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凌霄云雪尧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是作者“欧阳元泉”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江凌霄云雪尧,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白月光,所以她用了整整十三年,活成了他白月光的样子。可是,他却依旧不喜欢她……心灰意冷之下,她决定离开,只为自己而活,却不想刚分手就被某人堵门。他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谁,敢用离家出走威胁我?”她:“……”后来,他:“老婆,我错了,回来好不好!”他恨了她七年,想尽一切办法侮辱她,折磨她,到后来才发现,没有比她的离开更能让他痛苦的事了……——拜倒在你裙下,我心甘情愿。...
《畅销小说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精彩片段
哪怕此时夜色浓黑,魏宏也能感觉到他周身浓稠又阴寒的气息。
再回眼,魏宏终于在逐渐走近的人群之中,发现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身穿豆沙绿休闲小西装的云雪尧,搭配着浅灰色的阔腿裤,长发挽成团髻盘在脑后,正和同事们谈笑着走出来……
魏宏第一次发现了一件令人恐惧的事实。
如果云小姐不穿白色衣服,他居然不能在第一时刻把她从人群之中认出来!
夜风拂面,吹起云雪尧的豆沙绿外套一角,露出里面嫩黄色的小吊带背心。
真是浑身上下,一点点白的衣料,都没有。
她挽着略显凌乱的耳发,不知和同事说到了什么,笑容是那么纯粹又轻松,莹白的肌肤与胭红的唇色在灯光下俱像宝石诱人。
但魏宏却看着她的眼睛发呆。
云小姐那一双漆黑的剪水瞳子里,有星星。
那个总是低垂着眼,几乎不和人正视,唯有在望着江凌霄才双目聚神的云小姐,此刻眼睛里有光彩。
魏宏从来没有否认过云雪尧的美。
但只有在这一刻,在今天,他才好像重新认识了她的美。
承认这份美,是动人心魄的。
回过神来,魏宏再去看江凌霄,却见他依旧掌着车门,在黑暗中遥看着云雪尧,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须臾,等她快要走近了,和同事们一一道别了,他的身子才动了动,正要走上前去。
一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别了过来,停在云雪尧跟前。
“师哥?这么晚了,你……”
“我也才下来没多久,”俞子舜打断了她,“上来吧,我去帮你看看新房子。”
云雪尧今天来得晚,确定了租房的事。
她选的小区有点老旧,离兴业也并不近,但离三院很近,方便她随时去照顾晓晓。
俞子舜把车停在楼下,随她上楼,见到忽明忽暗的楼梯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小区物业太差了。”
“还行,”云雪尧不挑。
她没有挑剔的资格。
打开门,一居室的房子,散发出一股搁置已久的霉味。
见俞子舜眉头皱得越发深,云雪尧反手推开没关上的门,“多敞敞就好了。”
房间很小,一目了然,一间床一面衣柜,阳台上有一个厨房,连着卫生间。
厨房漆黑的台面上满是烟垢。
卫生间地砖破损了一半。
见俞子舜脸色不甚明朗,云雪尧连忙解释,“我先住着,空闲下来就会打扫,该修补的地方也会修补的。”
俞子舜不说话,只觉得一股郁气压在胸口。
云家夫妻为江家连命都没了,唯一的女儿,却最终沦落到这种地方度日。
他不肯承认是自己锦衣玉食惯了,少见这些人间寻常,只觉得视力所及一切都刺目扎眼。
拉开衣柜,柜门哐的一下,掉了一半下来,只剩一点连接处挂着,摇摇欲坠。
“这个是里面的活页坏了,”云雪尧连忙转身,从床上拿起一个小工具包,“很简单的,我网上看了教程,一会儿就能修好。”
俞子舜黑着脸,一把捏住她的手,拖到眼前,“手指怎么了?”
云雪尧葱尖白玉似的指腹上,有一块红紫色的血泡。
云雪尧连忙缩手,笑得很尴尬,“今天刚过来试了一下,手有点笨……”
是她以前娇生惯养了,第一次做这种活,手就不听话,被柜门夹了一下。
俞子舜想骂人,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给我。”他摊开手。
小说《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腰上,是庄姝宁火热的手掌,唇上,是燃烧的恣意放纵。
江宴辞没有反抗。
但她还是在喘息的间隙中,险些笑出声。
他现在攫取得有多凶猛,往后她的罪过就有多深重。
哪怕她永远都是默默承受的那一方,也都是她的错。她的美貌,她的温顺,她的爱慕,都是她的错,引诱他的错。
“嗯……”唇上传来刺痛感。
江宴辞忍不住皱眉,他又咬人。
咬得这么重,火辣辣的疼,好像她不是一个有感知的人,而是一个可以任由他发泄的工具。
手掌抵在他胸膛上,江宴辞这一次,把这一口给他还了回去。
她是发了狠的咬,直觉齿间都传来了血腥味。
庄姝宁一顿。
转眼掐住她的腰用力,直接把她举了起来,让她凌空攀附到了他的腰上。
江宴辞想要趁机摆脱他,却被他抓住按下来。
纠扯之际,他突然暴怒,一把捏住她的后颈,手指都卡住她的喉管。
“江宴辞,”他眼中一片危险的猩红,闪着凌乱又冲撞的电流,“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跨了一步,和她一起栽入了身后的喷泉池里。
凉凉的水,瞬间翻滚着灌入了江宴辞的眼耳口鼻……
……
江宴辞,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五年前,她也听到过同样的一句话,来自同一个男人……
十八岁的成人礼,江家为她大肆操办。
庄姝宁身为江家少主,却无故缺席。
江宴辞等到宴会结束,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她一个人蹲到后花园茂密的蔷薇花丛下,偷偷委屈。
却听到他的声音突然从花丛深处传来,“尧尧,过来,我给你一个特殊的礼物……”
……那个晚上,是甜蜜的混乱,是痛楚的幸福,是颠覆她人生和认知的起点。
可是第二天她从他臂弯中醒来,开心又小心地抱住他的时候,却被他无情地推开。
他冷冷地注视着她,像看一个陌生又让他厌恶的什么东西,说出的话,让她震惊,
“江宴辞,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你怎么就……那么脏呢!
……
水声从耳际流开,哗哗作响。
江宴辞被呛得晕头转向,肺都要咳了出来。
低温的水从高热的皮肤上滚过,让毛孔收缩,把热量锁住,又让神经因为温差而打颤。
庄姝宁提着她,把她捞起来,又捏住她的脸颊。
“他碰了你哪里?”
他指腹粗粝地摩过她的唇,“这里?还是这里?”
江宴辞只顾得上咳嗽。
眼睛鼻子以及喉咙,都火烧似的疼。
“庄姝宁,你是不是有病?”俞子舜的声音由远及近,“你放开她!”
江宴辞听到水池外一片喧闹。
俞子舜似乎被庄姝宁的人拦住,发生了冲突。
庄姝宁终于松开了她,跨出了水池。
江宴辞也跌跌撞撞站起来,她双眼模糊,只能看清庄姝宁走过的地方,淌着水。
她艰难地弯腰,扶着水池的边缘,爬了出去。
刚刚直起身子,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翻转着朝后面倒了下去。
“雪尧!”
她听到俞子舜在大声叫她。
水重新淹没她的脸,她的脖子和手,水流气泡沸腾的声音,占据了她的全部听力……
……
江宴辞觉得忽冷忽热。
一会儿像被投入了冰窖中,冻得她瑟瑟发抖,一会儿又像被扔进了熔炉,热得她快要蒸发了。
她难受得要哭起来,鼻子和喉咙却又像被棉花塞住,让她不得不张大了嘴求救……
没有声音。
她仿佛被割掉了声带。
只要赵清薇敢回答一个“是”,或者点一下头。
她就赢了!
她拿到了关键性铁证,届时就会在法庭之上,狠狠地扇他这张不可一世的脸。
池元琢仰着头,眸光里透着自己也不知晓的孤勇。
但凡是还有任何一条路可以走,她也不至于和他走到如今这番争锋相对的地步。
但她没等来赵清薇的回答。
相反他突然向前一步,猛地捏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拖到了怀中。
“你……”池元琢下意识地反抗。
“闭嘴!”男人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与此同时,他按着她的头,逼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之中,用臂弯牢牢揽着她,把她从楼梯间拖了出去,反手关了楼梯间的门。
池元琢已经变得顺从无比。
她听到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余光也瞥到了雪亮的闪光灯。
所幸,赵清薇的动作够快,没让人拍到她的正脸。
池元琢并不是第一个想到上楼探取情报的记者,也不是唯一一个有会员卡的人。
卡尔斯十层之上管理严格。
每一层对应的房卡,只能到达自己的那一层。
十五层应该已经被赵清薇和殷柔晴包了下来,所以其他记者就算拿到了其他楼层的卡,也只能通过消防楼梯,偷偷爬上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还真被他们碰到了点什么……
所幸,每层的消防楼梯间,只能本层的用户用房卡打开。
赵清薇连拖带拽,把池元琢拉去了房间,反锁了门,径直将她扔到了床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几近咬牙,“你叫的记者?”
池元琢还未解释,他就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颌,逼她抬头,目光里透着让她心寒的冷,
“我警告过你,不要动妄图公开我们的关系,我的话,你当耳边风?”
池元琢嘴唇嚅动,说不出一个字来。
须臾,她才终于从他掌心挣脱,“霄爷放心……不会的。”
如果说她以前或多或少还动过一点这样的心思……但现在两人已经分手,她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赵清薇直起了身。
他动作随意地扯了一下衣领,蔑然地俯视她,“最好不会。”
“别给我惹麻烦,懂?”
池元琢把有些凌乱的发丝往脑后随意一挽,这才重新和赵清薇对视。
“我懂,不会影响你和殷小姐的感情。”
房间内的温度,霎时归零。
池元琢心平气和询问,“殷柔晴是你自己中意的良配,应该配得上一个正大光明的承认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你们的事?”
赵清薇的眸色,愈发阴沉。
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潮水般包裹着池元琢。
可池元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静,所有的热情烧成灰烬,所有的情感化为废墟,她心中空寂,再也不余半点温度。
但这份冷静,却让赵清薇心头火旺。
赵清薇磨了后牙槽,半晌,才把周身火气一点点硬生生压下去。
他摸出钱夹,甩出一张新卡,黑着脸,“收好了。”
池元琢一怔。
就听他冷冷道,“该闭的嘴给我闭好。我告诉过你爷爷下个月八十大寿,在此之前,你最好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她惹乱子?
和殷柔晴搞出官宣的人是他赵清薇,一同去选钻戒的人也是他,惹得整个珅城媒体轰动的也是他。
到头来,所有的乱子,都是她池元琢惹的?
赵清薇的逻辑,池元琢不是很懂。
啪!
一个宝蓝色的首饰盒子又扔在了她的眼前。
这次,池元琢愣了足足五秒,才在过于寂静的沉默中,伸手拿过盒子。
在看清盒子上的logo后,她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
Truelove……
这是truelove的首饰盒。
池元琢屏蔽自己的心跳声,打开盒子。
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只彩钻的蜻蜓胸针。
做工精巧,熠熠生辉。
“收好了。”赵清薇冷嗤,“别到时候自己弄丢了,又跑去胡搅蛮缠,丢人现眼。”
池元琢手指捻起了蜻蜓的翅膀,手一松,胸针掉回了盒子里。
她笑了……
平心而论,从昨天她离开御园到现在,她都自认为心态还不错。
可是现在,她很想笑,很想很想笑。
蜻蜓,蝴蝶,都是昆虫,都有翅膀。
都是胸针,都是大克拉彩钻,商品不存在溢价的情况下,价格也应该差不了多少。
所以,在赵清薇眼中,它们都是一样的。
他给殷柔晴精心选钻戒,然后随意拿了一枚蜻蜓胸针,施舍般扔给她,像打发一个情感乞丐。
他觉得这就可以弥补她失去的一切,觉得这枚胸针足以别上她的嘴,让他的殷小姐从此不再承担偷窃的罪名。
羞辱人,还是他赵清薇在行。
池元琢唇角带着一个足以令万物失色的笑,“谢谢霄爷了。”
大概是好久没见过她这般昳丽的笑靥,赵清薇也怔了怔。
他突然一步跨上前来,把她从床上提起来。
“霄爷!”池元琢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浑身写满拒绝。
赵清薇一手掐住她的腰,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昂起头来。
“两百万和一枚钻石胸针,还买不来你一夜?”
池元琢微微咬了下唇。
原来,银行卡里有两百万……
原来,她在赵清薇的眼中,是可以用金钱交易的商品。
但须臾,她就抬起带笑的眼,“楼下现在堆满了记者,长枪短炮都对准了十五层,假如他们拍到了什么……”
赵清薇从来不肯承认她,拒绝公开两人的关系。所以,如果知道楼下有那么多记者,他一定会以为是她叫了人来,想要逼宫。
哪怕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他也只会用最不堪的思维去揣测她的心思。
果不其然,赵清薇眸子里升腾起怒焰和嫌恶,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眼里寒潮阵阵,
“不打算装了?”
她伪装了那么久的温柔隐忍,终于打算露出真面目了?
池元琢顺着他的力道扬起头,“对啊,再装也做不了江家少夫人,还费什么劲?”
赵清薇推开池元琢,重重地把她掷到一旁。
“池元琢!”
你可真该死!
整个办公区都静悄悄的,生怕漏掉了负责人胡姐的一个标点符号。
胡姐声音不算大,但很清澈,穿透力也很强。
她慢条斯理地回答马姐,“你那边最近出了什么事,你很清楚。你团队有不稳定因素,苍山这个饼太重要了,我不敢赌。陈二上个季度表现不错,就让他来收个尾吧。”
马姐的底气顿时被削了一截,“那是人突然生病晕倒,不可抗力因素。”
“那你这个主编有没有准备planB呢?”胡姐反问,“你也是个行业老手了,你居然就派一个新人单独过去?你这样的团队领导,让我不得不重新评估你整个团队的能力。”
马姐辩解,“那是任泓那边的要求啊,不能带摄像师,不能有其他人,只接受海云霁的采访。”
“人家要求?你就不知道让个人跟过去,在外面等着?出了问题顶上去?”胡姐又问。
“就算让其他人过去,任泓也不会接受的,他就是指名道姓……”
“那就是她的问题了!”胡姐不耐烦地打断马姐,“你要不要重新评估一下这个员工适不适合做这份工作,如果不合适提早淘汰,别拖累了你的团队!别跟我说任泓什么要求,他那么多要求,怎么后面马上就接受了橙丽那边的采访?”
橙丽是兴业最大的竞争对手。兴业任何新闻被别人抢走都还行,但被橙丽抢走就是耻辱。
马姐沉默了几秒,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任泓的事情是任泓的事情,但是苍山……”
“先把你的不稳定因素处理了吧,”胡姐冷冷地说,“别想着苍山了,再搞砸一个任务,我也保不住你了。”
马姐紧接着,低声说了什么,外面的人都没听清。
但胡姐并没有收着声。
“我不管谁是谁罩着的,我们这个行业靠本事吃饭,她有别的本事,让她到别的地方施展去。我整一个部门不可能她陪这种空降军玩。她不在这里,还有别的去处,我们这么多人要是没饭吃,谁收留我们?”
马姐从胡姐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整个办公区有一种噤若寒蝉的安静。
海云霁的手指,慢慢拨着键盘的边缘。
俞子舜事先说过,绝不会让她背负任泓事件的责任。
但下面的人,依然可以用其他方式令她难堪。
负责人表面在骂马姐,其实所有话都是说给她听的。
俞子舜打过招呼,她也不可能直接让海云霁走人,但她通过折磨她的直系领导,来层层施压,让海云霁在这里如坐针毡。
中午吃饭的时候,俞子舜发来消息,问她要不要一起用餐。
海云霁拒绝了……
她带了盒饭,去茶水间热了,刚端着来到员工餐厅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议论声。
“都把任泓送到橙丽那边去了,太子爷居然还要保她?”
“呵呵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能是想先让她在底层镀金,以后好调到总经办去当小秘吧。”
“唉,辛酸,娱乐部是兴业底层版实锤!什么人都能塞进来!”
“我求求她赶紧去其他部门,别在我们这边混了,才来多久,就给我们惹两桩祸事……”
“她除了把任泓送给对手,还惹了什么事?”
“赵无焉的事情呀,你不知道云江告了兴业,要求赔偿八千万!”
“我去!把她卖了也值不起这个价吧?太子爷到底怎么想的?还要帮她顶着?”
“说不定人家有特殊的本领,在太子爷眼里就值这个价呢……”
季晚烟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周身的气息,已经不能用阴暗来形容。
他不过是迟来了一步,她就已经欣然和俞子舜离开……
顾以承的鱼,从来都不止他一条。
“去办出院。”他命令魏宏。
魏宏心肝乱颤,“霄爷……”
霄爷今天才进了手术室里出来,现在出院,是不要命了吗?
季晚烟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想办事,多的是人愿意办。”
魏宏跟着季晚烟这么多年,算得上不功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忠诚,凡事尽心尽力。
所以他平时就算出了点什么纰漏,季晚烟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今天是第一次,季晚烟威胁要换掉他。
魏宏哆哆嗦嗦,一边去办出院,一边给江夫人告状。
“夫人,云小姐太拿乔了,霄爷就是让她暂时等一等,她就跟着俞子舜跑了!气得霄爷要出院了!”
江夫人……
魏宏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不太会说谎吧。
江夫人破口大骂:“暂时等一等?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特么在拿乔!他要出院就让他出!他以为他在威胁谁?”
她不想管了!
就当自己生了块叉烧,毁灭吧!
……
“姗姗,顾以承明天就到你这边来报到了。”胡悦霞对李明姗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想好给她安排什么活了吗?”
“我们金融部的事情多了去了,到时候再看吧。”李明姗明显的心情愉悦,“说起来,我还以为阿舜要来问候一下,准备了一大堆说辞,结果,呵,白等了。”
“我早说过,太子爷不可能对她有什么真心实意,年轻女孩子仗着一张好皮囊,做做梦得了,”
胡悦霞附和着李明姗,“难不成还真能嫁入豪门?豪门都讲究门当户对的呀。我们兴业谁不知道,姗姗你和太子爷,是两家都定好了的……”
胡悦霞先前原本想要置身事外,离刀光剑影远一点,但李明姗找到她,明码标价地给她开出了好处——
兴业视频那边,现如今缺一个二把手,李明姗承诺只要胡悦霞帮她把顾以承搞到金融部,就给那边举荐她,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让她顺利升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胡悦霞于是给顾以承下达了采访宋慈的任务。
按计划,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届时,胡悦霞可以以顾以承表现不合格为由,将她驱逐出部门,金融部再出来当好人,将她收编。
没想到,顾以承竟然真的拿到了采访稿回来。
这下,更省事了。
胡悦霞直接抛出诱饵,说要给顾以承提前转正,但条件是,她要调去金融部。
这个方案,她和李明姗讨论了再讨论,认定她一定会去找俞子舜告状。
提前准备了一大堆理由。
没想到,顾以承二话不说,签了字,同意转正并调往金融部。
而俞子舜,也迟迟没来兴师问罪。
事情这么顺利,下班后,李明姗和胡悦霞就相约出去吃饭庆祝。
珅大外面的美食广场听闻新开了一家不错的烤肉店。
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既可以八卦,又可以看街景。
此刻听到胡悦霞的奉承,李明姗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但转瞬,她的面容就凝固了。
她死死盯着窗外楼下,眼神像要化为刀。
胡悦霞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瞬间震惊,“那是,太子爷和……”
……是俞子舜和顾以承。
两人肩并肩地走在美食城的广场走廊上,边说边笑。
俞子舜一只手翻着手机,对着周围的餐馆,然后把手机举到顾以承的眼前,似乎让她做出选择。
云家人,从不走回头路……
骨子里的固执与孤勇,谱成了十三年前的绝唱。
肖承景心想,她永远也吃不到这个教训。
她这一生唯一在半道上反悔铩羽的,只有对洛扶薇的爱。
一次,就足够了。
她的人生已经过去二十三年,再没有给她试错的机会。
魏宏紧张祈祷之际,肖承景已经这回身,绕过他,继续匆匆而行。
“云……”魏宏不敢再拦人。
因为他看到,对面的迈巴赫动了,直接横插过街,斜向了肖承景的身旁。
“上车。”
这一次,肖承景清晰地听到了洛扶薇的声音。
她睫毛轻颤,须臾,却眸色清亮地看向前方。
这一次,换她不再给他一个眼神。
“挡住她。”
随着洛扶薇冰冷地下令,迈巴赫突然车轮转向,霸道地碾上了行人道,如一面拔地而起的墙,横在了肖承景的身前。
咔——
车门打开了,对着肖承景半敞。
“上车。”洛扶薇重复。
这次,肖承景被迫看到他。
看到他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侧颜,略显苍白的脸颊,以及血色浅淡的唇。
她想多了……
洛扶薇依然没有看她,傲慢如常。
“霄爷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清楚吧。”肖承景知道自己此刻走不掉了。
她心静如水,坦然和他相对。
“从兴业离职,撤稿,道歉——”他转过头,稍显憔悴的面容依然俊美如俦,“——给殷柔晴,道歉。”
肖承景咬住了下唇。
所以,他三番两次找过来,归根结底,只是为了殷柔晴。
为了他的殷小姐不受外界非议的委屈……
可能,还是为了避免,将来这段风流官司曝光,给他的殷小姐落下一个第三者插足的坏名声?
亏她刚刚还自以为掌握了和他相处的精髓,稍微有点遗憾。
但转瞬间,肖承景又笑了。
“我以为,章特助转述得,不够清楚。”
“离职可以,撤稿,不可能,”至少让她撤稿不可能,除非兴业愿意妥协,
至于给殷柔晴道歉,
“绝不可能。我有没有造谣,霄爷最清楚。”
洛扶薇转回头去,肖承景清晰地看到他后牙槽重重地磨了一下。
“肖承景,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霄爷从来没有给我过任何机会,谈何最后一次?”肖承景打断了他,她语气难掩轻讽,“何必装得好像,给过我多少大方恩惠。”
洛扶薇眸中的寒意,霎时四溢。
肖承景已经低下头,客气疏离,“我还有事,霄爷也日理万机,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她转个弯,疾步离开,顺带在前方拐入一条单行道。
所幸,洛扶薇没有再追过来。
或许是因为无法逆行,或许是谈判失败,再没有追上她的必要。
肖承景总算松口气。
她现在真的太忙,事情件件重要且紧急,不容分心。
她因此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了一点从前洛扶薇不想理她的心情。
是她过去太闲了……
闲到全部的世界,所有的注意力,都只能放到一个男人身上。
结果,献祭了自己,还显得廉价无比。
……
和任泓的深度采访约在三天后。
恰好他要飞到珅城拍个广告,团队给了肖承景罕有的三个小时。
听到风声的同事们,看肖承景的眼神又降了一次温。
任泓走红之后堪称劳模,每天行程排到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他时尚感强,盘靓条顺,业务熟练,异常勤勉,常常这边结束一个通告,就要踏上飞往另一个城市的飞机。
休息全靠赶路。
肖承景能拿到三个小时,在同事们的眼中,只能归咎于有更大的资本插手,为她争取到了得天独厚的采访资源。
“池知言,我给你一个忠告,”他一手捏着她的胳膊,一手撑在她身畔,堵死她全部的逃路,
“说谎的时候,用点心。职场不是御园,敷衍是会遭到毒打的。”
池知言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她满脸的难以置信,“闻玉姝,我……”
她无话可说!
解释有什么用?
有什么必要?
“你放开我……”
闻玉姝并不松手,他像是被池知言挑起了顽劣的心情,反而将她抵压得越发狭促,
“怎么?十天期限不到,就主动找回来,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受了点欺负,耷拉着眼角,哭哭啼啼哀求他给她做主。
这不是她过往惯爱使用的手腕。
池知言险些笑了,“除了你,这世上有谁会欺负我?”
有谁可以欺负了她,还得她那般温柔以待?
闻玉姝脸色沉了几分,他捏住池知言的下颌,逼她抬头,眼神冰冷如刀,一寸寸从她的眉眼刮下去,
“你管那叫欺负?”
他垂下头,唇都要触到她的耳垂,气息和阳光的热浪搅到一起,把她的耳廓都吹得快要融化了。
“我以为,你很喜欢被我欺负……”
“呵……”池知言别开了脸,眸中仅剩的一点星火也已经熄灭,她自嘲,但也无谓,“你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是,曾经她痴痴的等他盼他,等他回来……一遍又一遍的欺辱她。
把他那点从指缝里漏下的恩泽,当成生活中的甘露。
等到她幡然醒悟,才发现那些让她甘之如饴的蜜糖,不过是消磨她人格的毒药。
但闻玉姝大可不必反复提及,把她破碎不堪的曾经,再从地上捡起来,用指尖捻成齑粉。
他惯会羞辱她,贬低她,情感上以若即若离来栓捆她。
然而现在,逃脱这段感情,他所有拙劣的伎俩,都已经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再也无法生效。
但池知言的不在意,只换来了闻玉姝的一声冷嗤,
“出去混了几天,破罐子破摔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他捏住她的手腕,突然把她从墙上拖离,拉着她就朝车那边快步走去,
“别闹了,我还有正事要办。”
池知言被拖得踉踉跄跄,正要反抗,却突然安静下来……宅院那头的朱漆大门,此刻正在徐徐打开。
闻玉姝他……竟然约了宋慈。
……
宋慈的管家接待了闻玉姝,看到同他一起下车的池知言,他神情有微微的惊讶。
这个女孩不是……
“魏宏,看好她。”闻玉姝叮嘱魏宏,转而对管家点头,“老先生呢?”
“先生在收藏室等您,”管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这边请——”
中式的堂屋里,只剩下魏宏和池知言两个客人。
没等几分钟,池知言起身,问守在一边的佣人,“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魏宏紧张地跟着站起来。
池知言全当没看到他,跟着佣人的指引,朝外面走去。
不至于吧……
魏宏心想。
大门关着呢,云小姐跑也跑不到哪儿去。
跟着女孩子去卫生间,听起来就像个变态一样。
魏宏不自觉的,想起了小时候被池知言和小姐妹堵在女厕所里的悲惨往事……
他就站在外面,就站外面,远远地守着就行了。
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吧?
……
“你要查蝴蝶胸针,钻石的,对吧?”宋慈老先生戴上老花眼镜,从架子上取下了宝石藏品的索引本,“我看看……哎,过手的东西太多了,真记不太住。”
闻玉姝抬头,看着通天的红木书柜。这里是宋慈的收藏目录室,他所有的藏品,都在这里留有记录。
业内外对他都是一片溢美之词。
可是现在……
商时潋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油得可以下锅焖一盆大虾。
“云记者,不,可以叫你云小姐……你想怎么采访我?”任泓脸又凑近了一点,原本撑着墙面的是手掌,此刻已经变成了手肘。
他用一种自以为蛊惑的声音对她道,“我什么方式都接受……”
商时潋抬起了眼,目光不再回避,冷冷地看着他。
“任先生,坐下来,好好说话。”
这下,换成任泓一愣。
商时潋的眼神,积雪成霜,带着一种看透人的锋利。
她的语气平淡,几乎没有任何的起伏,说出的话语也稀松平常。却像一把刀,精准地刺入他的要害,剥下了他的遮羞布,把他真实的不堪的内在,解剖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任泓喉咙紧了一下。
莫名觉得自己的后脖颈被什么高他一等的生物拿捏住了。
但他再一定睛,却分明又在商时潋脸上看到了一抹撩人的红晕。
细细回想,她刚刚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媚气的哑……
冷静与缭乱,理智与性感,清澈与浑浊,在她身上糅合、挣扎,绽放出诱人的花卉……
任泓突然觉得,今天的差事,实在是一桩美差。
“云小姐这么美,只当记者,是不是太可惜了?”他换了一种轻松调侃的语气,但眼底的色光,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目的。
“不当记者,怎么可能采访到任泓先生?”
商时潋的神情,依然带着清醒的冷。
但明明,她鼻尖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上的红晕都快染到了脖子上。
任泓看在眼里,啧啧称奇。
这里的空气,让刚来没几分钟的他,都感到难以忍受。
商时潋居然还可以保持这样的冷静?
“任泓先生好像不太舒服?”商时潋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揶揄,语气也含了几分讥讽,“我们要不要换个房间采访?”
“对,换个房间。”
任泓突然弯腰,打横里想抱起商时潋,“我们去里面的房间好好采访!”
他忍不住了。
任泓红没红多久,糊的时间却不短,圈子也不是第一天混的……美丽的女人不是没见过,可是从没见过这么诱人的。
她是怎么可以做到身体已经被药出了状态,神智还保持着异常的清明?
这样的女人,不管是征服她,还是被她征服……想想都刺激……
……
幻想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
“啊!”
任泓一声惨叫,抓着剧痛的胳膊连连后退。
他还没站稳,看清商时潋究竟是怎么动的手,恐怖的力量已经再度袭来,对着他一顿迎头痛击,打得他直接趴到了地上。
守候在外面的助理听到了声音,急忙跑了过来。
刚刚把门打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裹着重重的手机,朝他脸上招呼了过来。
“哇!”
助理捂着眼睛蹲到了地上。
“抓、抓住她……抓住咳咳……”任泓趴在地上艰难挣扎。
他抬起头,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凹痕,像被什么烫了似的呈现青黑色。
助理震惊了。
“泓泓!泓泓你怎么了!”
经纪人和其他工作人员闻声都跑了进来。
“泓泓!你怎么了?”
“怎么回事?那个记者呢?”
任泓被人扶了起来,无能狂怒,“抓住商时潋,不能让她跑了!”
立即有工作人员听言去抓人。
可是追出去,哪里还有商时潋的影子?
任泓被抬到沙发上,他拿过手机,气急败坏地拨了一个电话,接通之后,却又强行压软了声音。
请假奔到医院,天色已经暮霭沉沉。
晓晓的病房里只有殷柔晴一个人。
薄言璋几步上前,逼近她,“殷小姐,你把晓晓弄到哪里去了?”
“弄到哪里去了?”殷柔晴没了电话里的装腔作势,她怪笑一声,
“薄言璋,你还有脸问我话?我好心告诉你我和凌霄的喜事,你却透露给媒体,破坏了我们的公开步骤。你有这个居心作恶,就没想过给你的短命妹妹积点阴德?”
她不过是图一时爽快,想在薄言璋面前炫耀一下,没想到她居然反手就转给媒体。
害得她在宿清月面前丢了大脸。
现如今,可能还不得不站出来否认两人的恋情,为那段录音辟谣。
以保持自己在宿清月面前与世无争的清纯形象。
想到自己精心炮制的恋爱实锤就这样化为泡影……
殷柔晴心里恨毒了薄言璋,巴不得用世上最难听的话去羞辱薄言璋。
然而薄言璋克制着翻涌的血气,并没有被她轻易激怒。
殷柔晴喜欢宿清月,嫉妒薄言璋,这么些年,恶心人的事一件也没少干。
薄言璋只抓紧了自己的关注点,“我问你,晓晓在哪里?”
“在哪里?”殷柔晴再度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身子却偏向了窗边,头也伸了出去,双眼望向楼下,暗示的意味再强烈不过,
“她一听说给她做手术的医生出了国,再没人能治好她,姐姐又和霄爷分了手,再也没钱维持她的治疗费,一时伤心就……”
薄言璋脑子空了一下,下意识就奔向了窗边。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
楼下一片绿莹莹的草坪,在路灯的映照下一览无余,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薄言璋后知后觉自己上了殷柔晴的当。
“跳楼”,是她的创伤应激开关。
殷柔晴从叫她过来开始,就在有意无意地在给她心理暗示。
一阵疾风从脑后扑来。
殷柔晴抓住了薄言璋的肩膀,猛地把她朝楼下推去!
“薄言璋,找你妈去吧!”她面色狰狞,“你当年怎么没跟着她一起死!”
……然而薄言璋早有准备。
她肩膀一侧,将重心转开,一只手已经反绞住了殷柔晴的手臂,顺着她的力道一扭,瞬间就倒转了两人的位置。
薄言璋掐住了殷柔晴的脖子,将她的上半身都压出了窗边。
“就这么想我死?”她死死扣住惊恐挣扎的殷柔晴,不容对方逃脱。
她面色冷静,哪里还有刚刚误会晓晓跳楼时的慌乱,“为了一个区区江家少夫人的位置,殷小姐就这么拼?”
殷柔晴转眼就吓到涕泪横流,“雪尧,雪尧我刚刚和你开玩笑的,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松手好不好,我有些……恐高……”
“是吗,”薄言璋嘴角轻蔑地勾了勾,“殷小姐刚才推我的时候那么爽快……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
自己推别人下楼,和自己被人推下楼,那能一样吗?
殷柔晴茶里茶气的哭,“雪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的没有和你抢凌霄哥哥,你放过我好不好?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和凌霄哥哥说话……”
薄言璋正想再吓一吓她,刚提起一口气,脑后突然一重——
她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量拖往后方。
这股力量太大,以至于她后退几步摔倒在地,身子把病床撞得哐当直响,才停了下来。
抬起头,宿清月已经把殷柔晴从窗边扶了起来。
比起刚刚拖摔薄言璋的动作,他此刻小心翼翼,温柔体贴,“柔晴,有没有伤到哪里?”
殷柔晴顺势扑到了宿清月怀中,惶惶发抖,梨花带雨,“凌霄,我好怕,我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宿清月松开了手,让殷柔晴躲到了他的身后,冷眼看向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薄言璋,变脸如翻书,
“你还真是长进了!”
如果不是他来得及时,她是不是就要背上一条人命!
“凌霄,你不要责怪雪尧,”殷柔晴瑟缩着抓住了宿清月手臂,“是我多管闲事,没通知雪尧,就让专家去给晓晓会诊……雪尧误会我伤害了晓晓,一时激动才……”
她哭得好不伤心,“如果不是这些专家太忙了,一号难求……总之,还是我自作主张了……”
宿清月的目光愈发冰冷,看薄言璋如看死人。
薄言璋抹去心上被凌迟出的新伤,只揉了揉跌疼的胳膊,摸出了手机,“殷小姐,我这里有从头至尾我们的对话录音,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殷柔晴脸色一变,连哭声都停了一瞬。
但她还没想好应对的计策,宿清月就冷戾的打断,“够了!”
他甩开殷柔晴的手,几步上前,把薄言璋从地上提了起来,抢过她的手机扔到地上。
“我亲眼看到你推的人,你居然还有狡辩的余地,柔情就算是骂你父母,你就可以杀人吗?”
薄言璋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她父母……
他居然还有脸提到她的父母?
那个为了救他一命,可以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的母亲,那个为了江家的兴衰存亡,可以无惧死亡威胁的父亲。
……
“江家以后就是你的家,我爸妈就是你爸妈,记住没有?”
少年牵着她的手,把她的食指按在大门的指纹锁上。
“回答我,记住没有!”
小小的薄言璋仰着头,像雏鸟仰望亲人那般,眼里只有依恋和崇拜,小声却满足地回答,“记住了。”
“那我是你的谁?”少年斜眼看着她。
“你是我的霄哥哥!”
她抱住了他。
少年看起来削瘦,但她一双手臂,却竟然无法将他的身躯环扣。
“你是章鱼吗?”少年嫌弃地把身子从她手中脱出来,没等她失望,又扣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
江家的大门徐徐而开。
华丽的花园和建筑展现在她面前。
薄言璋的眼中,却只留下了那个牵着她快步前行的背影……
……
“宿清月,”分手至今,她第一次让他看到她的泪,“你没资格提他们。”
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看他的眼神里全是绝望与冰霜,声音稳得像那把深深扎在她心口的刀,
“你没资格……”
江先生怒喝,“站住,你想干什么!”
这傻子莫不是被里面的儿子给传染了?
看到云雪尧愕然与避之不及的神情,江先生再度坚定了不让云雪尧和江凌霄见面的决心。
“去吧去吧,工作重要。”他很通情达理地挥手。
云雪尧道了别,正要离开……
云雪尧刚刚转身。
后面的魏宏突然一个猛虎扑食,朝她扑了过去。
“云小姐,你知不知道霄爷……唔唔唔……”
云雪尧回过身。
看到江先生一只手勒着魏宏的脖子,一只手捂着他的嘴,把他往地上按。
云雪尧,错愕。
江夫人挡到两人之前,处变不惊地笑着对云雪尧挥手,“快走快走,爷爷的生日确定了我给你打电话。”
云雪尧再看了一眼被江先生按在地上的魏宏,迟疑了两秒,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
确定云雪尧已经走远。
江夫人给江先生打了个手势。
江先生这才松开了魏宏。
谁知道魏宏反而胆大包天地抓住了江先生的手,泪流满面,“江董,为什么让云小姐走啊,霄爷说了,没有云小姐他就要去死……”
“去死去死让他去死!”江先生不耐烦地甩开魏宏,“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抛弃就寻死觅活的,他趁早死了干净!”
嫌弃完儿子,他又转过头来舔江夫人,“当然,我是个例外,夫人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
……
云雪尧带着宋慈的采访稿回到兴业。
惊动了整个新闻部。
公司大群、小群、私群里都炸了。
娱乐版部一个刚从业的小记者,进来不到一个月。
先是报道云江集团少东家和赢辉集团千金的恋情一炮而红,被江凌霄起诉赔偿八千万。
而后因为采访娱乐圈新晋顶流任泓,被任泓污蔑勾引未遂,最终放大锤把任泓锤到查无此人。
现在,她采访到了宋慈。
被戏称为采访百慕大的宋慈老先生!
云雪尧,是这十年来,第一个被他接纳的记者。
【是太子爷帮的忙吗?太子爷也太宠她了吧?】
私下小群里,这样的猜测层出不穷。
【哎,比不过比不过,人家自带外挂,不是我们这些小透明敢攀比的。】
【比什么比,没看到姗姐都吃瘪了吗?】
【啊?姗姐怎么了,我不知道!】
【上次太子爷为了她差点让姗姐回家抠脚,你居然不知道?姗姐哭得汪啊汪的,太子爷郎心似铁!】
【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啊,不同部门一直没遇上过。我以前一直以为太子爷喜欢的是男人,我……???】
【哈哈哈哈,你为什么觉得太子爷会喜欢男人?因为他零绯闻吗?】
【哦,虽然我不喜欢云雪尧没本事纯靠男人,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大美人。】
【我也……】
【呵呵,美则美矣,没有灵魂。】
【我喜欢美人!】
【送你你要吗?】
【要啊,太子爷都要,我为什么不要?】
【你要得起吗?江凌霄告你你扛得住?任泓橙丽豪华套餐你吃得起?宋慈你能让他开金口?】
【哎,这是真正的背景咖了……】
【以前我一直觉得太子爷还是挺护着咱们的,现在和人家真正的心肝儿一比,我们就是后妈生的[流泪]】
……
这群人在私群里口嗨。
但是一到公司大群里,人人都在彩虹式排队恭维。
【师妹威武,我辈楷模!】
【翩翩我雪尧,机巧忽若神!】
【雪尧倚剑一夫关,魍魉驰车九折难!】
【雪尧展翅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云雪尧:“……”
……这些人,会夸你就多夸点!
一回头,马姐在私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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