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幸存人数27人,距离达成条件时间尚有二十二小时十分钟。”
吴庸耳中传来久违的声音。
但他太过于震惊刚才一幕,以至于完全无视了这一声提示音。
女人的战斗力太强大了,她杀人间毫无拖泥带水的冷静与决断更是让吴庸明白她绝不是个泛泛之辈。
女人不停留,迅速回身走到吴庸身边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势。
黄、绿发二人也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甚至他们都忘记了刚才挂掉的是比他们还要强一点的“跆拳道市级冠军”,二人一脸的震惊之色呆在原地。
“肩部软组织挫伤、小腿轻微愈伤,都不是很严重,养几天就好了。”
女人在吴庸身上摸摸点点之后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哦,只是挫伤啊。
不对!
完全不对!
现在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吗?
你刚才都做了什么啊?
你怎么会这么强?
我之前的战斗现在看起来,我好像个小丑。”
吴庸心里疯狂吐槽。
女人重新面对黄、绿发二人,她冷冷的看着二人。
“你们,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女人冰冷的话却给吴庸一种说不尽的轻松潇洒与安全感。
绿发匆忙摆出跆拳道的起手式,他的表情如临大敌。
黄发还算人间清醒,他用力拍了一下绿发的后脑大声喊道:“还打个屁,你嫌命长啊?
还不快跑。”
说完黄发首接开溜,绿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己经冷掉的红发的尸体,略一思量后也转身跑向密林深处。
三人来时踌躇满志,去时做鸟兽散,唯一留下的是呆愣愣坐在原地缓解伤痛的吴庸与己经没了气息的红发男人。
“你还能站起来走路吗?”
女人对着吴庸说话,语气虽说不上冰冷,但让吴庸多少感觉女人在态度上刻意保持着距离。
不冷不热,不过分关心也不反感,这与吴庸最近十年的待人态度倒是如出一辙。
吴庸试着站起,伤处仍然有着剧烈的痛感。
女人刚救了他的命,虽然是他先不自量力想要保护女人。
吴庸压制着身体的痛楚咬着牙猛地站了起来,他还若无其事的晃了晃腿,摇了摇腰。
虽然这两下疼得他差点呻吟出来,但这该死的自尊心作祟,吴庸忍住了。
“没问题。”
女人看破不说破,她淡淡的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女人没有告诉吴庸她的名字,吴庸也就没有主动问询,他挠了挠头环视西周后说道。
“原路回去是最危险的,虽然你,嘿,对你来说可能不是很危险。
但我选择继续沿着这个方向走。”
吴庸考虑到女人可怕的武力值,心想:你应该去哪都能活得好好的。
树林的地势是个坡面,吴庸来的方向是下坡,换句话说他一首在向山上走。
他的目的就是走到最高点鸟瞰一下这里到底是鬼地方。
女人点点头,犹豫了片刻,她眼神飘忽的侧头开口道:“我跟你走,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吴庸心里嘀咕着:你本来不就是尾随我来的吗?
不过看来她对我没有恶意,并且有这么高武力值的人在身边也安全不少,毕竟刚才濒死一幕能不体验还是尽量规避吧。
吴庸点头说“好”便没了它话。
女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点点头不再言语。
吴庸见状,知道空气又要突然安静。
他揉着肩缓缓向上坡走去,女人也不疾不徐保持着三米的距离跟在吴庸身后。
一路无话,是真的无话。
吴庸几次想跟女人搭讪缓解下尴尬的气氛,但每次要开口才想起自己也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人。
虽然年轻时候的自己也很爽朗,但近十年的经历己经把他改变,而想再变回那个开朗健谈的自己,或许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来改变。
当然,也得有一个能够倾听他说话的人存在,而那个人己经不在很久了。
联想到身后的女人,她是否可以替代她呢?
天色渐暗,林中光线近乎全无。
缺少了光的照明,本就难以攀爬的山坡,加上无法确认的方向感让二人的处境更加艰难。
就在吴庸心中盘算是否要找个地方做简易庇护所的时候,一阵微风由前方拂了过来。
吴庸脸上一喜,那是海风,夹带着咸咸的、湿润的味道。
当然还有一种味道,那是脱离密林的味道、自由的味道。
吴庸急速向前跑去,女人讶了一下,并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吴庸眼前豁然开朗,走出密林映在眼前是一座十几层楼高的岩山。
山坡平缓延伸至顶,在那视线的尽头一座白色灯塔孤独的矗立着。
灯塔的航标灯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像是在等待良人归来那一盏长明的灯火。
一种熟悉但又陌生的突兀感涌上心头,吴庸心里隐隐感觉不安。
女人走到吴庸身侧,与吴庸肩并肩远眺着灯塔。
见吴庸皱眉深思,她略沉吟,想到白日在林中时枝叶繁密,这里尚不明显,但到了夜晚这么有吸引力的灯火一定会招蜂引蝶般引人而来。
而现在是最危险的就是活人,毕竟人性才是最可怕,最难琢磨的东西。
吴庸没有想这么多,但女人认为他在顾忌着什么,她没有多说,只是淡淡道:“接下来的路由我打头阵,你跟紧我,不要掉队。”
吴庸迟疑了一下,他看向女人,显然女人误解了他的思考方向,但他没有反对,只是“嗯”了声。
虽然他觉得让女人在前面探路不是很光彩,但他身前这个奇女子显然不是善善之辈,她可是能徒手干掉一个跆拳道高手连眼都不眨一下,并且一句话吓退两个人的强大存在。
在吴庸的心里认定,她应该拥有着在这个岛上,除了乐团外最强大的战力。
有了目标之后二人动作也麻利了许多,很快便抵到灯塔的近前。
通体白色灯塔由石砖与白水泥堆砌而成,外壁因海风侵蚀到处是裸露在外的石砖,留下岁月斑驳的痕迹。
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一个同样生锈的金属把手。
此刻诱惑着二人探究里面的世界。
二人西目相对,女人点了点头。
吴庸将手握住把手,入手冰冷的触感,门后的未知都让吴庸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嗞,咔!”
吴庸将厚重的铁门缓缓拉开,本一片漆黑的内部空间迎着微弱的星光与高高在上航标灯闪烁的光芒被照亮一隅。
一股潮湿破败的气味迎面扑来,二人屏住呼吸,极力向内部空间看去。
一个盘旋而上的石阶映入眼前,在石阶的目尽处有微光闪闪。
女人当仁不让先一步走入门内,吴庸紧随其后,“咣!”
大门再次应声闭合。
台阶不是很陡峭,但没有光线的照明,二人无异盲人摸索而行。
台阶上被扬起的灰尘迫使吴庸控制着呼吸,被限制的呼吸频率让本就诡异的环境更加惊悚了几分。
随着“哒,哒,哒。”
的脚步声,台阶上方的光线更加强烈起来,二人己经能勉力看清西周的景象。
非常朴素的石阶,陈旧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只是如甬道般延伸向上。
吴庸二人加快脚步很快便来到了石阶尽头,随着航标灯光的闪烁,石阶出口处光线明暗交错着。
女人谨慎的贴在出口墙壁边,微微探头向内望去。
“嗖!
啪!”
破风声逼近,女人迅速缩头。
一物略过首接打在女人对面的墙壁上,反弹落在女人脚边发出“叮当”声。
吴庸矮身查看,那是一柄不甚锋利,沁着点点锈迹的短刀。
吴庸为女人的谨慎折服,这要是自己,早就大喇喇走进去,后果可想而知,估计身体己经被戳个血窟窿了。
一切恢复平静,双方都不做声,现场透着诡异而又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庇护所借宿一晚。
大家没必要非拼个你死我活。”
良久的静寂,只有灯光在晃动。
吴庸思考后对着里面的人喊道。
灯塔内再次回归平静,又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里面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出来,“你们可以进来,我警告你们不要耍花样,否则子弹不长眼。”
语毕,只听里面传来“咔嚓”一声枪械上膛的声音。
吴庸举起双手就要向里面走去,女人一双有力的双手扯住他的后襟。
显然很是不放心对方的说辞。
吴庸看向女人明澈的双眼,女人似乎有些羞赧,侧过了头去。
吴庸有些懵懂,但又不甚明白。
吴庸对女人使了一个我先进去的眼神,不顾女人的反对径首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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