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怎么看上去有些不太正经啊？”
方多病右手轻捂口鼻紧跟着乔婉娩，身旁还有背着大刀略微皱着眉的笛飞声。
“你闯荡江湖没几年当然不知道，这天音阁就是藏香阁，通俗来讲就是青楼。”
笛飞声双手环绕在身前，漫不经心的。
“那这天音阁不会就是另一个漫山红吧。”
方多病突然就联想到之前办过的一个案件，声音不自主大了起来。
“你小声点，生怕人家听不见是吧。”
跟在乔婉娩身旁的苏小慵转头小声警告。
“到了，掌柜就在屋内，小的这就告退。”
小厮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对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天音阁由于营生特殊，到处都弥漫着各种香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也不显得突兀。
顾客就是上帝，更别提这位……得知乔婉娩要来，特意准备了加强版面纱。
屋内有一男子穿着朴素正在敲打算盘，旁边摆满了各种账本，一缕缕烟正从一旁书架上的香炉内冒出，看得见烟形却闻不到烟香，也不知点着是不是为了好看……“见过乔门主，之前阁内生意繁忙一首抽不出空上门道喜，不过我们都是老熟人了，还请不要为难我这个打工人。”
掌柜听到推门声抬头一望，低头记下自己刚才看到的页码走出书案来到柜台前接客。
据说东海之约当日乔婉娩本人身在东海，身在西顾门的石水收到一块令牌，思虑再三她将令牌给了乔婉娩，让乔婉娩担任西顾门门主。
乔婉娩上任第一天干脆果断处理了门内一批面不和心也不和的人，包括肖紫衿。
最近有了李莲花的消息将西顾门托付给石水带着方多病他们上门试探。
“您的规矩我们都知道，哮喘这病我从出生就得了，只要能治好，花多少钱我都乐意。”
说完抬手示意。
方多病按照先前说好的将腰侧的一个锦囊袋放在柜台上。
掌柜右手抓着封口，左手放在囊袋下摇晃了几下，确认重量无误后打开袋子随意拿出一个元宝，确定是真的后放回原处，将锦囊袋还给方多病。
“各位，不好意思，阁内的规矩，见谅，阁主最近正在阁内，诸位随我前来。”
掌柜拱手表达歉意，随后示意接下来的路线。
乔婉娩西人坐在马车上，车内一个香炉正冒着烟，车外还有一名马夫。
“这天音阁到哪都有烟，叫什么天音阁，干脆改名叫天香阁算了。”
方多病捂着口鼻首到笛飞声弄灭了香料，香味散去才狠狠呼吸了几下。
他也没问这香能不能灭，先前在人家地盘上到处都是烟总不能挨个灭掉吧，这会马车上的灭掉了又没人瞧见。
单纯只是因为吃过熏香的苦选择灭香的笛飞声赞同他的评价。
“方多病，我回答你之前那个问题，天音阁的姑娘卖艺不卖身，里面大多是一些出身不好被父母卖或者遗弃的姑娘，与漫山红不同。
那凌夷与也玉楼春不是一丘之貉。”
“还有刚才你不应该在人家地盘上说人家坏话，若不是你身旁的笛盟主护着你，你不一定能走出天音阁。”
方多病是李莲花的徒弟，乔婉娩对他很有耐心。
“就是，到了人家地盘上还这么嚣张，小心哪天被人套麻袋打一顿。”
苏小慵和方多病见面就掐，更别说让她逮到机会。
“多谢乔前辈指点，不过这是到哪了啊？”
还没说完方多病就突然趴在了桌子上，紧接着是乔婉娩和苏小慵，笛飞声挣扎了一下也没抗住晕了。
马夫一只手从角落里掀开轿帘，确保都昏过去后，将轿帘全部拉开，再次确定西人是否留有意识。
嗯，安全，随后驾驶马车向目的地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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