恼羞成怒,不断地嚷嚷着他要去告御状。

“沐王爷,我要是您,我就会消停些。”杜鹃却是瞧着他冷哼,说着他就从怀里摸出一本账册扔给了沐王爷,“这是您在找的东西吧?非常不好意思,还是先让我得着了。”

沐王爷瞬间就变了脸色。

待他看清那本账册上所记载的东西后,就气得将那账册撕了个粉碎,完了还用脚踩了好几脚以泄愤。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看着那本被蹂躏得看不出原形的账册,沐王爷就梗着脖子反驳着。

杜鹃更是一脸云淡风轻。

“沐王爷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会给您看的是原账册吧?”杜鹃就冷笑道,“这不过是我让人誊抄出来的而已,这样的账册我那还有很多,至于您想要的那份原账册,此刻大概已经呈上圣上的案头了。”

“所以,您此刻与其还在这同我摆着亲王的威风,还不如好好思量怎样应对圣上的质问吧!”杜鹃就冷冰冰地看着沐王爷,眼底不带一丝温度。

沐王爷当场就瘫倒了下去。

两个月来,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杜鹃同沐王爷对峙的空档,就有羽林卫救出了被关在后宅的蔡襄儿。

蔡襄儿一见到杜鹃就很是激动。

“大人……这一次,能救到我爹爹了吗?”她就满是期待地问。

可杜鹃却是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好几遍,最后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他们没将你怎么样吧?”

蔡襄儿就笑着摇头:“他们只让我给爹爹写了张字条,想必这会子字条还在这庄子里,没来得及送出吧!”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另一队羽林卫押着一群人从后宅走了出来,正是那些将她劫至此庄子的护院。

那些人一见杜鹃的那身衣服就明白了过来。

可成王败寇,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全都垂头丧气地任羽林卫带走了。

想着这一场有惊无险,杜鹃对蔡襄儿更是另眼相看:“走吧,我送你回去!”

谁知蔡襄儿竟是摇头。

“我想去见见爹爹!”蔡襄儿就眼带兴奋地笑,“我想将这一消息亲口告诉他!”

“好!”看着蔡襄儿满脸幸福的模样,杜鹃不但满口应下,笑意更是直达眼底。

那些站在周围的羽林卫就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么?

因为石岗所牵扯的红珊瑚案并未结案,因此他还是得继续待在镇抚司大牢里,可送到他面前来的吃食却要比之前好得多。

一度让他以为,自己这是吃的断头饭。

好在后来蔡襄儿及时赶来,同他说清了前因后果,石岗才知道自己在船上的所谓善举,差点害死了他。

劫后余生的他就抱着蔡襄儿痛哭了一把,心中满是后怕。

石岗倒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家中孩子还小,妻子又怀有身孕,倘若自己这出了什么事,真叫他们孤儿寡母的以后该怎么办呀!

“也不知你找的是哪位恩人帮的忙?待爹爹出去后,一定要亲自登门好好谢谢他!”石岗就抹着泪,一脸激动地同蔡襄儿道。

蔡襄儿想到的却是杜鹃的那张面瘫脸。

“您就不必登门了吧!到时候我会去专程谢谢他的!”蔡襄儿都有点不太敢想象父亲见到杜鹃的样子,“这是我欠下的人情,自然是由我去还的!”

石岗一听,觉得女儿说得有几分道理,但他随即又变得很是警惕。

女儿虽说才十六,可也渐渐出落成大姑娘的模样了,莫非对方对她是有了什么非分之想,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帮忙?

因此石岗就有些紧张地拉住了蔡襄儿:“他没有对你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吧?”

“啊?”被父亲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蔡襄儿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待她想明白时,却瞧见一身麒麟服的杜鹃不声不响地站在了牢房外面。

她的脸就刷的一红,不好意思地跑出了镇抚司大牢。

他对自己提出过要求么?

站在一棵海棠树下的蔡襄儿就回想了起来。

好似自小树林里初见以来,每一次都是自己相求于他,而他却从未要求过自己什么。

哪怕是这一次的“帮忙”,也是因为牵扯到了她的父亲,说到底还是帮的她自己。

可他为何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帮自己呢?

一个被京城的人冠以“冷血”和“凶残”的人,为何单单对自己这么好?

这里面就真的没有掺杂一点私人的情感么?

蔡襄儿越想,心就越发突突地跳,脸更是一路红到了耳根。

答案好似呼之欲出。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