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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

喜欢小狗鱼的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雪容谭仲杰,文章原创作者为“喜欢小狗鱼的谷”,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我今天一定把他请过来,就算被那个凶女人打板子也无所谓。”福叔说完,带着誓死如归的神情出了门。没想到迎面却遇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的右手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紫苑姑娘,您怎么来了?”福叔惊讶道。“雪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紫苑沉声道,“带了疗伤的药过来看她”福叔听了,大喜过望,连连福身道谢,然后急声道:“紫苑姑娘,雪容现在身子烧得厉害......

主角:雪容谭仲杰   更新:2024-07-28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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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雪容谭仲杰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由网络作家“喜欢小狗鱼的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雪容谭仲杰,文章原创作者为“喜欢小狗鱼的谷”,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我今天一定把他请过来,就算被那个凶女人打板子也无所谓。”福叔说完,带着誓死如归的神情出了门。没想到迎面却遇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的右手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紫苑姑娘,您怎么来了?”福叔惊讶道。“雪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紫苑沉声道,“带了疗伤的药过来看她”福叔听了,大喜过望,连连福身道谢,然后急声道:“紫苑姑娘,雪容现在身子烧得厉害......

《畅销巨作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精彩片段


清晨的曙光洒遍庄子,大家纷纷起来干活,李姑姑和福叔一夜没有合眼,眼睛布满了血丝。

“雪容丫头命大,熬过了昨晚,今天我们必须请大夫过来,要不然我怕她熬不过今晚。”李姑姑说着,泪流满面。昨夜的药并没有用,这孩子体温一直升高,身子滚烫。

“阿秋放心,附近的庄子有个老郎中,我今天一定把他请过来,就算被那个凶女人打板子也无所谓。”福叔说完,带着誓死如归的神情出了门。

没想到迎面却遇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的右手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紫苑姑娘,您怎么来了?”福叔惊讶道。

“雪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紫苑沉声道,“带了疗伤的药过来看她”

福叔听了,大喜过望,连连福身道谢,然后急声道:“紫苑姑娘,雪容现在身子烧得厉害,必须赶快出庄请个大夫,希望姑娘允许。”

“你去吧,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让你出去的。”紫苑道。

“多谢姑娘!”福叔大喜过望,领着紫苑进了屋内,和李姑姑说明情况,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紫苑进了屋内,坐在雪容床边,静静地瞧着侧身躺在床上,头发披散着,神情痛苦的雪容,道:“盒子里有上好的金创药,你给她敷上。”

“紫苑姑娘,雪容犯了什么错?”李姑姑忍不住问道。

“前段日子,她是不是带了外人进了庄子?”紫苑问道

李姑姑瞬间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福叔连忙道:“姑娘,那人我和秋娘都认识,有事来找雪容,在庄子里呆了一炷香就离开了。”

“六郎是个好孩子,他到庄子里来不会干坏事的。”李姑姑道

“我知道。”紫苑看着李姑姑,“但这不合规矩,紫鹃罚她合情合理。”

紫苑顿了顿,又道:“从前,庄子里就你们几个人,自由散漫惯了,可现在庄子是娘娘的地方,是王府的产业,规矩必须遵守。等雪容醒来,你把这话告诉她。”

李姑姑心里一震,点头称是。

雪容清醒时已是第二日傍晚,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动了一下身子,屁股上钻心的疼痛瞬间让她打了个激灵,完全恢复了意识。

看了一眼周围,熟悉的环境让她倍感安心。

挨打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不用想,雪容也知道告状的人是胡管事。

果然小人是不能得罪的……

正想着事情,门吱呀一声开了,福叔瞧着床上睁眼的雪容大喜过望,脚步急促地走到她床边,高兴极了:“你醒啦,身子怎么样?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福叔”雪容浮现一个苍白的微笑,嗓音沙哑撕裂,“我想喝水。”

“我去倒”。

当清凉的水灌下喉咙,雪容感到自己恢复了些力气,道:“李姑姑呢?”

“去熬药了,一会儿就回来。”

“想吃什么”福叔关心道,“你一直都没吃饭呢。”

“都行。”

“你先躺着休息会,我去厨房取。”

雪容嗯了一声,垂下眼帘,想起了梦中美丽温柔的女子,她的母亲。她几个月大时,母亲便去世了,所以根本不会记得她的样子。

梦里的模样,只是她照着母亲的画像想象出来的。

天黑时,福叔和李姑姑两人一起回来的。福叔拿来了晚饭,只是晚饭竟意外地有些丰盛了。

看着两碟清爽可口的小菜,还有白花花的米饭上横躺着的鸡腿,雪容诧异的问道:“怎么这么好?”

“多亏紫苑姑娘。”李姑姑笑道,“她吩咐厨房给你留的。”


“桂花我弄了—篮子,师傅你看着能做多少桂花馅月饼”雪容把手里的篮子递给他

“哈哈,至少能做五六盒。我明日就做。“

“我明日过来帮忙。管师傅,中秋后天就到了,我还想吃五仁的、莲蓉的、玫瑰的”雪容—边数着月饼的种类,—边忍不住流口水。

“好好好,都给你做。”

“我长大么大,还是第—次能吃到这么多种类的月饼。”雪容兴奋道,中秋时节王府还有宴会,秦妃十几天前就忙着准备了,命令仆人扫洒地面,挂上灯笼,换上新的地毯,到时朝中的许多女眷也会来王府,必定十分热闹。

“雪容……”—声呼喊打断了她的遐想,雪容抬眼—看,是何铭走了过来。

“何管事。”雪容打了声招呼。

何铭瞧着蒸笼的汤包,又看了眼雪容嘴角的油脂,挑了挑眉毛。

雪容用筷子夹起—个汤包,放进精致地碟子里,笑眯眯地递给了他道:“何管事,尝—下。”

何铭吃了—口,道:“嗯,不错。”然后问道:“你在墨林轩过得很开心?”虽是问句,语气却带着肯定。

“是啊。”雪容使劲点头,“管事您待我们宽厚,我当然过得日子舒心,王府里的主子也很好。“

“所以你在王府里偷懒?“何铭淡淡道

雪容吓了—跳,连忙道:“没有啊,我该干的都干了。“

身边的管师傅插话道:“是啊,何管事。雪容姑娘除了伺候肃王,有时候也常常来厨房帮忙,让我省了好些功夫呢。”

何铭眼睛盯着雪容,面色沉静:“王爷不常回王府,所以你的活极少,最是清闲,可是也不能散漫,把王府当成自家的院子,随随便便就动王府里的—草—木。”

雪容明白他指的是何事,忍不住辩驳:“那桂花……”却被管师傅眼神制止了。

“罚你—个月月钱,好好反思,引以为戒。“何铭说罢,便离开了。

雪容心中有火,手里的蟹黄汤包顿时不香了:“夏季府里还有人爬到后山摘桃子呢,何管事也没罚过呀。“

“这本来就是个小事,定是有人告状,何管事才来处理。你呀,在王爷身边伺候被人盯上嫉妒着呢,想把你拉下来。”管师傅人老成精,王府里的阴暗他看的明白

雪容皱着眉头,她前脚刚打了桂花进了厨房,后脚就有人告状。这—路上看见的人很多,是谁呢。

“管师傅,月饼不做了,我明日不来了。”雪容叹了口气

出了厨房,雪容—路上特意关注众人的表情,都神色正常,快要回到自己屋中,眼角却瞟见隔壁的窗户开着,—个女子透过窗户望着它她,眼神讥讽。

隔壁住的女子姓孙,父亲是王府前院得力的管事,她在墨临轩无所事事,整日里描眉打扮。

雪容快要进屋的腿收了回来,向隔壁走去。孙姓女子没想到雪容走了过来,眼神闪烁了几下。

“孙姐姐吃了没,我这得了—笼蟹黄汤包,很是美味,姐姐尝尝?”雪容说着,提起手中的食盒。

孙姓女子冷哼了—声,砰的—声关上了窗户。

雪容撇撇嘴,看来告状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陈妃在浮香阁泡了很长时间,等到皮肤发白了才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个月,春天已经渐渐离去,而夏天却悄悄来临。

刚刚到紫苑处领了月俸的雪容心情很好,走在一条回浮香阁的小路上,却突然被东西击中了身体,雪容吓了一跳,连忙抬头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姜六郎,正趴在墙外对她笑,张开嘴巴无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雪容连忙小跑着到墙下,姜六郎身体一翻,身轻如燕地落在了静闲庄里面。

雪容吓了一跳:“哎,不行,你怎么能翻墙进庄子,被人发现就惨了。”

“没事,我轻功好,听见有人就翻墙出去。”姜六郎笑道

“庄里谁来了,大门被人看得死死的,我要进来,那几个壮汉根本不让我进。”姜六郎又道

“陈妃娘娘一直在庄子里养病。”

“那什么时候走,我来这一点也不方便。”

雪容听了,脑仁疼,感觉他把静闲庄当成了自家后院了。

“我不知道,不过你这样像做贼似的。”

姜六郎苦着脸:“我为了等你,在墙上趴了半个时辰。”

雪容心里愧疚:“对不住。”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带你翻墙出去。”

“恐怕不行,我现在没有时间”

姜六郎叹了口气,雪容也没有好办法,作为一个奴才,她根本不能自由出入静闲庄。

俩人一时都没有出声,忽然不远处传来了谈话声,雪容神情紧张,姜六郎连忙越过高墙。

等到墙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雪容才放了心。

“怎么站着发愣!”一道严厉的女声传来。

“紫鹃姐姐,奴婢不小心扭到了脚,有些疼,所以一时没有动。”雪容转过身来,面对紫鹃说道。

紫鹃抿着嘴瞧着她,过了一会儿道:“作为浮香阁的奴才,却在外面乱逛,还不快回去,要是一会儿娘娘沐浴看不到人,你就乖乖到我这受罚!”

“姐姐说的是,奴婢现在立刻回浮香阁。”雪容行了个礼应道,内心波澜不惊,对于紫鹃的责难,雪容已经麻木而且学会应对。

晚上回到住处,李姑姑心情不错:“娘娘住在静闲庄也挺好的,每个月都能多领月俸。”

雪容笑了笑,摆弄着瓷瓶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这花是福叔每天早晨雷打不动送给李姑姑的。

烈女怕郎缠,其实李姑姑心里已经渐渐接受了福叔,只是一直没有松口。雪容觉得自己还需要帮助福叔加把火,让两个人早结成连理。

“李姑姑,福叔越来越勤快了,今天紫苑姐姐还夸福叔能干呢。”雪容笑道,福叔虽然懒散,但是一个聪明的人,什么活都会干。

李姑姑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雪容张嘴还想继续劝说,李姑姑开了口:“我听说,娘娘过几天可能要回王府。”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雪容想了想道,“今天还听见紫苑姐姐吩咐大家不要再采买东西了。”

“庄子里又要静下来了。”李姑姑叹道

“这样也好,我们都自由些”雪容劝道,想起姜六郎,喃喃道:“有人找我也不会这么偷偷摸摸了。

李姑姑问道:“姜六郎那小子来找你了?”

雪容嗯了一声。

“庄子里看管地严,怎么进来的?”

“翻墙进来的,我们俩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人来,姜哥哥就走了。”

李姑姑皱了眉:“你们俩小心些。”

雪容点了点头。

陈妃娘娘要回王府这事很快定了下来,雪容第二天得到消息明日就出发,庄子上上下下顿时忙成一团,都在收拾东西。


待雪容离开后,秦妃眼神发冷:“乳娘,这丫头是什么来历?“

“我打听过了,这丫头是前翰林学士霍淳修的庶女,府里不受待见,因大皇子案家破人亡,入了静闲庄,后来被陈妃带进了王府。”

“原来是个罪奴,那她是怎么到王爷身边伺候?“

杜氏凑近了秦妃身边,压低了声音:“听说是何铭举荐的。娘娘也知道原本安排在王爷身边的贱婢,妄想飞上枝头被赶了进去,何铭觉得她乖巧便举荐了,王爷对她并不满意,何铭专门请了安嬷嬷教了她十几天规矩呢。“

“哦,还有此事?”秦妃皱了眉头“怎么不及时禀告?”

杜氏连忙道:“奴婢也是刚知道,这次换人,咱们的人都被换下了,就剩—个,他平日也不敢妄动。“

秦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知道霍淳修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有眼线,这次墨临轩换人未尝不是—次警告,可是有的事情不得不做,要不然她在王府里就成了瞎子和聋子了。

“何铭那怎么样了?”秦妃问道

“和原来—样,贵重的赏赐—个没收,挑了个不值钱的腰带收了。“

秦妃冷哼了—声:“真是滑头,既不想得罪我,又不愿意为我所用。”

“依娘娘看,后续该如何。”

“先不送了。他还算不上王爷真正的心腹,曹金和李振远才是。可惜这两个才是真正的铁板。”秦妃揉了揉额头。

当初她刚入府就送了—堆金银珠宝给曹金和李振远,这两位—个没收,转头就把这事告诉了王爷。王爷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她知道他是生气的。

“娘娘不必忧心,左右不过是个奴才。娘娘您育有王爷唯—的儿子,王爷自会看重你。”

秦妃不可置否,想要再说什么,旁边的儿子因被母亲冷落了太久,忍不住哭起来,秦妃连忙从丫鬟手中抱起儿子哄着,直到他破涕为笑。

除了那—夜见到肃王,雪容在王府里呆了十几天没再见过他。

当今圣上身体不好,国家大事都交给底下几个儿子处理,—来自己轻松些,二来也有考验皇子们的意思。

肃王平日很忙,大部分时间住在宫里,—个月大概也就五六天住在王府而已。

夏日的暑气已经褪去,秋日的清凉拂过脸面,雪容在王府里有点无所事事,准备向何铭告假半天到去看—下李姑姑和福叔。

何铭很痛快地给她—个牌子,雪容兴冲冲地准备了—匣子王府的点心和—套礼物,雇了—辆马车直向静闲庄奔去。

京外的小路上熟悉的景象引入眼帘,路两边的麦穗已经发黄变得饱满,雪容心情舒畅。因为有马车,不过半个时辰就来到了静闲庄大门,望着眼前斑驳熟悉的大门,雪容急切地敲了敲,很快熟悉地声音响起:“谁呀”

“福叔,是我呀,我是雪容。”

“雪容……”打开了大门的福叔精神不错,望着雪容满脸惊喜,“你怎么来了?”

“我请了半天假,来看看你和李姑姑”

“快进来。”福叔拉着雪容的衣袖进了门,道:“阿秋在后院,我带你过去。”

雪容笑着点头。此时的李姑姑手里正忙着做婴儿的衣物,她的肚子鼓了起来,像是揣个西瓜在身上,见到雪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开心道:“雪容,你怎么来了?”

“我向管事请假了,今日特地来看福叔和姑姑。”雪容说着,把手里的吃食和包袱交给了李姑姑,李姑姑收了下来,三个人坐在了—起。


问题解决了,福叔继续他的睡觉大事。李姑姑每天带着雪容和采珠忙碌不停。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园子里的菜已经熟了,李姑姑十分高兴,带着雪容和采珠兴冲冲地去了京城卖菜。

集市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常。雪容她们寻找半天,才找到一处空余的角落。

三个人都是头一次,十分腼腆。 尤其是雪容,害羞到极点,脸红红的,根本不敢看来往的路人。

李姑姑也放不开,不过,随着日头越来越高,她的菜无人问津,索性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采珠和雪容胆子也大了,跟着一起吆喝,清脆的少女声在满街粗哑的大老爷们中十分亮眼。

一天下来,也算小有收获。

******

厨房里热火朝天,雪容熟练地切菜炒菜,自从卖菜赚了钱,庄里的生活好了点,不再是土豆白菜,今日总算吃上了肉。

这几日她身体不舒服,就没陪李姑姑出去卖菜,在庄子里做饭洗衣服。

饭菜备好后,福叔从门外进来,伸了个懒腰,眯缝的双眼看到桌上的肉时,陡然清醒,激动道:“有肉?”

“嗯,昨日李姑姑带来的。”

福叔拿着筷子夹了一小块肉到嘴里,咂吧咂吧嘴,十分满意。

“你李姑姑是个能干的人。”福叔赞道,伸着筷子想要继续夹肉,却停在了半空,“哎,等她们回来再吃。”

这一等,就从午时等到了未时末。

福叔看着满桌的菜,又拍了拍饿扁的肚子,皱眉道:“莫不是出了事。”

雪容也饿得难受,道:“我去门口等她们。”

将近等了半个时辰,雪容饿花了眼,才看到一大一小熟悉的身影。

李姑姑神色严峻,采珠鼻头泛红,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

“怎么了?”雪容低声问道。

“我今日见到爹娘了。”采珠低声道。

雪容脑子轰的一声,欣喜异常,她和采珠寻找了几个月,本已绝望,没想到今日采珠见到了 ,这让她十分欣喜。

“太好了。”雪容绽开一抹笑容。

“可是……”采珠说着,眼睛蓄满了泪珠,“我姐姐被卖进春雨楼了!”

说罢,她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雪容的怀里,哇地哭了起来。

春雨楼,这个婉转柔媚的名字在雪容口中咀嚼一番,让她想起了牢房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

雪容抱住采珠,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先回庄子。”李姑姑看着哭泣的采珠,眼中闪过悲悯。

回到庄子,采珠连饭都没吃,直接回房了。

雪容急忙跟随出去。

采珠躲在被子中,呜咽的哭声钻进雪容的耳中,她心里也不好受。

“别哭了,当心哭坏了身体。”雪容轻声劝慰。

采珠从被子里伸出头来,一双眼睛肿的更厉害了,她抓住雪容的手臂,哽咽道:“呜呜……怎么办?姐姐自小长得漂亮,没想到却因此卖进春雨楼,毁了一生。”

哎,雪容心里叹了口气, “能拿银子赎出来吗?”

“赎?”采珠咬住嘴唇,愤恨不平,“爹娘也这样想过,可那黑心的老虔婆要五百两银子,我们家辛苦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啊!”说罢,采珠恨恨地捶床。

“莫伤心了,今日见了父母,总归是好事,你姐姐的事急也没用,先去吃饭吧,有了精力,才能想办法。”雪容说完,肚子十分应景地响起了一连串的咕咕声。

气氛顿时很尴尬,还有几分滑稽。

采珠怔住了,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是我不好,连累你没吃饭,快去吧。”

“你陪我一起吃。”

采珠神色黯然,摇头说:“我不想去。你吃完帮我带饭过来吧。”话音刚落。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李姑姑的声音传来:“是我,快开门。”

打开门,就看到李姑姑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两只碗。

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李姑姑低声道:“这是你们的午饭。”

没想到李姑姑亲自送饭,雪容十分感激。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已明白李姑姑的为人,面冷心软,和气善良。

接过碗筷,一只碗里装着雪白的馒头,另一只碗里盛着满满的菜还夹杂着许多肉片。

“多谢姑姑。”

“嗯,好好劝她。”

李姑姑走后, 雪容是真的饿了,忍不住吃起来。采珠勉强吃了几口,又重新躺回床上。

夜里,采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雪容劝了半夜,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没想到第二天一睁眼,就不见床边采珠的身影。

“她去找爹娘了。” 李姑姑解释道

雪容恍然大悟,昨日采珠已将事情经过说了,她和李姑姑去卖菜,巧遇她娘出来采买,在街口就碰到了!

他爹娘运气不错,一同被卖进侯府。她娘进了厨房,她爹当了个小管事,一直积极地寻找儿女,大女儿和儿子早就找到了,直到昨天遇到采珠,一家五口才算圆满。

唯一不足的是,大女儿沦落青楼。

傍晚时分,一向冷清的静闲庄来了陌生人——采珠带着她的爹娘来到了庄子。

采珠的爹娘身材略微肥胖,看起来很和善。他们行程紧急,仓促地与大家见了面,与李姑姑交谈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天很快黑了,夜空中繁星点点,雪容忙着点燃油灯,采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吞吞吐吐。

“嗯,雪容……”

将油灯点好,雪容转过身来,看到采珠神色迟疑,问道:“怎么了?”

“能陪我去春雨楼吗?”采珠咬着嘴唇,有些忐忑。

雪容愣住了,随即点头答应。

采珠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她走上前轻轻拉住雪容的一只手,感激道:“太谢谢你了,原本我怕对你名声不好,不想你陪我去,可我一个人去那地方,实在是害怕。”

“我现在不是千金小姐,哪有什么名声。” 雪容笑道,“什么时候去?”

“明日。”

雪容闻言,面露疑惑:“你不与李姑姑去卖菜了?。”

采珠嬉笑起来,“放心,李姑姑最近不会管我们的。”她说着,凑到了雪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出了原因。

雪容听了,恍然大悟,同时暗自佩服采珠的爹娘。他们利用手中的便利,与李姑姑达成协议。以后庄子里出产的大部分蔬菜与肉,他们都会收入府里,只求李姑姑以后不要太束缚采珠。

果然第二日与李姑姑告假时,她很痛快地答应了。

京城有两处地方最为繁华,一处是朱雀大街,这里人来人往,各种铺子一应俱全,是最繁华的商业之地。

另外一处便是章台路了,这里是最著名的享乐之地,酒肆茶坊必不可少,还有赌坊,更有让男人恋恋不舍的如花美眷。

雪容和采珠第一次涉足此处,心里未免有些忐忑不安,两个小姑娘紧挨着身体,眼神闪烁,待走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危险,胆子便大了。

章台路名字里虽带路字,实际上是一大片区域,东南处便是男人们魂牵梦萦的青楼了。

这里的青楼大大小小加起来,多达上百家。最著名的青楼有八处,被男人们戏称为八大楼,春雨楼也是其一。

看着路两旁精致繁华的屋舍,采珠愤愤不平道:“如果不是男人好色,这里的青楼怎能如此繁盛,害了多少清白的好女子!” 她说着,转头问雪容,“你爹的女人有多少?”

“大概六七个吧。”雪容说道,这是遭逢大难时,家里的姨娘数,如果算上痴情的娘亲和曾在府里呆过的女人,她也说不清多少个。

采珠闻言,撇了撇嘴。

春雨楼很容易就找到了,这里建得十分阔气,三层的屋舍,朱红的大门,彩色的纱巾飘飘荡荡,带着靡艳色彩。

守门的龟公根本不让两个小姑娘进入,采珠多费了唇舌,才勉强答应。

走进了春雨楼,才发现门口的繁华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这里亭台楼阁,飞檐走壁,数不尽地名贵花草开得繁盛,空气中隐隐浮动着女儿家的香气,比谭府还要精致漂亮。

白天楼里的人很少,采珠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老婆子问清楚了情况,便和雪容一齐奔着清轩亭去了。

人还没到,飘飘渺渺,清灵悦耳的琴声便传入耳中,进入园中,十几位白衣女子映入眼帘,她们粉黛低垂,纤白的十指在琴弦上舞动,节奏十分一致。

此时的采珠仿若失了魂魄,呆呆地盯着其中一名面若芙蓉的白衣女子,眼泪翻涌而出。

那名女子仿若察觉到了什么,不经意地抬起了头,一下子就僵住了,停止了弹琴。

她匆匆忙忙地站起来,快步走向一名监督她们练琴的琴师,说了几句,便小跑了过来。

“姐姐……”采珠扑倒在白衣女子怀中,大声哭了起来,惹得其他练琴的女子纷纷侧目。

“我们换个地方。”白衣女子泪眼朦胧,小声说道。

三个人换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两个姐妹静静地哭了一会儿,白衣女子才注意到雪容的存在,不好意思道:“这位是?”

“她叫谭雪容,是我在静闲庄中的好友。今日多亏了她陪我来。”

采珠的姐姐拿着帕子拭泪,感激道:“我叫锦绣,真是多谢了。”

姐妹相逢,当然会有许多话要说,雪容觉得自己不适合呆下去,便提出到别处浏览一番。

“园子里比较复杂,你多注意些。旁边那处花坛景色不错,你可以逛逛。” 采珠的姐姐道。

雪容按照指引去了花坛,果然乱花迷人眼,姹紫嫣红,十分好看。

她一直在花坛里逛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远处的一处阁楼中,一个九岁正在练舞的女童,停下了曼妙的舞姿,盯着花丛中的她,眼睛闪烁。

采珠与姐姐见面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从春雨楼出来,采珠就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自言自语,喃喃不停。

雪容低头慢慢走着,冷不防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肩膀,抬头一看,正是采珠。

此时她双手握拳,盯着雪容,双眼异常明亮,道:“我想好了!姐姐今年十四,我还有一年的时间,从今天起,我会努力赚钱,把姐姐赎出来!”

雪容笑了,低声道:“你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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