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楼的是张婶,丈夫几年前在工地不小心坠楼死了,拿了一笔抚恤金,独自一人抚养着儿子长大。
邻居之间的风评不太好,据说特别喜欢占小便宜。
楼上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下来的是张婶的儿子张天天。
张天天又气又伤心,看着执意要跳楼的母亲,面如死灰。
“妈!你知道那东西是爸留下来的,早跟你说了别卖,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张婶要死要活,手掌死死的揪着张恒的肩膀,张恒疼的表情一阵扭曲。
吵架归吵架,拧他肩膀干什么?
这不是殃及池鱼吗?
张恒连忙抽身, 让自己从张婶的魔掌下活过来,又担心她跳楼,把他往张天天的怀里一送。
母子俩抱头痛哭,声音整栋楼都能听见。
“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哭这么伤心干什么!”
张恒挠挠头,却看见张婶立刻回头盯着自己。
“我......我说错啥了?”
没想到张婶放声大哭,一把搂住了张恒。
“当初我们整栋楼看着你被于水年的王八蛋欺负,就该长教训!”
“我见钱眼开呀,把我家老张头留下的鼻烟壶卖给了于水年,结果亏了呀!”
张恒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老张头的鼻烟壶他是有所耳闻的,因为老张头还没死的时候,特意拿着鼻烟壶去找父亲鉴定。
据说是清朝阿哥们用的东西,旁边还点缀着两个宝石,十分奢靡。
当时他父亲给出的鉴定结果是至少能卖个二十万,这还是最低价。
他看着嚎啕大哭的张婶,又抬头看着不断抹眼泪的张天天,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多少出的?”
“五万......”
张婶的声音心虚的不能再心虚了,但伤心又是真真切切的。
她一个妇人家压根不知道男人抽的这鼻烟壶究竟有什么稀罕?
一直以为是个破烂东西。
刚好儿子这段时间要准备彩礼娶媳妇,张婶就对鼻烟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但是不知道价格。
陈明德这两天外出,福满阁也因此关闭。
张婶又是个急性子,听不得劝,就去找了于水年。
结果被对方一顿忽悠,稀里糊涂的交出了自己手中的鼻烟壶。
不仅如此,还签了合同,二十万的鼻烟壶,只拿了五万块钱。
分明是知道这鼻烟壶的价格,专门用来忽悠张婶儿的。
“婶儿,我是做后辈的,本来不该多这个嘴,但你这事儿做的是真糊涂!”
张恒叹口气,突然想起了多宝堂。
于水年打着多宝堂的名声为非作歹,糊弄了不知道多少人。
再这样下去,迟早叫他把父亲积攒了半辈子的名声给毁了。
本来打算过些时日再动手的,可眼下看着张婶和张天天这样子,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婶儿,天天,你们是想要回鼻烟壶,还是想要回这十五万?”
张婶儿这一回是什么要钱的心思都没有了,她只想要回丈夫的遗物,不然下了九泉,难以面对丈夫。
“那我陪你们一起去讨回公道,你们要按照我说的去说。”张恒快速的交代了几句,又抬头盯着张婶儿,“处理完你们的事情之后,我有自己的家事要处理,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当初张恒的父亲死了之后,张婶没少在背后多嘴。
如今对方肯帮这个忙,张婶自然不会多说。
三人朝着多宝堂走去,于水年还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
自从上一次挨揍了之后,于水年就老实了不少。
后来也报过警,但查不出什么,也就知道背后有人在搞自己。
虽然私下里仍然坑蒙拐骗,但至少没有明面上这么大胆。
之所以会坑着张婶,也是因为手里面缺银子花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傻子,自然要往死里薅。
如今,他乐呵呵的躺在多宝堂的太师椅上,翻着自己手机里银行卡的余额,笑眯眯的。
今天坑来的那鼻烟壶,少数也能卖个二十万,从他手里一过至少也能卖出个二十五万。
财神爷开眼!
今天让他赚大钱!
可当他歪嘴笑着的时候,多宝堂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哭泣声。
“老公啊!我对不起你啊,这天杀的于水年,愣是让你不得好死!”
这不是张婶儿的声音吗?
于水年有些坐立不安,立刻站起来去看。
门外,张婶儿按照于水年所说,嚎啕大哭着,就连张天天也在旁边不住的抹眼泪。
很快引来了不少路人,他们都是住在附近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知道张婶儿的情况。
“这于水年又做了什么亏心事,真不怕遭雷劈呀?我听说这多宝堂的名声都臭了!”
“什么臭了,什么臭了,可不要乱说话!”
于水年小跑着溜出来,抬头看着张婶和张天天,气不打一处来。
“我坑你什么了,你自己好好看看,白纸黑字写着签了这合同,这东西就归多宝堂了!”
于水年用手比划着一张合同,连忙给自己洗刷清白。
可没想到一抬头,发现张恒也站在那边。
于水年顿时明白了,用手指着张婶和张天天破口大骂。
“你们俩是被他挑来的?我告诉你们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抵赖不了!”
“还有张恒,这多宝堂是我的,你不要想着在背后搞什么坏主意!”
张恒正在原地顶着周围人打量的目光,似笑非笑,缓缓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
“谁说我是来打坏主意的,我是来要回多宝堂的!”
于水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用手指着张恒。
“就你?”
“你别忘了,你们家连三十万都拿不出来,不然也不至于用这个多宝堂来抵押!”
张恒也笑了,拿起自己放在脚边的手提箱,打开箱子,里面居然是满满的钱!
周围看戏的路人瞬间发出惊呼,就连于水年都难以置信地盯着。
钱!
真的是满满的钱!
他抬头看着于水年,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啊!”
“所以,于水年,我这不是来给你还三十万了吗!”
话音刚落,手中的手提箱直接泼向了于水年。
满满的钞票如同天女散花一样落在于水年头上,夹杂着张恒的嘲笑。
“你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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