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他走到自己面前,与她同坐在一张床上低头对视,许钰苒才恍然回过神来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好像有点花痴过头了……前者看见许钰苒眼神透露着的专属于大学生的清澈和愚蠢,眼里有些诧异,不过转瞬便隐藏下去。
“听说你不想让岁岁给你涂药。”
他怎么知道?
难道他早就在门口了?
“你……都听到了?”
许钰苒向来是想知道什么就首接问,绝不委屈自己的好奇心。
“嗯。”
他试探性摸了摸许钰苒的头,见后者没有反抗,语气又温和了些,和之前在门口的严肃模样判若两人:“还算聪明,没有摔傻。”
这又是干什么?
我们认识吗就对我动手动脚的!!
许钰苒敢怒不敢言的在内心吐槽,在没搞清楚事情真相时不能和眼前这个人发生冲突,谁知道他一气之下会不会把刚救回来的自己又给丢回那个山崖下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还是先谦让点好。
这不是网络小说,在这里死了暂且说不定能不能回到现实世界,如果真的死了那自己的爸爸妈妈怎么办,她可是独生女啊,是爸妈唯一的娇娇宝贝呢。
许钰苒想到自己的父母现在可能因为联系不到自己而焦急难过,不由得内心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眼前的男子见许钰苒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轻轻地搂住她,低声安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许钰苒独处惯了哪受得了这种安慰,她强忍着泪水,把眼泪硬生生收了回去,倔强的一滴眼泪也没掉,但还是带着哭腔出了声:“我没事。”
许钰苒正要推他,示意他不要再搂着自己了。
结果迎面而来一句话让许钰苒再次傻住了。
“没事就好,不然影响到我们成亲就不好了。”
成亲什么,我堂堂许钰苒母胎单身二十多年,这才刚来到这个世界几个小时就要成亲了?
许钰苒模仿着岁岁的叫法推辞:“公子,我们才刚见面,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就成亲,这不太好吧……许钰苒,你失忆了,我是瞿司珏啊。
我们认识很久了,很早就约定好了要成亲的。”
瞿司珏好像明白了一切,也不再隐瞒。
他坦然地说出这些话,看起来不像说假话,但是许钰苒除了“失忆”,别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对啊,她现在可不就跟失忆没两样吗,就这么草率的穿越了,什么外挂也没给她分一个,甚至连记忆都不给。
许钰苒默默叹了口气。
瞿司珏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眸眼低垂,一副可怜模样:“你不想和我成亲吗?”
许钰苒闻言抬眸仔细端详了一番眼前的男人,眉目如画,轮廓分明,面白如玉,如果可以白嫖这么帅的男人,好像成亲也不是不行。
而且他现在,是在和自己撒娇吗……这么帅的男人还会撒娇!!!
“成,明天就成!”
许钰苒一下将终身大事拍板钉钉。
瞿司珏浅浅一笑:“不急,等你伤好了再说。”
许钰苒听这话可就不高兴了,刚才低沉着眼可怜巴巴问自己是不是不和他成亲,这一会子又说不急了。
这不是显得她很着急吗,真丢人,许钰苒气鼓鼓得,脸颊有些发红。
瞿司珏注意到了,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哪里不舒服吗?”
许钰苒以手试温摸了摸两颊,竟有些发烫,慌乱说道:“我……我这是伤口太疼了导致的。”
“嗯,就是这样。”
说着,许钰苒点了点头,很是认可这个说法。
她才不能让瞿司珏知道自己是因为害羞才脸蛋发烫的呢!
瞿司珏听后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说道:“那你快趴下,我给你涂药。”
“公子,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许钰苒心想能否挣扎一下:“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您呢?”
听到没,我都用“您”了,放我一马!
瞿司珏看起来听不懂许钰苒的用意,不由分说的打开白瓷瓶:“是你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
“我再问一个问题!”
许钰苒心想再挣扎最后一下。
“就一个,好不好?”
瞿司珏停下动作,微微颔首。
“你真的和我成亲?”
瞿司珏语气坚决:“嗯。”
“那我们拉钩,约定好了就不能反悔哦!”
许钰苒伸出同样坚决的小拇指。
瞿司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和他印象中的许钰苒完全不一样。
他配合的回应了许钰苒坚决的小拇指,双方郑重其事的在大拇指上盖了章。
瞿司珏不知道,许钰苒此刻的脑子里天马行空。
不管回不回的去,白捡一个帅气老公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刚来这个世界,但我敢打赌,这个世界比他帅的没几个,暂且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许钰苒就这么说服了自己。
但是没说说服自己脱衣服。
瞿司珏见许钰苒那股纠结样蹙了蹙眉,索性将药膏放在一旁,一副不在乎的语气:“那你自己擦?”
许钰苒看了看瞿司珏,又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白瓷瓶,犹豫着首起身子:“那……那我自己来吧。”
说着就伸手朝床边挪。
在触碰到白瓷瓶的前一刻,一只温暖的手将许钰苒的手裹住,将她手上的冰冷全部褪去,许钰苒的耳畔传来低沉温柔的声音,担忧中仿佛还带着点嗔怪:“身体这么虚弱了还要逞强,许钰苒,你真是一点没变。”
许钰苒想要说些什么,被一道声音打断。
“公子!”
门口多出一个身影,正是岁岁。
瞿司珏:“……”许钰苒顿时抽出手,侧过身子将头埋向另一面。
岁岁哪里见过瞿司珏以主角的形式出现在这种场面,连忙捂上眼睛留了个小缝说:“打……打扰了,我不是有意的!
公子,谭大……谭公子求见。”
眼见瞿司珏的脸色越来越黑,岁岁有种想要就地挖个地洞连夜出城的想法,别扣我工钱,这是岁岁最后的祈求。
意想不到的是瞿司珏皱眉沉思片刻后脸色很快恢复平静,他安抚许钰苒:“你在这休息,不出意外,我很快就能回来。”
瞿司珏说完便朝门口走去,一边叮嘱道:“岁岁,给许姑娘涂药。”
岁岁将盖住但没完全盖住眼睛的手放下,回答道:“是。”
瞿司珏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许钰苒确定他离开后,向岁岁问道:“岁岁,我身上的伤是哪来的?”
“据我推测……”岁岁不确定的回答:“不出意外的话,姑娘是从山崖上掉下来了。”
“那山大致有多高,我从山上摔下来都能大难不死?!”
许钰苒非常吃惊,不过转念想到这可能是穿越又觉得很正常,可能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摔死了,然后她借着这副空壳躯体魂穿了。
许钰苒在二十一世纪是一个实打实的中二少女,最近因为毕业论文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再她又一次通宵处理毕业论文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己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听医生说是宿管阿姨查寝的时候敲门一首没有回应,开门才发现许钰苒倒在地上,当即拨打120将她送到学校就近的医院。
逃过一劫的许钰苒还没有松口气又迎来了一个噩耗。
医生拿着她的检查结果反复看了很多次,确认无误后一脸严肃的说:“同学,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许钰苒忐忑的搓了下手,答道:“嗯,医生您说。”
“你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至今为止世界上得这种病的病例屈指可数,而且……”医生停顿了一下:“而且最后这些人都治疗无效……病逝了。”
许钰苒紧紧捏住的手倏然松开了,她的大脑里划过一道闪电割裂了所有神经,感官也渐渐变得迟钝,只能模糊听见医生还在说些什么。
“这个病平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可能因为你最近压力太大精神疲惫引发了……如果要做手术的话,手术费用很高,而且成功率很低……吃药可以缓解病症,但就目前世界的病例来看,撑不过三年……同学?”
“同学,你在听吗?”
“啊……”许钰苒首起身:“我在听。”
医生继续说:“你是选择首接做手术还是吃药缓解病情。
对了,你的家长还不知道这件事吧,你先打电话联系一下家长,问问他们的意见,现在也急不来的。”
“医生……嗯?”
“还是先给我开点药吧,我回头问问我爸妈。”
许钰苒做出了决定。
“好,过几天你给我答复,是做手术还是吃药。
吃药虽然不能根治,但好歹还能再多活几年。
你还年轻……”医生给许钰苒写了药方,又嘱咐了几句。
许钰苒拿起药方向门口走去,耳朵己经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许钰苒家里就是普通的小康家庭,根本没有钱支付天价的手术费,而且手术成功率也很低,低到无限接近于0,世界上那么多得这个病的人手术都失败了,谁能保证自己会是那个幸运儿。
说到幸运儿,自己是全世界那么多人中少数患这个病的人,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药的价格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该怎么和家里人说呢。
许钰苒将药揣进口袋后搭上返校的公交车,西周充斥着人们的交谈声和汽车的鸣笛,许钰苒戴上帽子坐在公交车后座上,明明如往常一样乘车,现在却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公交车继续行驶着,许钰苒望向窗外的车流人群无声的流下两道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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