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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

一世风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一世风华”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沈宁顾景南,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前无礼。”“我……我……”荷叶捂着渗血的脸说:“我是代如玉小姐来送请柬的,太子妃请了燕京学宫的宗师李衡阳给各大世家的后辈讲学,如玉小姐与太子妃关系甚好,特地为宁小姐争取了一个名额,你们如此待我,如玉小姐绝不会放过你们的,等如玉小姐做了皇子妃,你们都得去街上乞讨去。”“你的意思是说,是如玉小姐让你故意在宁小姐面前放肆无礼的?”陈欢欢问:“难道,这就是未来皇子妃的礼数,......

主角:沈宁顾景南   更新:2024-05-13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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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精彩片段


微风掀起陈欢欢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双浅棕色且薄凉如冬雪的眼睛。

“想要出去,先问问我的刀。”

陈欢欢勾着唇斜睨过去,年纪不大,一身气势却是震慑到了清幽堂。

沈宁赞赏的望了眼陈欢欢。

这时,五公子沈修白一推开门,就看到陈欢欢清瘦却又坚韧的身影,眸底流转起涟漪的波澜。

“五公子,你来了。”

荷叶望见沈修白,眼睛快要冒出光来,生生地挤出了几滴眼泪,哪还有刚才的嚣张跋扈,只剩下楚楚动人的可怜,哽咽:“宁小姐她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我们好心好意的过来送请柬,她却想关起门来,还用这么大的刀吓唬我们,五公子你且看这刀,岂不是要吓死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婢女。”

沈修白看见荷叶的矫揉造作就甚感头疼,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吓死便吓死了,沈家又不是出不起棺材钱,你这不还没被吓死,就上赶着给自己哭丧吗?”

荷叶惊得瞳孔微缩。

沈宁好笑的望着荷叶的伤心模样。

她这位五哥,刚及冠时就让上京城内不少的女孩们神魂颠倒。

奈何生了一张好嘴。

故有传言。

沈家五少,静若画仙,动如疯狗。

说起话来,甚是毒绝,叫人不得不敬而远之。

清幽堂的其他婢女,搬来了一张檀木桌放在院子里烹茶。

沈宁坐在桌前,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望着颇为狼狈的荷叶、牡丹等人。

最后,目光淡淡的扫过了红着眼睛低着头的采莲。

采莲咬唇,“小姐,对不起,是奴婢错了。”

小姐总让她凡事不要去逞强,特别是争那无畏的口舌之勇。

她还以为自己长进了,没想到又跟人掐起来。

奴婢做错,丢脸的始终是主子。

“哪里错了?”沈宁问。

“奴婢……奴婢……”采莲语无伦次。

荷叶笑出了声,“原来宁小姐这般通情达理,做错就做错了,也没什么大事,采莲妹妹啊,你给我们几个磕三个响头,我们就原谅你了。”

采莲低着头,紧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

牡丹腿部皮肉绽开的血,还染在采莲的唇边。

“欢欢,教教采莲,正确做法是什么。”

沈宁茶杯拂水,淡漠如风地道。

“是。”

陈欢欢拖着刀往前,走向荷叶。

她走一步,荷叶便退一步。

直到荷叶退无可退,瞪着眼睛说:“你做什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你没听到宁小姐的话吗?她让你跪下来给我们磕头道歉。”

“啪!”

陈欢欢一巴掌甩在了荷叶的脸庞,砸得荷叶头昏眼花,脑子嗡鸣。

这自幼习武之人的一掌,非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荷叶的脸颊顿时发红渗血,嘴角也溢出了一丝血迹。

“你敢打我?”荷叶瞪目。

“打的就是你。”陈欢欢冷笑,反手一掌打在了荷叶的另一边脸颊,“区区奴才,也敢在清幽堂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宁小姐面前无礼。”

“我……我……”荷叶捂着渗血的脸说:“我是代如玉小姐来送请柬的,太子妃请了燕京学宫的宗师李衡阳给各大世家的后辈讲学,如玉小姐与太子妃关系甚好,特地为宁小姐争取了一个名额,你们如此待我,如玉小姐绝不会放过你们的,等如玉小姐做了皇子妃,你们都得去街上乞讨去。”

“你的意思是说,是如玉小姐让你故意在宁小姐面前放肆无礼的?”陈欢欢问:“难道,这就是未来皇子妃的礼数,如你市井刁妇一般的刻薄,也不怕传出去遭人耻笑。”


沈从武,沈家大伯的长孙。

大伯这一脉,一向对沈国山有怨气。

燕京世家俱是世袭制,而多是长子长孙承袭。

按理来说,沈家大伯这一脉,该是沈府的当家之人。

奈何沈国山年轻的时候太过于英雄优秀,甚至与先皇私下情同手足,而沈家大伯资质平庸,便让沈国山当了家。

“从武堂哥说得对。”沈如玉的妹妹,才十岁出头,叉着腰哼哧了两声,满脸不悦地道:“我这几日出去游玩的时候,她们都嘲讽我呢,还说我以后说不定就是第二个沈宁。我才不是,我既不会休夫,也不会成为弃妇,更不会与人私奔。”

说到最后,沈如花一脸的骄傲,其父亲沈国海也哈哈笑了两声。

沈如玉挑眉,“十岁孩童都知晓的道理,只怕有些人一辈子都不得明白了。”

沈青衫想为阿姐打抱不平,却被沈国山横了眼,同时被郑蔷薇给拉住。

沈宁如今不比当年的风华,想要在沈家立足,绝非父母撑腰就行,得自己面对这些风浪。

更何况,沈家的风浪都属于小风浪,若连这些都面对不了,往后谈何面对那些更加难听不堪的流言蜚语。

府外的声音,方才如刀似剑般要人性命,致人死地。

沈如花睁着大大的眼睛,抓住沈如玉的笑,仰着头往上看,笑着说:“爹爹一直教导我与如玉阿姐,女子洁身自爱尤为重要,诸位叔伯放心,如花绝对不会给沈家丢脸。”

众人欣慰于沈如花的懂事,而厌烦不懂事的留在娘家的沈宁。

沈如玉:“阿宁姐,你莫要心灰,等我嫁给了九皇子,成为了皇子妃,定会给你留意较好的夫婿。”

“如玉阿姐可真好心。”沈如花奶声奶气地说。

沈如玉:“花花,都是一家人,莫要太刻薄了。”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嘲讽和不屑发挥到了极致。

“说够了吗?”

沈宁淡漠的看向他们。

这凛冽如冰的声线,叫沈如玉二人怔住。

“若是说够了,便好好祝祷先辈,若是没说够,就滚出宗祠连说几个昼夜都没人会管。”

沈宁冷睨沈如玉,“如玉阿妹尚未嫁人,就一口一个夫婿,一口一个皇子妃,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妹如狼似虎呢,至于我的婚事,就不劳烦如玉阿妹费心了,毕竟我且不如阿妹这般如饥似渴。”

说到最后,风轻云淡的一笑,字里行间的锐利,却把沈如玉给气得面红耳赤,抬手指着沈宁,恼羞成怒的喝道:“你说谁如狼似虎,如饥似渴?”

“是啊。”沈国海搓着手阴阳怪气地道:“有些人啊,见到男人就私定终生,三年不归家,恬不知耻的回来后还不知悔改,也不知躲在房中闭门思过,竟还敢让人滚出宗祠,看来这沈家是由你沈宁当家了是吧?”

“嘭!”

沈国山的手掌朝案牍上一拍,刹那震耳发聩,叫满宗祠的人不敢开口说话。

“滚出去。”沈国山抬臂一指,双眼虽已苍老灰浊却显雷霆之威,“孩子们尚不足二十,最小的甚至还未及笄,她们拌拌嘴是常有之事,也实属正常,你一个半只脚踩在棺材板的长辈,不言传身教去上行下效,反而丢了长辈的身份惹人耻笑,沈国海,我看来时你忘带了脑子,还不回去捡捡你的脑子并且好好思过,别在孩子们面前丢人现眼了。”

沈国海从小就怕这位二哥,不由咽了咽口水,却是心有不甘的嘀咕了一句,“你让我思过我就思过?”


“男子休妻,一封休书即可,女子休夫,就得五步流火?哪有这样的道理?”

燕长临蹙眉,不悦的看向了官媒派来的侍卫头子:“去告诉你家大人,这件事,本皇子做主了。”

正儿八经的来讲,皇子做不了这个主。

但天潢贵胄高于一切,官媒多少会顾忌九皇子。

在大燕国,只有家世显赫的女子,才能得一封和离书。

休夫,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特别是大燕崇武,女子本就体弱,先天不如男儿体格健魄有优势。

“九皇子的好意,沈宁心领了。”

沈宁作揖道:“镇国将军顾景南是我朝功臣,五步流火之炭刑,沈宁甘愿受之。”

若由皇子出面,左右下来不过还是一封和离书。

大燕百姓一贯有着根深蒂固的观念。

和离,既是被休。

休夫与被休,一字之差,却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顾景南风头正盛,但在上京根基不稳,她走的不是五步流火,是让在风口浪尖的顾景南遭人诟病。

除此之外。

既然历朝都没有休夫的事情,那她就开了这个先例。

自古先例,都会有血有伤疤,往后女子休夫,便不会是奢侈。

“女子肌肤何等重要。”

燕长临说话时满是稚嫩的少年气,“若是遭受炭刑,双足的皮肤会被毁坏掉的。”

而且,他也不信沈宁能走完五步。

只要有一步走不完,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与尊严人格相比,女子的肌肤皮囊,生命骨血,都轻如草芥不值一提。”

沈宁风轻云淡的笑了笑,缓步朝前走去,过了会儿便停下来看还愣在原地的那群官府侍卫,“早去早回,诸位也能早点交差,请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

这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去受刑的是他们呢,这沈宁轻松自在的模样更像是去看热闹的旁观者。

顾景南恼了,冷嗤一声,愤然的拂袖,“沈宁,这是你自找的,只要出了这个门,无论你怎么求我,都不会再有回头路了,你我夫妻一场,你是我的原配夫人,我也不愿看你落得个流离失所额下场。”

他知道沈宁吃了苦。

知道沈宁有多爱他,也感激沈宁过去的奋不顾身。

但他作为大燕的镇国将军,顾府的一家之主,也是要面子的。

若连妻子都管教不好,日后还如何在上京立足,如何统帅三军?

让他阴翳的是,沈宁只留给他一个背影,连半步的停顿和犹豫都没有。

“抱歉。”

顾景南忍着气朝燕云澈二人行礼,“让二位见笑了,末将还有家事需要处理,暂时不能招待二位,他日必会登门拜访,还请二位海涵。”

“滚吧。”

燕云澈有些躁的揉了揉眉心,眼梢边的绯红,颜色更加的深,无端平添了一丝妖冶之气。

顾景南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碍于对方王室的身份,只得生生地咽下这口气。

顾蓉为儿子打抱不平,但更怨的是沈宁,让她儿子在皇家人面前丢了脸。

母子俩人心有不甘的出了府。

那一顶奢华的骄辇,还停在原地晒着日光。

秋日暖阳,金辉洒下,衬得那妖孽男子皮肤更加的白。

他慵懒的喝了口白玉酒壶内的醇香烈酒,既狂放桀骜,又如染了毒的妖花。

“休夫之事实属罕见。”燕长临道:“也不知道沈宁能不能熬过去,皇叔,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没兴趣。”

燕云澈耷拉着手,背部往后懒洋洋的一靠,半垂着狐狸般的眼眸,微醺的酒气让这片空气都染着香。

燕长临咂了咂舌耸耸肩,只得自己邀伴去看。

……

官媒门外,十里长街,汇满了各种各样的人。

有普通百姓,也有权贵世家的小姐、公子在旁侧酒楼寻了个好位置。

不出半日,整个上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

人群,议论纷纷:

“沈家小姐当日六亲不认都要嫁给顾将军,怎么又要和离了?”

“什么和离?人那是休夫好不咧。”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顾将军艳福不浅,与大齐女将,皇室九公主,打着打着互相爱慕了。”

“说起来,镇国夫人还在老将军府上的时候,五岁握枪就能以柔克刚打赢成年男人,而今只能躲在后院真叫人唏嘘啊。”

“……”

异声不止,俱都充入了沈宁的耳中。

“小姐。”

采莲气喘吁吁的奔来,看见官媒侍卫们在地上准备的火炭,握紧了双拳。

沈宁没有问她去哪了。

心中大概也知晓采莲是去四处求人。

如她所料,昔日好友,此刻都不曾见到。

采莲不忿地说:“祁国公家,还有刘小姐和赵夫人那里,见是奴婢,个个都把府门关上了,你过去帮了她们多少忙,她们倒好,这会儿都事不关己了。还有……还有老将军……门前的守卫不让奴婢进去……”

“别哭。”

沈宁轻揉了揉采莲的头,“求人的事,我们不做。”

“可是……”采莲又看了眼火炭,咬了咬牙,伸出手拦在沈宁面前,“奴婢采莲,愿替我家主子沈宁承受炭刑,可加倍承受,五步不行,那就十步,百步,一千一万步。”

小姐举目无亲,只有她这一个依靠了。

她愿焚断双足,死在火炭,也见不得沈宁受半点委屈。

沈宁双眸微红。

采莲,是她在这深秋唯一的温暖。

“婢子不得胡闹。”官媒大人目露凶光,摆足了架势,“若不愿受刑,就回府上去,何必占用固官府资源,又玷污镇国将军的名誉?”

“愿,怎么不愿。”沈宁抬起了下颌,黝黑的眸有种轻盈碧透的亮。

“那就请吧。”官媒大人冷眼看去,“五步流火,得全部走完,镇国夫人要是怕了就早点说,毕竟是妇人家,害怕反悔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他厌恶这种女人。

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要害死自家丈夫。

顾景南和母亲在一旁神情漠然,等待着沈宁的懊悔与祈求。

长街两侧的人们,见采莲又哭又闹,以为是沈宁安排的手段,实际上是压根不敢走炭火了。

“嗤嗤。”

热火烫伤足部皮肤的声音出现。

足下,炭上,起了一阵白烟。

沈宁神色泰然且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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