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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完整版

帷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尚远志顾振林是《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帷赫”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凌游给她擦了擦眼泪,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多大了还哭鼻子,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小屁孩似的,我陪你一起上学好不好啊?”“好!”凌昀哭着哭着突然破涕而笑了。凌昀也被这个妹妹给气笑了:“怎么给你根杆子你就捋杆爬呢。你也不看看这来来往往的同学,哭啼啼的丢不丢人。”这时刚刚回校的人很多,女生宿舍楼下人更多,尤其是总有着一对又一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而这样......

主角:尚远志顾振林   更新:2025-02-25 0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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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尚远志顾振林的现代都市小说《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完整版》,由网络作家“帷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尚远志顾振林是《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帷赫”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凌游给她擦了擦眼泪,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多大了还哭鼻子,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小屁孩似的,我陪你一起上学好不好啊?”“好!”凌昀哭着哭着突然破涕而笑了。凌昀也被这个妹妹给气笑了:“怎么给你根杆子你就捋杆爬呢。你也不看看这来来往往的同学,哭啼啼的丢不丢人。”这时刚刚回校的人很多,女生宿舍楼下人更多,尤其是总有着一对又一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而这样......

《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完整版》精彩片段


秦老看到女孩也很意外:“你不是去林江省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女孩走到面前,秦老向众人介绍了一下:“我侄孙女,秦艽。”然后又指了一下黄思文等人介绍给秦艽:“这几位是保健局的几位专家,黄副局长你小时候见过的。”

秦艽性格比较活泼,所以经过介绍后就对几位专家打了个招呼:“各位专家好,我二爷爷的身体辛苦你们啦。”

各位专家也是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

秦艽接着又说道:“毕竟他那么不听医嘱,经常偷偷喝酒。”

“你这丫头。”秦老佯装生气道。

黄思文也笑着说道:“秦老这个偷偷喝酒的事啊,也真是让我们头疼的,如今你回来,可得替我们好好看着些秦老啊。”

黄思文还是认得秦艽的,在语气上也客气很多,虽然他只是秦卫山的堂侄孙女,可抛开秦老不说,单说她的父亲,林江省的常务副省长秦松柏,就已经让人不得不处处尊重她几分啊。

很快,各位专家见人家祖孙二人许久未见,便也就很识趣的提了告辞,此时秦老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艽从茶几上拿了颗葡萄:“我刚下飞机就来看您了。”

“在林江省呆了多久?”秦老拿起一颗葡萄擦了擦,递给了秦艽,问道。

秦艽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两个多月。”

秦老又问道:“你奶奶的身体好些了吗?”

秦艽回道:“手术后恢复多了,可这马上又入秋了,每年一入秋就咳嗽不止,您也是知道的,难免又要遭些罪。”

“那徐老头的寿辰她来不了了吧。”秦老也可怜他的这位老堂嫂,堂兄在八年抗战的时候就牺牲了,留下她自己孤儿寡母的给秦松柏拉扯大,吃了不少苦,到老到老,积劳成疾生了一身病。

秦艽擦了擦嘴说道:“这不是吗,我爸爸这段时间要开的会太多,我奶奶又刚做了手术,我妈妈还得照顾奶奶,都参加不了徐爷爷的寿宴,所以派我当代表回来啦。”

“晚上留下吃饭吧。”秦老说道。

可秦艽却把眼睛眯成了一个月牙笑道:“我约了几个姐妹晚上出去玩。”

秦老本来挺高兴的,想着总算有人来陪陪自己了,可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那就别回来了,晚上住大街去吧!”

秦艽笑着抱住秦老的胳膊说道:“那不成,明早我陪您吃早饭。”

秦老嘴一撇哼道:“说的好像你早上能起的来床似的。”

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下午,凌游给凌昀送到了宿舍楼下,凌昀此刻却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哥你多在余阳住上一段好吗。”

凌游给她擦了擦眼泪,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多大了还哭鼻子,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小屁孩似的,我陪你一起上学好不好啊?”

“好!”凌昀哭着哭着突然破涕而笑了。

凌昀也被这个妹妹给气笑了:“怎么给你根杆子你就捋杆爬呢。你也不看看这来来往往的同学,哭啼啼的丢不丢人。”

这时刚刚回校的人很多,女生宿舍楼下人更多,尤其是总有着一对又一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而这样的场景也不禁让凌游想起了他的大学时代,曾经也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待那个女孩的场景。

这时过来两个女孩,惊讶的看到了凌昀:“昀昀?!”

凌昀听声看了过去,惊喜道:“梦梦,诗雨!”三个女孩见面尖叫着拥抱在了一起,而凌昀也瞬间没了刚刚梨花带雨的样子,凌游不禁在心里一阵无语“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三人拥抱过后,那两个女孩便齐齐看向了凌游,那个叫梦梦的女孩冲着凌昀挑了挑眉:“男朋友?长的还挺帅的吗!”

诗雨也说道:“是啊,谈恋爱了也不告诉我们,真不够义气。”

凌昀赶忙摆手道:“什么跟什么呀,这是我哥。”

凌游见状走了过来:“你们好,我是凌游,凌昀的哥哥,经常听她提起你们,凌昀从小没怎么离开过家,这两年谢谢你们的照顾了。”

梦梦和诗雨也有些尴尬:“哥哥啊,你好哥,我们也总听昀昀说起你。”

诗雨一个劲的点头:“是啊,大一她刚来的时候,十句话都不离你,今天总是见到活人了。”

“呃?”凌游一阵无语,这年轻孩子现在说话都这样吗?

梦梦见状赶紧圆场道:“不是,诗雨的意思是以前你不是活人。”

“........”

“你们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些什么啊?”凌昀此刻真的不想和哥哥承认这是她最好的两个朋友。

“哈哈,你的两个同学都挺可爱的,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凌游笑道。

凌昀闻言先是愣了两秒然后一把抱住了凌游的胳膊傻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这两天不走了?”

凌游点了点头:“我要见个朋友。”

“太好了!”凌昀听到这个消息开心坏了。

“快进宿舍吧,同学还等着你呢。”凌游捋了捋凌昀散乱的刘海说道。

凌昀笑着说道:“好吧,那我们上楼了哥,你忙完给我打电话。”

梦梦和诗雨也一脸尴尬的笑道:“再见哥。”说着加快着小碎步朝宿舍楼去了。

凌游笑着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朝外走去,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说道:“你在哪?好,我过去找你。”


晚餐结束,秦老便在尚远志和顾振林等人的陪同下进了屋,陈康泰此刻已经将设备仪器都通上电,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尚书记,这次我们带来了一些便携的设备,可以先给秦老大致做一遍检查,等明天回到省里,再给秦老全面的检查一遍。”

还没等尚远志说话,秦老走到了凌游诊桌后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沉着脸说道:“检查就不检查了,在京城每个月都做的,来给我量量血压就行了。”

其实秦老本来连血压都不想量的,可心想人家来都来了,如果自己坚持不做,这些本就无辜的大夫回到省里,又得白白挨些责备,今天身体突然不争气,已经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再有人因为自己受责,那他更过意不去了。

尚远志看到秦老此刻的态度,也不好再去做什么坚持,既然秦老给了台阶了,那就赶紧下吧。

于是便吩咐道:“给秦老量下血压吧。”

保健局的专家也不敢迟疑,立刻照做,副局长陈康泰亲自拿着血压仪走了过去,片刻后收起设备,对秦老与尚远志说道:“血压现在还是有些高。建议再吃点降压药吧,我们带了。”

而此时凌游走了出来:“不能再吃了,老人家现在的血压就是正常状态。”

陈康泰听后有些皱眉,但不清楚对方的身份,而且刚刚对方也算帮了自己,所以还是很客气的说道:“你是?”

凌游说道:“我是这里的大夫。”

陈康泰在心里哦了一声,原来也是大夫,虽然说年轻,但是血压在这摆着呢,明显偏高,他还说是正常,这已经不是年轻的问题了,这不是学艺不精吗?

于是又说道:“高压一百六,已经是明显偏高了,这你应该是懂的啊。”

可凌游此刻必须得制止他们给秦老吃降压药的举动,这不光是为了秦老,也是为了他们这些医生,降压药吃上是会出问题的:“老爷子的情况特殊,不能吃。”

此刻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可秦老却是看着凌游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继续说。

“什么特殊?小孩儿,这可不容你胡闹啊。”陈康泰此刻有些不高兴了,心想这个小年轻怎么还纠缠不清了呢。

凌游看了一眼秦老,又看了看众人,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于是说道:“老爷子的颅内有异物压迫,所以才导致血压常年处于一个偏高的状态。”

此话一出,除了秦老,大家都惊诧不已,顾振林紧忙看着凌游说道:“这可不是可以胡闹的事啊,你怎么知道秦老脑里有异物呢。”

“诊脉。”凌游轻描淡写的说道。

其实在秦老昏迷,他给诊脉的时候就已经诊出了秦老颅内有异物的情况,有些人可能觉得这个说法很荒谬,可有一些中医高手,确实能靠诊脉,诊出患者身上所有的问题,甚至比拍X光片都准确,而他在刚刚诊出的时候,也有些差异,于是在给秦老施针头顶百会穴的时候,明显看到了秦老头上有做过开颅手术的痕迹,所以这更加确定了他的诊断结果。

果然,此言一出就得到了质疑,“荒谬!”

陈康泰不相信,不相信诊脉能诊出颅内有异物。

凌游也没辩解什么,而是看向了秦老,众人见状也是看看凌游,又看看秦老。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阵后,秦老哈哈大笑:“小子,这个事除了中央保健局还有我的几个老伙计以外没人知道,如今却被你搞的满屋子都知道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吃惊不已,“难道真如凌游所说?秦老颅内有什么异物存在呢?”

秦老见大家的表情,也觉得这不算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正好现在很有兴致,就给这些后辈们讲讲他们那个时代的艰辛。

于是开口说道:“那还是在我三十几岁当旅长,打日倭的时候,那场战役我旅接到的命令是保卫大部队转移,阻击日倭的追击,坚守了五天五夜,将士死伤大半,可就在第五天夜里,日倭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我的位置,派飞机轰炸了我的指挥部,我那次差点命丧当场,多亏我被转移及时,可是脑袋里当时飞进去两块弹片,本以为必死无疑了,幸好军医院有一位苏国的外科医生,他给我抢救了过来,又取出了一块大一些的弹片,但还是有一块不到指甲大的弹片因为医疗条件不足,留在了脑袋里,现在医疗条件好了,不过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再支撑做这么大的手术了,所以就一直留在了脑袋里,除了血压总是高一些,偶尔头疼以外,没什么大碍。”

大家听完,在惊呼的同时又无不是感到那个时期的先辈们的伟大,确实是,如果没有他们舍生忘死的保家卫国,在侵略主义的枪林弹雨里建造了我们新的祖国,那么哪有如今大家的安居乐业。

顾振林感叹道:“我终于明白军中所有人,都对秦老您敬佩的原因了,虽然我也是经历过战争的军人,可与你们这些老将军以及那些革命先烈们的战争条件相比,要好太多了。”

而尚远志此刻突然问道:“那小凌,你能治吗?”可问完他就后悔说出这句话了,刚刚秦老已经说过他的身体不允许再一次支撑开颅手术了,而且纵使他现在又一次被凌游这个年轻人医术震惊了一次,可也不相信他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但出乎意料的是,凌游却思索了一会说道:“颅内的弹片只能依靠手术才能取出,不过将血压维持在正常值上,让老爷子不再头疼还是有办法的。”

此话一出,就连秦老眼睛都亮了起来,是啊,太疼了,他已经被这块弹片折磨了五十年了,常年犯头痛病,严重的时候都可以用头痛欲裂来形容,只不过是他的意志坚韧,才能挺了这么多年,换成别人可能不被疼死也要折磨死了,如今听到有人说,可以让自己的头不再疼,他又岂能淡定。

而此刻秦老的警卫周天冬竞率先问道:“凌大夫,怎么治?”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他见过太多次秦老头疼的时候了,老爷子要强,从来都不吭上一声,但纵使深秋寒冬的季节时,秦老每次发病,都得疼出一身汗,甚至将身上的衣服都能打透,每每看到,都让他心疼不已。

“这样吧,我今晚就拿出一个药方来,先吃上看看效果吧。”凌游斟酌了片刻说道。

秦老听后大手在桌子上一拍:“好,那就这么定了,这两天我就不走了,就在你这住了,什么时候见了效,我什么时候再走。”

顾振林听后有些为难:“这不妥吧秦老,要不还是去大军区的军医院吧,让小凌跟过去治疗。”

尚远志也说道:“是啊秦老,去省医院也可以,那里的疗养条件总要比这好些。”

其实周天冬也想上前说上一句,哪好都没有回京城好啊,如果在外面再发生一次今天这样的事,他的血压都要撑不住了。

而秦老此刻却大手一挥:“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你们也是,一会该回哪回哪去,一省、一军区的人都在等着你们主持工作呢,我老头子不用你们陪着。”

他们还想再劝,可秦老已经起来转过身佯装看着墙上的锦旗,不理会他们了。

“那好吧秦老。我们回去,把陈局长他们以及医疗设备留在这吧。”尚远志说道。

而秦老头也没回:“都带回去吧,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呢,包括那些仪器设备,我看见那些铁箱子就头疼。”

而顾振林和尚远志见拗不过,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听话照做,收拾一番后,和秦老告了个别,说过两天再来看他,又嘱咐了几遍凌游后众人便乘车离开了云岗村,不过村里的那十名特警和一个警卫班还是留了下来,毕竟这样大家都放心。秦老也没阻止,如果真的让他们把这些警卫人员都撤走的话,估计顾振林和尚远志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两人随后便朝余阳饭店开去,而薛亚言也赶忙拦下一个出租车,上车后对司机说道:“师傅,余阳饭店,麻烦快些。”

余阳饭店,也叫余阳市宾馆,是余阳最高档的酒店之一,但这里除了消费高以外,大多时候都是用于领导宴请,所以一般人根本订不到包厢,,一般家庭的也根本来不到这里吃饭,这也是为什么麦晓东到这里宴请凌游的原因,就连省医院的齐副院长,麦晓东也只不过是约他们到比较豪华高端的维曼克国际酒店,这里的差别对待,一看便知。

当凌游和麦晓东的车刚到饭店院里,只见薛亚言已经等在了门口,随着停车下,薛亚言和保安几乎同时来到车前, 保安还纳闷呢,怎么着,新来的吗?

麦晓东下车后将钥匙给到了保安,让他帮忙去停车,而凌游也笑着说道:“正式介绍一下,麦主任,老薛你认识的。”薛亚言随后便伸出双手:“在这江宁省谁能不认识麦主任呢。”

两人手刚握上,凌游又说道:“这位薛亚言,是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死党,用京城话来说,铁磁。”

麦晓东哈哈笑道:“京城首都医学院的学生,自然都是各中翘楚,今日相识两位老弟,我也很高兴,来,我们里面边吃边聊。”

刚进大厅,就见余阳饭店的经理在门口已经翘首以盼了,看到麦晓东赶忙上前说道:“麦主任,顶楼梅花厅,已经安排好了。”

“张经理,一会把我存的好酒拿出来几瓶。”然后又介绍道:“这位是余阳饭店的张经理,以后来这里吃饭找他就行,这位是凌大夫,还有薛大夫,我今天的贵客。”

张经理见麦晓东都这么介绍了,自然也不敢怠慢:“麦主任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一定要照顾好他今天的两位贵客,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两位大夫,鄙人张大民,以后还得请二位多多关照啊。”

薛亚言连忙摆手:“哪里哪里,张经理客气了。”

而凌游笑着开了个玩笑:“我们两个都是大夫,可轻易关照不得啊,还是希望张经理身体健康吧。”

几人闻言也都是哈哈大笑,就在等电梯的时候,另一侧电梯上下来几个人,走在最前头的一个魁梧汉子往这边瞥了一眼后,随即停下了脚步:“诶?麦主任。”

麦晓东见到此人也很惊讶:“杜局?”

这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余阳市公安局的杜衡杜局长。他们也没想到能在这里偶遇上,于是杜衡问了一句:“在哪个厅,我送完朋友,上去找你。”

他和麦晓东平时的私交不错,而此时也看到麦晓东身边没有什么重要人物,只是两个年轻人,以为是省委办新来的办事员呢,也没在意。

麦晓东本不想把杜衡带上的,因为这本来就是单独约的凌游,而又是为了感谢凌游治了自己母亲与妻子的病,如果几人见面,难免杜衡要知道母亲和妻子得病的事,俗话说家丑还不可外扬呢,可杜衡身边还有其他客人,他也不好当着众人驳了他的面子,便说道:“哦,梅花厅。”

杜衡挥了挥手:“行,我知道了。”

随后两伙人一方朝门外走去,一方上了电梯。

进到包厢后,麦晓东在一番客气后,还是把凌游请到了主座上,凌游笑道:“麦大哥,咱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您是老大哥,我坐这不合适的。”


秦老虽然很想让凌游救回自己老兄弟的命,但一码归一码,毕竟人家儿子还在呢,而且凌游的年纪确实太小了,定是会被人质疑,哪怕是自己推荐的。

如果凌游救回了徐老那当然皆大欢喜,但如果没有救回,一是会对凌游未来的医路有影响,二是徐家人也多多少少会怪自己推荐了这样一个年轻医生,所以他还是要把决定权交给徐强。

徐强此刻也清楚,试一试可能自己父亲还有被抢救回来的希望,但不试,父亲肯定熬不到明日天明了。而且秦老的意思他也明白,若果秦老推荐的医生没有救回父亲,自己自然也不能以怨报德,毕竟如果不是几十年的友情,谁会在这个时候出头担这样的风险。

所以他犹豫片刻后拉起了秦老的手说道:“秦伯,麻烦您了,无论我父亲能不能转危为安,您的这份恩情,我徐家人都没齿难忘。”

秦老既然清楚了徐强的态度,也不啰嗦,用力握住徐强的手,又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后说道:“我们出去说。”

然后又扭头看向了黄思文和张文华严肃的说道:“你们的任务就是务必拖延时间,吊住天辉这口气。”

黄思文和张文华见状立马站直了身子:“放心吧秦老。”

秦老和徐强走出卧室,来到了客厅后,徐家众人都站了起来,一脸担忧的看向两人。

秦老对周天冬招了招手,周天冬就快步走了过来。

“三件事。”秦老说道。

周天冬立马一个立正,拿出了口袋里的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做好记录准备。

“第一,向军委报告,我要让江宁军区派出一辆直升机来京城。第二,得到批复后,给江宁军区司令员顾振山打电话,让他执行此事。第三,告诉凌游,让他务必第一时间登机赶来京城,一会你去向黄思文要病案,让他在路上就做好治疗方案,和凌游说,就当我这个老头子买他一个人情。”秦老认真说道

周天冬记下后,敬了一个军礼,就立刻去执行此事了。

一旁的徐强听到秦老最后一句话时,也不禁心生疑惑:什么人这么大面子,能让秦老需要提到人情二字,要知道,秦老的人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谁敢要他的人情,秦老平时开开口,谁不是恨不得马首是瞻的积极去办啊。

而此时的余阳市,长宁街派出所,凌游等人还在留置室的铁栅栏里一个一个的等待着审讯呢。

而刚刚收起众人随身物品的箱子里,凌游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了来电震动,看守箱子的民警正在吃着泡面,听到后不耐烦的将箱子放的远了些。

这时另一名民警走了进来,看向留置室里的几人说道:“谁是凌游,到你了,跟我去做笔录。”

凌游听后站起了身,薛亚言和凌昀等人看向了他,凌游挤出来一个笑容又摸了摸凌昀的头说道:“没事。”接着又看了一眼薛亚言等人后就走了出去。

出来以后,被那名民警带到了一号审讯室坐了下来,对面坐着的,正是那个副所长马健涛,以及一个记录员。

马健涛瞟了一眼凌游,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水后说道:“讲述一下事情经过吧。”

凌游便将整个经过说了一遍,听完后马健涛却气愤的敲了敲桌子:“什么叫做正当防卫?什么叫做你出手救人?你这就是恶意对被害人陈伟实施暴力,且杀人未遂,我刚刚得到了其他人员对你的指控证词,以及被害人陈伟的口供,说你用一把锐器要夺人性命,幸亏我们来的及时,才制止了你的犯罪行为。”



第二天中午,来看诊的人都散了,秦卫山给秦老又扎了一次针灸,秦老直觉的原本昏沉沉的脑袋轻松了不少,之后秦卫山把治头痛的药给秦老包了一个疗程的,又将药方给了周天冬,说如果以后再犯可以按这个药方抓药,又配了几颗补气益血和健脾养胃的药丸给秦老一并带上了。

秦老看着忙碌的秦卫山说道:“今日一别,就不知道何时再见了。”

秦卫山笑道:“我见别人一般都是治病的,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希望咱们爷俩不见为妙。”

秦老嗔怪道:“你就是嫌我老头子烦了吧。”

秦卫山笑了两声:“您这就是冤枉我了,哪能呢,等我什么时候到京城,我去拜访您还不成吗。”

“那可说好啦,我可让小周记了你的电话了,你如果有事找我,也可以给小周打电话。”秦老叹了口气,其实这几天他对这个小伙子喜欢极了,他自己就一个孙子,在大西北的军区基层当连长,一年都见不到两面,堂兄家倒是有个侄孙女偶尔在京城,可也是一年不去几次,纵使去了也和那个年轻丫头没什么话聊,好容易碰到了一个能陪自己下下棋解解闷,还愿意听自己唠叨老一辈打仗故事的年轻人,可转眼又要分开了。

秦卫山把东西装好,站在那里认真的说道:“咱们爷俩还会见面的,您老一定保重身体。”

这时凌昀也走了进来,拎着一个大筐说道:“我给您摘了些青菜,您回去吃。”

秦卫山看着妹妹笑道:“老爷子家什么都有,你弄这么一筐青菜干嘛呀。”

可秦老却说道:“不,带着,带着,这丫头种的菜好吃,等有机会你去京城,还得给我做顿饭吃。”

说着示意了一下周天冬,周天冬便上前接过了菜筐,又走出去交给了一名警卫。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后,省里派来的一辆考斯特中巴还有两辆军车就到了,秦老上了车,对凌家兄妹挥挥手,便不再看过去了,说实话年纪大了,对于这种离别的场面有些伤感,毕竟做了一辈子的革命斗争,从自己身边离开的人太多了。

秦卫山和凌昀目送着车队离开,直到看不见踪影,就往院里走去,“你快要开学了,什么时候走?”

“下月初。”凌昀不喜欢谈起开学的事情,那好容易才能和哥哥多呆生活些日子,可转眼又要分开了。

“我送你。”秦卫山一边走一边说道。

“真的?”凌昀开心的差点跳起来“真的吗哥?你再说一遍嘛,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再烦我,我就不送你啦。”

“你不送我我就不给你做饭吃。”

两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的就进了屋。

此刻余阳市机场,秦老的车队刚刚从特殊通道进来,就看见停机坪上站好的两排人,一排是大军区的军官们,另一排自然是省里的主要领导。

车刚停稳,尚远志和顾振林就走了过来,等车门打开,秦老板着脸说道:“不是让小周告诉你们不许来送了吗,怎么还是过来了?”

尚远志率先说道:“您来的时候就没能第一时间接到您,您要回去了,怎么能不送送您呢。”

“是啊秦老,军区的同志们都自发的想来送送您啊。”顾振林也附和道。

秦老虽然这样说,但是其实已经预料到他们会来的,于是下了车,走到所有人面前,与他们一一都握了手,然后站在他们面前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江宁省,是我的老家,我生在这片土地上,也曾在这片土地上战斗过,可能有如今这样安定繁荣的景象,辛苦你们各位同志了,我希望当我再一次回到故土的时候,这里能被你们发展的更好,让百姓过上更富足的日子。”

秦老讲完话,大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也都在下着军令状和秦老保证着,秦老也没有再过多停留,转身便上了飞机。

众人直到飞机已经飞走,才散开各自朝自己的专车走去。

尚远志对顾振林边走边说道:“这一次秦老来,让我看到了省内的很多隐藏的问题啊。公安部门的同志在做警戒的时候,竟然意外抓到十余个有组织的黑恶团伙份子,经调查,其规模之大、违禁武器之多,让人乍舌啊。所以接下来,我希望我们能够军警联手,对残余的黑恶势力予以严重打击。”

顾振林闻言也是大吃一惊,于是朗声说道:“好,今日我要回军区处理一些事情,明日我带人到省委,对这次联合行动我们开会研讨。”

两人走到各自的车前,重重的握了手,随后各自离开了,在这一次秦老来江宁的事件上,其实也无形之中促成了一些往常不好办的事情,就比如军队和地方的关系,平时大家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矛盾,但也没什么交集,可现在两个一号通过这次事情关系相处很是融洽,所以在一些事情上,能够军地联手,更加事半功倍了。

很快,各地的大学都已经开学了,秦卫山带着凌昀也在周末这天收拾好了东西,坐大巴车来到了江宁省的省会余阳市,刚出车站秦卫山就发现了和以往不同,街上多了很多民警的岗亭以及特警车,甚至偶尔还能看到荷枪实弹的军人在街上巡逻。

“看什么呢哥。”凌昀喊了一声秦卫山。

“啊,没什么。东西都拿下来了吗?”秦卫山检查了一下行李问道。

凌昀拍了拍手上的皮箱以及自己的背包说道:“都拿了,快走吧,我带你到我们学校对面的面馆去吃面,他家的面特好吃。”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与秦老一同睡在院里偏房行军床上的警卫周天冬被一阵嘈杂声吵醒,而睁开眼却发现睡在大床上的秦老已经不在房中,看到这一幕他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起身,当匆匆穿好衣服打开门后,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住了,只见院子里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从正堂一直排到小院外。

排队的人听到开门声,也纷纷看了过来,周天冬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急匆匆的往正堂走去,刚进门,就看到秦老饶有兴致的坐在秦卫山的旁边看秦卫山为人诊病,身后还站着一名保卫局的警卫,他这才松了口气,和人群客气的说了几声“借过”后走到了秦老身边,看了看手表说道:“才五点半不到啊,你老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秦老小声说道:“凌晨三点多就有来排队的病人啦。”听到这话,周天冬也很吃惊,他没想到来找秦卫山的患者竟然这么多,“值夜班的警卫怎么搞的,放进来这么多人。”

秦老眼睛一立:“什么话?难道就因为我在这,别人就不能来看病了?我和他们一样,都是来找小凌看病的病人,许我来不许别人来吗,胡闹。”周天冬被训斥的一时语塞只能低头称是。

过了一会,朝阳已经升起,可外面突然出现了吵闹声,大家闻声都侧目看去,秦老也好奇的向外张望着,周天冬拔腿就走了出去,只见一辆豪车停在小院门口,车前一个中年的肥胖男人,穿着花里胡哨的名牌衣服,脖子上手指粗的金链子在日出的阳光下亮的刺眼,身边站着一个漂亮女人正在制止肥胖男人和院中警卫吵嚷的行为。

周天冬走了过去厉声喝道:“怎么了?”

一名警卫见到周天冬,一个立正说道:“这位先生要开车进院,我们拦住了他,他下车就破口大骂上了。”

周天冬往警卫身前又凑了凑,小声问道:“你们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吧。”周天冬也清楚,这毕竟是在人家秦卫山的医馆,不是京城,他们只是客,没有以客拦客的道理。警卫也小声回道:“我们严格按照规定,只是阻拦,没有动手。”警卫心想,这可能是最憋屈的一回了,要不是早上秦老交代过,放到以前在京城的雾溪山干休基地别墅,别人敢这样对自己破口大骂,早就把他制服在地上,枪顶到头上了。

周天冬清楚自己人没有什么过格的行为后,便沉着脸看向了肥胖男人:“你是干嘛的?”

肥胖男人看到周天冬那副冷峻的表情后嚣张的气焰也低了三分:“我们是看病的。”

周天冬指了指排队的人:“你看看他们谁不是来看病的,院子就这么大,你走几步能累死啊,还必须把车开进来吗,撞到人怎么办?”

肥胖男人一时语塞,他平时嚣张惯了,以为在这个小破村子里,别人都会礼让自己三分,没想到吃了瘪,这时他身边的女人说道:“我女儿病的严重,他也是心急,您别和他一般见识,能不能让凌大夫给瞧瞧。”

周天冬见这女人说话还算客气,于是问道:“孩子在哪?”

“在车里。”说着女人就赶忙拉开车门,只见豪车后座上保姆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般。

“给孩子抱出来啊。”女人没好气的冲着肥胖男人说道。

肥胖男人这才回过了神:“哦, 哦。”说着将孩子从保姆手里接了出来。

女人看着周天冬又看了看排队的众人说道:“孩子昏睡不醒两三天了,去医院也看过了,没有好转,我们连夜从隔壁省开车赶过来的,能不能行个方便插个队,先让我们看看。”

肥胖男人也没了刚刚嚣张的样子,但还是吵吵嚷嚷的喊道:“是啊,让我女儿先看吧,你们的诊费我全包了都行。”

众人对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都淡淡笑了笑,每个了解的人都心说,秦卫山看病的诊费才八块钱,不用别人包,自己也能付得起,只不过大家也都看在小孩子可怜份上,便都说道:“先让孩子看吧。”

女人还是很客气的,给大家不停的鞠躬感谢,肥胖男人也说道:“谢了,谢了各位。”

周天冬叹了口气,心中一阵发苦,心想自己现在哪像是个保卫局处长,反而像是个保安队队长,大老远的从京城跑来江宁,却给小诊所做起了维持秩序的工作来了。

“跟我进屋吧。”说着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警卫,意思是没有什么危险吧?其实在刚刚警卫们阻拦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暗暗查验过了,确定他们没有携带什么武器,于是对周天冬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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