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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跟病秧子王爷日常互演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宋祈笙面色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王爷身份尊贵,我怎么会得罪他?父亲,是王爷跟您说,我得罪了他吗?”
宋老夫人立即看向宋晁。
宋晁顿时脸色一僵,摇头说:“那倒不是......”他觉得奇怪,别扭的说:“王府詹长史送了许多礼物来,指明是要给你的,说谢过你在菩提寺的帮忙。”
帮忙?
宋老夫人看向宋祈笙,一时有些愕然。
宋晁的面色却不大好看,直接开口质问:“你能帮王爷什么忙?没有做什么失礼于人的事罢?你可是要出嫁的人了!”
本来宋祈笙的名声就不好,这门亲事沈家是捏着鼻子答应的,若是宋祈笙再行差踏错,宋家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苏氏也不知道吹了多少枕头风,在宋晁眼里,她这个女儿仿佛就只会做坏事,不会做好事了。
宋祈笙笑了一声,挨着宋老夫人的胳膊,不紧不慢的把当时山上发生的事情说了。
宋晁跟宋老夫人都惊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文景王是受了人算计。
那这送礼,倒也说得过去了-----如果不是宋祈笙阴差阳错去拿佛手摔跤,说不得就要被人算计跟文景王躺在一张床上了,到时候传扬出去,文景王刚回京便跟东川侯府的未婚妻在佛堂私会,名声多难听?文景王简直出师不利,回来跟不回来也没什么两样了。
宋老夫人当即攥住宋祈笙的手,拍了拍,同时若有所思。
宋晁又有些为难的跟宋老夫人说:“母亲,詹长史还给了两张请帖,说是请笙姐儿去青宁公主府上的马球会......”
应当是因为菩提寺的事儿做出的补偿。
宋祈笙垂下眼帘,谢邈这个时候给她送青宁公主马球会的帖子,只怕当天也是要见她的,若是她所料没错,为的应当还是她在菩提寺提醒他当心赵国公夫人的事儿。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跟沈业佟的婚期就在眼前,这一世她当然不可能嫁给那个满嘴谎话踩着她往上爬的渣男,让他去边关一边借着郭家的势力,一边跟宋妙妙风流快活。
要在婚期之前揭破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宋晁跟宋老夫人问:“能不能让她们去?笙姐儿的婚期可是近在眼前了......”
可是文景王和青宁公主的邀请又让人无法拒绝。
宋老夫人到底是点了点头-----宋祈笙在婚前能够得到青宁公主的看重,也能让沈家高看她一眼。
宋晁想的却不同,宋祈笙的婚事反正是已经定了的,但是他还有跟宝贝女儿呢,若是能够借着这个机会让妙妙在宗室贵人们面前露脸,那妙妙的前程可是不可限量!
这么一想,宋晁忙不迭答应下来,回去跟苏氏商议这件好事了。
此时的正院里头,“清风苑那边如何了?”苏氏头上带着个抹额,看着丫头们将她的衣裳铺在薰笼上头熏香,不大耐烦的皱起眉头。
丫头们头也不敢抬,屏声敛气的埋头做事。
袁妈妈便压低声音,将老夫人决定将林嬷嬷从庄子上调回来,甚至还把自己身边的紫莹给了宋祈笙的事情说了。
啪的一声,苏氏便将手里的参汤掷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冷笑:“好!好啊!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倒是养出一条会咬主人的狗来了!”
袁妈妈知道她在气什么,从宋祈笙去了菩提寺开始,所有的事情仿佛就都开始变得不顺了起来。
山上陷害的事儿没成不说,连家里安排的陷阱都被宋祈笙避开了,不仅避开了,还借着这件事清洗了身边的内奸,让老夫人站出来替她出头,换了大丫头,紧跟着就怕是要换小丫头们了。
苏氏自接管宋祈笙以来,处处都得心应手,利用宋祈笙不知得了多少好处,她对宋祈笙越好,这菩萨心肠的名声就传的越广,到如今在京城已经是人人都要称赞上一句活菩萨的贤惠代表了。
谁知道顺畅了十几年,临到猪养肥了,该杀了,却出了问题。
袁妈妈忖度着苏氏的心思,试探着说:“夫人也不必着急,侯爷到底是偏着您的......”
这侯府总归还是宋晁的,老夫人虽然德高望重,又还能活几年呢?
“哪里能等那么久!”苏氏有些烦躁的起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问:“山上的事情有回复了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她安排的好好的,平时看下来,洁心师太也是个靠得住的,这次怎么会犯这么大的过错,竟然还把文景王给拉进来了。
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蹊跷。
提到山上的事,袁妈妈看了丫头们一眼,丫头们急忙退出去带上了门,她便压低了声音回禀:“夫人,问清楚了,一开始洁心师太挑的便是普通人,是计划好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的,那个男人却被人打晕了扔在了后山......看来,是另外有人要算计文景王,恰巧知道洁心师太的算计,便干脆借了东风......”
苏氏理解便明白了,眯了眯眼睛就冷笑:“怪不得,我说那个丫头怎么那么好命,原来是因为有人算计了不该算计的人.....”
她心里有数,就不再多说了,只是略带几分烦躁的敲了敲桌面。
“老夫人那边.....药量加重一些......”她压低了声音叮嘱,正要继续说下去,屋外就传来了丫头们请安的声音,是宋晁来了。
她急忙噤声,冲着袁嬷嬷摆了摆手。
下一刻,宋晁便掀了帘子进来,兴冲冲的跟她说起了青宁公主马球会的事。
青宁公主是如今建章帝的亲妹妹,在皇室当中也是地位尊崇的,她老人家又十分难以讨好,常年都在菩提寺清修,等闲不肯下山。
今年大约也是因为是她的长子曾明安已经到了要订亲的年纪,她才会提前下山举办马球会的。
这种宗室之中举办的马球会,一般的勋贵除非是沾亲带故,否则根本收不到帖子,听说文景王府送来了帖子,苏氏也是又惊又喜。
惊得是菩提寺的事儿让文景王对宋祈笙有了印象,还专门送礼物跟帖子。
喜的却是,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若是宋祈笙在马球会上出什么岔子,那么哪怕是宋老夫人再如何想保她也保不住!
想到这里,她接过了帖子,笑的一脸的真诚:“哎呀,这回可真是沾了笙姐儿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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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秋顿时尖叫起来:“我不要!我才不要做妾!”
让她以后要看谢景昭那个贝戋人的面色,永远矮谢景昭一截,还不如让她去死,她才不要呢!
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苏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恼怒呵斥:“你若是要嚷嚷的人尽皆知,你便再喊!”
宋清秋顿时如同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眼泪汪汪的看着苏氏:“娘,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跟墨哥哥是真心相爱的,若是没有谢景昭那个贝戋人在,他一定会娶我的!”
她哭的了不得。
苏氏却觉得头疼极了,沈墨若是真心喜欢宋清秋,就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现在分明是既要娶谢景昭,又要吊着宋清秋。
合着好事儿都被他给占全了。
不行!苏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件事,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宋清秋咬着唇急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自己也只是怀疑,是今天出去,墨哥哥给我找的女大夫,隔着帘子给我摸的脉,没让人知道身份。”
好在沈墨还有顾忌,应当是怕毁了跟谢景昭的婚事,这才会偷偷的安排人给宋清秋诊脉。
苏氏心中紧绷的弦略松了些,紧紧皱着眉头问:“他说不能改了这门亲事,那总得给你个说法吧?他怎么说的?”
宋清秋这回不敢隐瞒了,声音压得低的不能再低的说:“他说,他说若是您同意的话,就安排我去大同,他过阵子也要去大同戍守的......”
苏氏原本气的胸口痛的厉害,此时却是忍不住都给气笑了。
真是打的好主意啊!
宋家的两个嫡女,带了大批嫁妆和郭家人脉的在京城给他做嫡妻,另一个备受宋家宠爱的嫡女给他在边关生孩子陪着他,他可真是敢想!
苏氏盯着女儿问:“你答应了!?”
“没有没有!”宋清秋再蠢也知道聘为妻奔为妾的道理,啜泣着说:“我回来问您的意思.....”
说着便扑进了苏氏的怀里:“娘!我该怎么办啊?!我不能当妾,我也不想去大同......”
大同那个地方能有什么好的?她还得远离爹娘。
苏氏气的不轻,却还是没有推开女儿,只是嘴上数落:“现在倒是知道怕了,你以前干什么去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别跟沈墨混在一起,你就是不听!”
虽然沈墨的身份不低,人也算是不错,在京中少年中算是出挑的,但是他为人太过势力了,苏氏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他,奈何宋清秋喜欢。
原本苏氏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甚至想通过这个马球会看看能不能给宋清秋挑一个更好的,可现在已经没有第二条路走了。
所以,挡路的谢景昭必须死!
沈墨是不可能主动放弃谢景昭的,只能想法子,让谢景昭失去利用价值,或是做出无可挽回的事,让沈家和沈墨放弃她,转而来求娶宋清秋。
宋清秋在她怀里蹭了蹭,撒娇撒痴的晃着她的胳膊:“娘,您给我想想办法,我知道您一定有法子的.......”
苏氏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你急什么,我自会为你想法子,你最近就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什么都别管!”
她的脾气也不是很好,此时疾言厉色,宋清秋原本还有话想说的,也不敢再说了,只能愤愤不平的进了内室。
苏氏气的胸口痛:“真是混账东西!不知好歹!”
她为了女儿在这里劳心劳力,可结果女儿却丝毫不懂她的苦心,怎么能不让她恼怒?
袁妈妈也知道她的心思,急忙哄劝:“二小姐毕竟年纪还小呢,没怎么经过事,您怎么还跟她计较?”
苏氏当然不可能跟自己的亲生女儿计较,她忍不住叹气:“真是把她给宠坏了,说她年纪小,她又能办出这种事来......”
她皱着眉头:“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得想想法子才行。”
袁妈妈见她焦躁不安,便低声提醒:“夫人,明天承恩侯府有个赏花宴......”
宋老夫人现在盯得紧,府里做什么都不方便不说,还人多眼杂容易出事,可若是谢景昭在外头出了什么事,那可就查不到苏氏头上了。
苏氏马上就明白了袁妈妈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才挑眉道:“是啊,我怎么忘了,承恩侯夫人有个儿子......”
承恩侯府萧家是太后的母族,家族中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够得到个侯爵,还是因为当时还是太后的萧皇后的恩泽,是推恩得到的爵位。
小承恩侯萧愫更是个五毒俱全的混不吝,跟他沾上,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立即便笑了:“你去跟承恩侯府的管事提一句,他们家小侯爷最喜欢的不就是美貌的女孩子吗?谢景昭虽然一无是处,但是这张脸却还是颇有可看之处的,可不能暴殄天物啊。”
苏氏现在是武定侯夫人,她自己的娘家也是威武伯府出身,对京城勋贵圈自然是都知根知底,何况她在娘家一向受宠,她要做的事,威武伯府向来都是支持的。
不过就是去小承恩侯那里透个风,多的是人愿意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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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思已经快要及冠了,十八岁的少年,长得十分的高,此时他一脚将赵妈妈给踹飞,赵妈妈竟然半天都站不起来。
苏氏心中发冷----这个狼崽子!一天不除了他,就是心腹大患!
但是面上,她却吓得面色泛白的劝解:“子思,当着你父亲的面,不可动手啊!”
宋子思怒发冲冠,若不是他的贴身小厮冲上来死命的拦着,他大有再冲上去打死赵妈妈的意思,饶是被人死命拦着,他也仍旧愤恨不平的指着赵妈妈冷笑:“贱嘴贱舌的老虔婆!你竟然敢栽赃陷害大小姐,你当我死了吗?!”
少年面色涨红,虽然被宋晁踢了两脚,但是还是挡在她跟前,毫无退缩的意思。
上一世也是如此。
永远都是如此,不管她是如何的混账,可哥哥从来没有放弃她。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血脉相连,休戚与共。
宋祈笙从来不是个眼泪浅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禁不住喊了一声哥哥,扑上去抱住了宋子思。
宋子思怔住了。
其实妹妹平常跟他并不亲近,他们岁数差了将近五岁,母亲出事之后,郭家那边便把宋子思接过去了,原本也是想将宋祈笙一道接走的,但是那时候宋祈笙还小,加上郭家老夫人也正在生病,宋老夫人便一力留住了宋祈笙。
兄妹俩分隔多年,再见面的时候,宋祈笙已经被苏氏养了好几年,性子都已经定下了。
宋子思不是没在妹妹身上下功夫,也不是没对妹妹好,可是宋祈笙一门心思的亲近宋妙妙跟苏氏,对他这个兄长敌意很深。
像今天这样抱着他痛哭失声,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宋祈笙哭的几乎上气不接下气,滚烫的泪流水一般涌出来,将宋子思的袖子都打湿了。
上一世没有来得及流的泪,终于在今天看到宋子思以后彻底爆发出来。
她跟哥哥好像昨天才见过,可事实上,他们分别已经十多年了。
宋晁原本还想骂人的,但是看到宋祈笙哭的这么惨,一时又有些不忍心-----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她以前可是最跋扈不过的,打破牙齿都得往肚子里吞,何曾哭的这么伤心欲绝过?
苏氏的眸中也波涛涌动。
真是好样的,平常看着跟个蠢货似地,关键时刻,却忽然清醒了。
这么一哭一闹,宋子思哪里肯善罢甘休?
果然,宋子思犹豫着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胳膊,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有大哥在,谁都不能冤枉了你!”
宋祈笙上一世是嫁到了东川侯府,才开始学着忍气吞声的。
在娘家的时候,纵然继母伪善,可是哥哥和祖母却是护着她的,她有继母故意纵容捧杀,还真的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到了东川侯府,做了人家的儿媳妇,就什么都不同了。
学着管家,学着伺候公婆,跟妯娌相处,处置家事,桩桩件件都是从头学起,她当年几乎是把自己的骨头都一点一点打碎了重组的。
如今再见到大哥,再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她哭的不能自已。
赵妈妈被踹的在地上都爬不起来,还是粉桃吓蒙了,趴在她边上惊恐不已的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苏氏看着这对兄妹,心中恨得咬牙,可是偏偏那东西没在宋祈笙的床上找到,她此时只能慢吞吞的开口:“大少爷可不要误会,侯爷也是为了老夫人的身体着想.......”
宋子思拍了拍妹妹的背,转过头看着宋晁和苏氏,冷冷的问:“那不知道父亲跟夫人亲眼在这里盯着,搜出了什么东西没有?能不能定我妹妹的罪?!”
他说话很不客气委婉,几乎是只差明摆着说他们栽赃陷害。
苏氏脸上有些过不去,这个混账,从来都不给她这个继母脸面!
陈妈妈却率先站出来:“回大少爷的话,老奴亲自找过了,没发现什么,赵妈妈不信,也自己去找了一遍,仍旧什么都没发现。”
宋子思便恶狠狠的盯着粉桃和赵妈妈冷笑:“你们不是言之凿凿的说看见她私藏小人诅咒祖母吗?现在东西没找到,那你们就是污蔑主子,罪该万死!”
他说着,便冷厉的喊人:“把她们拖出去,重重的打!打到说实话为止!”
粉桃跟赵妈妈顿时脸色雪白,她们都知道大少爷的脾气,他说要打到说实话为止,那就是来真的,若是不说实话,他是敢把你打死的!
苏氏登时便拽住宋晁的袖子,声音压得低低的:“侯爷,这怎么行?赵妈妈毕竟是侯府的老人了.....”这两人毕竟是为她办事,她若是不出声,以后底下心腹们谁敢豁出去供她驱使?
宋晁也觉得长子行事太过鲁莽冲动,尤其是当他这个父亲并不存在似地,他皱起眉头,正要说话,就听见宋祈笙止住了哭声开口:“不行。”
宋子思低头看着她,还以为宋祈笙又要心软。
她就是这样,对外张牙舞爪的,可其实却最重感情,赵妈妈这些人是陪着她长大的,所以她万分维护这些下人,平常这些下人犯了什么错,她也都是轻描淡写便过去了。
可这一次,赵妈妈她们却是实在不能留了。
这些人竟然敢以老夫人的名义来栽赃陷害宋祈笙,若是真的被她们得逞,宋祈笙最轻的惩罚也是被家族抛弃,从此扔到家庙里自生自灭。
绝不能姑息!
宋祈笙一看就知道哥哥的意思,拉了拉宋子思的袖子,嘶哑着声音解释:“赵妈妈和粉桃说的像是真的似地,但是既然搜了我的屋子没有,她们的屋子,也该搜一搜。”
她的眼睛红红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妈妈跟粉桃,嘶哑着声音说:“至于赵妈妈说我藏在身上了......”
顿了顿,宋祈笙朝陈妈妈开口:“妈妈,您是祖母身边的老人,大家都信得过您,您来搜一搜,看看我是不是把东西给藏在身上了。”
苏氏心中一口气险些上不来,看宋祈笙这表现,不必搜,她也知道肯定是没事的。
只是,宋祈笙到底是怎么避过这一劫的?
之前在菩提寺,还觉得宋祈笙只是踩了狗屎运去了观音殿,所以恰巧避开了,但是这一次,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陈妈妈当然不可能在宋祈笙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来。
当着众人的面,宋子思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等到陈妈妈搜完,便抬头眼睁睁的盯着宋晁:“父亲大人满意了吗?自己亲生女儿被两个刁奴诬陷,父亲觉得面上有光吗?”
证实了是赵妈妈和粉桃无中生有,宋晁自己也气闷,可宋子思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损,他忍不住面色难看。
也就在这时,苏氏忽然晕了过去。
袁妈妈马上便焦急在边上跺脚:“夫人原本就身体不好,饶是如此,还是坚持着亲自去山上将大小姐接回来......这回只怕是吓着了......”
心肝宝贝都病了,宋晁哪里还有心情管什么冤枉不冤枉,没好气的叫袁妈妈把赵妈妈跟粉桃处置了,自己急忙抱着苏氏走了。
宋子思气的额头的青筋都凸出来,这两个奴才这么大胆,分明是冲着要宋祈笙身败名裂来的,宋晁却这么轻拿轻放,以后底下的人谁还会看得起宋祈笙?人人都会觉得宋祈笙爹不疼娘不爱,好欺负。
他正要上前争辩,却被宋祈笙拽住了袖子,低头一看,宋祈笙正朝着他微微摇头。
虽然还是很气,可宋子思向来是尊重妹妹的,深吸了一口气任由宋晁走了,这才冲陈妈妈拱了拱手弯腰:“妈妈,这里的事就劳烦您跟祖母说一声,稍后我便带着祈笙过去请安。”
陈妈妈笑着点头应是。
袁妈妈则趁机将赵妈妈跟粉桃都带走了。
等到她们一走,宋子思才转过头有些着急的看着宋祈笙:“祈笙,她们根本没安好心要害你,你这么轻易放过她们,她们还会有下一次的!”
“哥哥。”宋祈笙冷静的看着他,沉沉的叹了口气问:“就算是不这么算了,仅凭赵嬷嬷跟粉桃两个人,能扳倒苏氏吗?”
宋子思沉默下来,宋晁把他这个新夫人看的极重,几乎是把她当成了宝贝一样捧着,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件事便疑心苏氏。
他心里正愤懑,却猛然觉得不对,见了鬼似地看着宋祈笙:“祈笙,你.......你明白了?”
以前宋祈笙何曾跟他这么和声细语的说过话?总是跟只斗鸡似地,反倒是一心一意的依赖苏氏,可现在......听宋祈笙的语气,分明已经认定这件事是苏氏指使赵妈妈跟粉桃做的。
他不由得又惊又喜。
宋祈笙看着哥哥少年英俊的脸庞,想到他上一世最后死的那么凄惨,心中又酸又涩,诚心诚意的说:“就算是从前不同,出嫁之前经历过这些,也都懂了。哥哥,你跟我是一母同胞,我们血脉相连,当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上一世却不懂,活该被人当成傻子一般糊弄了一辈子,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只是,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陷入上一世的悲惨之中了。
宋子思看着猛然懂事的妹妹,心中高兴的同时又觉得太过残忍,摸了摸她的头:“是,哥哥永远都会保护你。”
见他这么说,宋祈笙便大松一口气,只要哥哥能够听自己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好办许多。她急忙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宋子思听的诧异不已,像是不认识妹妹似地,伸手摸了摸妹妹额头:“祈笙,你没事吧?”
宋祈笙竟然让他去把赵妈妈跟粉桃给买下来,然后去监视沈业佟。
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一向把沈业佟看的比天都重的妹妹竟然开始疑心沈业佟了?
宋祈笙心中一紧,她重新活了一遍这样的事当然不能说,便理所当然的哼了一声:“我怕他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来,哥哥到底帮不帮我?”
宋子思就忍不住笑了,这还真是妹妹的脾气。
他哪里有不听的,当即便点头:“行了行了,大小姐的话我哪里敢不听的?您放心,两件事儿都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兄妹俩头一次这样轻松自在的说话,刚帮宋祈笙办完事回来的竹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说了会儿话,宋子思便赶着要出门去,摸了摸宋祈笙的头发笑着说:“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待嫁,哥哥一定让你嫁的风风光光的!”
说完才转身走了,他现在在羽林卫当差,在外头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今天早就已经约了人了,只是因为知道宋祈笙今天回来,所以才专门过来看看宋祈笙,这才碰上了赵妈妈污蔑的事儿。
见他走了,宋祈笙才转过头看了竹笙一眼,带着竹笙进了自己的屋子。
一进门,竹笙便紧张的跪在地上,轻声禀报:“姑娘,按照您的意思,已经把那东西放好了。”
宋祈笙已经不同了,这一点,跟在宋祈笙身边的竹笙自然能看得出来,尤其是今天,当机立断的将赵妈妈私藏在她床上的诅咒小人给拿走,让苏氏大张旗鼓却扑了个空,这绝不是去山上礼佛之前的宋祈笙能做出来的事。
思及此,竹笙心中既喜且忧,跟着个不聪明的主子实在是要命,但是如今宋祈笙也不知道会不会开窍的太晚了。
宋祈笙自然知道底下人都是怎么想自己的,外表光鲜,内里却其实是一座冰山,人人都觉得她靠不住。
底下人心涣散,到现在能真心对她的人也不多,也就是一个紫叶一个竹笙了。
她的语气放缓和了些:“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放心吧,我都心中有数,慢慢来。”
竹笙这才敢相信宋祈笙是真的明白过来了,忙应是。
宋祈笙又提起紫叶:“她的腿怎么样了?”
她上山祈福之前,紫叶的腿摔伤了,也不知道如今如何。
虽然知道紫叶的腿最终没事,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不顾竹笙的劝阻,亲自去看了紫叶一趟。
紫叶受宠若惊,忙不迭的坐起来朝着宋祈笙摇头:“这里是下人住的地方,大小姐怎么能过来?”
宋祈笙坐在床沿上看着她,记忆中的紫叶常年面上带着愁苦,哪里有如今的这样青涩?好在一切都重来了,宋祈笙笑着说:“就是来看看你,你快些养好了伤,我跟前现在只有竹笙一人可用,若是没了你,可做什么都不便了。”
竹笙一人?紫叶有些错愕的看了看竹笙,听见竹笙说出赵妈妈跟粉桃背主攀咬的事,恨得牙痒痒:“我就知道她们不是好人!尤其是赵妈妈,以前就总是欺上瞒下,拿了您的东西偷出去卖......”
洁心师太这么快就招了?
袁妈妈面上有些慌乱:“夫人,师太会不会把咱们供出来?”
苏氏心中犹自愤怒不平,听见这话却止不住冷笑了一声:“供出来?供出什么来?本夫人跟她说过什么吗?她有什么证据?”
苏氏是装菩萨,又不是真菩萨,做坏事怎么可能留下把柄?她才不会自己出面去做这种陷害继女的事。
跟洁心师太对接的不过就是几个婆子罢了,这些人的身契都捏在她手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她们清楚的很,绝不敢把她拉下水。
但是这次大费周章,结果却铩羽而归,还是让她心中憋闷。
袁妈妈最是知道她的心思,就柔声细语的哄劝:“夫人也不必烦恼,咱们家中还另有布置......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思及此,苏氏的表情也逐渐缓和下来,挑了挑眉就说:“安排好庙里的人,不许出一丝差错!去看看大小姐收拾的怎么样了,让她下山!”
宋祈笙并没有收拾东西,她站在自己禅院后的榕树底下,对着眼前的人行了个礼:“多谢王爷成全。”
谢邈面色淡淡的转过身来,目光复杂的在宋祈笙身上扫了一眼。
这个女人对自己可真是狠,那媚、药霸道的很,连他这个男人都险些抵挡不住,可她竟硬生生的用簪子在大腿上戳了几个洞,用痛让自己清醒。
这份当机立断和对自己的狠辣,可真是少见。
此时见宋祈笙对自己行礼道谢,他沉声说:“你同样帮了本王,倒是说不上谢不谢的。只是,你如今还有十天便要出嫁,可你家中竟还让你上山祈福,还出现这等情形,你打算怎么办?若是你需要,本王可为你做主。”
什么上山祈福,如今看来分明就是为了让她离开侯府,再找个机会陷害了她。
这门亲事,只怕侯府是不怎么想成全了她的。
关键是,今天看东川侯夫人的态度,对宋祈笙也同样恶劣,谢邈看得出来,宋祈笙的处境糟糕。
好歹宋祈笙今天也算同样是帮了他,他便想着帮一帮宋祈笙。
宋祈笙听出谢邈的意思,诧异的抬头看了谢邈一眼。
盛京之中,人人都说东川侯府的世子沈业佟貌比潘安,乃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男子。
可事实上,在宋祈笙看来,相比相貌偏于阴柔的沈业佟来说,文景王谢邈才是真正的芝兰玉树,他的好看比起沈业佟的阴柔来说,要令人赏心悦目的多了。
此时她看着谢邈的一双桃花眼,也不由得有些微微晃神,等到回过神来,她才轻轻的摇了摇头:“殿下可以帮我一时,却不能帮我一世,有些东西,我想要亲自拿回来,我的仇,我自己亲手来报!”
再见苏氏,宋祈笙心里的仇恨几乎要喷涌而出,想到安哥儿的死,外祖一家的性命和宋子思,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已经陷入了掌心。
苏氏的性子和能耐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个女人城府深心机重,关键的是做事还十分谨慎,但凡是做坏事,从来都是绕了好几个弯,绝不会自己沾染一丝是非。
就像是这次收买洁心师太的事,连许铮这样的人去审,洁心师太都只能说出几个无关紧要的侯府下人来,苏氏完全撇的干干净净。
所以哪怕是要请人来帮她做主,也不是现在。
若是换做别人来说这样的话,谢邈不免要发笑,毕竟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要对付家中豺狼一样的长辈,何其艰难?
可是他亲眼看见过宋祈笙是怎么面不改色的用簪子刺伤自己的,便对这个女孩子多了几分改观。
因此,谢邈便道:“既如此,那本王便多谢宋大小姐这次施以援手了,若以后宋大小姐有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可凭借此玉佩,令人到狮子楼找我。”
他说罢,便伸手摘下自己腰间的一个双鱼玉佩,递到宋祈笙跟前。
这双鱼玉佩玉质温润,接在手里便觉得触之温润,宋祈笙略一思忖便大大方方的答应了,诚恳的谢过了谢邈。
玉佩握在手里,宋祈笙抬头看了谢邈一眼,轻声道:“殿下此次被暗算,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洁心师太算计她,不可能还专门给她找个王爷过来,事实上许铮审问的结果也正是如此,洁心师太属意的对象只不过是个往山上送菜的农夫罢了,至于为什么最后躺在床上的人变成了谢邈,她自己也不知道。
听见宋祈笙说起这件事,谢邈清俊的面上现出几分冷意。
他来菩提寺看望青宁公主的事知道的人极少,能找到机会动手,还能借力打力,把他跟宋祈笙放到一张床上,等着他们闹出丑事的人,数着手指头能数的过来。
他扯了扯嘴角:“本王大约已经猜到了。”
能动手的也就那么几个。
可宋祈笙想到最后谢邈跟宋子思被污蔑通敌死在战场上,便略一沉吟,仍旧还是开口说:“殿下,不如查一查身边人,比如说.....您的姨母。”
谢邈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冷声问:“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谢邈自幼是被放到龙虎山长大的,因为不放心他,他的姨母赵国公夫人何氏可是一直在山上照管他的。
他们之间说是亲如母子也不为过了。
现在宋祈笙却让他去查赵国公夫人,他眼神冷冽。
宋祈笙知道,谢邈是个天生的将才,他是一心要建功立业的,这样的好人,是个真正的英雄,不应该死在皇位之争的阴暗手段里,所以,哪怕谢邈不信,她仍旧还是认真迎着谢邈的目光说:“殿下,查一查也不会影响什么,不是吗?”
谢邈定定的盯着她看了半响,才缓缓开口:“本王知道了。”
宋祈笙已经尽力提醒,也知道现在交浅言深人家未必肯信,便也点到即止,只是冲着谢邈行了个礼,便翩然告退了。
目送着宋祈笙离开的背影,谢邈招手让许铮上前,面色淡淡的说:“查一查宋家大小姐的底细,我要知道她的一切过往。还有......查一查国公府近日可有人上过菩提寺。”
许铮沉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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