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生刘秀珠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由网络作家“惨绿少年阿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奇幻玄幻为叙事背景的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惨绿少年阿日”大大创作,陆长生刘秀珠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而与此同时,那龟壳中的云雾突然翻涌而出,直接笼罩在夜明珠上,扑向大祭司。“不!”大祭司迎上云雾,痛苦地喊叫一声,整个人便如同坠落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坠落下来。饶是大祭司当机立断,手中黑雾喷涌而出,抵挡在身后,可是因为太过于突然,依旧重重地摔倒在地。“嘭!”天元宫中的砖石被压碎数块。而大祭司也捂住胸口,......
《精修版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精彩片段
北莽,上京,都华山。
这里是上京的最高点,也是整个北莽的最高点。
都华山巅上矗立着一座宫殿,修建得富丽堂皇,高耸入云。
这里并不是皇宫,北莽皇宫在都华山的东边十里处。
能比皇宫占据的位置更高,修建得更金碧辉煌的,那便只有一处地方,祭祀殿!
祭祀殿的大祭司在北莽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不仅仅因为他是大祭司,更因为他是皇室中的元老。
按辈分,现在的北莽皇帝,还是大祭司的孙子辈。
此时,夜已深,空旷寂静的祭祀殿的主殿天元宫中还有一个人影站在那巨大的雕塑下。
雕塑高二十丈,人面蛇身,手中握有一棵巨大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比武冲硕大的光头还要大几分。
夜明珠散发温和的光芒,将下方的人影拉得很长很长。
人影身穿红色长袍,头上也被长袍遮住,看不清楚脸面。
他手中拄着一根蛇形权杖,权杖的头部宛如巨大雕塑。
在权杖的顶端,也镶嵌着一颗珠宝,散发出的光芒与雕塑上的夜明珠遥相呼应,宛如太阳与月亮一般。
这便是大祭司的权杖,至高无上的权杖。
人影唯一露出的红袍外面的便是抓住权杖的手。
那只手与步履蹒跚的人影极为不匹配。
因为人影显得极为苍老,可是这只手却洁白如玉,宛如新生儿一般。
人影走到雕塑面前,开口说道,“伟大万能的造物神啊,您创造了万物,开创了北莽,指引我们走向光明。”
声音苍老,宛如地上的磨砂一般,从喉咙中摩擦出来。
红袍人恭敬地说道,“伟大的造物神啊,北莽在您的光芒照耀之下,已经成为这土地上的主人,已经成为势不可挡、四方来朝的北莽帝国。”
“听皇帝说,只要攻破天河,曾经不可一世的大汉便再也不复存在,中原大地全部纳入我北莽帝国中来。从此以后,所有的世人都要奉您为主,信仰您,供奉您。”
“可是这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可是那浓雾环绕,让我看不清楚前方的路,让我失去的方向。”
“伟大的造物神啊,请您用你的慧眼,帮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大汉国运,为什么逐渐稳住了?”
“此消彼长,北莽的国运便会倾斜啊!”
巨大人面蛇身雕塑一动不动,那双悲天悯人的眼睛看着下方,看着人影。
红袍人继续说道,“伟大的造物神啊,我已经老了,老得快走不动了。”
“我想要的是在临死之前,看到北莽消灭大汉,一统天下。在这期间,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的发生。请您睁开慧眼,继续为我指明方向吧。”
红袍人洁白如玉的手将权杖提起来,往地上一落,只见权杖上的宝石便愈发明亮起来。
其中有一条光线如同活过来一般,便朝上方游去。
光线最终抵达巨大雕塑的手掌心中。
与夜明珠一接触,便“嗡”的轻微一声,夜明珠的光亮骤然明亮了许多,将整个天元宫照射得宛如白昼。
红袍人身子微微颤抖,口中念着咒语,让手中权杖的宝石源源不断地朝上输送光线。
过了一会,人面蛇身雕塑手中的夜明珠明亮到透明,便有人影在上面浮现。
红袍人喉咙中咯咯作响,“原来又是你啊,张时修,你还不甘心啊,你还在挣扎啊!”
“呵呵呵,你都已经一百多岁了,元气已经逐渐散去,你竟然还想用十年的寿命来窥测天机,你这一卦,折损十年的寿命,你可值得啊!”
红袍人紧紧地盯着夜明珠,看着龟壳中的云雾,看着张时修摇晃着龟壳。
“张时修,你们龙虎山千年道场,果然不凡啊,这样的卦也能让你打出来。”
“嘿嘿嘿,可惜啊可惜,当年我联合十位大法师,布下的遮天蔽日大阵,造就无边幻象,你棋差一招,没有看得通透。你这些年来,苟延残喘,只剩下半条命而已。”
“今日,饶是你耗损心血,拼了性命,又能看到什么呢?”
红袍人似乎颇为得意,六年前的那一次隔空对决,虽然有十位大法师助阵,可是如果没有大汉内部人配合,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成功的。
那一次,是红袍人最为得意的布局,布局了十年,最终全盘获胜。
他自然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就是那一次,武王殒命,世道大乱,大汉颓废,北莽崛起。
自此改天换地。
这一切,便是红袍人这位隐居幕后的大祭司在操盘。
“嗯,这是什么卦象?”
红袍人握紧了权杖,他看到了龟壳在红不断翻涌的云雾,看到了那枚在不断滚动的铜钱。
铜钱一直在滚动,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
滚动的铜钱,便是不确定的因素,就是那不可测的天机。
“变数!”
“怎么还会有变数?”
红袍人喃喃自语,显然有些难以接受。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张时修竟然找到了那其一!”
红袍人手掌朝地,掌心中一股黑色云雾飘出,整个人便飞向半空。
“张时修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其一到底是谁?”
红袍人能隐约从夜明珠中看到一个身影,似乎还在拿着一把刀,身后还有什么东西在飘扬。
可是这一切,都看得太过于模糊,太过于朦胧。
作为大祭司,他如何会让这一步先机让张时修提前知晓。
慢一步,便步步慢。
当大祭司整个人腾升到半空之时,离那颗夜明珠只有两丈的距离时。
那龟壳中的铜钱,突然停了下来,卡在了其他两枚铜钱的中间。
而与此同时,那龟壳中的云雾突然翻涌而出,直接笼罩在夜明珠上,扑向大祭司。
“不!”
大祭司迎上云雾,痛苦地喊叫一声,整个人便如同坠落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饶是大祭司当机立断,手中黑雾喷涌而出,抵挡在身后,可是因为太过于突然,依旧重重地摔倒在地。
“嘭!”
天元宫中的砖石被压碎数块。
而大祭司也捂住胸口,吐出几口鲜血。
守在门口的下人赶紧跑了进来,搀扶起他,着急地呼喊道,“大祭司,您怎么了?”
大祭司吐完几口鲜血,整个身子便瘫软在下人身上。
下人四神无主,“怎么办啊?”
“我去请太医,不行,我得先去禀报皇上!”
大祭司一把抓住下人的手,极为虚弱地说道,“不!”
“谁也不能说,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
下人眼泪直掉,“可是大祭司,您的身体很虚弱啊!”
“要是你……”
大祭司此时笼罩在头上的头罩已经歪倒在一边,露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那一双幽蓝的眼睛,仿佛能将人的心魄给吸走。
他强忍心头不适,“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明日,你再去禀报皇上,记得,不能提我受伤之事,只是禀报皇上,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来一趟都华山,来一趟祭祀殿。”
流沙郡,郡守府。
郡守大人秦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铁青得吓人。
流沙郡的官员,还有下人们守在门外,一个个神情紧张,不敢做声,也不敢进去禀报事情。
因为先前进去的两个人,已经被秦纲一掌打死了。
平日里稳重、宽厚的郡守大人,素来对下人是仁慈的。
哪怕要惩处,也是交给其他官员,或者管家去处理。
他向来是珍惜自己的羽毛,不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
像这般勃然大怒,一掌将人打死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下,门外的人都是聪明人,谁也不想当第二次的试验品、牺牲品。
“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抵挡住流沙郡官兵的进攻?”
“他那一刀,怎么可能杀了数百人,还将王林给杀死了?”
“你说,他是不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
“我当时的选择,真的错了吗?”
秦纲对着墙壁,看似在自言自语,一连串的反问,眼中的神情由愤怒变得有些沮丧。
墙壁的阴影处传来声音,“是我们大意了!”
“怪不得孙立均将此事隐瞒了六年,这头老狐狸比谁都清楚,陆长生的可怕之处。”
“所以他提前跑路了。”
提起孙立均,秦纲的眼神又变得怨恨起来,“孙立均不当人子啊!”
“他将此事瞒了六年,临走前一声不吭,现在到了我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是哑巴吃黄连,连半句声都做不得。”
“一旦传了出去,离阳城六年了,还在大汉手中。他陆长生一个人,就杀了数千流沙郡官兵。幽王会暴怒,北莽皇室更会震怒啊。”
“到时候,恐怕流沙郡一个人也活不下去。”
墙壁处的阴影长叹一声,“是啊,虽然我们曾经都是大汉人,可是已经投靠了北莽,又在北莽为官。俗话说得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我们要想的,要考虑的,就是北莽帝国的国事了。”
“现在北莽帝国受上苍庇佑,国运正旺。就连国师都说过,元气从北莽深渊中喷涌而出,滋润万物,英雄倍出,现在正是国运当头,正是开疆拓土的最好时候。”
“大汉只剩下半壁江山,皇族之中,除了一个女流之辈刘秀珠,其他都是不堪重用之人,国运已经颓废。哪怕刘秀珠赢了一两场,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秦纲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是啊,如果不是皇族如此无能,如果不是朝政如此腐朽不堪,当初我也不会背叛大汉,来北莽当一个区区郡守。”
“别说北莽国师这样说过,就是大汉的司天监张时修也曾亲口说过,紫薇北迁,星宿黯淡,大汉国运已经所剩无几,现在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可是现在,在北莽帝国的土地上,竟然还有一个离阳城依旧竖立着汉旗,依旧住着几百汉人,还在北莽官兵的围攻之下,苦苦支撑了六年。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旦让世人知道,大汉的国运会不会重新起来呢?”
墙壁处的阴影声音有些低沉,“国运,其实就是人心啊!”
“大汉的人心,大汉的民心本来被无能的刘氏皇族折腾得四分五裂,分崩离析。可是连幽王都说过,永远也不能小看大汉,因为它有着千年的传承,它有着永不磨灭的精神。”
“只要给它一线机会,给它一个口子,说不定人心就会重新振作起来,国运又会有所倾斜。”
“六年的坚守,远征军最后一个扛纛者,独立对抗北莽数千将士,不败反胜。你想想,这样的事情,传到了中原,传到了临安,会惊起多少惊涛骇浪,会让已经臣服于北莽统治的大汉百姓心中如刀割般的难受,会让还在拼死抵抗的大汉将士激起多少血性。”
“所以,这件事情的后果,我们无法承受,孙立均无法承受,哪怕是幽王也无法承受。我们只能将它湮灭,只能让陆长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流沙郡,一个人,一句话也不能传出去。”
秦纲点点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流沙郡发生了瘟疫,一个人也不能出去,一个人也不能进来。”
“在离阳城四周,我又加了两层防御,绝对不会泄露任何消息。”
墙壁处的阴影说道,“这样做是对的,先堵死再说。”
“不过,陆长生不能再让他活下去了。”
“他只要活着一天,我们就永远活在担心、恐惧当中。”
秦纲无奈地说道,“王峰死了,王林死了,流沙郡的两千精锐官兵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非死即残,没有一点战斗力,我拿什么对付陆长生?”
“难道拿普通百姓的人头去填吗?”
墙壁处的阴影似乎摇了摇头,烛光也跟着摇曳,“陆长生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修炼者的特征。就是那惊世骇俗的一刀,根本就不是寻常武夫能砍出来的。”
“对付陆长生,不得不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秦纲抬头,看着阴影处,“什么非常手段?”
墙壁处的阴影声音飘悠,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重大的事情,“当年种下的人情,本来想着你进入北莽中枢的时候再用,现在看来,如果不解决陆长生,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进一步,就会立马有灭顶之灾。”
“到那个时候,想用那份人情,已经用不上了。”
“我已经送信过去了,不出两日,那边就会有人会过来,取陆长生的项上人头。”
秦纲问道,“是什么人?”
墙壁上的阴影说道,“桃花山上的人。”
秦纲一惊,“桃花山?”
“那些人可都是……”
阴影打断了秦纲的话,“我说了,陆长生是非常人,连两千将士都无法杀死他,那就只有用非常人、非常手段来对付他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哪怕是还人情,桃花山上的人从来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他们的要求永远是欲壑难填。”
“可是到了现在,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秦纲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只恨不得自己亲自上战场,去杀了陆长生,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阴影轻声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是做大事的人,能屈能伸,以后还有无限空间,现在这等屈辱算什么呢?”
“只要活着,什么都可以得到的。桃花山的胃口再大,只会割掉我们的一块肉而已。”
“而陆长生不死,我们就连完整的尸体都不会留下。幽王的手段,北莽皇帝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似乎想起那些恐怖的事情,秦纲打了个抖,随即眼神逐渐狰狞,“我希望桃花山上的人早点下来。”
“我希望今晚就能看到陆长生的人头摆在我的桌上,我要用他的头颅开怀畅饮,我要骑马拖着他的尸体围着流沙郡跑十圈,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陆长生并不知道秦纲要用他的头颅做酒杯喝酒,他像往常一样坐在城头,晒着太阳。
他身上的伤口虽然在逐渐愈合,可是他的身体总是觉得冷,刺骨的冷。
阳光,总是暖和的。
晒一下太阳,总让他觉得舒服一些。
这时,一阵香味传来。
淡淡的香味。
陆长生用鼻子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是桃花的香味。
已经过了三伏天,怎么会有桃花呢?
陆长生睁开眼睛,看向前方。
一头驴出现在他视线中。
驴子看起来很普通,长脸,黑背,看起来像一头马户。
可是它背上骑着的人却让陆长生心生警惕。
那是一个白裙飘飘的人,是个女人!
虽然看不清面目,可是那妖娆的身姿,可以肯定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女人手中拿着一支盛开的桃花,玉指捏着桃花瓣,迎风飘落。
一瓣一瓣,像雪花在飞舞。
不,是血花在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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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境界一重山,没有人能做到一步跨越数重山!”
感觉到公孙玄有些失态,秦纲就没有做声了。
因为他内心的想法和公孙玄一样,陆长生不可能击败周康,也不能击败周康。
如果周康再败了,那他秦纲,在流沙郡便再也无立足之地。
公孙玄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看,我说过吧,陆长生再变态,那一刀再恐怖,也不可能打败周康的。”
“越境杀人,绝不能一口气越五个境界!”
“陆长生,你这一次必须得死!”
雨越下越大,陆长生喘气也越来越粗。
他那绝命一刀,可以杀死数百人,上千人。
可是却被眼前的魁梧汉子给接住了。
没错,被他用双铜锤给接住了。
那刀罡之气,到了周康身边时,被周康双锤砸出,荡起一股气流,两股气流相撞,在雨水中轰然崩塌,水花四溅。
陆长生感觉不妙,他想抽回大刀。
因为眼前这个人实力过于恐怖,要远胜于他,要远胜春十三娘。
如果说春十三娘靠的是用元气造就幻境来控制陆长生的话,那么陆长生还可以用强大的意志力攻破她的围困,然后反杀她。
可是眼前这个大汉,他根本就没有其他花招,用的就是自身的实力。
硬碰硬的实力。
“好!”
“周康,杀了他,杀了陆长生你就能获得自由!”
公孙玄有些激动,因为他看到周康的双锤夹住了陆长生的大刀,那把恐怖的霸王刀,被夹得死死的。
然后周康抬起一脚,便踢在陆长生的胸口。
咔嚓作响。
显然,陆长生胸口的肋骨被踢断了数根。
陆长生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又艰难地爬了起来。
他的眼睛越来越红,身上的煞气越来越浓。
然而周康的气势并没有减弱,踢翻陆长生之后,又欺身而上,便要杀了陆长生。
“秦大人,这一次你该相信我了吧,周康的武艺在中原也是排得上号的。如果不是孙大人费尽心思,如何能将他在北莽抓捕?”
“孙大人将周康关押在刑部大牢,等的就是今天啊。”
公孙玄见周康完全占据优势,双锤如同两条恶龙一般,追着陆长生的脑袋撕咬,不由得有些得意。
秦纲这时也将一颗悬起的心放下,“孙大人英明,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不,不是养兵,是养寇啊!”
“哈哈哈,养寇千日,就为杀陆长生,不愧是孙大人啊!”
公孙玄说道,“十招,十招之内,周康必定能取陆长生的首级。”
“到时候,还请秦大人亲自登城,砍下那杆汉旗,然后将这离阳城的人杀个一干二净,鸡犬不留。”
“从此之后,世上便再也没有离阳城,再也没有陆长生。世上所有人的都不知道,曾经在流沙郡离阳城发生过一个汉人独守一城六年,扛着大汉旗帜至死不投降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就如同这场秋雨一般,将天地间的尘埃都湮灭掉。”
秦纲嘴角抽了抽,似乎被公孙玄的话给感染了,“屠城,灭口,公孙先生是很有经验的啊!”
公孙玄眼神阴戾,“是啊,当初焚香谷不听我的劝,执意不肯归顺北莽,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导致焚香谷一千多人,全部被杀。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焚香谷这个门派了。”
“哈哈哈,师父,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啊。师兄,你执迷不悟,断送了焚香谷,你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师妹,你终究是不肯跟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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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才是京城啊!”
在临安城皇宫长公主府上,一位大约六七十岁的老者慷慨激昂,手指长安方向。
老者一身戎装,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这时,一位中年文官站了出来,“宗老将军,现在长安早已被北莽占据多年,临安才是我们的京城。”
那位老将军原来是征北将军宗哲。
宗哲曾在景帝时担任通州知府,后因北莽入侵,他力主抗张,绝不议和,被降职获罪,发配镇江“编管”。
后长公主刘秀珠掌权,重新启用宗哲,任命为征北将军,是朝中最为坚定的主战派。
而中年文官名为蔡游,现为尚书左丞,辅佐太子料理朝政。
蔡游为人稳重,四通八达,擅察言观色,颇有能力,尤其是擅长书法,在江南文人中地位很高。
宗哲瞪了蔡游一眼,大声说道,“临安只是临时落脚之地而已,长安城乃祖宗之基业,大汉之都城,岂能拱手让于贼手?”
“长公主,这次北莽背信弃义,撕毁两国协议,发兵二十万,企图攻破天河,南下入侵,这是北莽贼子亡我之心不死啊。”
“这一次,我们退无可退,只能拼死相搏了。”
蔡游正色说道,“北莽兵多将广,又刚在北边灭了高丽、女真,势不可挡。”
“此一战,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刘秀珠修眉微提,脸色冷清,“哦,蔡尚书的意思是?”
蔡游拱手说道,“议和!”
宗哲实在忍不住了,“议和,又是议和!”
“先前在长安之时,北莽入关,你们就说议和,结果燕云十六州被北莽给占据了。”
“等他们打到京城的时候,你们又说议和,结果大汉半壁江山拱手相让。”
“现在呢,你们又要议什么和?莫非是将江南相让,将临安相让,还是要俯首称臣?”
蔡游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一时彼一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北莽提出的要求是我们承认他们在天河以北的地盘,只要我们答应称臣,割地赔款,他们便不再南下。”
“天河以北,早已在北莽的统治之下,我们姑且答应下来也无妨。等我们养精蓄锐,兵强马壮之时,再挥兵北上,到那时再将失去的国土抢回来,这才是上上之策。”
宗哲再也无法忍受,挥着老拳便要上前揍蔡游,“你个里通外国的坏东西!”
“你个背宗忘祖、忘恩负义的禽兽不如东西,我泱泱华夏,哪怕战至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会向北莽贼子称臣,也绝不会承认中原大地是北莽国土。”
“枉费你还号称读书人,还敢自称天下文人楷模,你就是个脏东西!”
两旁的文武官员纷纷劝架,抱着宗哲,拉开蔡游。
刘秀珠冷眼看去,众说纷纭,其中站宗哲这边的还是少数。
满朝文武,主张称臣割地的,竟然占了多数。
这些人,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啊,都是大汉最为倚重的官员啊。
可是在危难之时,他们想的,他们做的,依旧是明哲保身,依旧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们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别说称臣,哪怕是国灭了,他们只要松下膝盖,向北莽投降跪下,依旧能保住家小,依旧能高官厚禄,子孙富贵。
可是总有人脊梁是挺拔的,总有人的膝盖是硬的。
两边吵吵闹闹,无休无止。
刘秀珠抽出碧水剑,寒光一闪,便将桌子一脚给劈下。
满堂鸦雀无声,纷纷看向刘秀珠。
长公主不仅身份尊贵,一身本领据说已至通玄之境,所以才能在与北莽多次大战中,奋勇杀敌,博得一枝独秀之称。
否则一个女流之辈,光凭皇室身份,岂能镇压住这些朝廷大员。
刘秀珠提起手中长剑,冷声说道,“大汉立国以来,从未割地赔款,更别说俯首称臣。”
“你们可还记得,当年举世伐汉,八国围攻,大汉危在旦夕。我至今犹记得在朝廷上,武王一刀斩杀北莽使者,发出震耳欲聋之声:大汉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刘秀珠音量逐渐提高,慷慨激昂。
在场的官员,大都经历过武王辉煌的时候,大多见证过武王的雄姿英发。
有人向往,有人内疚,有人不为所动。
想起那时,武王以亲王身份,领兵出征,北上杀退北莽三十万大军,东行荡平倭国十八处海盗,西去杀到天竺都城,让天竺国王打开城门,跪地相迎。
至于南边的诸多小国,根本就没有勇气跨过十万大山,立马递上国书,愿永世为大汉附属之臣。
宗哲当年就是武王麾下的大将,听到刘秀珠提起武王,顿时豪情迸发,“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武王被陷害死于西域流沙之地,尸骨未存,可是武王遗志永存。”
“现如今,我大汉仍有兵马数十万,岂能被北莽吓得屁滚尿流,闻风而逃呢。”
“长公主,老臣愿领兵出战,杀退北莽贼子。”
刘秀珠看着宗哲,美眸中有赞许,有欣慰,却存有哀伤之色。
满朝文武,多数在临安住久了,变得贪生怕死,闻北莽而色变。
那些年轻力壮的武将,一个个在等待,在观望。
没有一个能挺身而出,领兵出征。
却让一个年近七旬的宗哲,再次奔赴前线,奋勇杀敌。
可悲,可叹!
刘秀珠开口说道,“宗老将军武艺无双,有勇有谋,乃国之栋梁。”
“只是现在临安尚未稳固,宗老将军又身兼临安城防御使,责任重大,不可轻易离开。”
宗哲知道刘秀珠已有主意,便不再言语。
刘秀珠环顾四周,美眸中透露出坚毅的神色,“我意已决,明日率兵出征,必定要护住大汉安危。”
“列位大人,务必上下一心,辅佐太子,殚精竭虑,确保临安不乱,确保江南不乱,确保大汉不乱。”
众人神情一凛,纷纷应道,“谨遵长公主令!”
刘秀珠又安排了军马粮草之事,便让众人散了。
坐回位子,刘秀珠翻阅了奏折,看得有些心烦意乱。
这些折子,大都是报险、求救的消息。
还有一些,是举报各地官员贪赃枉法 之事。
尤其是江南之地,世家兼并土地,强取豪夺,层出不穷。
可是现在,朝廷迁居临安,不得不靠江南豪强支撑,不得不启用一些豪强门人子弟。
这就造成了一种被动的局面,一方面想整顿吏治,恢复民生,一方面又让世家肆无忌惮,横行霸道。
朝廷威信受到损伤,皇室公信力受到挫伤。
此时,想有一番作为,何其艰难。
总有一天,我要将这些贪赃枉法之人斩杀殆尽。
我要将这些虚伪、龌龊、肮脏的世家,斩草除根。
刘秀珠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碧水剑,眼神中逐渐有了一些愤怒之色。
武王,大哥哥,这把剑是你从西域杀敌夺回来送给我的,我一直拿着它上阵杀敌。
我的武艺也是你教我的,可是你人呢?
像你这样强悍的人,像你这样无敌的人,怎么会无声无息地死了呢?
三万远征军,怎么会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我父皇,我哥哥,都说你不听劝阻,强行闯入了魔域,被魔神夺去了性命。
可是我心里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
我曾想去西域寻你,哪怕是尸骨我也要带回来。
可是父皇不许,哥哥也不许,还将我关了起来。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
当年大哥哥在世的时候,四方来朝,万国俯首,我们大汉傲然于世间。
现在呢?
是谁都想踩我们一脚!
北莽已经侵占了我们半壁江山,还企图南下,吞并整个华夏国土。
那小小的天竺,已经按捺不住,为虎作伥,要分割我们的国土。
就连那小小倭国,也趁火打劫,假扮海盗,四处打劫,连我们的官船也抢。
陆路受阻,海路被困,现在的大汉宛如困兽犹斗,不断挣扎,苟延残喘而已。
大哥哥,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皇族,才能救大汉,才能不让千年华夏沦为蛮族铁蹄之下!
越想,刘秀珠心中越发激荡不安。
于是提着碧水剑来到庭院之中练剑。
一手碧水剑,不见寒光斩。
只见妙曼身影飞舞,寒光点点,落英缤纷。
侍卫杨影待刘秀珠练完,便递上手帕。
刘秀珠轻轻擦拭了额头的微汗,看向东宫方向,“太子今日做了些什么?”
杨影想了想说道,“太子今日倒没有花天酒地,上午先是去了太皇太后宫里请安,后来跟着孙太傅翻阅奏章,下午练了一会骑射,现在好像在读书。”
刘秀珠脸上微微缓和了一些,“走,到东宫走一遭。”
刘寰的确在读书,声音很洪亮。
老太监高松在一旁闭目养神,突然睁开一线眼,随即嘴角微微一动,又做出昏昏欲睡的样子。
刘秀珠踏入宫中,有小太监立马通传。
刘寰合上书,恭敬朝刘秀珠行礼,“姑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歇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叫我过去就行啊。”
刘秀珠瞄了一眼书,见封面上是《春秋》二字,便略微放下心来。
“北莽撕毁协议,在天河北岸聚集兵马,意图渡河南下。”
“我明日便要出征,出发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刘寰做出念念不舍之状,“姑姑,你怎么能离开临安城呢?”
“我现在还年少,大小国事都要你定夺,这么多事情我如何能处理得好啊?”
刘秀珠见刘寰如此可怜,便说道,“虽说你才十三岁,也不小了。”
“当年武王十二岁就领兵出战,十三岁就亲手斩杀了北莽的先锋大将完颜拓跋。”
“现在国难当头,你父皇又重病缠身动弹不得,这皇家只有靠你我支撑了。”
刘寰眼中垂泪,伸手抱住刘秀珠的腰肢,“姑姑,你一定要保重啊,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听到刘寰这一声哭泣的“姑姑”,刘秀珠不由得心头一软。
这毕竟是她的亲侄子,哪怕他有千般不是,万般过错,依旧是皇家太子,依旧是未来的皇帝。
刘秀珠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刘寰的头,“你且记住了,大汉的重担压在你的肩膀上,你须得勤勉刻苦,须得发愤图强,日后方能做个有为之君,而不是亡国之君啊。”
刘寰的头依靠在刘秀珠柔软的腰肢上,闻到一股清香,眼神便有些变化,有些贪婪,“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会按你的要求做的。”
“等你打败北莽,我一定将京城搬回长安,我们一定能重新打造一个盛世王朝。”
刘秀珠宽慰地走了。
刘寰看着刘秀珠妙曼的背影,感受到手中的空荡荡,不由得心中也空荡荡。
这时,高松将一个少女从后门带了进来。
“殿下,人给你带来了。”
刘寰看着少女模样有三分像刘秀珠,不由得大喜,便扑了上去。
眼神逐渐涣散,口中喃喃喊道,“姑姑,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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