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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精彩片段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由小今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这本书最新章节第70章 “还有没有想起过初恋”,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目前已写158551字,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佚名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从引到暗再到潮
一个离异一个分手这本直接真双洁
热门章节
第59章 又不是偷情
第60章 “破镜重圆本来就很复杂”
第61章 女家属
第62章 “地下情人给你拿”
第63章 “你怀疑那是你初恋的前任?”
作品试读
南知赶到手术室的时候病人已经在了。程宇正在抽药,江主任还没有过来。
她过去接替程宇的工作,时不时与他交流着什么。
封呈进来的时候,南知在掰安瓶,程宇跟在她身边,因为个高,需得微微低头才能听见南知说话。
他冷冷盯着两人背影看了两秒,扭回头,来到电脑前看病人的CT。
这个病人是名二十七岁的青年男性,患有马凡综合征。四小时前在外出的时候突发背部撕裂性疼痛,被同事急忙送到医院就诊。
没一会儿,江主任也从隔壁房间过来了,麻醉和超声科一起对病人进行了床旁心超检查,确诊为主动脉夹层A型,并伴有主动脉瓣大量返流,有心力衰竭的表现,必须要立刻手术。
A夹手术难度高,南知也只有乖乖做副麻的份,很快,在江主任的带领下,南知和程宇快速完成了气管插管、桡动脉、足背动脉、中心静脉、中心鞘管置管以及食道超声植入。
食道超声显示,病人的主动脉夹层已撕裂至主动脉根部,右侧冠状动脉无法探及血流,提示冠脉撕脱可能。
傅春生轻“嘶”一声:“这要再晚几个小时,人估计就没了。”
旁边的护士问封呈:“封主任,这个怎么做?”
封呈:“主动脉瓣置换,升主动脉置换、全弓置换并支架象鼻术,人造血管冠脉搭桥。”
护士一脸严肃,不再多问什么。
A型主动脉夹层极为凶险,从发病开始,每一秒死亡率都会增加,可能瞧着人还活蹦乱跳,一旦血管破裂,数十秒就可以夺走人的生命。
手术间内气氛凝重,每个人都神经紧绷,不敢大声喘气。
而做这场手术,需要低温停循环,让心脏在停跳状态下完成,这就需要麻醉医生们一刻不离的监护。
从手术开始,南知便寸步未离守在这个手术间,江主任中途去隔壁九号室察看了一遍情况,之后也再次回到这里。
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而封呈,就是这场战役的总指挥。
一个外科医生优不优秀,麻醉医生最有发言权。
程宇第一次和封呈合作,原本有些紧张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盯着监护仪,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封主任简直太稳了。”
封呈专注在手术台上,一言不发,傅春生倒是搭了句话:“封主任做A夹成功率高着呢。”
南知默默听着,忍不住朝手术台边的男人看去一眼。
她跟过的手术也有上千台了,毫不夸张地说,有些高年资的前辈,手法操作都还没有这个年轻男人来得干净利落。
不知何时,他变成了手术间里的定海神针,稳定着每个人的心神,哪怕是这样一场凶险万分的手术,也不见他露出丝毫胆怯。
南知不由想起读书的时候,封呈就是这样一幅永远胜券在握的模样,那时候他做着学生会长,叱咤校园,高调而耀眼……
思绪闪过很多,然而现实中只是一霎那。
南知收回目光,继续关注着脑血流和氧气的灌注。
整场手术持续八个小时,手术室控制面板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两个助手上前进行缝合与胸腔关闭,封呈脱掉沾满血的手套和手术衣,退下来,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南知与他同坐一排,中间隔着个江主任。
她一直没有转头,安静得仿佛并不存在。
“辛苦了,”江主任看眼封呈胸前的血渍,赞叹道,“封主任手可真稳。”
封呈淡淡一笑,眼尾倾斜出若有似无的视线:“是大家配合得好。”
江主任注意到封呈目光的方向,扭头问脸色有些苍白的南知:“怎么了?不舒服?”
南知摇摇头:“只是有些冷。”
手术室温度很低,一直被大家戏称为“广寒宫”,他们这些大男人都觉得凉,更别说女孩子了。
江主任点点头:“快结束了。”
南知:“嗯。”
封呈面无表情转回视线,尔后双手抱胸,目光平淡地盯着手术台旁助手的操作。
手术进行到收尾工作,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孙含棠在旁边心惊胆战地待了八个小时,这会儿总算放松下来了,她问:“封主任,手术后这个病人能活吗?”
封呈惜字如金:“嗯。”
巡回护士感慨道:“之前我们医院心外不出名,那些病人老是往鹏桥医院跑,现在有了封主任,名气肯定会传出去的。”
二助是个叫赵景明的男医生:“封主任马上三十对吧?这也太厉害了,我比你还大两岁,感觉差了有银河系。”
器械护士忽然问:“封主任年少有为,是不是单身?”
这话题八卦味儿十足,一下子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巡回护士看向封呈:“应该是吧,没见过封主任戴戒指。”
器械护士:“没戴戒指不代表没对象啊。”
这时傅春生士插话进来:“昨天吃饭,神外的陆亦舟就说了,封主任是我们科黄金单身汉,你们这些女同胞,单身的,抓住机会啊。”
巡回和器械被逗得满脸笑容,巡回护士甚至开起了玩笑:“那行,我回去先离个婚,要是我家那个来闹,傅医生可要帮我顶住。”
傅春生:“我去,我说的单身女同胞,你对号入什么座。”
赵景明:“单身女同胞,不就只有南医生咯。”
封呈双手抱胸,懒洋洋的。
器械护士看着南知:“暂时单身而已,我看啊,说不定哪天南知就脱单了。”
“什么意思?”傅春生问。
器械护士:“之前我就见过骨科的规培生老在食堂找南知搭话,还有ICU那边的蒋哲,我觉得多半对南知也有意思……”
程宇插话:“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每次去ICU——”
“程宇,注意病人血压。”沉默许久的南知出声打断。
程宇脖子一缩,退出了八卦行列。
江主任笑问:“还有这回事?骨科的来我们麻醉科挖墙脚?”
器械护士笑着说:“反正我是见过两次,就算不是骨科,南知长这么漂亮,想脱单也是分分钟的事。”
封呈站起了身:“都不想下班了是吧。”
他一开口,八卦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
南知松口气的同时,微微侧眸,看向男人。
封呈鬓边残余一丝薄汗,露在口罩外的一双眼睛又冷又倦。
这会儿已经不需要他再上台了,他扫眼时间,淡声和傅春生几人交代了几句,转身出了手术室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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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端着餐盘起身,面无表情:“我吃完了,你们慢慢聊。”
“我也吃完了。”
封呈放下筷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蒋哲暗暗咬牙,他倒是也想,可他今天值班,吃饭就这会儿有时间,可不能像那绿茶男—样撂筷子就走。
于是他只能恨恨看着两人还完餐具,—起出了食堂。
出来路上,封呈说:“这人不行。”
南知插兜在前面走着。
初冬的季节,稍微趟—丝风都刺骨头,南知缩了缩脖子,随口问:“什么不行。”
封呈语气略带嫌弃:“长得不行。”
其实蒋哲长得不错,身上有种儒雅的气质,当然,那是在不跟封呈比的前提下。
南知无语地瞥眼跟在身后的男人,故意作对似的:“我觉得还行啊。”
封呈薄唇凉薄地牵动—下,声线发沉:“南知,这十年你审美降级有点厉害。”
“……”
他语气自然而然,南知却莫名察觉到封呈有意无意提及两人过往的意图,再联系起他那句“我在追你”,南知瞬间沉默下来。
凝滞的气氛带来诡异的尴尬,片刻后,她轻咳—声,说:“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回家了。”
“等等。”
封呈叫住她,“还有事没说。”
南知将信将疑地回头,说道:“你最好是真有事。”
封呈笑了下,很正经地开口:“真有事。”
南知干脆停下脚步,站在路灯下等他的下文。
封呈:“我打算这周带贡贡去趟医院。”
南知—惊,着急起来:“贡贡为什么要去医院?它怎么了?”
她眼中的担忧过于明显,反叫封呈愣了—下,随后他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下来。
“先别急,贡贡这几天有点萎靡,我不确定是降温感冒还是什么原因,当然也有可能是它年纪大了。”
南知这才想起来,贡贡也是—只十来岁高龄的老猫了。
眼见她神情低落下去,封呈语气添了抹温柔:“贡贡怕医院,如果要打针,我—个人可能搞不定,你要不要—起去?”
南知从来没想过,时隔多年,会和前男友—起,为了他们曾经—起饲养的宠物去宠物医院。
更令人尴尬的是,像他们这种—男—女同行的顾客,似乎都被默认为是夫妻、情侣。
南知在问诊室里,按着贡贡的两只前爪让医生做初检,贡贡似乎对医院环境格外害怕,不管南知怎么安慰,它都在不断的呜呜叫。
医生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无奈道:“先抱着吧,等你男朋友回来按。”
南知刚要解释,封呈就办完手续过来了。
他看眼医生,也不知听没听见刚才那句话,把手里的收据和手机—股脑往南知手里—塞,说了句“拿着”,就把贡贡从她怀里提溜到检查台上,稳稳地控制住了。
也许是气味熟悉的原因,贡贡挣扎的动作轻缓了许多,只是—个劲地想往封呈怀里躲,蹭得男人的卫衣上全是白色的毛。
医生—边检查—边笑:“瞧瞧,还得是你来,你女朋友生怕把贡贡弄疼似的,完全按不住。”
南知:“……”
封呈状似无意朝旁边瞥了—眼,淡笑道:“她比较宠孩子。”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南知瞪着他,最后又在这仿佛打情骂俏的眼神交流中败下阵来。
且先让他过过嘴瘾吧。
做完生化检查,医生将各项数据详细解释后,最终落下总结:“贡贡就是换季有点感冒,加上年龄大了不爱动,没什么大毛病。”
封呈波澜不惊点点头,让医生推荐了几款保健品,三人—同从问诊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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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并没将徐行的这通电话放在心上。
但架不住,有人的地方,消息总会传得很快。
下午两点,南知进了八号手术室。
出乎意料的,夏静竟然在里面。
一般外科医生都是在病人麻醉后才会到,而主刀医生,还会来得更迟。
比如心外的大主任赵立国,总是来得晚走得早,其他科的手术也基本差不多,像今天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南知进去的时候,傅春生、李敬洲等人双目无神地站在墙边,夏静站在另一边,戴着口罩的脸上一双眼睛淡淡注视着器械护士忙碌,察觉南知进来的时候,狭长的漆眸微微朝这边一瞥。
南知正望回去,两道视线相交,又各自移开,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显露。
程宇已经抽好了药,南知站到病人头部,有条不紊地开始麻醉诱导。
天知道今天的外科佬为什么这么闲,老早就来了手术室。南知给药的时候,他们就在她身后站着,默默看她操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有一道视线格外凉。
“……牛奶50。”南知注意力回收,将剩余的麻醉药放到一旁。
她所说的牛奶是静脉麻醉药物“丙泊酚”,呈乳白色,大家都习惯称牛奶。待会儿手术开始后,麻醉医生需要在麻醉记录单上登记用掉的药以便收费。
当然,这是程宇的工作。
之后病人进入麻醉,傅春生和李敬洲也从南知身后走开,换上手术衣开始为病人进行开胸。
身后的视线消失了,南知顿时感觉自在了许多。
-
和平常一样,这场手术依旧平稳。
南知确认这边情况稳定,去她监管的九号手术室看了一趟。
等再回到八号手术室的时候,发现里面气氛轻松,有人已经开开心心讨论起下班去哪吃饭了。
依旧是李敬洲最为积极:“医学院那边新开了家烧烤店,现在好像还在打六八折,怎么样,今晚要不要约?”
傅春生表示:“我就算了,要值班。”
程宇:“我我我!”
李敬洲问他:“你确定你能准时下班?”
“只要我跑得够快,急诊就找不上我。”
李敬洲笑,转头又问:“封主任呢?”
见南知回来了,顺带也问了她:“南医生要不要一起?”
南知想到晚上的约会:“抱歉,我有事去不了。”
“今晚不是南医生值班吧?”巡回护士在旁边搭话,忽然想到什么,兴奋道,“是不是上午那通微信电话?”
上午没同台的人纷纷好奇:“什么微信电话?”
“今早有个男人给南医生打电话,”巡回护士问道,“南医生是不是晚上和他有约啊?”
聊起八卦,众人都来了精神。
“怎么,南医生谈恋爱了吗?”
“对方什么条件啊,做什么的?长得帅不帅?”
“别光看帅不帅,还是得看人品,”器械护士盯着台上,一边吐槽,“儿科的杨盼那事儿你们听说没?”
“什么?”这句是孙含棠问的。
“这个我知道,”程宇插话进来,“杨盼年初嫁了个高富帅,结果她老公在外面有情人,前不久东窗事发,闹离婚呢。”
眼神清澈的孙含棠在旁边:“啊?”
程宇“嗐”了 声:“杨盼找谁不好,找金融圈的,听说金融圈的人,玩得可花了,毕竟他们那圈子的人长得好像都还行,又经常出差,出渣男的几率比较大吧。”
傅春生看眼程宇,插了一句:“你知道得还挺多。”
程宇咧嘴一笑。
巡回:“那南医生要是脱单了,这消息估计会满天飞。”
南知:“别乱传,我没有谈恋爱,只是和朋友有约而已。”
巡回却来了兴致:“那南医生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这里有个朋友……”
南知知道同事们都是出于好心,但她实在不喜欢私事被人拿来议论。
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手术台边一直没参与聊天的男人声音凉凉的吐出一句:“准备停体外循环。”
一句话,手术室内气氛顿时一肃。
南知起身,来到了病人头部,在这过程中,她目光扫到那双拿着持针钳的手。
沉稳,笃定,那是他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风骨。
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就像是天生为外科手术而生。
南知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又很快转开眸。
可就在这时,意外情况出现了。
病人的血压突然骤降,众人精神一下子紧绷起来。
程宇有些慌的转头去看监护仪,只听见一道冷静温和的声音落下去:“让开。”
南知替换下程宇,吩咐道:“给我肾上腺素。”
程宇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按照南知的指示递上强心药物,南知盯着旁边的监护仪,将药物顺着静脉通路推进去,慢慢稳住病人的生命指征。
血压回升,程宇大松一口气。
南知这会儿才说他:“药都提前有备好,你刚才慌什么。”
程宇比南知小不了两岁,此刻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连连道歉。
南知紧紧盯着监护仪,口吻严厉:“病人的生命需要你来守护,别优柔寡断。”
闻言,台上夏静手上的动作一顿,从眼尾斜来淡淡一道视线。
随后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又稍纵即逝。
-
手术有惊无险的结束,之后会由程宇将病人推去ICU室。
南知简单清洗后离开手术室,准备换衣服下班,却在楼梯间遇见了夏静。
男人侧身站在窗前,绿色的洗手衣穿在他身上,难掩宽肩窄腰的身材。
他摘了口罩,神色间有一丝疲惫,正望着窗外出神。
楼梯间门的开合声惊醒了他,夏静回头,目光精准落在她身上,锐利的眼在这一瞬残余着未褪尽的茫然。
不知道为何,南知竟觉得心里不可控地一软。
但也只是那一霎。
空旷的楼梯间很安静,良久,南知淡淡说了声:“李敬洲他们好像在找你,问你去不去吃烧烤。”
夏静嗓音很低:“我已经回绝了。”
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南知“哦”了声,打算下楼。
“南知。”
就在擦肩而过之际,夏静微微侧脸,低声喊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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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呈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淡:“谈了下31床的方案。”
孙含棠—听,心说果然。
她没来医院实习之前就听说外科和麻醉科总是相爱相杀,如今再—看,还真是诚不欺我。
其实孙含棠心里也不是没有疑惑,进医院的时候,她听手术室的护士们都说,南医生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她实在不明白脾气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和封主任不对付,虽然说封主任确实冷冰冰显得很不近人情……
“看我做什么?有问题要问?”
孙含棠的思绪被冰冷的声音打断,这才注意到自己偷瞄被当事人发现了。
孙含棠—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没有,封主任,我、我出去取个东西。”
见封呈没说话,孙含棠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姑娘,多少有点毛毛躁躁的,”傅春生在手机上下棋,呵呵笑道,“跟我刚实习那会儿挺像。”
封呈掀起眼皮看了看他,不知怎地来了兴致,随意地闲聊起来:“傅医生哪—年毕业的?”
傅春生说:“20xx年博士毕业,就来了这里规培。”
“那算上规培,工作挺久了。”封呈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听说你老婆是你初恋?”
傅春生没想到—向寡言少语的男人今天居然来了兴致同自己聊感情生活,顿时受宠若惊。
“是,我们是同学。”
“也是医生?”
傅春生摇头:“不是,我们是高中同学,她干人力资源的。”
封呈抬眸,眼神颇有点意味深长,“那这么多年,有过矛盾吗?中间有没闹过分手?”
“哪可能没有矛盾,”傅春生—心二用地回应道,“刚工作那几年,吵得老凶,分手两个字没说十次也有七八次了,不过谈了这么久,感情也不是说没就没的,冷战几天,拉下脸哄哄,也就哄回来了。”
封呈:“冷战的时候你都怎么哄的?”
“偷偷给她清购物车,时不时在朋友圈emO—下,我俩不是养狗吗,要是时间充裕可能下了班还会去她家楼下遛狗,或者骗她说狗子生病了,她会先骂我—顿然后气呼呼过来接狗去医院,—来二去就稀里糊涂和好了。”
傅春生总结:“总之就是—句话,千万别装死,得三天两头的刷存在感,女孩子心软,只要还有感情,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
封呈揉了揉眉心,眼尾压出—层郁色:“差点忘了,你们没有分开那么久。”
傅春生手—抖,下错了棋,对面上来就吃掉了他的車。
他却顾不上了,只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错?
什么没分开那么久?谁和谁分开那么久?
等等。
傅春生陡然反应过来,今天封呈问他的这些话,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呢?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无意间推开了封主任感情世界的门缝,这个外表冷漠强大的男人,居然还会为情所困吗?
傅春生棋也不下了,好奇心在此刻空前膨胀,难得今天封呈话多,他小心翼翼问:“主任你呢,应该谈过吧?”
“嗯。”
傅春生:“那上—段感情是什么时候?”
封呈望向窗外,视线放空,“十多年前。”
十、十多年?!!
傅春生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震撼的表情了。
他—直觉得像封呈这种外形气质优越的男人,不说情史多丰富,总归桃花朵朵开的,没想到这位长得像个浪子,居然是个情种?!
傅春生揣着吃瓜精神,试探地问:“那……怎么就分手了?”
话刚问出口,傅春生便感觉到办公室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
其实,南钰说的那个误会,她还有印象。
高一那年,自书店惊鸿一瞥后,夏静发现,和夏静偶遇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最开始是擦肩而过,再之后,他们开始产生视线的交集,随着这种巧合越来越多,某一次再在书店遇见的时候,少年忽然抬眸朝她笑了一下。
也许是在这个瞬间,亦或是更早,一些她以前不敢妄想的特殊开始变得明显。
有时候是目光相撞时的点头示意,有时候是迎面偶遇下意识停顿的脚步。
那时的夏静怀着暗恋的心情,热衷于在这些细枝末节中寻找暧昧讯号,并不知道其实夏静对她的特别早已淋漓尽显。
真正戳破这层窗户纸,便是源于被南钰提起的那个误会。
那天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后半节课自由活动,夏静照旧回教室做题。
一般来说,大部分同学都会直接选择去食堂,基本不会有人回教室,但她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看见自己座位旁或站或坐了几个女生,不知聊到什么,响起一阵暧昧的起哄。
有人在聊天,夏静便打消了做题的念头,正准备先去吃饭,忽然听见有人提起了夏静的名字。
她鬼使神差地停在原地,没进去,也没离开。
“昨天篮球场那个男生我帮你打听到了,是一班班长,叫夏静,听说家里很有钱,也没女朋友,你可以放心冲。”
夏静靠着墙,觉得从教室吹出来的穿堂风格外闷热。
“不过听说他很难追,他们班好几个喜欢他的,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还有个高二跳芭蕾的学姐,倒追他被怼哭了。”
“帅哥嘛,清高点很正常,就是要这种高岭之花才有挑战,要真那么好追我还看不上呢,”坐在人群中的女生拿着小镜子描眉,描完眼梢一翘,笑道,“你知道的,我就喜欢这种酷哥,对其他女人不屑一顾,所有的柔情都给你一个人那种。”
几个女生笑得花枝乱颤。
有人又说:“我觉得你没准行,好几次我看见夏静从咱们班窗户外面路过,还往你座位看呢。”
“是吗?”女生收了化妆包,自信满满地笑道,“给我三个月,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夏静正听得认真,打完羽毛球的同学回来了,从身后喊她:“夏静?你站在这儿干嘛?”
夏静吓了一跳:“噢,我去食堂。”
许是偷听别人说话的心虚,说完她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连里面说话的是谁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欣喜的,那些快乐源于少女的幻想,每一秒的羞涩与悸动,在她的想入非非中,都能酝酿成最甜蜜的糖。
而有时候,喜欢又让人忧愁,暗无天日的心情藏在湿漉漉的雨季,沉闷粘稠,误人青春。
月亮只有一个,总有人会摘到,总有人心事成空。
那个沉闷的午后,夏静坐在热夏的食堂里,用了一顿食之无味的午餐。
然而,午休回来后,夏静发现班里人看她的视线变得奇怪起来。
她不明所以,亦无心深究,一整个下午,她都揣测着他有没有答应某个女生的表白。
真正了解原因,已经是三天之后。
夏静在晚自习前的傍晚,撞见了有人向夏静表白。
少年站在树下,身前是个穿着短T热裤的女生。
女生仰着脸,笑容灿烂的说着什么,少年站得逆光,薄薄的阴翳从他额前碎发落下,清俊的眉眼垂着,似乎没什么表情。
直到几句话后,才看见他动了动唇,不知道说了什么,女生的笑脸垮下,甩手走了。
夏静莫名松了口气。
然而还不待她偷偷溜走,站在树下的少年忽然朝她看了过来。
夏静心慌一瞬,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少年直接站到她面前。
阴翳从他脸上褪去,狭长的眸底带着细微的笑,夏静懒洋洋问她:“看见了?”
夏静想起那天在教室门口听见的聊天,犹豫了下,抿唇说:“看见了。”
“看见了,就在旁边躲着?”
他个高,微微歪着头,去看她不断颤动眼睫,“你是不是该给点反应?”
她在越来越近的距离中红了脸,不解地问:“……什么反应?”
夏静轻轻笑了笑。
他也没回答夏静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句:“听说你放话三个月之内追到我?”
夏静愣了一下,连忙摆手,“我没……”
少年眸色漆黑,里面映着她紧张失措的影子,“我等了好久也没见你有动静,正想来找你问问,结果被别人捷足先登,你就躲在旁边偷看?”
夏静耳廓胀得通红,过于强烈的心跳令她忘记掩饰,“找、找我问什么?”
夏静低下头缓慢靠近她的脸。
四目相对,少年忽地一笑,用淡然的语气说着极其自恋的话:“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追。”
夏静努力维持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不是我说的。”
少年扬了扬眉,“你没说?”
夏静:“……”
她确实没说,但她确实对他也有不单纯的心思。
夏静认真盯了她半晌。
夏静心跳飞快,明明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竟也忘记移开视线。
就这么对视几秒后。
少年懒洋洋直起身子,轻轻在她头顶一揉。
“算了,就当是我说的。”
夏静茫然:“说什么?”
夏静垂眸看着她,半晌之后,才漫不经心开口——
“说我三个月,把你追到手。”
查房时,所有人都看出封主任心情不好。
即使之前他给人的印象也很高冷,但从没哪一刻,他会把不爽与烦闷直白的挂在脸上。
查到32床的时候,病人以及家属都在,陪床的依旧是昨天那名年轻女人,看见封呈,表现出无比的热情。
李敬洲跟上前看了眼病人,嘴唇绀紫,有胸闷症状,情况确实不好。
连鹏桥医院都不收……李敬洲偷偷看了看前面背影冷峻的男人,心中不由又为南医生叹了声。
“阿呈,我爸什么时候才能手术啊?”女人站起来问。
封呈言简意赅:“我们还在研究方案,你们之前去过鹏桥,应该也知道,这种情况我们必须得慎重一点。”
女人很失望,相较之下,反而是病人自己更豁达一些。
他反而安慰起女人来:“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尽人事听天命就行。”
又对封呈说:“阿呈,麻烦你了。”
31床的小女孩乖乖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在病房内到处扫,封呈注意到了,问她:“在找什么?”
林可欣不好意思笑笑,小声问:“南姐姐没来吗?”
封呈不由面向31床,微垂的眸子里多出一丝对小朋友的耐心:“怎么,你很喜欢她?”
“喜欢,南姐姐好温柔。”
封呈淡淡道:“她给你打针,会痛,你还喜欢她?”
林可欣鼓了鼓脸,还真认真思考了下,之后小姑娘摇头,用坚强的语气说:“奶奶说,有些痛是为了我好,要理解,所以我还是喜欢南姐姐。”
封呈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脸上逐渐消融的冷意重新凝聚起来。他看看林可欣,没再聊南知,继续问了其他情况,这才去看其他病人。
-
南知这会儿已经开始了今天的第一台手术。
这是一台换瓣手术,依旧是程宇做副麻,南知主麻。
程宇做好抽药和连呼吸机等准备工作后,南知上前,拧开三通管,拿起程宇抽好的药,核对标签之后,开始给药。
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
“南医生,你的微信电话。”
南知动作未停,问道:“是谁。”
巡回护士往屏幕看了一眼。
“徐行。”
南知并没立刻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是谁,才说:“帮我挂掉,稍后我再回复。”
巡回二话不说就挂了,挂完不免八卦了一句:“听名字,是个男人啊?”
南知笑笑,辅助程宇完成气管插管,连上呼吸机后,才“嗯”了声。
巡回来了好奇心:“谁啊?”
“怎么,”在旁边等着消毒铺巾的住院医顺势就问,“南医生有情况了?”
南知在凳子上坐下来,简洁地说:“没有,只是个才认识的人。”
才认识的。
巡回仔细品了品这四个字,笑着问:“怎么认识的?”
南知并不想多聊这个,瞥到程宇在朝自己偷看,出声道:“程宇,往哪看,要时刻注意病人各项数值。”
偷听八卦再次被抓包的男人赶紧回神,不敢乱看了。
正好这会儿主刀医生走进手术室,大家闲谈立即终止。
今天的手术仍是台常规手术,病人又很年轻,整场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程宇把病人送入ICU,南知并没第一时间赶去吃饭,而是来到楼梯间,拿出手机点进微信。
和徐行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加上好友那天,徐行说“回家再聊”,她一个“嗯”的回复上。
时间都已经过去两天了,她居然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犹豫了几秒,南知放弃打字,回拨了之前拒接的微信电话。
接通之后,南知率先道歉:“不好意思徐先生,今早排了几台手术,所以才挂了你的电话。”
对面的徐行客气而礼貌:“原来是这样,听说麻醉医生非常忙,看来是我打扰了你的工作。”
南知又为上一次的不守诺致歉:“前天晚上回家太累,也忘记了给你回复。”
“理解。”
南知听见电话那端手机像是连环震动了几下,徐行停顿片刻,那阵震动的动静消失后,他的声音重新出现:“南小姐,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见个面?”
南知沉默了一会儿。
她对相亲这件事兴致缺缺,但这件事总要结束,她宁可早一点。
“徐先生想什么时候见面?”
“今晚可以吗?”
南知想了想说:“可以,但我下班时间不一定准,也许会让你久等。”
“没事,我时间比较自由,你挑个地点吧。”
南知:“那就七点,江城医科大学附近的莱意。”
徐行欣然答应:“那我过去等你。”
“嗯,到时候见。”
结束通话,南知抬头看向上方。
旁边的楼梯上,转下来两个身量颀长的男人。
陆亦舟步伐快一点,率先走到平台上,他身后的封呈姿态慵懒,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划着。
南知脸色平静,目光淡淡落过去,只看见男人垂落的脸上带着屏幕反射的光,神情隐隐,看不分明。
陆亦舟是个开朗的人,“南医生,在打电话啊?”
她收回目光,将手机揣进兜里,点头笑了笑。
陆亦舟表情有些耐人寻味:“晚上莱意有约会吗?”
南知避而不答。
她下意识扫了眼站在阴影中的男人,后者依旧低着头,没骨头似的靠墙刷着手机,对两人的寒暄没有丝毫兴趣。
她转问陆亦舟:“你们怎么在这儿?不去吃饭吗?”
“就是要去吃饭,这不饭点电梯太挤了吗,才走的楼梯。”陆亦舟仍揪着刚才偷听到的电话内容不放,“南医生,刚才和你打电话的是谁啊?男朋友?”
始终低头刷手机的封呈突然开口:“走不走?”
南知望过去。
封呈已经收了手机,双手插兜,浑身透着淡漠,连一眼都没分给她。
“干嘛,你下午的手术不是两点吗,着什么急啊。”
封呈理直气壮:“饿了,不行?”
陆亦舟其实挺想拉上南知一起去吃饭的,毕竟是医院出名的美女,又是和外科合作密切的麻醉医生,谁不想多打交道呢?
但他总觉得封呈似乎不太喜欢南医生,每次打照面,态度都不大友好。
三人肉眼可见的冷场,还好南知并未过于在意。她若无其事同两人下了一层楼后,便在门前与两人告别。
等人走后,陆亦舟忍不住吐槽道:“你不至于吧,不就南医生磕了你的车吗,犯得着一直给人甩脸色?”
封呈轻飘飘斜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甩脸色?”
陆亦舟笑得无语:“是,你没甩脸色,你只是从头至尾没正眼看人家。”
见某人无动于衷,陆亦舟摇摇头,转而说起了刚才偷听到的内容:“你说南医生是不是有情况了?她要是有对象了,咱们外科不知多少男同胞得心碎。”
“晚上七点,莱意见……”陆亦舟啧啧道,“还躲到楼梯间来接,十有八九是男人——”
“陆亦舟。”
封呈眉眼压着郁色,冷冷瞥来,“别这么八卦。”
“我不感兴趣,也与我无关。”
封呈走下楼。
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人已经不在那儿了。
昏暗的灯光打在墙上,只有一圈圈栏杆的影子,世界又变成了重复而枯燥的样子。
封呈有短暂的出神。
好半晌后,他才想起跟陆亦舟的通话还没结束,重新举起手机。
“喂?封呈?你还在不在?”听筒内,陆亦舟的声音不由自主提高。
封呈将手机拿远了点,“小点声,没聋。”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封呈嗓音淡淡:“楼梯间信号不好。”
陆亦舟音量降下去:“那你快来吧,我们在一楼,带你去心外科那边。”
“嗯。”
封呈下了楼。
陆亦舟早在一楼等着了,远远看见封呈,他便迎了过去。
他和封呈是发小,认识许多年,对彼此都还算了解。
等封呈走近,陆亦舟不禁有些疑惑——
怎么感觉封呈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
南知回到麻醉科,还是有点懵。
时隔这么多年,她完全没想到会与封呈重逢,还是在自己的工作单位。
他们分开得并不体面,两人结束的时候还在争吵,分手之后的十年间,彼此也是杳无音讯。
今天的遇见,应该只是偶然。
咖啡机停止运作,南知拿出水杯,回到自己的桌前。
窗外依旧是雾蒙蒙的世界,一切都仿佛很不真实。
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万千思绪重归平静。
就当做没看见吧。
反正,他好像也没认出她来……
短暂休息之后,又是繁忙的工作。
等她再次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
手术室旁的小餐厅早就没有晚饭了,南知换完衣服,改道去医院的大食堂。
大食堂比小餐厅气派多了,即使是七点,仍然有零星的人在窗口打饭。
南知没什么胃口,随意打了两样,甫一转身,就遇到了刚才同场手术的心外科医生傅春生。
他从另一个窗口退出来,转身瞧见南知,停下来问候:“南医生,还没回家吗?”
南知解释道:“懒得做饭,吃了回去。”
傅春生登时笑起来:“那正好,今天心外科来了位副高,我们在那边吃饭,江主任也在,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吧。”
南知放眼往远处看了看,确实看见好几个心外的医生坐在一起。
于是她等傅春生也打好了饭,一起往心外医生扎堆的地方走去。
还没走近,麻醉科的江主任发现了她,扬声喊道:“南知,快过来。”
其他人被这声喊动,纷纷抬头往这边望来,南知正要开口,视线扫过某处,脚步猛地一顿。
她感到难以置信。
本以为在住院部遇见封呈,只是他来看望某位病人。
没想到心外科的空降副高,竟然是他?
江主任将她叫过去,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转向身边的大红人,向他介绍道:“封主任,这位是我们科的主治医生南知,跟我一样主要做心脏麻醉方向,算是我的徒弟。”
话音落下,封呈的目光越过众人精准落过来,锐利如有实质。
“南知?”
清冽微凉的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抓过去,南知蓦然心颤,她发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竟然依旧对封呈的声音如此敏感。
她抬眸,再次对上那双寒星般的眼睛,只在里面看见漠然的平静。
于是她率先将目光移开,语气维持着自然:“封主任。”
男人薄唇寡淡地勾了下,把头偏向了别处。
这瞬息的暗潮涌动不为人知,傅春生坐下后,看了看周围问:“赵主任没下来?”
心外众人看看他,其中一人说:“赵主任说有事,回去了。”
说是这么说,但他的表情却有些耐人寻味。
究竟是有事,还是不想来?
大家心里都各有想法。
心外科来了个空降,赵主任不高兴这事,大家多多少少都清楚。
但没办法,江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心外科一直都不出名,医院又想发展心外科,只一个科主任带组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这才把封呈聘到医院做了副主任。
或许在老前辈看来,这种举措无疑是在打他的脸,可除了赵主任本人,其他心外医生们,内心却是格外赞成的。
毕竟,封呈的履历在网上随便一查都能查到,试问这样的人才谁不想要呢?
“封主任真厉害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荣誉,实在太让人羡慕了。”有人感慨。
封呈没说话,坐在他旁边的人先开口:“咱们就别跟他比了,这货以前还是江城高考状元,人生赢家做什么都快人一步。”
南知转眸看去,说话的男人她认得,是神外的医生,叫作陆亦舟。
江主任转头看向封呈,一脸和善与好奇:“我听说你高中念的市一中?”
“是。”
“那难怪,市一中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年年高考状元都是他家的。”江主任话锋一转,又落到南知头上,“对了,南知也是市一中的,你俩差不多大,说不定以前在学校还见过呢。”
南知的睫毛轻轻一颤。
下一秒,就感觉到对面那双狭长的眼再次朝自己望了过来。
那种淡漠与审视,让她心里莫名有些发堵,好像努力呼吸都喘不上气。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封呈却懒懒收回目光,先她一步开口——
“没有,不认识。”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由小今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这本书最新章节第129章 番外:一天,一年,一辈子,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目前已写263059字,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佚名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真的很好看建议大家可以去看
我只想知道到底完没完结呀
突然发现我看过作者的其他两本言情文,巧了。
2024.05.29 15:58 全文完结打卡✔️
呜呜呜正文完结了![哭]我还没看够啊!成年的南知和封呈的爱情,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很多都是工作和日常生活,但是!但是就是他们的这些细腻的日常让我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狠狠的幸福![哭]这样的日常我还能再看个一千章!他们一定在永远地幸福下去!提前祝他们新婚快乐!!![爱心][爱心][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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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大三下学期的春天,南知如愿来到声名赫赫的H大,进行为期三十天的交流学习。
红砖墙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岁月的底蕴,哥特式尖顶古朴而优雅,是不同于东方的古典美。
同行的学生们驻足拍照,南知站在樱花树下,心情却比谁都复杂,不仅仅是激动与骄傲,更是外人难以窥见的忐忑与情怯。
她想,同在医学院,—个月的时间,他们总会见面的。
那个时候,她确实怀揣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想知道重逢之时封呈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没有反应。
整个交流项目结束,她—次也没见过封呈。
南知想,也许世间的缘分,真的仅此—次,错过,便不配再有结果。
于是回国后,她很平静的将机票票根压进了柜子底下,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在回忆里挣扎。
直到此刻,南知才得知当年整件事的乌龙,她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世事唏嘘,再回想,又无尽怅然。
其实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当封呈问起,她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核心。
南知重新转向窗外,好让伪装的镇定自若不那么明显:“大三那年我去M国交换过—个月。”
封呈唇线抿得很紧,好半天后,才低声问了句:“就这么简单?”
“嗯,”南知说,“就这么简单。”
又是—阵无言的沉默。
—直到汽车驶入附属医院露天停车场,才听见男人很淡的笑了—下。
那笑声很轻,却冷得没有丝毫情绪,南知没来由觉得心中—跳。
片刻后,封呈将车熄火,才转过身来,—如当年般,语气笃定:“南知,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从来都不敢看我。”
南知神情—滞。
但她很快转回身,直视封呈的眼睛,脸上是平静温和的表情,“撒什么谎?我确实是去交换的,这些回学校—查就能查到。”
封呈唇角轻勾,深邃的眼里压迫感极强,步步紧逼:“你高中有多讨厌英语忘记了?你会主动申请去交换?”
“……”
南知—噎,“难道还不许我有点上进心?”
封呈收了那抹笑,—把攥住她手腕,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渗人:“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他越靠越近,南知伸手去推,“你别这么攥着我,这里可是医院。”
“怎么,南医生怕被人知道我们谈过?”
“你不怕吗?”南知忍不住提醒,“之前你跟人说咱俩不认识,总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男人打断:“我收回。”
“……”南知顿住,愣了下,“什么?”
“我承认那天的话,我是故意说的,”封呈看着她,眼神里有妥协与颓然的味道,“当初你甩了我,难道还不许我有点怨气?”
南知心头—颤。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似乎有暗流重新开始涌动,但伸手触摸,却又无法确认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十年的时间,把人都变胆怯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借着车外的光看对方眼睛,他们近在咫尺,却也不再像当年那样,对彼此所思所想了若指掌。
还是南知率先移开眼睛,小声提醒:“……要迟到了。”
封呈松开了她的手,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
南知别开脸,心慌意乱地下车,雨水模糊了她的倒影,落在封呈视野中,黏丝丝的,剥离不清。
封呈静静坐在车里,望着她转过身去的背影。
良久,他很轻地“嗤”了声,声线低落下去:“胆小鬼。”
-
南知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麻醉科好几个医生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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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动,一枚钥匙从半空中抛过来,她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将其接住。
抬眸,眼前的男人单手插兜,已经绕过车头,往副驾位置走了。
“……”
行吧,接都接了,又是住同一个小区,没必要矫情。
印江澜离医院很近,南知并不是每趟都开车,偶尔下班临时有聚餐,她也会把车停在医院。
所以,她毫无负担上了车,一边调整座椅,一边在内心默默感慨豪车内饰的精致。
封呈就在副驾上看着她忙,夜色里,男人表情看不真切,视线却一直没移开过。
本以为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早已被时间冲淡,却没想到,他居然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南知曾经说过,她不打算学车。
那会儿他们偷偷谈恋爱,会在每周唯一的一天休息日溜出家门约会。
彼时他没有驾照,每次出去玩,两人都是招计程车。
某一次从海洋馆回来,计程车与前车发生追尾,虽然人没事,但南知还是受到了惊吓。
那天回来后,南知就说,以后她不要学车了,反正他们俩有一人会开就行。
封呈自然答应。
他巴不得南知万事依赖自己,最好是完全离不开他。
思绪收回,封呈开口:“我记得,你不是害怕开车?”
南知对这猝不及防的话题展开有一瞬怔愣,但很快,她回忆起当年自己说这句话时的语境,陷入了沉默。
车窗降下,打灯,起步。
车缓慢行驶起来,南知才平静地说:“不然呢?总还是得学的。”
封呈静静看着她,没再说话。
车驶入小区地库,南知下车,把钥匙还给封呈。
两人一起往电梯口走,封呈稍后一步,停在她斜侧后。
男人高大的影子铺至关闭的电梯门上,南知那个小小的身影仿佛庇护在其中,她盯着发了会儿呆,随后就听见自己饥饿的胃发出一声闷响。
她下意识看向旁边。
封呈松散地站着,“肚子饿了?”
南知解释:“没来得及吃晚饭。”
封呈“噢”了声:“我也没吃。”
“啊,是吗?”
“嗯。”
气氛莫名的,又变得尴尬了。
好在电梯很快到了,南知先一步上电梯,按下八楼,封呈随后进来,按了个九。
南知不可避免地又看见了他抬起的那只包着纱布的手。
电梯里很安静,她犹豫片刻,轻轻说:“要是手实在不方便,上我家凑合一顿吧。”
她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封呈受伤多少有她的原因,而且,“反正周末都得给你做饭,也不差这一顿了。”
封呈立刻朝她看来。
南知避开他的视线问:“想吃什么?”
封呈想了想,懒懒道:“火锅?”
南知微笑:“那你还是回家吧。”
-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最后封主任还是成功去了八楼。
南知这个出租屋搬进来住了有一年,家里的大部分软装都带有她自己的风格,温馨,简洁,餐桌和阳台摆着新鲜的花卉植物,可见主人的生活态度。
封呈站在玄关,放眼一扫,便将屋内情况看了个遍。
“家里只有一双男士拖鞋,”南知将鞋放在地上,合上柜门说,“就我弟弟穿过,可能有些小,你试试。”
意思是,没其他男性来过她家。
封呈套上拖鞋,明显的心情不错,随口问道:“你弟弟?南钰?”
南知没想到封呈还记得南钰,点了点头,放下包后径直往厨房走。
封呈跟在她后面,看她打开冰箱翻找食材,便靠在岛台旁与她闲聊:“没记错的话,南钰应该上大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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