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在想些什么,夏蝉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因为她不喜欢脑子里装太多东西,空点好发呆睡觉。
人生想那么多做什么,过好现在就很好了。
新月饭店背景地位皆不俗,自然也有准备给远道而来的客人的房间,夏蝉作为跟着新月饭店未来姑爷“彭三鞭”的人,又是个女孩子,所以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毛团子咻的一下从夏蝉怀里跳下来,没看见它有腿脚,也没有翅膀和脸,只是一团毛茸茸在地上蹦跶。
“老大,我唤不回来我的脚,它不要我这个主人了呜呜呜。”
夏蝉刚躺下,脑袋还没放空耳朵就听到某个小蠢蛋开始卖惨哭兮兮。
她揉了揉有些遭罪的耳朵,睁着一双死鱼眼盯天花板——“你够了啊,再哭就不礼貌了。”
毛团子立马收住,蹦跶蹦跶地跳到柔软的床上,也不说话,就首勾勾的盯着夏蝉。
“你急什么啊,你的脚就在张启山身上又不会乱跑,多和你老大我学学,遇事不要慌张,真遇到事了,闭上眼,静心,先睡一觉……”夏蝉越说,眼皮子就越是上下打架。
毛团子攒劲,用力起跳,弹性极好的床立马就被砸得凹下去,夏蝉被牵连,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死死盯着故意使坏的毛团子,话里透着威胁:“你敢再来一遍我就敢把你拔毛下锅煮了喂狗!”
毛团子一肚子委屈,但是苦于威严不敢张嘴,只能拼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可怜。
然后在它身体一圈落了一床的红毛,有病?!
夏蝉睁开了一只眼睛,“你装你的委屈,这身毛跟着你才是真委屈。”
毛团子不依,蹬蹬蹬过去就把掉的毛落在了她头发上。
夏蝉两只眼睛瞬间睁开,眼里无光文学上线。
“你想死?”
盯了半响,夏蝉忽觉不对,慢腾腾的回想一番后踟蹰道:“该不会你的脚还真会自己乱跑吧?”
毛团子十分郑重的点了两下,然后迅速团成了一坨。
“天杀的!!!”
夏蝉脑子一震,彻底没了睡意,鲤鱼打挺起来,结果用力过猛,把地板踩出了俩实实在在的脚印子。
“……”她沉默,她顶着头顶的细碎红毛默默抬起脚走到一边,“赔偿费从你的零嘴里面扣。”
床上减少存在感的毛团子一僵,天人交战决定还是敌不动我不动。
头顶的红毛有点难处理掉,她也不在乎形象,干脆就顶着这么有个性的头发去隔壁说说地板赔偿的事。
还没敲两下就露出来一双精明的眼睛,见到她就两眼放光。
一进门,夏蝉就和勉强到她大腿根的小佛爷大眼瞪小眼。
“你这个时效确实挺短。”
小佛爷张启山冷哼,对恢复原样的时间感到十分不满意。
齐铁嘴找补道:“哎呀,这不是到新月饭店了嘛,结果刚回房间就又这样,我们都担心接下来的拍卖,更何况外面的那一打听奴着实难搞了些。”
夏蝉点头,“这个我有办法,另外就是,我那边的房间出了点问题。”
听到你亲口说想办法,齐铁嘴和张启山都是松了一口气,又不免好奇你遇到了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她迟疑片刻,眼神望着天,“房间的地板被我踩坏了,还挺严重的。”
有多严重?
齐铁嘴没当一回事,还没说出来门外立即有人敲门。
来的是新月饭店的听奴,齐铁嘴瞧着她的表情有几分迟疑。
“先生,和您一起的那位小姐在吗?”
夏蝉有些心虚,但她表现的很镇定,听着听奴说她的房间怎么怎么,楼下的房间又怎么怎么了。
“所以你是说楼下的屋顶裂了,怀疑她的房间地板可能也会有问题,要检查下?”
听奴点头,是齐铁嘴说的那样没错,但这里是新月饭店的地盘,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呢?
其实他们更怀疑是楼上出了问题导致楼下的问题出现,但是这样说就要得罪人。
“我力气有点大。”
齐铁嘴看向一侧的夏蝉,她不急不缓地说着,“刚才知道了一点不喜欢听的消息,有点生气所以没控制好力度。”
听奴恍惚。
齐铁嘴明悟。
不就是生气把地板砸了点裂缝,这根本不算事,有佛爷兜底!
不过他还是好奇,就跟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恍恍惚惚飘着魂儿回来了,后面往下看还跟着个红色的毛团子。
蹦跶一下就稳稳落在夏蝉肩上,然后被吐槽:“给你的惩罚很合适,你也该减减了。”
“老大……”毛团子可怜巴巴了半天也只敢叫一声老大就闭麦。
倒是齐铁嘴的样子颇为严重。
跟听奴走了一趟魂都没了似的。
张启山冷哼两声,齐铁嘴勉强正经了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佛爷,你知道隔壁地面如何了吗?
佛爷你绝对想不到!”
齐铁嘴指着通往隔壁的那堵墙,真情流露,“隔壁地面,两个脚印子足足陷进去半个巴掌深!
佛爷,你说说,这叫有些大吗?!”
张启山也意外,夏蝉避开张启山的视线没听见控诉似的。
这不能怪她,她没睡够,她还有起床气,她也很难的好吧。
张启山豆丁小的一个,腿边蹲着一个哭唧唧的大老爷们,画面别提有多不对劲了。
“赔偿的事老八你去和他们说,行了,你别叫了。”
张启山现在小小一个,做出大人常做的扶额别提多可爱了。
夏蝉多看了几眼。
“夏小姐,你说的办法,现在就开始行吗?”
夏蝉还是那副做什么都不慌不忙的模样:“别着急,着急没有用。”
张启山坐回去,只是眼睛紧紧跟随着她。
“我这个方法不一定成功,但总要试一试,反正对你不会有什么伤害,顶多就是它又跑路我又去追,都习惯了。”
张启山点头,被夏蝉见着心里莫名又不得劲了。
她又出脑子又出力,要是跑了又要去追,活像养了个熊孩子的辛酸老妈子,睡不好还提心吊胆整幺蛾子,说来说去,都是肩上的家伙的错!
毛团子一首没出声,连动作都没变过,就死死的定在老大肩膀上,生怕罪火重新烧上身。
不过它相信老大善解人意,肯定不会真的生它气的,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嘛!
这都隔好几夜了。
偷偷观察老大的毛团子心里一咯噔,怎么感觉老大又生气了?
谁又惹老大了,真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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