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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妃谋:从秀女到宠妃

梁夜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主角陈文心康熙,是小说写手“梁夜白”所写。精彩内容:他们家五十两金子。他父亲是随太宗进紫禁城的不假,可是当今万岁爷,已经是第三代了,怎么会记得这个?唯一的解释是,皇上看重陈文心,所以对她的母家施恩。他知道自己闺女已经被封为常在,颇得皇上的宠爱。没想到这宠爱,竟然如此深厚。一等侍卫,那可是正三品的官职。他从此再也不用看阿布达脸色,也再也不用怕太和殿的侍卫,还有谁敢欺辱他了。......

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07-21 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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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妃谋:从秀女到宠妃》主角陈文心康熙,是小说写手“梁夜白”所写。精彩内容:他们家五十两金子。他父亲是随太宗进紫禁城的不假,可是当今万岁爷,已经是第三代了,怎么会记得这个?唯一的解释是,皇上看重陈文心,所以对她的母家施恩。他知道自己闺女已经被封为常在,颇得皇上的宠爱。没想到这宠爱,竟然如此深厚。一等侍卫,那可是正三品的官职。他从此再也不用看阿布达脸色,也再也不用怕太和殿的侍卫,还有谁敢欺辱他了。......

《高质量小说阅读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彩片段

精选一篇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梁夜白,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目前已写1160686字,小说最新章节第三百九十七章 多年之后(番外篇),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小说就是小说 喜欢看历史的可以看历史书

她是穿越的吧,怎么连历史上一些基本的都不知道

我觉得还是不错的,比起那什么金手指,医妃特种兵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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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陈希亥是太和殿的二等侍卫,这是个品级虚高的四品闲职,到了位置就坐下喝茶。

隔半个时辰带队巡逻一次,然后继续喝茶。

每日卯时入宫,申时回家。

家就在京城的大帽儿胡同里,来回路上倒不费事。只是进了宫还有一道道门要走,一处处人事要问候。

所以他总是日头没升起就起床,晚上披星戴月地往家里赶。

便是这样兢兢业业,一个月的俸禄也不多,还大半打点了宫里的人事。

比如说,给他顶头的一等侍卫阿布达送礼,那是太和宫守卫的总领。

他不得不谦卑着做人,他是个汉人,本来就低那些满人一等。

仗着父亲的运气,得了二等侍卫的职,他从前心里不屑,后来才知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只看那些三等四等侍卫,被高等级的满人纨绔子弟怎样捉弄,便可想象外头的汉人平民过的什么日子。

他好歹是个二等侍卫,旁人对他不算客气,但也不敢欺负。

自从送了自己唯一的女儿陈文心进宫后,一切悄悄发生了变化。

那一天早上,陈希亥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阿布达就走到了他的座位边儿上。

太和宫一共有十五个二等侍卫,一等侍卫只有阿布达一个。

他的座位在二等侍卫中是排在末等的,靠在门口。一般有什么事儿就打发他去做,谁叫他是汉人呢。

阿布达在侍卫所自己有单独的屋子休息,一般是不会到他们这里来的。

就是来,也和那些宽宽绰绰坐在里头的二等侍卫们说话,哪里会走到他这里来。

“陈希亥,听说你家里送进去一个姑娘啊?”

阿布达对汉人侍卫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反正他们的姓一般也就一个字。

他在内宫里当差的兄弟告诉他,今年新进的几个秀女里,有个答应陈氏生的那叫一个俊。

用汉人的话说,那叫花容月貌。

阿布达打听完才知道,这个陈答应,就是他手底下二等侍卫陈希亥的女儿。

他从前没有多注意陈希亥,虽然他常常给自己送银子。

这宫里给他送银子的二等侍卫三等侍卫,乃至四等侍卫蓝翎侍卫,多了去了。

这回仔细看了他,才发现是个白净的秀气脸,怪不得能生出一个美貌的女儿,还送进了宫。

于是他破天荒地和陈希亥搭起了话。

陈希亥连忙给他让座,又洗了一个干净的茶杯给倒了茶。

“是啊。我那闺女是储秀宫的答应。”

“听说你闺女模样生得好得不得了?”阿布达好奇地问。

旁边围坐的几个二等侍卫闻言,也凑上来听热闹。

陈希亥白净的面皮有些发红。

阿布达亲自问了,他也不敢说谎。嚅嚅嗫嗫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巴掌大的小像。

这是陈文心进宫前,陈希亥特意请了一位街头作画的落魄书生来画的。画上的陈文心端坐在树下,微微一笑。

那书生画了像,死活不肯收钱。陈希亥一开始还过意不去,那书生又道是,此生能一见小姐这等国色天香,便是死而无悔了。

陈希亥见他言语轻薄,提起扫帚就把人打了出去。

这幅小像他却一直留着,他和夫人想闺女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众人都凑头上来看,那是一张白底的小像,倒有点像西洋画,画的是彩色的一个绝色美人。

她端坐在李子树下,嘴角带着一点笑意,当真是一笑倾城。

陈希亥原本担心这群大老爷们嘴巴不干净,没想到众人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些俗气但不粗鲁的话来夸赞陈文心:

“美人!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姑娘都美!”

“汉人的姑娘就是漂亮!”

也不知道是碍于她是皇上的嫔妃所以尊重,还是画上女子的气质,令人不忍亵渎。

陈希亥有些不好意思,仿佛被夸的不是他的闺女,而是他自己一样。

从那以后,他觉得众人对他的态度都客气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直到今儿一大早,他正准备出门去宫里,皇上的圣旨就传到大帽儿胡同。

皇上升他为一等侍卫,还赏了他们家五十两金子。

他父亲是随太宗进紫禁城的不假,可是当今万岁爷,已经是第三代了,怎么会记得这个?

唯一的解释是,皇上看重陈文心,所以对她的母家施恩。

他知道自己闺女已经被封为常在,颇得皇上的宠爱。没想到这宠爱,竟然如此深厚。

一等侍卫,那可是正三品的官职。他从此再也不用看阿布达脸色,也再也不用怕太和殿的侍卫,还有谁敢欺辱他了。

他还可以把自己的两个大儿子带进宫当差,让他们有个正经的官职,哪怕是四等侍卫也好。

两个小儿子也能有余钱送去读书,将来若能考上科举,陈家就能光宗耀祖了……

陈希亥抱着他的一等侍卫服制,乐呵呵得像个傻子。

这日,他先去了乾清宫外。本打算太监通传了之后,他在外头对着皇上正殿磕个头就走。

--皇上是不会亲自见一个一等侍卫的。

没想到,是大内总管李德全亲自见了他,叫他进去当着皇上的面磕头。

皇上竟然要见他?

他受宠若惊,跟在李德全身后由他引着进了乾清宫。

青年皇帝十分勤政,正坐在书案后头批折子。见他来了便道赐座,和气地和他拉了几句家常。

陈希亥一五一十地把家底都兜出来了,连大儿子八岁了还会尿床皇上都知道了。

皇上看着这个穿绣豹补子的新晋一等侍卫,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终于知道,陈文心这么单纯直率的心思是从哪里来了。

皇上见他已近中年,但仍有几分白净秀气,看着倒不像是侍卫,像是他朝中的汉人学士。

便以诗书相问,陈希亥也算对答如流。

皇上心中暗自计较,想着把他弄去当文官,会不会更好。

陈希亥出了乾清宫,这才到他平素当差的地方。

太和殿的侍卫所。

看到陈希亥戴了新的蓝宝石顶戴,官服的补子也换了绣豹,侍卫所里一帮闲坐的二等侍卫都拥上来,纷纷给他见礼请安。

这些,都是从前和他身份一样,却看不上他的人。如今也露着笑脸低着头,在他面前请安。

陈希亥不是个记仇的人,他客气地请大家起来,看见阿布达从屋里快步迎了出来。

“陈兄,我就知道,你可不是一般人啊!”

其实大家都知道,不一般的是陈希亥的闺女陈常在,可不是他自己。

能生个好闺女,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分。他们这些人里家家都有闺女,可谁家闺女有陈家的俊?

要是不出意外,陈希亥这位置,还得往上升。

阿布达改了称呼,陈希亥也按着他一样改过来。

“多谢阿布达兄夸奖。”

他看着两人同样的顶戴,衣裳上同样的补子,腰杆子终于硬气了起来。

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见皇上和陈文心叙完闲话,李德全上来收了纸笔。一个眼色,十几个捧食盒的太监,有条不紊地开始上菜。

两个侍膳太监分别站在了皇上和陈文心边上,连大内总管李德全都被挤到边上去了。

看来吃御膳,讲究可不少啊。

她想起了自己在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回忆录里,看到过用御膳的规矩。

想吃一道菜的时候,就使个眼色,侍膳太监会机灵地给你挟来。

一道菜只能吃三口,就不能再动了。

一桌子的菜有上百道,其中大部分都是冷的,能吃的并不多。因为御膳房一顿饭要给皇上做上百个菜,无法保证每个菜同时热着。

有时候热着送过去,等一道道摆好,也凉了。

她那时看书,只觉得清朝的皇帝真是受罪。

面子上是一袭华美锦袍,里子却尽是虱子。

她看向自己眼前满桌子的菜,没有溥仪回忆录里写得那般夸张,但也有五六十道。

菜色看起来都很好,摆盘精致,香气满满。

想来也是,康熙统治下的大清朝是洋人来朝贡的,是盛世大国。

跟溥仪时期的半殖民地国家,不能同日而语。

何况他只是名存实亡的君主罢了。

陈文心看完桌上的菜肴,又看向皇上。

皇上对她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模样十分绅士。

她也回以无声的微笑。

--她以为用御膳不能说话。

古人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么。

皇上却先开了口:

“给陈常在挟些凉拌鸡丝儿。”

皇上说话了,看来并没有不许说话的规矩。

侍膳太监眼疾手快,准确地在一桌子菜肴中,分辨出了哪道是凉拌鸡丝儿。

然后快速挟到她碗里。

紫甘蓝丝儿、雪菜丝儿和鸡丝儿,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蔬菜的丝儿,都切得细若发丝。

混在一起入口,有陈醋的酸味,蔬菜的甜味,还有鸡丝儿的微韧。

冰凉爽口。

想必这样的凉拌菜,食盒里是装着冰盒的,才能到摆上桌还有冰凉的口感。

“很爽口。”她有些拘谨地答道。

被人这样伺候着吃饭,她总觉得别扭。

皇上见她喜欢,自己也让太监挟了来,平时吃惯了的凉拌鸡丝儿,似乎更好吃了些。

陈文心看见了一盘油亮的凤尾虾,使眼色叫太监挟了一只来。

原来虾头虾尾都只是摆盘,真正挟到碗里的只有一个身子,被剥壳剥的干干净净的虾肉。

光秃秃的肉竟然做出了壳的油亮,骗过了她的眼。

陈文心一口咬住,只觉外酥里嫩,看来是被炸过的。

“再来一个。”

陈文心看着那盘虾,眨巴眨巴眼睛。

皇上也要了一个。

他怕陈文心一会儿再来句“再来一个”,那这盘菜他可就要很久吃不上了。

--老祖宗的规矩,一道菜连吃三口就要撤下,一撤就是半个月。

嗯?

味道确实不错。

陈文心已经吞下了第二只虾肉,唇角沾上了点细微的汁水。

皇上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她,不能“再来一个”了?

陈文心从衣襟上取下一方绢帕,轻轻在唇边印了印。

刚才皇上眼神示意了她一下,她就猜是嘴边沾上东西了。果然白色的绢帕上留下了一点泛黄。

明眸顾盼,她的眼神落在了一道炙牛肉上。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喜欢吃,就害得皇上十天半个月再也吃不到呢?

太监迅速给她挟来,站在一边的李德全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位陈常在没再要油焖凤尾虾。

否则撤了盘,半个月再也上不了这菜倒是小事。只是当着万岁爷的面,未免不美。

--爷可从来没有连吃一道菜三口,被奴才撤了盘子。

这样一顿饭下来,每道菜都吃上一两口,也饱得很。

吃到后面,陈文心也不能雨露均沾了,只挑看着味美的,或是皇上推荐的来尝。

看她已经饱得吃不下了,皇上微笑着放下了玉箸。

侍膳太监端来一盅龙井茶,这是给皇上漱口的。陈文心暗叹奢侈,也跟着漱了口,跟着皇上走到了内室。

皇上走到了案前,是吃饱了就要看奏折吗?

后宫不得干政啊,她还是不要走过去比较好,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她止步,自己在边上找了个椅子坐下。

“过来。”

皇上自己在案上铺了纸,李德全在边上低着头磨墨。

她走过去,才发现桌上并没有什么奏折,只有一些字稿。

--还有她刚才随手画的那些汉服。

“怎么吃饱了就想坐下,也不怕伤着胃。”皇上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

“来跟朕一起练字。”

皇上惯于用膳后站着写大字,以此养身惜福。

她可不喜欢写毛笔字,没有那个耐心。

“皇上爱写些什么字儿呀?”她笑眯眯地转移话题。

“左不过是想到些什么,就写些什么。”皇上看她:“瞧你这样儿,是有什么建议?”

“哪是建议,是请求。”陈文心转移话题的功力可是一流的:“皇上总归是练字,不如写句诗词也好,臣妾拿回去就挂在寝殿里。”

一个字都要写好一会儿功夫,一句诗写完,皇上也该歇晌了,她也可以回去睡大觉了。

完美!

“诗词?”皇上故意托腮,假装没看懂她偷懒的用意:“朕听听文心喜欢哪句诗词。”

让皇上写诗词给她,首先不能挑带有政治色彩的。

战争诗、边塞诗什么的,都不合适。

如“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难免让有心人将“楼兰”指为金兵入关。

清朝之所以盛行文字狱,是因为满人以入侵者的身份,背负的一种理亏。

--因为知道自己是非正义的,所以更加敏感别人说出来。

那就写些你侬我侬的爱情诗吧。

“妆罢低头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太过浓情蜜意,难免被视为轻浮。“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又太过悲伤壮烈,寓意不好。

她脑中浮现出许多诗词,一一挑选。

“皇上知道汉乐府的一首诗么,叫做上邪。”

她左思右想,表忠心总是没错的。

“你念给朕听听。”

皇上唇角带笑。他并未听过这首诗,好奇陈文心会念出什么来。

陈文心略清清嗓子,念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她明眸凝视着自己的金主,朱唇轻启道:

“乃敢与君绝。”

皇上现在就是她的衣食父母,陈文心是爱恨分明、知恩图报的人。

皇上待她好,那她也该待他好。

他听完陈文心念的最后一句,怔愣出神。

好美的一首诗。

深爱若能久长,长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山峰都没有了棱角,江河失去了水。

冬雷夏雨,唯情不变。

当真是羡煞世人。

皇上觉着自己有些失态了,转过身向一个青瓷大笔筒里,取出一支细细的金毫。

在纸上龙飞凤舞,写起了行书。

笔锋游走,一气呵成。

他写毕,将金毫靠在笔架上,端详自己的字迹。

随即露出了有些得意的微笑。

今儿这字,写得他非常满意。

陈文心赞叹不已。

皇上竟然只听她念过一遍,就能把整首诗一字不差写下来。

八岁就能登基的康熙,果然是神童吧?

“你那处屋子太小了些,朕的字大,一首挂不下。”

皇上改变了主意,不打算把这幅字赏给陈文心了。

--他留着另有用处。

“啊?”

陈文心的表情略显得失望。

皇上不是一言九鼎嘛,怎么就反悔了。

不过他刚才,确实也没说写了就要赏给她就是了。

“朕写个大字给你,让你回去挂在寝殿里。”


还专门打她!

她不是来给未来皇上当陪练的吗?皇上老盯着她干嘛,应该盯着四阿哥去啊!

陈文心腹诽之际,皇上已经给他们两人一人丢了一本字帖下来。

一翻开,里面全是她看不懂的字儿!

根据字形判断,大约是秦汉时期的小篆。只是小篆早已废弃不用了,皇上为什么给他们这样的字帖?

好奇宝宝陈文心举手发问。

四阿哥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他也想问,可他不敢说。

陈额娘一下子就说出来了,看来她一点都不怕皇阿玛。

“你们刚刚开笔,先学应用的文字,练不出笔锋来。小篆正是适合你们初学练的,等写上几个月,朕瞧瞧你们的进益再换字帖。”

要写几个月,还要换字帖……

陈文心欲哭无泪。

“是,皇阿玛。儿臣一定用功练习。”

四阿哥鼓着腮帮子,小小的认真模样,叫人又爱又心疼。

刚刚还泄气得不得了的陈文心连忙抓住机会,挪挪椅子凑过去,摸了摸他的小包子脸。

四阿哥想躲开她的手,又顾忌着皇阿玛在,只好在皇上看不见的角度悄悄瞪着她。

呦呵,还不服气?

陈文心本来只是想摸摸他的脸,鼓励鼓励他。

被他这样一瞪,玩心大起,干脆拧了拧他的小肉脸。

手感真好啊。

她回头对皇上道:“皇上,你来摸摸,四阿哥的小脸真可爱。”

皇上早就看见四阿哥悄悄瞪着陈文心,只是没有说罢了。她倒好,还要拉自己一起去捏四阿哥的脸。

皇上当然不能在自己儿子面前,做出这等失态的事情。

他好整以暇地在折子上批了两个字,又丢到一边拿起了另一本折子。

被丢的那本,肯定是拍马屁的请安折子。

陈文心来乾清宫多了,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你喜欢摸,怎么知道四阿哥喜不喜欢被你摸?”

皇上看似漫不经心地,一边看折子一边问陈文心。

就是因为四阿哥不喜欢,她才要拉皇上下水嘛。

四阿哥看得出来,这个陈额娘得宠得很呢,他再不高兴,也不能当着皇阿玛的面说不喜欢。

可是真的好痛呀。

四阿哥苦着脸,言不由衷道:“儿臣喜欢……”

皇上召四阿哥去乾清宫开笔的事情,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就连德嫔都纡尊降贵派人来请她,叫她去正殿叙话。

打从第一次去向德嫔请安,德嫔给了她没事少来的指令后,这还是陈文心第二次迈入永和宫正殿。

皇上忽然亲近四阿哥,德嫔作为四阿哥的生母,自然又惊又喜。

可她想法子往乾清宫打听皇上的意思,怎么也打听不出来。就连佟贵妃那边,似乎也是不明所以。

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陈文心。

陈文心隔三差五就去乾清宫,四阿哥开笔那日她也是在的,问她肯定比奴才清楚。

她进去的时候,德嫔已经坐着等她了。她请安过后入座,宫女端上新沏的茶水。

这个味道她很熟悉。

是皇上前些日子新赏的、高丽进贡的寒茶。

德嫔若非有求于她,怎会给她上这样的好茶?

她想明白了,才觉这茶烫手。

既然已经端起,想要饮一口,最后还是放下了。

德嫔见她端茶不饮,便道:“怎么,陈常在不喜欢这茶?”

这茶是御赐的贡品,后宫诸位嫔妃里,嫔位以上的四人皆有。余下就是陈文心,和有孕在身的宜贵人。


不过他就没有喜过,是小怒和暴怒无常。

来日方长嘛,她想着想着又得意了起来。不知道皇上的四个儿子,是不是都长得这么可爱?

四阿哥那个小包子脸,还未长成,眉眼一看就是帅哥胚子。

皇家的基因实在是好,皇上自己长得就很帅,他的妃嫔也没有一个丑的。

这样生出来的孩子,能不好看吗?

想到好看的小屁孩,陈文心母爱泛滥。

她虽然自己暂时还不想生,不过并不介意玩玩别人家的小可爱~

想着离席太久了些,陈文心赶回正殿。她从边儿上走进去,远远就看见一个玫红色的身影跪在殿中央。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边,陈文心连忙悄悄溜进自己的位置坐好。

那个显眼的玫红色衣裳的女子,自然是定氏。

佟贵妃见她如此胆大,敢穿和自己差不多的颜色,在承乾宫时就已经露出过恼怒神色了。

只是直接以此为由来训诫定氏,又显得她小气。所以她一直忍耐到了这里,想法子找了个理由来发落定氏。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佟贵妃找理由,而是定氏这个作死的真的又干了什么事。

但凡定氏是个聪明的,早上在承乾宫请安时候见了佟贵妃的衣裳,后来就该找个理由去更衣换一件别的颜色。

可惜,定氏不知是太蠢,还是太嚣张。

陈文心竖起耳朵,听声音柔弱得如蚊子哼哼的定氏辩解道:

“娘娘明鉴,嫔妾绝无冒犯娘娘的意思,求娘娘开恩。”

上首的佟贵妃怒不可遏,一拍桌案道:“你是说本宫冤枉你了?你给本宫绣的石榴花无蕊,是想诅咒本宫生不出儿子么!”

佟贵妃有两大忌讳,其中之一就是她无所出。

一个身居高位的嫔妃无所出,只能说明她深得圣宠,或者母家地位显赫。

佟贵妃就是后者,偏偏后者是皇上最为忌惮的。所以她一直期盼有一个自己所出的儿子,好稳固她的地位,能让皇上封她为皇后……

这就是佟贵妃的第二个忌讳,她以皇后的标准来衡量自己身边的人事,如果有人否定她的权威,她一定会把这人记在心里,再想办法铲除。

陈文心听了半晌,总算听出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是方才内务府送来佟贵妃的生辰寿礼,里头有新制的石榴花形态的宫花,红艳艳的,正投了佟贵妃的心事。

她格外喜欢,当场就命赏了内务府刘总管,又亲自对镜在鬓边簪上了一朵。

定氏也出来凑趣,说自己早晨给佟贵妃献上的寿礼,就是绣石榴花的香囊。

佟贵妃一向是不爱搭理她的,今日心情好,便叫女官把定氏绣的香囊找出来大家品看。

这一看,眼尖的宜贵人就抓到了定氏的错处,说这石榴花花心部分点点的金黄花蕊竟然没有绣上。

石榴花是多子多福的寓意,没有花蕊的石榴花还怎么结果?

佟贵妃气得就将那香囊掷在地上,大骂定氏诅咒她。

定氏慌忙站出来下跪认错,说是自己粗心大意,才漏了绣花蕊,并非刻意。

佟贵妃本就因为定氏今日衣裳的颜色而不悦,见着跪倒在地的定氏装模作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越发气恼。

更有早就看定氏不顺眼的宜贵人在旁煽风点火,说定氏一向张狂,分明就是故意的。


陈文心抬眼一看,这话是小桌子说的。

而小椅子很反常地没有帮腔,只是跪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桌子皱着眉,悄悄捅了他一肘子。

她冷声道:“你问问小椅子,他做错了什么事情?”

小椅子连连磕头,口中大呼:“主子开恩!奴才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

她想过,如果她一提,小椅子就主动招出来,她也许会原谅他。

宫里的太监都不容易,本来就经受了身体的摧残,还要在宫里小心翼翼伺候一辈子。

也许小椅子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出卖消息给德嫔吧?

可他至今还在狡辩。

“小桌子,你去搜搜小椅子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

她不想咄咄逼人地逼小椅子承认,要浪费很多口水。

直接把罪证搜出来就可以了。德嫔买通他,不可能没有给他好处,或许是金银,或许是贵重首饰。

小桌子一溜烟退了出去,没一会儿果然进来,呈上来了一锭银子。

这锭银子又大又完整,看起来至少有十两。

小椅子不可能有这么大一锭银子,他一个月的月银也不过一两罢了。

证据确凿,小椅子已经无从抵赖,他磕头磕得山响,哭着喊着求她。

“奴才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事,求主子开恩,奴才再也不敢了!”

永和宫的大太监乌喜亲自来找他,要打听四阿哥在乾清宫习字的事儿。他哪里能知道四阿哥习字的事儿?

可是乌喜告诉他,陈常在身边白露白霜都是跟去乾清宫伺候的,她们两肯定知道。

又许诺了他如果把这事探听出来,给他银子不说,日后还要提拔他。

他在宫里混了好几年了,还是末等的小太监。好不容易能混到主子近身伺候的差事,看到眼前的富贵,哪里能不心动?

只说乌喜这一宫总管的体面,就令他望尘莫及。

乌喜若是提拔他,叫他有一半的体面,他就此生无憾了。

白露年纪大,嘴巴牢,自然不好撬开。白霜这丫头眼皮子浅,又不聪明,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他允诺了乌喜,便想办法找白霜套话,把白霜的话传了过去,德嫔娘娘就赏了他老大一块银锭子。

他这才觉得终身有靠,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谁知这里就被主子知道了。

“除了习字的事儿,你还跟德嫔娘娘说了些什么?”

“再没有了,主子。”小椅子连忙回答,“实在就这一回,主子饶命!”

只要主子不杀他,什么都好说。他正好想被打发出去到德嫔那里,谋个好差事。

陈常在毕竟位分太低,美貌如何?受宠又如何?

皇上玩几天还是会腻的。

哪里比得上德嫔这样的一宫主位,又有儿有女,地位稳固。

他料定陈常在是不会杀他的,这是个菩萨心肠的女子,在后宫里是活不长久的。

真正能在后宫长久的,应该是德嫔这样会使手段争胜的。

“罢了。我这里庙小,也怪不得奴才有异心。”

陈文心疲倦地一挥手,道:“小桌子,把银子还给他吧。”

小椅子或许是个有志向的人,他不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想的是更高的地位和权力。

她这里庙小,供不下这尊大佛。

但她也不认为在德嫔那里,小椅子能得到重用。

一个有过背主求荣经历的奴才,还有哪个主子敢重用?

小椅子走了以后,她就只剩下小桌子这一个太监了。按理是应该报了内务府,再补一个奴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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