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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万福长篇小说阅读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娇妻万福》,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石锦绣宇文炎,由作者“蔷薇晓晓”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石锦绣是京城长兴侯府小姐,不过父亲只是个庶子,他们四房在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几天之前石锦绣做了一个梦,一个将她一生都走完的梦,梦中她被三伯母鲁氏所骗,嫁给了大伯母李氏娘家的傻侄儿,不得善终。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主角:石锦绣宇文炎   更新:2024-07-06 2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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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妻万福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娇妻万福》,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石锦绣宇文炎,由作者“蔷薇晓晓”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石锦绣是京城长兴侯府小姐,不过父亲只是个庶子,他们四房在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几天之前石锦绣做了一个梦,一个将她一生都走完的梦,梦中她被三伯母鲁氏所骗,嫁给了大伯母李氏娘家的傻侄儿,不得善终。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娇妻万福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将药瓶拿来吧。”像是发觉了石锦绣的犹疑,宇文炎便伸出了手。

他的手干净而白皙,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相对之下,石锦绣的那双“小短手”就显得不够看了。

她藏拙似的将小瓷瓶还给了宇文炎,不料对方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这个药内服外敷均可!只不过你手上的伤并不重,无需内服。”宇文炎神情淡淡地说着,却细心地将药粉涂在了石锦绣掌心的伤口之上。

他的手指温温凉凉的,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让石锦绣心生涟漪。

看着宇文炎那近乎完美的侧颜,她忽然觉得他并不似传闻中的那样可怕。

“你在看什么?”宇文炎一抬眼就正好撞上了石锦绣偷瞄的眼神。

“没……没什么……”被抓了个正着的石锦绣顿时就红了脸,一双清澈的鹿眼惊慌地垂了下去。

对此早已习惯了的宇文炎就冷哼着收捡小瓷瓶:“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来也神奇,刚才还火烧火燎的伤口,顿时就不疼了,而且还有了丝丝凉意,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睡前连涂三日,连疤都不会留下!”

宇文炎再次将小瓷瓶给了石锦绣。

“谢谢……”

觉得窘透了的石锦绣也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你叫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面无表情的宇文炎突然扭头问。

“石……石锦绣……”

像是被吓了一跳,石锦绣惊愕地应着。

“城南长兴侯府的石家?”

“嗯。”

宇文炎便不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皱着眉地靠在迎枕上小憩。

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的石锦绣也只得噤了声,乖乖巧巧地跪坐在一旁。

不多时,马车就进了城。

石锦绣正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地方下车时,却随着马车一道,进了镇抚司衙门。

看着镇抚司衙门前那两尊面目狰狞的石狮子,石锦绣就忍不住开始心慌。

相传,有着人间炼狱之称的镇抚司甚爱酷刑,衙门中不乏血腥暴戾之事,更有传言说那些受刑而死的亡魂常年缠冤于此,就让镇抚司更添一了层阴森之气。

因此,石锦绣在下车之时就特别的小心翼翼,心中还在不断地默念着“阿弥陀佛”。

可最让她弄不明白的是,自从她下得马车后,所有人都用一种新奇而又新鲜的眼神打量着她,仿佛她的脸上开出了花。

以至于她不得不抚着脸问跟在身后下车的宇文炎:“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为什么大家都这样看我?”

宇文炎就冷冷地扫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一眼,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无事,不用理他们!”

“哦。”石锦绣胆怯地应着,毕竟在宇文炎的身边,谁也放松不起来。

“我可以走了吗?”石锦绣看了眼西沉的日头,心里记挂的却是杜鹃。

也不知杜鹃怎么样了?

自己被那熊老六掳去之后,她定是急坏了吧?

原本以为这次偷溜出府最多也就半个时辰可以回去,没想这一耗,就花去了差不多两三个时辰。

而且,她还得在回府之前先找着杜鹃……一想这事,石锦绣就觉得头大。

“急着走?”宇文炎看出了石锦绣的焦急。

“不是,今天我是和丫鬟杜鹃一块偷跑出来的,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回去!”瞧着有些面色不虞的宇文炎,有点害怕这个活阎罗的石锦绣想也没想地解释着,“可我们在西市里跑散了,我得赶紧去寻她……不然的话……”

“知道了。”不待石锦绣说完,宇文炎就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就有两人唱着喏离开。

“让我的人去找,比你更快。”宇文炎淡淡地说着,就往内堂走去。

独留下石锦绣杵在那,不知所措。

那……她就留在这,原地等着么?

想着镇抚司的那些骇人的传闻,石锦绣的心里就有些慎得慌。

“石姑娘,大统领请您进去喝茶!”不一会的功夫,跑出一个和石锦绣年纪相仿的黑衣少年,笑嘻嘻地同她道。

石锦绣不敢推辞,便道了谢,跟在少年的身后往内堂走去。

“石姑娘不用见外,叫我暗云就好!”少年一边引路,一边嘻嘻哈哈地同她说笑着。

待她在内堂小心翼翼地坐下后,暗云沏来了一杯雨前龙井,而一群和暗云年纪相仿的少年则聚集在窗外,正争先恐后地探着头往里看。

石锦绣就越发觉得拘谨了。

“哼!”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之前还挤在窗前的众人便做鸟兽散。

听得这一声冷哼,石锦绣也不自觉地正襟危坐。

只见换了一身玄色衣衫的宇文炎从里间踱了出来,整个人瞧上去比之前更显玉树临风。

石锦绣瞧着,不禁小脸一红,慌忙间低下了头。

自己这是不要命了?!

对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罗!而不是京城里那些喜欢装酷耍帅的公子哥。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站在路边等我们家姑娘而已!”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是杜鹃!

石锦绣就欣喜地抬头,像只燕子般飞奔了出去。

谁也没留意到宇文炎的眼中闪过的耐人寻味。

院子里,杜鹃早已哭得眼泪鼻涕混做一团,却还不忘死死地抱住怀里那个香料包袱。

“姑……姑娘?”见着突然出现的石锦绣,脸上还挂着泪的杜鹃就惊讶地问,“您也被抓到镇抚司来了吗?”

石锦绣有些尴尬地看了宇文炎一眼,忙解释:“我是被他们救回来的!”

杜鹃这才留意到石锦绣的身后还跟了一位好看得让人觉得有些窒息的男人。

“这……这人是谁呀?”到底是在镇抚司的地盘,杜鹃不敢造次,可还是悄悄地拉了石锦绣的衣袖问。

“羽林卫大统领。”石锦绣便同她耳语。

羽林卫大统领?传言中的那位“活阎罗”?

杜鹃瞬间石化:“姑……姑娘……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石锦绣抬头看了看天。

时间确实不早了。

她便向宇文炎提出了告辞。

“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宇文炎突然道。

小说《娇妻万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是什么情况?

石锦绣就看了眼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的暗云。

而暗云也只是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情。

既然活阎罗都开了口,不敢反驳的石锦绣便只好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一间内堂,又在七拐八拐之后进入了一间满是药香的小院。

小院里停着一辆黑漆平头马车。

“上车吧!”宇文炎接过了马夫手里的马鞭,竟是要亲自替她们赶车。

受宠若惊的石锦绣不敢多说什么,也就赶紧和杜鹃爬上了车。

听着嘚嘚的马蹄声,石锦绣这才发现马车竟是从一家叫做“陈记医馆”的院子里出来的。

难道这陈记医馆竟是镇抚司的后门?

只是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只得将疑问默默地放在心底。

宇文炎的车驾得又快又稳,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长兴侯府外,可只看一眼,他便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他给暗云使了个眼色。

暗云便在马车上双足一点,像鸟一样纵身飞进了长兴侯府。

马车突然停住不走,石锦绣就忍不住探出头问:“怎么了?”

“别出来!”宇文炎很是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利落地将马车赶进了一旁的小巷里。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暗云就翻过院墙跳了回来,在看了眼躲在车厢里的石锦绣后,同宇文炎道:“好奇怪,府里发现石姑娘不见了,有人正在借此闹事!”

有人闹事?

石锦绣立刻想到的人就只有石珊瑚。

石珊瑚自小就以欺负她为乐,更喜欢看到她受到长辈的责罚,因此在坑她这件事上,一直都是不遗余力。

这让以往屡屡吃亏的石锦绣不得不心生警惕。

“能请您悄悄地带我们进去吗?”石锦绣就向宇文炎求救。

因为眼下除了他,她也找不到其他可求助的人了。

一旁的暗云却瞪大了眼睛,敢求他们冷若冰霜的大统领办事,这位石姑娘怕是第一个!

“可以。”宇文炎不带丝毫感情的回答更是让暗云出乎意料,让他忍不住多打量了石锦绣两眼。

他们大统领对这位石姑娘……好似真的与常人不一般……

而更让他傻眼的是,他们那位从来都是生人勿近的大统领竟是二话不说,拎起那位石姑娘就翻了墙,他只得赶紧带着杜鹃追了上去。

梨香院外,果然是石珊瑚带着人闹事。

石锦绣的妹妹,在石家排行老七的石嫣却是将院门一关,霸气地将她们挡在了门外。

“嘿你个小妮子!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我都敢挡?”石珊瑚就气急败坏地捶门,“非逼得我去请祖母吗?”

“你爱请不请!反正我知道你不安好心!”今年才十二岁的石嫣就同她隔着门杠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来害我姐!”

“我害她?她自己不偷溜出府,我能害到她?”早就得到消息知道石锦绣不在家的石珊瑚就冷笑着,“她敢忤逆祖母,我怎么就不能戳穿她?”

听着这话,石嫣就急得直跳脚。

不是说好了只出门半个时辰么?太阳都要落山了,怎么还不见她回来?

而且石珊瑚那人做事又狠又绝,真要把太夫人给引来了怎么办?

可往往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没多久,门外真的出现了石太夫人的声音:“七丫头,你给我把门打开!五丫头真的出了府?要不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关了院门?”

怎么办怎么办?

石嫣就急得原地打转转。

“这里交给我吧!”突然出现的石锦绣,让石嫣觉得又惊又喜。

“姐,你怎么回来的?”

整个梨香院只有一扇院门进出。

石锦绣就冲她打个了噤声的手势,然后不动声色地去开门。

石珊瑚一直在外面用力擂门,因此当石锦绣将院门打开时,石珊瑚便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五丫头你在家?”见着亲自来开门的石锦绣,石太夫人也是大感意外,她可是听闻了石锦绣擅自出府的消息后,才特意赶过来的。

“祖母罚锦绣在家禁足,锦绣又岂会不在家?”说话间,石锦绣就神态恭谦地让到一旁,将院门让了出来。

石太夫人却犹豫了。

因不喜第四子石岗和四儿媳简氏,石太夫人平常很少来梨香院走动,也不喜欢老四这一家子在自己面前晃悠。

因此,她像是找茬似的打量了眼石锦绣:“怎么打扮得这么素净?”

刚回来的石锦绣只来得及换了一身居家的常服,头发也只随意在脑后挽成个髻,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饰品,素净得就像个居士。

见石锦绣一直低着头,没有要回话的意思,石太夫人便冷哼着,转身要走。

“祖母,今日的事,您就没想替锦绣主持一个公道吗?”虽然依旧是低着头,可石锦绣的语气中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倔强。

“什么?”石太夫人就诧异地回头,看向了这个从小就只会逆来顺受的孙女。

“祖母教诲我们,姐妹之间应该互相友爱,倘若对方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应该帮着遮掩,私下里提醒,而不是闹得阖府皆知……”石锦绣低垂着眼,一句一顿地说着。

石太夫人的脚步一滞。

这是她前两日训斥石锦绣时所说过的话,没想这丫头竟一字不漏的全都记了下来。

“石锦绣!你什么意思!”石珊瑚听着,就忍不住跳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只是祖母她老人家常说她素来都是一碗水端平,锦绣只希望不要厚此薄彼而已。”石锦绣不卑不亢地答着。

可对三房的人,太夫人的心早就偏到了胳肢窝,这是整个长兴侯府都知道的事。

在场的不少人都在等着看石锦绣的好戏。

“你希望我怎样端平这一碗水?”石太夫人就皱了眉头,看向石锦绣的目光变得不善。

“今日四姐犯的错与我前日无异,自然是该禁足的禁足,该罚抄的罚抄,以免她将来记不住,丢的还是咱们长兴侯府的脸。”这也是当日石太夫人训斥她时所说过的话,此刻被她生搬过来,竟一点也不显违和。


自己愿意相信他吗?

被问到的石锦绣也在心里问起了自己。

好似自从认识他起,自己就一直在无条件地相信他!相信他会带着自己走出每一次的困境。

“我信你!”石锦绣便没有犹豫地回答。

“你们石家也算是公侯世家,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不可能置之不理。”宇文炎就凝色道,“做这种事,最怕的就是多方同时发力,倘若办成了还好,大家抢的不过是一份功劳,倘若办不成……”

宇文炎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可石锦绣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倘若办不成,那自是互相推卸责任……可最终受害的却是她的父亲!

“我该怎么做?”石锦绣就眼神灼灼地看向了宇文炎。

相比家中的祖母和叔伯婶婶,她更愿意宇文炎。

“如果你信我,我希望长兴侯府不要插手此事!”宇文炎就慎重地同石锦绣道。

“我明白了。”石锦绣就重重地点了头,然后从腰间取出了宇文炎之前给她的玄铁令,“这个……之前一直忘了还给你了……”

宇文炎却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你还是先收着吧,这段时间可以方便你进出镇抚司……”

石锦绣一想,也是,为了爹爹的事,她少不了要来找他,也就将那玄铁令再次收了起来。

在镇抚司盘查了小半日后,石锦绣回了长兴侯府,人还没到梨香院,就遇着了大伯母身边的大丫鬟香橼。

“四太太在家吗?”香橼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杏眼桃腮很是漂亮,她一见着石锦绣就不太客气地问。

对此,石锦绣早就习以为常。

“我娘今日不太舒服,已经歇下了。”石锦绣就拦在了香橼的前头,不想她去打扰母亲。

香橼就皱了眉:“怎么这么不凑巧?大老爷和大夫人找四太太有要事相商,恐怕还是得请她亲自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我去也是一样的。”石锦绣就想到了宇文炎同她交代的事。

“你?”香橼就一脸的似笑非笑,“恐怕是做不了这个主吧?”

“做不做得了主,也得去过才知道。”石锦绣就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香橼就白了石锦绣一眼,想着自己只是来传话的,既然她的话已经传到了,四房派了什么人去梅海园,又与她何干?

“行吧,你就自己看着办吧!”香橼扯出了掖在腋下的绢丝帕子,随手那么一舞,就转身离开了。

心里还记挂着母亲的石锦绣还是先回了梨香院的正屋,告诉母亲自己找了贵人相帮,让她不要着急。

简氏一想,石锦绣认识的贵人,恐怕就只有郑国公府了。

这京城里的事,只要他们郑国公府愿意相帮,倒也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你是空着手去求人的吗?”半躺在床上的简氏就问起了石锦绣。

石锦绣这才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是空着手去找的宇文炎。

可是,自己该送他什么?

一想到宇文炎,石锦绣就觉得他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又冷冰冰的印象,可实际上,他又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

想到他特意嘱咐自己的事,石锦绣就同母亲报备了一声,匆匆赶往了梅海园。

梅海园是历任长兴侯所居住的院子,自从石老侯爷去了世,长子石崇承了爵后,石太夫人便搬出了梅海园,将院子让给了长子和长媳。

待石锦绣赶去时,梅海园的正屋里已经坐满了大房和三房的人。

三太太鲁氏在瞧见石锦绣时,就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嗤笑:“这四房的人也太搞笑了吧,这么大的事,竟派了个孩子过来?”

虽然石锦绣很不待见这一屋子的人,可作为晚辈,该有的礼却不能少。

她规规矩矩地给大伯父、大伯母,三伯父、三伯母行了礼,随后道:“母亲身怀有孕,在得知父亲被捕的消息后就已经晕厥过去一次,因为担心母亲的身体承受不了更大的刺激,因此锦绣自作主张地过来了,还望伯父伯母们原谅则个。”

今年四十有二的石崇已微微发福,他坐在正厅的主座上,冲着石锦绣微微挥了挥手。

四弟妹的个性他也知晓,真要过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有可能像石锦绣说的那样随时晕倒添乱。

“那你就在一旁听着吧。”石崇就揉了揉头,觉得自己就没遇着过这么棘手的事。

他们之前显然是先讨论过一轮了。

见四房来的是石锦绣,几个大人便都没将她放在眼里,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为今之计,只能先把人捞出来,再想办法遮掩一二……”石锦绣就听得大伯敲着桌子凿凿地道。

紧接着大伯母李氏也开了口:“事情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四叔牵扯的可是一桩命案……恐怕不是光使银子就能办到的事。”

“哎,要我说啊,就是这四房太穷了!”三伯母鲁氏却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石锦绣,“所以四叔才会见钱眼开,犯下这样的糊涂事……”

“老四也是,缺钱的话同我说呀!如今犯下这样的事,还不是得让我们帮着他擦屁股!”三伯却是痛心疾首地摇着头。

石锦绣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虽然一开始就没对这些所谓的亲人抱有希望,但没想到在官府还没定论的情况下,他们便都认为爹爹就是那个杀人越货之人!想着的也不是怎么才能救爹爹,而是坐到一起大发牢骚。

这些年所受的憋屈,就在石锦绣的胸膛里激荡着。

他们果然从未将爹爹当兄弟!

“爹爹是无辜的!”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抱怨,石锦绣就噙着泪道,“你们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可因为一屋子人都在自说自话,并没有人听清她在说什么。

忍无可忍之下,她只得握紧双拳将刚才说过的话又大喊了一遍。

这一次,大家终于都安静了下来。

可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李氏更是假装关怀地问:“绣姐儿,你在说什么呢?要不为了帮你爹爹,我们这些人坐在这里干什么?”

“就是!你当我们都在这儿玩吗?”鲁氏更是冲着石锦绣翻了个白眼。

“不需要!”眼角含泪的石锦绣,就憋着一口气道,“我自会找人救我爹爹!”

就凭着三伯母那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他们不趁机黑四房一把就不错了。

还说帮忙?从梦境中醒来的石锦绣早就不抱这种幻想了。


“沐王爷有没有折腾我们镇抚司,圣上自有定论,这事就不劳沐王爷操心了!”宇文炎就拱手道,“我今日来,却是同沐王爷讨要一个人的。”

沐王爷就揣着明白装糊涂:“真是奇了?我这庄子里竟还会有你们镇抚司要的人?”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松口,不管是镇抚司还是羽林卫都无权搜查他的庄子。

对此,宇文炎也很是上火。

两个月来,他一直在同这位沐王爷明里暗里地交手,却也只打了个半斤八两,不分胜负。

亏是得了石锦绣的提醒,才让他占了一丝先机。

而今日,也是因为石锦绣,才让这位一直躲在幕后的沐王爷,现了真身。

可这会子石锦绣她人呢?

自己可是亲口许诺了她,会救她出去的!

“沐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您的手下掳了个女子回来,我要的就是这名女子!”面对着沐王爷,宇文炎也没有退让。

“那可是本王看上的女人,怎么?宇文大统领也想要?”沐王爷就一脸不屑地看向了宇文炎。

和亲王抢女人,他连宇文炎也没这个胆。

“正是!”只见宇文炎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手势,他身后的羽林卫就好似潮水一样地冲了进来,涌向了庄子的各个角落。

“宇文炎!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擅闯亲王宅邸那可是要判死罪的!”沐王爷就变得恼羞成怒,不断地嚷嚷着他要去告御状。

“沐王爷,我要是您,我就会消停些。”宇文炎却是瞧着他冷哼,说着他就从怀里摸出一本账册扔给了沐王爷,“这是您在找的东西吧?非常不好意思,还是先让我得着了。”

沐王爷瞬间就变了脸色。

待他看清那本账册上所记载的东西后,就气得将那账册撕了个粉碎,完了还用脚踩了好几脚以泄愤。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看着那本被蹂躏得看不出原形的账册,沐王爷就梗着脖子反驳着。

宇文炎更是一脸云淡风轻。

“沐王爷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会给您看的是原账册吧?”宇文炎就冷笑道,“这不过是我让人誊抄出来的而已,这样的账册我那还有很多,至于您想要的那份原账册,此刻大概已经呈上圣上的案头了。”

“所以,您此刻与其还在这同我摆着亲王的威风,还不如好好思量怎样应对圣上的质问吧!”宇文炎就冷冰冰地看着沐王爷,眼底不带一丝温度。

沐王爷当场就瘫倒了下去。

两个月来,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宇文炎同沐王爷对峙的空档,就有羽林卫救出了被关在后宅的石锦绣。

石锦绣一见到宇文炎就很是激动。

“大人……这一次,能救到我爹爹了吗?”她就满是期待地问。

可宇文炎却是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好几遍,最后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他们没将你怎么样吧?”

石锦绣就笑着摇头:“他们只让我给爹爹写了张字条,想必这会子字条还在这庄子里,没来得及送出吧!”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另一队羽林卫押着一群人从后宅走了出来,正是那些将她劫至此庄子的护院。

那些人一见宇文炎的那身衣服就明白了过来。

可成王败寇,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全都垂头丧气地任羽林卫带走了。

想着这一场有惊无险,宇文炎对石锦绣更是另眼相看:“走吧,我送你回去!”

谁知石锦绣竟是摇头。

“我想去见见爹爹!”石锦绣就眼带兴奋地笑,“我想将这一消息亲口告诉他!”

“好!”看着石锦绣满脸幸福的模样,宇文炎不但满口应下,笑意更是直达眼底。

那些站在周围的羽林卫就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么?

因为石岗所牵扯的红珊瑚案并未结案,因此他还是得继续待在镇抚司大牢里,可送到他面前来的吃食却要比之前好得多。

一度让他以为,自己这是吃的断头饭。

好在后来石锦绣及时赶来,同他说清了前因后果,石岗才知道自己在船上的所谓善举,差点害死了他。

劫后余生的他就抱着石锦绣痛哭了一把,心中满是后怕。

石岗倒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家中孩子还小,妻子又怀有身孕,倘若自己这出了什么事,真叫他们孤儿寡母的以后该怎么办呀!

“也不知你找的是哪位恩人帮的忙?待爹爹出去后,一定要亲自登门好好谢谢他!”石岗就抹着泪,一脸激动地同石锦绣道。

石锦绣想到的却是宇文炎的那张面瘫脸。

“您就不必登门了吧!到时候我会去专程谢谢他的!”石锦绣都有点不太敢想象父亲见到宇文炎的样子,“这是我欠下的人情,自然是由我去还的!”

石岗一听,觉得女儿说得有几分道理,但他随即又变得很是警惕。

女儿虽说才十六,可也渐渐出落成大姑娘的模样了,莫非对方对她是有了什么非分之想,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帮忙?

因此石岗就有些紧张地拉住了石锦绣:“他没有对你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吧?”

“啊?”被父亲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石锦绣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待她想明白时,却瞧见一身麒麟服的宇文炎不声不响地站在了牢房外面。

她的脸就刷的一红,不好意思地跑出了镇抚司大牢。

他对自己提出过要求么?

站在一棵海棠树下的石锦绣就回想了起来。

好似自小树林里初见以来,每一次都是自己相求于他,而他却从未要求过自己什么。

哪怕是这一次的“帮忙”,也是因为牵扯到了她的父亲,说到底还是帮的她自己。

可他为何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帮自己呢?

一个被京城的人冠以“冷血”和“凶残”的人,为何单单对自己这么好?

这里面就真的没有掺杂一点私人的情感么?

石锦绣越想,心就越发突突地跳,脸更是一路红到了耳根。

答案好似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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