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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全章节

寒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任原大宋是古代言情《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寒羽”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不讲江湖规矩。而晁盖呢,义薄云天,这时候作为大宋东溪村的保正,山东绿林的托塔天王,晁盖与公与私都要帮他们报仇!报酬嘛,王伦留了两块各重20两的黄金,但这两个小厮只给了晁盖一块!他们打算事成之后,分了剩下的那块。“不可!”“保正,这两个人的话,不可以轻信!”原本晁盖,还真有被这两人说服的心思,但就在他准备答应的时候,他的......

主角:任原大宋   更新:2025-07-10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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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原大宋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全章节》,由网络作家“寒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任原大宋是古代言情《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寒羽”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不讲江湖规矩。而晁盖呢,义薄云天,这时候作为大宋东溪村的保正,山东绿林的托塔天王,晁盖与公与私都要帮他们报仇!报酬嘛,王伦留了两块各重20两的黄金,但这两个小厮只给了晁盖一块!他们打算事成之后,分了剩下的那块。“不可!”“保正,这两个人的话,不可以轻信!”原本晁盖,还真有被这两人说服的心思,但就在他准备答应的时候,他的......

《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全章节》精彩片段


王伦给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眠。

于是乎这两个人,就给晁盖讲了任原等人是怎么夺了山寨的故事。

当然,在他们的故事里,任原是恶霸,土匪,非正义人士,不讲江湖规矩。

而晁盖呢,义薄云天,这时候作为大宋东溪村的保正,山东绿林的托塔天王,晁盖与公与私都要帮他们报仇!

报酬嘛,王伦留了两块各重20两的黄金,但这两个小厮只给了晁盖一块!他们打算事成之后,分了剩下的那块。

“不可!”

“保正,这两个人的话,不可以轻信!”

原本晁盖,还真有被这两人说服的心思,但就在他准备答应的时候,他的好友,前不久刚回来,借助在他家的一位夫子打扮的人冲了进来,制止了晁盖的行为。

“加亮先生来了,快坐!”

晁盖对此人,还是客气的,甚至王伦手下的这两个喽啰,也对这个读书人比较恭敬。

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再加上北宋朝重文轻武,读书人在民间也是有地位的。

这人正是绰号智多星的吴用。

吴用此人,你说他不行吧,他还真有一些出谋划策的能力,但你说他行吧,他有些计策是真得挺狗屎的。

前世任原读《水浒传》的时候,是真没觉得吴用多厉害,感觉远不如朱武哩!

这次吴用冲进来,听见王伦手下劝晁盖出兵之后,他还是赶紧劝晁盖拒绝。

“保正,我在外面已经挺了大概了,真如这两人所言的话,那梁山现在的势头正猛,我们不宜上前硬碰硬。”

“加亮先生!我们比你更清楚梁山,也清楚梁山人马的战斗力!”

“你们要真清楚。你们王寨主就不会灰溜溜被赶走,然后让你们过来忽悠保正。”

吴用毫不客气怼了回去,王伦他也是见过的,穷酸秀才而已,嘴尖皮厚腹中空啊!

“西溪那边虽然出事儿,但保正,咱们的地盘都在东溪,而且梁山带不走地契,就算真得西溪村保正没了,我们正好去接手地契不好么?何必要打生打死?依我看,不用这么早去西溪村。而且,那个任原在江湖上名号也大,咱们并不好对付他。”

吴用觉得自己推断是正确的,他觉得就应该以不变应万变。

这就让晁盖纠结了很久,一方面他想占便宜,但另一方面,对任原这边的战斗力,他还是比较模糊的,生怕自己这边吃亏。

毕竟当天下山的梁山人马大部分都归顺了,其他人也并没有见过任原等人,这两个小喽啰,连任原的兵器都不知道是啥。

兵器都不知道,那还问个锤子武艺。

“你先不着急保正,过两天再去西溪村。然后我再去找找几个故旧,有他们的加入,绝对让我们如虎添翼!”

晁盖被说服了,那就不着急,这也就是为什么任原没等到他的原因。

两波人马,居然就这么错过了!

也不知道日后晁盖得知梁山的收获时,会不会后悔这一天没有坚决点呢!

晁盖没来,任原最后的担心也就消失了。

虽然他并不介意和这个托塔天王斗一斗,但如果能不打,那自然也是极好的。

不过西溪村这件事情之后,任原发现目前有几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

一,是上山后赶紧定下一些新规矩,比如下山借粮要分三分之一给当地百姓。既然要替天行道,很多绿林做法就不能搞了,必须要严格规定这些东西。


太原西门外不远,大宋戴着范阳斗笠,背着一个包袱,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手里提着一把朴刀,正不紧不慢地走着。

突然间,他耳朵一动,听到身后传来十分有力的脚步声,而且还在不断朝自己逼近。

他有些疑惑,自己的名声在江湖上还算显赫,这脚步声直冲自己,莫非是想和自己有仇?

单手按住朴刀,大宋回头,想要看个究竟。

一回头,土路上烟尘滚滚,一条大汉直冲自己而来,离自己还有五六步时双腿一弯,推金山拜玉柱,“哐哐”给自己就磕头!

嘴里还喊着: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谁?为何直接就拜师?”

大宋大吃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敢情这厮是来拜师的?

可不对啊,江湖都知道自己不怎么收徒,怎么还有人上来就拜师?

“师父在上,您铁臂膀周大侠的名字江湖上无人不知,弟子自小便崇拜师父的侠名。听闻师父最近来看弟子相扑,想着定是准备收我为徒,心情激动,以至于吃饭时因此差点儿噎死。”

“幸亏老天爷垂怜,阎王爷说弟子还未和老师相认,命不该绝,便让弟子重新醒转。刚好赶上师父出城,可以重新和师父续上师徒缘分,此乃天定缘分,我自然要拜您为师!望师父成全!”

任原当然知道大宋之前可能并没有收徒的意思,但他早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辞。

我就是因为听说你要来看我比赛,激动滴差点儿噎死,你作为大侠,不给点补偿说不过去吧。

再说了,我都是差点死一次的人了,我说这是阎王让我拜你为师,缘分天定,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哦,原来是那个摔跤的后生。”

大宋听完之后,看着任原的模样,也记起他是谁了。

是了,就是那个之前自己挺感兴趣的后生,听说吃馒头差点儿噎死,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说法。

毕竟大宋年间,鬼神之说还是很有可信度的,加上任原这次差点儿噎死也是真事,看着这么真情实意的表现,大宋也信了七八分。

“是啊,师父,是我,如今我重新醒了,您应该收我为徒啊!”

任原也是豁出去了,等不了王进了,大宋这条大腿,必须抱紧!

“嗯……”

大宋没有说话,一边捋着胡子,一边上下打量着任原。

任原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了,能不能被大宋看上,就看现在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被大宋盯着看时,任原感觉自己像被猛兽盯住了一样,感觉全身上下似乎都被看透了!而且似乎有种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但他没有动摇分毫,咬紧牙关,挺直脊背,就这么跪在大宋面前。

相貌庄严,身板不错,心志也不错,可惜年纪有些大,咦,等等……

本来正准备说点什么的大宋,突然看到任原双膝跪地磕头后,地上出现了几个坑。

要知道这虽然是条土路,但平时人马来往,早就把土跺得严实,这能磕出坑来,此子一身神力怕是难得。

“好,那我就收下你。”

一念至此,大宋直接答应了。

“师父啊,你一定要……啊?”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任原,瞬间都傻了。

啊?这么轻松的嘛?不用再多说一些什么,不用进行考验的?

“怎么,我收下你了,你不愿意?”

大宋有些玩味地看着自己这个新徒弟,小子,还想在你师父面前玩心眼?

你还太嫩!

“愿意!愿意!”

任原当即再次拜倒,“今日起,我任原便是周师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然后“哐哐哐”,又是三个响头!

“行了,起来吧,回去收拾一下吧。”

大宋看着新收的徒弟,有些好笑。

“啊?师父,你刚收下我,就要赶我回去?”

任原咧了咧嘴,要不要这么刺激?

“你想什么呢?看看你身上,你的包裹呢?盘缠衣物都没有,怎么跟我走?快去收拾一下,为师再此等候。”

大宋笑了笑,走到路边一颗大树下盘腿而坐,徒弟他不是没收过。但这个样子的徒弟。倒还是第一次见。

倒也有点儿意思。

“好咧!那师父你一定要等我啊!我去去就回!”

“师父,你一定要等我啊!”

任原听了之后,赶紧爬起来就往回跑,生怕大宋反悔!

“快去快去!皮猴子一个!我就在这里!”

大宋笑骂了一句,靠着大树假寐,这徒弟,确实有意思。

任原这边,他则是快速冲回了租住的小院子,开始收拾东西。

他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粗重家伙什一概不要,就收拾几件衣服,打包一下屋内的现钱,拿了双鞋,提了一根哨棒,风风火火就冲了回去,连小院的门都没关。

“你看,就说这厮噎住之后,出毛病了吧,出门都不关院子。”

“就是就是,好好一个后生,说疯就疯了。”

……

在任原离开之后,街坊邻居们又探出头来,看着远去任原的背影议论纷纷。

但这一切,对任原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

乡间的小路上,师徒俩正一前一后走着,风中时不时传来他们的对话。

“师父,我是你第几个弟子来着?”

“嗯……你算第三个吧,当然,也可以算第二个。”

“啊?为什么啊?”

“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告诉你。”

“哦,那师父,你打算教我什么?”

“你想学什么?”

“只要师父教的,我都学,嘿嘿。”

“滑头滑脑。”

大宋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嬉皮笑脸的任原,心里倒是不讨厌。

可能是前几个弟子,面对自己时都特别恭敬有利,像任原这种脸皮这么厚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任原。”

“弟子在。”

任原赶紧答应。

“在为师门下,勤学苦练,风餐露宿是常事,你能做到吗?”

大宋语气严肃。

“能!弟子不怕苦!”

任原当即拍着胸脯说。

有这么强悍的身体作为基础,再有可怕的悟性作为金手指,这要是再学不会大宋的本事,那自己可以去跳湖了。

“好,我门下弟子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你若学有所成,便可行走江湖。”

“但你切记,行走江湖,不可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卖国求荣,否则的话,师父定会清理门户!”

“弟子谨记!”

春日的暖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师徒俩并肩而行,慢慢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小说《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师父,你敲了我三下脑门,已经答应了要教我射术拳法和兵器三种本事哈,你可不能反悔。”

任原一边大口扒着饭,一边对大宋说。

大宋夹菜的手一停,啊,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教吧,反正射术这一块,这皮猴肯定学不会。

至于那个兵器,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想来这皮猴很快也会知难而退吧。

但大宋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时间,轮到他震惊了!

“弓开如满月,力从腿起,眼和箭要呈一条线,气息要稳,着!”

周家校场,大宋正在给任原演示弓法。

3石强弓,50步的靶子,随着大宋一声着,一箭正中靶心!箭头入木三分!

“看清楚了嘛。”

虽然刚才是演示,但大宋动作是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看清楚了。”

但任原是谁,悟性满级的男人,在他脑海里,此刻正在不停慢放大宋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那你来试试。”

大宋觉得任原是在装样子,他把手中的弓递给任原,让他亲自试试。

弓是最难学的武器之一,这小子吹牛也不打打草稿先。

任原接过弓,他手腕一沉,很明显感觉到这张弓分量不低!

铁胎弓,弓中之王,而且从刚才大宋的动作来看,这张弓一般人可真拉不开。

“喝!”

但任原这身体的力量,是绝对给力的,虽然没学习过拉弓射箭,可照猫画虎,他完全没问题!

搭上箭,伴随着双臂用力,这张起码三石的铁胎弓,居然被他拉成了一个满月!

“好力气!”

大宋看着任原的动作,内心也是大吃一惊!

好家伙,这皮猴可以啊!

要知道,拉弓是有技巧的,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蛮力硬拉。

任原这家伙这一手,已经让大宋狠狠动摇了之前觉得他不适合用弓的念头。

“且看一下准头。若是准头得了,那没准这皮猴可以成为一个霸射手!”

任原此时没有注意到自家师父表情的变化,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狼牙箭和远处的靶子上。

铁胎弓,狼牙箭,这配置哪怕是在以骑射闻名的辽国和金国,也是顶级弓手的标准!

深吸一口气,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大宋的动作,任原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正在寻找一个平衡点!

“着!”

时机一到,任原也松开手,箭去如流星,重重撞在靶子上!居然硬生生把靶子穿透了!箭杆还在不停滴跳动!

但问题是……没有命中靶心,而是命中红心的最外围。

力道足够,但准头,还差些。

“可惜了。”

任原自然看到了靶子,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弓箭到底儿是一门需要多多练习的技术,哪怕自己已经记下了师父射箭的的样子,想要完全模仿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这也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摸弓箭,能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师父,我错了,弓箭没那么简单,我托大了,可能我并不适合学习射术。”

任原老老实实把弓还给师父,准备接受批评。

这给大宋无语的,你这说谁呢?

就你这表现,第一次拉弓就能拉动铁胎弓穿透靶子,哪怕没有正中红心,也已经是非常罕见的存在了。

你不适合学习射术,谁适合?

我嘛?

要知道哪怕大宋自己,第一次拉铁胎弓射狼牙箭时,也就是堪堪射中靶子,连红心的边缘都没有碰到。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是师父错了,我收回那句话,你可以做一个很好的霸射手。”

大宋是个有错就改的人,他才不会为了面子强撑着。

“师父,霸射手是什么?”

任原好奇地问。

“有些弓手射速很快,常人一箭的时间他们可以射出两三箭,这是速射手。有些弓手准头很好,无论怎么样都能稳稳命中目标,这是神射手,还有的弓手虽然准头差点,但能开强弓硬弩,射出去的箭威力远超常人,这是霸射手。你,就属于霸射手。”

大宋解释之后,任原听明白了,简单说就是,准头不够,威力来凑。

自己射出去得箭威力很大,穿透力比别人更强,那准头稍微差点儿就没关系。

举个例子,花荣是水浒第一神射手,他射箭可以箭箭穿心一招毙命的话,那任原就是可以一箭带走对手的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主打一个威力大。

“也行!师父,霸射手挺好,你教我呗!”

任原欣然接受了这个设定,他觉得挺好,反正咱只是准头没那么好,又不是不准。

“接下来你看我的拳法。”

拳法这方面,大宋对任原的信心就很充足,不管是翻子拳还是关中红拳,在大宋看来都非常适合任原这种猛男。

果不其然,任原看了一遍之后,就可以可以有模有样地打出一些套路了。大宋看着任原打得样子,内心几乎是不敢置信。

要不是他确认自己的拳法从没外传,也确认任原没学过任何拳法,他都要怀疑任原是不是提前练过这拳法了。

强大的悟性这时候简直就是作弊器,让任原在练武艺时几乎过目不忘,还能自主推演。

只要多加磨炼,增加实战经验,大宋有信心让任原成为禁军御拳馆又一位天字一级教头。

“剩下最后一样,就是兵器了。”

演练完两套拳法,大宋面色不变,一点儿看不出来这是个快七旬的老人。

“师父,你还没有说我适合用什么兵器哩。”

任原暗自搓手,心里充满了期待。

“兼顾刀枪棍棒之特性,又能好看的兵器,寻常兵器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有几个奇门兵器,倒是非常适合你。”

“啥兵器?”

任原也有些好奇。

“一是方天画戟,二是凤翅镏金镋,三是金钉枣阳槊,四是独脚铜人,你想学哪个。”

乖乖,大宋不愧是大侠,直接就说出四个名字。

“师父,那我学方天画戟?”

任原首选还是方天画戟,毕竟前世觉得吕布的方天画戟太帅了。

“哦,这个为师不会。”

大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会。

“啊?”

任原都傻了,师父,你既然不会,那你说个啥啊。

“那独脚铜人?”

“这个也不会。”

“凤翅镏金镋?”

“那是说书人才会的。”

所以……师父,你说了这么多,最后其实就只有一个金钉枣阳槊可以选对吧!

“哇喔,那就是金钉枣阳槊了?”

“不,这个我也不会。”

哈?

任原一脸懵,他突然觉得,自己拜了一个假师父。

拜托,您老人家快七十岁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师父,咱能不能好好说。”

任原无奈了,只能投降。

大宋看着任原一脸无奈的样子,眼角也是飞扬了起来。

哼哼,你小子,让师傅震惊了这么久,也该让你吃吃瘪了。

“放心好了,虽然这几个武器为师不会,但还是可以教你的。”

大宋一边说,一边走到屋内,取出一把武器,走到任原面前,用力插在地上。

“为师打算传你的是,三尖二刃刀!你可愿学?”

皮猴,敲你三下脑门,可仅仅不是教你三种武艺的意思。

还要告诉你,你要学的兵器,正是这三尖二刃刀!

雪亮的光芒从三尖刀的刀身上亮起,寒光照在任原脸上,晃人心魄。

这兵器,帅炸了啊!

“砰”地一声,任原再次跪倒,重重磕头:

“弟子愿意!求师父教我!”

……


虽然说,他还没有怎么听说过梁山,但擎天柱任原的名号,可是甩田虎十条街不止!

孙安家境也殷实,读过书,自然是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好好好,好兄弟!你先随我前去办点事,然后我们再回山!”

任原把双铁剑递给孙安,一脸兴奋。

“兄长,本想此次跟你一同前往河北,但现在……”

孙安接过铁剑后,先冲着任原抱拳,然后带着歉意和身边的另一个汉子说道。

“没事儿,不打紧儿。”

这一个汉子,是一个头陀打扮,八尺左右身高,面上带一个箍头的铁界尺,胸前戴着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作成的数珠。

他被救出来之后,不知为什么,除了感谢任原之外,就没有多说别的话。

“这位大师,可是少林屏风岭分院的双刀头陀广惠大师?”

任原想了想,率先打破了僵局。

“恩公也知道我?”

广惠有些惊讶地抬头,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吧,可不算太好。

自打从少林寺总院学成双戒刀之法后,广惠一直就有争强斗狠的心思,而且他生性严苛,又修杀生道,对佛门戒律并不十分遵循,在江湖上行走多年,那是毁誉参半。

他是戴着108颗人骨数珠,但这数珠和戒刀一样都是少林至宝,是少林前辈用108个罪大恶极的罪人顶骨制成,镇压在少林寺以震慑天下犯人。并非他广惠杀了108人并做成念珠,当然他那一对戒刀下,也是死了不少恶人便是。

他是杀人喝酒吃肉,不守佛门戒律,但他当年拜师,学得就是杀生道,本就不是佛门正统法门,自然会被人当成不守清规戒律的和尚。

所以他现在才一副头陀打扮,还留着头发,因为他觉得,自己甚至都不配披着袈裟。

至于这次和好友孙安一起出行,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名声不好,再待在是寺院里,只能败坏寺院名声,才准备一起去田虎那里碰运气。

此刻,广惠被救出之后,心里其实翻江倒海想了很多很多。

甚至他都在想,如果刚刚自己死了,会不会更好?

“大师,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经此一难,大师应该对自己的道,更加明悟才对。”

任原看着广惠的样子,大概猜出来了一些什么,他把戒刀先还给广惠,然后慢悠悠地开口。

毕竟结合一些史料,广惠确实心性有些不稳,名誉也是好坏都有。

不过想来也正常,任谁天天和人骨念珠还有雪花戒刀这两件充满杀气的至宝待在一起,那都会心性不稳。

一般人在这两件杀生道宝贝的影响下,估计早疯了。广惠能保持清醒,也能侧面说明他佛法精深。

所以。任原就用后世看来的对杀生道的评价,来开导一下他。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广惠听到这话之后,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有些呆了,嘴里不断重复。

“对啊,大师,你看,这张青孙二娘两人,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把这两人斩杀了,是不是就阻止了他们的恶行?这样子别的好人就得到福报,这难道不是一种守护众生的行为吗?”

任原也不管说得对不对,反正现在这个广惠头陀估计内心正在天人交战,他这些话,不说白不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听了任原的话之后,广惠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似乎明悟了什么东西,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很玄乎的变化!


“没什么,就突然有些感慨。”

任原指着下面的宴席方向,对袁朗说道:

“你看到那边那些人了吗?我梁山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些人的笑容啊。”

袁朗同样看了过去,中下阶层出身的他,对这种场面,也是感触颇深。

“太平盛世,安居乐业,这是老百姓们最想要的。”

半晌之后,袁朗也默默说出了这么一句。

“是啊,我等上山为了什么?可不是只为了满z足自己,而是要为天下像他们一样的人努力。”

任原转过身,对袁朗说道:

“当今天下,贪官污吏纵横,百姓苦矣,我也不怕你笑话,这个世道是黑的,但我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为天下人保留一份清平之地。”

“所以,我将来断然不然走招安这条路,少不得要和当今朝廷做过几场。”

“所以……”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袁朗打断了。

“哥哥,某自打跟哥哥相遇,就已经下决心和哥哥共进退了,今日又得知哥哥心中的宏图大志,某更是佩服!今后哪怕哥哥要打上那凌霄宝殿,某也愿意为哥哥当先锋!”

说完之后,袁朗冲着任原举起碗,一饮而尽!

“好兄弟!干了!”

任原高兴地举杯。

这个世道或许很艰难,但是有这么一帮兄弟在,他并不孤单!

梁山自打打下西溪村之后,替天行道的名号就开始传开了。

这对梁山未来的发展,是非常有好处的。

但对于梁山头领们来说,这段时间压力是比较大的。

主要的原因是,目前梁山上,并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文官头领。

袁朗读过几年书,杜迁等人也会算账,但也仅此而已了。

总不能事事都要让任原亲自来吧。

而且山寨的武力值,断层很严重,虽然有任原和袁朗两大高手,但接下去就真得没有能看的了。

所以,在梁山不断壮大的情况下,现在他们需要更多有能力的头领!

阮氏三雄的上山,只是解决了水军问题,但其他人才,梁山还是急缺的。

“袁朗,这段时间,你替我坐镇梁山,负责全山寨的安全,山寨的规矩,已经定下的那些一定要严格遵守,至于还需要补充的,你可以先和其他人商量,等我回来再议。”

“哥哥放心,我袁朗在,梁山就不会出事儿。”

袁朗拍着自己的胸脯。

“但哥哥,你此次去少华山,一个人真得可以吗?”

“放心,梁山现在正是需要稳定的时候,不能有太多人跟我离开,而且你看你们几个,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职位,阮氏兄弟水寨刚立,事情一堆,朱贵朱富的酒店,也是刚刚开张,他们两个也走不开。以至于梁山大寨,只能靠你和宋万杜迁三个人。”

“可是哥哥现在是梁山泊主,哥哥若是出事儿,那梁山就乱了。”

袁朗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好了,我跟恩师学艺的时候,也一个人闯荡江湖,再说了,我这一身武艺,怕过谁呢?”

任原拍了拍袁朗的肩膀,让他放心,毕竟自己的步战能力,整个大宋江湖,能和他一战的人恐怕都找不出一手之数。

“那哥哥快去快回,梁山缺了谁都行,就是不能缺了哥哥。”

“放心,我这一去,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三月,定然回来。”

“哥哥放心,等哥哥回来的时候,某定会让哥哥看到一个更好的梁山!”

和袁朗告别之后,任原带上一顶范阳斗笠,挎着一把腰刀,背着一个包袱,提上一根哨棒,独自一人到金沙滩,坐着小船出发。


“哥哥甚么时候夺了梁山?早知哥哥夺了梁山,我等兄弟三人立刻就去投奔!”

原来阮氏三雄,早就有了落草的想法,奈何梁山泊原来的主人王伦,这名声实在是太差,让阮氏三雄有些举棋不定。

毕竟他们三人出身甚低,王伦据说又是个穷酸秀才,他们怕上山之后招人白眼,反倒埋没了自己兄弟三人,故而还在踌躇之中。

不想如今,梁山之主居然换成了鼎鼎有名的擎天柱任原,而且还亲自来指名拜访,这怎不叫他喜出望外!

任原那名号在大宋江湖可绝对好,武艺高强,为人豪爽,又有仁义心肠。这哥哥在梁山,只要振臂一呼,来访者肯定不在少数!

“七郎听过我的名号?”

任原有些惊讶,他奉师命走江湖也就这一年头,没想到居然名气这么大了!

看来在大宋,一个好名声真得很重要。

“哥哥拳打三州六府,刀镇黄河两岸,何人不知,我等兄弟早就想结识哥哥了!”

阮小七特别激动,那样子就很像后世头号粉丝见到偶像一样。“刚才哥哥可是说,要来买鱼?哥哥稍歇,小弟这就入水给哥哥抓上几条!”

“七郎莫急,正好我也有事儿要和你们三兄弟商量,不知二郎,五郎在不在家?”

“在的在的,哥哥随我来便是。这芦苇荡若是不识路,一天一夜也未必划得出来。”

阮小七亲自指路,任原示意水手按照他指引的方向摇船,当船只划到阮小七的小船边时,他跳上小船,亲自为任原开路!

“哥哥跟我来,二哥五哥若是知道我能为哥哥引路,恐怕会羡慕死哈哈!”

阮小七的笑声回荡在水面上,非常爽朗。

“跟上!”

任原也不矫情,示意水手们跟上阮小七的船,他知道,这下他的水军头领,可是有着落了!

芦苇荡内,阮小七在前头开出一条路,方便后面任原等人的前进。

一路上他心情都很好,想着一会儿两个哥哥见到任原哥哥的激动场面,阮小七就有些说不出的开心。

嘿嘿,两位哥哥天天说任原哥哥的好,现在还不是被我小七先看到人!

继续七拐八弯,两只船儿终于绕出了这片广阔的芦苇荡。又在这石碣湖里划了一会,终于可以看得到陆地了。

只见岸边搭着七八间茅草房,两个兄弟正在茅草屋前待着,一个一边杀鱼,一边嘴里说些什么。另一个则是把头低了,默默坐在一边不说话。

等船近一些,大伙儿才听清杀鱼汉子嘴里的话:

“没钱,你也别向我借,借给你那就是肉包子打狗,这才半天光景,你就把钱输得精光!你可知道如今老娘跟着你住!你自己没钱就算了!老娘怎么办?跟你一起喝西北风?”

“整天鱼不好好打,也不娶妻生娃,你告诉我,你想做甚么?你对得起老爹吗!”

杀鱼汉子嘴里骂得凶,就差直接把手里的鱼扔到另一个汉子脸上,那个汉子真得就只是低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听到船过来的声音,那汉子抬头,看见阮小七,一下子就好像看见救星一样!

“小七!小七!有钱没?借哥哥点!哥哥保证能回本!”

“五哥!别闹了!别去赌了,今天有贵客,别让人看了笑话!”

阮小七吐出嘴里的芦苇杆,对着阮小五说道。

“小七,他们是谁?”

正在杀鱼的阮小二,有些不满地对阮小七说道,毕竟他们三个有时候会惹事儿,可不能轻易把家透露给别人。


这一晚的梁山,灯火通明。

大寨中,不论是新加入的庄客队伍,还是原本的梁山队伍,此刻都坐在一起。

这也是任原有意安排得,现在梁山是全新的寨子,必须尽快融合在一起。

从聚义厅往下,一共摆了五六十张大桌子,桌上放着各种牛肉,羊肉,鸡肉,菜蔬,还有美酒。

宋万知道神仙醉的厉害,特地亲自勾兑了一下,你还别说,哪怕是勾兑的,也比村酿的好喝!

王伦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豪气大摆宴席,因此这一顿酒席上台,一下子就收买了不少原梁山人马的心。

虽然换了寨主,但好像日子更好了啊!

再加上都是一些精壮汉子,酒菜一上来,大伙儿胡吃海塞,吹牛打屁,喝酒划拳,趁兴高歌,一时间场面好不热闹。

任原等人自然是坐在首席,看着这热热闹闹的场景,几人心中也是无限感慨。

“三年了,终于要开始了!”

任原心里的感慨自然是更多,从穿越后拜师大宋开始,他这三年里做了很多努力,才让自己一点一滴积累前期优势。

和曾经看过的小说相比,自己的开局算得上是中等偏上了。

同时他明白,这一刻开始,自己的命运和这些鲜活的人们就紧紧绑定在一起了,自己将和他们一起拥抱胜利,一起分享喜悦,一起迎接未来。自己要让这些人感受到新生活的希望,充满对未来的向往。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要走的道路十分艰难,或许很多人在半路上就会因此而掉队,但这条路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只能坚定地走下去!

虽然他不知道这条路最后能走多远,但相比原本的梁山,肯定会走的更远,更久!

“哥哥,怎么不吃?”

袁朗的话音响起,打断了任原的思考。

“在想一些事情。”

任原端起碗,和袁朗碰了一下。

“虽然得了这么好的寨子,但我们可不能因此就骄傲自满。”

“哥哥心中志向远大,只管施行便是,袁朗别的本领没有,但为哥哥冲锋陷阵,斩将夺旗,绝对没问题!”

任原也是颇为感动,和朱贵等人不同,袁朗算是自己用武力征服的第一人,能对自己这么忠心,确实难得。

就在两人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的一张酒桌上,却突然爆发了笑声,一下子吸引了任原的注意力。

“哈哈,刘四,你怎么只顾着往食盒里装吃的,自己不吃啊?”

“就是,你小子是打算把吃的都带回去给婆娘孩子吗?”

那张桌子上有一位憨厚的汉子,手上拎着一个食盒,正把一些吃食往里放。

能看出来里面并没有什么好菜,汉子装得都是馒头炊饼,还有一些菜蔬。

“家里孩子正在长身子,这次机会难得,想让他们多吃点。”

那憨厚的汉子没有多解释什么,看着放进食盒的东西差不多,自己拿起一个馒头,掰了半个放在嘴里。

但这一句话,却让整桌的人都沉默了。

“刘四,把食盒给我。”

一位年纪大点儿的汉子站了起来,伸手拿过刘四的食盒,把里面的馒头炊饼都拿了出来,然后不等刘四说什么,转头就将桌子上的烧鸡,羊肉等往食盒里面放,一边放一边说:

“既然要带,就带点儿好的,馒头炊饼有啥好带的,多拿点儿肉,给孩子们开开荤。”

“就是,就是。来,这鸡腿好吃,给孩子装上。”

“菜蔬也别拿了,放牛肉进去吧。”

年长汉子的话,引起大家的共鸣,大伙儿纷纷往刘四的食盒里塞吃的,让刘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够了够了,各位哥哥平时也没遇到过这么好的酒宴,俺怎么能从哥哥们嘴里夺食。”

等他反应z过来之后,立刻准备抢回自己的食盒,那里面的东西已经塞的够多了。

“说甚么话?这桌上不还有这么多吃的,让你带你就带!你家里孩子多,不多吃点怎么行?”

年长的汉子拿了张饼,边啃边说。

“宋万,你有没有问山寨的伙夫,这是怎么回事儿?”

任原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哥哥,问了,伙夫说,以前王伦在的时候,很少这么开荤。平日里也只有在籍的兄弟们一日两餐,家眷们是不怎么管的,就三五天领一次口粮,保证不会饿着,但日子肯定难熬。。”

“混账!王伦这是在搞什么!”

任原气得不行,百姓们就是因为没有饭吃,才会铤而走险,结果他居然还这么对待百姓!

任原放下酒杯,几步走到那桌人面前,按住了还在放东西的汉子。

“寨,寨主?”

一桌汉子都愣了,寨主怎么过来了。

任原拿起食盒,把里面的东西重新放在桌子上,对众人说:“大家先吃饱,不着急给家里带。”

刘四一下子就慌了,赶紧准备跪下,却被任原一只手直接扶住。

“寨,寨主,俺,俺错了,俺再也不敢给家里人带东西了,求您饶俺这一回吧……”

刘四的声音不算大,但这边动静可不小,一时间周围的座位也都安静下来,不少人都偷偷把自己准备带给家人的食物,放回了桌上。

那个领头的汉子想说什么,却被任原伸手制止了,任原环顾四周,朗声说道:

“兄弟们!今天是我任原,成为寨主的第一天,我不知道之前的寨主是怎么样的,但在我这里,我能给大家一个承诺!”

“所有上了我梁山的人,不分男女老幼,有一个算一个,那都是我梁山的一份子!只要不做伤害山寨的事情,那你们的衣食住行,山寨都会统一考虑,妥善安排!”

“今天的宴席,是给山寨所有人的,包括了你们的家眷!酒肉管够!你们不用给家里人带,直接让他们过来一起吃!”

“所有人都听着,我任原作为寨主的第一条命令,就是让大家都吃好喝好!莫要对不起自己的肚皮!”

“我任原在此立誓,今后只要我梁山不倒,就绝不会让你们饿着!”

任原的声音很大,传遍了整个宴席,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他们很惊讶,因为之前的王伦寨主,可是精打细算的主儿,猛然换了这么一位大方的寨主,大家都不敢置信。

这是梦吗?如果是,能不能不要醒!

“都等什么呢!寨主发话了!还不快放开肚皮吃!有家眷的,快把家眷一起叫来!”

宋万和杜迁也过来了,宋万身后跟着抬着桌椅的人,显然要准备再摆桌子。

而杜迁,作为梁山老人,在原梁山人马中,是有一定威望的。

“多谢寨主!!”

沉默的人群,终于爆发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掌声,大家都特别开心,高呼寨主英明,刘四也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都坐下好好吃!有家眷的赶紧去带人!今天都给我吃好喝好!”

任原一把把刘四摁回席上,然后示意大家继续吃。

他说完之后,几十道人影就赶紧起身,往后山方向奔去,那都是有家眷的。

而没有家眷的人,就继续坐下来喝酒吃肉,整体的氛围比刚才更加热闹。

很明显,现在的欢乐,更多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欣慰和喜悦,比最开始因为口腹之欲而露出的喜悦好太多了。

“多谢寨主,以后俺这条命就是寨主的,俺愿意随时为寨主去死!”

“说甚么胡话!我要你死作甚?我要你活着!我要山寨所有兄弟都活着!都好好活着!”

任原拍了拍刘四的肩膀,安慰了这个憨厚的汉子几句,然后转身离开。

在他身后,那各桌酒席上传来的笑闹声,回响在梁山的山谷里,飘散在梁山的晚风中。


时迁也更加了解自己的这位带头大哥,难怪当日见面自己被抓着之后挣脱不开,传自周侗的拳法,让任原在擒拿方面也是一流。

“哥哥,前面有家酒店!”

这天两人行走半路,正有些饥z渴,突然间,眼尖的时迁发现了前面的酒店。

任原正准备取干粮吃,听到时迁的话,他有些惊讶,抬头看了看附近,这是一个小山坡,只见这坡上冷冷清清,看不到一户人家。

讲道理,这里应该不是有酒店的地方。

可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土坡下,却有数间草屋,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一个酒帘儿,嘿,还真是一家酒店!

“走,先喝口水,打起精神,然后再去看看。”

常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和谨慎,让任原先拿出水壶灌了一大口水,也给时迁灌了一大口,两个人都精神之后,才一起往前走。

走到酒店跟前时,任原带头停下脚步,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酒店,太过诡异。

只见那酒店前,为头的一株大树,却与别的树木凋零景象不同,生得甚是繁茂妖异。

那树身干粗大,看看没四五个人合抱不拢,顺着那树往下看时,只见那树根处湿湿腻腻的一片暗红,好似人血一般,正滴滴往土壤里沁。

“哥哥,有血腥味。”

时迁俯下身子,把鼻子凑近树根处,起身后一脸严肃地说。

“不太妙啊。这个店,很有问题。”

任原也是一脸严肃。

他很清楚,宋朝的绿林,有一个行为很恶心。

那就是吃人。

水浒原著也不止一次提到,有些开黑店的,用蒙汗药麻翻过往行人,然后谋财害命,把人扒皮剔骨,再把人肉切下来,肥一些的拿去做肉包子,剩下的杂碎直接扔到河里,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

这种行为,任原是非常反对的,所以接管梁山后,他下命令之一,就是让梁山所有酒店,都不得再搞这种事儿。

同理,对于那些喜欢吃人肉的家伙,任原心里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

特别是水浒中著名的张青孙二娘夫妇,这两个吃人狂魔……

等一下!

任原突然间惊醒过来!

这个山坡,这棵树,好家伙,这不会就是大树十字坡吧!

那这家店,就是那个黑店咯!

“时迁,准备好朴刀。”

任原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既然被自己遇上了,那这家店,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至于张青和孙二娘这两个杀人,吃人狂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两个的祭日!

“是,哥哥。”

时迁第一次感到任原身上的杀气,他也立刻严肃起来,知道眼前的这个店,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不会让自己的哥哥这么生气。

“一会儿进去,什么东西都别吃,随机应变。”

任原叮嘱了时迁一句,然后大步往酒店那边走。

他相信以自己的体格,酒店里的人,一定会把自己干掉,然后剁成肉酱拿去卖。

就在任原带着时迁往酒店走的时候,那酒店出来一个妇人,双手端着一个木盆,里面满满当当,装着不知道是什么,见到任原和时迁,她不由一慌,随即又喜道:“各位客官里面请,我这就来!”说完便端着盆,急忙转身进去了。

时迁鼻子一动,这血腥味,更加明显了。他脸色也是一变,然后紧了紧手里的朴刀,冲任原点了点头。

“呵呵。”

任原冷笑一声,继续往这酒店里走去。

刚走到那酒店门口,只见那窗槛旁立了一个小牌,任原停下脚步,看了看,只见上面写道:


一个月后,河南某地。

任原赤着上身,扎着马步,双手平举,手上挂着沙袋,正在练功。

看这架势,已经维持很久了。

周侗站在一边看着,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内心已经是有不小波澜了。

本以为这徒弟错过了最佳习武的年纪,没成想这孩子的身板实在是太好了!

别的不说,就这硬桥硬马的桩功,现在任原已经做得有模有样的,谁敢相信他这才练了半个月?

“徒儿,先停一下。”

“是,师父!”

任原听到自家师父召唤,赶紧跑过来。

“你的习武天赋,属实是不错,之前学相扑摔跤,完全是耽误你了。”

周侗感觉有一些可惜,这块良才美玉如果早十年被自己发现,那该多好啊。

“没事儿没事儿,如果没有当初相扑摔跤练出的身板,徒儿也未必能进展这么快,也未必能遇上师父,这都是天命。”

任原笑嘻嘻地打着哈哈,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穿越时把悟性拉满了,才会表现的这么好。

“你能这么想,倒也是个心性纯良的。”

虽然任原有时候不着调,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拜师的时候还投机取巧,但他对自己这个师父的尊敬是做不得假的。

而且这一个月来,周侗在路上已经考验了任原的人品和心性,确认这是一个可以传授给他真本事的人了。

“徒儿,我知道你想学成一身好武艺,那今儿师父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周侗下定决心之后,就决定不再藏私,要让任原好好选择要学什么。

“请师傅教诲!”

任原精神一震,来了,重头戏来了!

“为师绰号铁臂膀,你可知这是何意?”

“是说师父双臂力大?坚硬如铁?”

任原想了想,给出自己的回答。

说实话,他还真不记得后世为啥叫周侗铁臂膀了。

“不全对,铁臂膀是因为当年为师在禁军中,拉开了九石强弩。”

“九石?师父,您独自一人开了神臂弩?”

任原大为震惊,我滴乖乖,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居然是个人形怪物。大宋神臂弩那可是大杀器,正常来说需要多人配合才能拉开,没想到师父居然一个人就搞定了。

“别打岔,为师的意思是,我这铁臂膀的称号,是落在弓法射术上。但看你的身板,弓法射术,似乎不太适合你。”

周侗看了看任原的身材,虽然知道他天生神力,但看着不太像练弓的材料。(大家可以理解为举重运动员和射箭运动员的外形区别)

弓法射术!任原想起来了,岳飞向周侗学习的,正是弓法射术!

可以说,弓法射术是周侗的压箱底绝技!

这可不能不学啊!

“别啊师父,我学!你不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会呢?”

任原可不管,他可是有顶级悟性的男人,怎么能不学呢!

再说了,在这和冷兵器时代,远程攻击很有必要!

“好吧,给你看看也无妨。”

周侗想了想,还是决定以后给任原展示一下子,反正只要这家伙自己上手摸弓,应该很快就会放弃了。

“为师当年在禁军御拳馆,位列天字一级拳师,你身材高大,天生神力,所以为师打算把翻子拳和关中红拳两套拳法传给你,你可愿意学?”

“愿意愿意!”

任原当然知道,周侗拳法是大宋一绝,自己得了老师著名的拳法,自然是心满意足。

“等下,师父,拳法有了,那兵器呢?”

任原可不仅仅只满z足于此,还得有兵器啊。

总不能自己以后每次上战场,只能用拳头打人吧。

“兵器?你可知练兵器不易,倒不如一门专精拳法。”

周侗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徒弟,有时候有些贪心,他决定今后要好好敲打一下任原,可不能让他变成贪多嚼不烂的庸才。

“嘿嘿,怎么说呢,起码师父也得让徒儿开开眼,见见世面嘛。”

任原当然能猜到自己师父心里的想法,但他不说破,等到学习的时候,自己那满级的悟性可不是吹的,定会让师父大跌眼镜!

“你可还记得,为师说过,你算为师第三个弟子。”

“记得记得,师父,为啥是算第三个弟子呢?”

任原当时就有一些疑惑

“当年为师在禁军中,有不少好友,其中有个好友善使枪法,为师正好也会枪法,所以就尝尝相互切磋,最后我们互学了对方的枪法,共同创出了一门新枪法的雏形。”

“后来我那个好友在西夏为我而死,临终前托付我照顾他那半大的孩子,我便代他把他家传的枪法和新枪法传给那个孩子。”

“所以,如果真说师徒缘分,那孩子应该是你大师兄。”

“但,大师兄没拜师对吧。是因为师父心中有愧,觉得自己不配收他为徒?”

任原大概能猜到这个大师兄是谁了。

“你小子,看着憨厚,有时候却比猴都精明。”

周侗笑骂了一句,继续说道:“后来那孩子承袭了他爹的职位,也入了禁军,现在也是禁军教头之一,也算我没辜负我那好友。”

“那,我这个大师兄,叫什么呢?”

任原其实已经猜到了,但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他叫林冲,禁军中给了一个绰号叫豹子头。”

果然是豹子头林冲!

那看来,自己未来,得拉自己这半个师兄一把!

“第二个和为师学武的,是正式行过拜师礼的,所以名义上他才是你正儿八经的师兄,他学得就是为师的枪法和棒法,假以时日他枪棒大成,在这大宋江湖肯定会有一席之地,哦,他姓卢,双名俊义,若是以后你见到他,可得喊声师兄。”

是是是,河北枪棒无双的玉麒麟卢俊义,燕青的主人,和任原多多少少还真有点儿瓜葛。

“然后就是你了,混小子。”

周侗看着任原,再次摇了摇头“枪法不适合你……”

谁知这次任原并没有反对,他也开口了:“徒儿也觉得自己不适合枪法,请师父传我另一门兵器。”

嗯?这小子突然转性了?

周侗还以为任原也会让自己展示一下枪法,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这么快就拒绝了。

好小子,看来还是知进退的。

“你确实不适合枪法,天生神力用枪,也是有些浪费了。”

“那师父,我适合用什么呢?”

“天生神力,你可以学大刀,力劈华山,有我无敌。”周侗说道。

“不学不学,弟子不喜欢大刀。”

任原摇头,他确实不太喜欢大刀。

“那可以学棍,势大力沉,横扫千军。”

“不学不学,太平常了。”

“那可以学锤,双锤在手,天下我有。”

“不学不学,太难看了。”

“呵呵,你这皮猴子。”周侗气笑了,伸手敲了一下任原的脑门:

“这也不学,那也不学,你想学甚么兵器?”

“师父别打!有没有那种,既有枪的灵动,又有刀的霸气,还非常好看的兵器!”

任原捂着自己的额头,这师傅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给自己打傻了怎么办?

“你这皮猴,想得到还挺多。”

周侗有些差异,并不是因为任原的要求过分,而是他还真得知道有这么一种兵器,而且他还真会。

“还请师父教我!”

任原直接拜倒,这时候就该薅自己师父的羊毛!

周侗想了想,伸出手,在任原头上敲了三下,然后转身离开。

“师父,你去哪儿啊?”

“吃饭。”

……


“有没有兴趣,来我梁山。”

任原看着时迁,想着原著中他的命运,心里也有些不忍,在他看来,时迁这一身轻功,是斥候的不二人选。

“哥哥愿意收我上梁山?!”

时迁瞳孔放大,他原本也有这个意思,但他一直觉得自己做贼的身份会被梁山人看清,所以一直不敢。

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被梁山大寨主,直接邀请了!

“小弟愿意!愿为哥哥,鞍前马后!”

时迁赶紧表忠心。

“哈哈哈,好!我梁山规矩,头领上山,一个人有500两安家费,但我身上没这么多,你且跟着我,等到回山,再给你补上可好。”

任原扶起他,心里也是非常开心。

时迁只要用的好,那绝对能起大作用!

“全凭哥哥吩咐!”

“哥哥,咱们这是去哪儿?”

时迁没有家眷,也没有家,所以他直接就跟在任原身边。

“少华山,听说过没。”

任原带着他进了客栈,要了三四斤牛肉,两坛酒,还有几个馒头。

这会儿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些江湖趣事。时迁很好奇,作为梁山大头领,任原怎么会独自一人上路。

“华阴县那个么,我有耳闻,据说上面最近,刚刚有三个强人在落草。”

“可以啊,你这消息多灵通。”

任原忍不住夸时迁,他知道少华山三英,是因为熟知历史,时迁又不是华阴县人,居然也能知道,这确实厉害。

“嘿嘿,不怕哥哥笑话,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做我们这行的,消息灵通是非常必要的。”

时迁倒也是坦荡,也知道自己干的啥。

“盗亦有道,你刚说从不对穷苦百姓下手,这就足够了。不过时迁,回山之后,若非必要,你这一手神偷绝技就别用了。我倒是觉得,之后山上有个非常重要的职位,更适合你。”

任原放下手里的馒头,看着时迁,非常认真的说。

“哥哥吩咐,时迁定当全力以赴。”

这半个多月,梁山的名头在江湖上是也是开始传开,特别是他们开仓放粮的行为,让很多穷苦百姓暗暗叫好,有些百姓已经暗中准备上梁山诉说冤屈了,期望梁山能早日来到自己村日惩治恶霸。

还有的百姓就拉着全家老小,一起准备上山。

可以说,梁山是大宋绿林目前最有前途和实力的山寨之一,能为这座山寨出力,时迁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山寨扩充很快,所以打探四方消息就很重要,你上山之后,领一营人马,专为山寨探听各方消息,做山寨的千里眼顺风耳,如何?”

“时迁本是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承蒙哥哥不弃,还要委以重任,我时迁再此发誓,日后定然不负哥哥重望,至于这一身神偷本领,若无哥哥许可,我绝不再出手。”

时迁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宋时候,爷们的保证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起码一个唾沫一个钉。

“行,吃饭!”

任原也不多说,他相信时迁,这条好汉本性不差,就是那个宋黑子不会用他,只能让他去偷鸡摸狗,一辈子不得志,最后在杭州病死,勉强算一个善终。

这一世,可坚决不能让他再重蹈覆辙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任原从店家再打包了一些干粮之后,带着时迁再次出发,两个人一路前进了两三日,任原对时迁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时迁这一手轻功和神偷技术,据说传自战国的盗跖,所以他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一般情况下,真不会对穷苦人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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