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全文章节》,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现已完本,主角是桑烟贺赢,由作者“麦香芒种”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正忧心忡忡——
冯一乘笑嚷:“二爷,世子妃,江小姐,请品品这清竹茶如何?”
他说着,动作优雅地斟了三杯茶。
茶色微黄淡绿。
茶汤晶莹透亮。
桑烟端起来,喝了一口,细细一品,笑道:“很好喝。入口是清新的香,像雨后的空气扑入肺腑,嗯,沁人心脾。”
“我还是第一次喝竹叶茶。当真不错。”
江玥也跟着夸,然后看向贺赢,想跟他攀谈:“二爷觉得如何?”
贺赢抿一口,见惯好东西的他,不觉得多稀罕:“一般。”
气氛略有些尴尬。
桑烟又抿了一口茶,笑着为冯一乘说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想是此茶不符合二爷口味。”
“也许吧。”
冯一乘招呼小厮进来,让他去换新茶。
随后,谦逊一笑:“二爷富甲天下,见多识广,是我献丑了。”
“冯先生言重了。”
桑烟喜欢他这样彬彬有礼的文雅性子,就多说了一句。
也就这一句,刺激到了贺赢,让他没控制住脾气:“既知献丑,以后就不要不务正业了。早些归朝,为百姓做点实事,方不负你十多年苦学。”
冯一乘:“……”
他觉得自己被皇帝针对了。
想他这些年在外游历,也有代皇帝考察民情,铲奸除恶,怎能说是不务正业?
只有一个解释——皇帝在生气!
为何生气?
因为他跟桑烟说了太多话?
想到这里,他看了眼桑烟——四年时间,无损她的美貌,反而让她更加美丽。
但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江陵死了。
犹记得他信誓旦旦跟自己说:“清风,我要娶她。我不信命。”
然后他死了。
死的很突然。
桑烟确实是个好女子,四年来,为亡夫守节,是贞义之人,可克夫之命,不是玩笑啊。
“二爷教训的是。”
冯一乘做出恭顺的模样,但话题一转:“不过,圣人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游历天下,也有一番收获。”
桑烟对这个感兴趣,忙问:“什么收获?”
她穿越以来,日子一潭死水,冯一乘的人生经历,在她眼中,分分钟化身了不起的旅行故事博主。
贺赢见她这么感兴趣,心里酸死了。
果然,他带她来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
“冯一乘,你最好想想怎么说,不然又要献丑了。”
他警告他适可而止。
冯一乘收到暗示,叹气道:“清风明月夜,少年仗剑游。醉饮狂歌笑,一梦不知愁。”
桑烟:“……”
好端端的作什么诗?
不过,这诗想表达什么?
贺赢也一头雾水:“你这是何意?想说什么便说,不要故弄玄虚。”
“这好像……是我大哥的诗?”
江玥静坐一旁,悄悄举起手,刷了下存在感。
冯一乘随之附和:“对。二爷,这首诗曾是江琢之所作。可惜,天妒英才。”
他不好当着桑烟的面说她的克夫命,只能暗示:“我曾一度为此埋怨上天,但多年所见所遇,皆让我明白——天命不可违,不然,必遭——”
“冯一乘!”
贺赢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可以闭嘴了!”
他不想听别人提及桑烟的克夫命。
桑烟就曾借这个理由拒绝他,已经成了他的禁忌。
“朕是天子!朕就是天!”
他一时急怒,狠狠拍了桌子,还暴露了身份。
“皇、皇——”
江玥震惊失色,赶紧下跪:“臣女参见皇上——”
贺赢:“……”
他不想在江玥面前暴露身份的。
但暴露了,也没什么。
“你今日所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有分寸。”
他压下怒气,脸色漠然,一挥手:“退下吧。”
江玥站起身,面上还有惊惶,却也有果敢:“臣女、臣女心悦皇上。”
她知道今日一别,想再见皇帝,就没有机会了,因此,哪怕知道皇帝对她没意思,还是大胆表达了心意。
换做以前,没有桑烟在,贺赢或许会对她另眼相待,觉得她是个美丽果敢、至纯至性的女子,可有了桑烟,其他女子便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换个人心悦吧。”
贺赢拒绝的很干脆。
江玥其实有了心理准备,但听他这么说,还是难过的落了眼泪:“……臣女告退。”
她苦涩一笑,又向桑烟、冯一乘辞别。
桑烟看了整个过程,等江玥离开,忍不住说:“佳人有情,皇上何必拒绝?我看你们郎才女貌,很是相配呢。”
她是真心想两人成事。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贺赢知道她的想法,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可当着冯一乘的面,也不好发作,就一直看着他,目光沉沉不说话。
冯一乘是个聪明人,见皇帝一直看自己,就知道自己妨碍了皇帝,虽然很想劝皇帝收心,可也知道皇帝不是个听劝的性子,左思右想,还是躬身告退了:“草民去瞧瞧茶水煮的如何了。”
他离开了。
雅间恢复安静。
桑烟跟他独处,心情又紧张起来了。
皇帝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如有实质。
让她心脏乱跳,坐立不安,只想逃离。
“抬头。看着朕的眼睛。”
她听到皇帝近乎命令的声音,下意识抬头——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对上了。
“郎才女貌,便是相配吗?”
她看到皇帝看着她,目光深沉,语气郑重又温柔:“那朕与你,最是相配。”
桑烟:“……”
啪。
仿佛心脏被什么东西射中了。
明明是很普通的两句话。
她觉得自己很不争气,竟然会被这两句话撩到。
“皇上不要开玩笑。”
桑烟压下心悸,强作镇定,低声说:“皇上九五之尊,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唯独臣女不行。刚冯先生也说了,天命不可违。”
果然还是拿克夫命说事。
贺赢有些不耐烦,却也没表现出来,还是冷静漠然的口吻:“如果你那么在乎天命的话,朕可以让钦天监去算我们的八字。”
桑烟:“……”
她不是在乎天命,而是不想跟他一国之君掺和到一起啊!
虽然钦天监很可能测出他们八字不合,但皇帝要是暗示钦天监改变批语,钦天监真的敢违抗皇命吗?
如果钦天监不敢,那她可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正想着——
皇帝又出了声:“但朕不想。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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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烟:“……”
行吧。
皇帝每日一情话。
她麻木了:“皇上还是好好抄佛经吧。”
希望佛门四大皆空,能治治他的恋爱脑。
桑烟告辞离开,去了冷宫。
她担心宣贵妃的身体,想着去看一眼。
没人阻拦。
但侍卫跟了很多。
桑烟忽视了,进去后,让秋枝跟小贵子近身伺候,其他侍卫留在了外面。
“桑主子来了。”
云俏看到她,笑着行了礼,然后报告着宣贵妃的情况:“娘娘刚喝了药,睡着呢。要叫醒她吗?”
桑烟摆了手,压低了声音说:“不用。我坐着等会也行。”
但宣贵妃睡得不熟,已经听到了动静:“云俏,谁来了?是桑大小姐吗?”
云俏过去回话:“是呢。娘娘。桑主子来看您了。”
桑烟便在这时进了卧室。
宣贵妃被云俏搀扶起来,容颜憔悴却带着笑:“你来了。”
这一句莫名有点熟识已久的感觉。
是她跟闺蜜模样相似的缘故吗?
桑烟是想亲近她的,笑着说:“嗯。你今天怎么样?”
宣贵妃说:“好多了。就是没什么力气。咳咳咳——”
桑烟见她还是咳嗽的厉害,便跟云俏说:“你让御膳房给她煮些冰糖雪梨。润喉养肺的。”
云俏忙应了:“谢谢桑主子。我这就去。”
她一阵风儿离开了。
桑烟寻了个位子,坐下来,也不说话。
一是不知说什么,二是咸鱼久了,多少有点社恐。
宣贵妃倒是健谈,笑着起了话题:“你跟其他人真不一样。”
桑烟不知何意,就问:“怎么说?”
宣贵妃笑着解释:“你深受皇宠,却不骄不纵,依旧保持着初心。这在皇宫,实在难得。想来,这也是皇上独宠你的缘故。”
桑烟:“……”
是这样吗?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皇帝为何喜欢自己。
她觉得自己心思敏感,忧郁多愁,又性格怯弱,没有安全感,除了原主那张脸,实在没什么能讨人喜欢。
而这些,似乎有了可以说的人。
“我向来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在原世界,就是个普通的社畜,长得一般,才华一般,不为人所爱,也不爱别人,每天为了生计,就够她忙的了,实在没心思想这些。
因此,陡然间来到这个世界,又得到了皇帝的爱,实在惶恐。
就像是天上掉了馅饼,第一反应不是去接,而是赶紧躲开。
毕竟,她没自信去接住这个馅饼,更没自信守得住这个馅饼。
“你说的对,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当初若是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宣贵妃自嘲一笑,却又说:“可如果真的皇宠在身,我才不在乎这东西。人这短短几十年,自然要怎么开心怎么来。”
桑烟不置可否。
她社畜做久了,实在做不到肆无忌惮的挥霍、享乐。
宣贵妃继续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以为报,只能跟你说一个我在冷宫误出来的道理。”
桑烟配合地问:“什么道理?”
宣贵妃咳了几声,笑道:“也不是什么道理,就是个人感受吧。我觉得,名利如浮云,自由最可贵。当然,这个自由,咳咳咳,可不是人身自由,而是心的自由。”
桑烟听着、想着,忽然发现,一直以来,她都在追求人身自由,却忘了心的自由。
“心自由,天地宽。”
“很多时候,如果你不自寻烦恼,别人是无法给你烦恼的。”
“一切都是心的修行。”
宣贵妃还在说着自己的感受。
她在冷宫多年,还活的这般清醒,可见内心修炼的很强大了。
桑烟喜欢这样内心强大的女子。
而跟这样的女子来往交流,总是有益处的。
“你说的有道理。”
她诚恳接受意见:“我的心一点不自由。还喜欢自寻烦恼。总是想太多,不想别人因我受累。”
宣贵妃点头表示理解:“善良本身没有错,但过分善良,就是傻了。每个人的能力有限。很多事,不要往自己身上揽。尽人事,听天命,无怨尤。”
桑烟思量着她的话,不时点着头。
两人闲聊了一个上午。
离开时,桑烟环视一圈,看着昏暗闭塞的环境,寒酸落魄的摆设,还是往身上揽了一件事——到底是冷宫,不适合休养身体。
于是,她去清宁殿找皇帝了。
清宁殿主殿
贺赢还在抄写佛经。
一写一上午。
不仅手腕酸痛,脖颈也吃不消。
他便让裴暮阳帮他捏了会肩膀。
“皇上何苦亲自动手?”
裴暮阳露出很心疼的模样,一边给他捏肩捶背,一边劝着:“想当年,贺太祖登基后,去龙禅寺礼佛。那方丈要太祖下跪。太祖何其威武?朕乃现在佛,岂有现在佛跪过去佛的道理?”
贺赢也是知道这桩祖上典故的。
他当年去龙禅寺,未必没有效仿先祖的意思。
只是——
“朕虽是现在佛,可惜,现在佛有了软肋,也只能跪一下了。”
“皇上多情,堪比太祖。”
裴暮阳更想说——这贺氏皇族惯出情种啊!
贺赢收回手,扶着额头,眼神有短暂的迷茫:“裴暮阳,你说人是多情好还是无情好?”
裴暮阳不敢说啊。
这个人,肯定是指皇上啊!
贺赢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朕觉得自己变的不像朕了。大概是太平天子坐久了,难免沾染些儿女情长。”
他的内心深处燃烧着征战天下的野望。
一直以来,也只有在战场,才有活着的感觉。
但喜欢桑烟,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
克制着暴戾,小心谨慎去掠夺,去占有。
她是他最美的城池,一旦到手,便是一生的荣光。
“皇上,桑主子来了——”
小太监匆匆进来传话。
贺赢觉得想什么来什么,心情很好,笑着看向殿外——
桑烟急匆匆而来。
她穿着芙蓉花色的宫裙,腰间系着飘逸的流苏,裙摆坠地,行走间,裙摆翻滚,像是荡漾着涟漪。
“小心点。当心摔着。”
他对她真的是操不完的心。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走这么急?”
他询问间,起身迎了上去。
桑烟喘了口气,摇头说:“没什么事,就是宣贵妃,皇上,让她出冷宫吧。”
她只是觉得冷宫荒凉,不适合修养身体,而宣贵妃也值得住好一点的地方。
但贺赢误会了。
当场脸色一变:“你又想往朕身边推女人?”
小太监小心翼翼捧着一串葡萄,回道:“御医说是什么伏气入体,得了热病,已经下不来床了。还好主子心善。那御医说,再拖下去,九成是没命了。”
桑烟听了,也很庆幸自己伸出了援助之手。
到底是一条人命啊。
“热病的话,你让内务府多送点冰去。另外,饮食方面,也不得懈怠。”
“是。”
小太监领命下去了。
桑烟继续吃葡萄。
无意一瞥,就见秋枝坐在对面,双手托着腮,一脸崇拜望着自己。
她不明所以,问了一句:“怎么了?”
秋枝笑说:“小姐越发有后宫之主的派头了。”
桑烟脸色一变,厉声道:“秋枝,慎言。”
秋枝一捂嘴,低头说:“是。”
桑烟又警告:“后宫之主是皇后,是太后,我们不过是借住之客。再说这种没分寸的话,你就回庄子吧。”
秋枝吓得跪在地上:“主子息怒。我错了。”
桑烟见此,也没胃口吃葡萄了。
她摆手让她起来,自己懒洋洋躺床上咸鱼去了。
午睡一个时辰。
醒来看着外面刺眼的眼光,偶感岁月悠悠漫长。
不过,倒也清静。
只可惜,清静的时间很短。
晚上时
贺赢传她一起吃了晚膳。
还提及了冷宫宣氏之事:“你不要对她心软。宣氏如此,罪有应得。”
他的语气冷漠无情。
桑烟听得心头一凉,忍不住说:“或许有一天,等皇上对我兴趣尽失,也会这样对我。”
很多时候,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值得托付终身,要看他对别的女人的态度。
而贺赢似乎对女性天然缺乏怜恤。
像桑弱水,像兰嫔,像丽妃,还有如今的宣氏,他都可以轻易舍弃。
贺赢听桑烟那么说,就知道她想到自己身上了。
“你不是她。干不出她干的蠢事。何必庸人自扰?”
他说完,顿了一会,又补充:“如果你担心,我可以给你免罪诏书。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不涉及谋反,都会平安无事的。”
桑烟嗤笑:“皇上真的厌弃一个人,便是免罪诏书,又如何?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多了去了。”
先前她只是被传失宠,过得什么日子,她可永世难忘。
他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也在纵容。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任我。”
贺赢叹气,看着她说:“我拿你没办法的。”
桑烟心情复杂,垂下眼眸,默默用膳。
心中有事,自然食不知味。
她喝下一碗鱼汤,便没了胃口,看着他,低声喃喃:“冷宫妾,颜色如花命如叶。”
贺赢:“……”
这话听着实在萧索可怜。
“罢了。”
他问:“你想如何?”
桑烟说:“何苦冷宫折辱人?放逐出宫,还她自由多好?我得不到的,或许别人可以。”
贺赢听了,反问:“我成全你。你能成全我吗?”
桑烟没有回应。
他们之前又步入了僵局。
贺赢也没了胃口,放下象牙筷说:“从没有人活着走出冷宫。我能做的,只是善待她。”
桑烟并不强求他放人出宫,点了头,道了句:“谢谢。”
贺赢苦笑:“你看,你对所有人心软,唯独对我心硬。”
桑烟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诚恳地说:“对不起。”
她或许真的如他所言,仗着他的宠爱,窝里横。
“皇上对我很好,我是知道的。”
这话就有些示好了。
贺赢听得心情美妙,立刻喜笑颜开:“你知道便好。便是先帝,也没得我一点好。”
那你还好意思说?
桑烟敷衍地点头笑:“嗯嗯。我的荣幸。”
贺赢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块肉片,让她多吃点。
桑烟象征性地吃了点,就告辞离开。
贺赢没阻拦。
他明天要去龙禅寺祈福,今晚要提前把奏折处理了。
“都撤下吧。”
他挥手一说,立刻有小太监鱼贯入内,把满桌饭菜撤了下去。
裴暮阳又端了茶水给他漱口。
还有太监端了水,给他洗手。
贺赢简单洗漱后,坐到了桌案前,拿起了一本奏折。
他快速审阅,拿笔写下批阅。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笔触一顿,看向裴暮阳,冷了脸说:“以后别让乱七八糟的人求到她面前。朕不想看到她的注意力在别人身上。”
裴暮阳:“……”
就很懵。
至于吗?
皇帝的占有欲还真的是……莫名有点同情桑烟,是怎么回事?
*
桑烟回了偏殿。
她洗漱后,就睡了觉。
夜里又做了梦。
关于闺蜜宣娆的。
宣这个姓氏还是很少见的。
宣娆总说自己祖上是贵族。
上学时,她们看古装剧上瘾,就喜欢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
宣娆喜欢做梦,就披着床单,翘着兰花指,扮演贵妃娘娘。
她也的确适合扮演贵妃娘娘。
她从小就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
雪白的皮肤,灵气逼人的眼睛,修长曼妙的身段,等长大一些,那些男孩子都喜欢围绕着她转。
只她忘了,美人如果没有一定的智慧,那美丽就是原罪。
她高中时,身边男孩子太多,根本无心学习。
高考后,成绩不好,上了个专科,然后跟个有钱的校霸谈起了恋爱。
但对方只是玩玩。
后来她未婚先孕,又不敢去医院流、产,就自己在破旧出租房里蹦跳绳,最后孩子蹦掉了,身子也受损,学业也受了影响。
人生的好牌从此打烂。
但她确实很漂亮。
十八九岁的年纪,似乎怎样胡来,都有机会改正。
她重新谈了恋爱,这次不再是有钱的少爷,而是贫穷励志的高材生。
对方确实对她好,大学一毕业,就跟她结了婚。
最初那几年,她是真的幸福啊。
可她年少无知做的事,并没有远去,而是像一颗潜伏在人生里的炸、弹,嘣的一声响,就把她的人生炸了个粉碎。
起初只是吵架。
后来发展成冷战、出/轨、家/暴。
最后互相毁灭。
桑烟又回到了那满是鲜血的案发现场。
她拼命按住宣娆手腕的血管,尖叫着:“坚持住!宣娆,你还有孩子!你不能死!”
但宣娆死了。
她静静躺在她怀里,无声无息,面容很憔悴,却安详而美丽。
“宣娆!宣娆,不要——”
她惊叫着坐起来,从噩梦里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秋枝听到动静,点着灯过来,揉着眼睛问:“小姐,你怎么喊了宣贵妃的名字?”
“什么?”
桑烟瞪大了眼睛:“宣贵妃也叫宣娆吗?”
是她的闺蜜宣娆吗?
她来了这里,宣娆会不会……
她不敢想下去,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往外跑。
因为太急切,连鞋子都忘了穿。
“小姐,你去那里?”
秋枝拎着鞋子,追上来。
“冷宫!”
她要去求证一件事。
她在这个世界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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