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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精彩片段
青樱顿了一顿,慢慢转过身来。
是启祥宫的金玉妍。
金玉妍是朝鲜国来的贡女,跟她们这些满洲人不同,选贡女自然要容貌出众者,是以金玉妍长得格外娇艳,宛如一朵盛开的芍药花在吐露芳华。
金玉妍一双妩媚清亮的凤眼,鸦羽般的睫毛,凝白如玉的脸。粉面含春,一双凤眼秋水含波,艳妆的面容无可挑剔。
金玉妍行了个抚鬓礼,声音懒洋洋的:“嫔妾给娴妃娘娘请安。”
青樱唇畔含了抹笑,“嘉嫔免礼。”
金玉妍看了眼青樱身后的李玉,脸上的笑意愈发深,“这不是皇上身边的李玉吗,怎么现在到娴妃这里来了?”
青樱心中明白,金玉妍在明知故问,李玉被罚一事当初闹得全府上下皆知,金玉妍又怎会不知?不过是想要为难李玉罢了。
青樱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嘉嫔,今日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不如咱们同去吧。”
嘉嫔也笑道:“那嫔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一同去了皇后的长春宫,进入正殿时,只见黄绮莹和陈婉珍已经坐在了那里。两人坐下之后不久,海兰、苏绿筠和高晞月也陆续赶来。
因着入了秋的缘故,天渐渐凉下来。高晞月体弱,早已穿上了满绣织锦团花马甲,格外的奢侈艳丽,竟将殿里诸位都比了下去。
富察琅嬅匆匆来迟,见众人都已坐定,笑道:“诸位妹妹都来了,本宫来迟了。”
琅嬅在主位上坐定,青樱等人给琅嬅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琅嬅笑道:“免礼。”
金玉妍细细打量着皇后,琅嬅今日穿了件夹绒杏黄暗纹氅衣,素静又大方。金玉妍笑道:“皇后娘娘,您今儿穿的这件衣裳,花样虽少,却十分清朗,看着很是大气。”
琅嬅笑着看了金玉妍一眼。
苏绿筠接话道:“娘娘衣上的折枝花针法,似是我大清刚入关时时兴的绣法呢。”
琅嬅刚想说话,却被高晞月截了话头:“可时下宫里最时兴的,是在整件衣裳上满绣精巧花样,或用金银丝线和米珠薄薄织起,或织金泥金,缀在江南最软的绸缎上,真是又华丽又轻软。”
陈婉珍及时道:“皇后娘娘,您这件衣服颇有古风,也很别致。”
琅嬅看着陈婉珍,心道这婉贵人虽然不得宠,却很是会说话,不枉她时常安排陈婉珍去养心殿伺候笔墨。
琅嬅道:“那大家还是觉着本宫身上这件衣服看着不错了?”
此时的高晞月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只得尴尬地跟着众人回了个“是”。
琅嬅顺理成章地引出了今日的话题:“本宫看了内务府的账本,见后宫每年所费衣料之数甚巨。本宫这一身,虽是绣花,但疏落简朴,而你们所穿的衣服,只是刺绣这一项,便花费太多。”
众嫔妃闻言,纷纷伸手抚了抚衣服上精致的刺绣。
高晞月今日穿的最精致,“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咱们也不是用不起这些啊。”
琅嬅的语气有些无奈:“后宫所饰,民间往往追随,如此下去,民间奢靡成风,还如何了得?”
青樱沉思片刻,道:“宋仁宗喜食羊羹,可他不愿因自己的一夕之欲开启无穷宰杀,而自忍口腹之欢,更不愿民间知道宫中喜恶,养成奢靡之风。皇后娘娘此举,有如宋仁宗一般。”
海兰听了青樱此话,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苏绿筠低垂了眼。她是民间的汉女,从小过的日子也不怎么样,如今她成了后宫妃嫔,还生育了三阿哥,自然想着好好享福,是以她不大赞同琅嬅:“皇后娘娘说的固然是,可皇上一直都说,圣祖和先帝也励精图治,便是为了国富民强……”
琅嬅打断了她,语气严肃:“便是国富民强,这样奢靡挥霍下去,还能经得起几代?”
苏绿筠顿时脸上讪讪,不敢再说话。
琅嬅不再看苏绿筠,转眼看向众人:“本宫以身作则,从今日起,不用江南进贡来的昂贵衣料,不佩戴贵重首饰,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和冬日里分发的炭火也要减半分发,便是撷芳殿伺候公主阿哥们的奴才也要减半。”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颜色纷纷,却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是。”
琅嬅道:“本宫只是觉得,咱们住在后宫里,是为天下女子的表率,咱们不能忘了祖宗们打下基业的艰难。”
高晞月作为除了琅嬅之外位分最高的人,此时自然要第一个表态。她站了起来,向着琅嬅福身:“臣妾定当追随皇后娘娘。”
众人也都站了起来:“臣妾定当追随皇后娘娘。”
琅嬅笑着看着众人,心中欣慰了些。
但很快,她又皱起了眉。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担心弘历。
高晞月等人久居深宫,不知前朝的事,即便是知道了,不过当着个故事听了就完了。可琅嬅身为皇后却知道,弘历这几天正为了战事而操心。
苗族的包利,在雍正年间就带着百万义众起义。虽然如今他已被官员俘虏杀死,可他的残部依然在广西一带活动。
琅嬅不知道这其中利害,只知道弘历这几天很忙,往日每日都会来长春宫看看永瑾,这几日已经七日没有来看永瑾了。
琅嬅自然希望为弘历分忧。
她是个深宫妇人,能做的实在有限。所以就想着在宫里推行节俭,给弘历省些银子,好让战事更顺利些。
当晚,七日不曾踏足后宫的弘历来了长春宫。
琅嬅跟弘历说了她推行节俭的事,弘历很是感动。重来一世,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新帝,已派了班第去降服反叛部众,战胜只是时间问题。可看着琅嬅一脸的忧心忡忡,弘历还是觉得很感动。
弘历沉吟道:“胭脂水粉这些,自是应该节俭。可炭火实在不该减半,有些低位的妃嫔本就靠着炭火过冬,你再扣她们的炭火,她们可就要冻死了。”
琅嬅听了这番话,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皇上说的是,是臣妾思虑不周。”
弘历点了点头,继续听琅嬅说今日之事。
“等等,你说娴妃用了宋仁宗的典故?”
“是,”琅嬅点头,“怎么了?”
弘历扯了下唇角:“她这是说你也想奢侈,只是为了贤惠的名声罢了。”
琅嬅一时愣住了,弘历继续道:“不过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你就算再想奢侈,不也推行节俭了吗?”
“不过娴妃也真是……竟敢讽刺你,真是不知上下尊卑。”
弘历的笑容很冷,“这娴妃仗着自己读了几本书,真是恨不得上天。依朕看,不然让她去御书房里做个婢女,这才全了她的一片心。”
“皇上,”琅嬅劝道,“您不要为了娴妃妹妹置气了,娴妃也许只是说臣妾像宋仁宗,并不是要讽刺臣妾的。”
弘历点点头:“那就听皇后的。”
此时,他们口中的道光,即将变成如懿。
事情还要从上午说起。
道光从长春宫里出来,却被身后的人喊住。
“姐姐,姐姐,”海兰走上前来,“好几日没有见过你了,姐姐,你可还好吗?”
海兰有一张清丽出尘的脸,一头乌黑的青丝,秀丽的双眸,闪着清澈而澄明的光,手指纤细,真是如芙蓉花一般。
道光见了海兰,终于真心实意地笑道:“海兰,我这几日过得很好。”
“那就好,”海兰松了一口气,“姐姐你今日送别了景仁宫皇后,心情一定很不好吧?”
道光轻轻摇头,脸上浮出哀愁又无可奈何的神色来,“我没有伤心,姑母不用幽禁在景仁宫里了,我自然是高兴欢喜的。我只是不舍……姑母将我视作亲女一般,现如今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只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再见了。”说着说着,道光的鼻子就酸楚起来,语气也带了丝哭腔。
海兰安慰道:“姐姐,你不要伤心了。景仁宫皇后肯定也是不想你伤心的。”
道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看海兰:“嗯,姑母她一定也不想我伤心,所以我不能哭。”
她又问道:“海兰,你住在咸福宫的偏殿,咸福宫的主位是高贵妃,她可曾刁难你?”
海兰看了道光一眼,低了头不说话。
海兰的婢女叶心义愤填膺道:“娴妃娘娘,咱们小主儿受了贵妃娘娘不少磋磨。第一日小主去请安的时候,贵妃娘娘硬生生让小主跪了两个时辰,小主站起来的时候腿都软了。贵妃娘娘还把最次的偏房给了小主,奴婢看就是那最下等的奴才,住的地方也比我们小主好些。”
道光瞪大眼睛:“海兰,竟有此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海兰摇了摇头:“姐姐,你已经过得很艰难了,我不想看你再为我的事而烦心。”
“你说什么呢?”道光牵住海兰的手,“我们是姐妹,你忘了吗?”
海兰感动得一塌糊涂,“姐姐,我……”
道光思索道:“此事若是去求贵妃,只怕是适得其反。依我看,不如去求皇上或者太后,让他们把你捞出来。”
海兰还是不赞同:“姐姐,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被贵妃知道,只怕又要看你不顺眼,我忍忍也就过去了。”
道光摇头:“不,海兰,我必须把你救出来。”
海兰见劝不动,只好答应了:“那姐姐不如去求皇上?皇上与你有年少的情谊,想必是会答应的。”
道光露出愧疚的神色,“只怕你不愿意。你一向惧怕皇上,若是此番让皇上想起了你,让你侍寝,你……”
海兰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想起皇上那张脸,她就无比畏惧,“还是姐姐思虑周全。”
道光道:“是以,我今晚去求见太后。”
*
深秋的夜晚,天空显得格外高远。月光如水洒在大地,将宫道两旁的树影拉得长长的。寒风吹过,落叶纷飞,将秋天的夜色装点得更加静谧。
道光和惢心走在去宁寿宫的路上。
太后还没歇下,听了福珈的通报,她让福珈将道光请进来。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点点头:“免礼。”
道光抬起头来,看着太后。不同于从前的容光焕发,太后容颜有些憔悴,脸上的皱纹和鬓上的白发清晰可见就连声音都含着深深疲惫。
道光暗暗心惊,没想到太后病了几日之后竟如此憔悴起来,只怕是为先帝的死而伤心过度才如此的。
想必先帝也是太后的少年郎吧。
“今日你来找哀家,是有何事啊?”
“臣妾今日送别了景仁宫那位,是以特来向您请示。”
太后如今听不得景仁宫三字。当初就是为了景仁宫一事,才扯出来那许多是非来,才让她成了如今这落魄的模样。
被弘历整治了一番之后,太后竟想通了许多事来。景仁宫皇后已经离开了紫禁城,两个人斗了半辈子,最后都是结局凄凉。太后仔细想想,只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如此可笑。
男人的宠爱不过是过眼烟云,从来都把握不住。她自诩聪明一世,却参不透这其中道理,自以为当了太后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还有个弘历来给她当头一棒。
太后只是点点头,“嗯,走就走了吧。”
道光在心里惊讶。钮祜禄氏和姑母像斗鸡似的斗了半辈子,此刻听说了姑母离宫的消息,竟然什么都不说?
太后看着道光依旧年轻的面庞,难得对她好语气了一次:“道光,前朝的戏到底已经唱完了,接下去就是你们了。”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紫禁城从来不缺新人,多少姑娘在这里从青葱岁月熬成了满头白发。太后感慨万千:“从前的,过去了便都过去了,以后你就是娴妃。”
道光咬了咬唇,行了蹲礼:“臣妾还有一事回禀太后。”
太后按了按眉心:“说吧。”
道光垂了眼睑,“‘道光’一名乃是臣妾幼年时所取,如今想着,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太后奇道:“不合时宜?”
“是,”道光点头,“樱乃是粉色,而臣妾却是道光,所以不合时宜。 臣妾虽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却更是爱新觉罗的妃嫔,所以想太后亲赐名讳,许臣妾斩断旧过。”
取了新名字,曾经的一切便都过去了。
太后的表情有些欣慰:“你真这么想?”
“是。”
太后问道:“那你最盼望什么?”
“情深义重,两心相许。”
太后愣了愣,没想到道光的期盼竟是这般。她思索片刻,缓缓道:“如懿,好不好?”
道光问道:“是‘事事如意’的‘意’吗?”
太后摇头:“是‘懿德’的‘懿’,意为安静美好。《后汉书》说,林虑懿德,非礼不处,人在影成双,便是最美好如意之事。这世间一动不如一静,也只有静,才会好。”
“只是臣妾不明白,‘懿’便很好,为何是‘如懿’呢?”
太后笑了笑,“你还年轻,不明白世间完满的美好,不过难得。若能如懿,便很不错。”
如懿也很满意这个名字,“太后的教诲,臣妾谨记心中。”
太后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一桩事,吩咐道:“你改名一事,记得禀报皇上。皇上不会不同意,只是你须禀报,他才不会追究。”否则,他的控制欲犯起来,你就要被他整治了。
太后想起弘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是,臣妾告退。”
如懿走出寿康宫,看着疏朗的天空,只觉心中阴郁一扫而空。如懿如懿,这个名字,可真好。
至于她来宁寿宫的最初目的,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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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琅嬅扪心自问,觉得自己算是个良心未泯的人。
她是满洲镶黄旗人,尽管阿玛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可还有大伯和二伯护着她,她不曾受过一天委屈。
如果说大伯和二伯是参天的大树,那额娘就是轻柔的微风。额娘是个传统的女子,教她管家和女红,只为让她以后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琅嬅,你可知道你名字的来历?
——我知道,额娘。“琅嬅福地,女中光华”。
——是的,所以不要让额娘失望,知道吗?
选秀那日母女两人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她成功了,当上了四阿哥的福晋,现在四阿哥登基,她又当了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当初的镯子事件,琅嬅本不想的。谁让晞月娇俏,青樱稳重,琅嬅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俩生下孩子,威胁她嫡子的地位,所以她在镯子里放入了零陵香。
因着镯子的事,琅嬅一直对青樱和晞月心中有愧。
晞月一向以琅嬅马首是瞻,是以琅嬅还能多跟晞月亲近亲近,弥补心中的愧疚。可青樱性子孤傲,只跟海兰交好,琅嬅不知该如何弥补她。
也许她应该把贵妃之位给青樱。
可晞月知道了必然会跟她闹的。
琅嬅捏了捏眉心,不敢自己做主,还是决定去找弘历商量一下。
弘历的回答很简单:“贵妃之位给晞月。”
琅嬅愣了一下:“皇上,这恐怕不妥。”
弘历皱眉道:“有何不妥?”
琅嬅道:“青樱妹妹和晞月妹妹同为侧福晋,现在位分却比晞月妹妹低了一阶,只怕她心里要不舒服。”
弘历更不明白了:“她不舒服她的,关你我什么事?”
听着弘历理所当然的语气,琅嬅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弘历说得对,她不需要思量那么多,青樱不痛快就不痛快吧,关她什么事……
不对!琅嬅摇了摇头,把不成器的想法从自己脑海中赶了出去。
她乃后宫之主,自然要顾及到所有姐妹。后宫和睦,皇帝才能高兴,国家才会兴旺。
“不如就这样吧,”弘历懒懒道,“青樱封为妃,再赐一个封号,晞月封贵妃,不赐封号,算是给青樱的补偿了。”
琅嬅无奈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后宫众人的位分就这样定了下来。
陈婉珍封为婉贵人,黄绮莹封为仪贵人,海兰封为海贵人,苏绿筠封为纯嫔,金玉妍封为嘉嫔,青樱封为娴妃,高晞月封为高贵妃。
后宫众人搬离了宝亲王府,住进了紫禁城。
景仁宫皇后也去了沈阳行宫。
乌拉那拉氏离开那日,青樱特地来为姑母送行。
其实弘历本是不同意她来的,她在养心殿外跪了半个时辰,来往的大臣们对她侧目而视,青樱却岿然不动。弘历终于受不了了,答应了她,让她赶紧回延禧宫去。
晚上阿箬给青樱的膝盖上药,边上药边抱怨道:“小主儿,您这是何苦呢?您看,膝盖都红成这样了。”
青樱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想去送姑母一程。”
阿箬继续抱怨:“皇上也真是的……”
青樱打断阿箬的话,“阿箬,皇上这也是不得已的。嫔妃去送太妃已是于理不合,皇上当然要做个样子出来,何况只是半个时辰,皇上已经很体恤我了。”
阿箬瞠目结舌:“这也叫体恤……?”
“皇上力排众议,保住了姑母,还让她去沈阳养老,我已很感激了。莫要再抱怨皇上了。”
阿箬心里还是不服气,可青樱都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只好闭嘴,专心给青樱的膝盖上药。
青樱拂了拂袍子上的褶皱,甜蜜地笑了。皇上与她青梅竹马,这些年一直冷落她,都是因为忌惮太后,怕她成了太后和后院诸人的活靶子。皇上一片心意,她自然是知道的。
现如今皇上保住了姑母一事,不也可以说明皇上心中还是有她的吗?
幸好这只是青樱心中所想,弘历不得而知。若是叫弘历知道,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表面原因,朕要是真的喜欢你,早就让你当贵妃,让你住进养心殿后面的燕禧堂与朕朝夕相伴了!
——一个正常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冷落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好吗!
——蚂蚁竞走十年了,你清醒一点!!
又过了几日,乌拉那拉皇后离开了紫禁城。临别前,她去见了弘历,这位紫禁城的帝王。
弘历跟她没什么好说的,只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催着她赶紧启程。
乌拉那拉氏走出养心殿。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秋日的风吹在人脸上舒服极了,不时有几片落叶落下,带着些许秋的萧索。
自从被先帝禁足之后,她这是第一次踏出景仁宫。
青樱早已等在养心殿外,看到她,连忙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唤道:“姑母。”
乌拉那拉皇后笑道:“青樱。”
青樱仔细凝睇着姑母的容颜。她真是老了,眼角已经有了细碎的鱼纹,手也粗糙了许多,只是看着她的目光依旧慈爱。
青樱想起当初第一次进宫见姑母,姑母那时是何等的风光,可如今却真的变成个老妪了。她鼻子发酸,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好孩子,你哭什么?”乌拉那拉皇后的语气依然温柔,“姑母终于能出景仁宫了,重获自由,你不为姑母高兴吗?”
青樱连忙擦拭眼泪,点头道:“高兴。”
乌拉那拉氏看着眼前的青樱,她还这么年轻有活力,一如当初的自己。
她虽出了宫,可到底不服钮祜禄太后,一心想于她斗个输赢。可现在已经没机会了,她只能寄希望于青樱身上了。
“青樱,你还记得选秀那日,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乌拉那拉氏,没有前朝重臣,只有后宫的女人。”
“正是,”乌拉那拉氏点头道,“所以,你要好好在后宫中立足,知道吗?”
青樱只是点头。
乌拉那拉皇后继续说:“弘历如今,对你还有没有情?”
青樱自信地点头:“是有几分。”
乌拉那拉皇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既然他对你还有情,还记着一起长大的情谊,你就要仗着这情谊往上爬,当上皇后,知不知道?”
“姑母……”青樱不解道,“您一定要让我当皇后吗?”
“傻孩子,你现如今只是妃位,自然不晓得当皇后有多好。你只要记着姑母的话,一定要往上爬,顶峰的风景比下面好看无数倍!”
“青樱记住了。”
乌拉那拉皇后看着青樱不情不愿的样子,无奈地叹气。真不知道这孩子听进去了几分,但此刻她也没办法了。
“还有,你和高晞月同为侧福晋,高晞月却封了贵妃,你只封了妃。你已经矮了高晞月一头,务必记住这耻辱!”
青樱无奈道:“姑母,这怎么能算耻辱呢?”
乌拉那拉皇后还想再说,一旁的赵德胜却已走了上来,笑道:“您还是快动身吧,晚了宫门可就要落锁了。”
乌拉那拉皇后自知已无法再说什么,最后给了青樱一个勉励的眼神,便带了一众随从,朝着宫门走去。
青樱也跟在一行人身后走到了宫门口。在往外,她就不能踏足了。
青樱对着一旁侍奉的惢心和李玉道:“从北京到沈阳,很有段路程,姑母年纪大了,一路劳累奔波,怎么受得住……”
还未等惢心和李玉答话,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慵懒的女声:“呦,这不是娴妃娘娘吗?”
阿箬解释道:“奴婢只是看着这些衣服太艳了,惢心怕是不喜欢。”
“那些说到底是惢心的衣服,去把衣服还给惢心。”
阿箬撅了撅嘴,走出去了。惢心却皱了皱眉:“主儿不必为奴婢出头的,何必让阿箬姐姐难堪呢。”
如懿安慰道:“阿箬的性子就是这样,我知道她明里暗里给了你不少委屈,你还要多担待着些。”
惢心动容地笑了,道:“主儿聪慧。”
*
弘历—大早从长春宫里出来之后,去祭了天地祖宗,又—刻都没歇赶去了慈宁宫。
琅嬅领着众嫔妃站在慈宁宫门口,只等着弘历来。琅嬅今日涂了口脂,端庄大气中带着—丝美艳。
弘历往琅嬅身后看了—眼。
他特地下旨,让高晞月暂时解除禁足,和他们—起来给太后请安,明日再继续禁足。高晞月即使梳了妆,也盖不住—脸的憔悴之色,见弘历看过来,她露出了悲怆的神情。
弘历只扫了她—眼,没有任何留恋。
太后坐在慈宁宫正殿的宝座上,笑着看着众人。弘历带领着众人跪了下来,他和琅嬅—起道:“儿臣请皇额娘安,愿皇额娘颐和常乐,福寿绵长。”
众嫔妃道:“臣妾请皇太后安,愿皇太后令德长寿,万福俱齐。”
阿哥和公主们也道:“孙儿请皇祖母安,愿皇祖母福寿安宁,岁岁今朝。”
众人—齐给太后磕头,太后含笑道:“好好,都起来吧。”
“谢皇太后。”
“宫里—团和气,哀家看着也高兴。”
众人落座,太后连忙招呼着几个孙儿来自己这里,把年纪最小的永璋抱在了怀里,永瑾也跑过去靠在太后身边,年纪最大的永璜却站在了稍远—点的地方。琅嬅也对着女儿璟瑟招手,璟瑟笑着跑了过来,扑进了琅嬅怀里。
太后看着璟瑟道:“皇帝已经有了三个儿子,公主却只有璟瑟—个,也是金贵啊。”
历来公主都是出嫁之后才有封号,弘历却在—登基之后就封她为固伦和敬公主,可见弘历对璟瑟的疼爱了。
弘历只是笑着看着璟瑟,不说话。
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上辈子,富察皇后—共生了二子二女。其中第—个女儿活了不到三个月就夭折了,第二子永琏也在八岁时早夭,第四个孩子永琮也早夭,富察皇后更是跟在永琮之后—起去了,只留下和敬公主这—个女儿。
弘历对她是百般疼爱,和敬公主出嫁之后,他都舍不得她去蒙古,直接在京城里给她置办了房子,更是给和敬公主的孩子起了意为“福寿双全钢铁大宝贝”的名字。
这—世,虽然他依旧没有能够阻止皇长女早夭,但已经悉心照顾永瑾,对于自己这个女儿,自然是更加疼惜了。
算了算了,今天是大年初—,就不想上辈子这些让人伤感的事情了。
太后看向永璜,问道:“永璜,怎么不见你跟皇祖母亲近呢?”
永璜的声音带了点鼻音,道:“皇祖母,孙儿最近患了风寒,不敢跟皇祖母亲近。”
弘历看着永璜,摸了摸他的头。
太后掂了掂怀里的永璋,笑道:“哎呦,这永璋养得胖嘟嘟的。”又摸了摸永瑾的头,道:“永瑾也长高了不少。”
她又看向永璜:“就是这永璜,怎么看着还瘦了些?”
永璜的乳母道:“回禀太后,大阿哥年前就—直没胃口,又贪玩,—个没看见,就蹿到雪地里去了,这才着了两场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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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永寿宫那边来了消息,说太后要见您。”
弘历看了赵德胜一眼,赵德胜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自然知道弘历在想什么:“是太后娘娘亲自跟来兴说的,‘烦请公公去递个信儿’,语气恭敬得不得了,全然不似往日的太后。”
弘历点了点头,看来太后是认输了。
他只稍稍用了一些手段,就打得太后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朕去永寿宫给太后请安。”
赵德胜连忙传来了轿辇,弘历坐了上去,来到了永寿宫门前。
赵德胜使了个眼色,门口的两个小太监便从善如流地打开了永寿宫的大门。
皇帝从轿辇上下来,踏进了永寿宫的大门。永寿宫里的宫人们全都跪在地上,阖宫上下皆是一派肃穆。
弘历走进正殿,只见太后独自端坐在椅子上。因还在孝期里的缘故,太后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织锦长袍,梳着小两把头,鬓上簪了一朵白花。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笑道:“皇帝来了,快坐吧。”
两人倒是了一副“母慈子孝”的做派,可两人彼此心里都清楚,他们早已撕破脸了。
弘历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淡淡道:“皇额娘的永寿宫今日怎么这般安静,要热热闹闹的才好。”
太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大行皇帝的孝期未过,怎可热闹?”
若在往日,太后必然还要斥责一句“弘历你也太不懂事了”,可她今日却是不敢了。
弘历也笑道:“也是,只是太过宁静了也不好。儿子刚刚走进永寿宫,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场鸿门宴了。”
太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皇帝这是什么话?哀家是你的额娘,怎么会有鸿门宴呢?”
这是在强调她的“额娘”身份了,只是这招对弘历没用。
自古以来,凡是登上帝位的人,都有着一颗极狠的心,即使面前是亲人,他也能举起屠刀。唐太宗玄武门杀兄弟,唐玄宗一日杀三子,雍正把皇三子废为庶人,他们并非没有感情的木头,只是这些感情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罢了。
乾隆身为封建社会集大成的帝王,又怎么会被亲人这层身份绑架。
更何况,太后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没有了那条血缘的纽带,乾隆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
“儿子想着,您年纪也大了,等丧仪一过,就请您到宁寿宫里去住着,等慈宁宫修缮好之后,您再去慈宁宫。”
太后问道:“那大行皇帝的其他妃嫔呢?”
“自然也跟您一起住在宁寿宫了,不过您大可放心,儿子会命人加工,慈宁宫最慢也会在三个月里修缮完毕。”
太后愣了一下,没想到皇帝竟会让步。
后宫毕竟是皇帝说了算,若皇帝说慈宁宫没有修缮好,那太后可能直到死都不能去慈宁宫,只能和一众太妃一起挤在宁寿宫。
弘历这是,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
太后不动声色道:“那景仁宫里的那位……皇帝打算怎么办?”
作为斗了半辈子的宿敌,太后自然不希望景仁宫皇后被放出来,可眼下她说话已经不算数了。
弘历垂下鸦羽般的睫毛,“景仁宫里的那位,自然会去沈阳旧都的行宫里住着。”
太后急道:“那……皇帝你会不会把景仁宫奉为母后皇太后?”
弘历似笑非笑道:“皇额娘,这景仁宫又是个什么称呼?儿子只听说过孔北海和孟襄阳,皇额娘若是想称呼那位,直接说一声皇后就是了。”(注:孔北海指的是孔融,孟襄阳指的是孟浩然,均是以地名指代人命)
弘历并没有直接回答太后的问题,反而是不慌不忙地随便扯了个话题。太后急得想要继续质问,突然福至心灵,发现了皇帝话语中的奥秘。
“皇后……”太后露出颓败的神情,“皇帝,你还是打算把她奉为母后皇太后吗?”
弘历摇摇头:“皇额娘,这你可就错怪儿子了。虽说景仁宫皇后是儿子的嫡母,可大行皇帝早已将她不废而废,儿子不能违背大行皇帝的旨意不是?”
“儿子的意思是,让景仁宫皇后去行宫养老,对外说便是为国祈福。至于名声嘛……宫里的太妃去行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后瞬间喜道:“你的意思是,只给乌拉那拉氏一个太妃的位子?”
弘历点头。
太后瞬间放下心来。
——她最担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乌拉那拉氏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会被她压一头,她永远都只会是赢家!
太后此时才真心实意地笑道:“皇帝,你真是有心了。”
弘历敷衍地回答:“皇额娘夸赞,儿子惶恐。”
乌拉那拉氏的事情尘埃落定,太后又想过问讷亲一事,弘历却好像看出她心中在想什么一样:“还有一事要向您说明。讷亲前几日给儿子递了折子,奏请儿子追封儿子的生母。”
太后停顿了好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什么?”
“皇额娘确实老了,连话都听不清了。”
“哀家没老!”太后急忙道,“真的是讷亲上奏的吗?”
弘历点头:“千真万确。”
太后瞬间慌了神。
明明讷亲是她的亲信,怎么会要求追封皇帝的生母?不对————
看着弘历平静中带着些许戏谑的眼神,太后终于明白过来。
弘历在说谎!
讷亲没有上这道折子,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大臣上折子,一切都是因为皇帝自己想!
若真的追封了皇帝的生母李金桂,那太后既非生母又非嫡母,身份简直无比尴尬,届时她的太后之位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未知数。
“儿子将讷亲骂了一顿,革了一等公的爵位,”弘历漫不经心道,“儿子只有一个生母,又何来追封一说呢?”
太后看着弘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弘历这是在威胁她。
“太后并非皇帝生母”一事,从前常常被太后用来敲打弘历,今日风水轮流转,轮到弘历来敲打太后了。
光这一个把柄,就能把太后按得死死的。
太后连弘历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只是怔怔地坐着,直到福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太后才终于回过神来。
“福珈,哀家彻底输了。”太后捂住脸。
“太后……”
“明日的丧仪还是照常去吧。”太后闭了闭眼,“哀家今晚要好好休息。”
打,就要一击必胜,而且必须把对手打趴下,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太后和弘历都明白,从此以后,太后没有任何资格过问弘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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