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多是些行业素养和常规技能,这会儿笔试问答结束,外边便来了一群搬操作台和布置场地的。
十几号人一声令下后快速拿起桌上的枪械零件组装。
有的稳健利落,有的局促紧张,还有错误不断又摆正心态后来者居上的。
“江莱……被辞退那个?”
谢起翻着资料问一旁的姜远尘。
“嗯,具体原因不清楚,只说是内部争执。”
姜远尘看了眼考核场上,“要留吗。”
“结束了可以考虑考虑。”
谢起收起纸页撂到桌上,“其他的你安排,季阳有大用,培训之后多给人留点‘私人空间’。”
姜远尘会意,勾唇盘算着小九九。
趁下一批进来时又忍不住凑过去悄咪咪问话:“待会儿要带顾总过去?”
“打个招呼,你正好提前给他们通个气儿。”
姜远尘闭了嘴,挪挪屁股,端水,又放下。
最后靠回椅子,微不可察地啧出一声。
三批考核一首忙活到下午六点,谢起没坐那么久,最后一批中途休息时就带着顾白首钻办公室了。
两人在一众弟兄精彩纷呈的想象中研究了一个多小时的案件情报。
“按理说,江家还没到要我命的时候。”
谢起指尖在关系网上划过,“江清浅是你大嫂,这步棋险之又险,一不小心激怒我爹,江顾两家都兜不着好处,要说只为了把矛头引向你,也实在太牵强。”
“他们存了后手也说不定,这两天江氏集团股市暴跌,也该有动作了,你得留心。”
顾白首轻顿,还是把疑问说出口,“谢青,似乎在有意放纵。”
谢起淡淡出声:“他乐得看戏,我没死得太丢他脸,他是不会主动追责的。”
“所以我觉得上次宴会里还有文章,手段太低级,我要真死了,那巴掌谢青咽不下。”
谢起眯眼沉思,半晌才抬头:“见到江故昌之前,有个姑娘撞到过我,现在想想那毒未必是在酒水里掺的……”原剧情以顾白首这个气运之子为中心,对别人着墨不多,特别是谢起这种下线早的炮灰,他当时还疑惑过谢青对独子去世的淡漠,如今身在局中,那种异样感更强烈。
当时谢起死得突然,也没多少弯绕,可到最后谢青也只是打压了江陈两家企业,又抖了些顾家不干净的料子。
力未全尽,不疼不痒,倒像是震慑威胁。
“能拿到监控吗。”
顾白首蹙眉。
“真有异常的话查监控己经晚了,只能从出入人员和江家动向看,我回头找私家侦探摸摸底。”
谢起敛下眸中晦暗,“正好明天回谢宅,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行,顾家这潭水也得浑上不少,我们有得忙了。”
谢起陷进沙发仰面:“需要什么尽管提。”
顾白首意味不明垂眼看他:“你知道我要什么。”
“那小子脑筋轴,我先调教两天。”
谢起淡淡勾唇。
“有劳谢总割爱。”
顾白首说罢落座谢起对面,顿了顿,“待会儿是你们公司聚会?”
“给我兄弟接风,都是熟人。”
谢起看了眼时间,“说不定以后共事的机会还多。”
——望岳楼。
二楼包间。
“顺儿!
王通呢,快喊来帮一把,底下俩茬子闹事儿赶紧解决了,我急着喝酒!”
一个五大三粗黑小伙穿着板正优雅的经理服装,正满脸愁色站包间门口喊人。
“厕所,找去吧。”
张顺抓着西瓜起身嚷,“又特么哪家不长眼,屁股没坐热就甩脸来找两波揍!”
“陈康呗,没种闹大,就天天来膈应人。”
姜远尘叹口气起身,“我去瞧瞧。”
“苍蝇一样烦,我哥在下边盯着呢,每天都他娘来晃,狗屁不干往那一坐就找碴。”
黑小伙拽拽领带朝上座招呼,“老大好!
顾总好!
你们先吃着,有啥跟小高说一嘴儿就行,我跟我哥撂了那俩龟孙就来!”
顾白首笑着举了举杯。
“保安呢。”
谢起卷起袖子喝了口茶。
“还留外头看着,其他的被派去天临的场了。”
“去吧,下次再闹把人往家里请,请多了就知道臊了。”
“得嘞。”
黑小伙笑眯眯应声,再领着姜远尘下楼。
“要我去场子里走走吗。”
谢起旁边一首没开口的年轻男人问。
谢起摇头:“不用,刚回来你就踏实休息几天,有事少不了你的份。”
谢寒山笑笑叹出口气:“明天真不用我陪你?”
“郑医生比我更需要你陪,少操闲心。”
谢起轻扬下巴指他旁边。
“郑医生比他更需要你陪,少操闲心。”
郑绾撑桌含笑看向男人。
“哎,知道了。”
谢寒山神色温柔地牵住她的手。
顾白首手机屏幕轻闪,他看过消息后起身靠窗打了个电话。
谢起看他回来后神色有异,侧身递了递茶:“怎么了?”
“鱼儿咬钩了。”
顾白首接过茶在他杯盏上轻碰,发出声清脆细响,“收获不小。”
“是该庆祝。”
……二十分钟后服务员推开包间门开始陆续上菜。
张顺几人忙完回来落座,一时间摆盘儿的唠嗑的吹牛的招呼的一下子把气氛轰得燥热。
“嚯!
部队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那一膀子给丫甩老远!
通哥!
帅!”
黑小伙万天禄脱下外套,一卷袖子进门就吹。
王通脸色微红,勾着脑袋摆手:“没,没……”万天禄旁边与他面容相似,但冷淡清瘦些的万天福则起身指挥着服务员摆桌上酒。
“顾总有什么忌口没,这轮都是些招牌菜,看你什么口味后边再添。”
他看向屋子里唯一不熟悉的顾白首。
“照常就行,我没什么忌口。”
顾白首点头打量了一圈。
他接近谢起时没多使劲,谢起也是瞧上他的脸就应了,他一首清楚谢起凉薄花心的性子,两人虽说以情侣相称,但连亲密举动都不曾有过。
要论真的熟稔,还得从那晚谢起单枪匹马救他来算。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接触到谢起的圈子。
与他之前教条严肃的生活不同。
这里嘈杂,粗鲁,热血,诚挚。
他并不习惯。
但很喜欢。
“在这个秋意吸溜,牛逼哄哄的日子!
咱们欢聚一块儿庆祝炀哥出差归来!
平安归来!”
万天禄率先举杯立正,声音洪亮地宣了个开场。
底下几个笑骂一片,郑绾在旁边边乐边撺掇谢寒山起身。
“随便讲讲,待会儿再唠两句他该开唱了。”
万天福无奈,“天天喊着在这是大将落贬呢。”
谢寒山也没拖拉,笑着起身给大伙敬了一杯:“没什么牛能吹的,但感谢大家挂念。”
“出入平安!”
“诸事顺利!”
“我男人真帅!”
“大牛*!!”
“丫谁喊的真他*没礼貌!”
乱七八糟的热场后就是七嘴八舌的饭局。
连着各种瞎编乱造的敬酒。
谢起被郑医生警告不能喝酒,全程端碗相代,认认真真地刨饭喝汤。
整场下来除了他和不喝酒的王通,基本都被灌得七荤八素。
谢起吃饱喝足靠进椅子里听他们闹腾,思绪莫名跑到原剧情中,谢起去世后的景象。
这些人死的死,伤的伤。
势力也被蚕食殆尽。
几乎无一善终。
他慢慢看向旁边面色酡红的顾白首。
向来淡然的眸子闪过一瞬茫然。
自己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你在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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