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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

王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现已完本,主角是王动谢秀娘,由作者“王动”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主角:王动谢秀娘   更新:2024-06-03 0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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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动谢秀娘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由网络作家“王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现已完本,主角是王动谢秀娘,由作者“王动”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精选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精彩片段


王动准备前往舜乡堡,此行带的便是钟调阳,高史银二人,此外还有几个堡内的军户壮丁,他们赶着几辆骡车,到时准备载运铁料等物。

年初王动曾打算让韩朝新建一队,专门训练夜不收等探马侦兵,不过接下来的春耕及兴建堡墙,堡内所有的壮劳力都是下去干活。这让王动与韩朝的计划也只是停留在纸面上。

韩朝、韩仲、杨通三人算是各领一队战兵,间接的,这些兵丁连同他们家口都算是三人管辖,干活训练作战大多如此。

眼下韩朝兄弟、杨通,齐天良几人都是要督促堡内的军户壮丁勤力干活,钟荣是个文人,有点闲的便是钟调阳与高史银二人,所以此次他们便随王动前往舜乡堡了。

同样在年初,王动从杜恭那买了一批的骡马车辆,花了他不少的银子,此次购买铁料,载重量大,正好赶几辆车马去。

一行人一早出发,进入舜乡堡内。舜乡堡还是一样的热闹,不过街道破旧肮脏,军民衣衫褴褛,神情麻木,却象是几十年不变似的。

王动让几个军户先找一家客栈住下,他则是带着高史银与钟调阳二人找家店铺买了份礼物,打算先去防守官许忠俊府上探望一下。许忠俊对自己有赏识抬举之恩,现在他病重,合情合理,到了这堡内,自己都应当先去探望他。

王动打听过了,许忠俊的千户宅院在西城,不过到了许忠俊的宅院前,家人却告知王动许大人仍在官厅内办公,王动只得带着高史银与钟调阳二人又来到千户官厅前面。

刚到门口,却见里面走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个中年人穿着副千户的官服,满脸的傲气,走路时头颅都是高高昂起,似乎总拿眼角看人,正是舜乡堡管屯官杜真。在他旁边,还有几个熟人。

一人穿着百户的官服,神色阴沉,却是董家庄的贴队官肖大新。一人身形矮胖,两撇焦黄的鼠须,也是穿着百户的官服,却是杜恭。还有一人稍显年轻,身形瘦长,脸色青白,穿着总旗的官衣,王动认出他来,却是当日自己初到舜乡堡时遇到的那个守门小校。

此外众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壮实的家丁,个个神情飞扬跋扈。

杜真刚从大门出来,他仰着头笑道:“吴善,你妹子还真是旺夫之人,本官纳了她不久,便得到州城温大人的赏识,眼下她己有了身孕,如能生下个一男半女,本官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原来那小校名叫吴善,似乎是自己妹子被杜真纳为小妾什么的。

闻听此言后,吴善大喜,他忙上前媚笑道:“全凭千户大人栽培,小的妹子能得到大人的垂怜,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份!”

杜真放声大笑:“你就是嘴甜,不过现在叫我千户大人还为时过早吧?”

吴善媚笑道:“不早不早,在小的心中,杜大人早己是千户大人了!”

杜真又是大笑,神情春风得意,旁边的肖大新,杜恭几人也是一同而笑。

正在这时,杜真等人看到大门前的王动三人,杜真一怔,他道:“王动?你怎么会来堡内的?”

肖大新,杜恭,吴善几人也是一同看向王动,除了杜恭脸上还是笑眯眯外,肖大新与吴善二人神情都很阴沉,特别是吴善,看着王动的眼中更是恶狠狠的。

王动上前给杜真行礼参拜,又对杜恭几人含笑点头,他抱拳朗声道:“杜大人,卑职此次前来舜乡堡,是求大人拨下一些铁料的,如堡内存货不多,卑职出银钱购买也可以。”

杜真看了王动一会,眼神莫名,半响他才淡淡道:“又要求拨下一些铁料?王总旗,你要求还挺多的,你区区一个屯堡,要那么多铁料作甚?”

他的语音平淡,但话中意思却是让人心惊。吴善眼中立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杜恭原本对着王动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此时听了杜真的话,心下一惊,立时也是脸色一收。只有肖大新还是那副阴沉不变的样子。

王动身后的高史银与钟调阳都是吃惊,不明白杜真为何给王动脸色看,二人目光都是看向王动。

王动心中快速盘算着杜真今日变化原因,不过他脸上还是神情平静,只是抱拳道:“杜大人,堡内需要农耕铁具较多,且现在贼匪横行,卑职为屯堡着想,也是想打制一些兵器护卫。”

杜真见王动神情平静,眼中神情更是不善,他哼了一声,道:“王总旗去向防守大人讨要吧。”

说着便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那吴善经过王动身旁时,还刻意地冷笑了几声。

……

看着杜真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王动陷入了沉思。

钟调阳在人前并不以王动的表兄自居,而是谨慎地称他为大人。

此时他走到王动身旁,低声道:“大人,杜副千户等人今日变化,其中原由耐人寻味,我等不可不防。”

高史银握紧了拳头,脸上的横肉不时跳动,他低声怒道:“难道是年初防守大人下来巡视时,那杜真认为扫了他的脸面?当时那杜真确只是拨下耕牛四头,犁具数副,连董家庄的管队大人都有所不如,他有什么脸面好扫的?”

王动道:“这或许只是其中原由之一,不过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他刚出来时言道自己得到州城一位大人物的赏识,或许是见许大人病重,又有人抬举,便看上了防守官的位置吧。”

他又道:“或许又见许大人器重我,所以就拿我来立威了。”

他冷笑了一声,随后又平静地道:“先去见了防守大人再说。”

……

当王动见到许忠俊时,不由吃了一惊,往日那个沉稳儒雅的许忠俊己经不见了,眼前的他脸颊干瘦,身消骨立,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还不时剧烈地咳嗽着,一边强自支撑看着手中的文册。他旁边一个穿着百户官服的壮实男子正神色担忧地看着他。

见到王动,许忠俊很是高兴。

王动上前行礼参拜,他颤声道:“大人,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许忠俊微笑道:“放心吧,我还死不了。”

看到王动身后的钟调阳提上厚礼时,他点了点头,叹道:“你有心便好,何必买这些礼物呢?”

他问了王动的来意,王动说了。

许忠俊道:“放心吧,我是支持你的。”

他对旁边那个穿着百户官服的壮实男子道:“许禄,你立时去库房内提四百斤好铁与王总旗。”

那许禄略一犹豫,道:“大人,杜副千户他?”

许忠俊哼了一声,傲然道:“我还没死,他难道还敢抗我不成?”

许禄去了,王动吩咐钟调阳叫上靖边堡军户随他一起去领铁,钟调阳为人稳健,这个表哥做事,王动一向很放心的。

许忠俊又说了一声:“王动你进官厅之前,可有遇到杜真他们?”

王动道:“有。”

将刚才自己遇到杜真等人的情形说了。

许忠俊冷笑了一声:“我还没有死,有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说起来,这杜真还是我提拔上来的,还想着以后抬举他。没想到我一病重,他就变了个样。哼,鼠目寸光之辈,以为他撘上了温士彦,就可以忘乎所以了?却没想到我仍是舜乡堡的防守官,州城内,同样有操守徐大人支持我。哼,与我阳奉阴违唱对台戏,本官看他将来怎么死!”

他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此时王动才发现,他的眼神仍然锐利,身上那股凛然而威的气势仍然没有减弱分毫,每一个轻视他的人,都将负出惨重的代价。

……

王动与高史银,钟调阳等人出堡而来,此行不费一文钱便得到四百斤铁料,都是立时可以打制铁甲兵器的好铁,如此顺利,各人都是心下喜悦。

众人押着铁料,赶着骡车一路而行,近董房河时,眼前有一个山丘,过了董房河,离靖边堡便不远了。

忽然王动等人听到山丘那旁似传来婴孩一阵阵的哭声。

王动停下马,说道:“你们听到了吗?”

钟调阳也是仔细听了半响,道:“好象是一个婴孩在哭!”

王动道:“难道是什么弃婴?过去看看。”

三人策马过去,还没有转过山丘,就听到婴孩哭声越急,接着一个女子凄婉的声音隐隐传来:“孩子,不要怪娘……”

接着就听到婴孩哭声突然停止,然后王动几人看到一个女子将一个婴孩尸体放入一个坑内,并将周边的土掩上。

“许月娥……”

王动大吃一惊,却见那许月娥只是缓缓将坑土盖上,慢慢堆成一个小小的坟墓。

接着那许月娥站起身来,迎着王动几人缓缓走来。不过她的眼神始终是直直的,似乎是看到王动几人,又似乎没有看到,只是这样经过王动等人身旁,慢慢的走远。

看着她的身影,王动几人都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高史银也是吸了一口冷气:“这女人,够狠!”


小说《我在明末守边关》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王动现在战兵队中只有刀盾兵,长枪兵,火铳兵三个兵种。

在那些老兵中,他们的列队组队,相互撕杀配合,己经有了一定的默契。所以每天上午的队列训练后,王动下午便是训练他们的个人技艺能力。

戚家军中考绩军士技艺细分为九等。王动的军队才刚刚训练,便粗分为上,中,下,不合格四等。

每等都有不一样的待遇与奖罚措施。上等者,每天都有肉吃,还可与伍长平起平坐,见了队长,也只需作揖,不需下跪。中等者,每三天吃一次肉。下等者,每天只吃干饭。每次考后不合格者,重打军棍十下,五次不合格者,重打军棍三十下,驱逐出战兵队,降为辎兵。

以后每两月一考,四等升降不定,中下等可以上升,上等也可以降为中下等,如有原地踏步者,也有相应的处罚措施。一次原等,可以免责。二次原等,打五棍。三次原等,打十棍。五次以上原等不进者,打三十棍,驱逐出战兵队,降为辎兵。

一切视军士成绩而言,如果退步或是不合格比例大,连队长伍长都要受处罚。

以刀盾兵为例,他们持盾牌时,能舞动遮蔽住自身为下等。能试刀冲入枪阵内为中等。令他们持牌与长枪兵对打,打得对手不及反手为上等。

王动近期还造了一批标枪,用以刀盾兵使用。

以后刀盾兵手投标枪,以二十步为标准,如能命中挂立在那里的三个铜钱。中一个,下等,中两个,中等,中三个,上等。一个不中,为不合格,便要挨打军棍了。

这个标准远低于戚家军的考绩练习,不过王动不急,慢慢来。

长枪兵同样也是如此,他们练习长枪,也是在二十步外立人形木把一面,上分目、喉、心、腰、足五孔,各安一寸木球在内。

在擂鼓时,他们飞身挺枪向前戳去,任取一孔,戳刺五遍后,如有三次可以将孔内的木球刺于枪上,便为上中。两次,中等。一次,下等。一次都没有,而且试枪时的手法、步法、身法、进退之法不严谨,便为不合格,军棍侍候。

这种等级赏罚制度出来后,每个军士都有了一定的危机感,而且还将自己队内每个人都视为了竞争对手,不过这种良性的竞争氛围是王动乐于见到的。

古时的冷兵器作战主要靠的是腰力的使用,为了锻炼各人腰力,王动还吩咐工匠们做了一批石锁,让这些军户每天都要锻炼数十下。

……

不过刀盾兵与长枪兵的练习容易,火铳手的练习则比较困难。

他们练刀还好,主要是鸟铳的射击训练难办,不是因为各人都打不中,而是训练火器时的成本问题。在这大明朝,就算是一根精良的鸟铳,那铳管的使用寿命也就是几十次。每天打个几次,十几天后,一根铳管就报废了,再造一根铳管,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

大批量下来,所需的银子也不少。

而且这个射击训练,没有大量的弹药量是不要想出来的。铅子可以让堡内工匠造一些,不过王动现在的子药硝土,基本上是向外购买。银钱与子药原料问题,严重制约着王动火器兵的发展。

不过王动相信这个问题自己有办法解决,军中的那些鸟铳手,王动还是让他们尽情练习。

此时在堡外那个还是非常简陋的较场上,火铳的击发声音啪啪不绝。

王动正站在韩仲所领的乙队面前看一个鸟铳兵在射击,韩仲,杨通,高史银,钟调阳几人都是围在王动身旁看着。

那个鸟铳兵或许只有二十出头,脸长得圆乎乎的,颇为白净,不过神情却是专注,众人站在自己身后仍是恍然未觉。

他熟练地装好子药铅弹,然后眼睛瞄那照星,对准前方五十步外一块靶子扣动了板机,“啪”的一声响,却是命中。

然后他又试射了两枪,又是命中。

众人都是叫了一声好。

王动现在不敢与戚家军相比,训练鸟铳时,只是在五十步外立一靶子。不过训练标准倒是一样,三发全中为上等,三发一中为中等,射六次,中一次者为下等。射六次,一次不中者为不合格。

这位鸟铳手连射三铳都中,真是神射手。

注意到王动的目光,韩仲也颇为自得,毕竟这鸟铳手是他队上的兵。

王动招来这鸟铳手问道:“叫什么名字?什么地方的人?”

那鸟铳手射击时果断专注,但对上王动等人时,却是神情慌乱不安,他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衣角,声音颇为细气,道:“回大人,小的叫钟显才,蔚州人。”

王动点了点头道:“你射得不错,本官要奖励你,来人,有赏。”

……

王动赏了那鸟铳手钟显才一钱银子,然后又在较场内到处巡看那些军士训练,同时心里还盘算着一个问题。

经过自己制定的工匠奖罚制度后,李茂森他们制造出来的鸟铳大多合格,而且铳口定制大小基本都有一定的标准。质量的优良使得鸟铳手在训练时可以放心地托着铳身,贴近铳尾仔细瞄准,大大提高了鸟铳的命中率。

不过虽是如此,各兵的射击装填速度还是显得慢些。以这钟显才的射速,也要近一分钟才射出一发,别的鸟铳手射击速度就更慢了。

明朝鸟铳的射击步骤大约有倒药、装药、压火、装弹、装火绳等几步,熟练的射手平时不过是一分钟一发,有些普通的鸟铳手,到了战场上,手忙脚乱的,能两分钟射出一发就算好了。

虽然现在自己没有办法造出燧发火铳,不过可以在鸟铳的装填速度上想想办法。

大明军中的鸟铳手在弹药装填上有一定的定制,比如戚家军中,鸟铳手每人就背着装有火药的竹管五十三个,都是定量的。另一个袋中也放着铅子五十三个。

不过还可以再进一步,王动想到了后世的纸筒定装火药。

那纸筒定装火药,是将定量的火药与弹丸全包于一个长形的纸筒里面,装填时用嘴咬开纸筒,先倒一些火药到火门,余下的火药连弹丸全塞入铳口就算完成了。

这样不但保证了枪弹每次射击的威力,也可以大大减少火药的装填步骤。这让普通士兵的鸟铳手可以达到一分钟一发的速度,熟练的鸟铳手,每分钟射击两次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王动很是兴奋,他招来了匠头李茂森,询问他此法可是可行。

李茂森沉思了良久,他拱手道:“大人高才,此法确是精妙,可以大大提高铳手们的发击速度。”

随后他又是脸有难色:“只是如此一来,分药装弹需要人手较多,以小的那些匠工,怕是人手不足。”

王动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调派一些人手给你。”

现在靖边堡有居民百户,其中男子两百多口,妇女二百多口,除了一百多的壮年男子外,余者老弱男子与妇女孩童都可使用。他盘算了一会道:“这样吧,在你作坊的旁边再建一个坊间,我会调派老弱男子十五口,壮妇二十口给你,每日你便让他们分装弹药,以后他们的月粮工食也由堡内分发。”

李茂森脸上露出喜色,如此一来,他就不必担心人手的问题了。

王动强调道:“每一根定装纸筒的药量都必须过秤相同,这点上,你要监督好。”

李茂森道:“大人放心吧,小的一定会管好的。”

……

很快的,李茂森便制做出几根定装纸筒弹药的样品出来,放在一个专门的油包弹药袋内,拿到堡外由那个鸟铳手钟显才试射。

接到任务后,钟显才熟悉了一下这个背在身上的弹药袋,然后按王动说的,进入专注的境界。

他将鸟铳拿在手中,将火门打开,然后抽了一根定装纸筒出来,用牙咬开纸壳弹筒的一端,倒了一些火药入火门内。将火门关好,然后将纸筒内的火药及弹丸一起塞入铳管内,用通条捅好,火绳也早已装好,就完成了射击的准备!

钟显才试射了几铳,起初还有些生疏,随后越打越熟练,依他估计的,这定装纸筒弹药确是可以大大节省装填时间,他一分钟可以打三发左右。余者鸟铳手,熟练后,每分钟也可以打两发左右,就算是上了战场,在各方面情况的影响下,一分钟打出一发是很轻松的。

围在王动身旁的各人还有各队中的鸟铳手也很高兴,各人都希望以后就使用这种定装纸筒弹药。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王动吩咐在匠作坊旁又兴建一个大房间,他也在堡内选了一批老弱与妇女过去帮助李茂森分制弹药,这些人以后都可以拿到固定的月粮工食,如果干得好干得多的话,同样也都有奖励。

这批新的军工厂工人都很高兴,他们平日家中并不是主要的劳力,眼下却也可以拿到月粮工食,这让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回到家中说话声音都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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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从四倾梁匪寨那边拆回大堆的木料石料,所以建造堡墙堡寨的原料可说充足。

不过木料石料虽是不缺,但修建堡墙,却需要大量的黄土夯泥。

夯筑过程中,挖土,和泥,脱坯,晒干,同样需要大批人手。

王动只是调动所有的靖边堡居民帮忙,几百口人,无论男女都是上阵,那些匠户的家口同样出来劳作。

“大人,以青石为墙基,先需经过打磨,夯筑堡墙,同样需要用浆汁粘合。”

在王动前面,大批挑着簸箕、箩筐的男女沿着堡墙边来回运土奔跑,一些工匠在指挥靖边堡男丁打磨石料,一些工匠则在指挥男丁夯筑堡墙。场面热火朝天。

此时在王动身旁的,除了韩朝等人外,便是那个制造水车的老匠,他虽是木匠,但同样精通土木泥工。

“浆汁粘合?”

听了老匠的话,王动有些奇怪,他不知道夯筑堡墙还需要用浆汁粘合的,而且这浆汁又是何物?

经过老匠的解释,王动才明白。原来这古时修建城墙,是用黄土浆、河砂、石灰、糯米浆混合成一定比例制成三合土,如此夯筑的堡墙才经久坚固,难以隳坏。甚至有些地方筑墙时还要加入狗尿,当地相信如此可以避邪,当然对王动来说就算了。

黄土、河砂好说,想到要用去大批的糯米,王动就忍不住一阵阵心痛。旁边的韩仲等人同样露出可惜的神情,糯米啊,他们平日都是舍不得吃,没想到却要砌入到这堡墙中。

不过按老匠说的,如此夯筑堡墙才坚固耐用,可历数百年,而且这也是古时最普通的筑墙手法了,在一些大城或是宫廷内,他们夯筑堡墙,如果外面要包砖,除了加入大量的糯米汁外,甚至还要加入大量的黄糖、蛋清、红豆等物制成粘合剂,这所费的钱更是不计其数。

听了老匠的话,王动还能说什么?只得交待一句:“一定要保质保量。”

然后又到处巡视了。

……

在王动与众工匠的规划计算中,靖边堡的堡墙比董家庄略小,周长一里零几十步,堡墙高约十米,城基厚五米,不包砖。南向设南门一座,门上筑城楼,外设瓮城,再有护城沟壕一道。

在堡外,再建一个供军士操练的较场,供军官坐镇指挥和休息的演武厅。

而在堡内,街巷打算都用山石铺就,两旁有排水沟,同样用石头铺就。由于靖边堡的地形是北高南低,这样如有下雨,便容易排水,不存在雨涝积水之患。同时在南门外建一个石坑,未来积水直接经水道从堡内排入石坑外,那水便用于堡内人畜之用,甚至可用于将来的田地灌溉。

这个构思是王动想出来的,经工匠们商议后认为可行,同时对王动的奇思妙想赞叹不己。

在街道建好后,由于堡内己是事先规划出一块块的土地,日后堡内的军户或是外来居民,如果不想住营房的,都可以从王动手中购买土地,在划分好的地块上建自家房子,最后全堡的人合资兴修庙宇、戏台等公共建筑。

有了王动与工匠们的设计,靖边堡的军户们只需好好劳作便可,王动等人估计这堡墙要建好,约需要二、三个月的时间。

高强度的劳作需要耗费大量的米粮,虽然王动不可能让众人吃白面,不过小米杂粮,黑面饼子王动可以管饱。高强度的劳作同样需要荤腥,否则体力支持不了,容易尿血。

王动同样与去年开荒时规定一日荤,五日素,清晨给于早粥,每十人七日给酒一杓。

有王动这样的上官,加上建设自己的家园,虽然活很重,众人干劲都很足。不过王动估计,按这样下去,等堡墙建好后,自己去年剿匪得来的钱米又要去了一半。

……

靖边堡立堡以来,堡内军户们的生活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每天要干活,但却人人可以吃饱,在这个年景中,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而且王动等靖边堡的上官体恤下属之名也是远扬,特别是那王总旗还是敢杀鞑子的好汉,去年还随军剿灭了残害百姓的四倾梁匪徒。待人和气又有能力,经过口口相传,靖边堡对各人的吸引力越大。

从今年年初起,陆续都有一些民众军户前来投奔王动。

王动对人口的需求是永远不会满足的,投奔的人他都是收下,让钟荣将他们一一登记入册,发给他们靖边堡的军户帖。

当然了,这其中有些人还是别的千户所的逃军户籍,收下他们,难免将来会引起一系列的纠纷,不过进入自己嘴中,王动又岂能往外推?照收不误。

前来投奔的人中,有一些还是单独的女子,这些女子都很眼熟,王动记得她们是去年自己与韩朝等人夜袭后金军后所救的女子之一,听闻她们获救回去后大多日子不好过,曾有几人因忍受不了风言风语而自尽。想起当日王动对她们说的话,再打听当日的恩人己是升为总旗,并在靖边墩这边建堡,她们便一一前来投奔。

王动收下她们,吩咐陶氏与刘氏二女好好安排她们,二个妇人都是满口答应,特别是陶氏,答应得更是响亮。这些时间内,堡内的女子都是听二女指挥,洗衣做饭杂物等,都是由她们的安排,这让两个妇人颇有春风得意的感觉。

崇祯八年的三月初,正是谷雨这天,又有十余户流民满怀希望地站在王动面前,希望王动能收留他们。

王动当时正在总旗官厅内与众人商议事务,听到又有一批流民前来投靠时,他忙带着众人出来。

看到这批流民,王动吃了一惊,只见这群流民约有十多户人,五十余口的样子,是这些时间前来投靠靖边堡人数最多的一次。看他们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而且操持的都是同一个口音,似乎是同一个村庄出来的人。

这些人站在南门前,都是用畏惧的眼神看着周边各人,同时眼中又是满怀希望。

在他们周边,一些干活的靖边堡军户不时对他们指点议论着,看着这些悲惨的流民们,靖边堡的军户们才发现自己的幸福,想当年自己与他们一样,现在却可以吃饱穿暖,这让他们说话的声音更为响亮。

王动一行人出来时,见那些流民周边围了一圈人,杨通走上去大声喝叱道:“你们干什么干什么,都不用干活了吗?”

众军户们轰的一声散了,又继续干自己的活,不过各人的耳朵都是高高竖起,时刻注意这边的动静。

众流民见一个年轻的军头走出来喝叱众人,似乎很有权力的样子,众人都是下意识的身子一缩。不过见这人相貌堂堂,却是嘴上缺了两个门牙,这让他说话有些漏风,语音不清的样子。

再看过去,众流民看到如众星捧月一般被众人围着的王动,看他虽是年轻,却是身形高大魁梧,气势不凡,刚才那个喝叱各人的军头也是满面笑容地回站到他身边。

众流民知道这就是那位远近闻名的王动大人,纷纷跪了下来,哀求道:“求王大人收留。”

王动闻到这些人身上多日未洗澡的酸臭味,再扫了这些饥民一眼,从男人到女人,从老人到小孩,个个眼神都是期盼,他问道:“你们是从何而来?哪里人氏?”

其中一个老者出来叩头,他颤声道:“小的等是从怀来而来,家内遭了灾,田税又重,只得出来逃荒,闻听大人仁义,特来投靠,希望大人收留。”

立时又是一片的叩头哀求声。

齐天良一直注意着王动的神情,见他略一点头,当下走上前去,大声说道:“大人开恩,愿意收留你们,不过你们需谨记我们靖边堡的规矩,来到堡内,需得尽数加入军户,不愿者立时驱逐!”

“以后我们屯堡会组织你们开垦荒地,并借于耕牛犁具等物,日后分下田地,第一年,堡内给大家免征税粮。第二年,每亩屯田征粮一斗,以充付先前支借的牛具等银。第三年起,每亩开征屯粮二斗,你们可是愿意?”

这些怀来来的流民事先都听过靖边堡的规矩,眼下这个世道,能吃饱穿暖才是重要,民户又比军户好在哪里?更不要说到时还有自己的田地耕牛分配,此后大家都可以过上安定的日子,眼前的那些军户就是例子。

当下人人叩头道:“全凭大人作主!”

王动让齐天良把这些人安排下去,先煮一些粥给这些人吃,然后让他们到河边去洗个澡,免得有什么细菌带入堡内。此外,又吩咐钟荣将这些人一一登记入册,发给他们军户帖,以后他们就是靖边堡的军户。

王动又为这些新的军户安排了营房宿舍,等这些人休息几日后,便让他们修建堡墙干活,有了这些新加入的人丁,或许堡墙的修建可以更快些,等堡墙建好后,又要组织这些新的人手开垦荒地了。

最后王动拿来钟荣的文册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年初到现在,新加入的军户己经有三十余户,一百多口人。连原来的军户匠户,现在的靖边堡己经有户上百,人口四百多了。

现在靖边堡的人口规模己是超过辛庄,与董家庄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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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动的话,乡人们惊了,碍于王动的强壮,乡人全都默默离开。

许月娥高傲的脸上泛起了泪花。

身后的谢秀娘睁大眼睛默默思索,钟氏却是赞许地回头看了王动一眼。

“好儿子,够爷们!”

.....

王家田地位于辛庄的东南面,由于灌溉不便,这里的土地相对贫瘠。

此时正是冬麦耕作时节,许多庄人都在田地里忙着,翻地、浇水、运肥,播种,一派忙碌的景象。

王动随母亲来到自家的田地中,干燥的田地中蒸发出一种气味。

王动赶着牛,推着犁,对自家麦地进行深耕翻地。

母亲钟氏则是随后用耙耢整地,将耕翻的土壤耙平耙细,小妻谢秀娘则是去挑水浇地。

由于近年田地干旱,墒情不足,只得浇水造墒,否则小麦的出苗率就不会高。

最近的一条溪流位于两里之外,要浇水造墒,只得去那边挑水。

二十几亩地都要造墒,全靠谢秀娘挑水,这辛苦可想而知。

她小小的个子压着两个沉重的水桶,一声不吭地来回走着,拼命努力,只是小脸上越见柔弱苍白。

三人干到中午,都是汗如雨下,钟氏越见苍老,谢秀娘脸色更白,身子看起来越加瘦小。

三人在地头大槐树下休息,就着凉水吃一些干粮麦饼。

王动对谢秀娘道:“秀娘,午后你就不要去挑水了,在地头和娘一起耙地吧,浇地的事,等晚上我来。”

谢秀娘道:“哥哥,你白日要翻地,晚上要挑水,是不是太辛劳了?”

王动道:“没事,晚上闲也是闲着。”

谢秀娘道:“哥哥……”

王动眉头一皱:“我叫你不要挑水就不要挑水,哪来这么多话?”

谢秀娘温顺地应了一声,心下却很欢喜。

旁边的钟氏没说什么,不过心下欣慰:“不错,这傻小子懂事了,知道疼自家的女人了。”

午后三人又继续干活,忙到太阳西斜时,谢秀娘回去做晚饭,然后又匆匆送来,顺带送来了王动的弓箭与长枪。

眼下鞑子流寇肆虐,一个人在野外不可不防!

晚饭三人仍是在地头吃,吃完后钟氏与谢秀娘回去,并将牛赶回去喂养。

王动则是在地头继续挑水,他一趟趟地来回奔走,月光洒满大地,隐约可见四边空旷的原野。

一股苍凉的感觉涌上心头,王动站立当场,神情有些痴了。

……

接下来几天继续翻地浇水播种,连续几天都是高强度的劳作,不过人可以工作,牛却不能。

一头牛每天只能耕二、三亩地,每三天还要休息一天。

幸好王家向里长姜安租了两头牛,这样换着耕才保持了进度。

等二十几亩地全部耕完,加上整地造墒、播肥播种后,己是到了八月下。

不过地上的事情全部忙完,全家也就松了口气。

农活很累,也很锻炼人,王动黑了很多,不过身体更加壮实,目光更为沉稳。

……

崇祯七年的八月二十四日,王动回到了靖边墩。

墩内几人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是秋播时节,除了两个妇人,余者各人都是出去抢播农时了,一直临近傍晚才回来。

看到王动,各人目光都很奇怪。

钟大用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过他却不敢再象以前那样对王动喝三吆四,只是板着脸不理王动。

杨通的身体好了一些,不过他的门牙永远不见了,见到王动,他的目光不免怨毒。

齐天良、马名,还有墩内几个妇人对王动满是敬畏的样子,再见面一口一个王哥儿的,叫得颇为亲热。

韩仲老是围着王动身边转,象是他身后长尾巴似的,只有韩朝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过王动察觉他不时偷偷观察自己。

傍晚时墩内各人生火造饭,一股烟熏味将围墙内的空间笼罩住。

从各人吃的饭中,就可以看出墩内各人的生活地位。

甲长钟大用及其妻吃的是白面,余者墩军及妻口吃的是少量高粱粟米混上一大堆的野菜,韩朝兄弟也是如此。

王动吃的黑面烤饼己经让好几人投来羡慕的目光了。

不过王动其实吃的是家内带来的粮食,按军饷,他现在只能吃糠咽菜了。

猛然听到“哐”的一声响,却是韩仲一把将手中的碗摔了,他站起身来囔道:

“娘的,整天吃这些烂货,这种日子没法过了,几个月没发饷米,难道要叫我们饿死不成?”

他看向王动:“王哥儿,不若我们去闹饷吧,横竖是个死,就算被杀头总比饿死强!”

他的动静很大,惊得众人都是向他看去。

王动端坐不动,韩朝却是低声喝叱他道:“胡闹,你忘了遵台之事了?难道还想让我们兄弟再流亡一次?”

他的话声很低,只有靠近他的王动听见,猛然王动想起历史上的一件事。

崇祯二年时,遵化营兵曾有过一次声势浩大的闹饷激变。

当时欠饷数月,诸兵绝望,各营便闻风索饷。

二月初八日齐集于遵化西门外,伐木立寨。

大书“赤心报国,饥军设粮”八字,围殴军民,地方大乱。

后有司抚定,顺天巡抚王应豸以牟饷激变被逮论死。

当然,事后那些领头的闹事者也纷纷被抓出来杀头。

这事闹得很大,历史有名,难道这韩朝兄弟也是当年领头的闹事者之一?

王动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却发现韩朝的目光也是向他看来。

二人目光一触,都是若无其事地避开了。

钟大用咳嗽一声,道:“我等身为朝廷官军,岂能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休得胡言乱语。”

韩朝告了声罪,墩内又重新安静下来。

当晚王动睡在自己简单的小屋上,这种小屋当然谈不上什么隔音设备,什么动静都听在耳里。

特别是隔着几间屋马名与其妻石氏激战的声音远远传来,细节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两口子感情不错,不过奇怪的是这二人怎么对这个事这么热衷,每晚最少都要干一次?

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想要娃,唉....

王动摇了摇头,安定心神,很快便沉沉睡去。

……

第二天王动与韩朝兄弟二人在墩台上值守。

从十几米高的墩台上看去,远远的可以看到远处拒虏墩与茶房墩的身影,站在这里眺望,感觉真的不错。

秋风吹来,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怪不得甲长钟大用喜欢墩台这个位置。

王动看了一会,眼睛又习惯性地眯起,他在心里盘算,再过几天就到闰八月了,这时间真是过得飞快。

身后的声音传来,却是韩朝兄弟在轻声说话。

二人在商议过几日找机会出去做点买卖,贩卖些货物之类的。大明其实严厉禁止各地墩军擅离信地,易卖货物等,不过这些严刑例律其实早成一纸空文,大量活不下去的墩军公然违反禁令。

擅离信地是小事,甚至很多边地的墩军暗里交通塞外的蒙古人女真人,不但向他们贩卖布匹、针线、铁锅等违禁品,甚至还有贩卖军器的,更有人向塞外的敌人透露各样边塞消息,换来一些赏银。

韩朝兄弟只打算出去做点买卖,己经算是非常遵纪守法了。

听他们商议己毕,又提了几句:“王哥儿。”

然后脚步声向王动这边过来,看来二人是打算拉王动下水。

忽然听到一声炮响,接着是擂梆的“梆梆”声拼命传来。

三人一颤,一齐向拒虏墩方向看去,却见那边一束狼烟笔直升起,在天空中是那么的醒目。

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个信息,鞑子来了!

韩朝仔细看着:“炮响一声,烽烟一束,看来鞑子在百人以下!”

他对韩仲喝道:“二弟,放炮点烟,挂黄旗!”

很快,靖边墩的号炮一声巨响,接着一束浓烟笔直升向上空。

韩朝更用力敲响了擂梆的声音,向墩边人等传递信息。

一个传一个,很快的,离靖边墩南向十里的董家庄堡内的烽烟也是传出。

接着是茶房墩号炮响起,又传向了更远处的舜乡堡处。

各地凄厉的梆子声响个不停,一时间在外的军民等人都是急忙收敛人畜,拼命逃回最近的城堡烟墩。

在靖边墩附近劳作的钟大用,马名,齐天良,还有几个妇人等,也是急忙挑担赶牛的冲回了靖边墩内。

王动与韩朝兄弟二人从软梯下了墩台。

来到围墙处的悬楼时,甲长钟大用等人仍是惊魂未定,不过人人都庆幸自己逃得快。

好一会,钟大用才叫道:“墩内人畜都齐了吧,还有谁没回来的?”

半响,墩军马名一声惊叫:“我那婆姨还没回来。”

众人都是急忙清点人数,果然没见到马名妻子石氏的身影。

马名哭丧着脸,语音都有些哽咽:“今晌耕田时,俺那婆娘说是要回董家庄看看孩子,就没与我在一起。

她……她……她现在该还是在路上,不会遇到鞑子吧?”

悬楼上人人都是脸色难看,忽然齐天良一声叫:“看,鞑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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