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荔凌彦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荔凌彦是古代言情《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滚滚豆”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那婆子点头哈腰应了。鞠嬷嬷很满意。跑一趟还是要跑一趟的,不然问起来对不上。金实馆。凌濮阳意犹未尽,喘着气,像拎小鸡仔一样容易,轻轻松松就把薛满翻了个身,让她趴着。随手往下塞了个枕头,人又覆了上去。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身皮子又嫩又滑,雪雪白,稍稍用力就是一个印子。凌濮阳简......
《全文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彩片段
侯夫人声音很淡。
她对于这件事没有过多的想法。
她很冷静。
她家侯爷能看到的,她也看在眼里。
儿子从小主意就大,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铁了心要维护薛四,她做母亲的也不想和儿子闹得太难看。
“儿媳对薛四的身份确实有些不满,但儿媳不会干涉阿彦的决定。”
看老夫人还在看她,侯夫人理智分析说:
“薛四是庶女,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被主母好生教养过,不懂主持中馈以及处理人情世故。”
“这不是大事,儿媳自己还正当年,完全可以把担子挑起来。”
“回头我好好教她几年,如果薛四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儿媳就直接教养孙子便是!以后孙子大了,把孙媳妇儿培养出来接班就行。”
“薛四只要不作妖,能一辈子安安稳稳陪着阿彦,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老夫人听得连连点头。
侯夫人长叹一声,最后加了一句:“而且我看薛四眼神清亮,在巨大的诱惑面前没有昏头,这就很难得。”
绥远侯听完夫人对薛荔的评价,哈哈大笑:“夫人说那巨大的诱惑,莫不是咱们阿彦的美色?”
“在阿彦美色面前还能不受诱惑,还敢告他状!本侯看好她!”
老夫人和侯夫人双双无语的瞪了绥远侯一眼。
等老夫人回了念晗居,身边没人了,才问鞠嬷嬷:“你根本没去凌三爷那边叫人对不对?”
老夫人敢肯定,这府里就没有鞠嬷嬷叫不开的门,也没有她叫不来的人!
老鞠是谁?是跟她去草原上见过狼的人,没那么弱。
区区一扇门而已,叫不开,那就打开撞开,再不行拿斧头劈开!
没老鞠办不到的!
而且算距离,鞠嬷嬷出去的那点子时间,也不够她去金实馆打个来回。
所以老夫人敢断定,鞠嬷嬷根本没有去叫人!
“是彦儿吩咐你的?”她火眼金睛。
鞠嬷嬷嘿嘿的乐,直言不讳:“咱们世子爷什么时候对女子这么上心过?偏偏对那薛四小姐另眼看待,老奴怎么可能不成全他?!”
老夫人顿了顿:“薛四小姐?”
鞠嬷嬷何等乖觉?立刻改口:“咱们世子夫人!世子夫人!”
“罢了,歇着吧!”
老夫人掀开被子躺下去,感叹道:“我那好孙儿要我歇着,我就歇着!还得留着精神等亲家过来给个说法呢!”
在这件事上,她们绥远侯府吃了大亏了!
好好一个世子,被设计娶个庶女,这口气侯府如论如何咽不下,是要找薛家过来说清楚的!
人是不可能退回去的,说破天也是不可能退回去的,那么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让薛家把薛荔认到薛夫人名下,给薛荔一个嫡女身份。
这样两边都好看些。
另外还有嫁妆!
嫡女出嫁,娘家就给那么点嫁妆,寒碜谁呢?!
两件事归成一件,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是得好好养足精神准备开战!
鞠嬷嬷笑得脸上褶子叠褶子:“好好,等老夫人睡了,老奴也下去歇着!咱们都歇着!”
她着重强调“歇着”两个字。
老夫人:“……啐!”
鞠嬷嬷服侍完老夫人,轻手轻脚关了门出去。
屋里很暖,出来被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哆嗦。
随便点了一个婆子道:“去金实馆跑一趟,天气冷起来了,让值夜的小心用火!”
那婆子点头哈腰应了。
鞠嬷嬷很满意。
跑一趟还是要跑一趟的,不然问起来对不上。
金实馆。
凌濮阳意犹未尽,喘着气,像拎小鸡仔一样容易,轻轻松松就把薛满翻了个身,让她趴着。
随手往下塞了个枕头,人又覆了上去。
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身皮子又嫩又滑,雪雪白,稍稍用力就是一个印子。
凌濮阳简直爱不释手。
揭了喜帕他就知道错了,这不是他的新娘。
但有什么关系呢?吃亏的又不是他。
于是凌濮阳毫不客气的享用了这道送上门的美味。
他是武将,一身鼓囊囊的腱子肉蓄满力量,完全不知疲倦是何物。
又本着别人的老婆,占了这顿没下顿的心理,肆意鞭挞,对身下的女子根本不加怜惜。
让薛满很是吃了些苦头。
刚刚就眼前发黑,差点没晕过去,还没喘口气呢,看凌濮阳又要来,吓得直接哭出来。
她声音全哑了。
好歹还记得自己筹谋的事,她是被恶毒庶妹换了亲事的嫡姐,她是一个纯纯的受害者。
所以薛满呼喊求饶间全是喊的是:“世子。”
“世子饶命!求世子别来了!妾身受不住了!”
她越喊,凌濮阳兴致就越高昂,薛满就越痛苦。
薛满是无意中得知凌濮阳真实身份的。
知道薛荔那贱丫头也要和自己一样嫁进绥远侯府,薛满纯粹是出于虚荣心,想要知道自己和薛荔婚后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于是从各方面详细打听了一下凌濮阳的事。
得知凌濮阳的生母是个外室,薛满简直头都要笑掉了。
太可笑了!
想想看,薛荔得向一个卑贱的外室敬茶下跪,还要伺候婆母左右,被那样的人使唤!
如何能与自己相比?!
也不知道那外室脾气秉性如何,会不会是个磋磨儿媳妇的人呢?
好奇心一起,薛满脑袋发了热,趁着那外室上香的机会,也跟着去了皇恩寺,想就近观察一下。
结果那次皇恩寺之行,被她探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外室在皇恩寺和程王约会!
程王是谁?
大昭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只手遮天。
要不是他膝下子嗣单薄,仅仅一个独子,还养得病恹恹的,程王早就夺了那个至尊之位了!
凌濮阳竟然是程王的私生子!
薛满亲耳听到程王说,他要将凌濮阳认回去,给他荣华富贵,让他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
薛满晕晕乎乎出来,去菩萨面前拜,随便摇了一根签,上上签。
签文说:“凤凰未落梧桐树,鲲鹏憾没展翼处。”
解签文的大师傅盯着她看了许久,说:“小姐命格极其贵重,只是缺了那关键的一步,只要小姐肯挪一步,找到凤凰窝,此生定能富贵无极!”
说得薛满心里热突突的,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当夜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自己极致的荣光,走哪里都前呼后拥,连嫡公主云鸢都替自己整理裙子,满脸堆笑称呼自己“京城第一小王妃”……
醒来,薛满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但那个梦只让她看到了自己日后的荣光,却没告诉她得来的过程会这么痛苦。
可这口气她没法松。
他们才是新婚!
新婚一个月之内新房都不能空着床,否则不吉利。
凌濮阳把自己扔下,跑到外边夜不归宿,叫满府的人看着,自己颜面何存?
还有,他真的不在乎和自己的婚姻吗?都不在乎习俗吗?就不怕这样做不吉利吗?!
还有薛荔!
如果不是她怂恿,凌濮阳就不会挨打,凌濮阳不挨打,也不会夜不归宿。
自己好歹能保住面子。
都怪那个贱丫头多管闲事!
薛满想得一时酸涩一时气闷,夜深了还毫无睡意。
茗琴从外面进来,脸色不太好。
薛满这段时间神经高度紧绷,一看茗琴的脸色,心头就咯噔一下
忙问:“出了什么事?”
茗琴不敢不报。
“说是程王妃要认四小姐当闺女,请帖都发过来了。”
薛满眨了眨眼睛。
茗琴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呢?!
“你说谁?谁要认薛荔当闺女?”
茗琴声音更小:“程王妃!摄政王程萧的王妃,要认四小姐当干闺女。”
薛满简直不能相信。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这程王妃吃饱了没事儿干吗?
程王妃不是一直都忙着照顾她的那个体弱多病的儿子,一直都深居简出行事低调的吗?
什么时候她那么高调要认闺女了?她不管他儿子了吗?
薛满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咬着手指头在屋子里转圈圈。
越走越快,把两个丫头的眼睛都看花了。
不对!肯定是程邰病情加重,程王妃病急乱投医,想认个闺女冲喜!
对!一定是这样。
否则没办法解释程王妃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
薛满心头不由砰砰乱跳。
这是好事情!
只要程邰死了,凌濮阳就能出头。
只要凌濮阳能出头,自己的好日子就来了!
薛满猛的刹住脚,目光直视茗琴:“我怎么没有收到请帖?!”
茗琴情不自禁往后一缩,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她家小姐怎么可能收到请帖?
如今今非昔比,她家小姐再也不是尚书府金尊玉贵的嫡小姐。
她现在是侯府庶子的庶子之妻!
程王府的请帖轮八百遍也轮不到她们家小姐头上啊。
不过,茗琴看着薛满那绿油油的眼睛,直觉她只要说一句实话,她的头能被她们家小姐给拧下来!
冒着冷汗说道:“小姐,咱们夫人肯定收到请帖了。”
程王妃要认薛荔当闺女,那薛夫人肯定得到场吧?薛夫人肯定能收到请帖。
如果薛满想去,只能回去找薛夫人,让薛夫人带她去。
薛满咬紧了嘴唇,雪白的牙齿把唇瓣都给咬破皮了。
鲜血一点点沁出来,她却不知道疼似的。
对茗琴道:“好!你明天跑一趟,跟母亲说一声,宴请那日我也要去。”
她要去看一看程王府。
她梦中的家就在那里!
这两天薛满过得就像在地狱中一样,甚至都有些怀疑当初她做的那个梦是不是真的。
所以她迫切想亲眼去看一看,就是想证实一点什么。
茗琴不敢不应。
岭南馆
薛满睡到半夜,又醒了。
第一时间看向自己脚边上。
不出所料,薛荔又缩到那个角落里去睡觉去了。
只不过……
薛满人有点麻。
他的目光和一双乌溜溜黑漆漆的眼睛对上了。
他不动,那双眼睛也不动。
是小泥巴。
这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上床来,被薛荔抱在怀里当暖炉。
她记起了她的大事。
在心里把今天要做的事过了一遍。
今天要去敬茶,然后她会发现自己被换了,与她纠缠一夜的新郎官不是世子,她应该要哭要闹,要找出害她的人。
如此,侯府上下会觉得亏欠她,定会对她处处优待;
她再勉强表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会死心塌地跟着凌三爷过日子。
这样一来,凌三爷也必定会感激不尽,会更加敬重她……
凌三爷的尊敬和宠爱是自己往后余生安身立命的重要依仗,这一点最为重要,千万出不得任何差错。
还有,她要坐实薛荔换亲的罪名,让那贱人万劫不复!
薛满对薛荔的恨意来得莫名其妙却又顺理成章。
她和薛荔差不多大,小时候没有嫡庶的概念,没有其他玩伴,她也经常去找薛荔玩。
薛荔那个生母只顾着打扮和争宠,根本不大管薛荔,薛荔吃不饱,饿了就到处找东西吃,甚至有时候会跟狗抢食。
当时自己年纪小,看到薛荔和狗狗打成一团,竟然觉得好玩,跑去抢了那盆狗饭就吃……
尤记得当时小黄狗和薛荔木呆呆看自己的眼神……
懂事以后薛满每每想到那个场景都恨不得掐死那时候的自己,更恨上了薛荔。
后来两人都渐渐长大,薛荔慢慢出落得楚楚动人,几乎每个看到薛荔的人都会感叹一句“可惜是庶出”,薛满就更讨厌薛荔了。
一天比一天更讨厌她!
讨厌到恨不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茗烟!”她嘶哑着嗓子叫人。
茗烟急匆匆进来,看到薛满一夜之间憔悴苍老了十岁不止的模样,吓得差点跳起来:“小……小姐!”
她家小姐昨晚是被妖精吸了阳气了吗?
薛满咬牙,恨声道:“扶我起来,我要去净房!”
她一动,腿间就针刺般的疼痛。两腿像煮软的面条般丝毫用不上劲。
腰上缠上来一条古铜色的强健手臂,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唔,我的夫人,大清早的你不伺候夫君,想跑哪里去?”
声音里,浓浓的欲念。
薛满脸上血色骤然间褪得干干净净。
颤抖着哀求:“爷,咱们今天该去敬茶认亲……”
话刚说完,一阵天旋地转,她的人被狠狠扯进了床榻。
茗烟张口结舌。
这凌三爷都什么人啊,不顾时间地点就……
她好半天才艰难的替自己小姐求情道:“姑爷使不得,我们小姐是新妇,头一次敬茶就迟到,会让府里长辈对小姐不满的!”
床上那只野兽兀自开始享用美餐,随口道:“迟到就迟到!”
“我一个庶子,去不去敬茶又有什么关系?去了反而碍人家的眼!”
扭头用血红的眼睛瞪向茗烟:“还不滚?想一起?!”
薛满疼得头上汗水滚落,倒也给她疼出一丝清明来。
她尖叫道:“庶子……”
抬手挠向凌濮阳,泄愤般用力,在凌濮阳脖子上挠出三道血印子:“我嫁的是世子薛满!你是谁?”
凌濮阳摸了一把脖子,有些疼,更激起了他的兽性。
舔着唇,笑得邪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夫人吃得开心就行,做饭的厨子是谁真那么重要么?”
伸手按住扑腾不已的薛满:“老实点,等老子早晨这碗饭吃饱了再说!”
许久之后薛满才终于能脱身,被茗烟扶着,踉跄着去了净房。
收拾清理,忍着羞耻上了药,换了衣裳,才感觉三魂七魄重新归位。
出了净房,凌濮阳已经先走了,也没等她。
茗琴上来和茗烟一起扶住薛满,低声道:“姑爷说他不知道您还要多久,就自己先过去了,让您收拾好了自己去正堂。”
薛满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不是不失落,但今天还有大事要办,也计较不了那么多,只能咬牙点头:“走吧!”
绥远侯府正堂大门洞开,府里所有主子都到了。
原本今天该是新人敬茶的,却生生弄出了三堂会审的架势。
老夫人端端正正坐在上首,面目严肃,其余小辈按照辈分分列在她下首。
老绥远侯有三个儿子,长子和三子都是老夫人所出,另外一个是庶出。
长房凌永年承袭了绥远侯之位、三房凌永龄长年驻守边关,很少回京,这次世子爷大婚他也脱不开身,只能让儿子凌少逸代替自己回来。
因此三房的位置上就只有凌少逸一个。
少年窜到薛荔身边,咧嘴傻乐,一口大白牙:“嫂嫂好!”
薛荔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嫂嫂”喊得红了脸,回答道:“弟弟好。”
薛满淡淡瞥了堂弟一眼,道:“三叔来信,让我好好管着你,多让你读点书,以后你就每天写二十篇大字和五篇小楷,写好了交给我看。”
凌少逸:“……!”
本来已经翘到太阳穴的嘴角一下就垮到了下巴,“……啊?不要啊哥!”
嫡出的长房三房都站在屋子左边,右边则站着二房一家子。
嫡庶之间泾渭分明,犹如隔着天堑。
庶出这边是二老爷凌永寿和他的夫人,还有二夫人所生的一子一女。
凌濮阳是二老爷外室生的孩子,一直养到三岁,老夫人也没松口让外室进门,二老爷才把凌濮阳抱回来养。
此时凌濮阳穿着一身黑衣,衣服都没理好,就这么吊儿郎当走了进来,向二老爷夫妻行礼请安。
二老爷气恨:“濮阳你怎么回事?你真不知道那是三小姐?怎么就真的敢洞房呢你?”
二夫人煽风点火:“当然要洞房了,贱骨头怎么见得好东西?!当然要马上占了!”
薛满那可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呢!自己的儿子还攀不到呢,就这样被凌濮阳给吃了,真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凌濮阳眼睛一眯:“母亲你先别气,看你,鼻孔都气粗了,本来就不好看,鼻孔气粗了就更不好看了!”
满场静默。
谁都没有想到凌濮阳会说出这么不要鼻子不要脸的话。
理直气壮说什么不计较睡别人媳妇之类。
他不是在打薛家人的脸,是在打在场所有人的脸!
二夫人暗暗幸灾乐祸,二老爷差点晕过去。
薛满更是难堪得嘴唇发抖。
而被两个男人争夺的薛荔没有觉得荣幸,她只感到害怕和恐惧。
如同被一只野兽盯上。
全身血液凝结,肌肤的隐约感觉有针在细细密密的刺下。
她本能的朝着自己觉得安全的凌彦身上靠过去。
凌彦拉着她的手,将人拖到身后,对着林濮阳微笑:“那好,三弟你就把婚书拿出来吧。”
“拿就拿!”
林濮阳毫不在意,立刻就转头吩咐自己的小厮:“你去……”
他说不下去了。
他把婚书放到哪里了?
凌濮阳皱眉冥思苦想。
凌彦神色自若地看着他,丝毫不慌。
凌濮阳心头一颤,失声喊道:“是你?!你拿了我的婚书?!”
凌彦云淡风轻:“三弟慎言,你自己的亲事,你自己不上心,婚书放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还指责起我来了?”
“像三弟你这样分不清轻重缓急,婚书都能随便放置的人,还想五年内封侯拜相给妻子挣诰命?做梦呢!”
凌濮阳面冷如水。
“就算婚书找不到了,不是还有官府备案,一查便知!”
“就算官府那边你做了手脚,还有礼书呢?庚帖呢?你都……”
说到这里,凌濮阳也大概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位世子爷给算计了。
他的小媳妇儿估计是要不回来了!
有点想呕血。
凌彦还是云淡风轻一句话:“你自己不上心。”
凌濮阳先前是没把这桩婚事放在心上的。
他这些年野蛮生长,闯了不少祸,二老爷频频被人弹劾说教子无方,焦头烂额之下想着索性给这儿子找房媳妇算了,给他按个辔头,让媳妇来管他。
也想借此堵朝中御史的嘴,免得那些人老说他没尽到父亲的责任,不给儿子成家娶媳妇。
二老爷本身就是为了应付外界的流言才张罗这事,哪有什么耐心细细相看儿媳妇?
加上知道凌濮阳性子乖张,恐怕不会乖乖听他安排,便索性把这吃力不讨好的活丢给了二夫人。
二夫人又转手丢给了为世子凌彦保媒的媒婆。
媒婆贪图方便,想到了同是薛家女的薛荔,这才有了姐妹同嫁一门的事。
凌濮阳这种人,野生野长,他连自己都不爱惜,怎么会在意一个强塞过来的媳妇?
因此对这桩婚事根本毫不在意,该走的流程也不露面,全都扔给媒婆。
这倒是大大方便了凌彦,动起手脚来毫不费力。
直接把凌濮阳和薛荔的婚书聘书各种书偷出来,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一个纸头子都没给凌濮阳留!
可以说,要是凌濮阳还能找出证据证明他和薛荔的婚姻关系,凌彦能倒立洗头!
此时此刻,面对凌彦的笃定,凌濮阳目眦欲裂,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输了!
被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老巢给端了。
“行!好!好好好!”凌濮阳点头:“你等着!”
他眼睛看向被凌彦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截白嫩嫩耳朵的薛荔。
冷笑道:“薛四,你确定要嫁这个男人?他这么阴险狠毒,算得这么精,你确定你玩得过他?别哪天他转手就把你卖煤山挖煤去!”
薛荔身子一抖,小小声道:“世子爷才不会呢!”
以世子爷的骄傲,既然已经承诺了会好好护着她,那就做不出把她卖去挖煤的这种事!
凌彦听到身后传来的小声嘀咕,微微勾了勾嘴角。
“嗯,放心,不会卖你。”
看凌濮阳不死心,还在挑拨离间,也不跟他多说。
只道:“看来是天意如此,你的婚书丢了,上天才会换了新娘。”
薛家两个女儿,一个被人争着要,另外一个却无人问津,对比实在是惨烈。
薛夫人到底心疼女儿,也知道凌濮阳不是良人,便咬牙劝着薛满:“闺女乖,咱一个都不要了,跟娘回去吧。”
她狠狠瞪了薛荔一眼,恨声道:“取消婚约,你们两个都跟我回家!”
要不好过,就干脆两个都别想好过!
自己满儿嫁不了侯府世子,也不能便宜了那个死丫头!
薛满泪流满面,却只是摇头。
“不!母亲,女儿不回去。”
她只要再忍忍就好了。
只要待在凌濮阳身边,就迟早能翻身!
到时候,她会把今天所受到的羞辱统统还回去!
今天自己有多惨,以后她会让这些折辱过自己的人千倍百倍的惨!
薛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自家丈夫在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看向丈夫。
薛尚书警告的瞥了妻子一眼。
对薛尚书而言,不管哪个女儿嫁给世子,于他都是有利。
所以他只要这门姻亲,可不管嫁的是嫡女还是庶女!
薛夫人忍得眼眶血红,只能紧紧把女儿抱在怀里。
老夫人看闹得也差不多了,缓声问:“都没意见了吧?没意见就签婚书吧!”
众人都没有意见,凌濮阳冷笑两声,竟也没有反对。
事到如今,不管哪边都觉得万分疲倦,只想快点把这场闹剧结束,当即便拟定了婚书,各自画押盖了指印。
鞠嬷嬷表示这边一结束,她会亲自把婚书送去官府,亲自看着备案,为两个新娘子上户籍。
凌濮阳看凌彦拿出的婚书上签押指印一应俱全,竟是早就准备妥当了,只冷笑不止。
老夫人顺势提出让薛夫人认薛荔做嫡女,以及添嫁妆的事情。
说道:“四丫头认到夫人名下做嫡女,外人说起来也要称赞一声夫人贤惠大度,薛五小姐说亲也更容易些!”
“咱们两家还是好亲家,应该多走动走动才好,五小姐也可以经常来找她姐姐们玩。”
“你家大哥儿在大理寺供职?巧了,大理寺卿霍大人还是我家侯爷的恩师,霍大人喜欢画画,侯爷每年都得向霍大人孝敬我们自家产的颜料呢……”
老夫人语气闲适,闲聊一般,拿捏着薛家五小姐的婚事和薛大少爷的前程,不怕薛夫人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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