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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目绝世权臣

夏景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绝世权臣》中的人物夏景昀夏云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夏景昀”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绝世权臣》内容概括: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5-19 0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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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绝世权臣》,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绝世权臣》中的人物夏景昀夏云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夏景昀”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绝世权臣》内容概括: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畅销书目绝世权臣》精彩片段


时间从天地间默默走过,将秋意沉淀进山水间,不知不觉地酝酿出秋色漫天。

黄叶碧水之间,一个人缓缓走来,如秋叶静美,如夏花绚烂,如春光明媚,如冬雪纯澈,这仿如夺天地造化的人儿,正是当朝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德妃云清竹。

她慢慢走到了云府后院,走向了一处水榭。

水榭中,两个老头儿正对坐手谈,瞧见德妃过来,两人都只是微微颔首,然后自顾自地下着棋。

一个是德妃的父亲,自然不用时时拘礼;

另一个则是如今被“软禁”于此的泗水州牧卫远志。

别看当日在晚宴之上,一番被德妃拿捏的姿态,那不过是双方心知肚明演给众人看的一场戏罢了。

德妃带着皇命而来,卫远志如果不能装得体面,那德妃或者她身后的陛下,就只有帮他体面了。

可既然过了那一关,他的生死前程,就不是德妃能够左右的了。

而且,老辣如他,岂能不明白,从他被滞留云府,到他回京的这一段时间,就是德妃收服他为己用的机会。

这是陛下的默许,这是中枢对德妃的奖励,但偏偏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身为封疆大吏,他自有他的骄傲和心思。

他可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投入谁门下的小喽啰。

如果非要站队,如今已正位东宫的太子,拥有勋贵集团支持的淑妃,乃至于坐镇一方,无意太子之位,自保无虞的大皇子,哪个不比这位新兴的德妃要好。

所以,他装着傻,迟迟不接德妃的招。

德妃想聊聊她的愿景就装傻,想说正事就打太极,露出招揽之意就装聋,就像一条滑不溜秋成了精的老泥鳅。

德妃也无奈,只好时不时地主动热情,主打一个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试图让这位声望不俗的老臣归心。

瞧着两人下棋,德妃便挥退了侍女,自己亲自为两人续了好几次的热茶。

礼节如此,卫远志自然也不可能真的过于端着,只好开口主动找了个话题,“娘娘,听说昨日你召见了无当军的金将军?”

德妃笑着道:“嗯,高阳那孩子有个堂兄,想从军,便将金将军请过来,看看能不能进无当军历练一番。”

卫远志轻笑一声,“作为老军神当年的亲军,无当军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德妃点了点头,“是啊,金将军直接了当地就将本宫拒绝了,真是半点情面不留呢!”

卫远志淡淡道:“这些年老夫虽然偏安一隅,但对于朝堂诸事还是有所了解的,娘娘想将手伸进军方,这一点固然没问题。无当军也是最好也最能有所象征的路子。但无当军太难,朝中各方想了多少办法,如今也不过进去了两人,还都止步于千人都尉。娘娘若真想有所作为,还是换一个吧。”

这些日子,德妃也算是有礼有节,虽并不能打动他让他改变主意,但适当指点两句,聊作回馈还是可以的。

德妃微微颔首,“卫大人老成持重,所言自然无虚,本宫也是这般想的,无奈高阳那孩子倔,还想去试试。”

卫远志无语摇头,“年轻气盛,正常。”

“卫大人,娘娘,这一点,老夫就跟你们的想法不一样了。”

云老爷子嘿嘿一笑,“我觉得高阳那孩子,总是可以创造神奇,没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卫远志轻笑一声,并不争论。

身在他那个位置,惊才绝艳的后辈见得多了,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又有哪一个没被现实撞得头破血流。

见卫远志的态度,云老爷子干脆笑着道:“卫大人,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如果高阳那孩子,成功让他堂兄进了无当军,你便答应,与小女开诚布公地谈谈,你愿不愿意如她所愿另说,但给个说话的机会。如果没有成功,那小女也就不再纠缠,此事便就此作罢。”

“父亲!”没等卫远志说话,德妃就先急了,这事儿怎么能这么挑明了聊呢,而且这岂不是把自己逼得没退路了。

卫远志捻着胡须,看着云老爷子,又看了一眼德妃,心里转了一圈,立刻点头道:“好,若是他真能有那般本事,老夫也愿意认真听听娘娘的宏图壮志。但如果没有成功,还请娘娘见谅。”

他才不相信在德妃出面都没有结果的情况下,夏景昀还能将堂兄送进无当军,这不扯么!

如今他的生杀大权一定程度上还掌握在德妃手里,自己人也被软禁着,真要太端着,闹得大家都不好看,把德妃惹得动了真怒也麻烦。

云老爷子提出这个赌注,他正好通过这个机会脱身!

德妃看着父亲,有些无奈,这种事岂能如此儿戏。

但转念一想,也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这已经好几天了,卫远志还是滑不溜秋地不接茬,强留着也没什么意义。

就这样一把定胜负,赢了自然好,输了双方都有台阶下。

但从内心深处而言,她还是不希望看见卫远志这一枚重要砝码从手中溜走的。

她扭头看着远方,夏景昀,你还能给本宫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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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城外,无当军军营。

金剑成背着手踱着步,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听着这第三遍相同的问题,亲兵笑着道:“将军,这才辰时三刻呢!昨日那人是巳时才到的。”

金剑成嗯了一声,“本将这不是求贤......求得饥渴嘛!”

“将军,那叫求贤若渴。”

“不他娘的一个意思!”金剑成哼了一声,左右等着无聊,便去营地里走一走,骂骂大头兵玩。

昨日那个年轻人,虽然比起战阵厮杀,多半比不过这些百战老兵,在两军对垒之际,自己不出三枪便能取了他的性命,但对方还未入军伍啊,那身底子,谁看了不说一句好!

稍加培养,稍作历练,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战场杀神。

若是再通点文墨,啧啧,自己绝对是为公子捡来了一块宝啊!

走了一圈回来,他看着亲兵,“现在总到巳时了吧?”

亲兵点了点头,然后安慰道:“这昨日也就说了个大概,说不定是有事耽搁了,将军再等等吧。”

“废话!”金剑成傲娇地哼了一声,背着手进了大帐。

“你说,他来了之后,我给他安排在什么位置?安排个什长是不是低了点?安排个都尉?那不行,太高了。无功而居之,大家都会不满的。再说了,公子也没有给我任命都尉的权力!”

“那就百夫长吧,不高不低,他的武艺也服众,届时立了功就再擢升。”

“哎,这一趟舒坦,办好了差事,还捡回去一员虎将,公子肯定会奖励我的!”

亲兵垂手站在一旁,默默听着将军的嘟囔,心中偷笑。

想象的美好在于,它可以将心头那些曼妙的幻想尽情演化出一个让人忍不住开怀大笑的未来;

但它的残酷在于,现实从来都很难如想象般美好,往往带给那些爱想象的人以巨大的落差,让他们愈发难以接受现实,沉迷想象。

从巳时初等到了巳时末,肚子都等饿了,依旧没看到期盼中的身影,到这时候,金剑成也几乎确定,自己的想象照不进现实了。

“哎!你说,你说,这煮熟的鸭子给飞了!他不从军了还好,未来要是去了控鹤军或者羽林军,公子知道了不骂死我啊!”

“哎!我这真是,早知道昨天直接把他留下来嘛!”

金剑成懊恼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后悔之情溢于言表。

“报!”

正烦着,亲兵跑来,“将军,德妃娘娘义弟夏公子求见。”

金剑成皱着眉头,“他来做什么?”

“夏公子说,他想送他堂兄来投军。”

“还死皮赖脸上了是吧!这年轻人听不懂话还是跋扈不讲理啊!”

金剑成无语地骂了两句,“他那堂兄长什么样?”

“守卫没说,既是堂兄,想来跟他应该差不多。”

“又是一个小白脸!”饶是金剑成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了,直接开骂,然后挥手,“不见!”

一旁的亲兵迟疑道:“将军,咱们此行毕竟是护送德妃娘娘而来,对方新认的义弟咱们就这般不给脸面,是不是多少有些?”

金剑成从善如流,“那你说怎么办?”

亲兵眼珠子一转,“不如就说将军外出巡视去了,不在营中,兴许那夏公子便知难而退了。”

金剑成满意点头,“你小子是个奸贼!就这么办!”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县衙之中,许县丞小步快走,来到后堂。

“县尊,文会已经结束了。”

县令赵鸿飞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笔,微笑道:“辛苦。州学学正安排,一州学子云集,大儒坐镇,谈文会友,也算是我们江安县上下为娘娘庆贺的一件大事了,如今顺利完成,你功莫大焉。”

他看着许县丞,十分满意,“近日你辛苦了,先是督造劳工营的滑车,接着又是督办文会,我已命人去送拜帖,晚上宴请郑公子,庆贺他拿下文魁,你与我同去吧!”

想象中许县丞大喜过望,高呼愿为县尊大人效劳的场景并未出现,反倒是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地,赵鸿飞眯了眯眼,端起茶盏,淡淡道:“县丞不愿意?”

还在犹豫着怎么开口的许县丞一听这话,也顾不得纠结了,连忙道:“县尊大人,此番文会的文魁并非郑公子。”

赵县令一愣,旋即笑道:“看来那位明泉先生的曾孙是下了血本啊,无妨,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想来郑公子也不会有什么不快的。”

许县丞迟疑了一下,“那个,也不是林公子。郑公子是被人正面击败,四关输了三关,最后将文魁拱手让出的。”

???!!!

赵鸿飞瞪大了眼睛,心头惊愕。

“是谁来了?他州大才?还是中京城国子监的才子?”

许县丞想起那个让自己美梦破碎的滑车运土法,心中暗叹,开口道:“不是这些人,就是那位被您从劳工营中释放的罪囚,夏景昀。”

赵县令手中的茶盏登时滑落在地,在青石板上,摔成了几瓣。

......

劳工营,将作监大匠张大志背着双手,如同老农巡视田里庄稼一般,在几十架滑车旁缓步走过。

这几天,他每天都来劳工营,已经将这些滑车的原理尽数吃透,并且还想到了好些改进改良的方法,同时想到了很多可以用得上这个法子的场景。

等后面整理成册,回到中京城,光凭这个东西,就能让他交一个让上头满意的差。

毕竟这个滑车运土法的功效实在惊人,用上这个法子后,效率提升了许多之余,乱葬坑也有好些天没往里扔人了。

“这个夏景昀,有点东西啊!”

张大志笑了笑,“老三,你说我要不要发个善心,收他进将作监啊?”

他笑着扭头开口,然后看着空无一人的身旁,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倒是忘了那小子去看文会那场大热闹去了。

他自顾自地想了一会,又看了看观景台的进度,确认没什么可以操心的事情了,便慢慢悠悠地起身朝城里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一匹快马迎面奔来,瞧见张大志,马背上的少年连忙翻身下马,“师父!”

匠人身份,自然有师徒传承,这一次张大志便是带了喜爱的三徒弟随行,既能帮自己照料生活,也算增长磨砺。

瞧见徒儿,张大志笑了笑,“文会看完了?好看吗?”

“好看!”

少年郎猛地点头,正要说话,张大志已经开口道:“既然看完了,去帮师父办个事。”

“师父您吩咐。”

“去城中南田巷,找到献上滑车运土法的夏景昀,将他请过来。”

少年郎一怔,“师父,你找他干啥?”

张大志也没生气,耐心道:“我方才想了想,这小子能够有这般巧思,或许是个好材料,师父我心善,送他一场造化,让他进将作监,保他余生吃喝不愁。”

少年郎神色登时变得古怪起来,“师父,我跟你说说我今天文会的事吧。”

“没兴趣。”张大志摆了摆手,“先去办事,办完回来慢慢说。”

“我还是先说吧。”

“你小子皮痒了?”

“夏景昀拿了文会的文魁!”

“他就是拿了状元,我也......”正撸起袖子准备整顿门户的张大志陡然愣住,“你说啥?”

“文会的文魁是夏景昀。他跟泗水州那个第一公子郑公子比,四关三胜一平,直接拿了文魁。”

张大志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没听错,难以置信道:“就是那个之前的劳工?”

少年点了点头,“我亲眼瞧见的。”

张大志揉了把脸,缓过神来,“我滴个亲娘诶!这是个什么怪物。”

少年似笑非笑,“师父,那我还要去给他送一场造化吗?”

张大志老脸一红,一脚踹过去,“有啥好笑的,说明你师父我没看错人!”

“是是是,师父看人真准!”

张大志呸了一口,“回去准备准备,弄点银子,晚上跟我出去!”

“去哪儿啊?”

“南田巷啊!有老关系在,都不知道贴上去吗?笨死你算了!”

......

就在这对师徒牵着马慢慢走向城中的时候,一辆马车也缓缓驶入了江安城中。

车子直接行驶到了城中的一处宅院门口,一个老仆模样的人守在门口,立刻在马车旁放好下马凳,泗水州州学学正宋彦直从车上缓缓走下。

今日这场文会,本身就是他组织的,按说他是应该出席,甚至作为第一评判点评出最后的文魁。

但是文魁板上钉钉是他的爱徒郑天煜,为了避嫌,他只好错开了时间,今日一早才从建宁郡出发。

他揉了揉发酸的腰,在建宁太守的号召下,建宁的花魁们实在是太热情了,让他陷在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他一边朝里走着,“仲明出去庆贺去了?”

没听见老仆的回答,宋学正扭头看着他,“嗯?”

老仆迟疑了一下,“郑公子没拿到文魁。”

宋学正的反应与赵县令如出一辙,以为是林飞白豁出去了,赌上祖辈积攒的所有余荫,换来了这个文魁,但以他对林飞白的了解,对方断然没这个魄力,于是皱着眉头,“是仲明没赶上还是有谁在会场耍了什么阴招?”

文会的流程他是一清二楚的,如果真的有人买通了守关老者,刻意刁难,还真有可能让郑天煜折戟在前三关。

虽然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

老仆摇了摇头,“都不是,是郑公子在与人比试当中,直接被人比下去了。”

“胡说!”宋学正忽然怒斥,“整个泗水州就没有这样的人!”

不过不愧是州学学正,他很快平复了心境,看着老仆,“对方是如何胜过的?对联?数算?哦,不对,那都是凑趣之用,也就是说对方做出了比仲明还好的诗?”

老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真相,“双方一共比了四关,郑公子跟那人第一关打平。”

“输了哪一关?”

“其余都输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敢欺瞒老爷,事实的确如此。”

宋学正深吸几口气,冷冷道:“将事情原委,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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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不远处的另一座院子里,后院的凉亭中,四位大儒或站或坐,皆愁眉不展焦头烂额。

“想了这么久,可有方略?”

“要真能那么轻松想出方略,咱们至于想这么久吗?”

眼瞅着话题又要进入死循环,一个大儒忍不住嘟囔道:“依我说,咱们就不该搞那事,这下好了,不仅赔上半世名声,还连带着得罪那么大一尊佛!”

“行了,这话你骗骗我们也就罢了,大家也不当回事,要是被外人听去了,不知道会如何嘲讽于你。”

“是啊,这儿都是自己人,咱也别藏掖了,咱们能对林家后生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自然能对学正爱徒,太守之子有所偏袒,就是再来十次咱们也一样会这么做。问题在于,谁能想到那个普普通通的夏景昀背后,竟然站着云老太爷啊!”

“这话在理。外人如何议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德妃娘娘即将省亲的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让云老太爷恶了我们。”

“这才是金玉之言,世人愚昧,转头便忘,可若是云老太爷恶了我等,我等怕是只能回去潜心修学了。”

几位大儒面色猛变,仿佛看到了世界的末日。

正如丧考妣之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诸位教授,学正到了。”

四人立刻站起,“速速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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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惊人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向外传开,并引出无限波澜的时候,消息的主人公此刻正和冯秀云一起,朝着云府走去。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夏景昀挑了挑眉。

“公子来此,定是为了打探些什么,云仙自幼在楼中长大,平日里就在楼中帮忙,对此间情况十分了解。”

夏景昀看着眼前这位女人,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做些男人都喜欢的事情的呢?”

“因为公子的眼中,并无半分那些男人眼中的欲望。”

这句话,让夏景昀正视起了眼前这个姑娘。

他沉吟片刻,把心一横,开口问道:“那昨夜至今,你可曾在楼中见过右臂受伤之人?”

云仙姑娘稍一思索,摇了摇头。

就在夏景昀心头涌出一阵失望之际,便听见云仙姑娘接着道:“但是,我知道昨夜有人房中用过伤药,剂量还不少。”

夏景昀瞬间眼神一凝。

“小女子虽别无长处,但一向鼻子灵,今日清晨,在红符姐姐身上闻见了伤药的味道。”

她抬头看着夏景昀,“红符姐姐这几日是被客人包了的,无需接客,故极少出门,包她的人,是郑公子的一名护卫。”

夏景昀眉头一挑,“郑天煜?”

云仙姑娘点了点头,“郑公子如今每日都在翠竹院,他随行的护卫则每人包了一位姐姐。”

果然是他!

夏景昀大费周章,终于印证了心头猜想,的确是那个让他觉得有问题的人,不仅没有惊惶,反倒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郑天煜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他,但是锁定了敌人,就有了防备的方向,总归是比随时随地提心吊胆的好。

他也没有立刻就去通知吴捕头他们。

现在就算抓住了那个护卫,也动摇不了郑天煜什么,对方完全可以说是护卫报私仇,反倒是会打草惊蛇。

就像现在这般装作不知道,反倒是更容易防范。

他看着一旁的云仙姑娘,轻笑道:“你为何不用这个消息换我为你赎身,我对这个消息这么感兴趣,想来应该是会答应你的。”

云仙摇了摇头,“若是如此得逞,难免会让公子觉得被胁迫,不开心,若是恶了公子,余生更是痛苦。还望公子垂怜!”

说着她便神情恳切,又是一拜。

但这一拜,却没能拜得下去。

夏景昀伸手将她托住,看着这个有胆气有魄力,同时又有着分寸感的漂亮女人,“我答应你。钱不钱都无所谓,你那点钱就留着自己生活吧。你这个消息,就值很多的钱了。”

听见愿望成真,云仙登时红了眼眶,晶莹的泪花蓄满眼眶,香肩微耸,无声痛哭。

也不知在这之前,在这个孤寂独处的院子中,有多少委屈、惶恐、忧虑侵染着身心,此刻化作大颗的泪珠滚落出来。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夏景昀不好打扰,只好默默地拿起茶杯,打算给自己倒一杯茶喝。

谁知刚拿起杯子,听见响动的云仙就立刻擦了擦泪水起身,身子都还在抽着,就要帮他倒茶。

“没事,你先哭一会儿。”

“奴家.....服侍公子,本......是应该,公子......切莫客......气。”

夏景昀见她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但被这么一打岔,先前那哀伤的气氛也没了,一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悄然生长,弥漫开来。

云仙脸也跟着红了,“我去弄些酒食,公子在此稍候。”

夏景昀想了想,“要不我还是先走了吧。”

“公子如果此时走了,恐怕会让有心人怀疑上您此行的目的,不如在此歇息,让奴家好生伺候。”

说到后面,她的脸越来越红,头越来越低,声音也细若蚊蝇。

夏景昀望着眼前这位放在以前怎么着都能算得上一个二线的漂亮女人,“这......合适吗?”

云仙姑娘道:“公子,你也不想被别人瞧出端倪吧?”

这都什么外国发言......夏景昀只好点头,好在出来之前就预料到了可能的情况,已经跟家里打了招呼或许不会回家歇息。

酒菜端上,温香暖玉,细言软语,推杯换盏后,烛光跳跃间,两颗年轻的心也跟着悸动。

云仙此刻真的仿佛抓来一片云霞涂在双颊的云中仙子,透着自然而动人的潮红。

她痴痴地凝望着夏景昀,“公子,奴家服侍您休息吧?”

夏景昀挑了挑眉,“真要过夜啊?”

云仙姑娘站起身,高挑的身段儿虽未完全长开,但已经有了玲珑的姿态,就如一朵刚刚绽放的花。

你瞧得见她现在很美,你也知道她未来会更美。

你便很难不去欣赏和享受这种美。

尤其是当她身上的衣裙缓缓滑落,将所有阻碍你目光的障碍全部去除,将那份美毫无保留地展露在面前时,夏景昀心跳如擂鼓。

她双臂横在胸前,遮住山巅红莲,头微侧着,不胜娇羞地轻声道:“请公子怜惜。”

早已昂首致意的夏景昀站起身来,朝她走去。

一步一步,每一步仿佛都踏在她的心间。

他伸出手,将衣衫重新替她披上,柔声道:“来日方长,这件事,我希望留给你美好的回忆,而不是在这样一个令你伤心的地方。”

看着重新穿好了衣服的云仙,夏景昀在心里惆怅地轻叹一声,有什么办法,我还虚着啊!

就现在这身体状态,贸然上马,留下被嘲讽一辈子的战绩都是轻的,万一马上风了,那才是要贻笑大方的。

夜色渐浓,云仙服侍完夏景昀沐浴,铺好了锦被,待夏景昀躺进去,她便贴了上来。

娇软婀娜的身躯温柔地靠在他身上,传出阵阵沁人心鼻的幽香,“公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夏景昀遗憾地默默用左手调了调枪姿,开口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极度不解风情的话,瞬间将榻上的绮丽气氛击得粉碎。

云仙轻轻在他的耳畔叹了口气,吐气如兰,细说着过往。

“若是公子不弃,奴家自愿随侍左右。若是公子不需要奴家,奴家便在还了公子的银钱之后,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做些养活自己的正当买卖,了此残生吧。”

夏景昀挑了挑眉,“没想过嫁个好人家?”

云仙愣了一瞬,以为夏景昀是在调侃,自嘲地笑了笑,“一入贱籍,终生为贱,此生何敢望红衣。”

夏景昀这才反应过来,古代可不像他曾经的时代,提上裤子就是冰清玉洁,换个地方便可待价而沽。

这时候的青楼女子在严格的户籍管理和极小的人员流动下,基本上在进入青楼的那一刹那,就定下了整个人生的悲惨基调。

几乎一辈子不可能穿上正妻才能穿的大红衣裙。

“哎,别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夏景昀低头看了看,连忙收回目光,“不如这样,我们来比试一下。”

云仙仰起小脸,兴趣盎然,“比什么?”

“比谁先睡着。一二三,开始!”

夏景昀脑袋一歪,闭上了眼睛。

云仙托着腮在一旁微笑看着,但旋即笑容渐渐凝固,因为她真的听到了细微的鼾声。

她哑然失笑,目光中露出温柔和感激,痴痴地看着那张俊美的脸颊,然后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躺下,脑袋还往里蹭了蹭,也香甜而满足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当夏景昀睁开眼,云仙已经从打好了热水,准备好了早点。

夏景昀笑着道:“按照剧本,你现在不应该是初承恩泽,娇儿懒起的时候吗,何必如此忙碌。”

云仙温柔地笑着,“像我们哪儿有懒起的资格,公子来用膳吧。”

外头天光大亮,夏景昀这时候才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女人的样貌,青山眉,剪水瞳,鼻梁精巧,双唇水润,五官明丽而温柔,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艰难保持着清白的。

这般样貌,估摸着也不比那位花魁差了。

想到那位花魁,夏景昀不由心头一动,笑着道:“都说来青楼,要作诗,你这儿可有纸笔,我送你一首诗吧。”

“有的。”

云仙连忙就要去准备,被夏景昀叫住,“先吃饭,吃完再说。”

吃过饭,她将笔墨纸砚摆在桌上,恭敬道:“不敢打扰公子思绪,奴家在院外等候。”

片刻之后,夏景昀将吹干了墨迹的纸叠好,走出房门递给她,笑着道:“这首诗你先千万别告诉别人,一定要等赎身完了之后再说,否则恐怕到时候你们东家就不放你走了。我现在就去为你赎身。”

说完便起身离开,走在路上,他忍不住按了按枪,别人青楼一夜过后,都是收拾细软回家,自己都还能舞枪弄棒的,真是太惨了。

好人难做啊!

林花院中,望着夏景昀的背影远去,云仙出神良久,将房门栓好,从怀中掏出那张纸。

她自然是相信夏景昀才情的,但还是对他的话有些怀疑,随随便便作一首诗,哪儿有那么大的作用,还会让东家不放她走。

一边想着,她一边将纸展开。

当先映入眼帘的是标题:林花院赠云仙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短短几句,宛如重锤敲在了她的心间。

林花院中,小名胭脂的姑娘,哭得泪如雨下。

......

赎身的过程并没有什么经历太多的波折。

青楼的老鸨虽然不认识这位在文会上大放异彩的文魁,但青楼对客人赎身这种事情自有一套章程和价格。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朝营外走去的路上,武人家庭出身的夏张氏壮起胆子小声问道:“敢问大人,为何要放我们走呢?”

护卫淡淡道:“你们家中有人立了功,县尊大人便赏你们一家免了劳役。”

立了功?

三人对视一眼,夏张氏立刻道:“一定是我家大郎!也就是他身强力壮,才能立下如此大功,救下我们的性命。不枉费我这么多年,辛苦培养,我的好儿子!”

她抚着胸脯,一脸欣慰,扭头看着女儿,“一定要记得这份活命的恩典,好好报答你兄长的恩情。”

看似说给女儿,实则是说给自己那个弟妹听的。

所谓穷文富武,以前夏景昀这一家确实比不得夏云飞家富裕,再加上小家碧玉的夏李氏也比不得武人家庭出身的夏张氏张扬利索,一贯性子柔弱些,闻言便虚弱地笑了笑,“嫂子放心。”

倒是女儿夏宁真这些日子共患难之下,勇敢反抗起母亲言语的错漏,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万一是二兄呢?”

夏张氏摇头道:“不是为娘乱说,不同情形需要不同本事。

就像你我在这儿多亏了你婶婶看顾一样,你二兄一个文弱读书人,还能活命就不错了,指着他能立功救命,你觉得可能吗?”

夏宁真哑口无言,三人便这么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到了营门口。

门外,两对父子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夏景昀也是第一次瞧见母亲、婶婶和堂妹的模样。

母亲是记忆中的柔弱模样,添了许多的憔悴。

婶婶日子过得好些,但现在也没了以前的骄傲,更没了丰腴。

堂妹,嘶,真漂亮,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个狗东西。

从生死危机中解脱出来,夏景昀骨子里那种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历练出来的跳脱不羁开始慢慢显露。

夏景昀在打量着她们,她们也在打量着夏景昀四人。

三个女人齐齐看着夏云飞,朝他深深一拜,“多谢大郎/大兄。”

夏云飞愕然地看着三人,“你们拜我干啥?”

“大郎,这都是你应该受的。”夏张氏亲切地把着好大儿的胳膊,“你立下大功救下我们全家,我们不仅要谢你,今后也会好好报答你!”

夏云飞叹了口气,“虽然你们这样让我很开心,但是......”

他指着夏景昀,“这都是二郎的功劳,没我的事,你们得谢二郎啊!”

夏张氏如遭雷击,扭头看着夏景昀。

大伯夏明雄也捻着没剩几根的胡须,神色感慨,

“此番确实多亏了二郎,如非二郎聪颖,我们这一大家子,怕是要遭了大难了!”

夏云飞附和道:“是啊,父亲跟二叔都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了,没想到短短数日,二郎不仅让我们活了下来,还将我们救了出来。”

夏景昀微笑着扯了扯衣服,“伯母,我准备好了。”

夏李氏涨红了脸,微微张嘴,欲言又止。

“多谢二兄!”

夏宁真果断把母亲逼上绝路。

夏张氏一咬牙,旋即倒也真心实意地朝夏景昀说了声多谢二郎。

毕竟他们只是偶尔拌嘴,又非是结仇。

夏景昀连忙将她扶住,笑着道:“若非大兄一力支撑,我也熬不到这时候,都是一家人,伯母何必说两家话。”

夏张氏心头舒坦不少的同时,更是诧异,这个之前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书呆子,一下子开窍了?

夏李氏也上前,轻轻抚着儿子的面庞,目光既欣慰又心疼。

兴许是记忆融合的关系,夏景昀自然而然地开口,“娘,别担心,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好了,闲话少叙,咱们赶紧回家吧!”

大伯身为家主,开口主持大局。

众人连连点头,接着便齐齐一愣。

他们的祖产在邻县,如今田宅钱物已经全部被抄了,哪里还有家让他们回!

从劳工营出来,身无分文,连找个客栈落脚都没法。

想到接下来就要流落街头,风餐露宿,女人们忍不住面色惨白。

夏恒志强行安慰道:“暂时找个寺庙落脚吧,好在天气不热,先过一晚,明日我们出去找个工,看能不能有个住处。”

夏李氏也附和着丈夫,“是啊,怎么说也比在劳工营里强,至少不用受累。”

话虽如此,但这么一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能找什么活计。

等他们找到,会不会人都已经饿死了?

难不成还要去沿街乞讨?

想到茫茫前路,众人就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刚刚脱离苦海的激动消失大半。

“夏公子!”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远远响起,马蹄声渐渐接近。

在众人疑惑又带着些惊恐的目光中,一个县中小吏翻身下马,看着夏景昀,

“夏公子,屋舍已经安排好了,您随我来吧。”

!!!

夏公子?

屋舍?

一道道目光震惊地看过来,夏景昀微微一笑,“先前将作监的张大人也赏了我十两银子。

我用这钱请县中主簿大人帮忙寻了一套小院子。

走吧,这下咱们是真的回家。”

众人的脸上登时都露出惊喜。

夏宁真美目泛彩,看着这位平日里只知之乎者也的堂兄,没想到在家族最困难的时刻,竟然是他挽救了大家。

稍稍耽搁了一下,一行人便互相搀扶着,迫不及待又步履蹒跚地朝着城中走去。

有县中小吏带路,进城时也没遇上什么阻拦,没过多久,便来到了挨着城墙的一处小院门口。

小院不大,压根就谈不上几进几出这种高端词语,只有几间房按照常规布局摆列着,但胜在便宜。

对眼下无家可归的夏家众人来说,有屋子遮风避雨便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夏公子,这是租契、钥匙,和剩下的银钱。”

小吏从怀中掏出几样东西递给夏景昀,夏景昀从里面挑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到小吏的掌心。

“辛苦大人了,一点心意,莫嫌弃。”

一旁的伯母下意识地想要劝阻,一家七口就这么点钱,你还往外赏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吗?

但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小吏笑呵呵地收下,然后主动道:“夏公子可要采买米面被褥这些?

在下在城中多少有几分薄面,如果需要在下陪着去,怎么也能多省下些钱财。”

我头发长见识短......

伯母立刻将抱怨咽了回去。

对于小吏的提议,夏景昀自然同意。

他叫上他堂兄夏云飞,额外带上了他母亲夏李氏一道出门。

其余众人便留在屋里,进行打扫。

入夜,饱餐了一顿的夏景昀躺在浴桶之中,舒服得快要睡过去。

彻底清洗干净的身子散发着从里到外的轻松,接着便是疲惫到极致的虚浮感铺天盖地袭来。

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直到腹中实在饥饿难耐,他才不得不起身。

不大的院子,其余人一个都还没起,只有夏云飞搬了把椅子坐着。

瞧见夏景昀出来,他伸出手指在嘴边竖起。

等夏景昀走过来,夏云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那你看着点,我去睡了。”

夏景昀一愣,“你没睡?”

夏云飞笑了笑,“都睡了,谁来看家啊!”

说完,他走进了屋子。

夏景昀看着他坚实的背影,心头微微一暖,轻声一笑。

在凳子上坐下,他左手托腮,右手轻搓手指,默默思考着前路。

眼下最大的人身危机已经解除了,暂时不用为生死发愁,可以有时间好好琢磨一下未来的方向。

眼下大夏王朝,皇族东方氏,享国已近三百年。

如今正是崇宁二十三年,龙椅上坐着的那个皇帝,叫做崇宁帝。

夏景昀他们此刻所在的江安县,是大夏朝十三州之一的泗水州境内,建宁郡的一个小县城。

这个王朝的朝廷制度有皇帝、有丞相、有六部、有科举,有后宫。

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要走什么样的路才是最稳妥的呢?

经商、务农、从军、进宫、流连花丛......

夏景昀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当初在劳工营,监工可以肆无忌惮地打杀那些劳工,而监工们又在管事面前卑躬屈膝。

管事在县令面前怂得跟乌龟一样,但宫里来的一位普通女官又能当着县令的面直接杀了他的心腹,县令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光着几日的境遇,便足以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依旧是以权力为核心建构起来的。

要想在这儿过得好,获得更高的权力,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而要达成这个目标,最直观也最光明的路径就是科举了。

用仕途改变命运!

正想着,一旁的厢房房门也被打开,父亲夏恒志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二郎,想什么呢?”

夏景昀微微朝旁一挪,让开位置,“我在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父亲,我记得秋闱快到了吧?”

夏恒志叹口气:“二郎,你考不了科举了。”

夏景昀心头一沉,忙问道:“为何?”

夏恒志叹了口气,“如今我们虽然免了劳役,但犯罪之名仍在,按照大夏律法,犯罪之人直系三代之内不许科举。”

他黯然长叹,“是我们害了你啊!”

夏景昀呆坐在条凳上,心头闪过纷乱的念头,科举之路断了自己还能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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