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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精彩片段
“屈膝礼下盘要稳。”
“啪!”
是戒尺打中小腿肚的声响。
“手也伸出来——”
屋里,苏檀额上冒汗,朝姜嬷嬷缓缓伸出右手,掌心朝上。
姜嬷嬷板着脸,一手捏着乌油木戒尺,再高高举起,挥下。
“啪!”
掌心一阵火辣。
苏檀紧紧抿着唇,感受着疼痛逐渐蔓延变为麻木。
她在流芳楼学的规矩应付恩客游刃有余,但在这规矩森严的侯府里显然不够。
更因为动作软而无力,显得不端重。
姜嬷嬷冷眼打量她,倒是个能忍的。
“继续练。”
“是。”
一连数日。
苏檀夜里摘春菜,还不忘提着灯照着医书图鉴,一株株辨认药圃里的草药。
两亩地,上百种药,已经能认个大概。
凌晨学规矩,被姜嬷嬷训得大气不敢出。
白日里还要近身伺候沈修妄。
她时常抬头望着院里四四方方的天,默默鼓气。
若眼下暂且瞧不见出路,那便自己一步一步踩出条路来。
三月末,京中多雨。
又是午后。
檐外雨打芭蕉,滴滴嗒嗒,叫人昏昏欲睡。
窗外一陇翠竹,绿玉妆成,飒飒含姿。
紫檀书案前,沈修妄靠着太师椅,穿家常青白直缀,手中正捏着一卷书,垂眼细看。
读到趣味之处,便提笔蘸墨在旁边注释几行小字。
苏檀立在他身侧研墨递茶。
忙起来也就罢了,难得清闲,上下两层眼皮子越发往起粘。
她强撑着精神,暗暗掐自己一把,真怕困死一头栽倒。
为了缓解困意,她目光往沈修妄看的书上移去——
《游川志》。
沈二公子果真闲情,待在家中筹划的也是游山玩水。
好生羡慕,她也想呢。
再多看几行苏檀便淡淡收回视线,望梅止渴,井中观月,没趣。
今日跟着姜嬷嬷学烹茶,虽然步骤还不够灵巧雅致,但好在有基础,总归没再被打手心。
偏偏姜嬷嬷为人又极为苛刻,相处近半月,纵使苏檀做的再好,也没对她露过一回笑脸。
不过严师出高徒,现在没人能再挑她不懂礼、不守礼的错儿了。
世家后宅的规矩越学越多,女子被缚于条条框框之中的无力感也越来越深。
苏檀在心里暗暗叹气。
采薇姐姐的境况应该会比她松泛些吧,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如何。
脑中搅成一团浆糊,有的没的想了一通,迷迷糊糊中又点头如捣蒜。
察觉到她的动作。
沈修妄撂下手里的书,侧头看向身旁的姑娘。
困成这番模样,手里还捏着墨锭呢。
果真尽责。
他单手撑着额角,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被祖母和母亲磋磨,愣是一声不吭,他冷眼瞧着就等她哪日主动开口同他诉苦。
偏她倔强,就是硬撑着不说。
磨一磨也罢,他身边就缺能耐下性子的人。
再跟着姜嬷嬷多学些用人管事的本领,松鹤苑便能多一个伶俐掌事。
沈修妄盯着姑娘的侧脸,不觉就多看了一会儿。
小巧的鼻,微抿的红唇,头一下一下的磕着,活像小鸡吃米。
他忍不住唇角漾开笑纹,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苏檀一个激灵睁开眼睛,鸦睫颤颤巍巍,眸光还没来得及聚焦,懵懵怔怔地看向他。
“公……公子,奴婢在研墨呢……”
“没……没偷懒。”
这一眼,好似又回到初见那夜。
林间幼鹿,雪中玉兔。
她毫不设防,心头不装事时的眼神,真是瞧得人莫名心生怜爱。
沈修妄回过神,剑眉微挑,“甭磨了,本公子有些疲乏,伺候午睡。”
沈五小姐离开后,苏檀粗略看遍身处的这间屋子。
占地较之前住的屋子大上许多。
桌椅柜案,烛台香炉,还有妆台,不至于奢靡豪华,却也是板正妥帖。
就连她睡的这张榻,也宽敞舒适不少。
外间传来人声,身段面容姣好的四个丫鬟依次走进来。
向竹向她大致介绍一番,便算暂且认识。
知晓她们都是沈修妄屋里的大丫鬟后,苏檀并未惊讶。
沈大都督身边伺候的人,出挑是必然的。
这样的人家,莫说四个丫鬟,十个围着他转也是寻常。
又萝将汤药递上,淡声道:“把药喝了吧,再晾就失了药性。”
“多谢。”
苏檀伸手接过,深褐色的药汁盛在白瓷碗中,还没凑到唇边苦涩味就直往鼻子里钻。
她仰头一口气喝完,末了眉头也没皱。
她喝药时,几人也在暗自打量她。
昨夜昏睡着,又满头满身的血,只瞧得出是个姿容尚佳的。
现下清醒过来,端坐在她们面前,一举一动玉软花柔,眉眼间风雅万千。
四人不觉看痴了。
苏檀放下瓷碗,抬眸便发觉打量的目光。
她咽下口中的苦涩,唇瓣微抿。
向竹最是老成,率先回过神来,收走药碗对她笑道:“姑娘睡会吧,我们就不搅扰了。”
“若有事你便朝窗口唤一声,院里有婢子小仆,我的屋子也在隔壁。”
苏檀颔首。
初来乍到,她能做的就是顺从和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沈修妄应当是把她安置在丫鬟房中,这样也好,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屋内重新恢复宁静,她徐徐呼出一口气。
迷迷糊糊睡着后,忽然听得前头正院中人声鼎沸,往来抬送的声响持续两三个时辰。
廊外有凑热闹的小仆谈话。
“方才前头接旨好生热闹,宫里来了乌泱泱的人。”
“公子此次又立大功,圣人赏赐的金银财帛快要堆不下了,钟管家又忙着招呼人开新库呢!”
“老夫人的永寿堂和夫人的寻岚苑好一通赏赐,凡是说句吉祥话儿的都有金叶子。”
“嘿,咱们急甚。待公子从宫中回来,我们松鹤苑得的赏赐更多。”
苏檀听得他们三言两语便明白了。
看来昨夜沈修妄重伤杨谦,此事在皇帝面前已经尘埃落定,翻篇而过。
寥寥两字,渠县,便堵住当朝宰辅的嘴。
打蛇打七寸,沈大都督手段果真老辣。
苏檀又不免叹气,将贴身保管的身契塞回枕下。
只要杨谦仍苟活在世,杨丞相斗不过沈大都督,却会拿她泄愤。
现下,怕是前脚迈出沈府,后脚就被杨家人抓走弄死。
只能暂且留在沈修妄身边以待来日。
那点逃离的小心思,尚未燃起便被踩灭。
午间和晚间,饭食是由向竹送来的,两菜一汤,清淡养身。
从她口中苏檀得知,为她疗伤的五小姐是沈修妄特意叫来的。
府医都是男子,处理这种近身伤不方便。
她好奇又问:“五小姐怎的年纪轻轻便极通医理。”
向竹笑答:“五小姐乃何姨娘所出,何姨娘曾是乡野医药郎中家的独女,教授不少医理给她。”
“论说五小姐学医到底不是侯门小姐的做派,耐不住真心喜欢,府中最支持她的莫过于大小姐和二公子。”
“虽是庶出,大小姐和二公子向来维护五小姐。绝版的医书古籍、珍草名药,那是流水似的搜罗了往锦源苑送,府中诸人不敢怠慢。”
苏檀默然点头。
难怪五小姐如此活泼可人,虽为庶出却得长姐兄长庇护,能专心研学自己喜欢的事物。
以前曾听闻沈府大小姐是京中第一才女,出身尊贵,性情温婉纯良。
看来沈修妄矜傲之余的那点和善心性,随了长姐。也的确是个护短的,倒不是眼睛长头顶的真纨绔。
晚间趴在榻上,苏檀侧头盯着桌上晃动的烛火,百无聊赖。
好想快快,已经整整一日没给它喂食,将它留在楼中实在放心不下。
还有她装重要物品的木匣子,里头的物件虽不昂贵,却是她的全部念想。
晚间又服下一剂药,腹中热气灼烧,嗓子眼干得冒烟。
茶壶就在不远处的桌上。
苏檀撑着胳膊爬起身,左脚落地,单脚蹦跳着往桌边靠。
这点小事就不麻烦旁人了。
向竹她们是沈修妄的丫鬟,不是她的。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次数多了难免惹人厌烦。
口中渴得厉害,苏檀放弃再弯腰坐下折腾,索性倚在桌边,倒满一杯茶水,端起便喝。
刚饮两口,听得身后传来“笃笃笃”的叩门声。
她略回头,只见敞开的半扇门边倚着一人。
逆光而立,身形高大,遮去外头皎洁月色。
华贵紫袍颇有芝兰玉树之态。
烛火照亮他的脸,一双凤眸含着好整以暇的笑。
这人出现怎么半点声响都没有。
苏檀错愕,呛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仓促行礼:“大人。”
姑娘半悬右脚看起来着实滑稽,衣衫单薄,满头青丝松松垂于腰际。
沈修妄走近,随意坐于圆凳之上,下巴微抬扫她一眼:“虚礼就免了,日后在府中叫公子。”
日后在府中。
想来是千真万确要把她留下。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她淡淡应道:“是。”
苏檀垂眸行礼才忽的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下来喝水只穿了件中衣,委实不妥。
她单脚蹦跳着往榻前靠,想捞一件外衫套上。
屋中和暖,倒是不冷,只是想遮一遮。
沈修妄手肘支于桌案之上,单手托腮看向她,慢悠悠道:“坐下罢,别折腾了,又不是没瞧过。”
苏檀转身蹦跳的动作僵住。
半月前的那夜,莫说瞧过,身子各处他都碰过,吻过……
双颊腾得燃起火来。
她唯唯诺诺地低头挪到圆凳旁坐下,不敢再和他对视。
沈修妄方才只是随口之言,话音落地,喉结不免滚了两下。
他轻咳一声,问:“伤势可好些了?”
“好多了,媚芜多谢公子挂怀。”
沈修妄长眉一凝,略加思索:“媚芜这花名不好,日后在府中叫起来不妥当。”
“你本名叫什么?”
苏檀怔住,抬眼看向他。
沈修妄:“怎的了?不愿做丫鬟?”
做丫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苏檀自然没得拒绝。
只是他问自己的原名,她却不想告知。
苏檀,檀为落叶乔木,质坚味香,可制成万物仍不改本色。
顶着父母精心为她取的名字,为奴为婢,心里总不是滋味。
这也是她唯一念想和底线。
苏檀垂眼答话:“公子明鉴,我是孤女,对过往之事记忆浅薄,不知原名也不知出身何处。”
她确实没有原身的记忆。
闻言,沈修妄沉吟片刻:“也罢,瞧你那身契上也没个正经名儿。”
他指尖轻叩桌案,稍加思索:“这样吧,日后便叫念棠,待伤好后就在我屋里伺候。”
那夜的春海棠,可不是叫人生了念想。
“念棠。”
苏檀反复咀嚼二字,垂首谢恩。
向竹、香松、又萝、雨槐,念棠,倒也随大流了。
沈修妄站起身,抬腿欲走方想起还有桩事,他从袖中掏出个小罐递给她。
“喏,你的小王八。”
面前推来一只拳头大小的琉璃罐,褐色小龟在里头悠哉悠哉地扒拉着。
苏檀瞬间眼睛睁大,失而复得般捧起罐子。
”快快!”
姑娘忙挣扎着起身对他道谢:“多谢公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
姑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双桃花眸弯成月牙。
沈修妄垂眸看向她,一只小王八,怎的就当成宝贝了。
竟还取名叫快快?
谁人不知龟类行速最是缓慢。
偏她特异。
他摇了摇头,噙着笑自行离去。
看来楼里那些破烂玩意儿还扔不得,改日叫长风给她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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