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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精彩片段
刘桂花以为夏思月要随伍,呆呆看着她:“老三级别不够,还不能随伍。”
夏思月垂眸看着地板,浓密的睫毛遮住那双哭过的眼睛:“我不随伍,只是去看看。”
两口子感情好,刘桂花理应高兴,但这么远的地方,夏思月一个人出门,她不放心:“让老大,不,让老二,那性子也不行。”
三个儿子,除了老三能拿得出手外,其他两个好像都不行。
一个太老实,一个嘴巴没把门。
出门在外,嘴巴不严,容易出事。
“让你爹陪你去。”
刘桂花想来想去,觉得霍铁刚最合适。
夏思月摇头拒绝:“我带大黄去。”
刘桂花瞪眼看着夏思月:“你开什么玩笑?”
夏思月没有开玩笑,大黄有预知能力,将它带在身边,更有安全感。
“娘,不要爹陪,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先不跟你说了,我去村长家开介绍信。”
出远门,没有介绍信,被人抓到,会被当成特务的。
村长听到夏思月说,要开一个月的介绍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确定?”
夏思月点头:“嗯——”
村长没有多问,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介绍信,上面写着伟人语录四个大字,下面的字稍稍小了一点。
再往下就是填写名字。
“村长,我要去霍言那里。”
介绍信里要写对方单位。
村长的手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扫向夏思月:“老三前脚刚走,你后脚追去,这么舍不得老三?”
夏思月知道村长误会了,也没解释。
她接过介绍信,转身就走。
回到家,她清好行李,提着箱子走出屋,将门锁好:“娘,我走了。”
刘桂花得知夏思月要去霍言那里,匆忙贴了五个玉米饼子给她:“拿着路上吃。”
夏思月红着眼眶:“谢谢娘。”
刘桂花叮嘱夏思月:“车上,不要跟人搭讪,不要乱吃别人的东西,别人凑过来,千万别搭理……”
越说,刘桂花越担心:“要不,还是别去了。”
夏思月很想说实话,但大黄的能力,除了她外,没人会相信,甚至还会觉得她信口开河。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在刘桂花不舍的目光下,夏思月提着自行车去了镇上。
镇上的邮政局可以寄放私人物品。
到了镇上,她将自行车寄放在那里。
……
夏思月所在的县城没有火车站。
市里才有。
县城到市里有大巴车,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夏思月买的是卧铺票。
卧铺比硬座舒服多了。
人少不拥挤,每个位置还配备一个暖壶,里面装满了热水。
她将箱子行李架上面,给自己泡了一杯茉莉花茶。
整个车厢香味四溢。
夏思月轻轻抿了一口。
鲜醇爽口,口感柔和,鲜活回甘持久。
别人以为她在享受,其实她在让自己冷静。
不喝点茶,她会胡思乱想。
绿皮火车启动,鸣笛声不断。
看着窗外的田野山川从窗前闪过,夏思月的心情好了几分。
晚上。
车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刘桂花下意识看向霍言。
霍言点头,她才敢接:“回来还你。”
“不急,我不缺钱。”夏思月盈盈一笑,这笑如花般灿烂,让人沉醉在其中。
微风拂过一旁的大树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
树上的叶子随着微风落下几片,晃晃悠悠在空中转了个圈。
挂在女孩的发梢上。
霍言呼吸一窒,走过去取下女孩头顶的树叶,又转头看着刘桂花。
“娘,是思月救了慢慢。”
刘桂花以往对夏思月好,是看在霍言的面子上,而此刻是发自内心的想对她好。
“老三媳妇,你是二房的救命恩人,二房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
夏思月觉得有话有点严重:“娘,我们是一家人。”
刘桂花吸了吸鼻子,咧嘴一笑。
“对,我们是一家人。”
这时,霍老二噗通一下跪在夏思月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三弟妹,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全家,等你二嫂回来,我们再上门道谢。”
夏思月吓一跳。
“你,你快起来。”
霍言恨不得给霍老二踹一脚。
大的给小的下跪,这不是折寿吗?
霍老二看到夏思月的脸白了几分,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他挠了挠头:“三弟妹,没吓到你吧?”
夏思月摇了摇头:“没有。”
说完,又看向霍言:“先跟我回家一趟,再去镇上。”
坐牛车到镇上,要一个半小时。
到了那里,不但要去派出所,还要去卫生所。
忙来忙去,根本没时间吃饭,所以夏思月打算让霍言带点零食路上吃。
回到家,她趁霍言不注意,从空间里拿出一些零食,放箱子里。
又用袋子装好递给他:“这是我娘寄来的,拿去路上吃。”
霍言打开袋子一看,有饼干,罐头,牛肉干,苹果等等。
看包装,这些零嘴一点也不便宜。
“给了我,你吃什么?”
夏思月拍了拍木箱:“这里还有,快去吧。”
霍言只拿了三包地瓜条:“这些就够了。”
夏思月又给他塞了几个苹果。
“你不饿,妈饿,这些可以填一下肚子,等慢慢醒了,也给他喂点,小孩子吃点水果好。”
霍言内心深处涌出一股热潮,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夏思月的身影,孔武有力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
俯身吻住夏思月的唇。
最初,只是想轻轻落下一吻。
然而,一碰到柔软的唇,霍言的气息立马紊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撬开夏思月的嘴,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三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蹭了?娘催你快点!”
霍晓兰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热吻的两人,羞得立刻捂住眼睛。
“啊——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
到了镇上。
大家分头行事。
刘桂花跟霍老二带孩子去卫生所检查。
霍言拎着人贩子去了派出所。
“妈呀,血不要钱的吗?”
公安同志看到血淋淋的人贩子,倒吸一口气。
霍言把人一扔,看着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人贩子。
他拍了拍手,仿佛手上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是人贩子。”
人贩子痛了一路,痛麻木了,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嘴唇干裂,面上毫无血色,裤脚沾满了血,他所到之处的天空都会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公安同志一眼便看出他的伤是狗咬的。
不是疯狗还好,要是疯狗,还得打狂犬疫苗。
这种疫苗才推出,还没到镇上来,要打,得去市里。
做完笔录,霍言走出派出所,正打算离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倏地映入他的眼帘。
“霍,霍言!”
王大刚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
“真的是你啊!你是退伍还是回家探亲?”
霍言看着身穿公安制服的王大刚。
冷峻的脸有着缓和,眸底有一丝探究。
“你不是在队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大刚扬了扬他稍稍有些瘸的脚。
黝黑的脸带着少许遗憾跟不舍。
“我脚不是受伤了么?没办法,只好申请退伍。”
霍言跟王大刚是同一年去部队的。
他们两个,一个话少,一个话多。
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异常合拍。
一年前,王大刚调到另一个队去了,但距离没有磨灭两人的感情。
霍言垂眸看着王大刚的腿。
穿上裤子看不到什么,裤管往上一提,就会看到他的小腿肚子有一条近十厘米的蜈蚣伤疤。
伤痕清晰可见又狰狞可怕。
伤到退伍,看来很严重啊!
霍言拍了拍王大刚的肩膀。
“在队里是为人民服务,在这里也是为人民服务,好好干。”
霍言的话让王大刚浑身充满着力量,像是吃了神仙丹药一样,精神焕发。
他嗓音嘹亮,气势如虹。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霍言还有事,就没跟王大刚多聊了。
“改天,请你吃饭。”
……
卫生所。
医生检查完慢慢的身体,告知刘桂花。
“孩子没事。”
刘桂花不相信,这么久没醒,怎么可能没事!
她眼眶里蓄满泪水,说话声音哽咽,像哭声:“医生,再检查一下,行吗?”
霍老二到了卫生所后,紧张到不行,生怕慢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医生,麻烦再认真看一下。”
医生无奈地看着憔悴的两人。
“孩子真的没事,他吸了少量迷药,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等药效过了,就会醒。
不过,你们这些大人,是怎么带孩子的?怎么会让孩子吸这种东西?”
刘桂花听闻此话,恨死了人贩子:“可以开药吗?”
医生摇头:“不可以,孩子小,能不吃药就不要吃。”
慢慢不醒,刘桂花不敢回去。
她让霍老二找来凳子,抱着慢慢坐在一旁。
医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不打扰他工作,想坐多久都行。
霍言到的时候,小家伙刚醒,刘桂花热泪盈眶,对着小家伙的脸亲了又亲。
“好,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三人走出卫生所,看到郭菲儿提着一个蛇皮袋从对面走来。
刘桂花看到她悠闲自在,气的心肝肺儿疼,她在这里急死了,做娘的,屁事都没有。
她把孩子塞到霍老二怀里,气势汹汹走过去。
“老二媳妇,蛇皮袋里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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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将结婚证明递给夏思月:“今天刚好有车去市里,我让人带你去医院。”
夏思月小心翼翼地收好结婚证明,一脸感激地看着中年男子:“谢谢。”
声音落下的瞬间,一辆吉普车在夏思月面前停下,车窗落下,露出一张方脸。
“弟妹,上来。”
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夏思月不用猜也知道他喊的是谁。
方脸男下车将夏思月的箱子放在后备箱:“你跟阿言心有灵犀啊,今天刚发电报去阿言老家,你就来了。”
“可能是吧。”夏思月上车将门关上。
方脸男开车技术很好,总能避开路面上的坑坑洼洼。
到市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坐了一天的车,夏思月没进多少食,感觉有点饿了,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
方脸男很体贴地带她来到国营饭店。
室内温度要比外面高一点,没那么冷。
夏思月拉下遮住脸的围巾,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脸。
方脸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女同志,一下子看懵了。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就多看了几眼,眼神里没有亵渎,只有欣赏。
夏思月歪头看着方脸男:“你想吃什么?”
女子温柔动听的声音让四方脸瞬间清醒。
他轻轻咳了一下,以掩饰尴尬:“我去点菜,弟妹想吃什么?”
夏思月掏出粮票和一张两块的纸币递给方脸男:“给我来个红烧肉,一盘青菜就可以了。”
国营饭店的厨师要从学徒做起,然后经历厨工、墩上和灶上一步步走过来。
其间还要经历职业技能考核和评定,要根据取得资格证书来评定工资标准。
所以夏思月一点也不担心,菜会不会合她的口味。
方脸男拒绝她的票跟钱:“领导说了,你在这里的一切开销,由部队支付。”
说完,他转身点了四个菜,三荤一汤。
点完菜,交了钱开票,然后凭票领取餐点。
没等多久,菜就好了。
每一道都很有特色。
看得人很有食欲。
方脸男招呼夏思月:“弟妹,多吃点。”
夏思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嘴里,色泽红润、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这味道是绝了。
纵使再好吃再饿,但夏思月心系霍言,吃不下多少。
“吃完就去医院。”
方脸男见夏思月没怎么动筷子,也知道他担心霍言,忍不住劝一句。
“弟妹,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来的精力照顾阿言,别到时候,他还没醒,你就倒了。”
在方脸男的劝说下,夏思月又多吃了几口。
当兵的人吃饭速度快,方脸男三两下就是一碗。
他胃口特别好,吃了差不多六碗。
部队生活不好,方脸男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这次能吃上,还是沾夏思月的光。
“弟妹,谢谢你。”
在这个很多人家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年代,能下次馆子是一件特别值得炫耀和吹嘘的事。
方脸男觉得他可以吹一年。
两人走出国营饭店,往医院走去。
刚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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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二流子屁股磕到一个尖尖的石头,扭曲的五官里看出他的痛苦,狰狞得就好像被活生生砍下四肢躯干。
小伙子不知道他磕到石头,还以为他是故意的:“这点高度,不至于疼成这样吧?你是不是又想讹钱?”
二流子痛的不想说话,他从屁股下面拿出一个渗出血的石头。
小伙子将二流子翻过身,看到他灰扑扑的补丁裤破了一个洞,生怕二流子赖上自己,脸色变了变说道:“不关我的事。”
他也是够倒霉的,记分员安排他送二流子去卫生所。
这一路走的提心吊胆,生怕被二流子讹上了。
二流子觉得夏思月太邪门,都不敢正眼看她:“让她走,让她走……”
小伙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二流子这么怕一个人。
不过,他没有联想到夏思月身上去。
而是以为霍言教训过二流子,所以连带着也怕夏思月。
“这条路不是你的,人家往这边走,又不犯法!”
小伙子抓起二流子的手臂,背起他继续往前走。
只要把人送到家,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走远了,二流子眼里的恐惧才渐渐褪去。
夏思月将二流子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道害怕就好!
回到家,霍言还没醒,她把野鸡清理干净,从空间里拿出一包干蘑菇洗干净跟野鸡炖在锅里。
柴火比较大,炖四十分钟就可以了。
夏思月用筷子戳了一下,肉烂了,才放配料。
空中飘着浓浓的香味。
下工回来的黄玲直奔灶房。
看着锅里的野鸡肉,她咽了咽口水,眼里满是羡慕:“三弟妹,今天又做好吃的?”
夏思月拿碗装了一小碗,递给她:“拿去给孩子吃。”
黄玲心里想拒绝,但接碗的动作一点也不慢:“三弟妹,谢谢你!”
夏思月不在意地说道:“不用谢。”
说着,她又装了两碗,一碗给二房,一碗给主屋。
……
霍言醒来的时候,夏思月已经摆好碗筷了。
他看着桌上的鸡肉,双眸微微一闪:“在哪买的鸡?”
分家的时候,三房没分到鸡。
夏思月没有隐瞒霍言,她指着蹲在门口的大黄:“是它抓的野鸡。”
像是在回应夏思月的话,大黄汪了几句,狗眼里带着得意,好像在问,我厉害吧?
霍言有些意外:“真的假的?”
“汪汪~~”
当然是真的。
大黄厉害着呢!
夏思月横了他一眼:“当然是真的,不然哪来的野鸡!”
霍言看大黄的眼神变了,打定主意,明天带大黄进山训练。
他闻着香味,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放嘴里。
鸡肉香而不柴,味道一绝。
吃完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手灵活了很多,甚至不疼了。
霍言心头一喜,立即解开手上的纱布。
裂开的伤口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新长出来的肉红红的,很嫩。
霍言内心无比震撼,眼睛瞪得老大:“这,这……”
像他的伤势,涂上药一般要一个星期才会好。
而现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思月心里的震撼一点也不比霍言少,她只知道灵泉水能解疲劳,却没想到对伤势也有好处。
“汪汪~~”
主人,灵泉水好处多多,大黄不能多说,要你自己去发掘。
夏思月脸上的激动和喜悦不言而喻,她抓住霍言的手:“你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
霍言眼底有狐疑:“你不觉得很诡异吗?我回来的时候,还痛的厉害,一觉醒来,差不多就好了。”
夏思月哼唧一声:“我不关心那些,我只关心你的手。”
这番话让霍言心头一暖,他拉着夏思月白嫩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如墨的眸子里点缀着碎光。
“嗯,反正已经好了,我也不去追究是怎么好的!”
霍言不是傻子,相反,他敏锐的很。
他手上的伤,回家后才开始有变化的。
睡觉之前,他喝的那些水很甜,而且喝下去后,身体有一股暖流。
当时太困,没想那么多。
此刻仔细一想,一切有迹可循。
看来,他媳妇有秘密啊!
不过,她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他也当做不知道。
两人拿起筷子,互相给对方夹菜。
美味的饭菜,桌上的欢声笑语,处处透着温馨的气氛,
连空气都是甜的。
刚吃到一半,刘桂花便端着一碗腌菜过来:“这是我炒的,你们也尝尝味。”
夏思月抬眸看着刘桂花,甜甜一笑:“谢谢娘,我最喜欢吃这个了,还想着,哪天找你要点腌菜呢!”
刘桂花白了夏思月一眼:“想吃,随时来拿,你是不是给大房二房也分了鸡肉?”
夏思月微微点头:“鸡肉炖蘑菇营养好,孩子们太瘦了,给他们补补身体。”
刘桂花眼眶都红了。
老三媳妇有好吃的,不但紧着他们,还紧着大房二房。
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老三媳妇,老三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夏思月咧嘴一笑:“好——”
霍言握着夏思月的手,在她手心上挠了挠,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的红唇,有情欲在眼底划过,压低声音说道:“我只在炕上欺负你。”
折寿啊!
这人说话没把门,当着老人的面也乱说!
夏思月给霍言踩了一脚,小声警告:“闭嘴吧,你!不然,我要你好看!”
“在炕上要我好看,我肯定配合你。”霍言骚话连篇。
组织里的人都是大老粗。
一起洗澡时,那些结过婚的,经常说荤话,那时觉得粗俗,现在却庆幸自己学了点。
夏思月差点把碗里的饭扣在霍言脸上。
“闭嘴。”
霍言见夏思月真生气了,不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他低头继续当干饭人。
刘桂花没有错过两人的互动,她笑得开心:“老三,你只有七天就要回队里了。
这几天加把劲,争取让你媳妇怀上孩子!”
霍言觉得这提议不错:“好。”
前世夏思月跟霍言没有孩子,这世她想要个孩子。
夏思月看了下霍言的手,眉眼里染上几分春色。
好期待!
即将天黑时,村长找上门来:“你们两口子救人有功,给你们记三十工分。”
工分就是钱,夏思月当然不会拒绝:“谢谢村长。”
村长从口袋里拿出三张大团结递给夏思月:“老三媳妇,谢谢你。”
夏思月接过钱:“人没事就好。”
村长沧桑的脸上布满忧愁:“人没事,就是不知道安排他们住哪?”
屯子里已经没有空房子了。
霍言想起一个地方:“茅草屋不是挺宽的吗?住五个人,一点问题也没有。”
茅草屋有好几间房,目前只住了一个人。
经霍言一提醒,夏思月也想起来了:“那茅草屋挺牢固的,居然抵住了这次的大暴雨。”
村长解释道:“刘寡妇修缮过几次,要牢固一些,王家的房子二十年没有修缮了,又是老房子。”
夏思月懂了。
她抬头看了下霍家的屋檐,瓦片都破裂了,衔接的位置也很宽,一下雨就会漏水。
夏思月指着屋顶的瓦片,拉了拉霍言的衣服,小声说道:“你能弄到瓦片吗?”
霍言想起在派出所上班的王大刚:“我来想办法。”
村长看到两人在咬耳朵,饱经风霜的脸上渐渐绽开一丛笑,从额头到眼睛,再到嘴角,逐步展开。
“谣言果然不能信。”
屯子里的人都说夏知青对霍老三没有感情。
今天一看也不尽然呐。
人家小年轻,感情好的很。
……
晚上。
星星璀璨耀眼,像一颗颗珍珠。
霍言躺在床上,想着大战几个回合才合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他眉头紧蹙,大晚上的,谁这么不知趣,打扰他们休息。
“霍言,霍言,快开门,有紧急事……”
“汪汪……”
主人,有人找。
夏思月推了推霍言:“找你的,快去开门。”
霍言不情不愿地走出院子打开门,昏暗的煤油灯照在王大刚脸上。
黝黑的皮肤锃亮锃亮的,毛孔里渗出细密的汗珠。
“霍言,你领导打电话到所里,让你马上归队。”
霍言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领导怎么会打电话去你那?”
王大刚:“情况紧急,发电报怕来不及。
我以前跟你一个连,领导对我熟悉,得知我上班的地方离你家不远,就打电话让我通知你。
领导让你马上出发,火车票已经帮你买好了。”
以前霍言听到这种消息,肯定转身就走。
现在家有娇妻,很舍不得离开。
他脸色冷峻,眼神暗了暗。
就算再舍不得又能怎样?
最终还是要离开的!
霍言转过身,便看到夏思月站在身后,他眼底划过一抹歉意:“媳妇,我要走了。”
王大刚热情打招呼:“弟媳,你好,我是霍言的战友,我叫王大刚,在派出所上班,以后有事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谢谢——”夏思月道完谢,又看向霍言:“服从命令,是你的职责。
你负责保卫国家,我负责赚钱养家,家里不用你担心,我会照看好的。”
“砰——”
霍言将夏思月拉进屋把门关上,粗壮有劲的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他温热的手指划过夏思月的嘴唇,眼睛里闪着灼灼的情意。
下一秒,炙热的唇紧贴着她的唇,这次的唇浓烈又急促。
那一瞬间夏思月感觉天旋地转。
整个人都沦陷了。
霍言急促地解开夏思月衣服上的扣子。
一粒,两粒……
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得到了升华,亮得刺眼。
被吻昏头的夏思月突然想起外面还有人,她精神一震,立刻按住霍言作乱的手:“别……”
霍言满脸憋的通红,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咬了咬牙:“该死,一定要快点晋升,让你随军。”
夏思月穿上被霍言扯下的衣服,一粒一粒扣好,走向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老帆布包。
里面装的满满的。
这是她之前装好的。
“我给你装了些干粮,罐头,水果……还给你装了两壶水。”
霍言以为这些都是丈母娘寄给夏思月的,他摇头拒绝:“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吃。”
夏思月将帆布包塞到他怀里。
“我娘每个月会寄过来,我不缺这些。”
霍言怕包掉在地上,立刻接住,很沉,差点闪到他的腰。
丈母娘是真的宠女儿。
听知青点的人说,他媳妇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个超大包裹。
容易坏的,丈母娘还会找运输部的熟人带过来。
其她知青下乡,一个个累得又黑又瘦,手上磨起的水泡也慢慢磨成了茧子。
只有他媳妇白嫩白嫩的,走在田埂上,成了屯子里的一道风景。
看到丈母娘这么宝贝他媳妇,霍言很有压力,同时也很有动力。
他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快点晋升,让媳妇随军,让她过上好日子。
霍言将帆布包放桌上,凑近夏思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打着商量说道:“媳妇,以后别让丈母娘寄物资过来,好不好?
我会挣钱养你,不会让你吃苦的!”
自己的媳妇自己养。
娘家是借口,没了这个借口,夏思月从空间里拿物资,容易暴露。
她摇头说道:“不行的,就算我不要,我娘还是会寄。不过,你不用担心,到时我们折现给他们。”
这年头,很缺物资,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丈母娘每个月给你寄这么多物资,他们吃什么?”
夏思月垂眸,小声说道:“他们有渠道买到物资。”
霍言了然,但这几年抓的严,很容易出事:“你拍电报回去,告诉丈母娘,让他们小心点。”
夏思月抓住霍言的手臂,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到了地方,拍电报告诉我。
水壶装的,不是井水,是药水,喝了对身体好。”
霍言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夏思月的笑颜,睫毛忽闪忽闪的,她的眼睛澄澈,像是碧玉一样,让人沉迷。
霍言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媳妇,等我回来。”
夏思月定定看着他的脸,重生回来,才相处几天,就要走了,心里很不舍,胸腔微微发闷。
“嗯,我会去西北看你的。”
王大刚等了半天,也不见霍言出来,急的不行:“霍言,霍言,快点……”
“汪汪……”
叫什么叫,吵死了!
男主人的领导不做人,主人还没怀上宝宝,就把人叫走了!
家里有病人要照顾,霍言没跟着去。
霍晓兰领着刘桂花来到村子里的槐树下,指着长舌妇王大妮告状:“就是她说三哥不行。”
刘桂花眼里冒火,这老女人嘴碎的很,每天盯着她家的事到处宣扬,没有的事,也被她传成真的一样。
她冲过去抓住王大妮的头发:“我让你说老三不行,我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阵阵剧痛传来,王大妮痛得五官挪位,尖叫连连,双手在空中乱抓。
霍晓兰怕王大妮伤到她妈,麻利地抓住她的手:“诋毁我三哥,还敢还手!”
王大妮被霍晓兰两母女摧残的不成人样,她头发凌乱,红着眼眶,胸口压抑的起起伏伏,无数句恶毒的话争相涌到喉咙口。
“天杀的,臭婊子,贱胚子,死了没人送终,瘫了没人管……”
刘桂花抓头发的手更用力了:“还能骂人,看来教训的还不够。”
“啊啊啊……贱人,放开老娘……”王大妮头痛欲裂,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流。
同在槐树下乘凉的社员被刘桂花的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想起之前自己也参与过,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幸好逃过一劫。
有人怕出事,上前拉架:“桂花婶子,都一个村的,打架伤和气!”
“是她嘴贱,该打!”一顿痛打,还没能平复刘桂花的怒火,她被人拉到一旁,脸色难看,神情冷漠地看着王大妮。
“你们太欺负人了。”挨了一顿打的王大妮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颧骨高高突起,眼睛没有光彩。
“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刘桂花丢下一句话,像打了胜仗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霍晓兰像跟屁虫似的,跟上去:“娘,你刚刚好威武!”
刘桂花眉梢上扬,得意说道:“这点算什么,我还有更威武的!”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王大妮心中愤懑,冲上去想偷袭,踉跄一下,不仅摔了个狗啃屎,额头还撞击出血。
王大妮差点崩溃,像疯婆子似的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其他人看到这戏剧化的一幕,没人同情她,甚至还有点想笑。
人家都已经放过她了,还不知道收敛,反而想着偷袭,这下好了,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
睡了的夏思月一直被噩梦折磨着。
梦里,陈爱军化成魔鬼,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把玉佩拿出来,之后一把短刀划开她的胸口,想掏出她的心脏……
场面太血腥,让人绝望。
“啊——”夏思月被噩梦吓醒,她猛地坐起身,看看四周,房子窄小,墙面粉刷一新。
为了烘托结婚的气氛,墙上贴了不少大红喜字。
这是她跟霍言的婚房。
夏思月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她已经重生了,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想到前世,陈爱军骗走的那块玉佩。
夏思月下床打开木箱,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块古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莹润光泽,上有金龙盘旋。
她摩挲着光滑的玉佩,低头沉思,任凭思绪飘远。
前世陈爱军为了玉佩,潜伏在她身边多年,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
夏思月想的认真,到了陌生的地方都不自知。
等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不在婚房。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栋五层的楼房,旁边陡峭的山坳中,有一个泉眼。
泉壁成人体形依山而立,泉水从岩缝和水底冒出,淌入泉池中。
眼前的景物映在夏思月眼底有些晃荡。
她明明在婚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请问有人吗?”
“汪汪汪~”一条黄狗从屋里冲出来,对夏思月使劲摇尾巴,狗眼还人性化地流出一滴激动的泪。
主人,大黄终于等到主人了!
“汪汪汪~”大黄咬住夏思月的裤脚,拖着她往里走。
主人,里面有好东西。
一向怕狗的夏思月对大黄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甚至还听懂了它的话:“你叫我主人?”
大黄摇着尾巴:“汪汪汪~”
主人,终于等到你了,空间里除了物资跟灵泉水,什么也没有,大黄孤单死了。
夏思月抓住了重点。
这是空间?
空间里的一切都是她的!
夏思月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跟大黄来到一楼,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情绪又随之激动起来,血压也跟着升高。
这么多物资,一辈子都吃不完。
“汪汪汪~~”
主人先别激动,上面还有。
夏思月深吸一口气,又跟着大黄往上爬。
一楼全是吃的,大米,肉类,面条,鸡蛋等等。
二楼是衣服,被子,棉被,鞋子……一到五楼各种物资应有尽有。
夏思月看麻木了,她蹲下身,揉了揉大黄发亮的狗毛:“你是守空间的?”
大黄狗:“汪汪汪~~”
大黄是主人的灵宠。
夏思月又来到灵泉水旁边捧起一掬水,一口喝进去。
清爽甘甜,清沏甘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喝下去的瞬间,夏思月感觉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窜动,滋润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又捧了一掬喝下去。
不是错觉,真的有一股暖流。
“唔~”夏思月舒服地哼出声来,这可是好东西啊!
夏思月担心霍言进屋,压下激动的情绪问大黄:“我要怎么才能出去?”
大黄怕夏思月抛弃它,咬住她的裤脚不放:“汪汪汪~~”
主人把大黄也带上吧。
夏思月笑看着大黄:“今天不行。”
这话一出,大黄瞬间蔫了,趴在地上,用爪子刨地上的石头。
“汪汪汪~~”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人要啊,成了流浪狗呀……
夏思月差点笑岔气:“我没说,不带你出去,等我想到办法再带你出去。”
婚房突然出现狗,肯定不合适。
大黄一听,瞬间又精神了:“汪汪汪~~”
主人,大黄会好好整理仓库哒。
“怎么出去?”夏思月是稀里糊涂进来的,不知道怎么出去。
大黄:“汪汪汪~~”
主人默念我要出去就可以了。
夏思月默念一次,人一下便出现在婚房,手里的玉佩突然散发出耀眼的白光没入她的身体。
玉佩消失,夏思月心急如焚,空间里的大黄感应到主人的烦躁跟心急,骤然出声:“汪汪汪……”
主人,玉佩在你的身体里,没有丢。
恰在此时,霍言拿着一杯水进来,看到夏思月站在柜子旁边,生怕她磕到了,走过去扶着她:“怎么起床了?要拿东西,喊我就行了。”
喝了两口灵泉水,夏思月感觉自己精神多了:“我没事。”
霍言递水给她,又倒出几粒药:“快吃药。”
夏思月吃完药,想去外面走走。
霍言不让。
夏思月环住霍言的腰,开始撒娇,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娇妻在怀,霍言哪受得了,气息一下乱了。
他心跳加快,喉结滚动,眼里的火焰不停地跳跃着。
看到夏思月的精神好了不少,粗壮有力的手托住她的臀,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
霍言湿热的舌头探进她的嘴,像是渴极了的人,在饮着甘露,又像烈火焚身的人想要引来水熄火。
“思月——”
一道吼吼的身影突然闯进来,看到还没来不及分开的两人,眼底划过一抹戾气。
旋即又挂上笑,调侃道:“不愧是新婚夫妇,这黏糊劲,让人看了受不了!”
剪完指甲,夏思月又在霍言脸上亲了一下:“京都那边,应该收到信了,等有了孩子,我带你回家探亲。”
虽然说,嫁给谁,是她的事。
但她还是想得到家人的祝福。
在她爹心里,她是最好的,谁都没资格娶她。
没有孩子傍身就回家探亲,她爹肯定会刁难阿言。
她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
若带上孙子或孙女上门,她爹的态度肯定会不一样。
床上的霍言手指微微一动。
夏思月看的很清楚,她抓住霍言的手,红着眼眶说道:“我就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阿言,阿言,我们要个宝宝吧。”
说到这,好像才想起霍言的身体情况,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整天躺在床上,那玩意还能用吗?
我告诉你,要是没有孩子,我爹是不会认可你的。”
霍言听到这话,想睁开眼睛告诉夏思月,他很行,非常行!
因太激动,心跳特别快。
病房里的仪器都撤走了,夏思月只能靠观察去发现霍言的变化。
她感觉到霍言一点也不经激,又继续说道:“听范医生说,躺时间太长,身体机会衰退,到时那玩意,就跟废了一样……”
范医生:“……”
我没说,别冤枉人。
夏思月的手放在霍言胸口处,感觉到他的心跳又快了,眼里带着笑,勾了勾嘴角:“我可不想守活寡,实在不行,我只能嫁给别……”
后面一个字还没说完,手便被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握着。
紧接着,对上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睛:“你是我的,不许你嫁给别人,我行的,我一定满足你,狠狠的满足你。”
夏思月看到霍言突然睁开眼睛,一时懵了,反应过来后,扑到他怀里大哭:“混蛋,你终于舍得醒了,你差点吓死我,呜呜呜……”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在霍言胸口。
霍言感觉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疼的不行。
他想将夏思月搂在怀里,但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抬不起来。
男人此刻感觉自己像个废物,他眼眶泛着红,心疼地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夏思月,沙哑说道:“别哭了。”
夏思月这次是真的吓到了,她抓住霍言的衣领,奶凶奶凶地警告:“以后不许让自己受伤,再受伤,我就换男人。”
这句话成功的让霍言变了脸色,他磨了磨牙:“想都别想。”
夏思月怕霍言跟上次一样,醒来一会又陷入沉睡,于是没有马上告诉范医生。
护士来病房例行检查,看到霍言醒了,微微愣住:“病人什么时候醒的?”
霍言醒了,夏思月身上的汗毛都透着愉悦:“有一会了。”
护士例行检查一遍,去跟范医生汇报病人情况:“范医生,病人醒来的状态很好,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
“什么?病人醒了?”范医生猛地站起身,因动作弧度太大,不小心撞到桌子,痛得他苦不堪言。
护士小心翼翼地扫了下范医生被撞的地方,小声问道:“范医生,你还好吧?”
范医生抹了下额头上的虚汗,咬牙说道:“好的很,我去病房看看。”
范医生来到病房,看到霍言跟夏思月有说有笑的,而且他吐字清晰,字正腔圆。
果然是爱情的力量。
年轻就是好啊!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比如头疼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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