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风重华韩辰是穿越重生《盛宠毒女》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前世母亲懦弱早死,她被迫嫁入商户,成为继母,孤苦一生;重生回到待嫁前,她誓要摆脱枷锁,护母虐渣,走出一条惊世大道!谁说女子无才,她这一双素手,也能翻云覆雨,让这天下生变……...
主角:风重华韩辰 更新:2024-07-11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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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风重华韩辰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盛宠毒女》,由网络作家“孟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重华韩辰是穿越重生《盛宠毒女》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前世母亲懦弱早死,她被迫嫁入商户,成为继母,孤苦一生;重生回到待嫁前,她誓要摆脱枷锁,护母虐渣,走出一条惊世大道!谁说女子无才,她这一双素手,也能翻云覆雨,让这天下生变……...
可她若是在周王府服侍郡主,袁雪曼是不是又会说她不孝?
反正左右都不是,都会被寻出毛病来。想到这里,她便垂首,做恭谨状。今日是她祖母的寿辰,她不想在这里和袁雪曼吵起来。更何况,此时没有淳安郡主护着她,真吵起来也只有她吃亏的份。
眼见着风明贞不说话,袁雪曼只觉得索然无味。
“无趣。”说了这句话,她便左右巡视,眼角的余光突然在柱子后发现一角似隐若现的真红褙子。
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京阳伯夫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袁雪曼抛下了风明贞,缓步走到京阳伯夫人身前。鬓间的步摇珊珊作响,摇曳生辉。
京阳伯夫人只觉得好生晦气,忙笑着行了礼:“见过县主。”
“伯夫人好兴致,这柱后可是有什么稀奇不成?”袁雪曼眼眸若游丝掠过柱后,而后收回,“没成想居然能在此间遇见,真真是好缘份,伯夫人以为你我可有缘否?”
京阳伯夫人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想求娶袁雪曼的话她不过是在几个知已夫人那里说过,没成想却跑到了袁雪曼耳中。
袁雪曼这回问她的可否有缘,便是她当日说过的话。
“京城也就这么一点大,说不定在哪就会遇上。县主惯会说笑了,这谈不上什么缘份不缘份的。”京阳伯夫人强笑道。
袁雪曼一双眸子冷若冰霜,缓缓颌首:“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伯夫人又要说与我有缘呢?”说到这里,袁雪曼掩面而笑,“哎呀,瞧我这说的是什么?伯夫人又不是走街串巷的化缘和尚,定也不会到处与人说什么有缘。伯夫人,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京阳伯一双眼气得通红,忍了好久才平静,“县主说得极是。”而后将嘴闭紧。
只怪她当初鬼迷了心窍,居然会觉得武定候女儿不错。谁能想到她居然是这副模样?幸好没娶回家,否则的话岂不又是个高阳公主?
袁雪曼却并不准备放过她,将目光缓缓在院中众人身上掠过,“既然我与伯夫人无缘,定然这院中有人与伯夫人有缘喽!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伯夫人可愿说出来听听?”
京阳伯夫人颇为不快,自己已对袁雪曼处处忍让,怎么还咬着不放?
想到这时,京阳伯夫人深吸口气,冷声道:“县主说笑了,今日来参加郭老夫人寿宴的,都是由长辈陪同接了请帖的。县主若是不认识,我可以代为介绍。”言下之意在讽刺她贸然闯到别人寿宴的行为极不合礼。
袁雪曼嫣然一笑,脸色稍霁;“我幼年时久居深宫,长大后才回到武定候,平日里从不出来走动,自然不认识京中的小娘子们。我所认识的,无非就是淳安郡主、嫣儿与绣儿几人。”她所说的嫣儿是和绣儿乃是汉王养女,是当年随着永安帝打天下而牺牲的汉王部下,因为家中并无亲人,汉王便将他们的儿女收为养子养女。
像这样的养子养女在汉王府有许多,因为年龄慢慢大了,汉王便挨个替他们成了亲,早已搬出去另过,现在府里也只剩下嫣儿绣儿两个姑娘。
京阳伯夫人顿时怔住了,她上哪里给袁雪曼介绍像淳安郡主这般身份的人?
这不是难为她吗?
跟着京阳伯夫人的褚小宛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没想到袁雪曼居然能这样的侮辱她母亲,可是更令她气愤的却是身为主人的安陆伯府却没一个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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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人多力量大,不到一个时辰落梅院就彻底变了样。打扫完毕后,风重华就从暖阁走了出来,到上房去向文氏请安。
已是掌灯时分,然而院外静悄悄地,仿佛落梅院的众人是不需要吃饭的铁人一般。
风重华笑了笑,掀帘进了上房。
文氏正躺在美人靠上,看着红泥炭炉上的汤壶,见到女儿进门,不由得笑了:“你来了。”
汤壶水汽蒸腾,将文氏的脸隐藏于水雾之中。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副慵懒的仕女图。只是文氏面上惶惶不安,躲闪着风重华的目光。
风重华轻笑,提起沸腾的汤壶,将水注入了碗中。一朵菊花缓缓在碗底开启,花瓣层层重叠着,如同开了朵巨大的绣球。而后,亲手奉到文氏嘴边。
“娘,这都入夜了,咱们还没用膳呢。”风重华浅笑。
听了女儿的话话,文氏这才惊觉,她们一天未曾用餐了。她受苦不要紧,可女儿年纪还小。想到这里,她吩咐许嬷嬷:“派个人往灶间去问问。”
风重华笑了笑,提起汤壶给自己沏了一盏茶,看着渐渐弥漫的热气轻声道:“只怕这会灶上也忙着呢。”
方才琼珠听到院外嘈杂就出去查探,她这才知道郑白锦在郭老夫人院里跪到现在还未回。不仅如此,瑞香院被范嬷嬷带去的人给管束了起来,几个丫鬟婆子被带了出去。
不仅瑞香院的人被带走,前院的随行婆子也有几个被抓了起来。
而三瑞堂却是动静最大的,郭老夫人不仅从上到下梳理了一番,还把小郭氏院子里的人也顺带着整治了。整个安陆伯府如同大换血似的,灶间哪有空闲做饭,只怕不仅是落梅院没有晚膳,就连郭老夫人也饿着肚子。
怪不得在前世,她从农庄回来后风明薇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趾高气昂了,反而躲避起她来,想必郭老夫人在初听到时便用雷霆手段给压了下去。
“我听说金仙楼的招牌菜不错,要不然让琼珠姑姑订两桌菜回来?”风重华将身子倚在文氏的怀中,小脸上满是渴望,“女儿还没有吃过金仙楼的菜呢,早就想尝尝了。”说完,不等文氏反应过来,立即接道,“难道娘还心疼那几十两银子,忍心让女儿饿上一夜吗?”
文氏暗出了一口长气,风重华矢口不提风明薇的话,想必是忘记了。只要女儿高兴,别说是几十两,就是几百两她也舍得。
见到文氏答应,风重华小脸上飞快闪过一抹笑意。这金仙楼是周王的产业,平日只接待王孙贵族,饭菜的价格自然而然也是极高的。因为价格高,极少有人叫到家中食用。毕竟这一桌酒菜就是几十两银子,一般的官员负担不起。
她们母女回府第一天,居然连顿饭都没有用上,只得跑到金仙楼要了两桌酒菜。这个消息一传出,只怕安陆伯府想不出名都难。经此一事,郭老夫人必定颜面大失,到时可趁机要求落梅院建小厨房。
落梅院建了小厨房,她身边的人就有机会往外走。要不然,还是如同前世一般是聋子瞎子。她不怕郭老夫人不答应,只要文氏一天没去长公主府上,郭老夫人与风慎就得敬着文氏。
风重华伸了伸懒腰,将头又往文氏的怀里拱了拱。她才不在乎安陆伯府的名声,更不关心风慎的下场。对于一个姑娘来说,还有什么比起失去清白更令人痛心的?而且,若真如风明薇所说,她并不是风慎的亲生女儿,那更得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一个时辰后,琼珠领着金仙楼的伙计强行敲开了风府的小角门。等到郭老夫人得知消息急忙派范嬷嬷提着食盒过来时,金仙楼的人早已得了打赏,走了有半刻钟了。
“因知道大娘子今日回来,灶间为了做大娘子和二姑娘喜欢吃的膳食,难免多用了几分心思。”范嬷嬷强笑着将食盒摆到了桌上,“这道冰糖红焖羊肉足足费了两个时辰的火力,这才煮得香滑不腻。”
“还有这个桂花香藕,是二姑娘平素最好吃的,也是蒸得又烂又香。”范嬷嬷把风重华面前的那盘银芽鸡丝往旁边挪了挪,将桂花香藕放了过去。
正用着玉田香米粥的风重华却是连眼都没抬,只是小口小口往嘴里送着。大晚上吃什么油腻的肥肉?也不怕夜里失眠。还有那道桂花香藕本就不该她这个年龄食用的东西,难道范嬷嬷忘了她才刚刚换过牙,不能吃甜食吗?
站在文氏身后布菜的许嬷嬷将嘴撇了撇,笑着接上了话:“难为老夫人这么记挂着我们大娘子和二姑娘,只是我们文府一向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大娘子这也是自打小就遵守的,一时半会还改不了。”许嬷嬷说完了话,将风重华面前的菜盘不动声色地调换了位置。“姑娘才换好的牙,仔细这些甜食。这道燕窝冬笋烩糟鸭子煨得精烂,最合适姑娘用了。”
范嬷嬷眼皮直跳,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说安陆伯府不懂规矩吗?可她瞧着满桌的美食,气焰不由自主的消了。
风重华微垂螓首,将整张脸藏于羽睫之下。橙色光线将她周身笼罩,只有鬓间的白玉兰簪在烛光下闪动着温润晶莹的光芒。一阵风穿堂而来,鬓间的发丝被吹得乱了,她用手压了压。
“范嬷嬷觉得我们落梅院开个小厨房如何?”许嬷嬷咳了咳,目光漫不经心从范嬷嬷身上掠过,落在她身边的食盒上,“你瞧瞧,我们大娘子和二姑娘足足一天水米未进了。若不是去金仙楼要了两桌菜,只怕今日就要空腹入睡了。想必老夫人也不忍心大娘子与二姑娘受此大苦吧!”
“什么?”范嬷嬷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嬷嬷。
许嬷嬷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接着道:“过几日就要去长公主府拜见了。我们娘子和姑娘还没准备衣服呢!也不知道老夫人那里有没有好料子,你看我们这里乱糟糟的,一时半会怕是理不清。”说完了这句话,许嬷嬷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
范嬷嬷的头都懵了,等回到三瑞堂禀报时,目光连闪。
郭老夫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去库房把那匹联珠孔雀锦取出来,给她们送过去……”
没缓过气的不只郭老夫人一个,刚在后院何姨娘肚皮上厮滚了一个回合的风慎才是真没缓过气,他衣衫不整地被范嬷嬷押着去了三瑞堂。过了有一刻钟,他怒气冲冲地回了瑞香院,一头钻进了郑白锦的卧房。他们说的什么没人听到,只依稀听到哭喊声,怒骂声,还有奇特的‘啪啪’声,以及瓷器碎裂的脆响……
过了一会,风慎脸色铁青的踹门而出,丫鬟们进去服侍时,只见到郑白锦伏在一片狼藉的罗汉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红肿,眼角青紫。
与之相反的却是落梅院里欢声笑语不断,范嬷嬷将一匹光彩夺目的织锦小心翼翼地放在风重华面前。
“这是上等的联珠孔雀锦,最配二姑娘雪白的肌肤。”范嬷嬷仔细揣摩着风重华面上的表情。
“是吗?”风重华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前,看不出多少表情,只有唇角微微向上勾起,“祖母觉得配,那一定是配的,重华多谢祖母。”
范嬷嬷就眯了眯眼,原来以前倒是小瞧了风重华。文氏虽是个软弱可欺的,可没想到她教出的女儿却是机灵异常。如今竟借着要去拜见长公主的机会倒拿起乔来。若是不答应她们立小厨房,是不是就不准备去了?
范嬷嬷忍不住将目光落到许嬷嬷身上,果真不愧是从皇城里出来的嬷嬷,回到府里才一天就把落梅院给降住了,听说现在院子里正在整顿,那些以前偷拿了东西的都在想办法偷偷还回来。
得想个法子,把人从文氏身边调走才是。
想到这里,范嬷嬷将老夫人的意思说了出来:“老夫人说了,大娘子在落梅院开小厨房与理与情都不合,不过若是想弄些宵夜吃食这倒还行。”
这俩母女就是再有能耐又如何?等到风慎官复原职后,小厨房还能开得起来吗?只要老夫人稍稍一点拨,风慎还不跟吃了炮仗似的?
范嬷嬷掂了掂手里的赏钱,露出讥讽的笑意,转眼消失在黑夜中。
遥远的夜空中有响雷碾过云层,乌云一瞬间就压到了头顶,远处黑黝黝的一片,分不清是云霾还是夜色。惊雷炸响,一道银蛇自乌云中窜出,映得落梅院青惨一片。
风重华看了眼窗外,显得有些焦急:“弄影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方落,大滴大滴的雨点自空中砸落。随着雨点一同出现的,还有道娇俏灵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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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白锦听他这么说,胸口浊气翻涌。她一个清清白白的侯府大小姐,屈尊给人做了平妻已是够没面子了。这些年来,她为风府付出的还少吗?若不是她,风府能有这偌大的家业?能养得起那后院的妾室吗?
一想到后院就想到文氏,她就恨得痒痒地,恨不能在文氏脸上挠几下。
郑白锦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真切的笑容:“瞧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哥哥与我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前几日哥哥还来寻我,说这次你被褫官,他也是在到处找人说情呢。”说到这里,她特意拉长了尾腔,“只是为妻倒也疑惑了,这场风寒为妻已好得差不多,怎么这文氏还卧在床上起不来?莫不是她因为上次因病去农庄的缘故而不想替老爷尽心?”郑白锦笑盈盈地望着风慎。
“胡扯什么?”风慎脸色突然泛红起来,用力拍了拍桌面,“老爷我就问了一句,你却在这里有无数句等着我,到底这府里是你当家还是我做主?”
郑白锦被骂,不仅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意还更加深了,她抚了抚风慎因为愤怒而不停起伏的胸膛,笑着道:“瞧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府里自然是老爷当家。为妻不过是一时心急,这才把话说得重了些。”她这么一说,风慎的脸色慢慢缓了下来。
风慎瞧了她一眼,将袖子从她手中抽了出来,“这几日你别惹文氏,过些日子我有大用……她要病就病,不管是真病假病,你给我好好守着瑞香院。”
郑白锦脸上虽还带着笑,可眼中的神色却是冷下去了:“老爷教训得极是。”
风慎拿指尖揉了揉额头,脸色缓和了下来。
郑白锦紧攫住手中的帕子,银牙紧咬。她命不好,嫁了这么一个蠢物。那些和他同时进礼部的同僚早就调到工部户部,要不然就到地方升官发财去了,偏偏只有他十来年了也没有挪挪窝。
脸上带着笑,拢在袖口中的手却几乎将帕子揉烂:“老爷您看,这次我姐姐回来……”话还未说完,风慎便挥手打断。
“难道我还会拦着不成?”风慎恶狠狠地瞪了郑白锦一眼,又似是想起什么,言语间也软了下来,“也罢,你取五百两修缮一下院子。”
郑白锦听了这话,长吁口气,可风慎下一句话却把她气得半死。
“你给我准备两千两,我有急用。”
一觉醒来,窗外的雨渐渐地小了。
今年天气格外地冷,才立秋不到半月,秋意已渐浓。风重华拥着被,手里把玩着幔帐上垂得长长的穗子,一头浓密黑发披散于枕被上,黑漆般的点眸凝视着窗外,冷冽如霜。
文氏已病了好几日,再不好转只怕不好交代了,郭老夫人已令范嬷嬷过来瞧了好几次。话里话外虽都是关心文氏的话,可是风重华却知道这在催促文氏尽快去求见长公主。
外头的天还没有亮,院中的芭蕉树被雨敲打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风重华翻了个身,在屋里值夜的弄影爬了起来,将细葛帐子自两边拉开,勾在缠枝铁钩上。
“姑娘醒了?”
风重华应了一声,将手里的穗子扔了,由弄影扶着坐起了身。外间的几个丫鬟听到响动就都进了屋,不一会就帮风重华穿戴整齐。
收拾停当之后,五个丫鬟就拥着她出了闺房。刚一打开房门那雨就挟着风飒飒地吹过,将珠子串成的珠帘撞得叮叮当当直响,声音悦耳。
风重华紧了紧蓑衣,又扶了扶头上戴着的箬笠,先向着文氏的上房走去。
文氏已起了身,正由许嬷嬷服侍着在抄写经书。许是这几天休息得好,她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见到风重华进来,高兴地搁了笔,拉着女儿说了好一通话。
风重华笑着应了,便又走出了门,往三瑞堂方向去走。
文氏‘病着’,不能日昏晨定省,她这个做孙女的却得天天去请安。若是有一日因为雨大不去,郭老夫人就会使范嬷嬷过来‘关切’地询问是不是病了。
没见过这样不知爱惜孩子的家!风重华浅浅地笑,将蓑衣拥紧。
还未到三瑞堂,便远远地见到远处走来几个人。等人走的近了,才发现原来是郑白锦领着风明薇来了。
“不是说罚三姑娘抄写女诫,怎么这会就出来了?”悯月站在风重华身后低声嘟囔了一句。
风重华但笑不语,等到郑白锦走得近了,裣衽一礼:“见过二娘,三妹妹。”
见到是她,郑白锦脸上原就不多的笑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风明薇的女诫到现在不过才抄了五分之一,她这个当娘的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便想趁着这次郑铭琴回京的消息,来给风明薇讨个情。
没想到却和风重华撞上了。
郑白锦转头看了女儿一眼,见她粉腮微扬,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忙轻咳一声:“重华来得早啊。”
风重华不禁轻笑出声:“还是不如二娘和三妹早,说起来有些日子没见三妹妹了,看起来清减了许多。”
“你会不会说话?”风明薇被罚抄女诫本就觉得耻辱,这会被点出来,不由得气上双眉。
“住口,还不与你二姐见礼?”郑白锦连忙转过身,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
见到母亲不仅没有帮自己,反而要她向风重华行礼,风明薇的一双眼瞬间泛了红。她咬唇看了看郑白锦,再看了看气定神闲的风重华,重重地跺跺脚,转身向三瑞堂跑去。
郑白锦唤了两声却没唤回,一脸张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只觉得风明薇一点也没有替她长脸。她扭过头,看了看眼眸雪亮,仪容端正的风重华,只觉得心中犹如吃了苍蝇般恶心。
她不想与风重华多说,提着裙摆追随着女儿的方向走去。
三瑞堂里,郭老夫人靠着坐垫闭目养神,脸上毫无表情。风明薇脸色憔悴地跪在她的面前,看起来像是病了一场。
“祖母,明薇好想你。”风明薇细声细气地,一双眼蓄满了泪水,“这些日子不能在祖母身边服侍,明薇心里不知有多难受。前些日子因为怠慢二姐姐惹了二姐姐生气,这都是明薇的错,是明薇辜负了祖母的教晦,请祖母责罚明薇。”小小的身子摇曳颤抖着,如同一朵娇弱的幽兰,令屋里服侍的人都生出几分不忍来。
看到风重华进屋,风明薇用力地扫了她一眼,而后轻轻地抽噎起来。
郭老夫人的眼,缓缓睁开了一条缝:“你这孩子哭什么?让你抄写女诫也是为了让你学学规矩。”郭老夫人面色微霁,言语温和。“你今年也八岁了,到了该懂事的年龄,整天这样浑浑噩噩的可不行。眼看着你大姐姐的亲事已说定了,你不多学些规矩,将来怎么许个好人家?”
听到郭老夫人提起风明薇的亲事,郑白锦不由喜上眉梢。就连这些日子因为风明薇抄写女诫而生出的怨气,也被这几句话给冲得烟消云散。
“母亲说得极是,薇姐是该学学规矩。”郑白锦想起过年前她替风明薇定下的亲事,“那吴通判家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家,一听到要与咱们家结亲不知有多欢喜。若不是因为重华还未订亲不好先替明薇定亲,那边早就过来下聘了。”郑白锦替风明薇叫起屈来。
郭老夫人睇了郑白锦一眼,轻轻地将风明薇拉到怀里,柔声道:“今年天气异常,你的身子又弱,我看不如就先停下来,回头等天放晴了再开始抄写。”听了这话,风明薇的一双眼不由得放出光亮来。
郭老夫人却看了她好大一会,才温声道:“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学女红针凿和规矩礼数,其实说起来你现在也是有福了,你大娘那里新来了一个从宫里刚出来的嬷嬷,正合适教你规矩礼仪。”
说到这里,像是才看到风重华,“重华也来了?倒是巧了,你回去和你娘说一声,择日把许嬷嬷送到我这里。许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你娘留着她管理落梅院实在是屈才了,倒不如让她教你和明薇一些规矩,将来你们出去面子上也有光。”
而后,她像是又想起了文氏,“你娘这病也有些日子了,怎么总是病恹恹地不见好?可是找的大夫不对?要不然我替你娘寻个太医来瞧瞧?”
说完了话,郭老夫人笑盈盈地瞧着风重华,满脸的慈爱。
郑白锦目光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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