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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闲散仙君

发表时间: 2022-07-15

我叫少卿,乃是东荒俊疾山上的一株昙花。

三百年前,白帝少昊奉玉帝之命下界捉拿凶兽饕鬄,饕鬄乃上古凶兽,暴虐的很,即使少昊法术厉害也和它纠缠了许久。

他们俩在东荒大战了三天两夜,从幽都山一路打到了俊疾山。

少昊法术为火,饕鬄亦是,他们在俊疾山上打架,一人一个火球把俊疾山烧的寸草不生,好在快要烧秃俊疾山最后一个山头时,少昊成功擒住了饕鬄。

此一役,伤亡惨重,俊疾山大部分的花草树灵都被烧的根都不剩。我先前有几百年的修为,虽然因此保住了性命,可修为被废,如今和一株普通花草没什么区别。

事后,少昊清理战场时发现了我,他见我浑身冒烟很是不忍,决心将我带回他的住处长留山修养,算是将功补过。

长留仙气浓郁,于我也是个修炼的好去处。

少昊将我种在长留府上的院子里,一开始还会精心的为我浇水施肥,可后面,他越来越忙,我时常会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人影。

少昊自知于我有愧,在他不能分心照料我之后,他便交代了他的好友每日来替我浇水。

少昊的好友叫韦琨,人很儒雅,长得清俊,平日里喜欢穿一身素色的袍子。

韦琨什么都好,对我也算细心,除了张嘴不说人话倒也是个令人喜爱的仙君。

为什么说韦琨不说人话?因为他说的话我从来就听不懂,咿咿呀呀跟催眠似的。

不知为何,韦琨总是喜欢揣着一卷书籍,行路坐塌时稍有空闲就会从袖中掏出来看看。

有天傍晚,韦琨给我浇完水后,我看他掏出书籍看得入神,一时好奇,偏头凑上去想看看他看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韦琨离我较远,我脖子伸的老长也没能看清几个字,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伸出花枝碰了碰韦琨手臂,示意他把书拿近些。

事实证明,韦琨不仅说的话我听不懂,他看的书我也看不懂。

书上的每个字我都认识,可凑在一起就不一定了,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什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看得人直犯困。

韦琨见我不懂,耐心向我解释。

他说,他看得这些叫佛经,所谓佛经,乃是礼佛论道弟子所习得的法本。

韦琨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我更加犯难了。他声音本来就轻,说话软绵绵的,再加上那个什么佛经弯弯绕绕的,他就刚开口说了那么几句,我便开始和周公相游梦中了。

自那以后,韦琨像是寻得了成就感,每日一有空就来长留给我讲佛,从一开始的一日一次变成了一日三四次,听得我脑袋都大了。

我常在想,为什么同是天庭的神仙,少昊每天忙得不见人影,可韦琨却能闲出个屁来。

时间一长,少昊也看不下去了,同他玩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花,那就带回去种在自己院子里,整日往我这儿跑也不算个事儿,时间一长,该有人传我俩的闲话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韦琨笑着摇摇头:“君子不夺人所好,他是你的花,怎能因为我的喜欢而拿走你的东西。”

少昊冷哼道:“你若喜欢,尽管拿去,这花种在我院子里,一无是处,还浪费我一方土。”

我听后,虽知道少昊是在开玩笑,可还是忍不住甩给他个好大好大的白眼。

韦琨说,我是他见过最有佛缘的人,原由是我能听懂他念的佛经,并且每次听的时候都感同身受的点头。

其实我想说,我那哪是能听懂啊,分明是被他说得困了直打盹。

我想跟韦琨解释,让他不要再误会我了,若是想讲佛经请他另寻高明,可是解释不了,我之前辛辛苦苦几百年的修为,早就在少昊和饕鬄大战时给打散了,现在只是个会听会看不会说话的哑巴。

韦琨对佛经喜爱比对他亲娘还要上心,有一日,他边看佛经便给我浇水。途中,佛经里不知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让他看得入了迷,错把一壶滚烫的热茶当成清水浇在我身上。当时烫的我......

我想,我如果有脚的话,肯定就跳起来了。

事后,我向少昊告状。

那是我来长留的第一百个年头,经过长留的仙气日夜熏陶,我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字不差的告诉少昊,希望他能出气,谁料他听后只是笑笑,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安慰我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怎么能和一个书呆子计较。”

少昊说的没错,韦琨就是一个书呆子,而我一个花灵,怎么能和书呆子计较,岂不是显得我很小气。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几天没有理韦琨,他同我说话我只当是没听见,谁让我本就是一个小气的人。

......

我开花的时候,是在冬季。

也不知是不是长留仙气太盛,竟将我的花期提前了大半年。

开花时,正值深夜,白日里下了雪,路上积雪很厚,韦琨今日来给我浇了水后嫌冷,懒得回去,索性在长留住下。

夜半时分,我感觉自己浑身燥热,周身法力运转不灵。约莫半个时辰后,身上不是适合消去,只闻得一阵清雅淡香。我低头,竟发现自己开出一朵洁白花儿。

其实我早就发现自己结花苞了,但又想着自己开花的时间还早,许是巧合,便没放在心上。

此时,我看着身上的花,心中一喜,急切的想找人分享心中喜悦。

思虑至此,我便将目光投向了屋内熟睡的韦琨。

韦琨睡的很香,怕是在与周公博弈,我唤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动静,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我拼尽全力吹出一口气,把他休息的那间卧房窗户给吹开了。

夜里寒冷,窗户被吹开后寒气直往屋里钻,不出片刻,韦琨就被冷风冻醒了,他掀被起身,快步走到窗户前,正打算关上窗门时,我又大声唤了几声。

“韦琨,韦琨。”

韦琨听出我的声音,裹了件披风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