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这是“姑娘横着走”写的,人物楚烟李胤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完整文集阅读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彩片段
李胤轻嗤了一声,率先抬脚进了屋。
楚烟捧着衣衫跟着他朝里间走,芸娘犹豫了一会儿也抬脚跟了上去,而然她刚刚跨进房门,就见李胤道:“你在外间等着即可。”
芸娘看了看楚烟,又看了看李胤,道了一声是,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芸娘的心情很是复杂。
主子看似风流不羁,可事实上,除了逢场作戏,他从不让女子近身,更不要说如这般不避嫌的与女子共处一室,而那女子还在更衣了。
如此特别的对待,而郡主的身份又摆在这儿……
芸娘转身就走。
简一不动声色的拦住了她:“芸娘这是要去何处?”
芸娘低声道:“我去同红玉姑娘说一声,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简一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道:“芸娘在这怡红院待的太久,似乎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听得这话,芸娘心头一惊,连忙低头道:“是我想错了。”
简一嗯了一声,平淡的移开目光,看向屋子。
主子今儿个回去,不会又要冷水吧?
要他说,这般自讨苦吃的事情,又是何必呢!
怡红院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在平阳的时候,楚烟也曾偷偷去瞧过,所以,她压根就不敢让李胤离开她的视线。
左右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曾见过的,看个更衣也算不得什么。
楚烟本以为,李胤给她准备的衣衫,就同当初兄长给她准备的一样,不是小厮的就是丫鬟的。
然而她没想到,他给她准备的,竟然是风尘女子的衣服!
她的衣衫一直都是合襟式的,就连肚兜也是系脖,一直到锁骨的那一种,而准备衣衫的人,显然考虑的十分周到,连低平口的肚兜都准备了。
楚烟看着手中的衣衫皱了眉:“胤哥哥,我真要穿这样的么?”
李胤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她只着肚兜的曼妙身姿,语气平常的道:“来这儿的人,荤素不忌,别说是扮作丫鬟小厮,都有被调戏的危险,唯一安全的就是扮作妓子,由我护着,他们才不敢出手。”
这倒是事实,当初她缠着兄长,扮作小厮跟着他去了青楼,也是被不长眼的醉鬼给调戏了,若是不是兄长护着,那人最后又看出了端倪,怕是要闹起来。
楚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下了肚兜,饱满丰盈的酥胸、不足一握的纤腰,顿时一览无余。
李胤喉结微动,舌尖顶了顶上颚。
楚烟穿上肚兜,酥胸有一半露了出来,圆圆鼓鼓,漂亮诱人。
衣衫只是一件纱衣,别说遮住春光,就是连腰窝和玉臂都朦胧可见。
楚烟不适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有些打退堂鼓,给李胤一人看是一回事,穿成这样给那么多人看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李胤道:“胤哥哥,我还是回去吧。”
此刻的她双颊染红,漂亮的桃花眼,眼神迷离似醉非醉,眼尾下方略带红晕,酥胸半露。
纱衣非但没有遮挡的作用,反而更显的妖媚诱人。
李胤的黑眸顿时就晦暗了几分,他起身抬脚,三两步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的沟儿,不自觉的抬起了手。
啪!
楚烟一把拍掉他的咸猪手,嘟着嘴朝他瞪眼,不满的道:“胤哥哥!我在同你说正事!”
李胤舔了舔后槽牙,看了她一眼,转眸朝外间道:“简一,将我的披风拿来。”
简一应了一声是,不大一会儿,就取来了披风,敲了敲门:“主子,披风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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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嘶声响起,她抬眸朝他看去。
只见他闭了眼,头微微抬起,露出好看的下颚线,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
那模样,似痛苦又似在享受,莫名让她生出一种,继续磋磨他的冲动。
楚烟现在,彻彻底底理解了母妃的那句话:男色也是色,而好色乃是人之常情。
她咽了咽口水,又寻到了另一边。
就在她大摸特摸,有些乐不思蜀的时候,李胤忽然睁开眼,握住了她兴风作乱的手。
黑色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哑声道:“再摸下去,我要提前行使赌约了。”
听得这话,楚烟下意识就朝他下身看去,红着脸轻哼一声:“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李胤闻言轻哼一声,抬手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你之前梦到了什么,嗯?”
楚烟眼神微动,咬了下唇没有说话。
李胤轻哼了一声,看着她道:“再让我听到你梦里喊什么晗哥哥,不然,我就咬你!”
说完这话,他忽然俯身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而后放开她的下巴,站起身来,拢了拢衣衫,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楚烟看了看微微晃动的窗户,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好像,也不是很亏。
来福备的那一盆凉水,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处。
过了许久,李胤带着一身凉意出了净房:“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主子。”
李胤看着他,冷声开口道:“让芸娘明日看好时机,务必在李晗回府的时候,拦下他。”
简一闻言一愣,躬身应道:“是。”
李胤惬意的躺在床上,看着外间的夜色,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她兑现赌约的承诺了。
翌日,楚烟照旧早起去给宁王妃请安,陪着她一道用饭。
宁王妃笑着道:“晗儿还是第一次与女子一道出游,若是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地方,你别生他的气。”
若是之前,听得这话楚烟还会觉得,李晗是个洁身自好的,可她亲耳听过他在床榻上动情的声音,知道他一晚要了六回水,再听这话,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倒没奢望,依着她目前的处境,还能找个身心干净,又一心一意待她的,但最起码,不能明知他与旁的女子春风一度,还依旧同她说什么,除了她之外,不曾同旁的女子亲近过。
初来时的欢喜,与对母亲手帕交的那点亲昵,已经褪的干干净净。
宁王妃又说了一些,李晗对她如何如何特别的话,楚烟都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一一应了。
没办法,赌约她要赢,而且就目前而言,李晗依旧是她唯一的人选。
回到云裳苑,李晗已经在等着了。
眼下这个当口,他自然是不敢当街骑马的,借着与楚烟讨论诗集的由头,两人同乘一辆马车,朝郊外而去。
一路上,李晗都在同她谈论伴山居士,谈论诗,好在楚烟打小要强,什么都学的认真,虽然对伴山居士不甚了解,但也总能适时的抛出话头,一路上两人也算是相谈甚欢。
外间的元喜听得谈话声,笑的见牙不见眼,香怡却黑着一张脸,对他的几次搭话视而不见。
元喜委屈巴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前两日还好好的。
庄子离城里并不远,出了城没一会儿就到了。
李晗率先下了马车,而后回过身来,朝楚烟伸出手,眉目含情温柔的看着她。
香怡见状皱了眉,正准备将李晗挤到一边去,楚烟却不动神色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羞涩的朝李晗伸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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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染暗暗佩服杨嬷嬷的敏锐,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香怡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她气的跺了跺脚:“奴婢还以为,世子是个好的!”
“那要看跟谁比。”
杨嬷嬷淡淡道:“总而言之,一个在议亲之时都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哪怕再优秀,也绝非良配。因为他既分不清轻重,也没有丝毫担当,现在都如此,往后更是指望不上!”
香怡听得似懂非懂:“那与二公子几次三番下小姐脸面何干?”
杨嬷嬷皱了皱眉:“世子的事儿,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宁王府若真有意同平阳王府联姻,大儿子不成,还有二儿子,世子之位又不是不能变。但二公子现在摆出对小姐不喜的态度来,明摆着就是拒绝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凌染,忽然抬起头来:“嬷嬷觉得他这般做,是为了拒绝同我联姻?”
“不是觉得,而是必然如此。”
杨嬷嬷看着她道:“他好歹也是宁王府二公子,基本的礼教必然是有的,即便不喜欢小姐,也不可能表现的那般明显,弄的人人皆知,他这般做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不愿联姻。”
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凌染冷笑:“那他委实有些自作多情了。”
杨嬷嬷也有些恼,冷哼一声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轮的到他来嫌弃我们小姐!”
香怡在一旁愤愤点头:“就是!”
杨嬷嬷看向凌染道:“但眼下还不是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先将人哄着,等再过几日,他们若还是这般将咱们困着不让见人,撕破脸也没什么不可,咱们已经仁至义尽,平阳王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
凌染啪的一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就依嬷嬷所言。”
渣男!
还想让她帮他纾解,继续占她便宜,下辈子吧!
李晗在床上整整趴了两日,背后的鞭伤终于开始结痂,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下床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寻凌染。
看着面前笑的温和,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李晗,凌染脑中回想的却是他暗哑那声:音儿。
凌染垂了垂眼眸,一副含羞模样:“晗哥哥这是忙完了?”
李晗看着她娇嫩的小脸,喉结微动:“嗯,这些日子一直想来寻你,但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忙的脱不开身,烟儿妹妹这几日过的可好?”
“挺好的。”凌染抬眸,朝他笑了笑:“晗哥哥辛苦了许多日,如今终于得闲,定要好好休息。”
李晗嗯了一声,一时竟不知道同她说些什么,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李晗忽然想起了沈音。
他与沈音虽然相识许久,但于他而言,沈音与其他女子并无太多不同,最多也只是样貌好了些,引人注目了些罢了。
真正让他注意到她,是在一次诗会上。
那时少男少女们围坐在一处,作诗饮酒畅谈,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最欣赏的诗人,旁人说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文豪,唯有沈音提到了一个旁人都不怎么听过的诗人。
众人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唯有他知。
因为,那也是他最欣赏的诗人。
自那之后,他停留在沈音身上的目光就多了些,在她聊起那个诗人时,他也会忍不住开口与她探讨。
男女有别,在人前聊的总归有限,而且沈音本就是个不喜多言的,故而也只能三言两语,总不能尽兴,多少有些遗憾。
直到某日,沈音悄悄递给了他一封信,询问他是否有那位诗人的真迹。
宁王打也打过,罚也罚过,但他依旧我行我素,宁王拿他无法,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楚鸢听完,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本该夜宿花柳,醉生梦死的宁王二公子,却悄然出现在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地方,成了朝廷钦犯。
真是有意思。
四个妾室待了约莫一个时辰,聊完了八卦之后,也没什么可说的,便走了。
她们走后,杨嬷嬷进了屋,行了一礼问道:“不知世子送的什么回礼?”
香怡回答道:“一根上好的玉簪。”
听得这话,杨嬷嬷皱了眉,看向许婉道:“即便是最好的玉簪,对世子来说,也不过是寻常之物,小姐亲手做了糕点,还送了从平阳王府带来的礼,世子却只送了玉簪,而且还只是派了小厮前来,小姐得抓紧了。”
香怡辩解道:“小姐亲手做糕点,也只是樱桃的还礼罢了,世子特意留了樱桃,便证明是看上小姐的,杨嬷嬷也太心急了些。”
杨嬷嬷摇了摇头,一脸正色:“樱桃是小姐来之前便留着的,只能证明,世子并不排斥这桩婚事,但对平阳王府而言,不排斥是远远不够的。婚事一日未定,便会有变数,王妃和王爷还在等着小姐的喜讯。”
听得这话,许婉垂了眼眸,淡淡道:“嬷嬷提醒的是。”
香怡有些不大高兴:“小姐这才来了两三日,哪有那么快的?再者说了,这事儿咱们急也没用啊,总不能咱们去催,是不是?”
杨嬷嬷没有理她,只看着许婉道:“小姐应当知道眼下的处境,宁王与王爷,宁王妃与王妃,确实都是多年情义,但已经二十年不曾怎么相处过,这情义还剩下多少,根本无人能够保证。”
“要不了多久宫中就该召见了,若是不能在此之前,让世子对小姐倾心,非小姐不娶,待到宫中召见,陛下表明了态度,小姐与平阳王府的处境就危险了。”
“嬷嬷说的极是。”
许婉开口道:“今日与宁王的几位妾室聊天,也不难发现,晗哥哥本身就是个极其温柔的人,待谁都是温和有礼进退得宜,并不是独独待我这般。”
香怡闻言有些急了:“那怎么办?奴婢还以为,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许婉沉吟片刻,开口问道:“这两日,你与各院的下人相处的如何?”
“奴婢办事,小姐放心。”
香怡答道:“奴婢送出的礼,他们都收了,说话也不避着奴婢,不然奴婢也没法打听到,宁王几位妾室的事儿。”
许婉点了点头:“那你去打听打听,各院的主子们都喜欢些什么,尤其是那两位庶女。”
香怡应了一声是,而后问道:“小姐这是要……”
许婉转眸看向屋外,语声淡淡:“山不来见我,我便去见山。”
楚珩的身份太复杂,而且现在还是一副要同她划清界限的模样。不过想来也是,一个混迹花丛的浪子,那些亲昵之事,于他而言应当是稀松平常。
他不在乎,那她也没有必要在乎,与平阳王府的安危相比,任何事都是小事。
如今,当在李晗身上多费些心力才是。
香怡的办事效率极高,下午的时候,便已经将各院的喜好,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宁王的两位庶女,大的叫李媛,今年十六岁,乃是张氏所生,至今还未定亲。
小的叫李馨,今年十五岁,乃是姜氏所生,再过两个月便要及笄,依旧未曾定亲。
张氏和姜氏乃是宫女出身,是最早跟着宁王的人,虽然对婚事很是着急,可每每向宁王妃提起,都被三言两语略了过去。
因着李晗和楚珩尚未娶妻,二人也不好太过催促,也怕催促惹的宁王妃厌烦,随意定了亲事,将李昭和李媛打发出去,只能暗暗着急。
许婉闻言心中有了数,翌日与宁王妃一道用早饭的时候,她便提起了李昭与李媛二人。
她有些苦恼的道:“除了前儿个与晗哥哥逛府上的时候,见过两位妹妹,之后便再没见过了。我并无姐妹,也不知该如何与两位妹妹相处,昨儿个几位姨娘来回礼,她们都未曾出现,是不是对我不喜?”
宁王妃闻言轻哼了一声:“你是郡主,她们不过是庶女罢了,有什么资格对你不喜?”
说完这话,她话锋一转道:“不过烟儿你说的也有道理,晗儿是个木头,不是去当值,就是闷在书房看书,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儿家去约他,若是有李昭和李媛从中牵线,来往也能多一些。”
许婉闻言顿时羞红了脸:“姨母,烟儿不是那个意思。”
“是是是,你不是那个意思,都是姨母的意思。”
宁王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去找李昭和李媛玩儿吧,你们年纪相仿,应该能相处的来。”
许婉红着脸应了一声是。
她走后,翠鸢笑着开口道:“郡主是个聪明的,知道您不喜张氏和姜氏,还特意先过问您的意思。”
宁王妃点了点头:“她那个丫鬟,这两日在后院忙上忙下,又岂是白忙活的?她有这份心,也就够了。”
翠鸢闻言道:“郡主想要与大姑娘和二姑娘来往,难道,真的是想通过她们,与世子多些往来?”
“她们自儿个都与晗儿不亲近,又能如何帮得了她?“
宁王妃笑了笑:”本宫那般说,不过是给她提个醒罢了。”
“那郡主为何要与大姑娘和二姑娘来往?”
翠鸢不解:“郡主身份尊贵,主动与她们往来,岂不是跌份?”
“不过是少女心性而已,她初来乍到,并不识得什么人,晗儿又是个算盘珠子,不拨不动的。“
说到这儿,宁王妃就有些叹气:”她一个人整日待在院中,许是闷着了。”
翠鸢闻言看了她一眼,犹豫着开口道:“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王妃端起茶盏,淡淡道:“直说便是。”
“那奴婢就直言了。”
翠鸢开口道:“郡主来府上也有几日了,按照寻常来说,王妃应该设宴,向京中众人介绍她才是。”
宁王妃闻言放下茶盏,看着她道:“你觉得烟儿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
翠鸢实话实说道:“论样貌论身段,郡主简直就是奴婢见过最好,娇中带媚,又不显轻浮,举止得宜落落大方,进退有度。不怕王妃笑话,奴婢第一眼见到郡主,都看呆了。”
宁王妃闻言叹道:“是啊,连你都看呆了,更何况其他人?若是本宫现在就设宴,将她介绍给众人,你觉得,晗儿还是她唯一的选择么?”
楚烟眯了眯眼,李胤这人性子恶劣,嘴巴又太过歹毒,身体倒是很诚实。
看来,让他对她改观,喜欢上她娶她,也不是不可能。
楚烟不动声色的又往他身上贴了贴,原本掐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些,拇指佯装无意滑过他的喉结,果然见他的身子又绷紧了。
李胤侧眸看她,哑声道:“你故意的。”
楚烟眨了眨眼睛看他:“故意什么?”
李胤看着她无辜模样,闭了闭眼,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道:“还是聊聊正事。”
楚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挑眉道:“你现在这个模样,确定要跟我聊的是正事?”
李胤闻言冷笑一声:“我说过,身体有反应,只代表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代表我就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话也就骗骗鬼。
母妃曾说过,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对男子是先动心,后有了亲近的念头,而绝大多数男子,都是先动了亲近的念头,才会动心。
说的直白点,男子对女子的一见钟情,就是这个女子他想要。
一个男子当真对一个女子厌恶,别说反应了,就是连触碰都会觉得恶心。
而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起了反应,而且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和亲近,说毫无感觉,傻子都不信。
但此时与他争辩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楚烟敷衍的点了头:“是是是,你说的对。”
李胤皱了皱眉,冷声道:“事情已经告知,这鸽子我去处理,你好自为之。”
见他要走,楚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杀了我的信鸽,毁了我唯一能够赶在毒发作之前解决的法子,就这么一走了之?”
李胤冷眼看着她:“不然呢?你昨夜将我捆了扔入海中,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听得这话,楚烟顿时闭了嘴。
李胤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等等!”
楚烟急忙唤住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可之前在沐浴的时候,你说过不与我计较的。”
李胤回眸看她:“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此刻才是两清。”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楚烟看着微动的窗户,长长叹了口气,也罢,两清总比他一直记着好。
她整理下被子,缓缓躺下准备接着入睡,左右她已经知道,毒发作只需要泄出来便好,她虽然未曾试过,但应该不难。
楚烟闭了眼,正要入睡,却猛的一下又睁开了。
不对啊!
既然已经两清,为什么不把肚兜还给她?!
李胤悄然回到屋中,冷声开口道:“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抱拳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李胤将鸽子丢给他:“拿去毁了,莫要留下任何痕迹。”
简一接住鸽子,犹豫着开口道:“那平阳王郡主那边……”
“此事无需你操心,她自己会想办法。”李胤看着他:“她就这么一只鸽子,内鬼之事你接着去查。”
简一应了一声是,悄然退下。
屋内静谧,而李胤小腹却似有一团火在烧,他闭了闭眼,满脑子皆是她娇媚模样,鼻尖似乎都还萦绕着她的体香。
就连喉结处,似乎都还残留着她轻轻划过的触感,体内邪火只增不减。
李胤朝外间守夜的来福道:“打冷水来!”
“啊?!”来福愣了:“又要冷水?!”
李胤冷声道:“让你去办,你就去办,莫要惊动其他人!”
来福闻言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连忙去打水了。
片刻之后,李胤屏退左右,就连来福也被打发的远远的,他泡在冷水之中,深深吸了口气。
与之前不同,这次无论他怎么泡着,小腹的火也不见消退。
李胤低低咒骂了一声,闭了眼。
许久之后,李胤靠在浴桶上,闭着眼微微喘息,良久才睁开眼。
来福在外间候着,直到瞧见屋内燃了烛火,这才进屋去了里间净房,他正准备如往常一般将沐浴的水倒了,清洗下浴桶,却发现浴桶已经干干净净。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家主子,今天委实奇怪的紧。
终究还是累着了,李胤走后没多久,楚烟还是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她早早起了身,洗漱之后,便去同宁王妃请安,顺道一同用饭。
宁王妃对她印象极好,见她又这么知礼更是喜爱,亲自给她夹了菜,笑着道:“晗儿领了个闲差,不用上朝。待会儿用完饭,让他带你在府上转转。”
楚烟面露羞涩:“晗哥哥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怕是无空的,再者,我初来乍到,还未见过府上其他人……”
“都是些小事,府上的人什么时候都能见。”
宁王妃打断了她的话,笑着道:“更何况,不过是一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罢了,犯不着特意相见,若是遇着了,打个招呼便是见过了。依着你的身份,就算不见也无甚要紧,难道他们还敢在背后非议你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楚烟也只能点头应下。
宁王妃见状笑着道:“这会儿,晗儿肯定在演武场同胤儿切磋,待会儿用完饭,我让丫鬟领你去寻她。”
听到李胤的名字,楚烟眼神微闪,低了头道:“烟儿都听姨母的。”
看着她乖巧软糯模样,宁王妃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是女儿家乖巧,若是那臭小子与你无缘,姨母也不勉强,到时候你认本宫做干娘,咱们还是一家人。”
楚烟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两个儿子,应该有一个能看上她才是。
宁王妃见状顿时笑了,饭刚用完,便立刻唤来身边的大丫鬟,吩咐领着楚烟去演武场。
还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用完饭就是该散散步的,此去演武场还有一段路,你慢慢走不必太着急。”
她那模样,可不像不着急的样子。
楚烟很纠结。
她一个女子,这般晚了跟着李胤出去,还是去那样的地方,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倒不是什么成何体统之类,那东西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而她若去,必然是悄悄的,不能惊动香怡和杨嬷嬷,也就意味着,她要将身家性命都交托给李胤。
可若是不去,李胤必然会以她自己失约为由,再拒绝带她出府。
更何况,她确实是来选相公的,怡红院是男子寻欢作乐之地,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正如香怡所言,她虽是要嫁人,为平阳王府寻找助益,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嫁,不然的话,直接去勾z引皇帝不是更好?
怡红院那种地方,未必能见着什么好人,但绝对能让她排除一些不合适的。
楚烟抬眸看向李胤,柔柔的道:“胤哥哥,我可以相信你么?”
生气的时候是李胤,这会儿有求于他,就是胤哥哥了。
李胤不动声色,淡淡道:“我若要对你如何,在船上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死人,放心,既是我带你出去的,必然会将你平安带回来。”
楚烟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她也不是直接就走,而是留了一张字条放在床上,上面写明了李胤带她去了怡红院,若是她能平安回来,字条自然作罢,若是她不能平安回来,香怡他们也好知道怎么找她。
李胤见状只是轻嗤了一声,但也随她去了。
楚烟被他抱着纵身而出,看着脚下的屋顶瓦片,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低喃着道:“我大概是疯了。”
真的就这么相信他,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他半夜跑了出来。
李胤垂眸看了她一眼,低低道:“我大概也是疯了。”
楚烟闻言一愣,抬眸看他:“胤哥哥这话是何意?”
李胤抬眸看向前方,语声淡淡:“没什么。”
宁王府后门,一辆马车静静的等着。
一落地,李胤便放开楚烟,直接上了马车。
小厮装扮的简一,连忙迎了上来,开口道:“郡主请。”
楚烟看了眼马车,抬脚跟了上去。
车厢内,李胤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径直闭了眼。
楚烟看着他,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李胤却先一步冷声开口道:“你最好什么话也别说,我现在很后悔。”
楚烟闻言闭了嘴,不说话了。
出来都出来了,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现在再来问东问西,也不合适,那就随他去吧。
正好也让她看看,他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宁王府内。
宁王睡的正沉,忽然有人唤道:“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连着唤了两声,宁王终于睁了眼,看了眼外间天色,皱眉道:“若是他又去了怡红院,这等小事就不必说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来人恭声道:“不仅是此事。”
宁王闻言皱了眉,看了眼熟睡的冯氏,起身下榻,披了件衣衫来到外间:“说吧,何事?”
来人上前一步,附耳低语。
宁王听完一脸震惊:“你是说,他和郡主?”
来人点了点头:“正是。”
听得这话,宁王面上神色很是复杂,似想笑又似想动怒,憋了半天,他开始在屋中来回踱步:“这个臭小子!真的是……真的是……”
宁王咬了咬牙:“真是个混蛋!”
来人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要属下,将郡主接回来?”
“接什么接?!”宁王没好气的道:“这臭小子,既然敢这么做,必然知道本王肯定会知晓,他这是在宣告主权呢!”
说到这儿,他又咬牙切齿的道:“本王就说,好端端的晗儿的差事怎么那么忙了!原来都是那臭小子在背后搞的鬼!他真的是……”
宁王李恒与宁王妃沈芩,很是重视楚烟的到来,几乎一里一哨,早早就派了人去打探着。
一得到消息,二人便领着王府众人在门口等着了。
一夜没睡好,马车上又颠簸的厉害,楚烟现在是又累又困。
她以手掩唇打了哈欠,迷迷糊糊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宁王妃瞧见楚烟,当即眼眸就亮了!
她上前两步,率先来到楚烟面前,高兴的道:“这便是烟儿了吧?好一个娇媚出尘的美人!”
外间的风一吹,楚烟才清醒了些,连忙面带羞涩的低了头,眼前的人都没瞧清,便屈膝行了一礼:“烟儿见过王妃,见过王爷。”
宁王妃急忙牵起她的手,将她搀扶了起来,嗔怪的道:“讲究那些虚礼作甚?你爹娘没有同你说么?你爹是宁王的结拜兄弟,你娘与我乃是手帕交,你唤王爷叔父,唤我姨母便成!”
宁王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你姨母说的没错,烟儿不必见外。”
寻常来说,这话其实是有些怪异的,毕竟要么是姨父姨母,要么是叔父婶婶,现在一个称叔父,一个称姨母,简直就是各论各的。
楚烟闻言,从善如流的乖巧唤道:“叔父,姨母。”
“哎!”
宁王妃笑的见牙不见眼:“瞧瞧,女儿家多乖巧,真真是让人心生欢喜!哪像我生的那两个臭小子,一个闷葫芦整日就知道舞文弄墨,另一个吊儿郎当,什么正经事儿都不干!”
宁王自然也是有女儿的,但都不是王妃所生,自然略过不提。
楚烟温婉的道:“姨母说笑了,临别之时,爹娘还在夸赞,说叔父与姨母将两个哥哥教养的极好,让我来到京城之后,定要听哥哥们的。”
宁王妃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朝一旁默不吭声的李晗看了过去:“喏,这就是我那只会舞文弄墨的大儿子,你唤他晗哥哥便是,旁边的臭小子,就是你胤哥哥。”
李晗看着楚烟,率先柔声开口道:“烟儿妹妹。”
楚烟抬眸朝他看去,迎上了一双带着温柔笑意的双眸。
她面上露了羞涩,正要开口,却瞧见了站在他身旁,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的李胤。
一瞧他的样貌,楚烟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
赫然就是昨晚被她扔下海的朝廷钦犯!
楚烟连忙低头,生怕被瞧出了异样,轻声唤道:“晗哥哥,胤哥哥。”
李晗面色温柔的应了一声。
两家已经商量过,楚烟来到宁王府的目的之一,便是与李晗培养感情,从而定亲成婚。
眼下瞧着一个含笑盯人,一个含羞低头,宁王与宁王妃顿时露了笑,正欲说些什么,一旁冷眼看着的李胤却忽然冷冷出声:“烟儿妹妹好生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楚烟心头顿时咯噔一声。
“臭小子!”宁王一个巴掌拍在李胤的后脑勺上:“收起你那些不着调的话,烟儿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些莺莺燕燕!”
李胤看着楚烟,冷笑。
宁王妃牵着楚烟的手道:“别理那个不着调的臭小子!你远道而来,肯定累着了,咱们进府慢聊,顺道让你见见府上其他人。”
楚烟乖巧应声,由她牵着往府里走去。
李胤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
一旁李晗低声问道:“你与烟儿妹妹不过是第一次相见,怎的态度这般不好?往日你不是最怜香惜玉的么?”
李胤看了他一眼:“看人不能看表面,大哥知晓什么是蛇蝎美人么?”
他的声音不小,前面的楚烟听的明明白白。
她垂了眼眸,一颗心渐渐拧紧。
平阳王府看似风光无限,然而天子自从沉迷炼丹之后,便日渐昏聩,受奸人挑拨已经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
此次她入京,看似是受皇后之邀上京做客,可事实上,她就是来当人质的!
只是这事儿还未摆上明面,宁王夫妇并不知情,接到母妃托他们照顾她,并且有意两家联姻的信后,便欢欢喜喜主动求了恩典,让她住在宁王府,顺道与李晗培养感情。
若是昨晚之事被宁王夫妇知晓,不仅婚事必定作罢,她想要通过联姻,为平阳王府寻求庇护的打算也定会落空!
宁王妃见她白了脸,当即回眸怒斥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知道的明白你是在夸烟儿貌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她有什么不满呢!”
李胤看着楚烟,缓缓开口:“不过是第一次相见,我有什么可不满的,烟儿妹妹,你说是不是?”
楚烟回身朝他行了一礼:“多谢胤哥哥夸赞我的容貌。”
李胤闻言顿时给气笑了,明知他在说什么,她却还依旧敢应一句多谢,真是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
宁王妃引着楚烟往屋内走:“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夸人的话都说不好,你别放在心上。你父亲母亲可好,上次相见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楚烟温婉的一一答了。
宁王与宁王妃见她不仅貌美,而且端庄得体谈吐不凡,顿时就更满意了。
来到前厅坐下,宁王与宁王妃同楚烟闲话家常。
楚烟余光落在李胤身上。
虽不知他怎的成了朝廷钦犯,但他做的事儿应该是瞒着宁王夫妇的,此刻他不再开口,想必昨晚之事,他也不会告知宁王夫妇,这让她默默松了口气。
但事实证明,她这口气还是松的太早了。
就在她与宁王妃闲话家常的时候,一旁宁王忽然冷喝了一声:“李胤!你袖子里藏的什么?!”
突如其来的冷喝,让众人的目光,齐齐朝李胤的袖子看了过去。
楚烟也不例外。
然而,在看到他从袖子里扯出的大半块布料时,她的脸刷的一下又白了。
那是……她昨晚用来堵他嘴的肚兜!
李晗闻言皱了眉,看了眼楼下的沈音,又看了看对面得意洋洋的韩奎,沉默片刻还是朝木几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楚烟整个人都紧张的绷直了,
李胤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没等楚烟松口气,他转手握了另一只。
楚烟恨的牙痒痒,这个混蛋,给她等着!
外间的唱价已经近了尾声,就连二皇子都不再唱价,不是出不起这些银子,而是凡事有度,若是再多,明儿个朝堂就有参本,等于是将把柄送到了旁人手中。
韩奎意气风发,得意洋洋:“诸位若是没有再出价的,那沈美人的初夜,我可就笑纳了!”
李晗闻言皱紧了眉。
李胤把玩着,轻笑着对杨益肖倓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大哥尤喜爱文墨,与沈姑娘算是志同道合,二人曾经书信往来,互引为知己,若不是左正一……”
李晗冷了眉眼,打断了他的话:“二弟慎言!”
李胤闻言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楚烟气的脑壳疼,他这哪里是对旁人说的?分明就是在对她说的!
楼下的唱价已经开始倒数。
李晗放在膝头的手,已经握了成拳,终于在倒数到二的时候,他开了口:“元喜。”
元喜闻言一愣,不赞同的皱眉道:“世子……”
李晗闭了闭眼:“唱价!”
听得这话,元喜也只能高声唱价道:“宁王世子,出价一万八千两!”
唱价一出,整个怡红院一片哗然。
原本站在台上,仿若置身事外的沈音,忽的抬了头,朝雅间这边看来。
即便,她什么也没瞧见,却依旧好似,对上了一双温柔的双眼。
她笑了笑,眼泪从眼角沁出。
罢了,这样也就够了。
楚烟听得却是心头一沉。
她不是小孩子,知道唱价意味着什么,与李胤这种凑热闹亦或是斗气的唱价不同,李晗的唱价,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心里有沈音。
不管是因为不舍,还是因为其他,他心里是有她的。
楚烟忽然就明白,李晗这两日,不,是自打她入了宁王府以来,为何从不曾主动找过她。
忙,当然是理由,但却不是唯一的理由。
她想起了母妃的话,一个男子若是心里真的有你,是绝对不可能忍着不来寻你的。不见你的理由有很多,可见你的理由却只有一个,就是他喜欢你。
若他喜欢你,哪怕他再忙,他也会抽空来见你,用饭休息都可以排在见你的事儿之后。
即便是真的无法相见,他也会用各种办法告知你,他在想你。
若他不寻你,理由也只有一个。
不喜欢,或者不够喜欢。
就李晗对她而言,若是他真的喜欢,甚至是真的有心,同处一宅,他有的是机会来寻她,比如还礼的时候,再比如,午间休息。
她打听过,李晗办公的衙署,距离宁王府并没有很远,若他想回来见她一面是足够了。
抬眸朝上看去,李胤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楚烟朝他瞪眼,恨不得咬他一口。
瞧见她凶巴巴的模样,李胤反而勾了唇角。
楚烟身子一颤,气的无能狂怒。
啊啊啊啊!这个混蛋!
李晗唱价,韩奎那边就没了声。
说实话,一万八千对他而言也确实多了,但他话都放了出去,这会儿收手,就是平白让人看笑话。
于是他咬了咬牙,又喊道:“一万九千两!”
雅间内,所有人都朝李晗看了过去。
就连楚烟,也将斗篷掀开一条缝,悄悄朝李晗看去。
毕竟是亲王府邸,规模着实有些大。
李晗带着夏薇慢悠悠的逛了两个时辰,这才逛完。
他将夏薇送回了院门前,柔声叮嘱道:“今儿个走的有些久,想必你也乏了,从平阳到京城,又是一路劳顿,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京城四处转转。”
夏薇应了一声,站在院门前,目送着他离开。
与霍霆相比,李晗简直再好不过,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若不是船上那件事儿,她根本没必要考虑霍霆。
想到他,夏薇心头就是一阵烦躁,转身回了院子,向杨嬷嬷问道:“小厨房可弄好了?”
“已经收拾妥当。”
杨嬷嬷笑着问道:“小姐可是要亲手做糕点,送给世子?”
夏薇嗯了一声:“他特意给我送了樱桃,我还礼也是应该的。”
杨嬷嬷闻言顿时笑了:“小姐说的对,不能少了礼数。”
夏薇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小厨房。
傍晚的时候,宁王府每个院子,都收到夏薇亲手做的糕点,还有她从平阳王府带来的礼。
这些礼,原本该昨日就送的,但因着昨儿个她休息的早,未曾正式见过府上的人,便就作罢了,今儿个正好连着糕点一同送上。
来福一手端着糕点,一手拎着夏薇送来的礼,高高兴兴的进了屋:“主子,郡主给您送吃食来了!”
霍霆捧着书,躺在小榻上。
他的内伤原本是不重的,但架不住他用内力逼出了僵直散,又沉了一回海,还一连泡了两次冷水,内伤便有些压不住,今日与李晗切磋,也都是强撑着。
而这桩桩件件,每一件都与夏薇有关!
故而听得郡主两个字,霍霆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连头也未抬,直接道:“扔了!”
来福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仍不得,是郡主亲手做的呢!”
听得这话,霍霆终于抬眸看了他手中的糕点一眼,轻嗤了一声道:“她贵为郡主,会亲自下厨做糕点?不过是下人做了,她担个名头罢了。”
“才是呢!”
来福立刻辩解道:“与世子逛完府上之后,一回院子郡主就进了小厨房,做糕点的许多材料都没有,还是跟大厨房要的,王妃还特意去看了,府上诸多下人都是亲眼瞧见的。”
“从和面到上锅,君主都是亲力亲为,连火候都在一旁亲自看着,真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上难见郡主这般才德兼备、又如此貌美的女子了!”
“不过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霍霆轻哼了一声,但到底还是起了身,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清香,倒是与京城所见的糕点不同,有着别样的风味。
来福见他松了眉,面有满意之色,轻咳一声开口道:“这糕点,本是郡主特意为世子做的,但考虑到府上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便干脆多做了一些,每个院里都送了一份,您瞧,有个嫂嫂还是挺好的不是?还能得到多一份的关……”
啪!
吃了一半的糕点,重重的扔在了盘子上。
霍霆冷声道:“扔了!”
来福傻了眼:“这……”
“让你扔你就扔!”
见他态度坚决,来福只得应道:“是。”
他可惜的看着盘子中的糕点,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却忽然有些惊讶的从糕点下抽出一张花笺来:“这是什么?”
霍霆转眸望去,一眼就瞧见了上面娟秀的字。
他从来福手中抽走花笺,看着上面的内容,神色复杂。
其实花笺上也没写什么,只是写了这糕点的名称,以及配什么茶味道最好。
来福笑着道:“郡主真是有心了。”
霍霆看着花笺,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糕点留下,你出去吧。”
来福只当是郡主的用心,让自家主子改了主意,当即高兴的将糕点和礼物留下,还特意说了一遍,是夏薇送的礼,而后便退下了。
霍霆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笺,轻哼了一声。
亲手写的花笺,若是当真胸怀坦荡,就该大大方方的放在糕点上面,让人一眼便能瞧见。
压在下面,吃完糕点才能看见,不是别有居心,又能是什么?
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儿,还能面含娇羞与李晗游园,转眼又特意给他写了这样一张花笺,还欲盖弥彰的压在了糕点下。
她将这宁王府,当成了猎艳场不成?!
走了半日的路,夏薇乏的很,泡在澡盆里闭眼休息。
忽然,面前落下阴影,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夏薇睁开眼,就见霍霆正站在浴桶旁,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她。
许是已经有过两次他突然出现,夏薇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但想起昨儿个他说她不知羞的话,她便一把环抱住自己,将身子沉到了水里。
看着她的动作,霍霆轻嗤了一声:“多此一举!”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夏薇觉得他简直无理取闹!
她压下心头恼怒,正要开口,霍霆却忽然将一个东西,丢到了水里,冷眼看着她道:“你不是胆大妄为么?这般暗戳戳的勾搭我,是想鱼与熊掌兼得,还是想要与我玩叔嫂情深?”
夏薇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她暗地里送他花笺,不过是想同他表达善意,最好从前的都忘了,昨儿个开始,他们就两清了不是么?
可他呢?
无论是鱼与熊掌兼得,还是玩叔嫂情深,都在骂她,是个水性杨花、放z荡的女子。
平阳王常说,整个楚家的反骨都长在她一人身上,若她有十斤重,那九斤必定是反骨。
而夏薇此刻的反骨已经达到了九斤九,她不怒反笑,松开环住自己胸前的手,缓缓从水里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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