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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人在大武,开局举屠刀灭奸臣

只是大虾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只是大虾米”又一新作《人在大武,开局举屠刀灭奸臣》,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止陌夏凤卿,小说简介:穿越成为大武皇帝的替身,我只想做个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昏君。奈何总有老六来捣乱,内有奸臣当道,外有强敌环伺,没办法,我只好举起屠刀,杀奸臣,灭敌国,喊出:犯我大武,虽远必诛。放弃绝美的太妃,天仙的皇后,妃子成群!再回首已是万国来朝。没办法,就是这么爽,本主角专门镇杀一切不服。...

主角:林止陌夏凤卿   更新:2024-05-24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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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止陌夏凤卿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人在大武,开局举屠刀灭奸臣》,由网络作家“只是大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只是大虾米”又一新作《人在大武,开局举屠刀灭奸臣》,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止陌夏凤卿,小说简介:穿越成为大武皇帝的替身,我只想做个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昏君。奈何总有老六来捣乱,内有奸臣当道,外有强敌环伺,没办法,我只好举起屠刀,杀奸臣,灭敌国,喊出:犯我大武,虽远必诛。放弃绝美的太妃,天仙的皇后,妃子成群!再回首已是万国来朝。没办法,就是这么爽,本主角专门镇杀一切不服。...

《精修版人在大武,开局举屠刀灭奸臣》精彩片段


于是,殿中那火药味和尴尬暧昧混杂的古怪气氛被瞬间破坏了。

宁黛兮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也从咬牙切齿秒变母仪天下,回手将剑放下,开口道:“进来吧。”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接着一个身穿翠绿色罗裙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进来了,然而抬眼就见到了林止陌。

“啊!”

一声轻呼,少女急忙敛衽站好,端端正正行了个礼,“玉儿拜见皇兄。”

林止陌听夏凤卿科普过,这位晋阳公主今年十七岁,是姬景文的二皇弟,冯王姬景俢,一母同胞的妹妹。

由于宣正帝只有这一个女儿,因此分外受父母以及几个哥哥弟弟的宠爱,也因此养成了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性格。

可是夏凤卿却告诉他,这都是假象,这位公主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单纯的她实则颇有城府,别人看到的傻白甜都是她故意装出来的罢了。

听说她时常去参加那些上流贤达、诗人才子举办的诗会文会,文才先不说如何,但诸如国子监中那些年轻的天骄有不少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甚至宣称纵使熬尽心头血,也将折桂迎佳人的豪言壮语。

折桂的意思就是考取状元。

而这个誓言,据说已经有十几人说过了,甚至有好几次都有人为了这事打了起来,国子监中严苛的校规都拦不住这群上头的少年,可见晋阳公主的魅力。

林止陌细细打量这个“妹妹”,见她梳着个垂鬟分肖髻,肌肤雪白如新瓷,柳眉琼鼻,略有些婴儿肥,嘴角两个深深的酒窝,再配上那双杏核眼,显得活泼俏丽又可爱。

晋阳公主见林止陌半晌不说话,只盯着她看,小脸一垮,瞬间晴转多云,委屈巴巴地道:“皇兄已多久没见到玉儿了,都已经不认得我了。”

她的声音比刚才隔着门听还要糯,还要酥,林止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是一壶精品碧螺春。

好绿茶!

但是你会茶,我会渣,谁怕谁?

林止陌摇摇头,说道:“朕这辈子忘了谁都可以,但绝不会忘了玉儿,朕只是在看,我的玉儿好像瘦了。”

他的语气深沉,宠溺中带着怜惜,仿佛晋阳公主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视的妹妹一般。

宁黛兮瞬间瞪大眼睛,一脸错愕地看着林止陌。

吃脏东西了吧?刚才那话是你说的?你什么时候关注过晋阳了?

晋阳公主也是明显愣了一下,自己小时候倒是颇被皇帝哥哥宠爱,可自从他登基之后性格渐渐大变,对自己也完全不理会了。

可今天竟然说忘不了自己?还说自己瘦了?

她反应极快,立刻又笑颜如花,扑了过来抱住林止陌的胳膊:“嗯嗯,皇兄最好了!”

林止陌心里一阵荡漾。

好家伙,看着年纪小,没想到居然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公主来了,太后也就调戏不成了,不过林止陌也满足了,日后再说。

日后再说。

“好了,玉儿你既来了,就陪母后说说话吧,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林止陌依依不舍地抽出胳膊,暗叹一声失之交臂。

晋阳公主乖巧地点头:“玉儿恭送皇兄,皇兄记得下回有空来找玉儿玩哦。”

宁黛兮长长地松了口气,终于……

林止陌转身离去,刚走到门口时,耳朵忽然一动,听到晋阳公主正在对宁黛兮说道:“母后母后,两日之后岑夫子在昆明湖畔举办诗会,卫国公世子和靖海侯家的那个小猴子都请我去呢,还有国子监好多人都要去,可我没最近没有什么佳作,母后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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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

那狗皇帝的身体会一日不如一日,虚成了个痨病鬼,这些都是宁嵩、宁黛兮这对父女的纵容布设。

要知道姬景文虽然残忍暴虐,但娴读政书,熟习时事,在军国大事上思路清晰很有主见。

宁黛兮所谓的皇帝对政事一窍不通,那是为了架空他而强行扣的帽子而已。

但越是有主见就越是无法被掌控,所以宁嵩这老狗没了耐心,要换人了。

换成十岁的姬景逸为储君,等自己死后就能继位,而他宁嵩就能安稳把持朝政,再加上太后宁黛兮执掌后宫,这大武的天下将变相地成了他宁家的了。

林止陌冷笑,既然你们想要老子的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随意地踏上一步,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哦?让皇弟入主东宫?”

宁黛兮道:“不错。”

林止陌又踏上一步,嘴角的笑愈发明显,嘲讽,且冰冷。

“自古只有绝嗣的皇帝殡天,方能择亲王继位,可朕尚在,母、、后就要老七进东宫,先不说于祖制合不合,莫非……母、、后是觉得朕活不了多久了?”

宁黛兮神色不变,瞥了他一眼道:“哀家只是说子、嗣之事,皇帝多心了,此举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是吗?那还不是说朕活不了多久?”

林止陌轻笑一声,忽然话风一转,“也对,母、、后机敏聪慧,英才伟略,将后宫整治得井井有条,朝堂中诸事也尽在掌握。”

宁黛兮微微愕然,不解地看向他,却忽然脸色一变。

因为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止陌居然已经站在了她身前,距离不过尺许而已。

“只不过……”

林止陌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着端坐的宁黛兮,嘴角的笑容挑起一个弧度,“母、、后什么都懂,却不懂男人,你又没试过,怎么就能确定朕的身子坏了,生不出子嗣了呢?”

烛光摇曳,宁黛兮在这美轮美奂的寝殿之内尽显美、艳之态。

从林止陌的角度看下去,那华服内的身躯饱满柔美,凹凸有致,兼具了少、妇的风韵和少女的明媚,林止陌只觉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加快了。

宁黛兮一惊,呵斥道:“你……放肆!”

林止陌微微弯下腰,将脸凑到她的面前,玩味道:“哦?朕哪里放肆了?”

不知为何,宁黛兮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去。

她觉得皇帝似乎是变了一个人,那双眼睛满是戏谑与贪婪,再没有了往日里的战战兢兢,就连称呼也从之前的儿臣变成了自称朕。

要知道有首辅宁嵩和自己的太、后身份压制,皇帝平日里再如何暴虐,看见自己时也都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可是今天……

“你……你离哀家远一点,退开!”

宁黛兮的声音开始都有点颤抖了起来。

林止陌摇摇头:“不急,太、后不是说我身子坏了么,朕这是来给你亲自检查而已。”

说着,他忽然伸手抓住宁黛兮的一只柔荑,按在那处要紧的地方。

“啊!”

他突然鲁莽的行为,和从手掌上传来的触感,吓得宁黛兮惊叫一声。

惊呼顿时引起了殿门外的警觉,一个声音急促地响起:“太、后!发生了何事?可否容老奴进、来?”

这个声音林止陌很熟悉,正是太、后身边那个太监。

他轻声说道:“你是母仪天下的太、后,要是被人进来看见此番景象,你猜别人会说什么?”

宁黛兮娇躯一颤,急忙高声喝道:“哀家没事,莫要进来!”

门外不敢再说,而宁黛兮使劲想要抽回手来,但林止陌的力气比她想象中的大很多,试了几次,依然被他稳稳地捏着。

“你放手!”

宁黛兮又惊又怒,另一只手抬起就抽了过来,却被林止陌一把抓住。

林止陌跨上一脚踩在椅子上,用身体箍住宁黛兮道:“你看,朕的身子没有坏,对不对?”

“你到底想要如何?!”

宁黛兮羞怒到了极致,同时心中竟然隐隐有一丝恐惧。

“既然太、后证实了朕的身子没坏,那么让老七入主东宫之事,也就没必要再进行了。”

林止陌轻轻一笑,将宁黛兮那只握住要害的柔荑拿了开去,再握下去他自己快憋不住了。

不过他并没有放开,而是将宁黛兮的双手按在两侧扶手上。

“当初先、皇立你为后,只是一场政治交易,不过是为了稳住朝堂,借宁嵩老狗的一把势而已,先、皇其实根本没碰过你,也就是说,你到现在还是个雏,所以你只有太、后之名,而无太、后之实,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宁黛兮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朕知道你们都在等着我死,然后把老七当做傀儡扶持上位,可你猜,朕会不会如你们所愿呢?”

话音刚落,林止陌忽然抬手,快如迅雷地按在宁黛兮胸、前的那对凤凰上,将那只凤凰抓的有些变形。

“啊!”

宁黛兮又一声惊叫,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上尽是慌乱,她伸手,死命去推林止陌,可却如蚍蜉撼树,丝毫推不动眼前这个恶魔。

门外立刻又传来那个老太监的声音:“太、后!太、后可安好?请容老奴进来!”

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陛下在内与太、后谈事,不可擅闯!”

老太监怒叱:“狗奴才,你敢阻拦咱家?”

啪的一声,像是谁挨了一巴掌,接着一阵嘈杂。

林止陌没作理会,手中微微使劲捏了一把。

丰盈美满,弹性十足!

宁黛兮又是一声惊呼,可是却有一丝从未感受过的异样感觉浮上心头,竟分不清那是痛感还是快、。

林止陌凑在宁黛兮耳边,冷冷地道:“我知道门外都是你的人,你大可以招呼一声,让我死在这里,可你宁家布局了这么多年,会甘心在这时候做一个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但是,如果我不死,那咱们就看看,是谁先玩死谁!”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门外老太监惊怒的声音:“你们……你们做什么?谁让你们来的?”

一个林止陌熟悉的声音响起:“微臣夏云,前来迎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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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雍身体一震,错愕片刻后敛袖下拜:“臣常雍,拜见陛下!”

“嗯,你就跪着吧,别起来了,正有事问你。”

常雍不由得一阵错愕,他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说锦衣卫把邢家和他的府邸封了才急忙赶来的,可是皇帝不让他起身,难道是他自己犯了什么事?

“陛下,不知臣做了何事惹陛下不快?”

“何事?呵呵。”

林止陌冷笑一声,忽然甩手一巴掌抽了过去,常雍惨叫一声,半边脸和邢家老者一样迅速肿了起来。

“今日早朝,朕才说过城外灾民要妥善安置,可你!堂堂国子监祭酒,一个本该传道受业解惑,教人向善的大学士,竟然让你的这个老狗姐夫去灾民之中强买孩童,这不是惹朕不快,是惹得朕想将你剁碎了喂狗!”

林止陌的声音冰冷且充满杀气。

常雍一惊,急忙狡辩道:“陛下,事情非如此,臣只是尽绵薄之力,以期救助那些孩童,望陛下明鉴!”

林止陌眯起眼睛看着他,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而且还偏偏是整个大武天下最有学问的人之一。

“哈哈!哈哈哈!”

林止陌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疯狂,像极了一个疯子,“看看,这就是咱们的文华殿大学士,这就是咱们的国子监祭酒,多么有善心?多么心怀慈悲?”

所有人低着头不敢作声,常雍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止陌笑了好一会,才渐渐收起笑容,而笑容消失的同时,他那张俊秀的脸上已布满森冷。

他缓慢而低沉地说道:“陈平!给你一个时辰,将常雍带去,你锦衣卫的所有刑具,朕要让他一个不少的全都尝一遍!一个时辰后带去菜市口,还有,谁都不许保他,谁敢求情,一起杀!”

“臣,谨遵圣谕!”

陈平挥手招来两人。

常雍这才真的害怕起来,惊慌大叫:“不!刑不上士大夫,你不能对我这样!”

砰地一声,林止陌一脚踹去,正中常雍面门:“士大夫?你他妈连个人都不是!”

常雍晕了过去,不知是被踢晕的,还是被吓晕的。

在两名锦衣卫的拖拽下,常雍消失在了门外。

林止陌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看向早已吓呆了的邢家所有人,开口说出一句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冰冷话语。

“天色还早,邢家所有人,菜市口,问斩!”

“是!”

所有锦衣卫动了起来,将所有人陆续押出,只听哭喊声几乎响彻方圆数里。

那名带路的锦衣卫又上前来,双手奉上一本册子。

“启禀陛下,这是邢常两家宅子中所有家产明细目录,请陛下过目,另外邢家生意众多,一时间难以盘清,还请陛下恕罪。”

“可以了。”

林止陌接过翻开,只见目录中林林总总记着各种金银物品家私摆设,详尽且细致。

他看了那锦衣卫一眼,点头道:“你很不错,叫什么名字?”

“谢陛下谬赞,臣锦衣卫千户徐大春。”

林止陌点点头,对陈平道:“让他升个佥事,以后就跟在朕身边吧。”

陈平拱手:“臣谨遵圣谕。”

徐大春受宠若惊,翻身跪倒叩首:“臣徐大春,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止陌摆手:“起来吧,先办事,带朕看看,这京城大户邢家到底多有钱。”

陈平如今是锦衣卫指挥使,事务繁多,再跟着林止陌不合适,这个徐大春办事细致效率也高,让他很满意。

册子上记着邢家有白银四百万两,常雍有二百九十万两,加起来几近七百万两。

光看数字还没什么概念,当林止陌进到堂屋内,看见堆放在那里的真金白银时,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然后他忽然只觉得一阵悲哀,这么多钱,邢家也不知道靠灾难发了多少财。

还有常雍,今天不论谁来,他都必须去死!

“嘡嘡嘡……”

响亮的锣声在京城每个角落响起,那是菜市口即将砍头的通知。

无数好奇的百姓聚拢过去,却惊愕的发现,要被杀头的居然是整个京城赫赫有名的邢家。

没过多久,菜市口已经挤得人山人海。

一名锦衣卫百户跳上高台,大声宣读邢家罪行,如此反复宣读了好几遍。

百姓们纷纷从震惊转为愤怒。

发国难财,趁机强买灾民孩童,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于是臭鸡蛋烂菜叶像天女散花般朝着邢家人砸去,才砸几下,那锦衣卫百户又大声叫道:“诸位莫急,还有个首犯未到,留着些!”

有人好奇问道:“大人,首犯是谁?”

就在这时,一辆驴车驶了过来,车上躺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人,也不知是不是还活着。

等到了行刑台边,那人被抬了上去,百姓们这才看见他脖子上挂着块木牌,上边用鲜艳的红色写着:文华殿大学士,国子监祭酒常雍!

轰!

百姓哗然!

国子监祭酒,那是国立学府的最高职位,他竟然就是强买灾民孩童的主犯?

“畜生!你枉为人!”

“我大武竟有你这等禽兽!”

“砍头不够,凌迟,必须凌迟!”

高台上的百户一指常雍:“诸位,要砸的快砸,就要行刑了……啊哟我草!”

话音未落,暴雨般的垃圾飞砸了过来,噼里啪啦的,很快将常雍半个身子都埋了起来。

常雍除了偶尔颤抖一下之外,没有别的反应。

锦衣卫诏狱中的刑具一般人受个三四种已经生不如死了,他却生生吃了个遍,若不是行刑者是陈平特地挑选的高手,怕是早已死彻底了。

“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

那百户急忙喝止,接着手一挥,也没有惯常的三声断魂炮响,十几名临时招来的刽子手一字排开,开始行刑。

这一日,菜市口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所有人头被摆成了一座一人多高的尖塔,最顶端的一颗脑袋,是曾经风光一时的文华殿大学士,国子监祭酒常雍!

……

“父亲,就算姬景文发疯也该有个限度吧,这……这……”

宁府,书房内。

宁白的脸色和他的名字一样,很白,甚至连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宁嵩的神情倒是正常,瞥了这个他的独子一眼:“常雍自取灭亡,早与他说过,有些钱,脏手。”

宁白好不容易定了定神,迟疑着问道:“父亲,你说姬景文接下来会不会发疯发到咱们头上?”

他是全京城闻名的宁家大少,小阁老,出了名的不好惹,他也认为自己横行霸道无人敢动,可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这废物皇帝现在就是那个不要命的,而且是真的很快就没命的那种,所以他很害怕。

“呵。”

宁嵩笑笑,“他不敢,毕竟……”

……

林止陌没去菜市口,常雍被砍头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宫中,此时正在让王青拟旨,分派几处。

着户部拨钱购粮,明日一早于城外开粥棚。

着工部采购木料,于城外搭建木棚,以安置灾民。

着太医院准备人手,明日于施粥之时同时为灾民问诊施药,避免传染病滋生。

一条条旨意送到各部,林止陌这才松了口气。

各处灾区由宁嵩和内阁去处理,至于他们会不会去认真做,过些日子锦衣卫自会给他确切消息。

权力!权力!

要尽快抢回权力。

但眼下他要做的是先安顿处置好城外的这十几万大武子民。

这么多灾民聚在城外,不能进城,又没人管他们,如果放任下去,哗变就在眼前。

而且京城都这样了,可想而知那些受灾地区会是什么样子。

曾经辉煌强盛的大武朝虽然看着还是依然如故,但其实早已弱不经风,千疮百孔。

民心啊,那是国之根本,绝不可失!

夏凤卿在一旁看着林止陌一会摇头一会咬牙的样子,她有点害怕,也有点心疼。

她端了一盏热茶来,放在书桌上,伸手按在林止陌太阳穴上轻轻揉动。

“太累了,先去歇息会吧。”

林止陌摇摇头,轻轻捉住夏凤卿的纤纤玉手。

“没事,我不困。”

他一夜没睡,但是现在确实一点都不困。

城外那些脸色枯黄神情麻木的灾民们给他的心里带来了极大的冲击,还有那个大坑,他只要一闭上眼,那些僵硬凄惨的尸体就会出现脑海里。

大武朝的百姓是最老实本分的一群人,他们没有过分的要求,只想能吃饱,能穿暖,能有个地方住。

可是连这些最基本的他们都得不到!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虽然这是天灾导致的,不是他林止陌造成的,可他还是觉得难受,愧疚。

忽然他站起身来,将夏凤卿吓了一跳。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林止陌眼中带着血丝,看着很是可怖。

夏凤卿急忙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林止陌眼中闪过一道古怪的光芒,说道:“我出去一趟,今儿个心里的火不发出去,我他妈睡不着!”

宁嵩老狗,你和你的狗腿子们整天只知勾心斗角,对朝政对百姓无所作为,导致那么多灾民受苦,老子虽暂时动不了你,但不妨碍我去动动你女儿!

太后?

呵,还是那句话,他姬景文的母后,关我林止陌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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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让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宁黛兮猛然爆发出力气,一把推开林止陌,捂着胸口不住喘气。

林止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夏云没有辜负自己的信任,果然顺利接管了禁卫军。

他整理了一下龙袍,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戏谑和散漫,对宁黛兮行了一礼:“那么,儿臣便告退了!”

宁黛兮扭过脸,双手死死抱在胸前不作回答,林止陌嘴角微翘,转身朝殿外走去。

一开门,就见门外已里三层外三层围上了近百禁卫军,最前方的正是夏云,原本在殿门外守着的几个太监宫女都被赶到远处。

林止陌侧头看去,只见门口还有三人,除了依然捧着书卷一脸不知所措的赵王姬景逸,还有那个太后身边嚣张的老太监,另外还有一个微胖的中年太监,这是自己身边的一个随行太监。

只是现在,中年太监的脸上赫然有个巴掌印,嘴角也带着有一丝血迹。

林止陌看着他,淡淡开口:“谁打的?”

“回陛下,是奴才身旁这位公公。”

他低眉顺眼的恭敬答道,并没有皇帝撑腰的得意,依然神色平静。

老太监见门开了就要往里去,却又被中年太监一把拦住。

他顿时厉声喝道:“你敢拦咱家?想造反么?”

林止陌看了他一眼,伸手对夏云勾了勾。

夏云会意,腰刀交在林止陌手中。

呛!

寒光出鞘,下一刻,老太监捂着脖子,满脸的不可置信,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涌出。

林止陌将刀在老太监的身上擦去血迹,还入鞘中,丢回给夏云,再不多看一眼。

好快!

好果断!

老太监没想到林止陌敢杀他,而且是在太后寝宫门口杀他。

他可是太后娘娘的贴身大太监,后宫之中哪个敢惹他,哪个敢不敬?

然而就在这里,林止陌竟然杀了他。

扑通一声,老太监重重摔倒在地,血泊漫出,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已经没了气息。

宁黛兮在门内见到,一声厉喝:“皇帝,你竟敢在哀家门前杀哀家的人?”

林止陌抬头看向她,淡淡道:“母后岂不闻他所说之言?拦他就是造反,如此大逆不道的狗奴才,留着怕是对母后不利。”

“你……!”

宁黛兮一时语塞,竟无法辩驳,只觉胸中憋闷郁郁,快要爆炸。

那中年太监从袖笼里摸出一块洁白的帕子,双手奉给林止陌。

“陛下请擦拭血污。”

林止陌接过,随手擦着手上血迹,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太监如聆仙音,诚惶诚恐躬身道:“回陛下,奴才乾清宫值守王青。”

林止陌点点头:“你很不错。”

刚才虽然他看不到门外的情形,但是能想象得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值守太监,胆敢拦住太后身边第一大伴,哪怕挨了一巴掌也不退让,这份胆气实在不错。

皇帝姬景文身边的大太监曹喜已经死了,自己也要找一个能忠心于自己的狗才行。

王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谢陛下,奴才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起来吧。”

林止陌摆摆手,又看向一旁的赵王姬景逸,只见他已几乎站立不稳,双腿抖如筛糠,显然眼前地上那具死尸对他的冲击很是不小。

“过来!”

他看着皇帝这个最小的弟弟,淡淡开口。

姬景逸浑身一抖,惊恐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磨蹭着走了过来。

林止陌看着他,问道:“朕是谁?”

“啊?”

姬景逸愣了一下,答道,“是……是皇兄。”

“不错,原来你认识朕。”

林止陌忽然脸色一冷,喝道,“来人,将他拉下去,杖责十下!”

姬景逸大骇:“皇兄,为何打我?”

林止陌森然注视着他:“你既知朕是你皇兄,为何见而不拜?为何呼而不应?打你,是让你记得这国法,记得朕,才是这大武朝的皇帝!”

说罢一挥手,再不多言。

可太后殿外的太监宫女们哪有一个敢动的,全都躲得远远的,惶惶然如同一群吓破了胆的鹌鹑。

杖责赵王,借给他们十个胆他们都不敢!

还是王青,上前一把抄起姬景逸,按翻在不远处的一张石桌上,回头扫了一眼远处的宫女太监,随手指着一人说道:“你,取笞杖来。”

既被点了名,那个宫女便再不愿,也只得去取了笞杖来,不然就成了抗旨。

林止陌颇有兴趣地看了王青一眼。

这个奴才懂事、沉稳,又懂做事的方式,确实不错。

笞杖在手,王青扒下姬景逸的外裤,啪啪啪地打了起来。

姬景逸惨叫连连,眼泪鼻涕横飞,哭喊和求饶声响彻整个懿月宫。

他想挣扎,可毕竟才只十岁,哪挣得过王青这个成年人。

片刻后十下打完,王青将他外裤穿好,又扶起站稳,退回到林止陌身后。

“老七,你已经十岁了,有些道理希望你还是不要忘记的好,不然,下次朕可未必只是打你这么简单,明白么?”

林止陌的话语冰冷之极,姬景逸本还在抽泣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这个忽然变得无比陌生的皇兄。

他虽年幼,却也已经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原先的皇帝就是个废物,没有人看得起他,以至于自己也将这个大哥不放在眼里。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相信,皇权在前,哪怕是亲兄弟也没人会心慈手软。

所以他害怕了,第一次对这个废物皇兄害怕了。

林止陌看了他一眼:“回去将《武皇祖训》罚抄五十遍,明早交给朕。”

“啊?”

姬景逸愣住了,《武皇祖训》即是大武太祖为姬氏子孙世代为继而立下的家训,全篇一千三百六十字。

现在已是入夜,要他回去抄写五十遍,今晚哪还能睡觉?

林止陌眉头一挑:“怎么?!”

姬景逸一惊,急忙深深一拜:“臣弟遵旨!”

林止陌冷冷一哂:“早这么懂事多好,贱骨头!”

他回头看去,宁黛兮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内室,从门外再看不到了。

刚才杖责姬景逸的时候她自然也是听到了,可林止陌那突然变化之后的压迫感还在,包括那只手掌握住自己时的可怕感觉,她还是没能鼓起勇气阻止,选择了逃避。

林止陌呵呵一笑,挥手道:“回乾清宫!”


文渊阁。

内阁首辅宁嵩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正在奏折上写下自己的批示,完事,才伸了伸腰。

“小阁老处理政务是越来越娴熟了,颇得宁阁老的真传啊,特别是这字体,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旁边一官员还没仔细看那奏折上的批示,就先夸起这年轻人的字体来。

这年轻男子正是内阁首辅宁嵩之子宁白。

“刘侍郎所言极是,小阁老天资聪颖,政务上的事一点而通,我大武朝能有小阁老这样的年轻俊杰,是我大武之福,以后,大武必定能在小阁老的带领下走向中兴!”

如今在这内阁里面,几乎都是首辅宁嵩的人,在他们的吹捧下,宁白心中早就飘飘然,但是,脸上却还摆着一副谦和的样子。

“各位大人过誉了,我与父亲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处理政务也是因为担忧父亲过于劳累,我只写批示,最后还得父亲做决定。”

他虽然还没有官身,但是看着周围这些朝廷大员对自己恭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登上了首辅之位一样。

虽然口上说的似乎很谦谨,但实际上却将自己摆在很高的位置上。

而且,用的是批示。

要知道内阁只有写出应对的方案小票的权利。

这种方式叫票拟。

批示,那是皇帝做的事!

他这用词明显是僭越了。

“简直荒唐!”

还是有人忍不住了,站了出来。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何礼,他为文渊阁大学士,正五品,没有官职。

正常能进内阁的大学士,都是由各部的尚书、侍郎兼任。

而何礼可能是这一撮人里面品阶最低的官员了。

“黄口小儿,你不过是一介白身,居然敢坐在首辅的位置上,冠冕堂皇的说着僭越之词,置我大武律法、礼法与何地?!”

他这话一出,顿时文渊阁内为之一静,融洽的氛围顷刻就被打破了,宁白那本来还颇显儒雅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根本无需宁白明示,吏部左侍郎段华便张口对他呵斥,“何礼,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学士,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乃文渊阁大学士,在内阁如何没有说话的权利?!”

何礼根本不为所动,一点都不惧其三品大员的身份,甚至怒目而视,并怒斥道,“诸公高居庙堂之上,却不思为国为民,尸位素餐,只知溜须拍马,曲意奉承一个白身竖子,大武的内忧外患,衮衮诸公难道就看不到吗?!”

他身形消瘦,但此时,却像个巨人。

声音响亮,振聋发聩,却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被群起而攻之。

“居然还敢顶嘴?你这是以下犯上,应当实行绞刑!”

“老匹夫,我忍你很久了,冒犯小阁老,你该被诛九族……”

“还不赶紧给小阁老跪下道歉,兴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何礼挺直了腰杆,面对他们的威胁辱骂不动声色,但是,那浑浊的眸子深处,却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与绝然。

大武。

将亡矣!

而此时,林止陌已经来到了文渊阁门口。

“陛下。”

门口的一个老太监拦在了他面前,虽然面对的是皇帝,但是,他脸上却没有多少尊重的意思。

“让开!”

林止陌眉头轻蹙。

一个太监而已,居然敢拦住自己这个皇帝的去路,这弘化帝还算是个皇帝吗?!

“陛下来文渊阁有何事?”

虽被他呵斥,但是这老太监却依旧不慌不忙,没有半点惧怕。

“朕身为皇帝,自然是来处理政务的!”

林止陌盯着他,心中已经起了杀心。

不听话不懂得尊重皇帝的太监,留在皇宫做什么?

“太后娘娘有懿旨,陛下不得进入文渊阁,政务,交给内阁处理就行,最后,会交由司礼监批红。”

这老太监抬出了自己的后台。

太后。

那个垂帘听政的女人。

宁黛兮。

首辅宁嵩的女儿。

内有太后,外有首辅,整个朝堂都差不多要成为他们宁家的一言堂了,连皇帝都被他们架空。

“放肆!”

“你这狗奴才,找死不成?!”

居然抬着太后和首辅来压自己,林止陌震怒之下,直接一脚就踢了过去,踹在他胸口,老太监飞出一米距离,撞在文渊阁大门上,口吐鲜血倒地。

老太监明显没有料到他会直接动手,先是错愕,倒地之后再看向他的时候,满眼恶毒,嘶声力竭的喊道,“陛下,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懿旨,难道,陛下就不怕被太后娘娘怪罪吗?!”

“朕处理政务,天经地义,不怕任何人怪罪!”

林止陌甚至都不去看他一眼,随口吩咐道,“拖下去,杖毙!”

夏云一挥手,便有两个禁军上前,如若拖死狗一般拖着离开。

“还有谁要拦朕?!”

林止陌扫视四周,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

“陛下驾到!”

随着通传声,林止陌身穿庄严华美的帝王龙袍,跨步走进文渊阁,他身后,站着夏云。

在内阁这种议政的地方,朝臣并不需要给皇帝跪地行礼,但是,却都会起身迎接。

林止陌扫看全场,就发现了依旧坐在首辅位置上的宁白,见他这个皇帝进来后,身为白身的宁白不但不慌乱,反而只是倨傲的看了一眼林止陌,甚至都不起身迎接。

林止陌并不认识宁嵩,但是,从年龄上他看的出宁白绝对不可能是首辅。

“你是何人,为何坐在首辅的位置上?”

走向龙椅的林止陌停了下来,对其质问道。

“陛下,这是首辅之子,国舅爷宁白。”

离得近的一个大臣解释道。

“哦。”

林止陌先坐入上首,夏云护卫在他一旁,然后,他问道,“首辅这是致仕了吗?为何会是他在此?”

一句话,让众人心中一惊。

首辅还不到五十,怎么可能致仕呢,这无能的皇帝说的是什么糊涂话。

宁白甚至看了一眼门口,目光中明显流露出不满,似乎不明白门口的太监为什么会放林止陌进来。

“陛下,我在此,只是替父分忧。”

他对这个皇帝并没有畏惧之心,因为,他看到过这个皇帝在太后和自己父亲面前的窝囊样。

一个皇帝,手底下没有可用之人,那他不过只是个傀儡而已。

如首辅,虽然不是皇帝,但是,在朝中一呼百应,不似皇帝,胜似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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