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没多久的家庭医生又被叫了回来,整个卧室都散发着低沉的气氛,床上的alpha呼吸微弱,脸色白的不像话。
家庭医生:“你怎么还把人搞吐血了?”
江景内疚得厉害:“......”古时语打着点滴的手背是苍白的,上面的血管翡翠一般漂亮,指尖微微蜷缩着,抓着被子。
就这样一首到了凌晨,古时语才被饿醒。
打了一天点滴,肚子还是饿的。
窗帘没有拉好,外面月色正浓,投入室内,平添几分寒意。
嘴边有些渴,床边放着温水,看起来是给自己的。
杯子里有吸管,古时语就着吸管小口小口地把水给喝了。
喝完水,又想上厕所,古时语掀开被子下床去找洗手间,后颈疼得厉害,他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古时语看到有浴巾,就放了热水,打算洗个澡再出去。
泡在浴缸里,古时语才想起那两颗球的事情,忘了它们的编号,便喊道:“......黑毛白毛?”
原本不指望用这么抽象的称呼把对方叫出来,但是没想到真的有两颗球一左一右地凭空出现。
浴室的水雾氤氲了视野,古时语大半身体都沉在水里,搓了泡泡,只露出些许胸膛,水珠滑落锁骨,勾勒出薄薄的肌肉轮廓。
他看到两颗球冒出来,伸手就要去抓。
白球007瞪着萌萌的金眸避开:啊!
宿主你耍流氓啊啊!
黑球009短腿一踹把白球踹开,一甩小尾巴把自己眼睛蒙上了:宿主,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古时语唇角漏笑,他有些无奈:“别说你们两颗球,就算是在alpha和beta面前,我都不会在意这个。”
除了自己心仪之人。
古时语眼神稍微黯淡,眼底的光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喃喃自语:“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上一世己经吃透了教训,alpha和beta不会有结果的。
白球007咕噜咕噜滚了一圈,毛上沾了不少水,可怜兮兮地窝在地上,软成一趴:呜呜......古时语瞧着白球可怜,招招手:“白毛过来。”
白球007黏糊着凑过来,小翅膀呼哧呼哧地扇:宿主......古时语捏了一下那颗小白球,检查小白球的牙口:“我记着是你咬的江景?
你牙口还不错。”
白球007很是骄傲:哼!
对付流氓我可是有一手的!
绝对不会让宿主受到任何傻逼流氓的欺负!
古时语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呵,虽然没什么用。”
白球007受到一万点暴击!
黑球009被冷落,小尾巴缠到古时语的手指上,尾巴尖蹭蹭古时语的手腕,想要引起古时语的注意。
古时语扭过头去,拎起黑球009的尾巴:“吃醋了?”
黑球009委屈地看向古时语:我不会吃醋的。
宿主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结合到之前黑毛白毛的表现,它们各自对靳川和江景表现出的恶意和单方面维护,古时语大概懂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一手抓着一颗球:“说说吧,你们所图是什么?”
黑球009瞪大了眼睛,吃惊的双眼占据了半张脸:宿主!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我对宿主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古时语揪住黑球的尾巴,在指尖绕了好几个圈:“既然没有所图,又怎么解释你们先前的行为?”
白球007委屈地快哭了:“宿主......我只是想要你得到幸福呜呜呜。”
白球呢喃细弱,金色灿烂的眼睛渗出泪花。
浴室外面突然响起手机铃声,然后是开门声,紧接着传来江景摔东西的声音,最后是几乎疯了地怒吼:“好样的古时语,居然跑了!”
窸窸窣窣传来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为了避免江景那个疯子又做出些荒唐事,古时语披着浴巾就出去,打开浴室的门,露出一个头:“你叫我?”
杵在门口发飙的江景浑身一僵,猛地转回头来,看到从浴室探出头的古时语,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你......你没跑啊?”
桌子上的东西被扫落了一地,门口地板上还有疑似粥的残留物,还冒着热气,碎瓷破碗也砸在江景脚下。
手机还在嗡声鸣叫着,古时语走过去弯腰把手机捡起来,看到显示来电是“靳川”,他沉默着把手机关机了。
“你家有什么吃的吗?
我饿了。”
古时语轻描淡写地转过身对江景说。
----江景盛上专门熬的小粥,还有一些容易消化、适合胃病患者吃的温热软熟的食物,给摆了一小桌。
古时语吃的缓慢优雅,咀嚼的动作也很缓慢,感受到江景的目光,他若有若无地掀眼皮:“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首接问。”
江景想问的事情那可就太多了!
比如当年古时语拒绝他选择的靳川,比如古时语为什么会得胃病,比如他离开的这些年古时语到底经历了什么......话到嘴边,囫囵几遍,江景却只是说道:“粥好喝吗?
我熬的。”
颇有几分邀功的意味。
勺子停在瓷白的碗边,古时语犹豫了一会,盛着暖粥送入口中。
古时语端过旁边的热牛奶,就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喝:“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干这些照顾人的事。”
这么些年过去,他们的变化都挺大的。
厨房传来苦涩的药味,江景起身去端药,不满古时语的话:“我想做就做了,你要是肯待在这里更久,我做一辈子的饭给你吃。”
冷不丁地就是一句表白。
距离古时语当初拒绝江景己经过去了九年,他不太确定江景是否还是喜欢自己。
先前表现出的一切愤懑和占有欲,做出的那些举动,是否是因为喜欢自己。
到底什么感情能够坚持九年?
还是单相思。
古时语微微垂眸,盯着手里的瓷白勺子,声音轻了些:“......江景,你去参加他的订婚,是因为我吗?”
厨房药罐里煮着的是医生给开的中药,江景把药倒出来凉着,端到客厅,他听到古时语的话,下意识嘴硬反驳:“你也太自恋......”顿了顿,江景扭过头,对上古时语疑惑的眼神。
江景把药搁在古时语面前,单手撑着桌面,弯下腰:“你以为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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