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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全文阅读

蹒跚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裴琰姜姝仪的古代言情《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全文阅读》,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蹒跚行”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娘与姜贵人一向姐妹情深,自选秀后就开始给贵人预备宫室,可今日竟然临时翻脸,要撵姜贵人去别的宫殿居住!哦对了,方才还弄哭了小皇子,小皇子吓得不轻,这会儿也不知好了没,陛下要不要去看看?”金珠抢在玉珠前禀报完,程守忠看了面色冷淡的陛下一眼,立刻回头呵斥她:“没长耳朵的东西!陛下是问的是娘娘为何心神不宁,你说这一长串什么玩意儿!”金珠吓得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这,奴婢实......

主角:裴琰姜姝仪   更新:2025-05-27 1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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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琰姜姝仪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蹒跚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裴琰姜姝仪的古代言情《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全文阅读》,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蹒跚行”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娘与姜贵人一向姐妹情深,自选秀后就开始给贵人预备宫室,可今日竟然临时翻脸,要撵姜贵人去别的宫殿居住!哦对了,方才还弄哭了小皇子,小皇子吓得不轻,这会儿也不知好了没,陛下要不要去看看?”金珠抢在玉珠前禀报完,程守忠看了面色冷淡的陛下一眼,立刻回头呵斥她:“没长耳朵的东西!陛下是问的是娘娘为何心神不宁,你说这一长串什么玩意儿!”金珠吓得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这,奴婢实......

《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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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给姜姝仪叫来了太医。

寝殿里,太医跪地为姜姝仪诊脉,裴琰立在屏风外,宫人跪了满地。

“娘娘今晨起来便有些不对劲儿,无故训斥了奴婢一通,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事儿!后来去坤宁宫的路上,又忽然下了轿辇自个儿急奔起来,还有!娘娘与姜贵人一向姐妹情深,自选秀后就开始给贵人预备宫室,可今日竟然临时翻脸,要撵姜贵人去别的宫殿居住!哦对了,方才还弄哭了小皇子,小皇子吓得不轻,这会儿也不知好了没,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金珠抢在玉珠前禀报完,程守忠看了面色冷淡的陛下一眼,立刻回头呵斥她:“没长耳朵的东西!陛下是问的是娘娘为何心神不宁,你说这一长串什么玩意儿!”

金珠吓得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这,奴婢实在不知啊......”

到底是姜妃娘娘身边的宫人,程守忠也不能再骂更难听的,正要询问其它宫人,陛下已然抬步往内寝去了。

王太医刚收起脉枕,便见帝王来了,赶紧躬身禀报:“启禀陛下,姜妃娘娘身子康健,除却心火有些旺盛外,并无什么其它病症。”

裴琰轻轻颔首,平声让他退下。

姜姝仪坐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觑着裴琰,心里有些打鼓。

她是真没想到,说了那些话后,裴琰会觉得她脑子出毛病了,不由分说扒拉开她,叫来太医诊治。

金珠在外面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裴琰会不会察觉出什么?她又该怎么解释......

待王太医收拾好药箱离开,裴琰转眸看向姜姝仪,正抓住她在偷看自己。

对视的一瞬,姜姝仪仓惶低下头,手里紧紧抓着被面的绸缎料子。

几乎把心虚写在了脸上。

裴琰眼中闪过些许疑惑,打量了她一会儿,才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将她的手捉入掌中,轻轻揉捏了两下:“姜妃,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他这动作带着安抚意味,语气温缓如春日被暖阳晒透的溪水,姜姝仪紧绷着的神经不自觉放松下来。

她低头看着砰裴琰修长玉白的手,眼睫轻颤了两下,轻声细语:“陛下还记得臣妾昨夜做了噩梦吗?”

裴琰昨夜因此没睡好,如何能忘,他微笑:“自然记得。”

姜姝仪继续道:“臣妾昨夜梦见妹妹进宫后,对臣妾生了坏心,煜儿也长成了个是非不分的白眼狼,帮着她姨母气臣妾,臣妾在梦中变得焦躁易怒,面目全非,所以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到最后只有陛下不舍弃臣妾,愿意引着臣妾走正途,可臣妾还是因为不听陛下的话,死在了亲妹妹的手里......”

裴琰默然。

这番言辞倒确实与昨夜她的梦话吻合。

可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便能让她厌弃亲子和妹妹吗?

“那梦太真了。”

姜姝仪声音有些哽咽,含泪望向他:“臣妾醒来后久久难以忘怀,想着或许是上天指引,告诉臣妾要远离这两个人,所以,陛下,臣妾不想再拿他们当亲人了,可以吗?”

她眼中满是对裴琰的依赖和央求,仿佛只要裴琰答应了,她就会从此了断亲缘,一心只有他。

可真的会吗?

裴琰能感受的到,自裴煜出生后,她对自己的孺慕仰赖消减了不少,一颗心几乎都扑到了孩子身上。

他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做了母亲的女子皆是如此,只是偶尔闲暇下来,还是会怀念姜姝仪未有子嗣时,黏在自己身边天真烂漫的模样。

再怀念,终究也是回不去了。

眼下,想必姜姝仪只是一时没缓过梦魇带来的惊惧而已,等过几天,彻底忘却掉这梦,就会仍旧一心一意扑在儿子身上了。

裴琰想到此处,心头隐隐有些不悦,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莫怕,只是梦而已。”

裴琰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语调温和地宽慰:“你若因此难过,这几日就暂且不要见煜儿和姜贵人了,晨会也不必去,朕帮你向皇后告病。”

姜姝仪松了口气。

她是真怕如今的裴琰会逼着自己去疼爱儿子。

万幸,裴琰还是那个裴琰,纵然是十年前,也待她极好。

姜姝仪犹豫了一会儿,泪眼朦胧地看着裴琰,可怜巴巴发问:“告几天呀?”

她是不喜欢天天去晨会的,纵然可以耀武扬威,但定时定点的事儿总难免让人觉得拘束。

尤其是刚重生归来,脑子乱的很。

裴琰不知有没有看透她的想法,轻笑着反问:“你想告几天?”

姜姝仪试探:“一年可以吗?”

“一年?”裴琰微微吃惊,见姜姝仪也因自知荒唐而面露心虚,便缓和下脸色温声问:“你觉得可以吗?”

姜姝仪就知道不可以了。

她委屈地哼唧了声:“那,半年好不好嘛?”

裴琰见她如此娇态,不自觉心生怜爱。

“朕给你告三日,容你缓一缓心绪。”

他话音刚落,姜姝仪杏眸中立刻充满了天大的失落,继而水汽晃漾,竟是又憋出泪水,要哭了。

裴琰无奈,坐去了姜姝仪身边,把她搂入怀中:“你胡闹就罢了,朕是天下君父,也要和你一起闹吗?六宫每日晨会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你若觉得枯燥,大可以去两日病一日,但若长久不去,还是朕允的,未免太不成体统,有损朕的声名。”

姜姝仪依偎在他怀里,心情有些复杂。

她知道裴琰是很在乎明君之名的,自登基后便是朝乾夕惕,纳谏如流,在朝政民生之事上不曾有半分懈怠,对太后也是孝顺至极。

可即便如此,上辈子还是被自己连累了。

姜姝仪做的残害嫔妃之事被一一揭发出来后,因为裴琰执意护着她,谨嫔之父绝望,身着御赐金甲撞死在午门前,一时间武官群情激奋,吴贵妃和淑妃的父兄又引领他们和一些清正文官联名上告,要求处死妖妃。

姜姝仪当然还是好端端的活着,依旧在昭阳宫里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并不知道此事最后如何了结的,裴琰没告诉她,也不许宫人向她透露。

但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镇压下去的,总归史书上要记一笔,他成不了白璧无瑕的圣君了。

姜姝仪想到这儿,也不忍心跟他犟了,把眼泪憋回去,吸了吸鼻子,乖顺地窝在他胸前:“好,臣妾听陛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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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安抚好姜姝仪,哄着她重新睡下,才离开寝殿。

就这么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程守忠已然打探清楚了姜妃娘娘今日所做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部禀告给了陛下。

包括坤宁宫内与其它几位娘娘的每一句言谈。

当听到姜姝仪对皇后说看了佛经,六根清净,除了陛下不想与任何人同住时,裴琰没忍住愉悦地笑了声。

程守忠最会察言观色了,立刻也堆满了笑,称赞道:“姜妃娘娘实在是聪慧机敏呐,就这一句话,便堵得其它几位娘娘哑口无言!”

裴琰带着笑意摇了摇头:“也不知怎就这样顽劣。”

程守忠心道还不是您纵容的吗?

他当然不敢顺着陛下的话说娘娘顽劣,又夸赞几句,才继续往下禀报。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众妃推脱不让姜贵人住自己的宫殿,最后淑妃娘娘主动要了人,然后新人进见,皇后娘娘训话时含沙射影,惹怒了姜妃娘娘,娘娘直接甩脸子离开。

因为知道陛下并不在乎姜妃娘娘有没有冒犯高位,只是想知道娘娘有没有受委屈,所以程守忠禀报时很有分寸,尽量弱化娘娘的跋扈,突出皇后贵妃等人的蓄意挑衅。

孰料陛下听罢,还是有些不高兴。

“她说要来找朕告状,可并没有。”

裴琰朝寝殿方向看了一眼,眉头又略微舒展:“不过她抱着朕哭了。”

程守忠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也不敢问,横竖陛下高兴就好。

裴琰嘱咐了朝阳殿的宫人好生伺候姜妃,便准备回乾清宫处理政务,金珠在这时急忙挡在门前,跪下道:“陛下不去看看小皇子吗?小皇子才被娘娘吓着了,这会儿还哭呢!”

程守忠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东西,见陛下朝自己淡淡投来一眼,便立刻明白了,走到金珠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放肆!几个脑袋敢挡陛下的路?还不滚开!”

这一巴掌尽管没用大总管的全力,可也打得金珠鬓发散乱,脸颊顷刻间出现一个红肿的五指印。

金珠又疼又惊,在看到陛下未向自己施舍一眼后,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陛下就是陛下,是真龙天子,不是寻常姑爷,她再多嘴下去,可能会被轻飘飘地下令拉下去处死。

她立刻跪着挪到了一旁,身子颤抖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好在陛下没有与她计较的意思,从她眼前走过,金珠只来得及看到那一抹绣着金龙的袍摆。

她抬头望着那道龙章凤姿,英武伟岸的背影,眼中闪过向往和不甘。

*

姜姝仪傍晚才醒过来,看见金珠左脸红肿的模样。

金珠委屈地红着眼道:“不关陛下的事,是奴婢轻狂了,原本只是想提醒陛下去瞧瞧小皇子,谁知不经意挡住了门,陛下只让程公公打奴婢一巴掌,已然是从轻了。”

姜姝仪觉得好笑。

她在除了自己外别的主子面前倒是格外懂事。

姜姝仪避开她来搀扶自己的手,冷淡道:“跪下。”

金珠懵然地僵住了:“什么?”

姜姝仪懒得再理她,扬声冲外面唤来其它宫人。

她带入宫的两个婢女,金珠脾气暴,能跟人吵架,所以一直贴身服侍,走哪儿带哪儿;玉珠细心谨慎,便多负责昭阳宫内的宫务,不常跟在身边。

然而今日姜姝仪折腾得把太医都请来了,玉珠担忧,还是撇下了其它事,守在外头。

此刻便带着其它宫人进来了。

姜姝仪呵令其它宫女拉开金珠,将其押跪在地上。

金珠急慌慌叫喊:“娘娘,您怎么了?”

姜姝仪伸出手,示意玉珠过来搀,她站起身,走到金珠面前,冷冷看着她:“你今日在外殿与陛下说的话,本宫全听见了。”

金珠顿了顿,面露迷茫:“那,那又怎么了,奴婢没说什么呀?”

姜姝仪懒得管她是真傻还是装傻,面染怒容,斥道:“怎么了?陛下问你本宫今日有没有受委屈,你倒好,向陛下告了一堆本宫的状,还要撺掇着陛下扔下本宫去瞧裴煜,这叫没说什么?!”

金珠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娘娘,奴婢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况且陛下对娘娘那么好,怎么会在乎奴婢说的那些话呢?至于小皇子,那也是娘娘的骨肉啊,自然要趁现在让陛下多疼爱疼爱,这也是为了娘娘以后着想!”

姜姝仪被气笑了。

她上辈怎就眼瞎至此,重用了这个邪祟!

玉珠在此刻出声:“金珠,你不要忘了,咱们先是娘娘的陪嫁,才是这皇城的宫人,除非娘娘有令,否则咱们不该把任何主子放在娘娘前头。”

金珠立刻瞪了她一眼。

姜姝仪深吸了口气,若是前世,她可能还听不太明白玉珠的话,如今却是体会颇深。

金珠对姜婉清,对裴煜,乃至对裴琰的忠心都超过了自己。

偏偏前世的自己也确实把把妹妹和儿子看得比自身都重要,所以对金珠的所作所为,也不觉得有多过分,偶尔想生气,被姜婉清“以理服人”宽慰一番,就又觉得金珠也是为自己好了。

实在是往事不可追。

姜姝仪转身,冷冷吩咐玉珠:“从今以后,由你贴身服侍我的起居,把宫务分给滴翠她们照看。”

玉珠一愣,而后立刻应下:“是!”

“那奴婢呢?”

金珠急了,怒气冲冲地看向玉珠,如果不是被按着,肯定要去抓她的脸:“小贱人!是不是你在娘娘面前说我坏话了?!”

玉珠沉了脸,一言不发。

“放肆!”姜姝仪斥了声,指着金珠下令道:“出去跪两个时辰,好好想想玉珠的话,如果日后还是死性不改,别怪本宫不顾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金珠哪里被这样罚过,一时间大喊冤枉,还不忘辱骂玉珠。

姜姝仪被吵得头痛,吩咐宫人把玉珠拖了下去。

玉珠看了眼被宫人押着还挣扎不止的金珠,犹豫片刻,忽然跪倒在了姜姝仪面前。

“娘娘,奴婢有一句话,讲出来娘娘兴许会觉得奴婢公报私仇,但为了娘娘,奴婢还是想说 。”

姜姝仪诧异。

前世,玉珠到出宫嫁人前都是温温柔柔,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的温谨性子。

她好奇道:“你说吧,只要是真心为本宫好,本宫不怪你。”

“金珠此人莽撞心窄,您今日这么罚她,她定然会记仇,为防对娘娘不利,还是尽早打发了的好。”

玉珠虽不知娘娘为何在一夕之间转了心性,开始远离二小姐和金珠,但她既一朝为奴,终身便都寄托在主子身上,一有希望,还是想尽力劝谏,使娘娘此生风平浪静,安乐无忧。


姜姝仪认真想了想,觉得玉珠说的有道理。

以金珠的心性,确实干得出这种事。

只不过把入了宫籍的奴婢再送出宫也没那么简单,除非犯了大错被驱逐出去,否则是要五年一进,五年一放的。

最近一次放宫女出宫,也要两年后了。

姜姝仪若有所思道:“等等吧,她若果真心性不改,本宫自有去处给她。”

她语罢,亲自扶起玉珠,笑道:“你别动不动就跪,私下大可以自在些,本宫之前识人不清,如今知道你比金珠好,自然会好好疼你。”

玉珠羞赧地低头,应了声“是”。

姜姝仪本以为今日姜婉清一定会因为宫殿之事来闹的,谁知竟没有。

她有些狐疑,让汪顺去打听了,才知道缘故。

皇后留姜婉清在宫里说话,还带着吴贵妃,薛淑妃等人,直到傍晚才放她出来,赏赐了衣料首饰不计其数。

而今日新人们都满心期待着被第一个翻牌子,姜婉清更不例外了,生怕错过,眼看天色已晚,哪儿还有心思来找她这个姐姐算账。

不过姜姝仪知道,今夜裴琰不会召幸任何人,且明日一早,会以不敬太后的罪名,下旨让邱答应在六宫众人面前受杖责。

前世,邱答应因体弱,当场命毙杖下。

而刚进宫就看了这一场血腥的新人们皆吓得魂不附体,觉得陛下好似并非人人称道的那般温润宽仁,她们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邱答应,好几个胆小的都向内务府告病,请求撤去绿头牌。

姜姝仪当时并不在当场,因为那日晨起,程守忠便来笑着告诉她,陛下下朝后要来昭阳宫检查她的功课,让她不必去晨会,专心预备着。

她那时还纳闷,自有了裴煜后,她就没再有心思向裴琰请教诗书经文了,怎么忽然要考功课?

后来才明白,裴琰应当只是不想让她看见那场血光。

阴差阳错,今生她又因为“做噩梦”,被裴琰准了三日假,也不必去。

姜姝仪不禁又开始担心,既然这种小事殊途同归,那么自己重生一回,会不会仍旧死在姜婉清手里......

她心中惴惴,不知该不该先下手为强,现在就了结掉自己的亲妹妹。

因为白日睡过一觉,又有心事,姜姝仪整夜辗转未眠,直到天光大亮,才有了倦意。

*

坤宁宫里,众嫔妃已经到齐了。

看到薛淑妃下首空着的座位,林常在小声问周美人:“姐姐,昨日那位特别漂亮的娘娘怎么不在?”

周美人无奈,小声回:“我与你一样初入宫闱,你都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

林常在有些失望地“哦”了声:“姐姐都认得姜贵人和温贵人,我便以为姐姐也识得宫里的娘娘了。”

对比她们这些目露好奇的新人,以吴贵妃为首从潜邸出来的旧人早已经习以为常。

“昨日还在这里对皇后娘娘耀武扬威,今日就病得下不来床了,谁信呢。”

吴贵妃语气不屑地道。

薛淑妃笑了笑:“她三天两头就要来这么一回,贵妃娘娘何必在意,倒是姜贵人——”

她话锋一转,含笑看向姜婉清:“可莫要学你姐姐呀。”

姜婉清面上顿时挂不住。

她不由得心生怨念,姐姐真是的,明知自己入宫了,怎么今日也不来,不知道会连累她被人指点吗?

姜婉清只得露出惶然的神色:“淑妃娘娘玩笑了,妾身怎敢呢,姐姐想必也不是有意的,她在家中对母亲和几位姐姐都是很恭顺的。”

她口中的母亲是嫡母。

吴贵妃冷笑一声,在薛淑妃之前开口:“那能一样吗?你姐姐在家有父母镇压,自然要做小伏低,现在仗着陛下的宠爱,什么事儿她不敢干?”

姜婉清心中的嫉妒因这句话再次涌了上来。

为什么,为什么同为姐妹,一同从嫡母手下熬出来的,她现在还要卑躬屈膝,而姐姐就已经能随心所欲了?

“说起来,陛下昨夜不曾召人侍寝,倒是挺出乎本宫意料的。”

薛淑妃的声音打断了姜婉清的神思,她带着浅浅疑惑问:“本宫原以为,姜贵人你是姜妃妹妹,姜妃会劝陛下第一个翻你的牌子的。”

一时间殿内听到她们谈话的嫔妃都看了过来。

她们半是嫉妒,半是好奇,姜贵人与姜妃姐妹间的关系究竟如何?

姜婉清蓦然攥紧了双手。

是啊,陛下为什么没有翻自己的牌子呢?

兴许是......

“兴许,兴许是姐姐左右不了陛下的意思吧?”姜婉清期待地看着薛淑妃,不知为何,她竟很想听到姐姐的地位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高的回答。

然而注定让她失望了,吴贵妃莫名地瞧她一眼,再一次抢先开口:“你到底是不是姜妃的亲妹妹?陛下因为她,初一十五都不往皇后宫里去了,让你侍寝算得了什么?”

姜婉清彻底心如死灰。

呵,果然,哪有什么姐妹亲情,姐姐答应自己入宫,想来也不过是为了向她炫耀自己如今的恩宠地位罢了!

薛淑妃瞧见她五指陷入掌心,快要把自己抠出血了,缓缓勾唇一笑。

未几,随着太监一声“皇后娘娘驾到”,沈皇后便一身凤袍从内殿出来了。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

沈皇后面色有些不好,在凤椅落座后,扫了坐在末尾处的邱答应一眼。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陛下身边的程守忠带着一群太监从门外气势汹汹地进来了。

程守忠往殿中央一站,也没给诸位娘娘行礼,绷着脸高声道:“圣谕到——”

沈皇后倒是面色如常,其它人却是惊疑不定,连忙纷纷跪倒在地。

沈皇后亦起身,跪在众妃前头。

程守忠这才宣告圣谕:“陛下口谕:朕以仁孝治天下,太后每尝有疾,皆亲侍汤药,夜不安寐,孰料答应邱氏,狂妄悖逆,不孝不贤,出言不逊,辱及太后,使太后病中不安,实是罪无可赦,着杖责二十,打入冷宫!”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新秀自进宫还没拜见过太后,仔细想想,也就那日长街上,邱答应说了几句不恭敬的话。

可那些话里,最过分的不过是一句“太后娘娘算什么,又不是陛下的生母”,若要处罚,掌嘴禁足也就罢了,何至于杖责后打入冷宫啊!

其它人都不寒而栗,当事人邱答应早已瘫软在地。

她看着慎刑司的太监朝自己走近,吓得魂飞魄散,颤声喊道:“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

太监哪儿管那么多,面如阎罗,上前架起她就往院子里拖。

邱答应拼命挣扎,余光看见姜婉清,立刻哭着嘶吼:“姜姐姐!救救我!求求你,让姜妃娘娘救救我!”

姜婉清赶紧别开了眼,嫌恶地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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