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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妃谋:从秀女到宠妃

梁夜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作者“梁夜白”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一朝穿越,她成了参与选秀的秀女,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只不过,没有自由。本以为不争不抢就可以保住性命,谁知队友不给力,一次侍寝过后,她竟就被皇上念念不忘。从此,后宫之中硝烟不断,她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07-21 2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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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作者“梁夜白”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一朝穿越,她成了参与选秀的秀女,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只不过,没有自由。本以为不争不抢就可以保住性命,谁知队友不给力,一次侍寝过后,她竟就被皇上念念不忘。从此,后宫之中硝烟不断,她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精品篇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彩片段


见皇上和陈文心叙完闲话,李德全上来收了纸笔。一个眼色,十几个捧食盒的太监,有条不紊地开始上菜。

两个侍膳太监分别站在了皇上和陈文心边上,连大内总管李德全都被挤到边上去了。

看来吃御膳,讲究可不少啊。

她想起了自己在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回忆录里,看到过用御膳的规矩。

想吃一道菜的时候,就使个眼色,侍膳太监会机灵地给你挟来。

一道菜只能吃三口,就不能再动了。

一桌子的菜有上百道,其中大部分都是冷的,能吃的并不多。因为御膳房一顿饭要给皇上做上百个菜,无法保证每个菜同时热着。

有时候热着送过去,等一道道摆好,也凉了。

她那时看书,只觉得清朝的皇帝真是受罪。

面子上是一袭华美锦袍,里子却尽是虱子。

她看向自己眼前满桌子的菜,没有溥仪回忆录里写得那般夸张,但也有五六十道。

菜色看起来都很好,摆盘精致,香气满满。

想来也是,康熙统治下的大清朝是洋人来朝贡的,是盛世大国。

跟溥仪时期的半殖民地国家,不能同日而语。

何况他只是名存实亡的君主罢了。

陈文心看完桌上的菜肴,又看向皇上。

皇上对她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模样十分绅士。

她也回以无声的微笑。

--她以为用御膳不能说话。

古人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么。

皇上却先开了口:

“给陈常在挟些凉拌鸡丝儿。”

皇上说话了,看来并没有不许说话的规矩。

侍膳太监眼疾手快,准确地在一桌子菜肴中,分辨出了哪道是凉拌鸡丝儿。

然后快速挟到她碗里。

紫甘蓝丝儿、雪菜丝儿和鸡丝儿,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蔬菜的丝儿,都切得细若发丝。

混在一起入口,有陈醋的酸味,蔬菜的甜味,还有鸡丝儿的微韧。

冰凉爽口。

想必这样的凉拌菜,食盒里是装着冰盒的,才能到摆上桌还有冰凉的口感。

“很爽口。”她有些拘谨地答道。

被人这样伺候着吃饭,她总觉得别扭。

皇上见她喜欢,自己也让太监挟了来,平时吃惯了的凉拌鸡丝儿,似乎更好吃了些。

陈文心看见了一盘油亮的凤尾虾,使眼色叫太监挟了一只来。

原来虾头虾尾都只是摆盘,真正挟到碗里的只有一个身子,被剥壳剥的干干净净的虾肉。

光秃秃的肉竟然做出了壳的油亮,骗过了她的眼。

陈文心一口咬住,只觉外酥里嫩,看来是被炸过的。

“再来一个。”

陈文心看着那盘虾,眨巴眨巴眼睛。

皇上也要了一个。

他怕陈文心一会儿再来句“再来一个”,那这盘菜他可就要很久吃不上了。

--老祖宗的规矩,一道菜连吃三口就要撤下,一撤就是半个月。

嗯?

味道确实不错。

陈文心已经吞下了第二只虾肉,唇角沾上了点细微的汁水。

皇上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她,不能“再来一个”了?

陈文心从衣襟上取下一方绢帕,轻轻在唇边印了印。

刚才皇上眼神示意了她一下,她就猜是嘴边沾上东西了。果然白色的绢帕上留下了一点泛黄。

明眸顾盼,她的眼神落在了一道炙牛肉上。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喜欢吃,就害得皇上十天半个月再也吃不到呢?

太监迅速给她挟来,站在一边的李德全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位陈常在没再要油焖凤尾虾。

否则撤了盘,半个月再也上不了这菜倒是小事。只是当着万岁爷的面,未免不美。

--爷可从来没有连吃一道菜三口,被奴才撤了盘子。

这样一顿饭下来,每道菜都吃上一两口,也饱得很。

吃到后面,陈文心也不能雨露均沾了,只挑看着味美的,或是皇上推荐的来尝。

看她已经饱得吃不下了,皇上微笑着放下了玉箸。

侍膳太监端来一盅龙井茶,这是给皇上漱口的。陈文心暗叹奢侈,也跟着漱了口,跟着皇上走到了内室。

皇上走到了案前,是吃饱了就要看奏折吗?

后宫不得干政啊,她还是不要走过去比较好,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她止步,自己在边上找了个椅子坐下。

“过来。”

皇上自己在案上铺了纸,李德全在边上低着头磨墨。

她走过去,才发现桌上并没有什么奏折,只有一些字稿。

--还有她刚才随手画的那些汉服。

“怎么吃饱了就想坐下,也不怕伤着胃。”皇上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

“来跟朕一起练字。”

皇上惯于用膳后站着写大字,以此养身惜福。

她可不喜欢写毛笔字,没有那个耐心。

“皇上爱写些什么字儿呀?”她笑眯眯地转移话题。

“左不过是想到些什么,就写些什么。”皇上看她:“瞧你这样儿,是有什么建议?”

“哪是建议,是请求。”陈文心转移话题的功力可是一流的:“皇上总归是练字,不如写句诗词也好,臣妾拿回去就挂在寝殿里。”

一个字都要写好一会儿功夫,一句诗写完,皇上也该歇晌了,她也可以回去睡大觉了。

完美!

“诗词?”皇上故意托腮,假装没看懂她偷懒的用意:“朕听听文心喜欢哪句诗词。”

让皇上写诗词给她,首先不能挑带有政治色彩的。

战争诗、边塞诗什么的,都不合适。

如“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难免让有心人将“楼兰”指为金兵入关。

清朝之所以盛行文字狱,是因为满人以入侵者的身份,背负的一种理亏。

--因为知道自己是非正义的,所以更加敏感别人说出来。

那就写些你侬我侬的爱情诗吧。

“妆罢低头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太过浓情蜜意,难免被视为轻浮。“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又太过悲伤壮烈,寓意不好。

她脑中浮现出许多诗词,一一挑选。

“皇上知道汉乐府的一首诗么,叫做上邪。”

她左思右想,表忠心总是没错的。

“你念给朕听听。”

皇上唇角带笑。他并未听过这首诗,好奇陈文心会念出什么来。

陈文心略清清嗓子,念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她明眸凝视着自己的金主,朱唇轻启道:

“乃敢与君绝。”

皇上现在就是她的衣食父母,陈文心是爱恨分明、知恩图报的人。

皇上待她好,那她也该待他好。

他听完陈文心念的最后一句,怔愣出神。

好美的一首诗。

深爱若能久长,长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山峰都没有了棱角,江河失去了水。

冬雷夏雨,唯情不变。

当真是羡煞世人。

皇上觉着自己有些失态了,转过身向一个青瓷大笔筒里,取出一支细细的金毫。

在纸上龙飞凤舞,写起了行书。

笔锋游走,一气呵成。

他写毕,将金毫靠在笔架上,端详自己的字迹。

随即露出了有些得意的微笑。

今儿这字,写得他非常满意。

陈文心赞叹不已。

皇上竟然只听她念过一遍,就能把整首诗一字不差写下来。

八岁就能登基的康熙,果然是神童吧?

“你那处屋子太小了些,朕的字大,一首挂不下。”

皇上改变了主意,不打算把这幅字赏给陈文心了。

--他留着另有用处。

“啊?”

陈文心的表情略显得失望。

皇上不是一言九鼎嘛,怎么就反悔了。

不过他刚才,确实也没说写了就要赏给她就是了。

“朕写个大字给你,让你回去挂在寝殿里。”

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以东为尊,皇上金口玉言章常在尊于定常在,谁敢不听?

进园子第一日就闹出这样的风波,迅速传遍了整个园子里。

还有好事之人把定常在那句“佟贵妃又不是皇后”传回了宫里,据说佟贵妃闻言,手中的佛珠都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也有人说,并没有真的掉到了地上,传话回来的人说的是差点掉到地上。

小桌子把这些话当个笑话说给陈文心听,陈文心乐得骂他促狭鬼。

他在园子里倒是如鱼得水,从前在宫里规矩拘束着,这一到园子里宫女太监也活跃了起来。

一听说小桌子是陈常在身边伺候的,个个都赶上来叫哥哥。

小桌子谨记着小椅子的下场,不敢被这些恭维吹上天。

听说小椅子跟了德嫔以后,又改回了原来的名字,叫王义。跟着永和宫大总管乌喜手下当差,最会拍乌喜的马屁。

其他的小太监为此都看不惯他,暗地里排挤他,把他背叛旧主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到处传。

小桌子总觉得王义到最后讨不了好。

但凡其他太监跟小桌子结交时,他总是客客气气地跟人家说话。听人家谈论那些宫闱事情的时候,他就耳朵听着,回来告诉主子。

自己却一句也不说,只是在边上笑呵呵地。

他怕万一上头追究起来,他也没说话,只是听着,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这些话要悄悄告诉主子,好让主子心里有个成算。

陈文心听了佟贵妃掉佛珠这个笑话,笑完了才发觉。

佟贵妃想当皇后,这真是一个皇宫里都知道的秘密啊,一个连小太监都敢拿来取笑的秘密。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不可能不知道。

他假装不知道,是因为他不想给。

皇上陪着陈文心在园子里游幸了几日,这日下午,皇上竟然没来观澜榭,也没宣她去面见。

她吩咐人把从宫里带来的玫瑰圆子煮好,便往皇上的正殿去,身后跟着提着食盒的白露和白霜。

进去了才发现,四阿哥也在里头,正乖乖地在皇上的书案上练字。

皇上自己穿着家常衣衫,半卧在炕上,手里捧着一本《九章算术》。炕桌上放着几张毛边纸,皇上在上头写写画画。

见着陈文心,皇上不悦道:“朕还以为不宣你,你就不肯主动来了!”

听听,皇上这话那叫一个傲娇!

分明是看见她来了高兴,却先怪她不肯主动来。

连正在练字的四阿哥都停了笔,一双圆圆的黑眼珠子看向他们这儿。

“写你的字。”

皇上毫不客气地朝他一瞪眼,唬得四阿哥这个小包子连忙低下头。

他着急地下笔,一不小心把墨水儿滴在了宣纸上。

“臣妾是带吃的来了。”

陈文心亲手打开食盒,把东西一样一样摆出来。

除了玫瑰圆子和芋头圆子,番薯圆子和牛奶圆子陈文心也带上了。原是不想带的,只怕皇上爱吃,干脆就都带上了。

然后是一碟子葡萄干,一碟子蜜豆,还有各色果丁。

最后又是两壶的牛奶,把桌子几乎都占满了。

“这又是什么稀罕物?”

皇上好奇地看着那几碟子小圆球样的东西,看起来晶莹剔透的,闻着有些香味。

陈文心一碟一碟指过去,说了名字,又问皇上:“皇上要吃冰的还是热的?”

陈文心是打算吃冰的,但是皇上不同。皇上注重养生,虽然还未真正入秋,只怕也不愿吃冰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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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是两个朋友之间礼尚往来,今儿你买酒时想着送我一壶,那明儿我吃鱼时也想着给你一条。

皇上为她的小心思而感动,待她的心也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好似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待陈文心有特殊的感觉。

一开始,只是因为她罕见的美貌,和她眼中透出的善良简单。

而后,是因为她心思单纯,对他没有过多揣测和逢迎,也不指望利用他给自己的母家提携。

其实给陈希亥升官那一回,李德全早就禀告过他。陈文心的小桌子跟外围的侍卫套近乎,似乎是想带银钱出去给陈文心母家。

他派人留意了此事,才知道陈希亥这个二等侍卫当得这么艰难,俸禄多半都贡献给上级了。

以至于家里孩子多,几乎快要吃不饱饭的地步。

他要是不问,陈文心就真的不跟他提,而是想自己把攒下来的月银送回家。

李德全告诉他,陈文心想送出去的那包银子,有零有整,统共不过是十两而已。

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想靠自己的力量让家里过得不那么艰难。

她不像那些人,想要更高的位分,更多的宠爱,想要母家更加显赫……

甚至是想要当皇后。

他尝试着,不再将这个难能可贵的女子,视为自己的附属、嫔妃。

而是平等的朋友、妻子。

陈文心被皇上这一安慰,又好了起来。

忽然想到在漱芳斋看见四阿哥的事情,便问皇上。

“皇上,你猜我今儿个在漱芳斋看见谁了?”

仿佛觉得范围太广,皇上不好猜,陈文心又补充道:“是个孩子。”

皇上托着腮,假装思考。

“孩子啊,是朕的孩子吗?”

“是啊。”见皇上一下子猜到点子上,陈文心大力地点头鼓励他继续猜。

“是……三阿哥吧?”皇上故意猜错:“胤祉这孩子最是淘气的,一定是听到唱戏跑去看热闹。”

“不对,荣嫔娘娘说,三阿哥今儿个还有些烧。”

也只有陈文心会这么直接地跟皇上说,不对,这种毫不客气的词儿。

“那只能是四阿哥了。”

陈文心反问:“为什么不能是大阿哥二阿哥?”

皇上道:“你以为阿哥所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那边有师傅管着,谙达跟着,他们哪能轻易跑到漱芳斋去。”

“也就是还养在后宫里的两个小阿哥和两个小公主,德嫔的七公主还在襁褓,五公主生性乖巧守规矩,不会乱跑。你说三阿哥病了,那只能是四阿哥了。”

皇上装模作样给陈文心分析了一番,见陈文心深以为然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陈文心被皇上笑得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皇上,你早就知道四阿哥跑去漱芳斋了吧?”

她真是傻啊,一个五岁的皇阿哥,怎么可能真的能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恐怕是体贴着四阿哥思母的情绪,不忍拘束,远远地保护着罢了。

这皇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

那她就放心了。只要皇上不默许,应该没人敢陷害她什么的。

顶多也就是今天宜贵人那样,给她惹点小火。

“皇上,四阿哥长得可真好。”

皇上没有听懂她所谓的长得好,以为是说四阿哥茁壮,便点点头。

“在贵妃那处照顾着,应该是好的。”

他也好些日子没去佟贵妃那了,更是没有见着四阿哥,所以对四阿哥现在健壮不健壮,并没有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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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年长,有惠妃的教导应该不会做出偷看这样的事情。

二阿哥是嫡子,身份尊贵,应该也可以排除。

三阿哥生病了。

所以只剩下四阿哥,他是为了……

偷看德嫔?

陈文心看向自己上首一位的德嫔,她正与惠妃说着什么,大约没有发现。

她想了想,告诉章常在自己要去更衣,稍后就回。

--在宫里,更衣有很多种意思。除了真的要换衣服以外,上厕所也可以说是更衣。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恭,实在不雅。

章常在会意地点头,“要是娘娘们问起,我会替你说的。”

陈文心尿遁出局,绕到了漱芳斋的后殿。

“主子这是要做什么?更衣的地方不在这儿。”

白露见陈文心的样子,既不像要更衣,也不像要出恭,仿佛是在找什么人。

陈文心道:“我方才瞧见一个小孩子往这儿跑了,想找找看。”

小孩子?

宫里还能有什么小孩子,不是哪位阿哥就是公主了。

“今日众位娘娘没有带孩子来的,佟贵妃的二阿哥和四阿哥也都留在承乾宫,并未跟来漱芳斋。”

可她分明是瞧见了一个小孩子冒出头来。

“再找找,肯定有。”

陈文心不死心,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见见四阿哥,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他,她真能白白错过了。

主仆二人绕过一段女墙,果然在一株蔷薇边上,看见一个身着靛蓝、脑袋后头挂着小辫子的男孩。

从背影看,约莫是五六岁的光景。

他正用脚踹着蔷薇花枝,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陈文心凑过去,只听他在说些什么“不让我见额娘,都是坏人”之类的。

软乎乎的童声听起来甚是可爱。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小男孩警觉地回头,一眼就认出这是刚才看到自己的那个女子。

“你是谁!”

小男孩努力让声音显得威严一些,白白嫩嫩的小包子脸鼓起来,努力想装作一本正经。

陈文心被他倔强的小眼神盯着,想笑又强忍着。

“我是永和宫的陈常在,你又是谁?”

陈文心对才到自己腰腹的孩子俯下身,好奇地盯着他看。

小男孩原本被看得有些害羞,闻言脸色一变,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说你是永和宫的?”

“正是。”

陈文心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小男孩就是四阿哥胤禛。所以他对永和宫这三个字,有着别样的敏感。

小男孩犹豫了一会,道:“我是四阿哥。”

“原来是四阿哥啊,常常听德嫔娘娘说起你呢。四阿哥若是有空,常来永和宫玩。”

她省略了自己的后半句话,常来让我有机会捏捏你的包子脸……

“永和宫是什么破地方,爷最讨厌去了!”

四阿哥忽然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跳起来道:“爷才不稀罕!”

陈文心吃惊地向后退了一步,完全不明白四阿哥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他要是真的排斥永和宫,方才就不会去偷看德嫔,也不会听到她是永和宫的,态度就好转了一些。

那自己刚才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还没等陈文心想明白,小男孩皱着眉,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飞快地跑没了影。

只留下地上被踩踏得七零八落的蔷薇,红艳的汁水溅在绿叶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她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句话,瞧四阿哥临走时那个白眼瞪得,她真是冤枉。

怪不得雍正在历史上被康熙批评过喜怒无常,就看刚才那个样子,还确实是。


德嫔她们位分高,自己又是一宫主位,佟贵妃鞭长莫及。

自己就在佟贵妃眼皮子底下,又是没封号的贵人,正是好捏的软柿子。

怀胎终归是藏不住,不如当着众人都在的时候大大方方说出来,若有人对她的龙胎起什么心思,反而要忌惮。

没想到皇上还特意指了佟贵妃照顾她的龙胎,这下她的龙胎若是有事,佟贵妃自然逃不了干系。

宜贵人自得之余,不免又想到。

也许皇上并非无意,而是和自己一样,也担心佟贵妃动什么手脚……

联想到皇上刚才对佟贵妃的态度,她更加觉得离佟贵妃太近,着实不是好事。

她要尽快想办法,让皇上晋她为嫔。

众人又说些恭喜皇上、恭喜宜贵人的话,只有陈文心依然站在人群的外围,笑而不言。

她只能配合地笑着,不能说那些违心话。

这些众口一词的恭喜里,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呢?

她一直将自己视为局外人,冷眼旁观分析着这些女人之间的纷争。

但她从未真的在这局之外。

宜贵人方才的话显然是在拉她下水,她自然不快。现在宜贵人有孕的消息一出,她却半点不快的情绪都不能露出来。

否则一旦宜贵人的胎有问题,就有可能让人说,是她心怀愤恨报复宜贵人。

“朕还要回去批折子,你们乐吧。陈常在年纪小,宜贵人又有孕了,酒可别多上。”

皇上说话间看了陈文心一眼,陈文心微微点头,示意他放心。

皇上走后,众人继续宴饮,听戏。

今日定氏被罚,佟贵妃也几乎没脸,又有宜贵人有孕的事情。

每个人都暗藏着心事,气氛也欢乐不起来。

不多时,佟贵妃就推说累了,众人也散了各自回宫。

陈文心觉得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皇上的每一句话都有可推敲之处。她很想和白露讨论讨论,可是德嫔还在她前头。

她还是要和来的时候一样,跟着德嫔一起回永和宫。

所以那些话,还是先憋在肚子里,等到了自己屋子再说吧。

“给德嫔娘娘请安,陈常在吉祥。”

众人都离了漱芳斋,李德全候在外头,见着了她和德嫔,忙上来请安。

“李公公好。怎么在这日头底下等着?”

德嫔对李德全是相当客气的,除了皇上的旨意,也没有什么事能劳动李德全亲自出马了。

“娘娘体恤,这是奴才应该的。”

李德全打着千儿,又道:“皇上吩咐奴才在这候着,请陈常在去乾清宫伺候笔墨。”

德嫔回身看她,见她面上的神情也有些惊讶,不动声色道:“既然皇上吩咐,你就快些去吧。”

“是。”

陈文心微微福身行礼,便跟着李德全走了另一条道。

皇上这事儿,办的真是怪啊。

如果是想避着人传她,为什么让李德全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站在漱芳斋大门外?

所有嫔妃都是从大门出去的,看见李德全这块皇上的“金字招牌”,岂有不疑心的?

事后随便一打听就知道,皇上传了她。

如果是不想避人,又为什么不让李德全进去,大大方方地通传?

如果说女人心海底针,那皇上的心,就是海底的针眼子--比针还难寻摸。

她觉得自己好像重新认识了皇上,这个在众位嫔妃面前令人畏惧,又令人敬爱的,一个真正的帝王。

在她面前,皇上好像一直是包容的,从未对她有任何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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