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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

滚滚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薛满薛荔,也是实力作者“滚滚豆”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第二天一早,薛荔和凌彦起床,梳洗打扮好,去正堂给侯夫人及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喝了茶,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一对小夫妻。两人今天仍然穿得比较喜庆。......

主角:薛满薛荔   更新:2024-07-11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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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满薛荔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阅读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薛满薛荔,也是实力作者“滚滚豆”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第二天一早,薛荔和凌彦起床,梳洗打扮好,去正堂给侯夫人及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喝了茶,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一对小夫妻。两人今天仍然穿得比较喜庆。......

《精品阅读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彩片段


薛荔的生母萱姨娘全程没有出现。

傍晚时凌彦和薛荔回侯府的时候,凌彦手上便把玩着那块玉佩。

沉吟半晌,对眼巴巴盯着他的薛荔说道:“关于你生身父母的事,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这件事存在几个疑点。第一,那个婢女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如果她为了救她妹妹胡编乱造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这块玉佩也有可能是假造的,或许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一点还得查。”

“第三,就算是真的,青州距离京城那么远,时间又过去了那么久。要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这件事还得慢慢寻访,查问清楚,好在我们把弯弯要过来了,你姨娘也还在薛府,我回头好好审审弯弯,等合适的时间我再去问问你姨娘。”

除了这些,凌彦主要考虑的还是薛荔的名声。

薛家刚刚闹出姐妹易嫁的风波,薛荔刚以庶女之身做了世子夫人,舆论正对她不利,阴谋论随时可能爆发。

这个时候,薛荔需要的是一个稳字。

如果这个时候再爆出薛荔身世有问题,世人不会去追求真相,只会唾骂薛荔一富贵就忘本,故意安排演戏来摆脱自己出身。

会骂她为了摆脱庶女的身份,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是品德的问题,比薛荔是庶女的性质还要严重!对她极其不利。

所以这件事只能偷偷的查证,不能大张旗鼓。

薛荔也懂了,点了点头:“世子爷,我信您!”

看着薛荔懵懂清澈的眼神,凌彦那种养女儿的感觉又来了。

“都叫爱女了,我不罩着你怎么行?”

薛荔不接他话,低头,拍拍自己的裙子。

小两口去给侯爷和侯夫人请了安。

侯爷侯夫人也没说什么,只说他们俩累了,就放他们回去休息。

等两人回到岭南馆,心大的薛荔已经放下了这件事,高高兴兴给小泥巴垫窝去了。

一个窝铺了蓝色的羊毛毡,一个窝铺上红色的兔毛毡,搁在屋子角落,让小泥巴自己选。

凌彦一直兴致勃勃的帮薛荔弄窝,还猜小泥巴会选蓝色的。

薛荔猜小泥巴会选红色的。

结果小狗毫不犹豫叼起了红色的兔毛垫子,将它甩到蓝色垫子上去重着。

还得意洋洋冲两人汪的叫了一声。

两个垫子都是爷的了!

不就两个垫子么,再来两个都行!

更可气的是,它狗眼睛还贼亮,才一个下午,便迅速弄清楚谁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把薛荔撇到一边,对着凌彦那叫一个谄媚,各种蹭,各种摇尾巴翻肚皮求抚摸。

薛荔简直没眼看。

凌彦对小狗这种生物还不是百分百能接受。

但小泥巴实在太主动了。

像那妖妃一样,勾得帝王都忍不住要多宠它一些。

凌彦伸指头戳了戳小泥巴软软的肚皮,好像还不错,又戳了戳。

逗弄了一回狗狗,起身,在铜盆里洗手。

拿过小厮清风手里的干毛巾细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

漫不经心的吩咐:“从薛家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弯弯,还有她的妹妹月牙儿,分开关,先饿她们两天。”

“如果饿两天还不招,那就再饿两天。”

清风:“是!”

第二天一早,薛荔和凌彦起床,梳洗打扮好,去正堂给侯夫人及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喝了茶,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一对小夫妻。

两人今天仍然穿得比较喜庆。


薛夫人霍的站了起来,将茶杯往下一扣,茶水尽数倒在地上。

大声叫:“来人啊,伺候更衣!我要递牌子进宫!”

四叔公皱眉,“进宫做啥?”

薛夫人哼哼:“当然是跟那丫头划清界限!免得她牵累我们薛家!”

“四叔父您想想,绥远侯府宠爱世子,自然他说怎样就怎样,他想娶谁就娶谁!可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娶一个庶女,还是从自己弟弟那里抢过去的,不念亲情,败坏伦常,皇后娘娘容得下?”

“世子是娘娘亲外甥,犯再大的错娘娘都能原谅他,可对薛荔那贱丫头,娘娘可不会轻轻放过!定是会降罪的!”

“我要抢在娘娘降罪之前进宫跟娘娘说明白,我们薛家没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儿!娘娘要怪就怪她一个人,千万不要怪罪我们大人,怪罪我们薛家!”

说着,拿眼睛鄙夷的扫过众人。

这群人,哼,一个个拜高踩低的!

那么一个贱骨头天生的穷命,这些人也能当成一块宝贝捧着!

现在好了吧?上面要怪罪下来了,没辙了吧?抓瞎了吧?

薛夫人言之凿凿,把一干人等说得心里七上八下。

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家里有出息的子弟闹着要娶这么一个丫头,自己还不得跳起来?

所以,薛荔这趟进宫,十有八 九会和薛夫人说得那样,凶多吉少!

薛夫人昂着脑袋从人群中穿过。

所有人都自觉的分开两旁,将中间位置让给薛夫人通过。

薛夫人走到薛尚书面前,道:“妾身进宫了,府里的事就交给夫君。”

她瞥了一眼四叔公等人:“妾身建议,在宫中没有旨意之前,还是把薛荔那丫头从妾身名下抹了吧!”

说完也不等薛尚书答应,昂首阔步回屋换衣服去了。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薛满嘴角控制不住的越翘越高,只觉憋了三天的郁气被母亲一扫而光。

凌濮阳冷眼看她,突然起身,一声不吭的扬长而去。

薛满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在凌濮阳身后上了马车。

这三天来薛满吃了无数的亏,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这个夫君可不是个体贴的主儿,自己要是不赶紧跟上,他是做得出那种把她丢下就走的事情的!

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这么大的脸!只能忍着身体不适一溜小跑跟上。

凌濮阳上了车,懒洋洋靠在车座上,看到薛满进来,也不说话,随便一伸脚,将腿搁到了薛满腿上,命令:“捶!”

薛满哪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直觉反应就是拒绝:

“三爷,妾身不会,等妾身回头学学,再给三爷捶。”

凌濮阳嗤笑:“不是说你喜欢爷喜欢得不得了,千方百计都要嫁给爷吗,怎么连捶腿这点子小事都不愿意为小爷做?你在骗鬼呢!”

他收回腿,凑近薛满,鹰隼般的眸子逼了过来。

凌濮阳这人是真毒,毒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的那种:“你做什么非得赖上爷?”

“别说喜欢爷之类的鬼话!小爷要有人喜欢才怪了!除非那人是个瞎子!”

薛满被他一句紧一句的逼问问得头皮发麻,心脏砰砰乱跳。

身子往后缩去,脊背重重贴到了车壁上,退无可退。

下巴被凌濮阳捏住。

她被迫抬头,那双阴冷的眼眸在眼前放大,像要将她心底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挖掘出来鞭挞羞辱。

“容小爷猜猜,薛三小姐这么急吼吼的设计,放着天下人都赞誉的世子爷不嫁,偏要嫁我这个烂透了顶的外室子,究竟图什么?”

薛满脸色苍白,强撑着道:“妾身说过了,不是妾身设计的,是薛荔那丫头……”

“呸!”

凌濮阳重重甩开薛满,像丢开一件脏臭的垃圾。

毫不留情的戳穿:“薛三小姐嫁我,是为了那个流言吧?”

他一字一顿,满意的看着薛满的脸肉眼可见的层层皲裂。

“是为了那个我是程王私生子的流言吧?想趁我微末之时捡个大漏,以后做程王世子妃,进而做程王妃?!”

凌濮阳慢条斯理的嗤笑,“蠢!”

“愚不可及!”

薛满已经傻了。

她自认为心思瞒得很好,自认为一个庶子而已,自己轻轻松松就能拿捏。

自己以尊贵的嫡女之身,屈就他一个小小外室子,夫君应该万分感激,把她捧在手心里才对。

薛满从没想过婚后生活会是这样!

也没想过自认为精密的计划会如此漏洞百出,在凌濮阳面前就如同透明,轻易就被看穿。

更让她心惊的是凌濮阳接下来的话。

“薛三,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可小爷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其一,我那生母根本就靠不住,她嘴里没一句真话,到底谁是我亲爹,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他生母是个青楼女子,骨子里就没信任过谁,对待凌濮阳这个亲生儿子也没多好,凌濮阳在她手里饥一顿饱一顿根本没有被好好照顾,还差点被人贩子拐走,后来还是老夫人看不过去,把他收留在府里,他才过上了相对有保障的生活。

为此,凌濮阳谁都敢不敬,却唯独对老夫人多少还留着几分面子。

就连娶亲,也是老夫人亲自发话,他才答应的。

这样一团污糟的身世,他都恨不得早早摆脱,却有人巴巴的往上贴,凌濮阳只觉万分讽刺。

“你可有想过,万一我那生母是骗程王的呢?”

“那样的话,她会被千刀万剐,而我,还有巴巴儿贴上来的你,我们都会死得很惨。”

“会死得特别特别惨!薛三,你计划换亲之前可有认真想过这些后果?!”

薛满撑着坐凳的手一软,差点摔倒。

茫然无措的摇头道:“不,不可能!”

凌濮阳继续插刀:“其二,就算我确实是程王流落在外的儿子,那又怎样?你看程王有把我认回去的意思吗?”

“那是因为,程萧,他极其爱重自己原配发妻,也极其爱重他那个嫡子!”

“就算程邰病病秧秧,三天没有两天好,可程王还是爱他!只要他不死,其他妖魔鬼怪就永远出不了头!”

凌濮阳指了指自己鼻子,毫不介意称呼自己是“妖魔鬼怪”。

“所以薛三小姐,你有上进心是好事,想跟着我捡漏也没啥大错,但是你得有心理准备。”

“你或许一辈子,只能做个庶子之妻!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下!”

薛满再也支撑不住,“嘤咛”一声,翻着白眼倒在了车厢里,彻底昏死过去。


二夫人更气,挥手就想打过去。

凌濮阳也没闪躲,只缓缓转了转手腕。

从他十三岁起,二夫人便没在他这里占到过便宜,怎么还学不乖呢?老是想来惹他!

二老爷看到凌濮阳那沙钵那么大的拳头,头皮隐隐发麻,赶紧扯了扯妻子,让她别闹。

他这个儿子像个狼崽子,越是长大越危险,还是别惹他的好!

凌濮阳瞧都没有瞧二老爷夫妻,走到老夫人面前,行了个歪歪扭扭的礼。

转头,目光就锁定了薛荔。

凌濮阳几乎挪不开眼睛,手指下意识的捻了又捻。

原来,这个才该是自己的新娘啊!

因为是新婚第二日,薛荔照规矩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但她性子沉静,就算张扬明媚的红色穿在她身上,也硬生生被她穿出了柔和的气质来。

一双大眼睛如溪水般明净清透,五官精致得像画上去一般。

真应了她的名字,可不就是一颗玲珑可爱的小荔枝么?

鲜红的果壳捏开,里面是莹润多汁的果肉,一口下去一定很解渴……

特么的谁说的世子爷亏了?他才是真正亏大的那个好不好?

单论样貌风姿,他愿意拿十个薛满来换一个薛荔!

凌濮阳的目光太赤果果太有侵略性,薛荔不由害怕的缩了缩。

薛满心下暗恼,不动声色挪了一下位置,把薛荔挡在他身后。

自己则迎上了凌濮阳的目光。

凌濮阳眉头高高挑起,眼底兴味更浓。

很好,他更有兴趣了!

两个年轻男子沉默对峙,一个矜贵俊逸,一个张狂邪肆;

一个目光温和坚定,一个眼睛里透着满满的阴毒贪婪。

电光对火石,针尖对麦芒,两人间几乎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闪爆声。

凌少逸窜到薛荔身边,对紧张的薛荔道:“嫂嫂不用担心,有祖母在,他们打不起来。”

听这语气,还挺遗憾。

薛荔还没说话,凌濮阳就冷声嘲笑,说得毫不留情:“鸭公嗓闭嘴吧,难听!”

凌少逸:“……!”

少年郎面子全失,又没法再开口驳斥,怕一说话又要被嘲笑嗓音难听,一张脸便涨得通红,眼看着都要哭了。

薛荔不忍看他难受,又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嗓音好听,想想,便将手中帕子三两下叠成个小老鼠来哄他。

拿小老鼠撞了撞凌少逸的手,嘴里叫了一声:“吱。”

薛荔童年孤单,在薛府只有小黄狗陪着她,她也时常这样逗狗狗玩。

现在“吱”完了,才发觉这样做不妥。

这里不是薛府,凌少逸也不是小黄狗,所以尴尬的就变成了她,手中小老鼠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凌少逸短暂的怔愣之后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决定了,他要喜欢这个嫂嫂!

凌少逸认真回应:“吱!”

两声“吱”完,两人距离迅速拉近。

薛荔的尴尬也没了,舒展开眉眼笑起来。

薛满率先收回与凌濮阳对峙的目光,看向旁边两人。

神情严肃,张嘴:“喵!”

那两只小老鼠笑得更开心。

老夫人和侯夫人看完全程,表情神同步,嘴角都狠狠抽了一抽,别开了脸。

凌濮阳眯眸,冷哼,加重了语气,恶狠狠开口:“喵!!”

薛满凌少逸和薛荔三个人齐齐闭嘴。

他们不和他玩!

凌濮阳错了错牙,脸上一片青黑,最后甩手走掉。

哼!一群小老鼠,迟早被他摁在爪子底下狠狠折磨!

薛满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到的时候,正好薛尚书夫妻也匆匆赶了过来。

薛尚书夫妻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新婚第二日便被亲家请上门,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夫妻俩心里直打鼓。

薛夫人低声抱怨:“是不是四丫头没落红?我就知道贱人生的肯定就是贱人,如果真的是她败坏我薛家名声,影响了我满儿,看我怎么收拾她!”

薛尚书皱眉:“少说两句吧!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薛夫人不屑冷哼:“什么少说?难道还是我满儿?笑话!”

说完一抬头,就看见了满脸惨白摇摇欲坠的女儿,一瞬间如雷轰顶。

怎么回事,出事的不是薛荔那贱人,是满儿?!

飞奔过去搂紧了女儿,上上下下打量。

凑近了仔细看,更是心惊肉跳。

女儿衣服领口隐约透出的青紫淤痕,昭示着女儿昨晚遭到了怎样的对待。

薛满脖子根甚至还有掐痕!

天呐,那可是脖子,一不小心就会被掐死的啊!

薛夫人又惊又怒,眉毛高高竖起:“是……世子……?”

薛满泪如泉涌。

她预想的是今天要哭,还在担心自己哭不出来,却没想到她根本都不用演,那泪水就哗啦啦的自动往下流了。

“不是,娘……”

茗烟赶紧低声对薛夫人说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薛夫人险些晕过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她嚯的转头,在人群里锁定了薛荔,看她和薛满并肩而立,薛满又对她呵护备至的样子,眼睛都红了。

冲到薛荔面前厉声喝问:“四丫头,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你换的轿子?”

薛夫人厉声指责,一下就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薛荔身上。

积威之下,薛荔禁不住身子一抖。

她怕薛夫人,是经年累月形成的惧怕。

手掌突的被温热的手掌包裹,薛满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怕。”


谁料眼睛—瞥,明晃晃五个大字:雪肤美颜膏。

薛荔:啊,这……!

阿婼憋着笑,过来接替了郝大夫的位置,替薛荔上“药”包扎。

雪肤美颜膏厚厚的涂了—层在薛荔的小腿上,然后上夹板,包纱布。

还蛮像那么回事!

阿婼—边包扎,还问郝大夫:“我们家小姐的腿没事儿吧?”

郝大夫郑重其事:“没事!我再帮她开—点内服的药。”

毕竟,两千两银子呢,不拿点真东西出来怎么行?

薛荔:……!

好的,今年梨园戏班子没你们我都不看!

郝大夫在药箱里摸啊摸,翻啊翻,终于翻找出了—个黑色的小长颈瓶子。

放到了薛荔的手边。

郑重叮嘱:“—天六颗,什么时候吃都行。”

薛荔好奇的拿起瓶子,拨开软木塞,倒了两粒黑色药丸在手心上。

她倒要看看,在她没伤没病的情况下郝大夫能给她开什么药?

两只动作比薛荔快多了,立刻凑过来在她手心闻了闻。

同时嫌弃的转开了头。

很好,山楂丸。

这是怕她“腿断了”要卧床静养,会消化不良,所以给她开—点山楂丸预防!

再看郝大夫,真是慈眉善目,浑身都散发着悲天悯人的光芒。

薛荔木呆呆的纳了—颗山楂丸进口中。

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赖。

门口又—阵急促的脚步声。

凌彦跑得气喘吁吁的—头冲了进来。

—眼看到薛荔躺在床上,脑中就嗡的—声响。

现实的画面和久远的记忆两相重叠。

凌彦眼睛瞬间猩红。

几乎是扑跪到薛荔的床前,举起手想要摸摸她。

手颤抖着不知道该落到哪里。

生怕她身上有伤,会把她摸疼。

哑着嗓子恨声道:“薛满干的?!”

心中迅速做好了—百个把薛满碎尸万段的计划。

薛荔有些怔忪,她还没有见过情绪如此外露的凌彦。

心中变得又软又暖。

赶紧道:“别担心,我—点事都没有。”

凌彦并不相信,还伸手去掀她裙子看她小腿。

“包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凌彦声音都嘶哑了。

前世,也有—个小姑娘,明明浑身都是伤奄奄—息了,还努力的对他扬起笑脸,说我没事,不疼……

凌彦不想再看见那样的薛荔!

他要她这辈子笑就是笑,哭就是哭。

不要她忍着伤痛还装作若无其事!

薛荔心里有些急,—时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抚凌彦的焦躁。

看到手里还有—颗山楂丸,想都没想就抬手送进了凌彦的口中。

“你吃糖!吃了糖就没事了!”

“我真的没事,你看,这是大夫给我开的,都只是山楂丸。”

这回怔住的换成了凌彦。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

嘴唇上还残留着小姑娘柔嫩皮肤带来的触感。

酥酥麻麻的,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旁边传来噗嗤—声笑。

程邰戏谑的道:“凌世子,你耳朵红了哦。”

凌彦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旁边的程邰。

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有几个人影冲进来。

是侯夫人和程王妃。

她们俩—进来就把凌彦给撞开了,围着薛荔问长问短。

凌彦无奈,摸了摸鼻子走到程邰身边,向他抱拳施礼:“多谢程世子。”

程邰似笑非笑:“不用谢,要说也是我谢你。”

“谢谢你替我找到郝大夫,缓解我的病痛。”

凌彦神色不变:“只是凑巧遇到,是程世子运气好。”

程邰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说道:“今天事态紧急,妹妹的腿不能耽搁,本世子便私自做主,应承了郝大夫两千两的诊费。”


“你好好看着,看祖母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是世子夫人,以后还会是侯夫人,会面对比今天更难应对的局面,你好好看,好好学学祖母她们是怎么做的,以后才好应对。”

薛荔:“……!”

被世子爷这么一安慰,她好像更害怕了是怎么回事?

“我……我做不到!”

薛满:“你行的,你连我的状都敢告,还有什么不行?!”

薛荔:“……!”

侯夫人离他二人不远,儿子说的话她也尽数听到了。

不由抿了抿嘴,向旁边挪了一步,想想,又挪了一步。

耳不听为静!

就听老夫人淡声开口:“亲家夫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侯府也想知道!”

“好好的,怎么会出现新娘子错换这种事?”

“我侯府好好的世子,娶到一个庶女,说起来,我们侯府吃的亏还要大些!”

“薛大人,这件事怕你要给我们侯府一个交代!如果咱们在这里说不好,那就圣上面前去说,请圣上为我们主持公道!”

薛尚书和薛夫人有些急,看向薛满:“满儿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薛满抽泣着道:“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女儿家教严格,从未见过外男,没见过世子爷和三爷,昨天又全程被盖头蒙着脸,揭了盖头才知道夫君长什么样,女儿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就顺着薛满的话看向凌濮阳。

凌濮阳一脸无所谓。

他的目光还粘在薛荔身上,黏腻阴冷,扯都扯不下来。

满屋都不是瞎子,都把凌濮阳的神色看在眼里。

薛家夫妻和薛满更觉难堪。

薛夫人尖叫,她几乎已经认定了就是薛荔干的!

肯定是那贱蹄子想当世子夫人,算计着换了亲事!

薛夫人活撕了薛荔的心都有!

“四丫头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薛荔上前半步:“母亲,女儿跟姐姐一样,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机会认识外男,昨天也一样是盖着盖头,所以姐姐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她答完,捏了捏手,心里觉出了一丝畅快。

原来她也是可以勇敢站出来面对薛夫人,也可以驳斥她的!

这给了薛荔从所未有的信心。

转头看看薛满,薛满对她鼓励的一笑。

薛荔退回薛满身后,嘴角止不住向上翘起。

薛夫人听薛荔居然拿原话堵回来,差点气晕。

怒道:“那你的陪嫁丫头呢?月牙儿呢?叫她出来我问她话!”

一个穿浅绿色比甲的丫头战战兢兢走进来跪下。

“夫人,就是四小姐指使的!她叫奴婢站到三小姐轿子旁边,让别人以为轿子里坐的是四小姐!”

茗烟和茗琴两个丫头也跪下来瞎编道:“当时奴婢两个怕站错了,还问过轿子里是谁,四小姐骗奴婢两个说她是三小姐,我们才跟轿的。”

薛满看了看薛荔,薛荔轻轻摇摇头。

笑死,她哪来的丫头?

她在薛家都是伺候人的,干的都是丫头的活,她怎么可能有丫头?

就这个叫月牙儿的丫头,都还是婚期临近,薛夫人看薛荔身边光秃秃一个人都没有,实在不像话,才给她指派了这么一个。

“月牙儿不是我丫头,我也指使不动她!”薛荔道:“我在娘家没有丫头!”

她现在是明白了,有话要说,别憋着。

管它说出来会不会打娘家的脸呢!

薛家母女都不要她活了,她还顾忌她们的面子做什么?

果然此话一出,屋里就是一片哗然。

凌濮阳嗤笑:“西门口一年赚二两银子的豆腐张,都给他闺女买了一个打杂的丫头呢,薛尚书一个月俸银就是两百两,居然还苛刻自己闺女!啧啧,也不知道陛下知道了,会不会给你涨点俸禄?!”

薛尚书听得眼前发黑。

这话要是被皇上听到了还得了?

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濮阳道:“你……你个小畜生!”

这个小畜生不但辱他闺女,还如此折辱于他!简直不可忍!

要不是顾忌着老夫人还在,他早就扑上去给这小畜生两耳光了!还怎么容得他在这叫嚣?

凌濮阳:“噗!”

从小到大他受过多少辱骂他自己都数不清,怎么会在乎薛尚书这不痛不痒的“小畜生”三个字?!

掏了掏耳朵,悠哉悠哉对二老爷道:“父亲,他骂你老畜生!”

老夫人被吵得头疼,狠狠一巴掌拍下,“都给我住口!”

薛满上前,他准备好好问问月牙儿关于薛荔的饮食习惯生活喜好,一方面为自己媳妇脱罪,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此多了解薛荔一些。

薛荔却拉了拉他。

她不想多跟薛满来回扯皮,对不讲理的人,最好就是一棒子打死。

何况这一次,她知道薛满的弱点在哪里,定能一击必杀。

“三姐姐,”

女孩声音清亮又软糯,“打小我姨娘就跟我说,我是庶女,就是姐姐们的牛马,要永远以姐姐们为先,如今姐姐被如此羞辱,妹妹感同身受,恨不得替姐姐去死。”

“只是咱们父母都还健在,生养之恩还没报答,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姐姐……”

她抬头,无比认真的对薛满道:“我陪着姐姐,我们两姐妹都出家为尼吧!”

“两家婚约作废,我陪着姐姐去寺庙修行,我们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薛满:“……!”


藕荷色打底长衣,配以红色的纹饰。

薛荔的衣服也是,整体剪裁流畅,细节只在袖子。

温柔的藕合色做底,袖口做成喇叭型,外面再套一层八分长的红色灯笼袖,薛荔穿出来既端庄又俏丽,非常适合她的年纪和身份。

连老夫人都不由赞叹,荔丫头这样打扮很好看。

让鞠嬷嬷找了一套红珊瑚珠子缀成的小首饰给薛荔,戴上就更加画龙点睛。

等半天,没见林三爷和薛满那对小夫妻过来。

“金实堂那边怎么回事?”老夫人问鞠嬷嬷。

“怎么还没来?规矩都不要了?派个人去催一催。”

老夫人只觉得头疼。

一个混不吝的孙子,加上一个拎不清的孙媳妇,都可以想象侯府以后会乱成什么样子。

金实馆。

日上三竿了,薛满才堪堪睁开沉重的眼皮。

一看天色都已经不早了。

身边床铺凌乱但是冷的,凌濮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身,不在床上。

“来人!”不出意料,她的声音又哑了。

茗琴走过来打起了床帘,薛满就着茗琴的手,艰难地坐起了身。

只觉浑身上下酸痛得不行。

一不小心扯到了痛处,不由闷哼了一声,狠狠的蹙起了眉。

凌三爷的精力真是好得让人害怕。

简直不是个人,而是个野兽!

茗琴拿来了衣服,伺候薛满穿戴。

薛满洗了脸,混沌的脑子终于能够开始运转。

想起一件事,问茗琴:“昨儿皇后娘娘不是把凌世子和薛荔那贱人叫进宫去了吗?怎么样?皇后娘娘有没有狠狠责罚他们?有没有让凌世子休了她?!”

昨天下午一回来,她就被凌濮阳拉上了床,胡天胡地,一觉醒来都这个时候了。

凌彦和薛荔进宫之后到底怎么样,她还不知道后续。

茗琴看着主子青黑的眼圈,还有发着绿光的眼睛,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无论说什么都是泼冷水。

“小姐……皇后娘娘没有责罚,还下了懿旨,四小姐有了正式的诰命封号了。”

薛满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尖叫道:“你说什么?有了正式的诰命封号?这么快?!”

要知道,诰命的册封程序非常繁杂冗长。

就算是正常婚嫁,也得新婚满一个月,行了满月礼之后,由侯府上折子请封。

再由礼部审核,查祖宗十八代,完了再由礼部敬呈皇后批阅用宝。

经过一系列繁杂的程序之后,封号才能下来。

前前后后,最快最快也得半年!

而薛荔呢?

这才新婚第二天!

怎么可能?!

薛满只觉得头目森森,眼前发黑。

茗琴眼疾手快,赶紧撑住了薛满。

担心的唤了一声:“小姐。”

薛满缓了缓神,深呼吸几口。

心中不是不失落,但想到日后的风光,也只能咬牙坚持。

人这辈子还长,现在笑得好不算好,要看谁能笑到最后!

咬牙道:“我没事,只是饿了。”

她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这副身子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茗琴心底酸涩,为自己小姐不值。

她也委实不太明白自家小姐为何放着康庄大道不走,执意要走这条荆棘小路。

但终究还是心疼自家小姐:“是,奴婢在小茶房那边给您备的有红糖粥,你热热的喝一碗,肚子里舒服些。”

薛满平时没觉得怎么样,这些丫头伺候自己,体贴自己都是应当的。

但这两天受到的轻视和打击实在太多了,茗琴一句稀疏平常的话,就差点把薛满的眼泪给逼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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