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姝兰芜的现代都市小说《区区穿越者,也敢在本宫面前造次?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唐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区区穿越者,也敢在本宫面前造次?》,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唐不甜,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虞姝兰芜。简要概述:她是一朝公主,身份尊贵,却嫁给了不入流的男人。人人都说她疯了,傻了。可他们却不知,公主是穿越回来的,走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男人不入流?他才是真正的猛虎!什么?穿越女抢她风头?她:“区区穿越女,也敢在本宫面前造次?”什么?敌军来犯?她:“众将士,随本宫出征,杀敌!”所有人傻眼了,这公主是真的疯了!...
《区区穿越者,也敢在本宫面前造次?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
用完晚膳,众人才相继离去。
虞姝是最后走的,她硬是磨蹭到天色已完全黑下来,有些宫已落钥熄灯。
孟宛一边送她出门,一边有些担忧道:「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我总觉得你特别黏人,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虞姝连忙否认,她扬起个大大的笑容,「儿臣只是好些日子没见母后,很想母后而已,母后想哪里去了。」
孟宛皱着眉:「真的?」
「真的真的,比金子还真!」虞姝晃了晃她的手臂:「哎呀母后,你快回去休息吧,今日玩了这么久,你肯定很累。」
孟宛看她的模样不似作伪,这才放心。
「你也回去好好休息。」
孟宛摸了摸她的发顶,「去吧,母后看着你离开。」
「好。」
虞姝弯了弯眉眼,带着宫人缓步离开。
孟宛不知道,在转过头的那一刹那,虞姝的表情虽是在笑,却比哭还难看,她只觉自己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一般,痛不欲生。
她深呼吸一口气,脸上的笑渐渐散去。
她一步一步走着,眼底的光也越来越坚定。
母后,等着女儿。
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一定!
#
回到浮栾宫,虞姝就直接吩咐:「兰芜,去备车。」
兰芜一愣:「殿下,您今晚又要出去?」
「嗯。」虞姝瞥了她一眼,轻笑:「别紧张,跟昨晚一样,我只是去见一个人而已。」
兰芜恍然。
她成功的被虞姝误导了,以为她是要寻像缘诲那样的人,比如另一位沧山老道。
也是虞姝的模样太平静了,半点不像去赴一场生死之战的人。
兰芜去备车了。
趁着这段时间,虞姝站在书桌前,提笔沉思。
她想过了,她这一去,还不知能不能归来,若是能归来,自然皆大欢喜。
但若是回不来……
她也该为青麓做些准备,虽说她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东西,但有些剧情她怕依旧会上演。
比如青麓的覆灭。
若是提前知晓,便是她不在,父皇和太子哥哥也能早做准备,提前预防。
再不济,国破之后,他们也可以成功逃离,毕竟活着最重要。
虞姝想了一些即将发生的大事,迅速写下。
但不及她写下第二行,她忽然愣住了。
只见那一行还带着墨迹的字,像是被什么无形力量,强行的,一点点抹去,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除了她发呆时滴落纸上的一滴墨之外,空无一物。
虞姝难以置信。
她愣了一会儿,又不信邪的写了一遍,消失。
又挑了些不那么重要的,消失。
连她写了诸如风胤国的一间香粉铺下月会出一款新香粉,会迅速风靡风胤,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结果依旧一样,消失。
虞姝生生将白玉笔杆捏碎。
好!
好的很!
一个孤魂可以知晓所有剧情为所欲为,她却连写下一些小小提示都不允许,这老天还真是公平啊!
虞姝讽刺一笑,一松手,碎笔落在地上。
「你不让本公主写是吗?」
她轻笑一声,「本公主要谢谢你了,本公主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活着,若本公主死了,谁来护青麓?没有人,所以本公主会活下来!」
她拽了一片美人娇的花瓣,面无表情的咽下,「若本公主平安归来,早晚三炷香做谢礼。若本公主挺不过这一关,也要化作冤魂,百世不散,与你纠缠,扰你不得清净。你最好祈祷,本公主是赢的那一个!」
话落,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和鬓角,方大步走出门去。
小说《区区穿越者,也敢在本宫面前造次?》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行人启程回宫。
迎着风,虞姝脑中放空,不由想起了前世断断续续听来的一些事。
夙鸣国刚登位的新帝,尊号景云,也是前世导致青麓覆灭的仇人之一。他这帝位,来的可并不名正言顺。
那帝位,本该是属于承王的,承王生母是先帝最宠爱的贵妃,生来便身份尊贵,受尽宠爱。更何况他天资出众,气度不凡。
先帝对他爱屋及乌,异常器重,若不是晚生两年,太子之位便是他的。但他虽无太子之名,却有太子之实。
于是先帝属意,群臣拥戴,可谁知先帝驾崩那一日,宫中出了变故,所有封王的皇子都被拦在宫门外。
待一切尘埃落定,本来板上钉钉的帝位就易了主,便是后来的景云帝,夙鸣皇室唯一成年却未获封的皇子。
他未受封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毫无存在感,被夙鸣先帝给忘了。
他和承王仿佛两个极端,虽为皇子,却是宫女所出,其母虽因此被封妃,却没几日就死了,本就不受重视的他,更是直接被遗忘,住在冷宫一样的地方,缺吃少穿。
只有一个宫女因为其母的恩情自愿留下,照顾他长大,还教他识文断字。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不可避免的长成了心机深沉的模样。
在所有人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罗列一张大网,一出现,便惊呆世人。
没人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无人不知,宫中变故是他的手笔,恐怕就连先帝的死,可跟他脱不开关系。
那一日皇帝薨了,贵妃自戕,宫中有一半的嫔妃没了。而朝堂上,原本支持承王的朝臣们竟纷纷改口,支持景云帝登位。
一夕之间,夙鸣国风云变幻,彻底变了个样子。
景云帝却不愧心狠手毒之名,他登位第一件事,就是处理那些碍事的兄弟,杀的杀,贬的贬。
承王也被扣了顶谋反的大帽子,被抄没王府。他死里逃生,一路逃亡向北,甚至闯入了青麓地界,逃到了石头镇,却还是被追上,死在长返坡。
其实单看这些,景云帝是虞姝很欣赏的那类人,虽起于微末,却足智多谋心狠手辣,有本事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他后来做的一件事,让虞姝对他视如蛇蝎,成了除风胤摄政王和孤魂之外,最厌恶之人!
他爱上孤魂之后,只因养大他的那位老宫女说了孤魂一句坏话,便将老宫女生生杖毙!
那可是养他护他长大的人,从小到大不知救了他多少次,若没有她,他早就在幼时就冻死饿死,哪有后来的辉煌?
他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是恩将仇报!
那时,虞姝就在身体里,亲眼目睹。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景云帝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他披着一层华丽人皮,内里却肮脏丑陋,连畜生都不如。
他与她本质上便是截然不同的。
她虽狠,却有底线,有良心,心里更有一片世外桃源,里面住着父皇母后皇兄星儿……她所有在意的人。
而他,无论内外,已经黑透了,没救了。他不是没良心,他是根本就没有心!
就连他对孤魂表现出来的爱,虞姝也完全不信。
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他会懂得什么是爱?
迟早有一天,她会带着青麓军队,踏破夙鸣皇宫,夺去他最在意的权势帝位,把他狠狠地踩进泥里!
而承王,便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小说《区区穿越者,也敢在本宫面前造次?》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自小娇气,怕疼的紧,偏又要面子,每每受了伤,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却倔著不肯哭。
母后就会挥退众人,把她抱在怀里,让她能肆无忌惮的哭。
虞姝抿了抿唇,声音微哑:「母后,我不疼,而且……」
她瞥了眼一旁:「星儿还没走呢。」
孟宛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扫了过去,虞昭星顿时腿一软。
虞姝连忙道:「没走也好,正好我还有些事。」
她侧眸:「兰芜,去看看宫廷卫将虎皮送来没有。」
说什么来什么。
兰芜刚道了声是,门外就传来了通报声:「殿下,宫廷卫侍卫长苏阜求见。」
虞姝眼神一亮:「该是虎皮到了,让他进来。」
片刻后,随着脚步声响起,一年轻小将领着两个侍卫进来,将虎皮轻轻放在地上,便告辞离开。
虞姝看了眼他的背影:「兰芜,去取两千两银票,交予那位苏小将。」
皇后好奇的问了一句。
虞姝轻声解释:「是给星儿那些侍卫的抚恤银……」
刚走出门的身影微顿,似是回头望了一眼。
虞姝没注意到,她已起身绕着虎皮走了一圈,虎皮刚剥下来,只简单处理了一番,上面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她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星儿过来,看看阿姐送你的生辰礼,可是称心。」
虞昭星惊了一下:「给我的?」
「对,你看看是否喜欢。」
虞昭星狠狠点头:「喜欢!」
只要阿姐送的,他都喜欢,何况是这张从差点吃掉他的那头老虎身上剥下来的皮。
虞姝见他眉间清朗,并未因此事留下半分阴影,松了口气,有些骄傲。
不愧是她虞姝的弟弟!
他甚至已经爱不释手的抚摸:「阿姐,这虎皮摸著真不错。父皇大哥他们都没有呢,知道了不得羡慕死我。」
虞姝哭笑不得拽他起来:「那虎皮脏得很,你要摸也等宫人清理干净了再说……嗯,什么味道?」
一股淡淡的腥香从虞昭星的手上飘来。
似乎有些熟悉。
虞姝眉目微怔,陷入沉思。
「腥味吧,野物都这样。」虞昭星不甚在意。
「不对!」
虞姝捏住他的手腕,凑近仔细的闻了闻,眉头越皱越深。
这味道乍一闻确实是野物特有的腥味,但若是嗅觉格外灵敏,便能闻见被腥味掩盖的诡异香气。
等等!
她的嗅觉……
虞姝的手紧了紧,脑中一瞬间不知过了多少念头。
但下一刻她便恢复如常,继续回想。
她忽然抬眸,冷厉的目光将虞昭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的腰间。
她一手拽下他腰间挂着的荷包,放在鼻下轻闻。
心底闪过一句果然如此。
她放下手,面容冰冷:「母后,星儿被虎袭击之事,怕是没那么轻易过去了。」
孟宛身在皇后之位几十年,何其敏锐,几乎瞬间明了,脸色一瞬间难看极了:「你是说……」
「兽狂散,乌圪国特有药物,味腥带异香,兽类将其吸入,便会陷入癫狂,疯狂猎杀感知范围内一切活物。」
她又举起手中荷包:「无忧草,味似兰香,但味略重,有平心静气、清心明神之效,它所在方圆十里内,因兽狂散狂化的兽类会本能寻找它。」
整个大殿里安静的呼吸可闻。
砰!
孟宛狠狠拍了桌子,怒不可遏:「竟有人敢谋害皇子,狗胆包天!来人,即刻传大理寺卿进宫,彻查此案!」
虞姝捏著荷包看向已经傻了的弟弟:「这荷包,谁给你的?」
虞昭星脸色发白:「是、是清沅今晨拿来的。」
清沅,是他身边的大宫女。
皇后面沉如水,从她手中接过荷包:「走吧,去御笔斋找陛下。此事事关重大,需得你们父皇亲自主理。」
她本来准备喊虞姝一起去,这一日发生的种种已让她下意识把小女儿归为可靠。
但目光一转,却瞥见她难掩疲色的眉眼。
不由心疼:「阿姝,你留下,好好歇息。」
安抚性拍了拍她的手,孟宛带着虞昭星和一众侍从风风火火的离开,带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虞姝静静看着。
其实她很想跟上去,她比任何人都关心真相,但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
她抬起手,上面沾着荷包的味道:「兰芜,你来闻闻,这味道和普通的兰草有何不同。」
兰芜听话上前,但细闻了片刻,面色渐渐涨红:「恕奴婢愚钝,察觉不出其中差异。」
虞姝摆了摆手:「不是你的问题。」
是她的问题。
和兰芜不同,她能清晰闻出两者间气味的细微差别。
这表明,她的嗅觉异于常人。
但就在这天之前,她还一切与常人无异。
在前世,她的身体被占之后,出现了很大的变化,比如五识变得异常灵敏,体质变好。
这些变化显然和那异魂脱不开关系。
但她以为那都是孤魂占体后才会发生。
她以为只要她小心谨慎别再像前世那样病的人事不省,不给孤魂趁虚而入的机会,就能暂时宽心。
却没想到身体还没被占,五识就已经在变化。
这是个危险的讯号!
她有一种直觉,待五识变化完成,便是那孤魂到来之时!
又或者,那孤魂已经来了,正在一侧对她虎视眈眈,只是她看不到而已。
她必须立刻着手,寻找解决的办法,阻止身体被夺。
亦或者……
同归于尽!
那孤魂是前世青麓一切灾祸的源头,她绝不会让她再有机会,用她的身体祸害青麓。
而当务之急,是确认五识的变化程度。
「兰芜,去替我取些东西来……」
查证结果让她松了一口气,目前除了嗅觉,其余四觉并无明显变化。
总算有个好消息。
只是要对付那孤魂,显然不能指望普通人,需得借助能人异士之手才行,说起能人异士,她前世也曾听过几个。
沧山老道、灵道寺缘诲住持、乌圪国师、观星门天星子……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声名不显的隐师。
乌圪国师,她的大仇之一,不做考虑。
而观星门向来神秘莫测,至今无人知晓其所在。此门一脉单传,每代传人都叫天星子。
她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
知道南晏国往外丢公主的意愿很迫切,倒也不必如此迫切,一丢丢三个,当青麓是收容站?
「阿姝,你之前就知道会有三个公主来吗?」一直保持安静的虞宁也被吸引了过来。
她吐息之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虞姝解释:「也不是,我只是猜测罢了。碰巧猜中。」
「那也很厉害了。」虞宁以帕掩口,浅浅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优雅秀气,「阿姝不必自谦,无论猜中还是如何知晓,那都是阿姝你自己的本事。」
跟她在一起,虞姝总是会下意识压低自己的声音,也总是容易羞涩。
就如此刻,她微红着脸,轻轻道:「三皇姐你这么夸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这可不是夸,这是实话。」虞宁笑着道。
虞姝也回以笑。
只是心底却忍不住叹了口气,猜对了也有烦恼,比如那位淑宁公主,她想着别来别来还是来了。
好在即便来了三位之多,也并非是所有都得留下的。
和亲而已,有一位就足够了。
她正笑着打量,余光却瞥见一个人,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那个人,那张脸,她不会认错。
那是燕无烽!
他怎么会来青麓?就为了一个小小的和亲?那也太大材小用了。
无论如何,他的出现,实在出乎了虞姝的意料。
为了和亲而来还好。
就怕他另有图谋,不怀好意!
虞姝不由屏息,抓着窗棂的手控制不住力气。
正在猜测他的意图,一道锋利的目光扫来,虞姝反应极快的缩头,同时把虞宁和水青拽了回来。
她后背抵在墙上,仍心跳如鼓。
不愧是燕无烽,竟敏锐到如此地步!她不过多看了一眼,他就立刻察觉并找出她的位置。
这份敏锐,便是她五识强化后,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那是在无数次战斗中,在战场杀戮中才能练出来的,她差之甚远。
一回神,对上的就是虞宁略带疑惑和关怀的眼神。
即便是被突然抓回来,甚至是被抓疼了手腕,她也不生气,一如既往的恬雅:「阿姝,你怎么了?」
虞姝掩去眼底神色,摇摇头:「没什么,三皇姐,我刚才没吓着你吧。」
「吓到是有的,但吓著却不曾。」虞宁抿唇一笑,笑不露齿,「只有这么一点点。」
虞姝失笑:「那就好。」
只是惦记着燕无烽的突然到来,让她终究不能心静,便提出先行回宫,不过虞宁却道她也想回。
二公主四公主也停下打闹跑了过来。
「要回就一起回,丢下我们俩算什么,我才不要和虞音单独相处,本公主也回宫!」虞潇仰头哼道。
「二姐,讲道理,是我先嫌弃你的。」虞音立刻道,「而且当我不知道,什么不想跟我独处,你分明就是想快点回宫近距离观察美男子,再看看南晏国公主长什么模样。二姐,我猜的可对?」
被说破心事的虞潇恼羞成怒:「就你话多。」
她气呼呼瞪了虞音一眼,挽上虞姝虞宁,「宁儿阿姝,我们走,不理臭音儿。」
虞姝和虞宁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
「将军,您在看什么?」雷蒙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
「有人发现我了。」燕无烽收回目光,面无表情,「没想到在青麓国,还有认识我的。」
「什么?」雷蒙有些急,「将军,那怎么办?」
「藏不下去,直接现身就是。」燕无烽拆下身上的普通盔甲,连同挎刀一并丢到雷蒙怀里。
自从承诺了银电马,虞昭星是日日前来浮栾宫盯梢。
第一日,虞姝在看书。
第二日,虞姝在教墨宝作画,她画枝干,墨宝画梅花。
看她那般闲情逸致,虞昭星却越发觉得自己被诓了。
「阿姐!」
虞姝勾上最后一笔,语气淡淡:「你急什么,都说了七日之内为你寻来,这才不过第二日。」
虞昭星:……
可是你没有半点寻找的迹象啊!
虞姝却笑吟吟的抱起墨宝,带它欣赏共同完成的梅花图。
皑皑白雪中,一株寒梅傲然而立,树下留了一行梅花印,似是通向小道深处。
「好看吗?」
「啊!」
墨宝乖巧的舔了舔虞姝的手。
她不由轻翘嘴角。
就在这时,兰芜脚步匆匆走进来,面有喜色:「殿下,您要寻的人有消息了!」
虞昭星:??
人?不是马吗?
「哦?」虞姝眼睛一亮,从桌后走出:「快些说来。」
「有自临州而来的行商自称在临州见到沧山老道,并曾同道而行过一段,他来的方向正是京都。
缘诲住持虽无人得见,但灵道寺僧人亲口告诉信众,他几日前已启程来京,是为寻一有缘人而来。算算日子,最多明日便能到了。」
虞姝柳眉轻挑,眼中似有深意。
前世今生,缘诲竟都是为有缘人而来。
那他的有缘人究竟是谁呢?
是她?
还是那时已占了她躯壳的孤魂?
微微沉思:「替本公主在青禅寺定一间禅房。」
青禅寺是青麓国京都香火最旺的和尚庙,前世缘诲来京便是在这处下榻。
至于沧山老道,倒是得费些功夫去寻他的行踪。
她下意识摸了摸眼角。
被打开的第三识是视觉,五识已开其三,时间已不多了。
「是。」兰芜有些担忧:「只是殿下,缘诲大师名满天下,世人无不想听他一席教诲。这两日京都怕是往来者众多,不甚安全。」
虞姝浑不在意:「多带些侍卫就是。」
兰芜道:「是。」
「等等。」虞姝想了想,「再多定两间禅房吧,再派人去各宫问问,可有人要同去的。」
她依稀记得,宫中是有几位对缘诲极为推崇的,这其中,好像就有大皇姐。
这一席话把虞昭星听的是云里雾里。
和尚?道士?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
他的马呢?
马呢!
不过没人搭理他,他兀自生了一通闷气,悻悻的走了。
虞姝沉思了会儿。
前世,那沧山老道是比缘诲早一日抵京的,说不准,他此刻已在京都某个角落。
干等著也不是办法,若那沧山老道那里也有缘之一说,便是派出再多人去寻,也是毫无意义。
「来人,备车马。」
她要出宫亲自走一趟!
#
半个时辰后。
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帷马车从皇宫角门缓缓驶出。
一身车夫打扮的水墨刻意压低了嗓子:「殿下,您想去何处?」
虞姝束著发冠,著一身士袍,做男子装扮,却柔若无骨的斜倚在软枕上,托著腮的那只手如玉一般,瓷白无暇。
「没什么特定去处,便绕着京都转一圈吧。」
「是。」
马车缓缓行驶,小厮打扮的兰芜摆好点心、茶水。
虞姝下意识的一伸手,却捞了个空,手边并没有那个毛茸茸的小生物。这两天时刻不离,一时没带在身边,竟有些不习惯。
她本来是想带它一道出来的,只是它对外出之事甚是排斥,直接挣脱她的怀抱跑走了。
这还是它第一次,主动挣开她的怀抱。
她只好留了水青照顾它,只带了兰芜水墨出宫。
拈了一枚点心叼住,虞姝打开一卷兵书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虞姝被一阵喧闹声惊扰。
她坐起身来,掀开一侧的帘子看了一眼。
下意识蹙眉:「人怎会如此之多?」
只见只有三辆马车宽的路面上,人来人往,尤其是一座茶楼下,万头攒动,吵闹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这条街并非大街,平日里虽有人往来,却绝不算多。
「殿下,奴才去打听一番。」
马车晃了一下,是水墨跳下马车走远了。
不一会儿,她就快速回来:「殿下,是有名仕楼的几位花令娘子来了京都,此刻正在那座茶楼中。」
名仕楼……
虞姝却忽的想起那日梦中听到的呓语。
那孤魂所说,备选二号宿体,便是名仕楼中拈花令主。
名仕楼是五国之中极为特别的存在,似青楼又非青楼,楼中女子皆是家道中落的贵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个个容颜出众,随手挑一个出来,便是万中无一的美人。
平常烟花之地里十个花魁都抵不上这里头一个。
名仕楼以风雅著称,楼中往来皆是名流名士。在这里不谈风流,只论风雅,也就是卖艺不卖身。
其中女子皆被称为花令娘子,最出色的那一个,则被称为拈花令主,一面值千金。
虞姝还道何时去见见那位二号宿体,给些提醒,不管是出于同情心,还是出于对孤魂的报复。
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了花令娘子。
既碰上了,便没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虞姝扬唇,勾起个有些撩人的笑:「兰芜,走,随本公子去见识下叫天下男子追捧的美人。」
兰芜大惊:「公主这不好吧,若是陛下娘娘知道了……」
虞姝已经利落的跳下车,头也没回。
兰芜:……
她忙追着下了马车。
便见自家主子的背影风流倜傥,行走若风,竟看不出一丝女子作态,与男子无异。
她忍不住想起自家殿下和六殿下足有八分相似的容貌。
唔……
就算有熟人看到,也只会以为是六殿下吧。
怪不得殿下今日特意换了男装呢。
哎,六殿下愿你一切安好。
到了茶楼跟前,才知众人汇集此处的缘由。
竟是那楼下挂了一盏花灯,灯下垂了一条白纸,上书一道灯谜。
不时有人自人群中走出,在门前书案上提笔写下答案,交给守门的女使,答对便能进入。
但此题甚难,答题者诸多,准入者寥寥无几。
兰芜小心翼翼的问:「公……公子,您会吗?」
虞姝死气沉沉的看她一眼:「你说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