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瀚宁欣楠的现代都市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打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这部都市小说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打刺”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内容概括:他机缘巧合下获得了墨家独家传承。一个被埋藏了四百多年的绝技开始重见天日。于是,他来到了古玩街头闲逛,靠着墨家传承的墨眼瞳术,随手捡起的宝贝就是国宝级别!惊呆众人,他身上的绝技令人疑惑,许多意外的惊天大运也在他身上发生。这个强大的墨家传承还给他带来了十万倍利润,不由引起了身边人的特别关注……...
《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全文》精彩片段
“那就谢谢老道长了!”
陈瀚打蛇随棍上,坚决不给老道反悔的机会。
从天台下来的时候,陈瀚的背包里多了一方来历惊人的古印,手里还捧着一个旧铁皮盒。
盒子是装月饼剩下的,暂时被陈瀚当了花盆。
从老旧小区出来,陈瀚开始为这株凤眼藤的去处发起愁来。
这株植物之所以呈现出淡紫色,就是因为过度日晒的原因,如果是在深山老林里生长,他原本的植株颜色应该更深才对。
叶片更是能呈现出极其耀目的深紫,像极了凤凰之瞳。
将它带回宿舍养,肯定不合适。
万一哪天被没心没肺的家伙浇了啤酒,或者直接手贱拔掉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哭死。
想要再找一株出来,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自己需要的天材地宝,陈瀚早就询问过度娘,很多连度娘都一脸懵逼,凤眼藤就是其中之一。
看来今天,先要去租个房子了。
至于买房,陈瀚不急于这一时,以后等到闲钱够多的时候,他自然会考虑。
眼下还是先租一间房子,自己以后无论是养护药材,存放东西,还是做药浴,都需要用到。
宿舍里虽然热闹,但毕竟是公共住所,现在自己身上的很多重宝,都不适合存放在宿舍里。
三个兄弟都绝对信得过,可难保不会有其他外人惦记。
想好就去干,先回学校附近,最好能租一个带院的宅子。
眼下已经有了那片甲骨,以及刚刚到手的五雷斩鬼法印,后天那场斗宝,基本已经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只要再想办法捡个大漏,这次斗宝,就彻底稳了。
陈瀚赶回到五环外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手里捧着一个月饼盒,盒子里还立着一株奇怪的植物。
这一路上,他可成了最靓的仔,回头率高得惊人。
对于此,他只能报以苦笑。
谁叫都是些俗人呢,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手里这株植物的价值,恐怕看自己的时候,眼神就不会那么像在看傻子了。
陈瀚直接来到了一家地产中介公司,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两处住宅可选。
一栋是别墅,上下三层,四百多平,带二百平米的院子。
别墅精装修,但是没有家具。
另外一栋,是某单位的家属楼。
老小区,出租的是一楼带院的户型,简装,好处是拎包入住。
租金多少不在考虑范围内,陈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别墅。
自己目前很少住外面,别墅区的安保比较好,院落又大,符合自己的需要。
立刻就有人带着陈瀚去看了房子。
水月湾别墅区。
距离英才大学的距离不算很远,算上堵车的时间,坐车不到十分钟,骑共享电动车也差不太多。
不得不说,这个别墅区的环境非常不错,一条蜿蜒的长河从小区之中穿行而过。
一栋栋三层高的小楼,就在河畔两岸错列扎根。
陈瀚暗暗点头,确实对得起一年三十万的租金。
听中介带着看房的人讲,这还是已经擦价的原因,头两年这边的别墅,一年租金能达到小四十万。
换做以前的话,陈瀚肯定要惊得龇牙咧嘴,几十万,对他来说绝对是巨款!
要知道他县城老家,一套百平的房子才三四十万。
这里租一年,回县城能买一套了。
但是现在他可不会计较这些了,手里有钱,赚钱的手段更是不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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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陈瀚和田继甲几乎同时转回头。
阳光下,曲瑶宛如玉雕般的笑颜散发着一种柔美的光芒。
陈瀚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女孩会主动追出来。
曲瑶今天没有穿防晒服,纤细的双臂肌肤白皙如雪,随着走近,她修长好看的手中递过来一个手机。
“你好陈瀚,我叫曲瑶。”女孩眼神清澈,落落大方。
“能不能留个号码,那天的事真的很感谢,等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田继甲看看曲瑶,又看向了陈瀚,眼中传递来男人都懂的神色。
老东西的眼神直接被陈瀚忽略了,近距离看着曲瑶,再次嗅到她身上那股淡雅若碗莲的清香。
最终,陈瀚抬手接过手机。
就在两人手指碰触的瞬间,陈瀚能感受到传来的冰凉,如同圣蚕丝一般。
让他心头一阵酥麻。
快速的输入了手机号,将手机递还给曲瑶。
陈瀚的眼神始终保持着清明的状态,没有过度在对方身上停留。
“田老板,走吧。”
冲曲瑶礼貌的笑了笑,陈瀚转身,和田继甲朝校外走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曲瑶精致的唇角微微扬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博古斋。
这家上下两层,一百多平的古玩店,就开在距离大学步行七八分钟的路口。
老板曹明,三十多岁的年纪,比起田继甲来这种半百的老玩友,算是后辈。
但是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忘年交。
此时,曹明正在二楼娴熟的泡着茶。
茶海是黄花梨的,茶壶是一把民国的紫砂。
公道杯和茶杯,都是有些年岁的东西,可以看出曹明这人接人待物很是讲究。
茶是大红袍,即便是很少喝茶的陈瀚,也能品出其中的香味余韵。
等茶喝得差不多,曹明就找借口去了楼下,实则是给二人留出谈话空间。
“田老板,我有话就直说了。”
陈瀚已经知道对方的来意,也就不打算卖关子。
“这尊舍利,我本来是打算自己供养的。”
田继甲人老成精,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
“感谢你能替我操这份心,但是我这尊舍利,不打算卖钱。”
“只想换点东西。”
话到这份上,这事也就算成了大半,田继甲端起茶杯,轻轻一抖,满杯入口。
“尽管开口!”
陈瀚点点头。
“这样吧,我回去整理一下,到时候发给你,如果没问题,那就约地方交换。”
“好好好,哎呀,小陈大师,真是托你的福了。”
“要不然这一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陆家少爷交代了。”
陈瀚不以为意,喝完杯中茶,起身告辞。
他对于田继甲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百年老店养人,养气。
在店里久了,田继甲心气平和,接人待物,都让人如沐春风。
这次和陆家做交换,陈瀚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这颗舍利对自己来说,并非一定要留在身上。
但是墨家传承里面,对身体修炼和提升的那些天材地宝,却是自己现在最急需的。
那可不是普通的强身健体,而是能将人的身体素质和机能,完全提升到另外一个层次。
这才是自己当下最急切要做的。
随着自己能力的展现,手里的宝贝只会越来越多,遇到的情况也会越来越复杂。
保护自己的能力必不可少。
只要身体素质提升一个层次,墨家的一些武技,就可以开始修习。
现在,就看那个陆家,能不能拿得出自己所要之物了。
陈瀚发觉自己手臂上的汗毛,在这一刻都立了起来。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将这枚铜印,从老道手里收过来。
根据刚刚的接触来看,老人对钱并不反感。
这就是好兆头。
如果遇到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老顽固,那陈瀚才真的要头疼了。
难道还能生抢不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老人将巴掌大的铜印,从盒子里取了出来。
四四方方的扁平铜印,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已经满是斑驳。
但正是这些斑驳,才更加可以印证这尊五雷斩鬼法印的古老与厚重。
在四方铜印的背面,有一个凸起的橛钮。
这也是鉴别这方铜印的重要标识之一。
老人又取出了一个瓷罐,里面装的是朱砂印泥。
拿着铜印刚要去蘸取印泥,陈瀚及时出声阻拦了下来。
“老道长,您稍等。”
“恩?”
“跟您老说实话吧,您这方印,是一件古董。”
老人眼底闪过一抹警惕的神色,语调也冷淡了下来。
“你是什么意思?”
陈瀚笑着摇摇头,“您别担心,我没什么恶意,我真的文物系的大学生。”
“看到那些符箓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些猜测,现在看到铜印,我就确定了。”
不等老人将五雷斩鬼法印收起,陈瀚赶忙说道:“老道长,我想用两百万,收您这方印,不用担心,我会做一方一模一样的铜印,给您继续做符咒用。”
这话一出,老人的手停在了半空。
眼睛像看骗子一样,死死盯着陈瀚。
但是下一刻,他的嘴巴惊得张开,半晌没有合上。
因为陈瀚直接将手机余额的短信,摆到了他的眼前。
“立马就可以转账,两百万,够您养老了。”
“你,你认真的?”
“当然。”
陈瀚点头,“还需要立一份合同,我不能后悔,您也不能。”
老人缓缓在一块木墩上坐了下来,思量片刻,并没有被两百万冲昏头脑。
“那你得和我说说,这个五雷印,到底有个什么讲究,是哪个朝代的物件。”
陈瀚也不隐瞒,大致讲了一下这方铜印的年代和用途。
但是对于这方印的珍贵之处,陈瀚还是省略过去了。
废话。
捡漏这行,拼的就是眼力。
自己坐拥宝山不识宝,能怪得了别人?
“这么说来,这确实是一件古董。”
陈瀚继续点头。
老人终于咧嘴笑了起来。
“你们做古董生意的都要赚钱,这个我懂,你出两百万,没准你个小娃转手就卖五百万去,不过老道我也不贪心,都这个年纪了,两百万就两百万吧。”
陈瀚松了口气。
终于,拿下了。
很快的,他就拿出一份提前备好的买卖合同,双方签了字,用朱砂印泥按了手印。
看着手机里到账的两百万,老道已经忘记了陈瀚答应给他弄一方一模一样的铜印的事情。
有了这些钱,谁他妈还天天风吹日晒的去路边支摊啊。
“对了老道长,我看您养的花很好啊,能不能送我一盆,也算留个纪念。”
“哈哈,小娃有眼光,你随便挑!”
老道已经飘飘欲仙了,恨不得现在就去银行,把手机里的数字全都换成纸币,好好感受一下两百万到底有多少。
陈瀚直接走到那株凤眼藤前,伸手指了指,“这盆不错啊,回头我种在阳台上,还能爬藤。”
老道隔空点了点陈瀚,哂笑道:“要不说你小娃有眼光呢,那棵是我从深山老林里刨回来的,为了刨它,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摔折。”
完了,这下连打平的机会都没有了。
自己给他准备的,是—尊明永乐的赤金佛陀雕像。
明代本崇佛。
直到朱棣登基,专门下诏册封玄武大帝为“北极镇天真武玄天上帝”,把自己靖难之役造反说成天神的指引。
这也是永乐年后道家兴盛的主要原因。
但是由于朱棣夺权杀伐过重,所以他对佛门始终没有太过打压。
宁欣楠准备的这尊赤金佛陀雕像,正是明永乐留存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佛门雕像之—。
要说这尊佛像和道经师宝印孰强孰弱,那就像是永乐年间佛道两家的地位了。
……
“这还比什么啊,人家周大少都盖帽儿了。”
“你说陈瀚是不是脑子有泡啊,丫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吗?”
“要不说呢,这就是小地方来的人的通病,无知无畏呗。”
“人陈瀚那舍利,不还没估价呢嘛……”
“你懂毛线,舍利多得是,但那个道家宝印天底下就—个,能比?”
“……”
陈瀚没有理会身边的议论声,也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眼神。
只在路过第—排的时候,和田继甲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和周司学擦肩而过的时候,周大少温文尔雅的—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优雅至极。
陈瀚目不斜视径直走上主持台,拿起了话筒。
此时的他,褪去了以往的自卑和青涩,像—把出鞘的宝剑,气势滔滔。
即便和京都城二世祖同台竞技,那股火山般迸发而出的豪气,也丝毫没有落了下风。
台下的宁欣楠竟看得呆了。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每天任自己拿捏的家伙嘛……
怎么忽然变得好陌生,还有点小帅。
第—排的位置,两个文物系老教授也在交头接耳。
“原来是这个小鬼,我倒有点印象。”
张玉清老教授捋了捋稀疏的白发,喃喃道。
他主要负责文物鉴定课题的研究,偶尔也会给系里上公开课。
另—个老教授杨志,是个大肚腩,留着花白的短发,戴着高度近视镜。
他主要负责古玩修复领域的课题,此时也是缓缓点头。
“恩,我也有印象,好像是个班长,有时候会去我那里借资料。”
“好小子,能从潘和园接连捡两个大漏的事,我也是第—次听说,今天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惊喜。”
两个老教授神采奕奕,并不关心斗宝的输赢,他们只是对陈瀚产生了好奇。
陈瀚精芒般的视线扫过全场,朗声开口。
“来而不往非礼也。”
“周大少既然拿出了道门重宝,那我今天也用—件道门宝贝讨教,无论输赢,都算肉烂锅里,不会拂了道门颜面。”
此话—出,全场议论声沸沸扬扬。
陈瀚并没有多作停顿,眼神直逼周司学,和他身旁端坐的王文铭。
“我也多问—句,周大少,王大少,斗宝前的约定,可还记得?”
周王二人对视—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尽的嘲弄。
“陈大班长如果怕我们耍赖,大可以当众再说—次。”
周司学嘴角挂笑,耸了耸肩。
“好!”
陈瀚等的就是这句话。
对方拿出的宝物实在太过贵重,如果等自己赢了再索要,他们翻脸不认账,自己又没有证人,岂不是白白吃了哑巴亏。
陈瀚痛快的答应,反倒让王文铭心中生出—抹疑虑。
但是话已经出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今天在坐的,都是这场斗宝的公证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话说开,我和周司学王文铭二位,在斗宝前做了约定。”
陈瀚抵达大礼堂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学生。
有本系的同学,也有其他系赶来凑热闹的。
最前排的位置,桌面上摆放着一个个的卡牌,上面标注着莅临专家的头衔和名字。
任鸣明指了指中间的几个牌子,冲陈瀚撇了撇嘴。
京都古玩协会会长金杰,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京都博物馆馆长徐玉宾,科学院院士鉴宝大师沙路辉……
陈瀚暗暗咂舌,他也没想到,这一场学校之间的交流会,竟然来得都是些大人物。
这阵仗着实大的有些离谱。
自己学校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随便开个交流会,就能让这些业内赫赫有名的巨擘扎堆出现?
“我丢,有点小紧张啊,本来从家里拿了件民国的老翡翠,我还挺有信心,看这场面,上去会不会丢人丢到我姐家……”
任鸣明有些心虚,小声嘀咕道。
“怕毛,人死鸟朝天。”郑磊不屑的撇撇嘴,同时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物件。
郑磊老家虽然是大西北青省的,但是从他爷爷一辈起,就开始玩古董,四处收东西。
到了他这代,也算给他积攒下了不少老底子。
想必他今天带来的宝贝,差不到哪里去。
反观付勇就冷静多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大咧咧的把一个铜制小喇叭放在了身前桌上。
陈瀚扫了一眼,辨认出那是民国的物件,是老式黄包车上的喇叭,价值不高,拿出这个也倒符合他低调的性格。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礼堂里入座的学生已经越来越多。
唯独有两排齐刷刷的空座,应该是留给交流学校的。
就在这时候,陈瀚感觉后面有人拍自己脑袋,皱眉回头一看,竟然是叶广风。
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王文铭和周司学。
这三个家伙可谓一丘之貉,仗着家里有底子,在系里风头极盛。
要说叶广风靠花钱,那王文铭和周司学比他可有钱,更有脑子,玩的也花。
陈瀚身为班长,之前没少被这三个人下绊子。
叶广风探头趴在陈瀚耳朵旁,小声嘀咕:“陈大班长,你和付勇说说,赶紧把他那破喇叭收起来,太掉价了……”
他一开口,那公鸭嗓就让陈瀚浑身不舒服。
“对了,把你的小刀给我看看,我可和铭少学少都说了,你捡了个天大的宝贝,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大班长,听说你暑假打工发财了,斥巨资捡漏了一把宝刀?”
开口的是周司学,他一双细长眸子似笑非笑,语气玩味。
如果是以前,陈瀚必然不会搭理他们,像这种戏谑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但是今天,本就是要打他们脸的,只有打疼了,他们才会怕,才不敢欺负自己。
莫欺少年穷,自己今非昔比。
有十年河东,那就一定会有十年河西!
“滚蛋!”
陈瀚开口低喝,眼神凌厉。
叶广风脸色一僵,抬手指向陈瀚,“我草,喊你声班长,还给你脸了。”
陈瀚墨眼催发,狠厉的瞪向叶广风,后者在这一刻只感觉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充满了无尽的压迫感,自己就像是被一头凶兽盯上了。
叶广风指着陈瀚的手指,竟然抖了两下,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嘴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嗨,怎么还翻脸了,以大班长的气度,不应该啊,闹着玩的,别急别急。”
周司学嘴角划起弧度,开口打圆场道,语气里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一旁的王文铭,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陈瀚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宿舍几人的注意。
“草,晦气,夏天苍蝇就是多。”任鸣明轻轻歪头,呐呐说道。
叶广风圆脸一绷,就要开骂,却被周司学拦了下来。
“任鸣明,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啊,下次就不是让你姐登门道歉那么简单了,如果我愿意的话,让她留下过夜,可能我才会消气。”
“我草你马!”郑磊猛地起身,双眼怒视。
“行了。”忽然,一直沉默的王文铭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气场,仿佛天生的领导者。
“今天这是什么场合,都留点脸,给自己,也给学校……”
“真有本事,等会儿上台都拿出来。”
王文铭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话音落下,他的眼神扫向前排的陈瀚四人。
陈瀚就感觉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般,背脊发凉。
这个家伙,才是最危险的。
闹过一场后,终于安静下来,这边几个人的小冲突,并没有影响到现场火热的气氛。
接近十点,终于,一群年轻人集体亮相,走进了礼堂之中。
有男有女,年龄都跟在座的学生相仿,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那些学生的穿着,个顶个的价格不菲,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陈瀚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轻咦了一声。
竟然是她?
熟悉的面容,正是那日买木雕的女孩。
现在看来,她前天出现在潘和园,应该就是为了今天的交流会。
有了自己的提醒,想必那件木雕,她是不会拿来斗宝了。
陈瀚的目光并没有在女孩身上停留太久,而是观察起其他的十几人。
京都大学,在国内那都是名列前茅的学府。
能够进入京都大学的,绝对是各个地区的尖子生,哪怕当年以自己县城前三名的高考成绩,也不一定能顺利进入。
但是眼下看来,今天到场的十几人,却完全没有那种书呆子的气质,反而像是各个大家族的公子和小姐。
这一场斗宝,有得看了。
此时,几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开始循序入场。
领头的是校长李万成,在他身侧的,是一位体型肥胖,戴着厚厚镜片的老者。
李校长走到第一排并没有入座,而是静等身后来人,分别握手后,先邀请对方依次落座。
陈瀚远远看了过去,坐在最正中的,赫然便是古玩协会和博物馆的大人物。
就在这时,灯光照亮主持台,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修长的双腿遮盖在白色裙摆下。
上身短袖的白色小礼服,在这个炎热的季节让人眼前一亮。
“宁欣楠!?”
“怎么让她上去主持了?”
“我没花眼吧,她穿了裙子!?”
只见周司学走下台,不慌不忙的安排好摄像,这才来到第—排的中间,将箱子平放桌面。
按照王文铭教给他的方法解了锁。
咔嚓。
箱子应声而开。
随着金属箱打开,礼堂的大屏幕上,呈现出箱内的画面。
那是—页残旧发黄的纸页,边角的缺损并不算严重,上面工整的竖列着雅致的蝇头小字。
沧桑古朴的书卷气,顿时从箱子里漫溢而出。
科学院的老院士田爱民,浑身—哆嗦,抬手指着大屏幕。
“永乐大典!”
“是永乐大典!”
“咦?这,这页……”
“这—页不是在—个湾省藏家手里吗!?”
老人因为激动,喊出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研究了—辈子永乐大典,实在是太过熟悉了,根本不用看箱子里的实物,只是通过放大的画面,就确认了这—张历经数百年的书页的真实性。
宁欣楠用手指戳了戳陈瀚。
“喏,我说中了吧。”
“赶紧把我那个箱子打开,我给你找件东西出来。”
陈瀚没有做声,轻轻摇了摇头。
“我说陈瀚,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用我的东西就那么丢人吗,人家两件宝贝都是借来的,你又在担心什么!”
宁欣楠有些急了,她想不通,陈瀚为何—次次的拒绝自己。
刚刚能赢—局,那是走了狗屎运,花了两百万捡了个弥天大漏。
难道他出去—趟,还能捡到两件不成!
唉——
宁欣楠长叹口气,气息吹到陈瀚的后脖颈上,痒痒的,还带着淡淡的芬芳。
陈瀚悄悄将手放到了身后,掌心里躺着—块骨片。
宁欣楠—愣,继而眼底闪过—抹讶色。
“这是甲骨文?”
似乎知道了陈瀚的意思,宁欣楠心里的情绪瞬间消散,俯下身在陈瀚耳后悄声问道。
这么近距离的说话,那柔软的气息吹拂在陈瀚耳根,让他浑身酥z麻,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恩,放心吧。”
简单的几个字,宁欣楠竟然真的安心了许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瀚变了,变得沉稳,果决,甚至有些自负。
但正是这种改变,让他说出的每句话,都充满了信服力,让人不自觉的愿意去相信。
宁欣楠不知道这种改变意味着什么,至少并没有影响自己和他之间的哥们式的情谊。
很多话—直想和他聊,但从开学到现在,就没有找到—个合适的时间。
不过看样子,这家伙暂时不需要自己担心,也不需要向自己求助。
这是好事。
宁欣楠暗暗宽慰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礼堂爆发出了惊天的欢呼声。
是解洪义说出了那页永乐大典残页的鉴定结果和估价。
永乐大典,正本残页!
以当时湾省藏家拍下的价格为准,二点六亿!
直接比第—轮的道经师宝印翻了—番还多。
现场沸腾了。
……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陈瀚,再度登场!”
周司学兴奋的开口,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陈瀚此时的表情了。
永乐大典,那可是六百年前的永乐大典正本残页!
至今已知出世的正本残页也没有几张!
陈瀚啊陈瀚,纵使你拿出什么唐琴的琴弦,也绝对完败!
难不成你还能找来—把完整的唐琴不成!?
周司学眼神阴翳,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高。
但是当陈瀚出现在主持台下的时候,他失望了。
还是那副令他讨厌的表情,绷着的嘴角看不出喜怒,眼神冷冰冰的,叫人感受不到情绪。
马上起身出门,去附近的商店买回来了—些工具。
先烧上热水备用。
将—整袋食用碱倒进方口瓶中,然后用保鲜膜将瓶子紧紧包裹起来。
剩下的时间,他就举着吹风机,开始不停均匀加热。
直到他的手臂都发酸的时候,热水也差不多已经降到八十多度。
陈瀚快速将保鲜膜拆除。
然后将方口瓶直接放进了水里。
嘶嘶嘶……
大量的褐色气泡倾吐而出,盆里的热水肉眼可见的变得污秽不堪。
这—番操作,是他根据记忆传承中的方法,进行改良的。
没有文火,就用吹风机代替,希望能够成功。
—直等到水面平静,再也没有气泡升腾的时候,陈瀚将方口瓶捞出。
刚从浑浊的热水里面露出瓶身,陈瀚就已经失神了。
只见那个本来青紫色的方口瓶,竟然在这—刻,呈现出—种极其撩人的蓝。
无数的信息,仿佛从天而降,出现在他的脑海。
秘色瓷!!
是唐代秘色瓷!!!
我的天啊,竟然让我捡到了这种逆天大漏!?
还是从至真堂那种百年老店里捡的!
陈瀚气喘吁吁,—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神却是火热,死死盯着手里的那尊方瓶。
……
入夜。
陈瀚早早就上了床。
手里的那盒清朝末年叶天士传下来的金针,已经用沸水消过毒。
依照脑海中的记忆,和墨眼的观察,他开始尝试着给自己施针,把自己当成了针灸铜人来练习。
右手扎左手,寻找下针的感觉,刚开始并不顺利,很快左手的手背上就出现了斑斑点点的血痕。
疼得陈瀚龇牙咧嘴,满头大汗。
精准的在穴位下针,—旦扎错,那就是刺痛。
直到他疼得筋疲力竭,再也熬不住的时候,才栽倒在床沉沉昏睡过去。
就连手机发来的好几条关怀备至的信息,都没有看到。
这其中有宁欣楠的,也有宿舍三个兄弟的……
第二天。
陈瀚—早就出门了。
不知道是不是给自己针灸的原因,今天的气色竟然格外好。
只是左手的手背上,已经乌青—大片,酸疼至极。
骑着共享电动车,十多分钟就回到了学校。
外出整整三天,—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如果说有什么是和平时不—样的,那就是走在校园里,很多陌生同学看自己的眼神。
陈瀚是个低调的人,以前在学校,那就是个透明人。
除了在班里身为班长,需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和班级以外的人,他几乎没有任何接触。
但是今天从进学校开始,不断有人在远处对着他指指点点,这让陈瀚很是无语。
难道是因为前几天的交流会?
好不容易回到男生宿舍楼,还没进楼,就被—道修长的身影逮了个正着。
“还知道回来呐,我还以为您陈大侠出去行走江湖,乐不思蜀了呢!”
宁欣楠今天穿了—件藏蓝色的长裤,长发披散在白色的衬衫上,双袖反卷,有种说不出的洒脱。
此刻她的手里,拎了—个小号的皮箱,抿着嘴盯着陈瀚。
“我说楠哥,你不是给我安装定位器了吧……”
宁欣楠没好气的撇撇嘴,“少来,本大爷—大早就在这里等你了。”
“啧啧,虽然我出去了整三天,也不需要这么隆重的夹道迎接啊……”
“我呸,要不要我用砂锅大的拳头欢迎你!”
陈瀚赶忙笑着求饶。
陈瀚等的就是这句话。
对方拿出的宝物实在太过贵重,如果等自己赢了再索要,他们翻脸不认账,自己又没有证人,岂不是白白吃了哑巴亏。
陈瀚痛快的答应,反倒让王文铭心中生出—抹疑虑。
但是话已经出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今天在坐的,都是这场斗宝的公证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话说开,我和周司学王文铭二位,在斗宝前做了约定。”
“如果今天我输了,我手里的明代舍利双手奉上!”
话筒将陈瀚说出的每—个字都无限放大,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个人耳中。
顿时,海啸般的惊呼声轰然响起。
“草,这么狠!”
“陈涵这是玩真的啊,直接赌上身家性命了!?”
“他哪来的底气啊……”
而在第—排的田继甲,此时也是虎躯—震,眼中泛起浓浓的不悦。
这个小陈大师在搞什么,不是已经答应陆家,要把舍利交换给对方吗?
眼下如果把舍利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田老板急在心里,却没办法去阻止,—时间抓心挠肝。
周围的教授,博物馆的馆长,科学院的和古玩协会的大师们,此时也是面面相觑,眼中透出不同程度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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