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优秀文集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优秀文集

三天不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简璃周以津为主角的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是由网文大神“三天不打”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主角:简璃周以津   更新:2024-07-27 05: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简璃周以津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简璃周以津为主角的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是由网文大神“三天不打”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周以津喜欢简璃的聪明,喜欢她偶尔露出的媚态。

他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笑容娇媚,便是虚情假意挤出来的笑,也比这里许多人要漂亮。

“以后少惹她。”周以津也没说别的,只说了这么一句。

简璃心头似被一根绵针刺过,但她可以忽略这点刺痛,她逐渐敛起笑,似真似假开口说道:“我哪敢主动去招惹颜女士,是她非要来找我的麻烦。”

周以津漫不经心挑了下眉梢,“你不会躲吗?”

简璃说:“她看我不顺眼要害我,我是怎么都躲不过的。”她亲昵挽着周以津的胳膊,又笑了笑:“不如你去告诉颜女士,我和你只是表面夫妻,说不定颜女士就能大发慈悲放过我。”

她说完好一会儿。

男人都是沉默的。

也许是不相信颜女士会那么幼稚、那么无聊的来为难她。

也可能只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能因为简璃今天心情真的不算太好,在他面前说话也变得放肆,她也不知道是在给谁找不痛快,“如果颜女士今天不依不饶,沈先生您会帮我吗?”

周以津抬了下眉,“颜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简璃说:“这不是怕江岁宁难过吗?”

周以津似笑非笑,勾起她的下巴:“你总是和岁宁较什么劲。”

简璃被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像个总是和江岁宁对比的小白莲。

还有点怨妇。

这样不好。

她也不想让自己成为这种人。

简璃不再笑了,默不作声。

周以津这个人很敏锐:“你有点怕江夫人?”

简璃对颜瑶当然会有点害怕,颜瑶手段阴毒下作,绵里藏针,非常的令人觉得恶心,她抿了抿唇,不想承认:“还好。”

周以津闻言轻声笑了笑:“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简璃不知道周以津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她既不胆小也不算胆大,还算正常人。

她轻声说:“我没有。”

周以津不太喜欢她躲开自己的目光,这可能是男人古怪的占有欲,总希望她看着自己,眼睛里只装得下自己。

“怎么没有?”

“哪里有?”

两人的对话幼稚的像学生。

周以津好像想起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当初给我下药都不怕我弄死你,胆子怎么不大?”

简璃没法对他解释那件事,其实她也不是没有解释过。

不是她动得手脚,她当时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他是高高在上需要被仰望的存在。

她连他身边都很难靠近。

大学刚毕业,忙忙碌碌准备找工作。

每天疲于奔命,忙得都没空想起他这个人。

结婚之前,她就和周以津说过,那杯酒和她没有关系。

周以津懒洋洋说信了,压根没把她这些话放在心里。

确实,她好像永远都没有办法拿出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的确是她先闯入他的房间,脱了衣服在他的浴室里洗了澡。

一切都巧合的不可思议。

很难不让人怀疑。

周以津不相信她的话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简璃解释了几遍,他都是那副懒懒散散不怎么信的样子,久而久之简璃也就懒得再解释,随便他误会好了。

周以津对她的误会,也不差这一件了。

哪怕她证明了她的清白,他对她的印象也不会有多好。

人的偏见就像是座大山,根本无法撼动。

简璃破罐破摔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是毫无长进。”

周以津听了她的话也没高兴到哪儿去,说的好像她当初是因为脑子不长进才去算计了他。

他捏着她的下巴,忍不住多用了几分力:“后悔爬我的床了?”

简璃给不了他答案,说后悔不太对,说不后悔也不全然没有后悔。

她抿紧唇瓣不作声的样子更叫人容易误会。

周以津啧了声:“我就这么让人失望?”

简璃想了想:“没有。”

如果只是不谈感情的合作伙伴。

周以津大概是能让人打八分的对象,出手阔绰,言而有信,长得又有几分姿色,可能只是平时上床应付他有些吃力,但是忍也不是忍不下来。

周以津好像还是不太高兴:“我看你的表情很失望。”

简璃敷衍道:“您很大方,我很喜欢。”

周以津早就知道她只是图他的钱,真从她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滋味,怎么听都不是滋味。

周以津搂紧了她:“一般人还真的养不起江秘书。”

简璃没什么感觉,反而又主动亲了亲他,“沈先生如果对我很满意,可以酌情涨点工资。”

周以津既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因为她的亲吻就有特别的触动,过了片刻,他冷不丁发问:“你眼里只有钱?”

简璃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他不是就希望她是这样一个人吗?

但现在这种冷冰冰的质问语气,又是因为什么呢?

简璃选择和周以津签下这场契约婚姻。

当然不只是为了钱。

她自不量力肖想着这样一个人。

但是她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让周以津知道的那一刻。

她和他的所有都彻底结束了。

没有以后。

“我缺钱呀。”简璃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沈先生不要生气,你如果想听我说我爱你,那我也是可以说的。”

周以津盯着她沉默了半晌。

简璃迎着他的眼神,心跳如擂,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沈先生,你想听吗?”

我爱你。

她只敢借着开玩笑的语气。

小心翼翼把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的真心话说给他听。

几秒种后,周以津吐出几个字:“不用了。”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好心帮她把碎发顺至耳后:“这些话,你还是说给别的男人去听吧。”

周以津说:“我和你之间,不提爱字。”

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简璃的脸瞬间就热了。

她都是只敢在心里偷偷叫他老公。

除了在他父母面前,其他时候她并没有机会亲昵的称呼他为老公。

哪怕是在夜里,情动浓时,也只敢叫他沈先生。

让他轻一点。

简璃在床上吃过他的苦头。

他的力道真的太重了。

占有欲太强。

连她的情绪都要掌控。

这么久以来,简璃也渐渐发现周以津好像很喜欢她连话都说不出的可怜样子。

他是有点可怕的癖好的。

简璃稳住心神,“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简璃提前下班回了家。

衣柜里价值不菲的裙子也不少,每个季度都有专门的人送来当季的新款。

简璃几乎都没有穿过,在公司里穿不上。

她挑了两条红色的裙子,想了想觉得颜色太亮,又作罢。

最后挑了件丝绒掐腰粉色长裙,珍珠系带,极其的柔美。

裙子很合身,只是后背有些露。

简璃很少穿这么暴露的裙子,周以津不太喜欢她穿着露背的裙子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

他给她挑的裙子都是很保守的样式。

不出挑,也不会出错。

简璃还记着备忘录里的注意事项,孕妇最好不要化妆,也不要穿高跟鞋。

她望着镜子里素颜的女人,觉得自己这样也挺好看的。

晚上七点半,简璃换上一双平底鞋,让家里的司机把她送到会所的门口。

下了车,一阵寒风。

简璃裹紧大衣,抽出冷冰冰的手,给周以津打了电话。

男人很快接通。

简璃说自己已经到了。

周以津让人下来接她。

会所里纸醉金迷。

走廊的灯暗得像是没开。

简璃被人客客气气引到顶楼的包间,推开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周以津坐在沙发中间,上身是一件黑色衬衫,领口的纽扣解了两颗,袖口也轻松挽了起来。他的神态很舒展,眉眼透着一些慵懒。

男人手里拿着几张牌,漫不经心扔在一旁,“你们继续。”

简璃站在门边,心里打起鼓,又开始紧张。

周以津好像喝了点酒,眼尾微弯,笑得像个男狐狸,他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这一瞬间。

其他人的眼神齐刷刷朝她望了过来。

“嫂子来了啊。”

“快坐。”

周以津身边的位置空着,简璃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拉到腿上。

他果然喝了酒,淡淡的酒气倒也不难闻。

他霸道圈着她的腰肢,鼻尖贴着她的后颈,吐息问道:“怎么才来?”

简璃僵硬坐在他的腿上,被迫承受包间里其他打量的目光。

这些眼神虽没有恶意,但也没几分友好。

简璃低头,脖子都红了。

她磕磕绊绊:“堵…堵车了。”

周以津嗤得笑了声:“阿稚,你这个借口真的太老套了。”

又是这样。

又是只有在对别人做戏的时候,他才会笑吟吟叫她阿稚。

主角江岁宁这会儿不在包间里。

简璃在浑浑噩噩的光线里逐渐明白了自己今晚的作用。

一个工具。

大概率是周以津故意用她来刺激江岁宁。

简璃安安静静不说话,坐在周以津的腿上显得特别乖巧。

在场的其他人谁不知道周以津和江岁宁那点破事,今天是提都不敢提。

明摆着周以津对他现在的老婆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敷衍。

爱不爱的。

装不了。

为了缓解略显僵硬的气氛。

顾庭宣主动将游戏换成了真心话大冒险,然后又独断撇去真心话的选项。

被抽中的人只能选择大冒险。

简璃被迫参与进他们的游戏。

她这个人运气太差了。

第一局就是被游戏选中的幸运儿。

顾庭宣随机翻开一张惩罚牌,看清上面的字,啧了声,精明的桃花眼眯了起来,他似笑非笑看向简璃。

半晌之后,顾庭宣缓缓念出纸牌上的字:“和在场一位男士接吻,前提是非恋人。”

万籁俱寂。

片刻无人出声。

顾庭宣望着脸色发白的少女,泛起了点不值钱的同情心,他说:“嫂子,愿赌服输啊。”

他又看了看周以津,还嫌事情不够大,故意又说:“嫂子是怕沈总生气?”

简璃不声不响,像个哑巴。

周以津眉眼松弛,灯光在他精致的脸庞上摇晃,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生什么气,阿稚挑一个你喜欢的,去吧。”

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姜蓁在车里待了很久,她趴伏在方向盘上,紧紧攥着手指,安静的像是没了声息。

包里的手机响了几次,姜蓁置之不理。

过了很久。

姜蓁缓缓坐正了身体,她打开车窗透了会儿气。

几分钟之后,等到情绪逐渐稳定。

姜蓁才从包里拿出手机,基本上全都是于安安给她打的电话。

于安安前几天才回国,“阿稚!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姜蓁深呼吸,说:“刚刚在忙。”

于安安听着她有点沙哑的嗓音,觉得不太对劲,“你怎么啦?你们家沈总又虐待你了吗?”

起初,于安安知道姜蓁和何呈煦结婚了的事情,衷心为她得偿所愿而感到高兴。

没过多久,姜蓁就告诉她,和何呈煦的婚姻只是表面做戏,不是真的。她和何呈煦只不过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于安安和姜蓁是高中的同桌,彼此最好的朋友。

自然有些为她打抱不平。

尤其是在见识过何呈煦在工作上有多么的压榨员工之后,万恶的、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姜蓁失笑:“没有。”

于安安家境优越,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从小就无忧无虑,将她也养得没什么心机。

她嘟嘟囔囔,“也是啦,沈总都是冷暴力!”

何呈煦就像冰山。

依靠掌心那点温度根本捂不热那颗冷冰冰的心。

于安安一直就觉得何呈煦很变态。

太冷血了。

“阿稚,沈总最近还是像以前那样吗?”

“哪样?”

“我也说不上来,我也不懂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确实,何呈煦有几分了不起的姿色。

客观而言,长得的确比普通男人要好看。

英俊逼人,气质斐然。

有手段有魄力,好像找不到什么缺点。

但是和只谈合作不谈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时间长了真的能忍得下去吗?

姜蓁想了想:“喜欢一个人,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好像也对。”于安安又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姜蓁思考了半晌,“我在医院。”

在于安安开口问下一句话之前,姜蓁先她张了嘴,“安安,我怀孕了。”

于安安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说话都有点磕绊:“你…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不过转念一想,阿稚性子沉稳,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于安安下意识问:“何呈煦知道吗?”

姜蓁如实告诉了她:“他不知道。”

怀孕这件事,她憋了这么久。

终于有个能说的人。

说出来之后心里确实舒服多了。

姜蓁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也没想好怎么办。”

于安安是知道她和何呈煦那点内幕的,签过婚前协议,也在律师的见证下签过契约合同,细分的条款大概有十几页的纸。

于安安连男朋友都没有,没办法给她开解感情问题,遇到事情比她更没用。

她忍不住问:“沈总是一发入魂吗?”

姜蓁:“……”

但她想了想,何呈煦看起来确实就是一副很能干的样子。

于安安小声嘀咕:“你家沈总还挺牛逼的。”

原本怀孕了是件好事。

现在看来确实还挺难处理的。

于安安用很小的声音试探性的问:“要不然你就生下来?”

姜蓁蹙眉:“何呈煦从来就没打算和我假戏真做,他也不喜欢孩子。”

于安安叹气,“你和他说了吗?”

“还没有。”姜蓁用力攥着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打算过几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他。”

有些事。

她一个人没有办法面对。

姜蓁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处理,就像平时帮何呈煦解决无聊的花边新闻一样。

简单、高效。

但是临到头,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救了我。

这几个字听起来那么轻巧。

简璃看着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周以津点了根烟,火苗蹿起的瞬间,想了想还是摁进了烟灰缸里,他问:“很奇怪吗?”

简璃还得和他演戏,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僵硬,眼睛发酸又发红,“是有点意外的。”

周以津偏过脸,目光定定望着她。

少女脸色很白,绷直了身体,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状态并不是很好。

他缓缓开了口:“我小的时候被人绑架过。”

其实也不小了。

十几岁,少年时。

周以津如今提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也能波澜不惊,“挺长时间的,大概被关了有半个月,有好几次我都觉得我可能要死在那个人手里,不过命大,怎么挨打都还能熬过来。”

想想那段日子。

周以津的求生欲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他想活下去,咬碎了牙齿也要活下来。

简璃是个合格的聆听者,过了会儿,她问:“你那个时候就喜欢她了吗?”

周以津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问,沉默了片刻,接着往下说:“你知道她父亲吗?江北山,有点钱,刚搬到北城,根基不稳,得罪了人。”

周以津还记着当年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记忆是模糊的,但大部分的画面都还印在他的脑海里。

“她胆子其实挺小的,那天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就听见她在哭。”

“我们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我还没蒙着眼睛,其实看不见她的脸。老实说,那时候听见她的哭声还挺烦的。”

哭就算了。

还一直哭。

眼泪又不能解决问题。

只不过当时周以津没有力气说这些话。

简璃记起来了,刚开始她确实被吓坏了。

一间大门紧闭的废弃厂房,只有被封死的铁窗能透进一点微光。

到处锈迹斑斑。

地上都是血。

有些早就干涸,有些还是新鲜的。

简璃喉咙发紧,“所以你那时候没看过她的脸?”

周以津并不是很在意这个,“这重要吗?”

江北山的女儿。

还有别人吗?

简璃静默。

过了很久,她挤出几个字:“不重要。”

她好像也没有继续往下问的必要。

简璃看着电视,才觉得自己还能呼吸。

很多年以前,她没有勇气告诉周以津真相的时候,她和他的故事就结束了。

那个时候,当她看见周以津望着江岁宁时的神情,她就彻彻底底的成了局外人。

他爱着江岁宁的时候,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看起来好像那么的幸福。

简璃想那好吧,就这样吧,我祝你幸福。

可是兜兜转转,她和他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简璃想张口问周以津,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了江岁宁?还是说他爱的是那个救了他的人。

她忍了几次,没能忍住:“周以津,你喜欢江岁宁什么?”

这句问话,有点冒昧。

但今天的周以津并不介意,可能是嫌电视机的声音有点吵闹,他关掉了电视,他忽然笑了下,“虽然一开始觉得她哭得很烦,后来也感觉她挺可爱的,有点幼稚。”

吵吵闹闹。

声音因为重感冒嘶哑不清,甚至有点难听。

但是她哭着求他不要死的时候,真的还挺让人心动的。

周以津甚至有几分怀念那个时候。

他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简璃摇头:“我不渴。”

周以津已经站了起来,没接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正巧酒店的经理将晚饭送了过来。

经理点头哈腰,客客气气,生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周以津。

这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

周以津不喜欢外人待在家里,叫人把东西放下,让司机把他送走了。

周以津特意叫他们准备了些清淡的菜,他体贴得帮她盛了碗汤,“趁热喝。”

简璃接过碗筷,“谢谢。”

这是属于她和他难得的平静时光。

她心不在焉吃着饭,今晚的胃口比平时都好些,不知不觉吃了大半碗。

晚饭结束。

简璃上楼休息,过了没多久,周以津也进了卧室。

她没说什么,默认让他留了下来。

周以津当着她的面泰然自若换好了衣服,简璃却做不到视若无睹,默默撇过了脸,平心而论,他的身材很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腹肌的线条勾勒流畅,介于成年和少年之间的蓬勃朝气。

也许是今晚忽然吃多了。

简璃很不舒服,痛感铺天盖地朝她砸了过来。

她无法忽略身体越来越激烈的刺痛感,抬起苍白的脸,“周以津。”

男人转过头,“怎么了?”

简璃垂着头,攥着被子的手指掐得发白,气若游丝:“好疼。”

她的声音太轻,周以津没听清楚,往前走了两步:“什么?”

简璃撑着力气刚准备回答他,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男人接起电话,面无表情:“江岁宁,你有完没完?”

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周以津的表情瞬间变得铁青,撂下两个字:“等着。”

周以津顺手捞过桌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离开之前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我出去一趟。”

简璃浑身冒着冷汗,她试图蜷缩身体减缓疼痛,她想张口让他不要走。

可不可以,别走了。

但到了嘴边,她还是很体面地问:“今晚还回来吗?”

周以津沉吟半晌,“不回。”

简璃疼得眼前发黑,才想起来那天手术结束,医生提醒过她事后可能会有些不舒服,这几天她一直好好的,就没放在心上。

她姿态已经足够柔弱,轻声地问他:“周以津,今晚能不能别走?”


周以津显然说的是假话。

他连骗人都不屑于多用几分真心。

简璃听见从他口中说出的喜欢,还是会很不争气,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不过转瞬,再看清男人眉眼间漫不经心的神态,就清楚不过是他随口扯的一句玩笑。

简璃逐渐平静,刚做完手术说话力气都不剩多少,“周以津,我不需要长假。”

她现在只想辞职,让自己冷静清醒,不能在继续在他身边沉沦。

周以津今天对她的耐心倒是极好,“你不想要三个月的假,那就一个月,只不过你别再说我这个资本家又是在剥削你就行。”

简璃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放她走,她的职位,对周以津来说并没有多重要。

可有可无,随时都能找人替代。

“我……”

“江秘书不要妄自菲薄,贴身秘书这个职务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干的。”

简璃感觉自己已经很倔强,但是周以津似乎比她更偏执。

认定的事情,死都不改。

哪怕她现在已经这么的可怜,开口求他都不肯答应。

“我觉得处理沈先生那些无聊的花边新闻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

“我没给开工资?”周以津也不想再气她,含着浅浅的笑,扫了眼她生着闷气的神情,不知为何,心情开阔了些,他说:“简璃,你现在才看清我们资本家的嘴脸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简璃直起腰,差点岔气,她疼得嘶了声。

周以津顿时收敛了笑意,上前扶着她,“不要乱动。”

简璃挥开了他的手,“我没事。”

周以津也没上赶着再找不痛快,居高临下的眼神淡淡朝她望去,“辞职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这种时候就不必自寻烦恼。”

简璃没有再忍气吞声,“你签个字,我不就没有烦恼了吗?”

周以津扯起嘴角冷笑了声:“我也何必找烦心事。”

他顺手帮她倒了杯温水:“你在家好好养身体,后续的补偿我会让助理转给你。”

他看着她绷紧的面色,接着平铺直叙道:“我这个资本家偶尔还有点良心。”

简璃不甘认输,“那看来我也不亏,毕竟沈先生一直都很大方。”

如果周以津不是听见了她在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

或许会相信她此时此刻说的是真话。

但回想起先前在医院里,那一声比一声可怜哭泣。

周以津就知道她在逞强。

以前没发现简璃如此的要强,将自尊心看得这么重。

*

周以津走后,简璃又睡了一觉。

睡醒已近黄昏,她躺在床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整个人依然很虚弱。

管家让人将晚饭送上了楼,简璃只喝了点鸡汤,就没什么胃口了。

她拥着被子缓缓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天色,她问:“周以津呢?”

佣人不知道这位名义上的女主人是怎么了,忽然好像就重病缠身,“沈先生刚回来。”

简璃又问:“他下午是去公司了吗?”

佣人也不清楚,更不会打听大少爷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她小心翼翼的问:“江小姐,您还吃吗?”

简璃摇了摇头:“不要了,撤下吧,我没胃口。”

“好的。”

房间门开了又关。

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简璃接起电话,于安安直接了当的问:“打你电话一天了,怎么没接?”

她说:“睡着了。”

于安安好像有点气急败坏,“我今天出门逛街,在商场碰见你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姐姐了,我靠,她挽着盛西周的胳膊,我真是服了,这些个豪门大少爷怎么都被他迷得三魂五道?”

简璃好久没听见盛西周的名字了,“盛家的太子爷?”

于安安点头:“是啊,你姐可真了不起,盛西周平日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好像性格还挺变态的,很偏执的一个人,他对江岁宁真的比对亲妹妹还好。”

简璃对此有点印象,当初她和盛西周是同班同学。

江岁宁和周以津在一个班。

她不知道盛西周是怎么看出来她喜欢周以津的。

那个傍晚,黄昏无人的深巷里。

盛西周掐着她的脖子,面无表情望着她,哑着声警告:“不要跟岁宁抢。”

少年唇角勾起冷笑,眼底一片漆黑,望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他吐字清晰:“不然我会杀了你。”

简璃回过神,忍不住提醒好友:“你不要去招惹他们。”

于安安也不敢,她爸那点钱在这些真正的豪门面前什么都算不得。

沈家和盛家,在北城几乎无人敢惹。

“你今天在家睡了一天吗?”

“不是。”

“那你去哪儿了?”

“医院。”简璃在于安安继续往下追问之前,“我去把手术做了。”

于安安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憋住,“周以津的心真狠啊。”

她骂完放低了声音,“阿稚,你还喜欢他吗?”

简璃知道自己说喜欢显得她很贱。

但是感情没有一个说关就能关上的阀门,说消失就消失。

只不过是她那点卑微的爱,被打破成了碎片。

即便是重新修复,也不能再完好如初。

就好像夏天快结束的时候。

这场她独自的热恋也快结束了。


回想往事,几乎没有一件能让她开心的。

唯一能得以喘息的岁月,大概别人无忧无虑的十六七岁。

最青春年少的盛夏。

除了母亲的医药费,她没什么别的难过的事情。

每天偷偷的观察着她喜欢的人。

姜蓁在公司楼下的休息椅上坐了很久,她真的太累了。

她无聊的看着来往的行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的工作党。

对面公园有小孩子在喂鸽子,还有大学生在兼职卖花。

姜蓁盯着她们手里的玫瑰花发着呆。

沈家的后院种满了玫瑰。

却没有一朵是属于她的。

姜蓁疲倦的站起来,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她的大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面,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她走到卖花的大学生面前,伸出手来:“卖我一朵吧。”

最近既不是情人节,也不是圣诞节。

卖花的生意并不好做。

她们今天还没卖出去一朵,难得遇见主动要买花的顾客。

“姐姐,十块钱一朵,你给我十块,我给你两朵好了。”

“不用,我只要一朵,谢谢。”

姜蓁从钱包里翻出现金,递给了她。

接过玫瑰,根茎上的刺还有些扎手。

姜蓁好像感觉不到疼,她攥着手里的玫瑰,吹着冷风。

忽然间觉得没有人喜欢也挺好的。

不被人爱着,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玫瑰。

*

姜蓁买完玫瑰,打电话给于安安,叫她出来吃饭。

于安安现在是家里最清闲的咸鱼,每天除了逛街就没有别的事情做。

她急匆匆赶到姜蓁给她发的定位。

姜蓁已经点好了菜,给于安安要了瓶红酒,只不过她自己喝的还是白开水。

于安安一眼就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姜蓁灌了一大口温水,面无表情,她说:“我今天莫名其妙被何呈煦给骂了。”

于安安深表同情,有何呈煦那样的上司,工作简直是地狱难度。

没有人能受得了何呈煦。

“他凭什么骂你!?”

“是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姜蓁没喝酒,但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醉了,“他是不是又在江岁宁那里吃了瘪,就拿我撒气?我是他的出气筒吗?”

于安安坚定站在她这边:“我支持你辞职。”

姜蓁一下子泄了气,“可是何呈煦会给我发工资,好多好多钱。”

她掰着手指头算,“真的好多。”

一个去别的公司,绝对赚不到的数目。

于安安气鼓鼓的说:“就算这样,他也不能骂你。”

姜蓁长长吐了口气,表情严肃,“他心情不好。”

她接着说:“所以我决定要让他的心情变得更不好。”

于安安眨了眨眼:“阿稚,你要做什么?”

姜蓁说:“我决定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孩子也有她的一份。

而且还长在她的肚子里。

她既不是丁克,也不是未婚先孕。

为什么不能要?

当然,姜蓁也没有完全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于安安有些惊讶,“昨天你不是还说要告诉他吗?今天怎么就变卦了?”

姜蓁一脸认真望着她说:“孕妇都是很善变的。”

对视了不到三秒,姜蓁就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怕现在告诉他,明天你就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

姜蓁和于安安吃完晚饭又去清吧里坐了坐。

等到夜深,姜蓁才姗姗来迟般回了家。

站在院子里,能够看得见,卧室里的灯是亮着的。

姜蓁以为何呈煦今晚没回来,她不慌不忙上了楼。

推开房门,男人静静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指腹似乎压着几页纸。

姜蓁早就困了,脑子有点糊涂。

花了几秒钟,望着他手里压着的那几页纸张。

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何呈煦手里拿着的好像是她之前在医院做的B超单。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