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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目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

魚周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是由作者“魚周周”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药膏放在了茶几上,用手指敲了敲,指了指她的胳膊,“擦伤,用这个抹一抹。”“?”盛相思讶然,他居然是来送药的?傅寒江眯起眼,语调是冰冷的。“虽然你花招不断、麻烦不断,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今晚受伤,是因我而起,这药膏……算是我跟你道歉。”说完,转身上了楼。多一个字,都没有。直到他走远,听不见脚步声了,盛相思......

主角:盛相思傅寒江   更新:2024-07-15 0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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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相思傅寒江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是由作者“魚周周”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药膏放在了茶几上,用手指敲了敲,指了指她的胳膊,“擦伤,用这个抹一抹。”“?”盛相思讶然,他居然是来送药的?傅寒江眯起眼,语调是冰冷的。“虽然你花招不断、麻烦不断,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今晚受伤,是因我而起,这药膏……算是我跟你道歉。”说完,转身上了楼。多一个字,都没有。直到他走远,听不见脚步声了,盛相思......

《畅销书目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四唇相触的瞬间,柔软到不可思议!

0.1秒不到,瞬间,盛相思在他眼底炸了毛!

手脚并用的挣开他,“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啊……”

“盛相思,你干什么?”

傅寒江气结,“你以为,我想抱你?我是好心……还有,我不是亲你,我是没站稳!”

“走开啊!”

“别喊了,我松开!”

松手的瞬间,突然,看到了盛相思胳膊上的擦伤,两只胳膊都有,似乎还流血了。

傅寒江本能的握住她的胳膊,“这是刚才弄的?你受伤了?在警局怎么不说?”

这么一来,肌肤再度接触。

突然,她像是失控了般,捂住了脑袋,失声尖叫。“我叫你放开!滚!滚啊!”

“!”

傅寒江惊倒,瞳孔震裂。

慌忙抽开手,甚至退后了一步,“我放开了!放开了!别喊了!好心没好报。”

“啊……”

可盛相思闭着眼,直摇头,似乎压根没听见他的话。

“盛相思!”

不得已,傅寒江抬起手,用力在车身上捶了一下,吼道,“冷静点!睁开眼看看!”

随着车身一震,盛相思怔住,缓缓睁开眼。

在确定傅寒江确实没靠近后,慢慢冷静下来。

她抱紧背包,低低道,“你往后退两步。”

这样,她好下车。

傅寒江咬咬后槽牙,微一颔首,退后两步。

盛相思抿抿唇,低着头下了车,往前小跑着。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不禁嗤笑,“搞什么鬼?她以为我要干什么?”

做出这么一副他要‘欺负’她的表情来!

迈步,跟了上去。

“盛相思。”

进到客厅,傅寒江叫住了她。

盛相思停下了脚步,没回头,“有什么事吗?”

“呵。”

傅寒江泠泠而笑,满满的不屑,“你刚才那样,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盛相思低着头,默然不语。

他以为,她是默认了。

开口越发的嘲讽,“你可真有意思。四年前,我看不上你,现在我就能看上你了?做出那副样子……”

盛相思蓦地转身,正视着他,“我有自知之明,我在你眼里,还不如傅家养的条狗,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

“??”

傅寒江微怔,什么不如条狗?他有这么说么?

扯了扯唇,开口却是冷笑,“知道就好!养条狗还知道听话,养你只会添乱!”

“嗯。”

盛相思面色无波,点了点头,“没事了吧?我能去休息了?”

他那么说她,她居然没有反驳?没有生气?

傅寒江怔忪,抬手挥了挥,“行……吧。”

可是,盛相思转身的瞬间,他又想起了什么,“等等!”

“还有事?”盛相思皱眉,回头看着他。

见她一脸不耐烦,傅寒江气笑了,“我没烦,你倒是先烦了?我问你,你睡在哪个房间?”

盛相思怔了怔,没说话。

有问题啊……傅寒江眯了眯眼,“我看过了,佣人房床都没有铺,这两天,你睡在哪儿?”

他看过了?

盛相思讶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查看佣人房,她也不想知道。

他是房子的主人,想查看、什么时候查看,是他的自由。

她指了指沙发,“睡在那儿。”

“什么?”傅寒江愕然,“沙发?”

“你放心。”

没等他继续发难,盛相思便道,“我没有弄脏沙发,也没有沾上奇怪的味道,沙发还是干净的。”

想想又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会赔清洗费的。”

傅寒江:……

“没事了吧?”

盛相思不想再和他多说,“我很累,想洗洗睡了。”

说完,快步往里走。

傅寒江皱着眉,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看到盛相思进了浴室,浴室的门口,还放着只行李箱,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的衣服,以及洗漱包。

傅寒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由上前两步,朝盛相思抬抬下颌,“这两天,你就是这么过的?”

盛相思抱着衣物,点点头,“嗯。”

“哈?”傅寒江不敢置信,“搞什么?好好的房间不睡,偏要自虐?你脑子有问题?”

盛相思低着头,不答反问,“我能洗澡了吗?”

“等等。”

突然间,傅寒江想到了。

“呵。”

他扯了扯唇,眸底闪过一丝精光,“你这是,在我眼前装可怜呢?你是不是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心软?盛相思,你还没放弃么?”

什么意思?

花了两秒,盛相思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不太确定,“你以为,我装可怜、博取同情,想挽回我们的婚姻?”

“不然呢?”

傅寒江冷笑,讥笑着反问她。

直摇头,“要不是有所图,你一个被傅家娇养的千金,能吃得了这种苦?”

娇养?这种苦?

盛相思暗暗冷笑,只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不会再缠着你。”

“最好是。”

傅寒江睨着她,不紧不慢,徐徐低笑,“我劝你,别再耍花招,我们这婚,是离定了!”

说完,转身上楼。

身后,盛相思无语,无声冷笑。

找房子的事,得抓紧了,她得尽快搬出去。



楼上,主卧。

傅寒江洗了澡出来,擦头发的时候,突然顿住,抬起手摸了摸嘴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盛相思唇瓣那股柔软的触感……

他想起了什么,起身翻出了医药箱,找出只药膏来——全新的,未拆封。

犹豫了片刻,拿着药膏下了楼。

楼下,沙发上。

盛相思对着手机屏,看着手机银行软件里的余额,一筹莫展……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盛相思。”傅寒江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盛相思慌忙收起手机,“有事?是沙发不能睡吗?”

“哼。”傅寒江冷嗤,“你喜欢自虐,没人拦着你。”

他弯腰把药膏放在了茶几上,用手指敲了敲,指了指她的胳膊,“擦伤,用这个抹一抹。”

“?”盛相思讶然,他居然是来送药的?

傅寒江眯起眼,语调是冰冷的。

“虽然你花招不断、麻烦不断,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今晚受伤,是因我而起,这药膏……算是我跟你道歉。”

说完,转身上了楼。

多一个字,都没有。

直到他走远,听不见脚步声了,盛相思才看向茶几上的药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硬了!

她不觉攥紧了双手,浑身细微的颤抖着。

傅公子,可真是个……绅士啊。

翻了个身,躺下,接着睡。

至于那药膏,她没动,也不会动。

第二天一早。

傅寒江下楼时,已经不见了盛相思的身影。

他也没在意,只是,经过客厅时,下意识的朝沙发的方向看了眼。

突然,眸光一顿。


“怎么回事?”傅寒江眉心紧拧,隐约可见的暴躁,“没电了?”

手机一收,“算了,不管了!”

她那么大个人,等不到他,难道还不会自己回去?

时间不早了,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累了,洗澡休息吧。

手一抬,准备放下手机,但突然的,他又停下了。

皱眉低喃,“啧,真是麻烦!”

想了想,他拨通了银滩的座机号。

然而,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

傅寒江沉了脸,难道,盛相思还没回去?都这么晚了……她该不会还在原地等着他吧?

是不是蠢?!

他把手机随手一扔,蠢成这样,他是真懒得管!

转身上楼进了浴室,洗澡。

花洒一拧开,温热的水淋在身上。然而,脑子却停不下来,总想着盛相思……

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

即便他很不喜欢她,但是,是他失言在先。

“麻烦!”

低喝一声,傅寒江关了水龙头,随意擦干水渍,出了浴室。

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匆匆下楼。

上车时,傅寒江打通了疗养院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傅明珠院子里的责任护士,“我是傅寒江,麻烦看看有没有个叫盛相思的女孩,还留在那儿。”

“好的,傅总。”

电话没挂断,护士去查看了一番,回来告诉他。

“抱歉,傅总,没有你说的那位盛小姐,就只有我们医护加护工在。”

不在?已经走了?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傅寒江开车,直奔银滩。

“盛相思!”

然而,推开玄关门,里面一片漆黑,哪里有盛相思的影子?

睡了?

脚下步子移动,去了后面的佣人房。

“对了,她住哪一间?”

他没有走到佣人房,因为,一楼的浴室里,亮着灯。

是盛相思?

浴室的门没关,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盛相思坐在板凳上,脱了袜子,仔细的查看了脚底板。

庆幸的喃喃:“还好,没磨出血泡来。”

她这些年吃的苦,都长成了茧,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也成了保护她的铠甲。

只是走了两个小时,小意思。

把脚放进身前的脚盆里,里面是微烫的水。

“嘶!烫!”

门口,傅寒江看的皱了眉。

但盛相思并没有把脚取出来,而是舒服的哼哼,“嗯……舒服的很。嘻嘻。”

“盛相思!”

刚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便被这一声吼给惊的浑身一颤。

傅寒江走近了,周身笼罩着浓重的怒气。

咬紧后槽牙,右手食指用力点了点盛相思,“大晚上,跑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我吗?”

什么?

盛相思愕然,一时没控制住,怒极反笑。

甚至笑出了声,“哈,哈哈……”

“!”傅寒江一怔,怒火更甚,“你笑什么?你要是乖乖在原地乖乖等我,我至于大晚上到处找你?手机还打不通!”

“嗯。”

盛相思突然止住了笑,点点头。

“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我不该自己走回来,就该在那儿等着,等上两小时,等你来接我的——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长长的一番话,每个字都充满了讽刺!

“你在怪我?”

傅寒江看着她的脸,温凉的眉目净是嘲弄。

“难道,你以为你比乐怡重要?别说我,这世上,最该无条件满z足乐怡需要的,就是你!你别忘了,你欠……”

他又要提四年前的事了。

盛相思懒得听,打断了他,“我没怪你,真的。我这样心平气和的,不知道你怎么听出来我是在抱怨的。”

顿了顿,默默攥紧手心。

继续道,“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很晚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不等傅寒江回答,盛相思站起身,打算换盆热水,继续泡。

直接无视了他。

傅寒江极淡的轻嗤,算了,没有必要跟她纠缠,反正人是好好的回来了?害他白折腾一番!

转身之际,傅寒江突然顿住,等等——她刚才说,她是怎么回来的?

好像是……走回来的?

他蓦地返身,指着盛相思的脚。

“行了,不必演戏了。”

什么?盛相思茫然的端着水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哼。”

傅寒江乜眼,觑着她,极尽轻蔑之姿态,“你说你是走回来的?怕我不信,所以,当着我的面泡脚?你以为,这样我就信了?”

走回来?

从疗养院走到银滩要多久?

等不到他,不会叫车?可能吗?

指望他信?她是在轻视他的智商!

她是想用这一招,博取他的同情而已!当真是拙劣的手段!她对他,还没死心呢。

傅寒江讥诮的摇着头,“盛相思,苦肉计对我没用,省省吧!”

说完,转身走了。

这次,没再回头。

盛相思怔在当场,一口气堵在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什么狗玩意儿!



第二天,盛相思接到吴经理的电话,去了趟弥色。

她的服装准备好了,让她过去试一试。

顺便,吴经理带着她,看了下舞台。

“熟悉下舞台,那天跳什么,你准备好。第一次登台,非常重要,我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

“好的,吴经理。”

盛相思不敢怠慢,很认真的走了台,和吴经理确定了当天要跳的舞种,以及曲子。

这两天也需要练习,以确保万无一失。

忙完后,天都擦黑了。

盛相思没回银滩,因为傅明珠发了话,她得去看望傅寒川。明天白天还要忙,没时间,只有晚上去了。

为此,她还‘斥巨资’买了束黄色马蹄莲——花语:尊敬、爱戴。

因为,她自己也是想去的。之前没去,是怕傅家人不乐意。

毕竟,在傅家人,哪怕是傅明珠眼里,她都是‘罪人’。

想起她刚到傅家的时候,傅寒川还是好好的。

比起傅寒江,傅寒川性格要温和很多,就像书里形容的那样,儒雅绅士。

他比傅寒江还要年长,在盛相思面前,自然是大哥哥。

他对她也确实很好,盛相思没有亲哥哥,但她觉得,如果她有,也不可能比傅寒川做的还好了。

到了医院,按照印象,盛相思找到了病区。

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傅寒川不在原来的病区了。

没办法,她只好给傅明珠打了电话。

“奶奶,寒川大哥换医院了么?我怎么没找到他啊?”

“咦?”傅明珠奇道,“你是自己去的吗?没和寒江一起?”

“他……”

想起傅明珠手术在即,盛相思信守自己的承诺,“他忙,我自己来没问题的。”

“哎。”

傅明珠叹口气,“那行,我告诉你,没换医院,医院盖了新大楼,你往后走……”

原来,是转到后面的VIP楼去了。

“好的,奶奶,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盛相思直奔VIP楼。



推开病房门,空气里涤荡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盛相思走到床边,望着熟睡的傅寒川,鼻子顿时就酸了。她抬起手,轻轻的握住了傅寒川的手。

泪水瞬间滚落,“寒川大哥,是我,相思……相思来看你了。”

小说《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是明天吗?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过去——还有,别说我没良心,你并没有告诉我奶奶明天手术。”

“盛相思!”

傅寒江气结,这丫头,现在是他说一句,她就要顶他十句!

比起以前整天粘着他,她现在这样,他也很不喜欢!

不等他责难,盛相思道,“没有别的事了?我挂了……”

“等等!”

傅寒江咬紧后槽牙,命令道,“你住哪儿?明天一早,我去接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盛相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自己会过去。”

她居然拒绝他的好意?

傅寒江很不爽,“我不是跟你商量,也不是你用不用的问题,明天去奶奶那里,我们必须一起——这是你答应我的。”

哦,要做戏给奶奶看。

盛相思抚了抚眉,“行吧,那就一起。”

“你住哪儿?”

“嗯……”盛相思沉吟了下。

肯定是不能让傅寒江到家门口来接的,不是怕他笑话她,纯粹的,不想让他进入她的领地。

“你在文昌道口等我吧。”

“好。”

挂了电话,傅寒江想了下,“文昌道?老城区?住的那么远?麻烦!”

第二天一早,盛相思早早出了门。

约好的八点,她是掐着点到的,没想到,傅寒江的车已经停在那儿了。

“相思小姐。”

陈重下来,给她开的车门。“上车吧。”

陈重开的是车后座,傅寒江已经在里面了。

盛相思朝陈重笑了下,关上车后座的门,“谢谢陈叔,我有点晕车,坐前面就好。”

说着,自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这……

陈重讪笑着,上了车。

后座上,傅寒江眉眼一抬,盯着盛相思的侧脸,俊脸阴沉。她是故意的吧?这是在躲着他?

呵。

他忍不住勾唇,徐徐低笑,她以为他会在乎?是正合他的心意好么?

路上不堵,八点半不到,就到了疗养院。

今天是傅明珠手术,得进外科楼。

傅寒江和盛相思肩并肩,进了外科楼,准备去乘电梯。没想到,在电梯间遇到了姚乐怡。

“寒江。”姚乐怡由助理陪着,在等电梯。

见到他们,微笑着朝傅寒江摆了摆手,“来啦……”

又看一眼盛相思,笑意不减,“相思也来了。”

“嗯。”

傅寒江点头,“你今天不是有工作吗?怎么还过来了?有我在,你忙完了再来也是一样。”

“那怎么行?”姚乐怡瞪了他一眼,嗔到,“奶奶是你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啊。工作还能比奶奶重要?”

傅寒江没再多说,往下指了指她的脚,“还疼吗?”

“还有一点点,问题不大了。”

正说着,电梯来了。

傅寒江扶着门,让姚乐怡他们先进,而后,自己再进去,最后,看向盛相思。

抬抬下颌,“进来吧。”

盛相思不想。

非但没进去,反而还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先上去,我马上就到。”

什么?

傅寒江眉峰一敛,不悦的道,“你又闹什么?让你进来就进来!”

他没什么耐心,抬起胳膊,想要去拉她。

可是,蓦地想起,盛相思似乎很反感被他碰……她是真的会‘发神经’的。

这么一来,他犹豫了。

只能催她,“快点!进来!”

“不……”

盛相思摇着头,不肯。

“盛相思!”

傅寒江不耐烦了,坏脾气正要发作。

而电梯不等人,电梯门在他们眼前,缓缓合上。

“喂!”

傅寒江想要阻止,但却晚了一步。忍不住低骂,“臭丫头!”

这……

姚乐怡和她的助理面面相觑。

“寒江。”姚乐怡拉了拉傅寒江的胳膊,淡笑着,“别着急,今天奶奶手术,相思会上来的。”

“我知道。”

傅寒江蹙眉点头,“但她为什么非不肯上来?”

“这个……”姚乐怡扯了扯嘴角,“我想,或许是我的缘故,她是不想看见我吧?你知道的,前几天我们刚闹过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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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盛相思点了点头,“记住了。”

看他一脸嫌弃,补了句,“我一会儿会开窗通风,不会留下味道的,厨房也会打扫干净。”

“你?”

傅寒江不屑的勾了勾唇,“你连个面都煮不好,还会打扫?放着吧,明天等钟点工来。”

撂下这句话,转身上了楼。

终于走了……

盛相思舒了口气,重新坐下。

本来就坨了凉了的面,这下更是惨不忍睹。

盛相思眨眨眼,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没一会儿,都吃完了。

吃完后,开窗通气,收拾了厨房,盛相思径直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客房什么的,就不必麻烦了,免得他又嫌弃她留下什么难闻的味道。

明天她就会开始找房子,就这样凑合两天吧。



第二天一早,盛相思早早的醒了,傅寒江下楼前,她就出门了。

她得赶紧找工作,找住处。

昨晚上,盛相思已经查好了路线,出门后直奔公交站牌,然后转乘地铁。

此行的目的地,是‘弥色’——江城的娱乐z场所。

盛相思的专业是现代舞,她是来这里应聘舞者的。

江城人都知道,‘弥色’多少带了些声色性质,是有钱人一掷千金、买快活的销金窟。

但盛相思不怕,她是来赚钱的,她得养活自已,还有……

再者说,她是出卖技艺,不偷不抢,不丢人。

到了弥色,按照虞欢喜告诉她的,找位姓吴的经理。

因为是白天,弥色没营业,她很快见到了这位吴经理。

“吴经理,您好。”盛相思娉婷而立,落落大方。

“你好。”吴经理浅笑着点头,“你就是虞总介绍的那位,叫什么……?”

“盛相思,盛开的盛,相思红豆的相思。”

“对,想起来了。”

吴经理盯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原本就是关系户,又见她长相出众,身材也不错,嘴角的纹路都深了几分。

“盛相思,你被录用了。”

“?”盛相思一喜,虽然有虞欢喜的介绍,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谢谢吴经理。”

“客气什么?”

吴经理笑着摆摆手,“虞总介绍来的,我还能不给面子?更何况,我有信心,你会在弥色,一炮而红!”

他道,“这样,一会儿你去量个尺寸,要给你做服装,准备行头,过两天吧……这周五行不行?流量大,安排你首次登台!”

“没问题。”

盛相思忙点头应了,她哪里会有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

“好的,谢谢吴经理。”

“……”

出了弥色的大门,盛相思拿起手机,给虞欢喜打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挂了。

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是虞欢喜给她打来的。

“真是……”盛相思笑着接了,“你怎么又这样?”

她指的,是虞欢喜挂断,再给她打来。

“哪样啊?”

那端,虞欢喜笑着道,“国际长途,贵的很。你又没钱,替你省钱还不好?”

“嗯。”盛相思感激的抿了抿唇,“我知道的,欢喜,谢谢你。还有,工作的事,也谢谢你。”

“成了?”

虞欢喜一怔,高兴的很,“我就说嘛,你肯定没问题的。你安心吧,这边有我呢。”

国际长途太贵,两人捡重要的说了两句,就挂了。

接下来,盛相思就该忙着找房子了。

她跑了好几处地方,但是,都不太满意。要么就是太贵,要么太便宜的,治安环境堪忧。

正准备去下一处,手机响了。

是傅明珠。

盛相思忙划开接起,“奶奶?”

“相思,在哪儿呢?”

盛相思看看周围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车辆,“没什么事,出来逛逛,江城变化挺大的。”

“是啊。”

那端,傅明珠笑着道,“不着急,既然回来了,慢慢逛,很快就熟悉了——”

话锋一转,说起她打电话的目的。

“你离开江城四年了,奶奶准备给你办个接风宴。”

“啊?”

闻言,盛相思很是吃惊,也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不肯接受。

拒绝道,“奶奶,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接风宴。”

“欸?怎么不需要?”

傅明珠不同意,“你是寒江的太太,既然回来了,就得让大家都看看。也免得时间久了,人还以为寒江是单身呢。”

闻言,盛相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傅寒江的确是单身,没错。

“奶奶,没有这个必要吧……”盛相思仍旧试图拒绝。

“要的呀。”

傅明珠叹息着,“你外婆临终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她把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相思,奶奶这几年没管你,你说实话,是不是生奶奶的气了?”

“奶奶,没有。”

盛相思慌忙否认。

看来,是没法拒绝了。

“那,就照奶奶的意思办吧。”

她不过是个配合演戏的提线木偶,去露个脸,就当是报答傅明珠那五年的养育之恩吧。

“这才乖嘛。”傅明珠高兴了,“奶奶会让人好好筹办的,让你风风光光的。”

“谢谢奶奶。”

挂掉电话,盛相思长叹口气,也没了找房子的心情,时间也不早了,索性就回了银滩。

下了公车,她在小区的超市买了几个面包。

傅寒江不许她开火,就只能啃面包了。面包还是太贵,只可惜这附近没有菜市场,买不到馒头。

回到银滩,就着白开水,盛相思把面包吃了,剩下的放在冰箱里,够吃几顿了。

然后,换上练功服,开始跳舞。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身为舞者,盛相思是一天都不敢落下练习的。

当晚,傅寒江没有回来。

盛相思自然不会在意,别说现在了,即便是他们结婚的那两个月,他也不是每晚都回来。

那时候,她会缠着他问。“昨晚你去哪儿了?”

回应她的,是傅寒江冷冷的白眼,和不耐烦的语调,“你管得着吗?别以为成了傅太太,就可以干涉我的事!”

“你已经如愿当上了傅太太,我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过好你的日子就行!”

现在想想,盛相思觉得自己……真是贱啊。

一夜无梦。

第二天,盛相思照旧出门找房子。

她在租房网站上看了不少房子,一处处都看了。花了一整天,终于有个合心意的。

正准备联系中介,不料,手机响了。

是傅寒江。

盛相思面上淡淡,接起。“喂。”

“你在哪儿?”

那端,他一开口就是满满的不耐烦。

“为什么没在银滩?”

嗯?盛相思诧异,他这么说,难道他这会儿在银滩?

盛相思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有事吗?”

“你问我?”

傅寒江语气更加不悦,讥诮又愤怒,“奶奶给你准备的接风宴,她不是告诉过你了?你现在问我什么事?”

哦!

盛相思记起来了,“就是今晚?”

“废话!”傅寒江几乎要暴走,“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盛相思紧赶慢赶,回到银滩。

一进去,就看到傅寒江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双黑眸直直的盯着她,薄凉又傲慢。

“五十五分钟。”

他抬起腕表看了下,讥诮道,“你是爬来的?”

这是嫌她慢了。

盛相思无话可说,拨了拨鬓发,“抱歉。”

他也懒得和她多纠缠,指了指茶几上的大盒子,“去把衣服换上!”

盛相思明白,这里面应该是礼服。

傅家举办宴会,即便只是为了她,也不会敷衍。

“好。”

盛相思点点头,走过去抱起盒子,进了一楼的浴室更换。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拧了拧眉,有些疑惑。

她怎么不去房间里换?

再一想,是顺带上个洗手间?他也没多想。

很快,盛相思出来了。

身上一袭米杏色露肩礼裙,裙摆一直拖到脚面。因为是参加宴会,她涂了隔离,浅描了眉,涂了个口红。

幸好,她虽然穷,但由于职业的缘故,简单的化妆品还是必须有的。

虽然是淡妆,但她底子好,五官很深,属于浓颜系美人那一挂。

简单一打扮,就衬托出艳色来。

傅寒江看着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高挑的个子,白皙的皮肤,一头长发绾在脑后,露出一截细腻的天鹅颈。

美艳,不可方物。

一时间,傅寒江有些怔忪。

虽然,他很不喜欢她这个人,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一副出色的皮囊。

多年前的她,就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而眼前的她,二十出头,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犹如玫瑰初绽……

咳。

傅寒江轻咳了声,淡淡收回视线。

转身先走一步,“跟上!”



接风宴,就在傅明珠所在的城南疗养院举办。

因为老太太的身体不方便,不适合奔波。

好在,老太太在疗养院是住的独立院落,院子里有片草坪,办场小型的家宴,是不成问题的。

司机载着他们直奔疗养院,一路上,盛相思两眼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傅寒江在她旁边坐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自在。

似乎是,太安静了?

想想以前,盛相思成天围着他,叽叽喳喳,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吵得他头疼!

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了?

事出异常,必定有‘妖’!

难道,这是她的新花招?

他摇摇头,不管了,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不论她出什么新花招,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到达疗养院,傅寒江领着盛相思,先去见傅明珠。

可是,不巧的很,医生正按照惯例,来给她做理疗。

“相思。”

傅明珠握住盛相思的手,“理疗得有半个小时,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好多年没见了,和大家打打招呼。”

“好的。奶奶。”盛相思淡笑着点头。

可傅明珠还是不放心,看了眼傅寒江,吩咐他,“你陪着相思,照顾好她。”

“奶奶……”傅寒江皱了眉,他不愿意。

“怎么?”

傅明珠脸色一沉,“我听了你的话,你就不能听听我的?”

老太太指的,是四年前把盛相思送走后,不许她们联系的事……

对此,傅寒江无话可说。

他再不愿意,也只能点头,“行吧。”

“好了。”

傅明珠放心了,拍拍盛相思的手,“去吧,跟着寒江,有什么不懂的,问他。”

“好的,奶奶。”

全程,盛相思只有点头的份。



出了房间,盛相思紧跟在傅寒江身后。

穿过客厅,到了外面的院子,一路上,能感觉到,不少双眼睛落在了他们身上。

甚至,能听见议论声。

“哎,跟着傅二爷那人谁啊?”

“是姚乐怡么?”

“不像,姚乐怡没她高。”

“不许人穿高跟鞋吗?”

盛相思听了,暗暗发笑。

她知道姚乐怡和傅寒江感情好,但是,把她认成姚乐怡,未免夸张。

她们俩从身材到样貌,可是丝毫没有相似之处。

“喂?”

身前的男人,突然停下来,握着手机接电话。

“东昌那件事……是这样的……”

听起来,似乎是生意上的事。盛相思听不懂,也没兴趣,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

傅寒江突然加快了步伐,盛相思忙要跟上。

却不料,他转身看着她,不悦的道,“我要处理点事,别总跟着我!”

说完,大步走开了。

盛相思怔怔的站在原地,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他抛下她是常理,只是,接下来,她该干嘛去?

手放在胃部,揉了揉。有点饿了,今天一整天,她只啃了两块面包。

正好,吃点东西。

盛相思来到了自助食物区,拿了盘子,取东西吃。

这可都是好吃的啊,这么好吃的东西,她四年没吃过了……

“乐怡!”

突然,肩上被人轻轻拍了拍。

盛相思微怔,转过身。

“咦?”

拍她的,是个年轻女孩。

盛相思对她,还是有印象的。

当年除了她之外,追着傅寒江最凶的就是这位了,姓田,叫田欣。

田氏千金。

那时候,大家都说,如果没有盛相思,那么,田欣是最有可能嫁给傅寒江的。

是以,盛相思和田欣,那是死敌。

“你不是乐怡,你……”

既然盛相思能认出田欣,田欣在仔细观察后,也认出了她,只是,不太确定。

“你是,盛相思?”

田欣不是自己一个人,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姐妹。

一听‘盛相思’三个字,都很吃惊。

齐齐看向她。

“谁?盛相思?”

“她回来了?”

“嘿。”有姐妹笑道,“多新鲜呐,今天这宴会,就是傅老太太给她办的,接风宴呢!你居然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啊,我是听说有宴会就来了。天哪!盛相思竟然回来了!”

众姐妹一脸嫌弃。

“我要是知道,就不来了!给她接风,晦气死了!”

“完了完了!盛相思竟然回来了!江城以后不得安宁了!”

对她们的话,盛相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继续取东西吃,机会难得,她得把握。

举着夹子,伸向了一盘布朗尼,夹住了。

稍迟一秒,另一只夹子也伸了过来。

抬头一看,是田欣。

“呀。”

田欣诚惶诚恐,慌忙松开手,“你夹吧,你夹吧,让给你,我不是很想吃。”

哼。

盛相思极轻的冷笑,说的好像,真是她让给她一样!

真是清明前的碧螺春——好一杯绿茶。田欣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要是以前,她一定会揪住不放,大闹一场。

现在么……

“谢谢。”

盛相思浅浅一笑,夹起块布朗尼放到盘子,端着走了。

身后,叽叽喳喳。

“怎么回事?她居然没跟你吵?”

“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哼。”田欣冷笑,“不一样?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装腔作势!”

她盯着盛相思身上那件礼裙,勾了勾唇,“哼,等着吧,有好戏看!”

话音未落,远远看见了姚乐怡。

她一袭米杏色露肩礼裙,裙摆一直拖到脚面,挽着傅寒江的胳膊,笑意盈盈。


医生给盛相思做完检查,一边敲病历,一边看向傅寒江,“她年纪不大,怎么痛经这么厉害?”

这……

傅寒江回答不了,他哪儿知道?

医生也没多问,交待道,“女生痛经不是小问题,她还属于特别严重的那一类,我建议,等她醒了,详细做个检查吧,看看问题在哪儿。”

“行,知道了。”

傅寒江蹙着眉,点了点头。

“开了点药,你去取一下吧。”

“好。”

傅寒江接了单子,起身去缴费拿药。

他在回忆着,盛相思以前,有痛经的毛病吗?然后,他发现,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于她,他最深的记忆,就只有她整天缠着他……

急诊室里。

盛相思已经醒了,撑着胳膊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背上包,出了诊室。

“哎。”

护士忙拦住她,“你去哪儿啊?你男朋友去给你拿药了,等他回来接你吧。”

男朋友?

盛相思不确定,是傅寒江吗?

她失去意识前,确实是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会这么好心,送她来医院?

不管是不是,无所谓。

“谢谢,我知道。”

盛相思没让护士为难,“我在外面坐着等他就行。”

“那行。”护士没再多问,走开了。

于是,盛相思也没再停留,背着包,捂着小腹,出了医院……

傅寒江取了药,往回走,手机响了。

是傅明珠。

“喂,奶奶。”

“寒江啊。”傅明珠刚睡醒,声音迷迷糊糊的。

“我想起来件事,今天啊,是相思外婆的生忌,我们应该去祭拜的。瞧瞧我这脑子,竟然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她嘱咐孙子,“这样,寒江,你抽时间,陪着相思去一趟,这孩子也是可怜,四年没祭拜外婆了。”

“!!”

这会儿,傅寒江已然呆滞。

舔了舔干燥的唇缝,“奶奶,她外婆,葬在哪儿啊?”

“你这孩子,你不是也去过?不记得了?酒仙桥啊……”

坏了!

傅寒江蹙眉闭了闭眼,酒仙桥……所以,盛相思没骗他!她今天确实是去了酒仙桥!她去祭拜她外婆了!

“寒江,寒江?你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奶奶。”

“哎……”

傅明珠叹息,“以前呢,相思是骄纵了些,那她不是小不懂事吗?我看她这次回来,长大了,懂事了不少,你对她好点吧,她无依无靠的,就只有我们了。”

“奶奶,我还有事,先挂了。”

急诊室到了,傅寒江匆忙挂断,跨步进去,接盛相思。

他撩起帘子,一看……怔住。

检查床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盛相思的影子?



“人呢?”

傅寒江问护士要人。

护士很是无辜,“你女朋友说,她在外面等你啊!怎么,你没见到吗?”

呵。

傅寒江笑意森冷,他要是见到了,还朝他们要人?

薄z唇紧抿,下颌点了点,“她是个病人,昏迷病人!你们就这么让她走了?她要是有事,你们这家医院都要摘牌!”

“先生……”护士吓得都快哭了。

傅寒江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

自然是打给盛相思的,但是,她压根不接。

是生气了,故意不接?

还是,又晕倒了,没听见?

傅寒江一筹莫展,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银滩,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

路上,他给容峥打了通电话。

“是我。”

“二爷,有事?”

“查查看,今天酒仙桥那儿,有没有什么事?”

“这个事啊。”

容峥忙道,“不用查,这事我知道——今天酒仙桥附近的高架桥坍塌,现在消防还在忙着清道的。”

原来如此!

傅寒江闭了闭眼,掩饰不住眼底的懊恼。盛相思没有撒谎,她今天确实被堵在了酒仙桥!

所以,她是怎么赶到的民政局?

想起自己的话——就是爬,你也要给我爬过来!


果然,是秦衍之,没错。

盛相思笑着摇头,“有一点,不过不严重。”

她走近两步,“衍之哥,昨晚,谢谢你……照顾我,还给我开了房。”

“?”

傅寒江愕然,蓦地看向女人。她胡说八道什么呢?昨晚给她开了房,照顾她的,分明是他!

睡了一觉,跟他玩起失忆了?

“呃。”

秦衍之也听出来,她误会了。

想要解释,“相思,昨晚……”

“衍之。”

傅寒江低沉干净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响起,唇畔噙着笑,“人都叫你哥了,诚心谢你,你好好接受就是。”

这……

秦衍之怔了怔,怎么回事?

他这是,不想让盛相思知道实情?怕盛相思还纠缠他?

行吧,那他就替兄弟认了。

“举手之劳而已。”

秦衍之接着刚才的话,“那你的这声谢谢,哥哥就接受了。”

“嗯。对了……”

盛相思想起了什么,举起手里叠的整整齐齐的领带,“你的领带,还给你。”

“哦。”

秦衍之眯了眯眼,笑着接过。

盛相思解释道,“我洗过了,用房间的吹风机吹干,还用熨烫机烫过了,是干净的。”

“好的。”秦衍之笑着点头,“相思妹妹很细心啊。”

“应该的。”

她笑着摆摆手,“你还要忙的吧?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秦衍之偷瞄了眼傅寒江,“要不要派车送你?”

对此,傅寒江自然没有表示。

“不用不用!”盛相思也不需要,“我坐大巴回去,很方便的——我走了,再见!”

说完,转身走了。

“慢走,路上小心!”

“知道了!”

人走远了,秦衍之这才正眼看向傅寒江,“刚才还拦着我,这么怕她缠着你?”

傅寒江愣了下,他没这么想,他只是气盛相思‘装失忆’!

但秦衍之这么说了,他只好承认,“是啊,不然呢?”

“你啊你。”

秦衍之笑着摇头,“放心吧,她不会缠着你了。你看她刚才,对你很冷淡——”

“这人啊,审美和喜好是在不断发生变化的,她喜欢你,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们都分开这么多年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再深的喜欢也该淡了。”

说着大笑起来。

“她在费城这么多年,现在的审美,搞不好是欧美那一挂的!哈哈……”

“呵呵。”

傅寒江冷漠脸,轻轻浅浅的懒散语调,“是吗?那可是太好了。”

然而,眉眼间,却陡然升起一股不动声色又咄咄逼人的气势。

一把夺走秦衍之手里的领带,在经过垃圾桶时,揉了揉,胡乱扔了进去。

他以后要是再管她,他就是猪!



当晚,盛相思去了弥色。

舞后争霸赛已然开始,这两天,弥色的客流量创了历史新高。对此,吴经理很是满意。

盛相思跳完后,在化妆间接到了个久违的电话。

“喂,任导。”

任导,全名任策——就是上次和盛相思交换了微信的那个副导演。

这些天,盛相思一直在等他的电话,终于等到了。

“盛相思。”

那端,任策笑着道,“上次跟你说的事,有眉目了。这次,导演手上有部古装,少不了舞替,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当然有兴趣!

可是,盛相思有些犹豫,“只是,不知道时间能配的上吗?”

“舞替不止你一个。”

任策道,“和你一样,都是兼职的,到时候看,你们谁有空吧。”

这么一来,倒是合适。

“不过。”

任策又道,“我是和导演推荐了你,但是,因为舞蹈戏份很重,所以,还需要让导演亲自过过眼。”

“应该的。”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任策给了她一个时间,“这样,明天下午4点,行吗?”

“没有问题。”

不在上班时间,盛相思果断答应了,“在哪里碰面呢?”

“在名邦广场的中心影城。记住,别迟到。”


一晃,又是三年……

江城国际机场。

盛相思推着行李,从安检口出来。素颜的脸上,一双灵动的杏眼四处张望着,眸光里有着超乎她这个年纪的淡然。

终于,她在人群里找到了举着‘盛相思’牌子的傅家司机陈重。

盛相思走上前,微微笑着,“陈叔。”

“……”

陈重看着盛相思,眼底闪过微微的诧异。“你,你是……相思小姐?”

“是。”盛相思浅笑着点头。

她知道自己和四年前不大一样了,瘦了许多,就连个子,也二次发育的又往上窜了一截。

“女大十八变啊。”

短暂的惊讶过后,陈重堆满笑容,赞叹道,“比以前更漂亮了。”

“陈叔过奖了。”

“快,上车吧。”

简短的寒暄后,陈重领着盛相思往机场外走,“车子就停在门口,老太太在等着你呢,都念叨好几天了。”

到了外面,盛相思坐进车里。

车子开出后,她确定,傅家只派了个司机来,傅寒江没来……

最终,车子停在了城南疗养院。

傅老太太傅明珠病了,心脏病,马上要进行一场心脏手术。

这也是三年后,他们把盛相思接回来的原因——手术会有风险,傅老太太是怕,有个万一……

是以,在手术前,想要见一见盛相思。

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里面傅明珠的声音。

“来了没有?怎么这么慢?”

咚咚。

陈重上前,敲响了门。

“快进来!”

陈重侧着身子,让盛相思进,“相思小姐,请。”

“好。”

盛相思点点头,推门进去。

“相思?”

傅明珠探着脑袋,一眼看到了门口的女孩,依稀有些像盛相思,只是不太确定。

“奶奶。”

盛相思快步走过去。

“真是相思!”傅明珠朝她伸出手,难掩激动,“来,快过来让奶奶看看。”

盛相思乖顺的任由老太太拉着,让她细细端详。

“好,真好。”

傅明珠红了眼眶,哽咽道,“长大了啊,成大姑娘了。”

三年前离开时,她还是圆圆的脸儿、一团孩子气。

“寒江不让我和你联系,要让你独立。看来,独立还是能锻炼人的,对不对?”

闻言,盛相思怔了怔,没有反驳,笑着点头,“奶奶说的是。”

见她如此乖巧,再想想以前,傅明珠越发欣慰,拍拍她的手,感慨道。

“你这些年,都改了吧?”

闻言,盛相思又是一怔,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以前,是我不懂事,让奶奶费心了。”

“哎……”

傅明珠叹息着,“你以前的脾气啊,是骄纵了些。也怪奶奶,是奶奶把你给宠坏了,以至于你铸成大错。”

盛相思抿着唇,并不争辩。

傅明珠摸摸盛相思的鬓发,感慨道,“奶奶看你,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别怪奶奶狠心啊,奶奶也是为了你好。这以后啊,好好生活,你还是奶奶最疼的孙媳妇,啊?”

“知道了,奶奶。”

盛相思点着头,默默捏紧了手心。

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傅明珠精神短,需要休息。

“奶奶就不留你了,你今天刚回来,让司机早点送你回去,好好歇歇。”

“好的,奶奶。”

离开疗养院,陈重送盛相思去了银滩——她和傅寒江的婚房。

“相思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告辞了。”

“好的,谢谢陈叔。”

站在银滩门口,许久,盛相思深吸口气,终于推开门,跨步进去。

开门时,盛相思的手在颤抖。

但凡她有去处,她都不愿意再踏进这间屋子。

可有句话,叫人穷志短。没办法,谁让她穷呢?

才回到江城,还没找到住处。

要她去住酒店?

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钱,恨不能一分掰成两分来花,她宁肯露宿街头,也不会花这份钱。

住在银滩,顶多就是看傅寒江的脸色。

不就是被他嫌弃吗?

不怕的。

这些年,她遭的白眼还少了吗?她早就练就了金刚不败之身了。

进了玄关,盛相思把行李箱放在角落。

她取出了洗漱用品和今天要换洗的衣服,其他的,原封不动。

她不会在这里长住,也就是过度个几天,找到住处后就会走,没必要折腾。

盛相思在楼下的客用洗手间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路风尘和疲惫。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傅寒江还没回来。

她进到厨房看了下,这儿不像是开火的样子,没什么食材。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包挂面,都快过期了。

另外,冰箱里还有几个鸡蛋。

锅里煮上水,盛相思开始煮面吃。

清汤面,外加一个荷包蛋,一点绿色不见。

“嗯……”盛相思端着面,眯着眼,深吸口气,“好香啊。”

对她来说,干干净净的食物,就是美味了。

拿起筷子,正准备吃。

玄关处传来动静。

盛相思顿住,是他……傅寒江,他回来了。


一进玄关,傅寒江就闻到股食物的味道。

立即皱了眉,“什么味道?”

客厅里亮着灯,厨房的方向也是。家里有人?怎么会?难道遭了贼?

不会,不说贼有没有这个胆子,偷东西就算了,竟然还煮起了饭?

就说银滩的安保,那可是顶级的,隔壁的老鼠想跑进来,都得掂量着有没有命跑。

“谁?!”

傅寒江俊脸一沉,低喝道,“还不给我滚出来?!”

“来了!”

闻声,盛相思答应着,小跑着出来,在他面前站定,双手束在身前。

开口轻轻缓缓,“你回来了。”

瞬间,傅寒江呆住了。

眼前的女孩,身材高挑窈窕,就是太瘦了点,长的倒是很漂亮,尤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几乎占了一张脸的一半。

他不认识她。

可是,却又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即便如此,傅寒江的脸色也没好一点点,他很不喜欢自己的领域被人入侵。

不论什么理由。

“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盛相思微怔,嗤笑了下——他果然,不认得她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是盛相思。”

“嗯……”

傅寒江下意识的轻点头,却猛然一惊,她说她是谁?盛、相、思?

哦,是了。

他想起来了。

奶奶要接盛相思回来的事,他是知道的。

今天一早,奶奶还给他打过电话。他当时应了,只是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傅寒江微眯着眼,打量着盛相思。

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脱去了少女稚嫩的外壳,仔细辨认,依稀还有以前的影子,多了些女人的韵味。

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哼。

他极轻的冷笑,那又怎样?

外貌再如何出众,也掩盖不了内里败坏的品性!

她回来的正好,有些事拖了近四年,也是时候结束了。

“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马上下来。”

傅寒江凉凉的觑了她一眼,径直往楼上去了。

“嗯,好。”

盛相思点点头,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因为他的话,她没走开,安静的站在原地。

等了有一会儿,傅寒江去而复返。

他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指了指对面。“坐。”

“好。”

两人相对而坐,傅寒江把一只文件夹打开,放在盛相思面前。“看看吧,没什么问题,签个字。”

这是什么?

盛相思抬眼看去,白纸黑字,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

“这件事,本来四年前就该办的。”

傅寒江淡淡的道,“但是,奶奶不同意,我也只好顺着她。现在……”

盛相思抬眸看他,“奶奶同意了?”

“……”傅寒江一滞,瞳眸缩了缩,如实道,“没有。”

奶奶太固执了,四年了还不肯放弃。这次接盛相思回来,还指望他们能过下去。

怎么可能?

是以,他也早就准备好了。

“可我不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快四年了,也该结束了。”

盛相思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以为她不同意,傅寒江皱起眉,“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只有起诉离婚。我们分居已经超过两年,起诉的话,百分百判离……”

“不必那么麻烦。”

他没说完,盛相思温声,打断了他,“我同意离婚。”

“你同意了?”傅寒江怔了怔,有些意外。

“是。”盛相思再次点头,“同意了。”

对此,傅寒江着实有些意外。他以为,以盛相思对他的痴狂劲,少不了费一番工夫……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但对他而言,这是好事。

短暂的震惊过后,傅寒江挑挑眉,“既然如此,就把字给签了吧。”

“好。”

他把笔递给了盛相思。

盛相思认真看完了协议书,摇了摇头。

“房子和钱,我都不要,我是奶奶养大的,本来就欠了你们傅家。”

不要?

傅寒江觉得可笑,“你从十五岁跨进傅家大门,就靠傅家养着,一直到现在。”

包括她这几年出国念书、生活的一切费用。

“你又没有养自己的能力,以后靠什么生活?”

闻言,盛相思一凛,寒意从心底蹿起,默默然攥紧了双手,没有争辩。

“难不成……”

傅寒江半眯着眼,揣测道,“你不拿,是想以后活不下去了,再来纠缠我?”

“我没有。”盛相思眸光敛了敛,果断否认。

“既然如此。”傅寒江无所谓的笑笑,“那就赶紧把字签了。”

“好,我签。”

盛相思浅浅一笑,紧握着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

终于,傅寒江放心了。

“民政局那边,等我安排好时间,再通知你。”

“嗯。”盛相思点点头,没异议。

他收了协议书,难得正眼看了看盛相思。

“奶奶马上要手术了,在奶奶康复前,我们离婚的事,还是要瞒着她的。奶奶养你一场,你能配合吗?”

盛相思讶然,他都不要她了,还要她配合他演戏?

“放心。”

傅寒江勾勾唇,“不会让你吃亏,我们的事情全部结束后,我会另外给你一笔钱,当做酬劳。”

哼。

盛相思几不可闻的冷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行。”

事情办完,傅寒江站起身,“这段时间,我们可能还需要碰面。我住主卧,至于你……”

顿了顿,继续道,“在楼下挑间房吧,自己收拾。”

说完,转身上了楼。

盯着他的背影,盛相思呆立在原地,弯了弯唇。

他让她在楼下挑间房?

要知道,楼下的房间——都是佣人房。她在他眼里,就是个佣人。

盛相思眨眨眼,眼底干涸的一片,没有一滴眼泪。

浅做了几个深呼吸后,转身回餐厅。

餐桌上,面条放的太久,早就泡发、坨掉了。

盛相思坐下,拿筷子挑起面条,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已经凉了,噎得慌。

但她实在是饿得厉害,况且,她也没其他的可吃了。

刚拿起筷子,傅寒江突然又冲了进来。

“盛相思!”

“咳,咳咳!”

猝不及防,盛相思被呛着了,呛咳不止。

“啧。”

傅寒江蹙眉咂嘴,瞄了眼她面前的碗,不由道,“你这煮的什么?能吃吗?”

“面条。”盛相思好了些,“你有什么事吗?”

“面条?”

这一坨坨的,是面条?

傅寒江冷嗤,“你连个面条都不会煮?看来,傅家这些年,确实是把你给娇惯的厉害。”

是么?盛相思微张着唇,无声冷笑。

“对了。”

傅寒江想起找她的目的,指了指她面前的碗,“以后,不要在这煮饭,出去餐厅吃。好好的厨房,给你弄的一股油烟味,乌烟瘴气!”

眉眼一挑,凉凉的睨着她,“记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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