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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高质量小说

葱香鸡蛋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主角分别是江黎罗靳延,作者“葱香鸡蛋饼”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先生,借个火。”这是她同我讲的第一句话。我本以为,她与那些被金主大佬带上船的庸脂俗粉一样只是为了图钱,毕竟她的皮囊确实一顶一的好。就连我,在初见略有落魄的她时,也不禁暗自称赞好相貌。在她的雪茄被点燃的那一刻,我的悸动也随之暗自生根发芽,我们两人的羁绊也就此开始。...

主角:江黎罗靳延   更新:2024-05-01 2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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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欧昱丰怎么还能睡得着。

文沁拉开门,趁着江黎进屋的空档,又小声给她透露风声。

“你一晚上没回来,电话又打不通,他急得脸像调色盘,你等下说话悠着些。”

江黎一路上了二楼,阳光顺着水波纹窗户投入,光影在胡桃木地板上荡漾了一圈又一圈,欧昱丰坐在藤椅上翘着腿,他抱着手臂板着一张脸,对着地板上的影子数了一次又一次。

他见着江黎,脸上表情没缓和半分。

“还舍得回来?”

江黎将身上的白绒貂毛外套取下放在椅子上,抬手推开窗子透气。

“自己家,当然舍得回。”

她开口就是怼他,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对,欧昱丰将翘起的腿放下,缓和了下脸色。

“我给你发了消息为什么没回?”

江黎回过身看他,漫不经心:“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昨晚跟谁在一起。”

欧昱丰沉默了几秒:“那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江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欧昱丰。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欧昱丰叹了口气:“好吧,我不问。”

“昨天那样的场合你就不该走在俞巧后面再出场,你独自走红毯出了会场,现在网上怎么说的都有,江黎,你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

江黎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缎面白裙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她微微抬手拢着光,语气意外的平静。

“昨天什么样的场合?”

江黎问他:“是本该庆祝我得奖的场合,还是你隐瞒唐文德到场,赌我不敢和资本、舆论对着来,让俞巧踩着我出尽风头的场合吗?”

欧昱丰一时哑口。

她说:“公司每年来的新人数都数不过来,我不在乎你想要捧谁,但你用错方法了。”

欧昱丰揉捏着太阳穴,闭着眼一脸无奈:“江黎,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么想……”

江黎靠在沙发背上,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那你怎么想?你借走我的造型团队给俞巧我没意见,你带着她拍大片发官博买热点我也没意见。我从香港飞回京北的那一晚你不是很义愤填膺吗?你骂了唐文德那么久,转手又收了他多少钱,才会选择不告知我今晚唐文德会到场,他的车就堵在红毯边上,你想要听媒体问我什么?”

江黎起身走到欧昱丰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根本就没打算让媒体来问我,不管我拿了多大的奖项,昨晚你都不会让我出现在媒体面前,昨天的热搜词条本该是俞巧的。你急,是急我没有听你的话照你的安排去做,还是急许给俞巧的事没有做到,怕唐文德对你兴师问罪?”

江黎俞巧不合,共争唐文德的消息在微博上挂了一夜,他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任由风声。

做她们这一行的,有时候为了热度为了红,其实没必要在意那么多正不正面,只要话题就够了。

这样的话题,是踩在江黎的肩膀和名声上,可她却不是既得利益者。

欧昱丰一个头两个大,他摸着头在屋里急得踱步,像是百口莫辩。

“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我昨晚只是不想你受到媒体的影响,我是知道唐文德会到场,可我没想过他会把车堵在红毯边上。那是什么人?二世祖,难道你要我冲出去把他的车拖走吗?江黎,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欧昱丰的声音越来越大,文沁端着茶盘刚走到楼梯口,听到欧昱丰急躁的声音脚步又顿住,转身要下楼不去打扰,却又站定偷偷听着。

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外面下着细雨,落叶被风抖落的一瞬间发出“沙沙”声,青石板路被雨水打的潮湿,文沁撑了把伞跟在江黎的身后,在靠近那辆黑色保时捷时,默默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车牌照。

京北本地车牌,尾数是嚣张的三个“8”,她在心里偷偷估量着,按照京北拍卖牌照的价格,光是一块小蓝板就足够买下她现在住的一居室。

真是富贵。

见江黎走来,黑色保时捷上走下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

文沁看着那男人绕到车子的另一旁,先是拉开后座车门,随后对着江黎微微点着下颌示意:“江小姐。”

等到江黎上了车,文沁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男人没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文沁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指了下自己:“我?”

按照这样的场合来说,她应该是识趣离开才是。

男人点了点头,温声说道:“罗生只是顺路送江小姐回家,不必紧张。”

文沁听着男人的话,脑子里第一想法是:香港人。

她收了伞,点头道了声谢,坐进了副驾驶。

车门关闭的一瞬间,雨声被隔绝在外,车窗被镀了一层遮光膜,外面什么都看不到。文沁上了车,这才顺着后视镜偷偷打量着后座上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连衬衫都是黑色,领带打的笔挺,微微翘着腿,西装的裤脚微微上移,车内光线阴暗,只能借着外面昏黄的路灯隐约看到他侧脸,那修长的手就那么肆意搭在膝头上轻敲,有一下没一下。

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坐着,车内的气氛一下就沉了下去。

文沁顺带看了一眼后座的江黎,两人挨着的距离不算近,中间还隔着中控台,江黎神色自然,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敛回视线,不敢再看,却又不由得在心里腹诽着。

“两个香港人在京北顺什么路。”

这话她不敢说出来,自然也不会说出来。

男人轻点着车内的导航屏幕,低声询问着文沁地址。

文沁没回应,转过头去看江黎。

她不会擅自替江黎做决定。

江黎懂她的意思,没回应,只是转过头看向罗靳延。

“罗先生什么时候把生意做到了京北,顺路到晚上要接人下班回家。”

文沁默默在心里对江黎竖起了大拇指,那句她不敢说出口的腹诽就这么被江黎说了出来。

罗靳延只是略微抬了抬手,轻声唤了一句前排男人的名字。

“云琮。”

男人会意,在屏幕上随意戳点着,随后一脚油门发动着车子。

车子缓缓驶出后巷,慢慢悠悠的一路上了京北大桥,没有目的地。

罗靳延也不是什么绅士温柔的主,他敲着膝头的手停了,回过头看着江黎的时候,眼里带着调笑的意味。

“你可以不上车,你有拒绝的权利。”

文沁坐在前排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来一回间,手心都沁出一层汗来。

罗靳延河唐文德是不一样的。

文沁见过一次唐文德,他对着江黎说话间总是带着讨好,那种讨好女人的意味,会把话说的滑里滑头,是女人爱听的那一种。

但罗靳延不一样,他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态,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不带着那种意味,甚至没有迎合感。

江黎看着罗靳延,金丝镜框下的双眼虽带着戏谑,却不含笑意。

他和唐文德不一样,却又一样。

他们都有一个共性:习惯让女人在自己面前服软。

但江黎不是一个事事都愿意低头服软的人:“罗先生帮了我,就算是拒绝也要当面讲才算有礼貌。下了桥走到主路,那边方便停车。”

文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跟在江黎身边有年头了,为人处世都是和江黎学来的,就算是她再不喜欢的人,表面上总能应付的过去,还从没像今天这样过。

直觉告诉她,罗靳延对江黎来说不一样。

罗靳延转动着指节上的银戒,他微微侧头,暖黄色的路灯如光影般划过他俊朗的面颊,他神色如常,甚至没有下过一声指令。

车里再次陷入寂静。

眼看着车子下了桥,文沁都做好了握车门把手的准备,可那位“云琮”先生却绕了个弯道,重新回到了桥上。

他压根就没打算停车。

江黎的眉头微微挑动,转头看向罗靳延。

还没等她问出罗靳延什么意思,文沁低弱的声音已经从前排传来。

“你们香港人是不是不习惯在内地开车啊?”

黎云琮:“……”

罗靳延靠在座椅上,手中不断把玩着戒指。

“我只说你有拒绝的权利,但我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

江黎的视线被罗靳延的双手吸引,那双手干净白皙,骨节修长好看,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轻抚。

恍惚间,她好像想起了那一晚在游轮上,他用那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从腰到背,最后落在她的脖颈,摩挲着锁骨,若有似无。

气氛不暧昧,江黎却倏然红了脸。

“那罗先生来见我是为什么?”

“那晚在船上的最后一局牌,十三番,你赢了大满贯,”罗靳延微微侧头看着江黎,“我不喜欢亏欠女人,你那晚开出的条件不错,连本带利一百九十万,送钱给你。”

罗靳延拉开西装外套,从内侧口袋拿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递到江黎面前。

上面金属雕刻的数字在昏暗中显得有些刺眼。

“如果只是送钱,罗先生随便托个人交给我就是,再不济也会给俞巧,你向她打听了我不是吗?”江黎抿了抿唇,继续说,“罗先生到底是嘴硬还是不诚恳,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心思都很多?你想见我,不该向别的女人问我。”

文沁又懵了。

怎么就从“拒绝”跳跃到了“条件”,又从“送钱”变成了“想见”。

不简单,这之间的关系不简单,成年人的世界也不简单。

文沁把下巴塞进厚外套里,眼观鼻,鼻观心。

江黎不想在罗靳延面前没了气势,不想像在船上那天被逗得脸红团团转。

罗靳延将那张黑卡放在中控台上,隔在两人之间。

女人穿着长裙,裙摆一路开到了腿根处,她挽着卷发半散落着,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

倒也不像倔强,像是在故作坚强。

他从上车的时候就发觉,江黎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他的眼睛,不敢认真看他。

罗靳延没了博弈的心情,或许是懒,或许是不想赢。

有关江黎和唐文德的新闻他看到过,他找人打听,那半个月她没出席过任何场合,想必对她影响有些深。

网上有人爆出了她下飞机时惊鸿一面的照片,他一向心细,对着照片放大又放大,她红肿的眼看上去格外明显。

她是哭着从香港飞回的京北。

他不懂她哭什么,他觉得关于唐文德赶她下船的谣言不至于伤她那么深。

但鬼使神差,在下船前,他问了那个和她一道上船的女人,又鬼使神差地推了工作,专门在她复工的这一天赶来京北接她下班。

罗靳延捻了捻指尖,心口那一点点冒出的想法压抑不下。

他只是看着她的眼,不由得有了一丝心疼的意味。

偶尔输一输对他来说不难。

罗靳延开口,反问江黎:“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再问一次。”

江黎一愣:“什么?”

“把你的问题再问一次。”

江黎怔愣着,又问了一次。

“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很多?你想见我……”

江黎的话没有说完,罗靳延便开口接了她的话。

“是,我想见你。”

江黎彻底愣住,脑海中原本有一百句应付罗靳延的话,在这一瞬间被清空。

罗靳延看着她,又说了一遍。

“我想见你,同你说说话,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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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

入了夜的澳门灯火如昼,赌场门口的金色霓虹照亮整个水面,粼粼波纹,犹如金河。

江黎在门口吹着风打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始终无应答。

她沉着脸走进那场金色殿堂,门口身穿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侍应拉开大门,微微躬身做欢迎。

江黎点头做回应,冲进赌场坐着观光电梯直接上了楼。

赌场内金碧辉煌,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晃在玻璃上,大理石纹的地板上被铺上正红色地毯,每一桌有客赢了大头,周围便响起礼炮,金色碎闪在空中缓缓落下,周围响起一阵兴奋欢呼,迟迟不肯静下。

整个大厅内璀璨如金,到处都弥漫着奢华的气息。

江黎在整个厅内找寻了一圈又一圈,她脚步匆匆,不断穿梭在人群中。

终于,她在人群中看清一人影,正站在赌桌旁兴奋地看着荷官手下的牌,等着牌局揭晓。

江黎疾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就往外走。

“跟我回去。”

中年女人惊呼一声, 惹得周围人侧目,随即又将视线转回到荷官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唐韵一把甩开江黎的手,一开口是软语腔调的口音,声音却拔高的有些尖锐。

“你做什么啊?我这一把牌可是都压进去了,梭哈你懂不懂啊?赢了是要赚大钱的!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回去再说啊?”

江黎被她甩了个踉跄,她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自己的眉眼间与她有七八分的相似,明明已经四十出头的年纪,虽然穿着朴素,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风韵。

着实应了她的名字。

只可惜,沾了不该她沾上的东西。

“回去说?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十几家赌场才找到你?”江黎强压着情绪,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冷静一些,“催债的电话已经打到家里来了,你又欠了二百六十万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唐韵不耐烦的将头发捋到脑后,语气中带了几分抱怨。

“不就是二百多万吗?只要我运气好,一晚上就能赢回来!”

她一把扯过江黎的手臂,将她的视线转到隔壁空荡荡的赌桌上去,周围满是散落的金丝带,荷官将牌扣好,将客人们引到另一处,一旁站满了身着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把手。

“看到没有?刚刚那一桌的庄家赢了八百万,已经上楼去开支票领钱了。澳门是什么地方?钱都是纸片啊,赢一下很容易的!”

江黎一把拍掉唐韵的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只是瞬间被人潮淹没。

包括她与她之间的争吵,在这场纸醉金迷中,不足为道。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江黎皱着眉看着唐韵。

她真的是疯了。

“钱的确是纸片,但那都是对有钱人而言,你没钱没资本还妄想着用你那烂运气翻身发家赚大钱,痴人说梦!”

江黎冷着脸看着唐韵,只觉得手脚冰冷,指尖被气到不自觉发抖:“现在跟我回去,不然我不会再帮你还一分钱。”

唐韵抱着手看着江黎好一会。

从前的那个小姑娘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她,就是脾气不像她。

她耸耸肩,破罐子破摔:“好咯,你现在进了娱乐圈,公司签你培养你,就算只是个十八线在这里跟我大吵大闹也会被拍下来,你要是不想让媒体知道你还有我这个妈就自己走好咯,这局牌我要打完。”

说完,唐韵抱着手转身回了赌桌。

江黎站在原地,浑身不自觉颤抖着,周身血液回冷,那一瞬间她脑海中什么都没想。

一旁放着欧式红木椅子雕纹精美,看上去沉重,江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两手抄起半举着走到赌桌前面推开人群,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中,猛地砸向赌桌。

“咣”的一声巨响,惊起一阵惊呼。

荷官第一时间护住牌面,随后打着手势对着对讲机呼叫。

“安保,这里有人闹事。”

唐韵还处在震惊中,双眼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黎。

“你疯了?!”

江黎双眼充血地看着唐韵,一向注重端庄的她此时也不在乎什么体不体面。

“从你沾上赌瘾替你还债的那一天起我就疯了。”

江黎挑着眉头,声音冰冷:“你不怕丢脸,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你喜欢赌是吧?好啊,我看着你赌。”

她将手中的椅子猛地朝地上一砸,精美的木雕花纹撞击在大理石地板上,有一块应声碎裂,彻底毁了它的精美。

“来啊!”江黎喊道。

江黎的骨子里带着一股狠劲,好似发起疯来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就是这股狠劲,吓得唐韵一时间说不出话。

唐韵颤抖着望着江黎,眼看着身后的安保人员冲进来,将这一桌的客人们疏散转移。

筹码乱了,被江黎这一砸,这局牌要归零重来。

唐韵没时间思考这些,她好似第一次看到江黎这个样子。

在她的印象中,她好像对待一切事物都是淡然的样子,她不是第一次来赌场抓自己回去,却好像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唐韵微微摇头,尽可能保持住自己最后一丝端庄体面。

“疯了,真是疯了……”

她拢着身上的蓝纹花色披肩外套,抬手一遍遍捋着微卷的长发。

身后的安保人员们将江黎控制住请出,可她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唐韵,那双发红的眼眸带着的是冰冷,唐韵甚至不敢去对视一眼。

那场金色殿堂外,台阶长廊都被铺。

江黎被抓着手臂请出去,她在门口站定脚步,语气恢复了几分平和。

“我带了钱来,给那位唐女士还债,但我要见你们的管事老板。”

身旁的安保人员一顿,侧过身对着耳机里低声说了句什么。

黑色的迈巴赫早在刚才便环绕过半场喷泉池,停在门前。

车门半开着,还没等里面的人下车,便听到江黎的那句要见“管事老板”。

里面的人尊贵,拉开车门的男人在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后,拧眉回绝,随后恭敬邀请男人下车。

男人指尖钳着香烟,西装笔挺革履,袖口下露出的手腕恰到好处。

他没下车,只是微抬下颌。

“想见我,现在就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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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迈巴赫招摇大摆地出了云水湾,没有忌讳遮掩。这里是富人区,每天进出的豪车不计其数。

车后排的男人靠坐在背椅上,身上的衬衫领口方才被捏的有些褶皱,领带歪了半寸,没来得及整理。

他微微仰着头,松下手腕上的银表搁在中控台上,略微重地呼出口气,算是放松。

黎云琮顺着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男人半眯着眼小憩。

他收回视线,不自觉又看了一眼,神情犹豫,欲言又止。

终于,他忍不住提醒。

“要打给江小姐吗?”

车子弯弯绕绕,在出云水湾的大门前才想起两人至今还没交换联系方式。

黎云琮下车和门口的物业交涉,看门的保安是眼见着业主坐着这辆京牌本地迈巴赫进的门,在核对了姓名和别墅门号后,自然报出了联系方式。

罗靳延睁开眼瞥向黎云琮:“不用。”

黎云琮张了张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罗靳延。

罗靳延总算是意识到什么,抬手用指尖在薄唇上揩了一下,沾染着一抹嫣红。

他一愣,按下后排的按钮,升降台缓缓落下,车灯亮起,他对着车镜看了看,倏地笑出声。

江黎下车前,两人还在难舍难分。

女人呆坐在他腿上,一手环抱住他的脖颈,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呼吸加重。

两人吻的意乱情迷,江黎那双眼几乎要柔成一汪春水,就那么仔细地看着他,从眼睛到嘴唇。

罗靳延用拇指刮了刮她的唇,上面的红被吞吃的差不多,连下颌都被晕染,桃粉一片。

“下次换个颜色浅点的。”他说。

江黎应了,他又说:“等下记得补妆。”

江黎那时还不懂,晚上已经没有工作和活动,入了夜还要补什么妆。

她的手一路下滑,捏着他的领带,好像一肚子的话想说,最后只说了一句。

“我以为你忘了。”

罗靳延抱着她的腰问她:“忘了什么?”

问完,环着细腰的手一滞,不忘了补一句。

“这样是算在刚才那十万块里,还是要额外支付?”

江黎笑出声,贴着罗靳延抱他:“开价之前的豪气都去哪里了?罗先生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小气的人了。”

罗靳延扣着她,回头对着她的脸颊轻轻一吻。

发丝繁乱,也不知那一吻贴没贴实,她感没感觉到。

“能省还是要省。”他弯着唇笑。

江黎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静了一会才回复。

“我以为你忘了我。”

澳门不够大,也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是她最后一次去澳门。

她的工作需求她到处去飞参加应酬活动,四年里,她去过澳门很多次,但却是真的再也没见过罗靳延。

见不到,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

罗靳延没有要她打欠条给他,那一百万,她用了自己的初吻去还。

她和他之间就像是萍水相逢,浮萍一过,没了交集,就再荡不起一丝涟漪。

四年时间,谁会记得当初一个只遗留下一个吻的女人?

是不记得,还是不需要记得。江黎闭上眼,这样的话想过千百遍。

罗靳延的手掌温热,顺着她的侧腰上下抚摸着,他的动作轻柔,比起抚摸,更像是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说:“你是第一次敢在澳门砸我场子的人,很难忘。”

江黎轻笑一声,从罗靳延的肩膀上起身。

她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脚上勾着的银色小高跟褪去一半,就那么勾在脚尖上,两人贴的近,足以感受对方的体温。

江黎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好一会,她勾着他的脖颈,突然郑重地道了一句。

“罗先生,好久不见。”

罗靳延的视线落在了女人开合的唇瓣上,没了那一抹殷红的晕染,反倒是多了几分自然。

他喉结滚动着,突然泛起一丝干渴,却也郑重地回复着江黎。

“我现在就在看着你。”

这样的氛围怎么都太暧昧,江黎又开始脸颊发烫,又是那种烧灼感,她开始不敢直视罗靳延,坐立难安。

罗靳延好像很喜欢看着她,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他倚着,饶有兴趣的调笑着江黎。

“你脸红了。”

这样逼仄的空间,她又坐在他的腿上,逃也无处可逃,只能勉强视线回避。

“嗯,还不算太失礼,对吗?”

罗靳延眉头一挑,眼里带着戏谑,回忆了一下。

“你对我什么时候有过礼?”

从四年前她用三万块一把的红木椅砸了他上百万的开台,再到四年后她在游轮上他的房间里大胆开价,嚣张地说她不做他这桩生意,她对他,哪里什么礼貌。

江黎开口,好一会没发出声,对上罗靳延的视线,辩无可辩。

“抱歉,我下次注意。”

罗靳延弯着唇笑了笑,抬起手将她额前略微凌乱的发丝拨到耳边,看了一眼她绯红的脸,大掌在她的大腿侧轻拍了拍,示意她起身。

“回去吧。”

今夜已经温存的够久。

江黎听话应声起身,抬腿时脚上半挂着的小高跟掉落,她空了一只脚,惊呼一声。

这才算是失礼,江黎的脸再度涨红。

罗靳延推了推眼镜,将鞋子捞起递给江黎,后者一把夺过套在脚尖上。

他调笑着:“上次在我房间扔在一件外套,这次又是鞋子。这叫什么?有来有往?”

江黎抿着唇,小声小气嘟囔一句。

“有来有往也要还回来才是,你不还就不算。”

罗靳延轻点着下颌,表示明白:“那件外套被我带回了香港,下次如果你有兴趣,自己去取。”

江黎穿好鞋子抬头看向罗靳延,眼里是不解。

“你不拿给我?”

“这样才算是有来有往。”

江黎闭上嘴,罗靳延这样的人,居然还会陪着她周旋。

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裙披肩,挺直背脊端正地看着罗靳言道。

“罗先生,再见。”

罗靳言看着她笑而不语,她这样端正严肃,唇瓣上乱花了的红却出卖了她。

他点头:“再见。”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矜持的没有再回头。

罗靳言透过车窗看着她的背影,每一步都走的摇曳生姿。

黎云琮识趣地等了好一会才上车。

男人靠在背椅上,神情放松。

他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开口:“香港那边打来电话,唐生听说您来了京北,约你回去打牌。”

罗靳言何等聪明,只一句就明白唐文德背后的意思。

他抬手推着眼镜:“告诉他,我不需要欠他的人情。”

“江小姐……”

“和他无关。”罗靳言打断他。

他透过车窗外看向别墅,暖黄色的灯下映着女人窈窕的身影。

他沉声,笃定。

“我的人,和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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