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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全集小说阅读

她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她山”,主要人物有江晚赵知行,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前世车祸去世后,她以为自己是穿回了一个架空王朝,所以在江父托孤后,并未多想跟他成亲了。直到三年前端王出征,她才猛然想起曾经匆匆看过的那本狗血宫斗小说,那个三千佳丽的帝王和他娇软柔弱的皇后,以及那个一笔带过的,在帝王还未登基就落水溺亡的早逝元配。原本她不确定,但今日已亲眼见证,并确信自己就是端王早逝的元配。她有些遗憾地瞥了眼端王,性子好,模样好,文治武功皆拿得出手,对她也尊重,是这世道不错的依靠。可惜她在这里生活二十来年,依旧有那平等自由的记忆,做不到同别的女子共享丈夫......因此她选择诈死,远离纷争。没想到...

主角:江晚赵知行   更新:2024-07-21 1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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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现代都市小说《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她山”,主要人物有江晚赵知行,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前世车祸去世后,她以为自己是穿回了一个架空王朝,所以在江父托孤后,并未多想跟他成亲了。直到三年前端王出征,她才猛然想起曾经匆匆看过的那本狗血宫斗小说,那个三千佳丽的帝王和他娇软柔弱的皇后,以及那个一笔带过的,在帝王还未登基就落水溺亡的早逝元配。原本她不确定,但今日已亲眼见证,并确信自己就是端王早逝的元配。她有些遗憾地瞥了眼端王,性子好,模样好,文治武功皆拿得出手,对她也尊重,是这世道不错的依靠。可惜她在这里生活二十来年,依旧有那平等自由的记忆,做不到同别的女子共享丈夫......因此她选择诈死,远离纷争。没想到...

《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江晚懒得同他争执,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京城,端王府。

墨竹看着送来的午膳托腮在墙上又添了一笔,轻叹一声端起碗吃了起来。

送饭的家丁同她还算惯熟,倚在栏杆上同她闲聊了起来,“你又何必倔,告诉王爷不就好了?”

墨竹苦笑,低声说道,“我真不知道王妃去哪里了。”

家丁只当她还在嘴硬,摇着头让她慢些吃,转身往深处去了。

墨竹小口吃着,暗自庆幸自己人缘还算不错,虽然每日都是粗茶淡饭,好歹也是冒着热乎气的。

用过不久,地牢深处又响起不似人类能发出的惨叫,她下意识地缩了下,抬手揉了揉耳朵。

虽已经听了近一年,但依旧不甚习惯。

她躺在干燥的稻草上,听着越来越低的惨叫,扯过还算干净厚实的棉被准备入睡。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一个淡漠地声音轻声唤着。

直到木质栅栏被敲了几下,她才惊醒过来,看清外头的人影,忙站起来恭敬行礼,“叶统领。”

叶白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见她虽然肤色苍白却还算精神,唇角微勾,随后正色说道,“墨竹姑娘。”

墨竹看到他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上次见他就直接被关进了地牢,不由颤着声音说,“叶统领,我真的不知道王妃去了哪里。”

叶白应了声,招手让人开门,“王爷已经找到王妃了,此番我是来带你去伺候王妃的。”

墨竹愣住,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还记得当初王妃穿着侍女服出门的样子,沉静的眉眼那般鲜活,不想如今竟被找了回来,王爷向来脾气不好,又不知该怎么磋磨王妃了。

叶白见她脸色变来变去,又喊了声,“墨竹姑娘,伸手。”

墨竹闻言,抬起胳膊递了过去,却不想一双微凉的指搭在腕上,不久就挪开了,“北上之行苦寒,怕墨竹姑娘难以支撑,失礼了。”

墨竹连道不敢,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

刚出地牢便觉得眼前一黑,叶白淡漠的声音传来,“墨竹姑娘久未见光,当心伤眼。”顿了顿,又让人带她去收拾一下,即刻出发。

等二人出门,已近酉时。

叶白看着天色,沉声问道,“墨竹姑娘可会骑马?”

墨竹自然是不会的,尴尬摇头。

叶白微不可察地笑了下,翻身上马把手伸了过去,“渡口的船快开了,马车赶不及,失礼了。”

墨竹忙把手放了上去,“有劳叶统领。”

将人拉上来坐稳,一夹马腹往城外渡口飞奔而去。

皇宫。

元景帝看着各地报上来的产出,有些失望。

今年各地风调雨顺,边疆也没了战事,年初耕种前更是遣了不少兵士回乡,还以为会是个丰收年,不想依旧同去年没什么分别。

一封密信送了进来,他看着赵知行的私章,有些疑惑地打开,看了几眼便扬声喊人进来,“让曹守城来见我。”

“是。”

元景帝在桌上轻点,看着密信上用暗语记载的黑火药新配方,思索着可行与否。

至于背面赵知行给江晚请功的长篇大论,元景帝扫了一眼就略过不提,无故诈死导致皇孙迟迟未出生,他不降罪就不错了,还请功。

曹守城到御书房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尽。

他看着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沉默许久,“微臣无能,不能清晰辨认。”

元景帝甚是不满,“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学着辨认朕的字迹?”

小说《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小丫鬟恭敬应下,“奴婢谢姑娘赐名。”

带着二人去了布庄,取来事先定好的手套递给秋心,“做粗活难免伤手,带着会好些,我还在胭脂店定了润肤油,家中的用没了你去取就是。”

秋心笑着接过,“多谢姑娘。”

出了布庄抬头,天际的乌云又近了许多,原本闷热的空气也变得凉爽,风乍起。

秋心柔声说道,“听说广恒每年这段时间雨下起来就不停,家中的粮不算多,奴婢再去买些?”

江晚看了眼天色点头,“快去快回,带着夏花去让她认认门,这些杂事日后都交给她做。”

秋心轻声应下,带上夏花推着小车快步离开。

江晚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陈十三从隔壁走出,见到她有些惊喜地走近,“叶姑娘。”

江晚轻笑着同他见礼,“陈捕快今日不当值?”

他挠了下头解释,“当的,只这宅子怕贵人急用,我爹让我送来大块油布遮雨,免得影响工期,我这就回衙门。”

江晚心头微动,试探着柔声问他,“不知这贵人是何许人士?”

陈十三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多说,只摇着头说,“在下也不知。”

江晚笑了笑,“既如此就不打扰了,风雨将至,陈捕快在外奔走还请小心为上。”

陈十三微红着脸点头,抱拳离开。

江晚走过大敞的院门时,不着痕迹地侧目打量,赶在匠人回身时收回目光离开。

进门后,她心不在焉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心事重重地坐在廊下分析着刚才看到的一幕。

用的材料很是不错,整体风格却低调质朴,倒是有些像那些世家弟子的审美,只是匆匆一瞥看不出来是哪里人士。

雪球翘着尾巴跳到她怀中,喵喵叫着舔了下嘴,江晚挠了挠它的下巴,“你又饿了?等等用晚膳吧。”

雪球在怀中直蹭,她无奈抱起颠了颠往厨房走去,“回头让秋心给你做个爬架,光吃不动,一身肉可怎么办。”

不多时秋心便带着夏花匆匆进门,江晚也正好抱着吃饱喝足的雪球出来,见到她们轻笑,“回来了。”

顿了顿对秋心说,“一会儿来书房。”

秋心应下就要跟着她走,江晚轻笑,“不急,我还没画呢。”

正说着,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江晚下意识地抱紧雪球合眼,惊雷炸响,震的仿佛天地都在颤抖。

秋心惊呼一声,抬手想扶江晚回房,“姑娘,先回房吧,这雷声也太吓人了。”

江晚心头狂跳,看着雷后瞬间落下的大雨勉强镇定,白着脸轻声说道,“无妨,把东西放下就回房吧,你跟夏花交代下琐碎,明日再来书房。”

秋心看了她一眼,应声带夏花去放东西,顺便低声给她讲着琐碎细节。

“米面放这处,旁的对应放在柜上就是,院中……”

夏花认真听着,点头如蒜。

江晚回房后便靠在榻上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大雨,雪球窝在她怀中不安动着,雷声一起,顺滑的毛都炸了起来。

江晚看秋心夏花回房,才关上窗回到床上睡下,不时抬手给雪球顺毛。

这场雨一下就是十来天,等天气再次放晴,已经到了五月上旬。

许是雨落在地面的声音太大,隔壁的动静都被遮掩了许多,倒是能睡个好觉,后来雨势小了些,他们也安静了不少,等今日终于放晴,更是安静得令人有些不适。

夏花将房中的被褥都翻了出来晾晒,点了下厨房的东西,就跟秋心说要出去采买些新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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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妈妈提着行囊要走,想到钱袋打开看了眼,见银子上都有王府的标志,无奈摇头,瞥见最下方有异物,倒出一半想要看清,又猛地扔了进去原样放好。

她心思直转,只觉棘手,未免夜长梦多,定然是不能等王爷清醒再去见他,还需尽快离开京城才是,钱袋也定然是不能带走的,否则引火烧身,自己被怀疑就罢了,连累王妃功亏一篑才是大事。

她略一犹豫,背着行囊去找王全。

王全放下毛笔接过钱袋,仔细一看是王爷之物,皱眉问道,“这东西?”

宋妈妈盯着钱袋,低声说道,“王爷顺手给的,还请总管等人清醒代为交还。”

王全听是王爷给的,就想塞给她,“既是王爷给的,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宋妈妈退开,看他面露狐疑,低声解释,“王爷酒醉不清醒,多给了东西,劳烦您代为交还了。”

王全听她这么说,虽然疑惑却不再纠结,收起钱袋问她,“宋妈妈这是准备回乡?没记错你是广陵人士?”

宋妈妈捏着手应下,王全说,“那里有王府的产业,若有什么困难,去寻掌柜就是。”

宋妈妈点头,同他告辞后转身离开,王全叹息着继续忙碌。

没过多久,军营突然有人前来,说要求见王爷。

赵知行迷迷糊糊被叫醒,听说事态严重,草草收拾就走,余光瞥见王全走近似是有事要禀,摆了摆手让等自己回来再说,带着侍卫快速离去。

王全目送他离开,收好钱袋吩咐人来收拾残局。

宋妈妈回了租的宅子,锁好门走近房中,见江晚动来动去不由奇怪,“王妃这是?”

江晚揉着手腕随意说道,“锻炼下身体,当初报上去的名字是什么?”

宋妈妈低声说,“叶宁,奴婢名叶芳,是您的姑母,陈有水是我儿子,您表弟。”

江晚记下名字,柔声说道,“既然如此您也别叫我王妃了,叫我名字就是。”

宋妈妈点头,放下行囊去换衣裳。

江晚看着院中的水缸垂目沉思,他们三人的身份都是前年北地大旱后,官府重新登记人员时报上去的,天灾之后流民众多,叶姓又是北地大姓,自然无法查证。

宋妈妈的儿子更是在大旱后就生活在苍梧地界的清河县,应当毫无漏洞才是,可她总觉得不甚安心。

收回飘远的思绪,她起身将早先准备好的银票贴身放好,又将整块金银包在衣服中层层裹好,最后用荷包装好碎银放在袖中,出门对着水面开始化妆。

二人赶在午时到了城门排队,准备前往渡口走水路先去三江。

江晚如寻常女子般用粗布遮了半面,站在人群中排队,露出的眉眼纵然宋妈妈常见她都有些认不出,不由暗暗夸赞她的手艺。

宋妈妈也用粗布遮着脸,眉眼低垂着站在她身后,缓慢跟着队伍前行。

等二人终于出城,江晚松了口气,同宋妈妈对视一眼,上了城门外的驴车。

刚晃晃悠悠地出发,一队铁骑从远处疾驰而来,为首的一人举着金色里令牌扬声高呼,“奉端王之命,封城。”

江晚皱着眉侧目看去,安抚地握住宋妈妈颤抖的手。

守城军已经拉起护栏挡住还未出城的百姓,厉声将人轰了回去,已经出了城门的百姓四散逃离,生怕被拉回去。

那拉车人见势不妙,也不再拖延想着多拉人,鞭子一挥赶着车快速离开。

不多时到了渡口,远远见一队兵士正在查验,拉车人便不走了,直说怕惹事。

几人无奈,只得下车快步往渡口走去。

官兵见到妇人简单查验就挥手让她们离开,见到壮年男子却盘查的格外仔细,连手都要检查一遍。

二人进船舱一看,大多都是妇人,对视一眼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闭目打盹。

船舱内又陆陆续续进了些人,许是被外头的阵仗吓到,都安静坐着不敢说话。

又过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留着络腮胡的粗壮大汉进来,瞪着眼在船舱内仔细巡视一圈,直看的人心惶惶才扬声放行。

木船悠悠出发,江晚从拳头大小的通风口往外看去,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精准看到赵知行,只见他一身黑衣负手而立,面色苍白瘦削,直视前方同身侧的几位将领说话。

江晚沉默着看他远去,直至消失在河面才面无表情地坐正。

船舱内的众人已经说起闲话,声音低沉繁杂,令人昏昏欲睡又心烦难耐。

宋妈妈看她神色不好,犹豫着凑近她轻声问道,“你二人素来恩爱,为何?”

江晚垂目低声说,“我不想困在后院与女子争奇斗艳,更不想心生嫉妒变得面目可憎两看相厌,如此结局就很好,回想起对方也不会互相唾骂。”

她微扬起头轻笑,日光照在她侧脸显得格外温柔,“如今大盛海河晏清,风调雨顺,我想着等安稳了就去各处走走,若有机会,去海外瞧瞧。”

宋妈妈想到那些后宅阴私,虽然觉得遗憾,可如此也好,轻声叹气,“我陪你去。”

江晚笑着应下。

最后上来的妇人突然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你们可知为何这么大阵仗?”

见众人好奇地看向她,她撸起袖子露出手臂,泛红的脸上带着得意。

“有士兵从军营逃了。”她说完,听着众人的惊呼声满意笑了,“这几日在外走动的,可是有的麻烦哩。”

江晚听她说完,心知不止是逃兵,只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需要封城这般如此严重。

岸边的百姓已经尽数离开,只余为数不多的官兵。

赵知行负手看着水面,听到细微脚步沉声问道,“找到了?”

来人是他的亲卫叶白,最擅寻人,一早就被他派往城中查探。

叶白一板一眼地抱拳行礼,才恭敬回复,“暂未,可以确定人在京城。”

他抬眼看向木船远去的方向,尽头只余一个细小黑点。

眨了下酸涩的眼,淡漠开口,“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带走三斤黑火药,藏不住的。”

叶白应下,抱拳行礼后大步离开。


二人在宅中一待就是月余,天气好些已经敢把院中遮着金银花的毡布扯下晒太阳了。

秋心估摸着剩下的那个逃犯应当也被抓了,便同江晚说想出去采买。

江晚看了眼天色,轻声问道,“没粮了?”

秋心称是,“如今才过午时,来往行人定然不少,奴婢去去就回。”

“我同你一起去。”江晚放下书起身,见她想拒绝,轻笑着说,“无妨,你先去挪开重木。”

秋心应声离开。

江晚从床头取出托宋妈妈打来的匕首放在袖中,雪球凑了过来在她腿边转来转去不住喵喵叫着,蹲身挠了挠它的毛下巴,起身离开。

买粮时却听伙计说那个逃犯还未抓回,二人对视一眼,有些忧心忡忡。

那伙计把米袋搬上秋心拉着的小车,多看了几眼,一甩肩上帕子轻笑,“姑娘这车看起来倒是颇为方便。”

秋心笑了笑,“采买不便,专门做的。”

伙计又将面袋搬了上去,仔细看两眼更觉精妙,“这车可卖?”

秋心看向江晚,见她摇头,轻声拒绝,“不卖。”

伙计有些失望地叹气,点了点粮带她们去掌柜处结算银钱。

等回到宅前的巷子,却发现有四五捕快在周围,年长的捕头远远瞧见二人,指了个小捕快上前,“两位姑娘,官府办案,还请稍候。”

江晚略一思索柔声问他,“可是抓月前的那个逃犯?”

小捕快点头,“是,那逃犯就躲在巷中的宅子,我们正准备进去抓人,还请两位姑娘避开。”

二人相视一眼,远远避开,秋心低声说,“当真危险,幸好他们今日发现了,否则正面撞上这等悍匪该如何是好。”

江晚也是心有余悸,又握了握袖中的匕首。

几个捕快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只留下那个小捕快守在巷口,不久巷中传来斥骂声,那小捕快看了几眼,侧头让她们注意些,也拔了刀钻进巷子。

不多时几人就架着受伤的男人走了出来,小捕快跟在最后冲她们点了点头,快步追了上去。

走了一阵捕头突然回头,“那宅子的门可关好了?”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是无人在意过。

捕头摇了摇头,安排小捕快去关门,“那宅子的主家可是大人物,你们日后都要多注意这两条巷子,今日之事万不可再出现。”

见几人连连点头,他叹了口气,心下想着得让这家的掌柜加高院墙才是。

二人走到院门都松了口气,秋心上前去开门,江晚把微湿的遮脸布摘下,轻笑着去推小车,“总算可以安心了。”

正要进门,突然听到碰撞的声音,她面色微变侧目看去,那个小捕快不知何时走到隔壁正在关门,自己二人竟也毫无察觉。

小捕快见她看去,白净的脸上瞬间涨红,磕磕绊绊地说,“我来给主家关门。”

江晚轻笑,颔首抬步要走。

小捕快突然紧张地拦了下她说道,“在下陈十三,是刚进衙门的捕快,师傅派我平日在这块当值,姑娘若有事可以找我。”

江晚心中有所察觉,却不好多说,只笑吟吟地点头,“多谢陈捕快。”

说罢,推着小车进了院子。

秋心也微微冲他颔首,随后关上院门。

陈十三过了许久才平复心跳,搓了搓脸眼神亮晶晶地离开了。

秋心收拾着厨房,轻笑打趣,“他莫不是起了什么心思?”

江晚有些忧心地呆愣一阵,想到自己的妆容才安心下来,“净胡说,人家年纪轻轻怎么能看上我一个寡妇。”

说着抱起在腿边绕圈的雪球,柔声说道,“明日去郊外走走吧,如今正是梅花开的时候,可以摘些梅花酿酒。”

秋心笑着应下。

次日醒来只觉突然暖和了不少,太阳一照晒得人骨头都酥了,冬日积攒的寒凉也被尽数驱散。

江晚抱着雪球躺在院中的椅上眉眼慵懒,“今日还是不出门了,过两日上巳节再去吧。”

秋心应了声,转身去烧水准备拆洗被褥,端着木盆出来时,晃眼一看只觉得她虽沐浴在盛阳下,却满身都是孤寂,明明在眼前,却总觉得捉摸不透,不由忐忑地叫了声,“姑娘。”

江晚只觉阳光刺眼,听到声音眯着眼看去,“怎么了。”

秋心摇头轻笑,觉得自己想太多,“奴婢方才突然觉得,姑娘似是那方外仙人般飘渺不可寻。”

江晚神色微顿,摸着雪球轻柔地说,“哪有这么离奇,我不是好好在这里。”

秋心也觉得刚才的晃眼可笑,“姑娘说的是。”

江晚轻笑着挠了挠雪球的下巴,“左右天色不早,你也别忙活了,去拿纸笔来,我给你讲话本子听。”

秋心眼前一亮,碎步去拿了纸笔,又沏了茶端来糕点,方才期待地坐到凉亭,“姑娘年前讲的那负心人跟画中女的故事当真好听,今日讲个什么?”

江晚轻咳一声起身,“今日给你讲个赶考书生的故事吧。”

“话说有一书生姓宁名采臣,进京赶考,途经名为兰若的寺庙……”

温和的声音娓娓道来,直至入夜。

广恒每年上巳节都举办得相当盛大,提前几日就有不少周围城镇的人前来玩乐,等上巳节当日,玩乐至第二日才歇更是常有的事。

江晚二人直等到夜色降临才出门,走到长街的时候,各式灯笼尽数燃起,将整条街都照的亮如白日。

人群熙熙攘攘,二人买了面具携手走在人群中毫不显眼,不时笑闹着买些小玩意儿把玩。

一阵激昂乐声颇为引人耳目。

二人也顺着人群走了过去,却见随着乐声,二十来个穿着各色衣裳的蒙面女子在台上走来走去,不时转动身体以便众人可以看清衣裳。

江晚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类似走秀的一幕,想着广恒竟已经有如此潮流不成?

秋心拉了拉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姑娘,你看,去年重阳郊外山上见过的黄姑娘。”

江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黄韶站在乐师旁边一脸笑意,不由惊讶,原来是她,这头脑当真厉害。

乐声暂歇,她身侧的男子上前,“在下黄氏成衣铺的掌柜,她们身上穿的皆是本店今年的新衣,诸位若有心仪的,今日预定,一律九折。”

他说完便退开了,那些女子继续在台上走了起来。

江晚眼尖地看见有几个女子已经往他那处走了过去,轻笑着和秋心离开了。


因着赵知行病倒,这夜除了几个守灵的丫鬟再无一人。

夜深人静后,宋妈妈在角落从袖中取出一个指节大小的竹筒,倒出一颗米粒大小的丸子,屈指弹向几人脚下,不多时就见她们沉沉睡去。

快速走近棺材后方,伸手在下方内侧摸索,将后方的整块木板取下爬了进去。

摸到江晚冰冷的唇,从腰间取出一管药水喂了进去,又取出另一根管子在她鼻尖轻晃。

江晚醒来只觉全身无力,眼前一片漆黑,隐约觉得身侧有个人,轻声问道,“宋妈妈?”宋妈妈轻应,又给她喂了颗药丸,率先往外爬去。

不多时,江晚便觉得有了些力气,动了动手腕跟着爬了出去,接过宋妈妈递来的粗布衣裳快速换好,将脱下的衣物扔进棺里。

宋妈妈也将提前备好的米袋扔了进去,拆下的棺材板放回原位按动机关锁死,左右看看并无异样,带着她往外走去。

等走远了,宋妈妈又往沉睡的几人脚下弹了一粒药丸,边走边低声说道,“城南乌衣巷尽头,是奴婢租赁的宅子,一应物件皆全,您先住着,待奴婢同王爷请辞后一起离开。”

江晚接过她递来的钥匙,“此番多谢了。”

二人一路畅通到了后院,宋妈妈轻笑着打开侧门,“当年王妃救小儿老婆子就说了,日后唯王妃命是从。”

“无论如何,您帮了我许多,远非当年的举手之劳可比。”江晚看了眼主院方向,同她轻轻颔首,大步离开。

宋妈妈见她眼神眷恋,不懂为何她明明对王爷有情,却离开的如此果断决绝。

见她的身影融入夜色,锁好侧门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树后,一个身影见到眼前一幕震惊地捂住嘴,等宋妈妈消失在后院,才颤着手往回走。

湘竹见墨竹失魂落魄地回来,不由疑惑,“你不是说去请宋妈妈做份王妃最爱的米糕?怎么这副模样回来,见鬼了不成?”

墨竹听她问起,想起林雪瑶进门那日,江晚面上未曾落下的笑容,咬着唇下定决心,“夜深了,宋妈妈已经睡下,明日早起再跟她说吧。”

湘竹并未多想,点头应下,继续收拾着东西。

次日。

抬着棺材的几人面色憋的涨红,却依旧强撑着不敢卸力,只因赵知行面如白纸般站在门口拦住去路。

王全在旁边急得直冒冷汗,眼瞅有个体力不支的腿已经在打颤,忙瞪了他几眼让他撑住,自己则低声劝着。

赵知行任由他说,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同他们僵持。

“把他拉开。”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外传来,众人回身看去,纷纷跪地,“参见皇上。”

身着素色常服的元景帝大步走进来,见他还站在原地,抬手让人将他拉开。

赵知行被拉扯,泄愤般同他们打了起来,不多时被死死按住,拉到一边。

抬棺人松了口气,抬着往外走去。

赵知行身子虚弱,自然挣不开帝王亲卫的压制,他声音嘶哑地冲元景帝说,“儿臣只想再见江晚一面,父皇也不允吗?”

元景帝对上他通红的双眼,看出他只凭借一口气强撑,心下一软就要同意。

墨竹眼见皇上要点头,心头狂跳,扑上前跪在几人面前边磕头边说,“王爷就让王妃安心走吧,耽搁了时辰对王妃不好,您就再疼王妃一次,让她安心走吧。”

赵知行闻言,抬起的手一顿,沉默许久颓然放下,浑身无力地坐在旁边的椅上,眼神涣散地盯着地上的黑点。

墨竹松了口气,不顾额间的血继续磕头,“谢王爷,谢王爷。”

王全拉了把让她起身,又挥手让王府众人离去。

直到人都消失在门外,元景帝才瞥了眼萎靡不振的赵知行,微微动指。

亲卫猛地出手将人打晕,王全忙上前扶住,元景帝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就是这么看的人?”

王全稳住人直直跪下,额间满是冷汗。

元景帝看着一片丧白的灵堂,缓缓说道,“日后少提端王妃,等缓些日子给他纳几个新人,身居高位,独宠椒房乃大忌,雨露均沾才是上策。”

王全听出他言语间露出的意思心头狂跳,叩首沉默。

赵知行再次醒来,天光已然大亮,他揉着颈侧起身,看清房间的模样面色大变,“王全。”

王全应了声匆匆进门,见赵知行只穿着中衣赤脚在地上,忙给他披上外衣,“王爷,当心着凉。”

赵知行握着他的胳膊指向大变的房间,“谁干的?”

江晚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收拾干净,清淡的熏香也快要消散,整个房中仿佛年少时般空荡,若非自己还清晰记得,只怕都要怀疑这么多年是黄粱一梦。

王全被捏的胳膊发麻,垂目说道,“皇上说您不该执着于已逝之人,就命人都收拾了。”

赵知行眼中满是讽刺,“那还留着母后的长乐宫做什么,何不一把火烧了。”

说罢,甩开他躺回榻上合眼要睡,辗转反侧未眠,命王全去拿酒来,瞥了眼他眼下的青黑,让人搬来了一坛酒。

赵知行昏昏沉沉地喝着,隐约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大着舌头问是谁。

王全进门低声说道,“宋妈妈求见。”

赵知行混沌的脑中缓了片刻,想到江晚平日对她很是敬重,点头让人进来。

宋妈妈见他瘫在地上喝酒,到底于心不忍,跪下低声劝慰,“王爷好好保重身体才是,王妃也不想看您糟蹋自个。”

赵知行眼眶湿润,借着饮酒遮去泪意,轻笑不语。

宋妈妈不好再劝,沉默着看他喝酒。

寂静片刻,赵知行饮尽又去倒酒,方才漫不经心问她,“有事?”

宋妈妈轻声说道,“承蒙王爷王妃关照,给了奴婢一个安身之所,如今王妃……奴婢特来请辞。”

赵知行应下,垂目问道,“可是去投奔你儿?回头让王全派人送你去。”

宋妈妈听他提起儿子,握了下指尖,见他并无深究之意,才缓缓说道,“奴婢准备回乡,有同乡人一道,就不劳烦王总管了。”

赵知行点头,随手摸到榻上鼓鼓囊囊的钱袋扔了过去,“自去吧。”说罢,歪歪扭扭地靠在榻边继续喝着。

宋妈妈叩头,握着钱袋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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