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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完整作品

梁夜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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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08-16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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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陈文心康熙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梁夜白”,喜欢穿越重生文的网友闭眼入:一朝穿越,她成了参与选秀的秀女,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只不过,没有自由。本以为不争不抢就可以保住性命,谁知队友不给力,一次侍寝过后,她竟就被皇上念念不忘。从此,后宫之中硝烟不断,她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见皇上和陈文心叙完闲话,李德全上来收了纸笔。一个眼色,十几个捧食盒的太监,有条不紊地开始上菜。

两个侍膳太监分别站在了皇上和陈文心边上,连大内总管李德全都被挤到边上去了。

看来吃御膳,讲究可不少啊。

她想起了自己在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回忆录里,看到过用御膳的规矩。

想吃一道菜的时候,就使个眼色,侍膳太监会机灵地给你挟来。

一道菜只能吃三口,就不能再动了。

一桌子的菜有上百道,其中大部分都是冷的,能吃的并不多。因为御膳房一顿饭要给皇上做上百个菜,无法保证每个菜同时热着。

有时候热着送过去,等一道道摆好,也凉了。

她那时看书,只觉得清朝的皇帝真是受罪。

面子上是一袭华美锦袍,里子却尽是虱子。

她看向自己眼前满桌子的菜,没有溥仪回忆录里写得那般夸张,但也有五六十道。

菜色看起来都很好,摆盘精致,香气满满。

想来也是,康熙统治下的大清朝是洋人来朝贡的,是盛世大国。

跟溥仪时期的半殖民地国家,不能同日而语。

何况他只是名存实亡的君主罢了。

陈文心看完桌上的菜肴,又看向皇上。

皇上对她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模样十分绅士。

她也回以无声的微笑。

--她以为用御膳不能说话。

古人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么。

皇上却先开了口:

“给陈常在挟些凉拌鸡丝儿。”

皇上说话了,看来并没有不许说话的规矩。

侍膳太监眼疾手快,准确地在一桌子菜肴中,分辨出了哪道是凉拌鸡丝儿。

然后快速挟到她碗里。

紫甘蓝丝儿、雪菜丝儿和鸡丝儿,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蔬菜的丝儿,都切得细若发丝。

混在一起入口,有陈醋的酸味,蔬菜的甜味,还有鸡丝儿的微韧。

冰凉爽口。

想必这样的凉拌菜,食盒里是装着冰盒的,才能到摆上桌还有冰凉的口感。

“很爽口。”她有些拘谨地答道。

被人这样伺候着吃饭,她总觉得别扭。

皇上见她喜欢,自己也让太监挟了来,平时吃惯了的凉拌鸡丝儿,似乎更好吃了些。

陈文心看见了一盘油亮的凤尾虾,使眼色叫太监挟了一只来。

原来虾头虾尾都只是摆盘,真正挟到碗里的只有一个身子,被剥壳剥的干干净净的虾肉。

光秃秃的肉竟然做出了壳的油亮,骗过了她的眼。

陈文心一口咬住,只觉外酥里嫩,看来是被炸过的。

“再来一个。”

陈文心看着那盘虾,眨巴眨巴眼睛。

皇上也要了一个。

他怕陈文心一会儿再来句“再来一个”,那这盘菜他可就要很久吃不上了。

--老祖宗的规矩,一道菜连吃三口就要撤下,一撤就是半个月。

嗯?

味道确实不错。

陈文心已经吞下了第二只虾肉,唇角沾上了点细微的汁水。

皇上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她,不能“再来一个”了?

陈文心从衣襟上取下一方绢帕,轻轻在唇边印了印。

刚才皇上眼神示意了她一下,她就猜是嘴边沾上东西了。果然白色的绢帕上留下了一点泛黄。

明眸顾盼,她的眼神落在了一道炙牛肉上。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喜欢吃,就害得皇上十天半个月再也吃不到呢?

太监迅速给她挟来,站在一边的李德全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位陈常在没再要油焖凤尾虾。

否则撤了盘,半个月再也上不了这菜倒是小事。只是当着万岁爷的面,未免不美。

--爷可从来没有连吃一道菜三口,被奴才撤了盘子。

这样一顿饭下来,每道菜都吃上一两口,也饱得很。

吃到后面,陈文心也不能雨露均沾了,只挑看着味美的,或是皇上推荐的来尝。

看她已经饱得吃不下了,皇上微笑着放下了玉箸。

侍膳太监端来一盅龙井茶,这是给皇上漱口的。陈文心暗叹奢侈,也跟着漱了口,跟着皇上走到了内室。

皇上走到了案前,是吃饱了就要看奏折吗?

后宫不得干政啊,她还是不要走过去比较好,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她止步,自己在边上找了个椅子坐下。

“过来。”

皇上自己在案上铺了纸,李德全在边上低着头磨墨。

她走过去,才发现桌上并没有什么奏折,只有一些字稿。

--还有她刚才随手画的那些汉服。

“怎么吃饱了就想坐下,也不怕伤着胃。”皇上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

“来跟朕一起练字。”

皇上惯于用膳后站着写大字,以此养身惜福。

她可不喜欢写毛笔字,没有那个耐心。

“皇上爱写些什么字儿呀?”她笑眯眯地转移话题。

“左不过是想到些什么,就写些什么。”皇上看她:“瞧你这样儿,是有什么建议?”

“哪是建议,是请求。”陈文心转移话题的功力可是一流的:“皇上总归是练字,不如写句诗词也好,臣妾拿回去就挂在寝殿里。”

一个字都要写好一会儿功夫,一句诗写完,皇上也该歇晌了,她也可以回去睡大觉了。

完美!

“诗词?”皇上故意托腮,假装没看懂她偷懒的用意:“朕听听文心喜欢哪句诗词。”

让皇上写诗词给她,首先不能挑带有政治色彩的。

战争诗、边塞诗什么的,都不合适。

如“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难免让有心人将“楼兰”指为金兵入关。

清朝之所以盛行文字狱,是因为满人以入侵者的身份,背负的一种理亏。

--因为知道自己是非正义的,所以更加敏感别人说出来。

那就写些你侬我侬的爱情诗吧。

“妆罢低头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太过浓情蜜意,难免被视为轻浮。“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又太过悲伤壮烈,寓意不好。

她脑中浮现出许多诗词,一一挑选。

“皇上知道汉乐府的一首诗么,叫做上邪。”

她左思右想,表忠心总是没错的。

“你念给朕听听。”

皇上唇角带笑。他并未听过这首诗,好奇陈文心会念出什么来。

陈文心略清清嗓子,念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她明眸凝视着自己的金主,朱唇轻启道:

“乃敢与君绝。”

皇上现在就是她的衣食父母,陈文心是爱恨分明、知恩图报的人。

皇上待她好,那她也该待他好。

他听完陈文心念的最后一句,怔愣出神。

好美的一首诗。

深爱若能久长,长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山峰都没有了棱角,江河失去了水。

冬雷夏雨,唯情不变。

当真是羡煞世人。

皇上觉着自己有些失态了,转过身向一个青瓷大笔筒里,取出一支细细的金毫。

在纸上龙飞凤舞,写起了行书。

笔锋游走,一气呵成。

他写毕,将金毫靠在笔架上,端详自己的字迹。

随即露出了有些得意的微笑。

今儿这字,写得他非常满意。

陈文心赞叹不已。

皇上竟然只听她念过一遍,就能把整首诗一字不差写下来。

八岁就能登基的康熙,果然是神童吧?

“你那处屋子太小了些,朕的字大,一首挂不下。”

皇上改变了主意,不打算把这幅字赏给陈文心了。

--他留着另有用处。

“啊?”

陈文心的表情略显得失望。

皇上不是一言九鼎嘛,怎么就反悔了。

不过他刚才,确实也没说写了就要赏给她就是了。

“朕写个大字给你,让你回去挂在寝殿里。”

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以东为尊,皇上金口玉言章常在尊于定常在,谁敢不听?

进园子第一日就闹出这样的风波,迅速传遍了整个园子里。

还有好事之人把定常在那句“佟贵妃又不是皇后”传回了宫里,据说佟贵妃闻言,手中的佛珠都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也有人说,并没有真的掉到了地上,传话回来的人说的是差点掉到地上。

小桌子把这些话当个笑话说给陈文心听,陈文心乐得骂他促狭鬼。

他在园子里倒是如鱼得水,从前在宫里规矩拘束着,这一到园子里宫女太监也活跃了起来。

一听说小桌子是陈常在身边伺候的,个个都赶上来叫哥哥。

小桌子谨记着小椅子的下场,不敢被这些恭维吹上天。

听说小椅子跟了德嫔以后,又改回了原来的名字,叫王义。跟着永和宫大总管乌喜手下当差,最会拍乌喜的马屁。

其他的小太监为此都看不惯他,暗地里排挤他,把他背叛旧主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到处传。

小桌子总觉得王义到最后讨不了好。

但凡其他太监跟小桌子结交时,他总是客客气气地跟人家说话。听人家谈论那些宫闱事情的时候,他就耳朵听着,回来告诉主子。

自己却一句也不说,只是在边上笑呵呵地。

他怕万一上头追究起来,他也没说话,只是听着,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这些话要悄悄告诉主子,好让主子心里有个成算。

陈文心听了佟贵妃掉佛珠这个笑话,笑完了才发觉。

佟贵妃想当皇后,这真是一个皇宫里都知道的秘密啊,一个连小太监都敢拿来取笑的秘密。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不可能不知道。

他假装不知道,是因为他不想给。

皇上陪着陈文心在园子里游幸了几日,这日下午,皇上竟然没来观澜榭,也没宣她去面见。

她吩咐人把从宫里带来的玫瑰圆子煮好,便往皇上的正殿去,身后跟着提着食盒的白露和白霜。

进去了才发现,四阿哥也在里头,正乖乖地在皇上的书案上练字。

皇上自己穿着家常衣衫,半卧在炕上,手里捧着一本《九章算术》。炕桌上放着几张毛边纸,皇上在上头写写画画。

见着陈文心,皇上不悦道:“朕还以为不宣你,你就不肯主动来了!”

听听,皇上这话那叫一个傲娇!

分明是看见她来了高兴,却先怪她不肯主动来。

连正在练字的四阿哥都停了笔,一双圆圆的黑眼珠子看向他们这儿。

“写你的字。”

皇上毫不客气地朝他一瞪眼,唬得四阿哥这个小包子连忙低下头。

他着急地下笔,一不小心把墨水儿滴在了宣纸上。

“臣妾是带吃的来了。”

陈文心亲手打开食盒,把东西一样一样摆出来。

除了玫瑰圆子和芋头圆子,番薯圆子和牛奶圆子陈文心也带上了。原是不想带的,只怕皇上爱吃,干脆就都带上了。

然后是一碟子葡萄干,一碟子蜜豆,还有各色果丁。

最后又是两壶的牛奶,把桌子几乎都占满了。

“这又是什么稀罕物?”

皇上好奇地看着那几碟子小圆球样的东西,看起来晶莹剔透的,闻着有些香味。

陈文心一碟一碟指过去,说了名字,又问皇上:“皇上要吃冰的还是热的?”

陈文心是打算吃冰的,但是皇上不同。皇上注重养生,虽然还未真正入秋,只怕也不愿吃冰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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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上午可是捏了一把汗,生怕那边儿斥责主子。”

白露说那边儿的时候,往永和宫正殿方向努努嘴。陈文心就知道她说的是没有一早起来,就去给德嫔请安的事故。

德嫔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昨天就派人来打探她这边的情况。

据白霏说,她早晨在院子里倒水的时候,也有两个陌生的小太监在墙根底下晃悠。

宫里的女人缺乏娱乐,皇上要是不来,连夜生活都没有。

怪不得有空盯着她的事儿。

提到这儿,陈文心干脆把自己的决定公开宣布:

“打从明儿起,我早晨要八点起床。”

陈文心掏出怀表,对着屋里四个丫头指了指八点的位置。

白雪身量高,正踩在椅子上挂那幅字,听到陈文心的话差点把框儿掉下来。

白霏站在冰山边儿上,把冰山的凉气往陈文心那扇,闻言打扇的手一滞。

白露白霜站着陪她说话,二人皆瞳孔微张。

……

“是还嫌太晚吗?”

陈文心对自己四个丫头的反应并不满意,她愿意早些起就是进步,难道进步不应该得到鼓励嘛?

“主子,不晚……”

“可是,谁来负责八点叫主子起床呢?”

白露清楚地记得,陈文心刚来储秀宫的第二天早晨。

按西洋钟点的六点,她见其他姑娘屋里都开始洗漱了,只有陈文心屋里半点动静也没有。

敢是刚进宫害臊,不好意思传人伺候么?

她又等了一会儿,当时还叫雁儿的白霜,过来准备给陈文心梳头。

却见伺候洗漱的白露还站在门口。

“还没起呐?”

白霜压低声音,往屋里一指。

“我也不知道。”

白露皱着眉,犹豫要不要叫一声试试。

“哪有姑娘睡到这么晚的,我就不信了。”

白霜直接拍门,口角清脆喊道:

“姑娘醒了吗?奴婢们来伺候姑娘。”

她想着陈文心要是真睡到现在还没起,一定又羞又愧,不会怪责她莽撞的。

屋里没有动静。

白露白霜面面相觑,只好直接进了屋。

陈文心穿着抹胸和亵裤,丝被掉在床下,整个人躺成大字在睡。

白霜上去推她胳膊,想要把她叫醒,怎么也叫不醒。

最后被推得不得不起的陈文心,眉头紧皱,从睡梦中怒目而起……

“然后呢?”

白露给白雪白霏这两个新人讲过这个故事,她们两津津有味地追问。

“然后啊……”白露看了看一脸窘迫的白霜,噗嗤一笑:

“然后主子一睁眼,就给她来了一脚。白霜不防,一个屁股墩就坐到地上了。”

这是陈文心睡梦迷糊中无意之举,其实踢得很轻。

是白霜的小腿被她踢到,才重心不稳坐到地上而已。

况且事后,陈文心十分诚恳地给她道歉。还给她放了一天假,加上一袋银角子安慰她。

所以白露白霜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从此当真不敢再叫她起床了。

听过这个故事的白雪白霏,自然也不敢。

“论理,白露白霜二位姐姐,才是伺候主子近身的。这差事啊,还得二位姐姐担着。”

白霏年纪小,说话活泼又直接。

“瞧我不撕你的嘴。”

白霜恶狠狠瞪她一眼,白霏装作害怕往陈文心边上躲。

“别闹,我有个主意。”

陈文心把白霏顺手一捞,让她跟白露白霜二人站成一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点兵点将。”

“什么叫点兵点将?”白雪从椅子上跳下来,这幅字她总算挂好了。

“点、兵、点、将。”她按从左往右顺序在四人身上点过去,每说一个字就点一下:“点、到、谁,就、是……”

“谁!”

最后的谁字落在了白露身上。

除了白露,其他三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陈文心厚道地安慰白露道:

“以后一个月多给你一两银子的月例,从我的例银里扣。”

白露这厢谢恩,众人说笑一回,又看墙上挂好的字,赞皇上的恩德。

倒把午倦打发过去了。

一时小桌子进来,打了个千儿对她道:

“主子,小厨房的孙太监来给您请安。”

“小厨房?哪里的小厨房。”陈文心不解。

“回主子,嫔位以上的娘娘宫里都有小厨房,这孙太监就是永和宫小厨房的厨子。”

哦,那就是德嫔的厨子。

德嫔的厨子来给她请安干嘛?

“主子有所不知,虽然整个小厨房是为德嫔娘娘设的,但永和宫里住的主子,都能使。”

小桌子见她面带疑惑,忙解释道。

“主子若是吃些份例没有的菜,可以嘱咐这孙公公。奴婢在储秀宫就听说过,这位孙公公做菜也是极好的。”

白露在一旁适时提醒。

她相信有关于吃这方面,陈文心是不会拒绝的。

果然,陈文心对小桌子道:

“快请进来吧。”

孙太监年约四十,生的白白胖胖,一张脸胖得面团儿似的,非常符合陈文心对厨子的想象。

他虽然只是个太监,好歹也是永和宫小厨房的管事。陈文心便命白雪端了个绣墩来。

孙太监满面带笑,连道了好几声谢,这才在绣墩子上坐下。

绣墩小巧,看起来不及孙太监半个屁股大,犹如泰山压蚂蚁。

陈文心隐隐担心,要是一会儿他在自己面前摔倒了……

自己能憋住笑吗?

“奴才昨儿个就知道永和宫来了新贵,只怕昨儿个常在主子忙碌,不敢来叨扰。所以今儿个特地来请安,还请常在主子勿怪。”

外人称她,是陈常在。她自己的奴才,才称她主子。

孙太监称她常在主子,有很大的讨好意味。

--除了自己的四个丫头并两个太监,永和宫其他宫人,都是德嫔的奴才。

“公公辛苦了,早晨我便听说公公来了,只是拜见完德嫔娘娘,皇上又召我去乾清宫用膳,实在不得空。”

陈文心说的客气。

其实早上孙太监来拜见她是真的,只是当时小桌子没有来得及回她。是孙太监进来之前,小桌子才说的。

一天内来拜见了两次,可见这孙太监是有意巴结她,而不是只为了全个礼数。

孙太监确实有意巴结她,他在永和宫是十分不得志的。

他早些年在御膳房待过,后来拨到后宫里给娘娘们做菜。谁知道这德嫔娘娘并不好吃喝这上头,倒叫他一身厨艺无法施展,受了冷落。

他听闻宫里西配殿要搬来一个常在,还颇受皇上喜爱,特意派人去储秀宫打听了一番。

储秀宫的桂嬷嬷和他有些交情,把她给陈氏送冰镇瓜果和酸梅汤的事情,都告诉了孙太监。

原来这位陈常在跟德嫔相反,是最好吃喝的!

他觉得日子一下子有了奔头。

“常在主子能和皇上共进御膳,真是了不得的福分。不瞒您说,奴才早年也在御膳房当过差。”

御膳房三个字一下子触到了陈文心的神经,她忙问:

“那你会做油焖凤尾虾么?奶酪鲤鱼呢?还有那道……”陈文心想到午间,皇上唯一吃了两次的那道菜:“拔丝雪梨糕呢?”

孙太监一听这几个菜名,就猜到这位主子大约中午用过御膳,爱吃又不得尽心,所以想在他这找补。

“这奶酪鲤鱼是老菜了,太祖年间御膳就有这道菜。夏天吃起来,最是冰凉爽滑的。”

“拔丝雪梨糕奴才也能做,用料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这油焖凤尾虾……”孙太监露出一些为难的神色:

“常在主子若和我细说说,是个什么滋味。奴才也有办法做出九成像。只是活虾难得,咱们这小厨房里没有这东西。”

没有虾啊……

陈文心失望地撇撇嘴,细看孙太监的神色,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桌子在后头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恍然大悟。

孙太监这是故意的呢,嘴上说难,他再想办法弄了来,陈文心才会感激他。

若是他一开始就交代了底,能弄到这凤尾虾,陈文心哪里还记得他的好。

“孙公公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这点事哪里能难倒你呢。”她很含蓄地说:“自然,我可不能叫公公吃亏了。”

白露及时地捧上一个装着银子的荷包,交到孙太监手里。

陈文心只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个荷包里的银子数量,是陈文心给白露安排的上等荷包。

要吃好的就不能省钱啊,陈文心里有些肉痛。

那一袋子的银角子,足足有二两,够陈文心家里生活一个月了。

孙太监见坡就下,把荷包收了,便道:“奴才在御膳房还有几个相熟的,既然常在主子想吃,奴才一定尽力做好。”

“那劳烦孙公公晚膳时候送来。”

陈文心笑面如花,想到晚上就能把那几道没吃够的菜吃个痛快,她就高兴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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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儿将四人唤来,他们齐齐跪地,口中喊着主子万福。

陈文心和善地问了一番,两个宫女叫桂香,蕙香。小太监一个叫做张卓,一个叫做王义。

“桂香,蕙香。”陈文心嘴上念着,就笑了起来,“幸而我不是个大舌头的。”

这两个的名字确实拗口了些。

鹃儿拧眉,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她思量了一番,一边打扇一边上前了半步道:

“主子若是赏脸,不如给咱们赐个名儿?”

她言下之意,不仅是要给新来的四个改名,还有她和雁儿。

陈文心诧异,如果有人要改她的名字,她肯定宁死不从!

这对她而言会是比被扇耳光还大的羞辱,名字可是亲生父母给的,跟了她二十多年呢!

陈文心托腮思忖,鹃儿为什么现在说改名的话?早先在储秀宫她怎么没说呢?

又暗暗打量跪着的那四个,似乎一点都没有名字要被改掉的愤怒,反而是一脸期待……

“这……不太好吧,你们的名字也都是父母给的,我哪能随便改。”她充分发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精神。

“主子,”叫桂香的宫女忙道:“我和蕙香的名字是内务府的嬷嬷改的。”

“咱们有幸伺候主子,心坎里第一人就是主子您了,求主子赏脸。”

王义噗通磕了一个响头,说的话肉麻得她起鸡皮疙瘩。

她忽然有些想明白了。

还在储秀宫做答应的时候,她名义上是皇上的妃嫔,但是没有侍寝,也就是比宫女多一个名义罢了。

所以她们称呼她姑娘,屋里伺候的雁儿也敢装病躲懒去,鹃儿也不曾提要她赐名。

--她自己的身份还不主不奴地尴尬着呢,谁稀罕她赐名?

如今不一样,她再小也是个正经的主子了。这些名字被人改来改去的宫人,以主子的赐名为荣。

虽然她不赞同这种观念,但不费力就能让她们高兴,自己何必扫了大家的兴致。

“那就……改吧。”她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屁股。

众人都说些荣幸、求之不得的好话。

如果说他们先前还有骄矜,冰山送来以后是彻底没有了。

别说一个常在没有资格用冰山,就连位分高的嫔妃也要按份例取冰,一天不过最热的时辰用用罢了。哪有皇上特别吩咐随时取用这样的荣宠?

眼见她这样得宠,不说四个新来的宫人感慨自己运气好,就连鹃儿都喜不自胜起来。

“四个姑娘打鹃儿起,改成白露,白霜。”她略思考,手指依次点过鹃儿和雁儿,又点到新来的两个宫女,“白雪,白霏。”

既然给人家改名了,就不能随随便便,得起得好听点。陈文心本就是学文学的,起几个诗意些的名字毫不费力。

这话里的意思是,以后她们四人要以鹃儿……是白露,为首了。

白露白霜也一起跪下,四人各怀心思,口中只道谢恩。

陈文心叫她们起来,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

“你们俩嘛……”陈文心托腮思考,被冰气扑得一身清凉,不由起了坏心,道:“一个叫小桌子,一个叫小椅子。”

她这是看了《还珠格格》中的毒,谁想到穿越到大清朝,真的会有两个名字带着谐音的小太监出现呢?

这可就怪不得她了。

她恶作剧般地说出这两个名字,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打算真的这样起。

虽然诙谐,可名字这东西,还是正经的好。

张卓,王义。小桌子,小椅子。

饶是陈文心没说谁是小桌子,谁是小椅子,众人也听出来了。

难为主子是怎么想来的!

四个宫女齐齐憋笑。

被取名小桌子小椅子的两个太监哭笑不得。

他们听主子给四个宫女起的名字,什么霜啊雪啊的,那么好听,怎么到了他家就是桌子椅子呢?

“谢主子赐名。主子起的名儿诙谐,能讨得主子一笑就是我们的造化了。”

“正是,旁人求也求不来咱们这样诙谐,叫万岁爷听见,说不定一乐就要给我们赏钱呢!”

小桌子小椅子想得明白,一唱一和地谢恩讨她开心。

陈文心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乐意,这时改口反而不美。只好默许,自己又笑出了声来。

主子笑,奴才自然也要笑。

四个憋笑的宫女也笑了起来,一时屋里尽是嘻嘻哈哈。

才走到院子里,皇上就听见了屋里的笑声,在影壁下站住了脚。

“她在做什么,怎么屋里主子奴才笑成一团儿。”

李德全跟在身后,早听见了屋里的声响。听皇上这话似乎是问他,只好揣摩着皇上的脸色,一时看不出他的心意,只好拍马屁:

“奴才也不知道,兴许常在高兴皇上的恩赏呐。”

他看了一眼后头,方才内务府送去那些不过是小意思,一溜的小太监还在外头捧着赏赐呐,那可比刚才那些多多了。

皇上最讨厌轻狂的女子了,这陈常在要是真的因为赏赐,就领着一屋子奴才大笑,难保皇上会不会厌弃她。

皇上站在树下,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他很少见宫里的女人笑得这样开心的,觉得这很难得。后宫里的女人喜欢礼佛,喜欢不苟言笑。她们端庄肃穆,却少了活力和生气。

也有一些不端庄肃穆的,又轻狂得讨人嫌,不过是看一眼便觉得妖艳恶俗。

比起这种女人,他宁愿宫里都是前者。所以他的后宫里,轻狂的女人总是昙花一现,留下来的又太过端庄。

比如佟贵妃和德嫔,都是最端庄不过的。

“进去瞧瞧。”

皇上无法容忍自己的犹豫,不过是一个刚刚侍寝的常在,他竟然还要为对方的心思而犹豫?

他踏进正堂的时候,陈文心正笑得合不拢嘴。

“笑的是什么,这么高兴?也让朕听听。”

一道明黄的身影跨进门来。

一屋子奴才当先反应过来,对着皇上的方向跪了下来,陈文心后知后觉,几乎就想当场跪下。

想了想不对,自己应该跪在奴才前面吧?于是快步上前来就要下跪。

皇上一伸手就把她正要跪下的身子捞了起来。

“该行什么礼都忘了么?”皇上的声音刻意压低,在她耳边道。

“给皇上请安。”

陈文心磕磕巴巴地蹲下,行了一个万福礼。

她还是不能把下跪、万福这些礼,运用得和真正的古代人一样炉火纯青。

她被皇上突然闯入吓了一跳,紧张起来就想下跪。皇上还是很给她面子的,当着奴才的面只是小声地提醒她。

“皇上怎么悄没声就来了?”

她问了这话,看见皇上身后的李德全略一皱眉,忙违心地补充道:“奴才也好去外头迎接您。”

皇上被她前面那一串乱糟糟的礼气笑,虽然压抑着不想笑出来,唇角还是溢出了一丝笑意。

“外面日头大,朕是从边上走廊走过来的,你当然没看见。”他一手扶起陈文心,另一手扬起袍角坐到了上头。

陈文心被他牵着往身边拉,半个屁股坐到他边儿上。

幸好这椅子大。

“你这一屋子奴才围着,倒是不怕热?”皇上看了一眼面前的冰山,上头围着一壶酸梅汤和一大串葡萄,竟然还有一整个大西瓜。

盛着冰山的铜鼎也不过两尺宽度,那颗大西瓜放在冰山尖上,显得摇摇欲坠,十分滑稽。

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回皇上,奴才刚才在给他们改名字呢。”陈文心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冰山上,有些讪讪。

谁把那颗大西瓜放上去的,瞧把皇上看得一副憋不住笑的样子!

“哦,朕听听你起名儿的本事如何。”

听到白露白霜她们的名字,皇上端起白露捧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打量陈文心道:“你是汉女,想必诗词是通的?怪不得起这些名字。”

“皇上也喜欢诗词吗?”陈文心明知故问。

她可是中文系科班出身的,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诗词这方面的共同语言,她还是可以创造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皇上吟诵完这句诗,再看陈文心,便见她一脸花痴的神情盯着自己。虽然只是一纵即逝的神情,他还是捕捉到了,心里有些骄傲了起来。

小样,别以为朕是满人就不懂诗词了,说不定朕比你懂得还多。

还很年轻的皇上心里得意满满,宫里位分高的嫔妃几乎都是满人,她们是不懂汉人的什么诗词的,自然不懂得欣赏他的文才。

而陈文心就不一样了,她会在自己念诗的时候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那样的眼神,他有些难以描述,但就是觉得看着心里舒服。

陈文心不知道自己一个眼神,惹得皇上春心荡漾。她不过是给予一个美男基本的尊重而已,小小花痴了一下。

这可不代表她会用心去喜欢皇上。

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谁爱谁受罪。她如此聪慧,才不干这种傻事。

“回皇上,奴才小桌子。”

“奴才小椅子。”

他两人满心欢喜地报名,主子给改个名字能得到皇上亲自过问,这是多大的脸面啊。

噗。

皇上口中的茶水喷了他们一脑袋。


大阿哥年长,有惠妃的教导应该不会做出偷看这样的事情。

二阿哥是嫡子,身份尊贵,应该也可以排除。

三阿哥生病了。

所以只剩下四阿哥,他是为了……

偷看德嫔?

陈文心看向自己上首一位的德嫔,她正与惠妃说着什么,大约没有发现。

她想了想,告诉章常在自己要去更衣,稍后就回。

--在宫里,更衣有很多种意思。除了真的要换衣服以外,上厕所也可以说是更衣。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恭,实在不雅。

章常在会意地点头,“要是娘娘们问起,我会替你说的。”

陈文心尿遁出局,绕到了漱芳斋的后殿。

“主子这是要做什么?更衣的地方不在这儿。”

白露见陈文心的样子,既不像要更衣,也不像要出恭,仿佛是在找什么人。

陈文心道:“我方才瞧见一个小孩子往这儿跑了,想找找看。”

小孩子?

宫里还能有什么小孩子,不是哪位阿哥就是公主了。

“今日众位娘娘没有带孩子来的,佟贵妃的二阿哥和四阿哥也都留在承乾宫,并未跟来漱芳斋。”

可她分明是瞧见了一个小孩子冒出头来。

“再找找,肯定有。”

陈文心不死心,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见见四阿哥,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他,她真能白白错过了。

主仆二人绕过一段女墙,果然在一株蔷薇边上,看见一个身着靛蓝、脑袋后头挂着小辫子的男孩。

从背影看,约莫是五六岁的光景。

他正用脚踹着蔷薇花枝,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陈文心凑过去,只听他在说些什么“不让我见额娘,都是坏人”之类的。

软乎乎的童声听起来甚是可爱。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小男孩警觉地回头,一眼就认出这是刚才看到自己的那个女子。

“你是谁!”

小男孩努力让声音显得威严一些,白白嫩嫩的小包子脸鼓起来,努力想装作一本正经。

陈文心被他倔强的小眼神盯着,想笑又强忍着。

“我是永和宫的陈常在,你又是谁?”

陈文心对才到自己腰腹的孩子俯下身,好奇地盯着他看。

小男孩原本被看得有些害羞,闻言脸色一变,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说你是永和宫的?”

“正是。”

陈文心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小男孩就是四阿哥胤禛。所以他对永和宫这三个字,有着别样的敏感。

小男孩犹豫了一会,道:“我是四阿哥。”

“原来是四阿哥啊,常常听德嫔娘娘说起你呢。四阿哥若是有空,常来永和宫玩。”

她省略了自己的后半句话,常来让我有机会捏捏你的包子脸……

“永和宫是什么破地方,爷最讨厌去了!”

四阿哥忽然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跳起来道:“爷才不稀罕!”

陈文心吃惊地向后退了一步,完全不明白四阿哥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他要是真的排斥永和宫,方才就不会去偷看德嫔,也不会听到她是永和宫的,态度就好转了一些。

那自己刚才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还没等陈文心想明白,小男孩皱着眉,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飞快地跑没了影。

只留下地上被踩踏得七零八落的蔷薇,红艳的汁水溅在绿叶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她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句话,瞧四阿哥临走时那个白眼瞪得,她真是冤枉。

怪不得雍正在历史上被康熙批评过喜怒无常,就看刚才那个样子,还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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