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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孟家一家子都护短,自打孟家人丁凋零后,孟家更是将孟棠这唯一的嫡女捧在手心上护着。
而孟棠这么些年来,对孟家基本也都是报喜不报忧。
褚奕没有食言,在五日后,孟棠能下地了,便安排孟赟进宫。
孟赟如今是锦衣卫百户,正六品。
要知孟家有勤王救驾之功,孟老将军担任一品骠骑大将军,然而上交了兵权,被困于京中的镖旗大将军不过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虚职罢了,位高而无实权。
对此孟家没有丝毫不满,反而笑呵呵的为皇上分忧。
儿子老子都这样,也不怪乎外界说孟家失去了血性。
“棠儿,哥哥来见你了!”
孟赟带着一个小太监,兴高采烈的走进了坤宁宫。
孟棠连忙起身,带着人迎了过去,她双眼一亮,叫道:“哥?”
孟赟一瞧见她,眼眶登时红了,他道:“棠儿瘦了,瞧这小脸白的,你向来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大哥知道你在宫里过的其实并不好。”
“都怪大哥无能,让你嫁进皇家,深受磋磨。”
孟棠安慰他:“谁说我过的不好了?陛下如今宠着我,你看,陛下允许你进宫来看我,其他嫔妃可有这么好的待遇?”
他握着妹妹的手,深知她是在安慰他,无奈道:“你啊……”
他看了眼四周,道:“棠儿,为兄有话想与你说,可否进屋单独聊聊?”
孟棠点了点头。
进了屋,关上门。
孟赟还未开口,只见孟赟身边站着的小太监,连忙摘下了官帽,叫了一声:“棠妹妹。”
孟棠眸子微微瞪大。
孟赟无奈道:“你怎的这般迫不及待,别吓坏了棠儿。”
方晚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是我唐突了。”
孟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满脸震惊。
她还记得这个人,此人是原主的青梅竹马,曾经订有婚约。褚奕登基后,放心不下孟家,想拿捏孟家,便一纸圣旨,娶孟棠进宫,入主中宫。
原主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哭死过去,大半夜去找方晚意,想让方晚意带自己走,欲和方晚意私奔。
可方晚意是个优柔寡断的,他放心不下家里人,不想因为孟棠而遭受灭顶之灾,便拒绝了原主的请求。
原主难以置信,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竟然不愿意为自己孤注一掷。
加上婚期在近。
感情受挫,原主不想嫁给嗜杀的褚奕,万念俱灰之下,跳水自尽了。
这才有孟棠穿过来这茬。
孟棠铁青着一张脸,怒斥了一声:“哥哥你带他来是何意!你可知被陛下知道了这可是杀头之罪!哥哥你糊涂啊!”
孟赟摸了摸头,苦恼道:“棠儿,你听我说,我也不想啊!可得知我能进宫见你后,这家伙在我院外跪了整整四天!我也是没办法,死活非要见你一面,扬言我不带他进来,就要吊死在我家门口。”
他一脸晦气。
孟棠对方晚意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比起褚奕,眼前这个人才是逼死原主的罪魁祸首,是他让原主万念俱灰心生死志,他们青梅竹马十四年,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着爱,真大难临头了各自飞。
若不是原主死了,她未必会穿越过来,想来现在还在现代家中吃香的喝辣的。
“棠儿,七年了,你入宫七年了,我有话想和你说,我实在忍不住了。”方晚意上前。
孟赟见此,尴尬的站到一旁去。
孟棠抬手打断他,道:“我与你没什么话可说!”
“棠儿,我知昔日是我怕事,是我不成熟,导致你入了宫,你怨我恨我也是应该的,七年过去,我想了很多,想你在这宫中过的如此艰难,想你日日如履薄冰,我便心中绞痛。”
“是我错了,是我昔日的胆小如鼠铸就了你的今日。”
孟棠冷笑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本宫乃中宫皇后,与你已无半分关系,方公子如此实在不妥!请回吧!”
“棠儿,我如今已经知错,当我得知你在宫中受到重伤时,我恨不得以身替你,棠妹妹,只要你一句话,我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愿带你离开皇宫远走高飞。”
上刀山下火海,芳宁也对她说过这话,她信芳宁,却不信方晚意。
当初弃原主不顾,如今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给谁看?
坤宁宫外,皇帝御驾停下。
太监正要通报。
褚奕比了个手势,说道:“嘘,不必通报,皇后身子重伤初愈,莫要惊扰了皇后。”
“是,陛下。”
褚奕走到殿门前,下人们恭敬的候在院中。
褚奕问:“怎么都站在外边?”
芳宁答道:“今日孟赟孟百户进宫来看娘娘了,这回两人正在里面说着话呢。”
褚奕挑了挑眉,正欲开口。
他就站在门前,加上耳力非凡,登时听到了屋内孟棠的娇笑。
孟棠发出一声轻笑,开口:“哦?你说要带我走,你家里人怎么办?孟家人又要如何?”
方晚意连忙道:“自然是跟我们一起走,谁不知道圣上残忍嗜杀,看你过的这般不好,我心中实在心痛,这次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双腿险些废掉,下次呢,下下次呢?”
“棠儿,你看看当今圣上,给了你父亲一个一品虚职,让子枫在六品百户上虚耗着,他可有半点将你放在心上?”
“孟家昔日那般帮他,他却恩将仇报至此,棠儿,你真的能甘心,孟家能甘心?”
孟赟连忙道:“我很甘心,我现在过的很好,不用你替我卖惨了,我特别喜欢我现在的职位。”
“记得孟兄昔日有凌云之志,说要掌管朔北军,成为新的草原霸主,可如今呢?如今在京中招猫逗狗,就是你所愿?”
孟赟脸色登时冷了下来。
他道:“招猫逗狗又如何?我能在京中招猫逗狗,说明国泰民安,圣上将国家治理的很好,我才有机会在京中招猫逗狗。”
方晚意听此,满脸失望道:“你分明不是这样想的,你以前分明不是这种贪图享乐之人。”
“你又是什么意思?我妹子嫁进宫前,与你是青梅竹马,满心满眼都是你,结果你呢?你畏惧皇权,胆小怕事,逼的她投河自尽,如今我妹子已经成了中宫皇后,正得陛下圣眷,你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可是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啊子枫兄!”
速度之快,身边人皆没有反应过来!
“梓童!”褚奕一惊,连忙下马。
男人抬脚一踹,便将她手上的长刀踢飞了出去,即便如此,孟棠脖颈上依旧留下了一道鲜红的伤口,伤口不深,却足够刺眼。
孟棠红着眼眶,道:“陛下何必拦着臣妾,让臣妾去死,也免得叫陛下见了心烦。”
褚奕现在确实很是心烦!
她攥住孟棠的手腕,语气阴冷:“你是朕的人,是朕的妻子,没有朕的允许,谁准你去死的?”
孟棠脸色凄婉极了,她说:“原是臣妾做错了,臣妾怎么做都是错的……臣妾……”
她话未说完,终是脱力,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柔软的身子不偏不倚,倒在褚奕怀中。
褚奕呼吸蓦的急促了几分,唤道:“孟棠,孟棠?莫要给朕装晕,此乃欺君之罪!”
这晕嘛,是必须要装的,解释完后,狗皇帝又不听,胡搅蛮缠,只能装晕,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李常福过来,瞧了一眼,说道:“皇后娘娘是真的晕过去了。”
褚奕瞧着怀中人,温婉可人,比后宫里任何女人都要乖巧听话,他又想起先前她和山匪的那番对话,猝然间气不打一处来,谁知那乖巧听话的样子是不是装的!
李常福劝道:“陛下,娘娘说的在理,奴才们在找到陛下前,确实下了一场大雨。”
褚奕眯了眯眼,问:“谁准你多嘴?”
李常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下,奴才错了!”
褚奕冷哼一声,将孟棠推给李常福,说道:“你带她回去。”
话落,褚奕独自上了马。
李常福自然是不敢不应,连忙抱起孟棠。
褚奕却忽的侧首打量他。
在褚奕的注视之下,李常福抱小心翼翼,生怕惹了陛下不快。
李常福是个太监,太监没根,不算个男人,可不知为何,瞧见孟棠温软的靠在李常福怀里,褚奕心中的妒意又开始作祟。
他气孟棠丢下他一人不假,却也不想让旁人轻易碰了他去。
李常福抬眸,战战兢兢的与他对视:“陛下?”
褚奕再次下马,走到他身前,将孟棠接了过来,道:“算了,瞧你抱的那般费劲,连个女人都抱不动,没用的东西。”
李常福:“?”他明明抱的很稳,哪里费劲了?分明是陛下不想叫旁人碰了娘娘去!
行,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常福极有眼色的应声道:“奴才这些年一直居于宫中,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确实抱不动人了,是奴才的不是,等回宫后奴才定然加强锻炼。”
褚奕将孟棠裹在大氅中,抱上马。
孟棠将外界的一切听的清清楚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褚奕这厮就是贱的慌,得虐,否则这狗脾气只怕一辈子都不会改。
“回灵感寺。”
“嗻。”
灵感寺。
褚奕将人抱进屋,连忙对外面的下人道:“将随行太医找来,尽快!”
“是,陛下。”
褚奕将人放在床上。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褚奕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小脸。
即将碰到的那一瞬,褚奕猛地收回了手,恶狠狠的说道:“朕不信你!”
不多会,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
“替皇后看看。”
褚奕话落,便站到一旁。
在褚奕火热的注视下,太医如芒在背,慌张极了,连诊脉的手都在抖。
心想陛下这是吃了什么?火气这般旺,像是要将他盯出个洞似的。
太医替孟棠包扎好脖子上的伤口,又写了副方子,随后跪在地上,对褚奕道:“陛下,娘娘只是筋力悉疲,过于劳累导致的昏睡,不是什么大事,微臣开副方子,给娘娘补补身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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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福不敢多言,旁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每逢侍寝过后,皇后娘娘服用的补药都是避子药。
“朕做错了吗?”褚玄执问。
李常福连忙道:“陛下没有错,陛下做事自有陛下的道理,娘娘在意的不是子嗣,是陛下,只要陛下能好,娘娘不管当不当这个皇后有没有子嗣,心底都不甚在意。”
“近日外头确实有人多说了几句,朕的后宫没有子嗣,似乎让他们很不满。”
“娘娘恐是知道这一点,这才会主动退位让贤的呀。”
“可这皇后只有她做得,孟家虽表面上交了兵权,可你不知,统领朔北军,不看兵符也不看朕的皇命,看的是孟家的人,孟家世代扎根朔北军,朔北早已是孟家的朔北,那边境的十万朔北军可为朕杀宿敌,亦可剑指京师,全凭孟家的一句话。”
“再者如今我非她不可,他让朕尝了这情@欲的美妙滋味,她怎可说不做就不做这皇后呢?”
李常福琢磨了下,问:“陛下,那您今夜,还要进去看看娘娘吗?”
褚玄执摆手,道:“罢了,她脑子不清醒,死心眼,怕是一心觉得做这个皇后只会拖累朕,她对朕用情太深,好也不好,近日就让她好好冷静一下,让下边的人机灵着点,别再怠慢了皇后。”
“是,奴才明白。”
褚玄执嘴上说着用情太深不好,实际上心却因为孟岚迎那几句话而热了。
他想去见孟岚迎,从未这般想过。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瞧着乖顺,却是个心底有主意的,打定了做一件事便要做到底。
废后自是不会废,非但不会废,他还会给她无上荣宠,只要孟家足够安分。
褚玄执将祈福牌塞入怀中,贴身携带。
*
孟岚迎回了寝殿。
她坐在榻上,唤来琳琅,问:“陛下可来过?”
琳琅看了眼左右,压低声音靠过去小声道:“来了,陛下不让奴才们告诉娘娘。”
孟岚迎心里便有数了,方才那一瞥,躲在暗处的,必然就是褚玄执。
她忍不住笑了。
琳琅问:“娘娘,您不见上陛下一面吗?”
孟岚迎好奇问:“我为何要见他?”见他还要侍寝。
琳琅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多相处着些,关系才会越来越好啊。”
孟岚迎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攻心不靠时刻黏在一起。”
“啊?”
孟岚迎眼底带着笑意,你懂什么叫极限拉扯,什么叫隔靴搔痒,什么叫越是碰不到,越是想要。
孟岚迎前世的时候,电视剧可没少看。
想到电视剧,孟岚迎顿时也蔫了,这里真的不如现代好,又是想回去的一天,希望这茬过后狗皇帝身上涨的好感度能让她满意。
*
端午快到了。
下朝后,今年因为水患频频,时局不稳,朝堂发生过数次争吵,商讨治水事宜。
褚玄执回到御书房,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以往他头疼时,都是孟岚迎陪在他身边,替他按头。
褚玄执叫道:“李常福,帮朕按按头。”
“是,陛下。”
李常福手法极好,褚玄执却总觉得不得劲,不舒服。
他烦躁的挥了挥手,道:“不用了。”
李常福跪在地上,说:“奴才以后一定多练练。”
内务府新上任的总管苏明月有事禀告,褚玄执叫他进来。
苏明月跪在地上,手上捧着一份名单,道:“端午将至,陛下要去灵感寺祈福,这次陛下打算带上哪些嫔妃,小的实在拿不定主意。”
“名单呈上来。”褚玄执淡淡道。
“是。”
褚玄执看着名单,点了点孟岚迎的名字,“萧妃随朕一起,朕若记得不错的话,萧将军快要班师回朝了罢。”
可不知道为什么,孟棠却丝毫笑不出来。
帝后当一同走进灵感寺。
灵感寺是大雍国寺,庄严不凡。
一路上,两人并排走着,一个赛一个沉默,谁也没有说话,便连侍从都发现了不对劲。
灵感寺的主持道:“祈福大典明日开始,请陛下和娘娘今夜先在厢房歇下,可好?”
孟棠点了点头,道:“但凭主持安排。”
女人们和男人们不住一个院,孟棠和萧荭芸随小沙弥往西厢走去。
另一个小沙弥对褚奕做了个请的姿势,“陛下和贫僧来这边。”
褚奕却站在原地,目光阴沉的盯着孟棠背影瞧。
过了这么久,她就不来找自己解释解释?不来哄哄他?
难道就因为她杀了那流民,她便厌了他憎了他?
往日里那般爱他,却受#@不了他杀一个区区流民。
她那厌恶的眼神,是觉得他残忍嗜杀么?
罢了,他在外面的名声一向如此。
“陛下?”
小沙弥奇怪的看着他。
“走吧。”
*
太后住在西厢房左手第三间院子。
柳嬷嬷笑呵呵的走进屋,道:“太后娘娘,你猜奴婢打探到了什么?”
太后坐在榻上绣荷包,闻言抬起头,问:“什么?”
“听闻陛下和皇后半路闹了矛盾,所以方才来灵感寺时,才会一句话都没说,皇上可生气了,一路上都没瞧皇后娘娘一眼,一直让萧妃作陪呢。”
太后听到这话,唇角微微勾起,道:“哀家还以为,陛下冷落她三个月后,终于要复宠了呢。”
“这才复宠了一日,便又被陛下厌烦了。”
“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太后叹了口气,道:“罢了,让她过来,哀家来教教她,该怎么服侍皇上。”
柳嬷嬷捂着嘴轻笑,她道:“太后所言极是,想来陛下短时间内是不愿搭理她的,瞧见没,今天萧妃离开后,陛下还念念不舍的盯着萧妃背影瞧呢,男人都没几个专情的,更遑论陛下?貌美的女子那般多,孟氏并非不可取代。”
太后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意味深长道:“上一局是我棋差一招,输给了她,如今,想来皇帝就算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也不会多管,他有多薄情寡义,哀家再清楚不过了,你瞧前些年,哀家那般磋磨孟氏女,皇帝可有说半个不字?”
“可不是?也就今年陛下对她上心了些,前些年,她被人欺辱成那样,过的还不如宫中宫女,陛下何曾管过?”
太后坐直身子,道:“快叫她过来罢。”
“是,娘娘。”
孟棠正在屋中用膳,寺庙里都是素食,平日里孟棠并不重口腹之欲,因此到没有挑剔,吃了个五分饱。
放下筷子的那刻,芳宁带着柳嬷嬷走了进来。
芳宁苦着一张脸道:“娘娘,柳嬷嬷说有要事和和您说,奴婢拦也拦不住。”
孟棠瞧见柳嬷嬷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中明了,想来是太后是听闻她和皇帝闹矛盾的事,又准备为难她了。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嬷嬷何事?”
柳嬷嬷道:“太后娘娘请您去她那里一趟。”
孟棠却道:“柳嬷嬷脸上的伤好了吗?记得上次被陛下派人打肿了脸。”
她这脸,就是被芳宁打的。
她恶狠狠的瞪了芳宁一眼,道:“自是好了,娘娘不要左顾而言他,还是赶紧随奴婢走吧,莫要让太后等久了。”
孟棠起身,说了句:“好。”
芳宁这次却没跟着一起去。
她瞧见孟棠跟着柳嬷嬷走了,登时急匆匆往萧荭芸那赶去。
褚玄执看不惯她后退,伸手抓住了她的臂膀。
他说:“梓童,莫要怕我,莫要躲我。”
说完,将人摁入自己怀中。
于是那浓郁的血腥味便也沾到了孟岚迎身上,让孟岚迎陪着他一起脏。
孟岚迎回过神来,她伸手,死死抱着男人后背,哽咽着开口:“陛下。”
“朕在。”
“陛下,臣妾是不是很没用。”
看见这一幕,李常福比了个手势,悄悄带着下人和侍卫退下了。
褚玄执心软成了一滩水,他说:“怎么会呢,朕的梓童最是温良。”
“臣妾、臣妾什么都做不好。”泪珠子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沾湿@#了褚玄执肩上的衣裳。
褚玄执轻抚着她的发丝,大手将她后脑笼罩,摁在自己胸前,他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朕很满意。”
当初,他的母妃也是这般,不争不抢,善良又没有心眼。
可这样的人,如何能在后宫生存呢?
下场便是任人欺凌。
褚玄执吃过很多苦,更明白在这种深宫中,孟岚迎能够一直保持初心,能有多不容易。
他母妃最后为了他,变成了她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攻于心计,无所不用其极。
褚玄执不希望孟岚迎也变成那样。
昔日他护不住母妃,如今却能护得住孟岚迎。
“陛下,其实他说的对,温婉贤良又有什么用呢?臣妾懦弱无能,连身边的宫女都护不住,不配做这皇后。”
褚玄执心疼了,他轻轻替她顺着气,说:“梓童,你需知道,有的人生来便本性为恶,不是谁都如你一般善良,你无法要求恶人不作恶,却能约束自己保持初心,梓童,你真的做的很好了。”
孟岚迎红着眼角,眸上蒙着水光,她抬起头,去看褚玄执,问:“圣上觉得我做的好吗?”
“你做的很好。”
褚玄执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说:“梓童,朕带你回去。”
待回了坤宁宫。
褚玄执道:“梓童,朕……”
他刚要说什么。
只见孟岚迎手持凤印,跪在地上,高举过头,她道:“陛下,臣妾想了一路。”
褚玄执一惊,他连忙道:“梓童,你这是作甚!”
他语气里甚至是惊慌的。
孟岚迎道:“臣妾实在不配做这个皇后,臣妾的性格也不适合统领六宫,善良便是软弱,臣妾的软弱差点害了身边人,若非今日有陛下在,臣妾是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先前臣妾私会外男私德有亏,是为一罪,臣妾软弱可欺致使底下人飞扬跋扈,是为第二罪,臣妾让陛下与母后母子离心无法为六宫之表率,是为第三罪,还请陛下收回臣妾的凤印,让罪妾以后与青灯古佛常伴,日日为陛下诵经祈福,洗刷身上的罪孽。”
看到这一幕,不止褚玄执,就连坤宁宫的下人们,都惊了!
褚玄执脸色不好看,他语气颇为烦躁,说道:“朕刚说了,你没有错。”
“是臣妾不配为皇后。”孟岚迎眼角带着晶莹的泪光,她羸弱的身子轻轻颤抖,说道:“臣妾坐在这后位上,只会给陛下招来麻烦,臣妾不想扯陛下后腿,只要臣妾能远远瞧上陛下一面,便已心满意。”
“你没有。”
“陛下莫要安慰臣妾了,臣妾都明白的,上次臣妾被母后责罚,是陛下救了臣妾,这次芳宁差点被害,又是被陛下所救,臣妾是个无能的皇后。”
褚玄执今晚本还想解了她禁足,与孟岚迎温存一番,好好安慰安慰她。
如今事情却没能如愿朝他所想的方向发展。
褚玄执沉声问:“你执意如此?”
“臣妾执意如此。”
褚玄执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开乾坤宫,道:“让皇后这些日子好好静静,等冷静下来,朕再来找你。”
“琳琅,你做什么!”
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眼角,眼角仿佛浸了胭脂,红艳艳的。
“娘娘,奴才来侍奉娘娘。”
“你不是琳琅!”孟岚迎当机立断道。
琳琅唇角缓缓勾起,他笑容很是邪气,眼尾也上挑着,使得琳琅那张平凡的面容变得生动俊美了起来。
“我不是琳琅,那娘娘说说看,我是谁?”
他附在孟岚迎耳边,吹着热气,暗哑的嗓音一下一下的勾着她,“我是谁,嗯?”
“来、来人!快来人!”
她提高声音,迫不及待的叫人。
“别叫了,娘娘,这会大伙都睡下了,您就算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过来。”男人语气里带着笑意。
孟岚迎又惊又怕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奴才能做什么?不过是让他们多睡会罢了。”
“奴才倒是没想到,堂堂一国之母,在人怀里时竟会是这么一副美艳模样,看来这次进宫采花倒也不算亏了。”
“你放过我。”孟岚迎眼里出现了泪花。
“那可不行,我进宫一趟不容易,必须要得到些什么才行,娘娘好美,让奴才窃香一次,亲个小嘴,可好?”他说话风流又下流。
孟岚迎装出一副厌恶的样,他颤抖着说道:“那本宫便……自尽……”
似是真的怕她再自尽,毕竟这事有过前科了,孟岚迎爱他爱的要死,旁的男人碰一下便咬舌。
他将指尖没入她唇中,抵住她牙齿,以防真的咬舌。
“我的好梓童,别怕,是朕。”
其实,在琳琅进来的那刻,孟岚迎便已经认出了他,毕竟狗皇帝身上有一根无法忽视的好感进度条。
只是她没想到褚玄执会这么狗,竟然会假扮成琳琅的样子,调戏她。
孟岚迎演的很入戏。
她面露迷茫,口齿不清的问:“陛下?真的是陛下?”
褚玄执将手拿了出来,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道:“是朕。”
孟岚迎伏在他肩膀上,小声的啜泣着,泪珠一颗一颗打在男人肩头,“臣妾还以为……还以为真的是采花贼。”
褚玄执伸手,摸了把她湿漉漉的小脸,说:“这会知道怕了?嗯?”
孟岚迎眼眶通红,情真意切的说道:“若是真被采花贼碰了,臣妾便不活了。”
褚玄执发出一阵轻笑,说:“你被采花贼碰了便不活了,那朕呢,朕被陌生女人碰了,也不活了。”
“臣妾不懂陛下在说什么。”孟岚迎哽咽着说道。
褚玄执将人打横抱起,放上#@床,他问:“你不懂?真不懂假不懂,还跟朕装呢。”
“臣妾没有装。”
不装是不可能的。
谁叫褚玄执就喜欢小百花。
褚玄执剥了她的衣裳,往她身上摸,道:“朕知道朕被旁的女人碰了后,也恶心的紧,梓童怎的不为朕想想?”
孟岚迎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
褚玄执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他忍不住了,许久未碰她,昨夜又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褚玄执真的想死她了,本想等到孟岚迎冷静后,再来她这里,但昨夜碰了一次后,褚玄执便一直想着念着她。
“陛下给臣妾吃了什么?好热。”
褚玄执吻着她的唇,贴上去说道:“助兴的药罢了。”
孟岚迎听到这句话,心都凉了。
她身子还没好,褚玄执就这样玩,也太禽兽了。
孟岚迎便道:“臣妾,臣妾染了风寒,陛下还是不要碰臣妾了,免得也过了风寒……那可就是臣妾的罪责了……”
“怕什么?真染了,不怪你。”
他捏着她柔嫩的小脸,道:“梓童还未和朕说,昨夜是不是你,嗯?”
孟岚迎摇着头,慌张道:“不是,不是臣妾。”
床吱呀一声晃了一下。
她不承认,他便逼着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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