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轩、牛二两人骑着马儿,一左一右向清风寨缓步而去。
“牛二,你知道浩瀚星空,星数几何吗”
“小的不知,请李公子赐教”
“你能看到的便有6000颗。”
“没想到公子还精通天文。”
“你知道属于自己的星星在哪一方吗?”
“我知道,公子便是小的星星,指引前路。”
李轩暗爽,竟然给他装到了。
“牛二,等我们打下清风寨,寨中财物可由你任选。”
“不要,小的一心留在公子身边,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天天吃泡面,喝八宝粥,吃大鸭腿!”
“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李轩知道,这跨时代的快餐,到了这个时代,便是皇帝都难以有机会品尝,这些吃食中的鸡精、味精,就是科幻小说中常说的降维打击。
途经赤峰县,李轩想去会会县令,看能否借官府之手消灭清风寨,以免聚义庄众人血拼伤亡过大。
赤峰县衙内,一圆头肥耳的男子头戴冠,身穿宽大的黑色袍服,腰间束带,脚下着履,硕大的袖口似乎寓意着两袖清风。
“安大人,小人冤枉啊!”
“县令大人,我真的没有盗窃朱屠户的猪肉,我敢对天发誓,如果谎言,就让天打雷劈!”
“喔?你如何证明?瞧你贼眉鼠眼的样子,必定是你所为,想必那二两猪肉已进了你的肚里罢。本官自上任以来,亲断案件百余起,无一冤假错案。”
“如果小的肚里没有那二两猪肉怎么办?”跪地男子似乎没有了申辩的打算,沉声问道。
“如果你肚里没有朱屠户的二两猪肉,本官亲自鸣锣敲鼓还你清白,将那诬告你的朱屠夫杖刑二十,如何?”
跪地男子一会儿低头不语,一会儿仰天长啸,最终怨恨的吼道:“安大人,你看好了!”
男子右手夺过了衙役腰间佩戴的青铜剑,双手紧握剑柄,托举至头顶处,伴随着一声惨叫,剑身已没入男子腹部。这个年代的青铜局很糙、很钝,一点都不锋利,伴随着一声闷响,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他没有丝毫的退缩,咬紧牙关,用力剌开了自己的肚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不禁感到一阵恶心。然而,他却似乎毫不在意,只是紧紧盯着那被剖开的腹腔。他的目光在腹腔内四处游移,寻找着县令诬蔑他偷吃的猪肉。
他并没有找到任何猪肉的痕迹。只有那空空如也的胃囊和已经被血液染红的腹膜。这一刻,他心中的冤屈和痛苦仿佛化作了无尽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县令,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然后,他缓缓倒下,留下了如河般的血泊。
“来人,将这傻子拖出去埋了。”
这一幕让高台上的安县令恶心反胃,随即令人持水桶不断冲洗衙内的血迹。
李轩见到这一幕,握着不锈钢匕首的右手颤抖着,恨不得立即上前手刃这杂碎。牛二用力按住李轩的肩膀,小声劝道“李公子,这衙内衙役上百,皆手持棍棒、刀剑,若是强行出手,怕是得阴沟里翻船。”
牛二毕竟在这乱世见多了此等场面,情绪还算较为冷静克制。李轩来自现代,那是一个讲法治,讲证据的时代,所有人的生命都无法被无辜剥夺,自然见不得这等无辜枉死的血腥场面。
李轩知道此时不是动手的好时候,便压制住怒火,转身向衙门外走去。
“若我他日称帝,必将肃清天下吏治,宵小之辈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气。”
想到秦二世而终,李轩心里好受了些,可是王朝无论如何更迭,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李轩开始思索,如何摆脱历史周期律,让百姓简单、幸福的生活下去。
刚走至县衙大门,只见一豆蔻女子正击鼓鸣冤,女子眉宇如同远山含黛,纤细而弯曲,双眼秋水盈盈,装满了诉不清的悲伤与委屈。
此时身旁一膀大腰圆的恶臭男子,笑盈盈的说道:小美人儿,你爹都死了,随我回家,做个侍寝丫鬟可好?。”
眼见女子毫不理会,仍击鼓鸣冤,胖子厉声说道:“小娘子,你爹欠我的十吊半两钱,五出十八归,已变成二十五吊,这可足足能买5担大米啊!只要你答应我了,这钱不用你还了”,说罢胖子将女子揽在怀中,硬拽着向县衙外走。
围观的百姓足有二十余人,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大家心里都知道,这该死的屠户给县令大人送了礼,设计逼死佃户张老农,就是为了霸占老农的女儿张婉清。
李轩目睹了张老农的惨死,心中本就憋了一口气,眼见朱屠户还想霸占遗孤,足见其心可诛。
李轩也不墨迹,上前就是一脚蓄力飞踢,胖屠户足足被踹飞了好几米远摔倒在地。李轩见他倒地,趁势骑上身,左右开弓对准肥硕的脸部就是一顿猛砸。
胖屠户双腿蜷曲,刚想发力起身反击,牛二便一套军体拳直冲屠户命根,痛的朱屠户长啸不止,哭爹喊娘,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眼看衙门前快出了人命,安县令才带着十几个衙役赶了过来。安县令盯着李轩、牛二,眼神明灭不定,似乎没想到小小的赤峰县竟出了这般狠人,竟敢在官府前暴揍关系户,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想着牛二耍的一套招式,似乎无门无派,不曾见过,这才沉下心询问道:两位壮士,何故伤人?
看着安县令的嘴脸,李轩真想大呼一声“狗官!”,但左思右想还是不宜再起冲突。心中只想着,虽然你是县令,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明面上干不过你,下黑手也得废了你!
李轩、牛二扶起过渡悲伤昏厥在地的张婉清,准备找个落脚之处稍作歇息。
朱屠户见二人未理会安县令,遂狐假虎威到“你俩是聋了吗,安县令问你俩名字,为何不答?找死吗!”
李轩霸气的朝着地上躺着的朱屠户,缓缓吐出四个字儿:“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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